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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哥,他在CPU你畅销书目

生产队的驴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军事历史《政哥,他在CPU你》,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庆赵崇,作者“生产队的驴③”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呈圆形,样子大概与车辐差不多。”陈庆脑海中构想着磨坊的结构,指着虚空中的一点比划着它大致的模样。“大人……”“按照您所说,它起码得有五丈高,重达上千斤。”“这么大的东西,它真的能转起来吗?”木工惊愕的张大了嘴巴。陈庆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转不转是我的事,造不造的出来是你的事。”“别忘了,......

主角:陈庆赵崇   更新:2024-03-26 02: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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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庆赵崇的现代都市小说《政哥,他在CPU你畅销书目》,由网络作家“生产队的驴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事历史《政哥,他在CPU你》,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庆赵崇,作者“生产队的驴③”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呈圆形,样子大概与车辐差不多。”陈庆脑海中构想着磨坊的结构,指着虚空中的一点比划着它大致的模样。“大人……”“按照您所说,它起码得有五丈高,重达上千斤。”“这么大的东西,它真的能转起来吗?”木工惊愕的张大了嘴巴。陈庆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转不转是我的事,造不造的出来是你的事。”“别忘了,......

《政哥,他在CPU你畅销书目》精彩片段


夜色降临,咸阳城万家灯火。

陈庆已经被赵崇押送回宫内,大宅内的工匠们顿时松了口气。

门外有甲胄俱全的铁鹰剑士把守,想逃是绝对逃不出去。

他们明明精神十分疲惫,但谁都没有回去。

铜铁铺子的骨干们把大家召集起来,连夜商讨陈庆提出的水车应该如何打造。

造不出来,他们全都得死。

在死亡的威胁下,每一个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时而争吵,时而讨论,各抒己见,气氛十分热烈。

咸阳宫内,嬴政同样没有休息。

“陛下,这是画师按照陈庆所绘的水车样式,原样临摹下来的。”

“这是小人的记录。”

赵崇把一捆竹简和一张绘制图案的羊皮放在案上。

嬴政对此事十分上心,立即详细的观摩查看。

“陈庆是打算造一个石磨,不过由骡马拉动,改成了由河水的冲力来推动?”

竹简之上错漏之处非常多。

赵崇虽然也是读过书的,但是陈庆用词古怪,有些字眼闻所未闻,只能用错别字替代。

嬴政连蒙带猜,大致瞧出了它的原理。

他双眉紧蹙,久久沉吟不语。

隐隐约约有种感觉,告诉他这件事是可行的。

但仔细一想,又仿佛天方夜谭。

渭河之水,滔滔不绝。

它能推动水轮,嬴政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怎么把这股由上而下的推力,变成乖巧听话,推着石磨往复转圈的力气,他就想不明白了。

“赵崇,你觉得陈庆对此事可有把握?”

“小人不知。”

赵崇哪敢在这种事上胡乱开口。

“不过……以小人观之,陈庆确实是言之有物的。他手下的工匠对其言听计从,十分信服,想来其人确实有些本事。”

“陛下,陈庆还说要用这水车来打造兵甲,小人已经记录下来。”

身为秦始皇的心腹,赵崇知道哪些事是皇帝所在意的。

“哦?”

嬴政洒脱的一笑,并未放在心上。

他翻了翻竹简,露出几分期待的神色:“又能用来给五谷脱粒,还能用来磨面,打造兵甲。那这渭水河不就成神河啦?”

嬴政畅想着那种奇妙的场景,大秦若有如此神技,必将如虎添翼。

“凡陈庆所需物料,由宫内一应供给,不得短缺。”

“寡人就给他这个机会,看看穿越者到底有什么能耐!”

赵崇欲言又止,压下了话头恭敬地点头:“诺!”

——

翌日。

朝阳初升,陈庆就被赵崇早早叫了起来。

“我说,你们大秦朝的作息制度真的反人类。”

“天还没亮呢!”

昨晚是陈庆在咸阳睡得最好的一晚,还做了个美妙无比的梦。

梦中,渭河两岸架起了无数水车,来往运输的车队川流不息。

咸阳城中烟囱耸立,滚滚浓烟遮天蔽日。

充满蒸汽朋克风格的钢铁机甲和战车铺满大地,如洪流般徐徐涌动,朝着四面八方开赴。

“公主殿下,这是我打造的钢铁大秦。”

陈庆一身帅气拉风的战甲,站立在高耸的宫阁之上,向赢诗曼展示自己的杰作。

“有它们在,大秦的旗帜必将插遍地球的每一寸领土。”

赢诗曼含羞带怯,美目中异彩连连:“陈郎,你做的真好。”

“嘿嘿嘿。”

马车之上,陈庆回想起昨晚梦中旖旎的景象,忍不住傻笑个不停。

赵崇别过身去,偷偷在竹简上记下:“寅时三刻,陈庆与臣共乘一车出城,其突然暗笑不止,或有脑疾发作。”

铁鹰剑士开路,出行自然畅通无阻。

一行数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来到了渭水河畔。

“水工呢?”

“小臣在。”

负责治水的官员不知道陈庆的底细,但是看到他气度不凡,又有铁鹰卫士护送,以为是来了什么大人物,态度十分恭敬。

“你陪我走一走,将渭河近年来的水情如实禀告。”

陈庆漫步在荒凉的河道边上,打量着周围的地形。

“是。”

水工滔滔不绝,把每年汛期、旱季的水线位置一一道来。

似他这种吏员大都是父传子,子传孙,专业素质绝对不用怀疑。

陈庆一路沿着河岸前行,听得连连点头。

“去那边看看。”

他指的是河岸边一处陡峭的石滩。

上下落差大概有个三五米,与周围平缓的地势相形见绌。

“每年涨水的时候,水会到哪里?”

“旱季呢,水会落到什么地方?”

问明情况后,陈庆顿时心中有数。

他回头打量了一眼此处与城门之间的距离,不过七八百米左右。

“就是它了!”

陈庆捡起一根树枝,在石滩上画了一个百十平方的圈子。

“赵统领,麻烦你召集一些民夫来干些杂活。”

“石匠何在?”

“你来,我告诉你怎么做。”

陈庆穿越后,好歹当过几年铜铁铺子的老板。

指挥手下人干活井井有条。

先是开挖河道,给水车预留出充足的空间。

然后给磨坊打下地基,将靠河的一边修筑成石墙,防止河水冲刷。

原先的匠工们还是干老本行,利用赵崇发还的工具,将冶炼炉重新在河边竖起来。

“木工。”

“看到了没有?”

“水车以我指着的位置为中心,呈圆形,样子大概与车辐差不多。”

陈庆脑海中构想着磨坊的结构,指着虚空中的一点比划着它大致的模样。

“大人……”

“按照您所说,它起码得有五丈高,重达上千斤。”

“这么大的东西,它真的能转起来吗?”

木工惊愕的张大了嘴巴。

陈庆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转不转是我的事,造不造的出来是你的事。”

“别忘了,我可是陛下钦定的谋反要犯。”

“你现在跟我穿一条裤子,多想想自己应该干什么。”

木工神色仓皇,低下头慌忙道:“大人,小的记住了,小的一定给您把水车造出来。”

“这不就对了嘛!”

陈庆的眼角余光注意到一支运送物资的车队从城门口出来,几只黑白花色的山羊被驱赶着,一边时不时低头啃草,一边朝这边走来。

“好日子要来啦!”

陈庆搓着手,口水都快流了下来。

“李乙,先别忙活了!”

“给我搭个草棚,要快!”


“快去毁了那法器!”

蒙甘压在扶苏身上,回头冲着士兵们喊道。

大军轰然而动,朝着水车的方向快速开进。

“嗯?”

正在架设石板,准备烤饼的陈庆听到沉闷的脚步声,不由抬起头。

“卧槽……”

前面说过,大秦上至始皇帝,下至贩夫走卒,从未考虑过有人会攻打咸阳这回事。

大秦兵威之盛,普天之下盖莫能当。

向来只有他们打别人的份儿,哪轮得到别人到太岁头上动土。

然而陈庆却眼睁睁看着一群提剑持弩的士兵,杀气腾腾如潮水般涌了过来。

莫非是遇到同行了?

这是陈庆下意识的反应。

“传蒙将军令,有妖人做法意图不轨。”

“速速毁去其法器,胆敢阻拦者,格杀勿论!”

一名传令兵提着明晃晃的长剑,飞奔着从草棚旁边跑过去。

陈庆疑惑地嘀咕道:“妖人做法?”

他打眼一看,这群剽悍勇武的士卒前进的方向正是……

“喂!”

唰唰唰!

陈庆刚想解释一句,途经此地的士兵们迅速转过身来。

起码几十把已经上好弦的劲弩对准了他。

“诸位冷静。”

“我就是个做肉夹馍的。”

“你们随意。”

陈庆指了指已经被烤得冒烟的石板。

尼玛啊!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没死在秦始皇手上,要是被几个普通的小兵射成了马蜂窝,那还有天理吗?

一名伍长给同袍打了个眼色,自己带了一名副手,朝着草棚走来。

上千人的大军川流不息,朝着水力磨坊的方向迅速奔去。

陈庆暗叹口气。

毁就毁了吧,反正都是你们老秦家的东西。

又不是我掏钱,爱咋咋滴。

“你是干什么的?”

伍长上下打量着陈庆,用粗豪的嗓音问道。

官不像官,民不像民。

此人身上疑点颇多。

“我是……卖肉夹馍的。”

陈庆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倒霉成我这样,还能怎么办呢?

“油快烧干了,我先把面饼摊上。”

他叹了口气,继续坐在木墩子上,往滚烫的石板上重新刷油。

旁边的盆里,放着和好的面团。

陈庆捏了巴掌大的一块,揉成圆球放在石板上,然后用铲子压平。

“这是……麦粉?”

“怎么恁般白。”

伍长显然是出身于穷苦人家,连白面都没见过。

旁边的小兵用力吸了吸鼻子。

猪油被烤炙的味道,充满难以言喻的香气,让他不住地咽口水。

“小麦碾碎后,筛出麸皮来的面就是白的。”

“不筛麸皮,它的颜色就是黄的或者黑的。”

陈庆一边解释,一边眺望着水车所在的方向。

他可以不管,但是黑冰台的铁鹰剑士可不会坐视不理。

百姓一哄而散,民夫和工匠躲在河堤下方匍匐着一动不敢动。

五十名铁鹰剑士已经集结成阵,持弩在手,组成人墙挡在水车前面。

“何方兵马,敢来咸阳造次,不想活了吗?”

“你家主将是谁,报上名来!”

赵崇的副手瞧出不对,严厉地呵斥道。

“我等乃蒙将军麾下北地边军,奉命送公子扶苏回咸阳受封。”

“你们身后是何物?”

“可是妖人的法器?”

他们在远处通过水车和周围的人对比,已经知道这家伙非常大。

但是到了近前才发现,原来它还有一半被石台挡住了!

面对一个如此庞然大物,它还在不停旋转,这群久经沙场的悍卒也不禁心中惴惴。

“法器?”

“妖人?”

铁鹰剑士们互相对视一眼,突然哄堂大笑。

大秦朝和后世一样,黑冰台的人全都是纯正的‘咸阳爷’,瞧不起北方边地的土包子也是常理。


“大秦的黎民百姓生活真的如此困顿吗?”

嬴政压着火气问道。

陈庆同情贫苦百姓衣食无着,这没错。

但是当着秦始皇的面提起,无异于故意揭人家的短。

真的是茅坑里撑杆跳,过分了!

“去年寒冬腊月,小民的铜铁铺子因为夜间不熄火,总有附近的百姓在炉子旁围坐取暖,老弱妇孺皆有。”

“管事的想要驱赶他们,被我拦下。”

“后来小民一打听,实在令人不胜心酸。”

陈庆没理会赵崇的提醒,回忆着说道:“一岣嵝老妇,怀里抱着垂髫小儿。大冷的天穿着单衣,嘴唇都冻得青紫了。”

“小民问她,为何要来此?”

“老妇答曰:回家就得冻死,在这里还有一条活路。”

“小民又问:你的儿女呢?”

“老妇答:大儿被征了民夫,在北地修筑长城,三年来音讯全无。二儿早年征战落下了残疾,打水的时候落进井里淹死了。儿媳为了让孩子有口饭吃,把自己卖掉换了些粮食。”

“如今全家只剩下他们老的老,小的小,家里的粮也快吃完了。”

“白天他们就沿街乞讨,晚上就来小民的铺子里,守着炉火还能不被冻死。”

随着陈庆的述说,嬴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赵崇已经麻木了。

爱咋咋地吧。

你都不怕死,我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陈庆接着说:“小民一一问来,多是家里遭了兵祸,或者被抽了徭役。稍微遇到点天灾人祸,立刻家破人亡。”

嬴政目光如炬:“你是在怨怪寡人不体恤黎民百姓?”

“寡人修长城不对吗?”

“还是开疆拓土不对?”

陈庆点点头:“都对。”

“但是陛下过于消耗民力,等于在掘大秦的根基。”

“若风调雨顺,大部分老百姓的日子还能勉强过活,尚看不出什么变数。”

“若是遇到朝廷动荡,或者大灾大难……”

“天下必反。”

嬴政一甩长袖:“哼!”

即使不愿意承认,但是他心里知道对方说的有道理。

“不修长城,匈奴南下劫掠,你知道要死多少人吗?”

“不修建驰道,大秦天下如此广袤,一旦有变如何驰援?”

“寡人才是这江山的主人!”

“愚夫愚妇们懂什么!”

嬴政十分自负地说道。

他眼角余光瞥到陈庆欲言又止的样子,突然想起对方是来自后世的穿越者。

“陈庆,大秦眼下的局面,你可有解决办法?”

“有!”

陈庆痛快地回答。

“说说看。”

嬴政不由提起了兴致。

陈庆胸有成竹的说:“大秦的状况,归根究底是生产力跟不上社会的发展速度。”

……

嬴政听得云里雾里的,又不好意思问。

他把目光投向一旁的赵崇。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小人也不知道。’

“在目前这种生产力低下的情况下,陛下试图一劳永逸,大兴土木,对民心和民力都是极大的损害。”

“解决的方法也很简单,提高生产力即可。”

“小民来咸阳的时候,见城外的渭河浩浩汤汤,而大秦却不加以利用,实在是暴殄天物。”

“若是利用得当,光是这一条渭河,起码能抵千万民夫,或许还不止。”

陈庆字句清晰,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

嬴政大为震惊:“渭河能抵多少民夫?”

“千万,还不止。”

陈庆掷地有声的回答。

嬴政惊愕得久久回不过神来。

渭河是大秦的母亲河。

老秦人祖祖辈辈都靠这条河灌溉、饮水。

但是他从未想过,眼皮子底下的一条河能抵得上千万民夫!

嬴政为自己修建皇陵,才征发了七十万民夫,朝中大臣就叫苦叫难,百姓也是怨气冲天。

如果陈庆所说是真的……

“你说说看,如何才能让渭河抵得上千万民夫。”

“若是真有此等良策,寡人……”

嬴政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奖赏他。

“此事小民一人不可为,需得当初手下的工匠和伙计们齐心协力才能办成。”

“要是小民实现了,也不求陛下赏赐什么,将他们放归自由即可。”

陈庆图穷匕见,说出了他的要求。

“哈哈哈哈~”

嬴政放声大笑,这才知道对方七拐八绕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倒是有情有义!”

“寡人准了!”

“所需物料,由赵崇带你去支领。”

陈庆见他欲言又止,主动补充道:前期花不了几个钱,所需无非一些木料石料和青铜铁器,小民的铺子里就有存货,运来咸阳足够用了。”

“陈庆,你私铸刀兵,犯下的是谋逆大罪。”

“若你对大秦有功,寡人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但你要是敢欺骗寡人……”

嬴政目光炯炯,语气中饱含着威胁之意。

“小民绝不敢如此。”

陈庆连忙躬身行礼。

——

傍晚。

咸阳狱内灯火昏暗。

隐隐约约的哀嚎声和啼哭声,回荡在狭窄逼仄的牢房中。

一群蓬头垢面的犯人表情麻木,呆滞的坐在潮湿的稻草上,眼中不见半点神采。

“娘啊,是儿害了你呀!”

一名年轻人痛哭哀嚎,掩面痛哭。

他叫李乙,是陈庆铺子里学艺的伙计。

因为身强力壮,机敏聪慧,被陈庆特意提拔,当了个小管事,每月的钱粮也比别人多上少许。

可惜春风得意没多久,黑冰台带着郡守的官兵破门而入,将他们一网打尽。

而李乙也成了谋反的头目之一,连妻儿老小也被关进了咸阳大狱中。

想起自己的六旬老母,以及刚过门不久的妻子,李乙悲从中来,大哭不止。

“别哭了,烦不烦。”

“是呀,哭有什么用,白费力气。”

“东家待我们不薄,若不是贪他的钱粮,我等也不会为他打造兵甲。李乙你还是个副管事,东家想干什么肯定提前知会过你,我等还没怨你呢。”

先前死气沉沉的犯人终于有了点活力,向李乙投去埋怨的眼神。

“我真的不知道东家要谋反呀!”

“我要是早知道……”

李乙的哭喊声突然戛然而止。

外面的走道上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想来是狱卒厌烦了他的哭声,要来寻麻烦了。

其余人连忙坐的离李乙远一点。

狱卒的厉害他们已经见识过,光是看着都吓死个人。

“你要是早知道,打算怎么干呀?”

“可是要检举我?”

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从监牢外传来。

李乙楞了一下,缓缓转过头。

“东家?!”

“谁?”

其余的人也齐刷刷抬头。

陈庆换了身干净的新衣服,来之前特意梳洗过。

他笑容灿烂,站在那里玩味的打量着众人。

赵崇像是铁塔一样,站在旁边手按剑柄,沉默不语。

几名平时飞扬跋扈的狱卒此时老老实实跟在后头,大气都不敢出。

“东家!”

“东家你怎么来了?”

“东家真的是你吗?”

“东家来了!”

一时间,牢房里炸开了锅。

铜铁铺子里的工匠学徒以及他们的家眷齐刷刷站了起来,拼命挤在前面目不转睛的盯着陈庆。

还有人不停的揉着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看什么?”

“不认识啦?”

“我陈庆,又回来了。”

小说《政哥,他在CPU你》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白花花的细细粉末顺着石磨下方刻好的暗槽,在周而复始的转动中被推挤出来。

“让一下,我看看。”

陈庆好不容易扒开人群,石磨周围已经多了一圈薄薄的白面。

“有白面了!”

“快快快,找东西收集起来。”

他以前在代郡就捣鼓过畜力磨坊,知道最先出来的面是小麦里的淀粉,颜色最白。

等后面麦子褐色的外壳也被碾碎,面粉的颜色也会随之加深,由黄变黑。

工匠们手忙脚乱,找来簸箕和刷子。

陈庆立刻动手,将最白的面粉小心翼翼地收集起来。

MMP啊!

穿个越我容易嘛!

连吃个白面都这么费劲,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还没等众人看过瘾,石磨周围的面粉渐渐不再增加了。

“咦。”

“这是怎么啦?”

“会不会……坏了。”

“完了,这可怎么办!”

工匠们的心再次提了起来,惊慌失措的盯着还在不停旋转的石磨。

“傻愣着干什么?”

“加麦子呀!”

“不添麦子这面粉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陈庆不用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转过头骂了一句。

“哦哦哦。”

众人恍然大悟,心情再次轻松起来。

赵崇不敢相信地盯着悬在空中的漏斗,“陈庆,你说刚才那袋麦子已经磨完了?”

“你这不废话嘛!”

“那么大的磨,一袋麦子好干啥?”

“再说第一次用,里面的孔隙也会填塞进去不少,等用一段时间就好了。”

陈庆提着一小一大两兜子面粉,笑得眉不见眼。

肉夹馍该登上历史舞台了吧?

不吃肉夹馍的老秦人还是老秦人吗?

他肯定不正宗啊!

还有羊肉泡馍、油泼面、臊子面……

“赵统领,今天中午咱们就吃肉夹馍!”

“我必须得让你正宗起来。”

陈庆傻笑个不停,拎着面粉就走。

“……”

赵崇对他的奇特言语见怪不怪,仍然盯着石磨上的漏斗看个不停。

刚才好像就一眨眼的工夫,那袋麦子就磨完了。

如果这样的话,那它一天到底能磨多少面呀?

赵崇突然觉得,自己的估算和现实之间出现了巨大的偏差,大到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把车上所有粮食都扛过来。”

“另外去内库中再支领一千斤麦。”

陈庆还没走出多远,回过头来喊道:“一千斤怎么够!起码五千斤!”

赵崇深吸了一口气:“就按他说的做,去支五千斤!”

手下走后,他突然一拍脑袋:“糟了,忘了禀奏陛下!”

赵崇慌忙朝着拴马的地方跑去。

平坦宽阔的驰道上。

上千名黑衣黑甲的精锐士兵前后护卫着一辆华贵的马车,朝着咸阳城缓缓行来。

“想不到一别经年,咸阳城外已经如此繁盛。”

扶苏站在车上,眺望着远处熟悉的景物,颇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殿下小心。”

负责护卫的是蒙恬派出来的亲信,蒙甘。

他看到远处的路边聚集着那么多人,下意识就紧张起来。

“打起精神,小心戒备!”

虽然不太可能有人敢在咸阳城门口行刺,然而为了防备意外发生,庞大的队伍还是迅速收缩,牢牢将马车守护在中心。

“蒙甘,你快看,那是什么!”

“它……它在转呀!”

扶苏突然指着河边的一处,瞠目结舌的大声呼喊。

“嗯?”

蒙甘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瞬间眼睛瞪得溜圆。

“有妖人做法!”

“公子小心!”

蒙甘一跃而起,朝着扶苏扑了过去。

“啊……”

猝不及防之下,扶苏重重地摔倒在车上,半个身子都耷拉在车沿外。


“李相,陈庆此獠包藏祸心,谋反在先,蛊惑陛下劳民伤财在后。若不尽早除去,将来必成大患!”

“我等不能坐视不理呀!”

又一日,大朝会之后,几名御史大夫找上了李斯,痛心疾首的说道。

“不可妄言。”

“陛下明察秋毫,岂会被奸人蒙蔽。”

李斯板着脸打断了对方的话。

“李相……”

几人又气又急。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御史大夫的本职工作就是弹劾、监察百官,处理各地官员上奏的文书。

陈庆谋反一事,铁证如山。

然而始皇帝居然不杀他,还放任他在咸阳城到处蹦跶。

如今更是渐有风生水起的架势,他们不着急才怪了。

“老夫听闻,陈庆曾夸下海口……”

李斯压低了声音:“咸阳城最近有人流传,城外的水车一旦建成,可抵千万民夫,往后大秦或许会废除徭役,百姓甚是欢喜。”

“这怎么可能!”

“愚夫愚妇,他们是在痴心妄想!”

“陛下怎么会信那陈庆的妖言蛊惑!不行,我现在就要进宫,请陛下斩了此獠。陈庆不除,我就……辞官罢职!”

“对,陈庆不除,我等辞官罢职!”

御史大夫们群情激奋,恨不得立刻冲到城外,对陈庆饱以老拳。

“诸位稍安勿躁。”

李斯这才慢悠悠的说:“据我所知,那水车至多相当于十头骡马。但开工至今,陈庆消耗了多少民力物力?”

“若是它真把水车修到抵得千万民夫那般地步,恐怕把整个大秦全部掏空都不够!”

御史大夫们更加气愤。

“李相,你说怎么办?”

“我们都听你的。”

“要不然……我等召集家丁,今日就除了他!”

一人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

“对,对!”

“我等为朝廷锄奸,陛下应该不会不至于怪罪。就算真要罚下来,我等一力承担!”

“李相,你说句话吧。”

李斯见到此情此景,心中大为满意。

人心可用也!

“此事不急于一时。”

李斯招招手:“等那水车完工之日,就是我等发难之时,到时候……”

众人听得连连点头,暗道宰相高明。

御史大夫们走后,李斯嘴角含笑。

你不是自吹自擂,夸下海口‘功莫大焉’吗?

我就帮你加一把火,再替你吹吹风。

看看到时候你如何收场!

“哼!”

“奸佞在侧?我看你就是最大的奸佞!”

李斯眸子中闪过一道厉色,挥袖而去。

——

渭河水边。

原本普普通通的石滩野地,已经成了一处热闹喧嚣的所在。

上千名工匠和民夫忙得热火朝天,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同样不少。

一块块长达五米多的三角形木架,被四名民夫抬着,小心地从陡峭的石滩绕过去,然后放在已经排光河水的沟渠里。

挖掘河道的工作最繁重,同时也是最简单的。

靠着不断增加民夫,最先完成。

水车的制造紧随其后。

在陈庆的指挥下,高达五丈的水车被均匀的分成了十六块。

先运输到沟渠中,然后工匠再将其一块块拼接安装起来,组成最后的成品。

“嘿吼!”

“嘿吼!”

“嘿吼!”

一群精壮的民夫如蚂蚁般,分列在一根巨大的圆木左右两侧。

它就是水力磨坊最重要的部件之一,转轴。

“此乃紫衫,皇家专用之物。”

“它纹理通直,柔韧有力,且不易腐朽,不易开裂起翘,能满足你的要求吧?”

赵崇站在陈庆的身边,有些心疼的说道。

这一根大料价值上万钱,可够上千户人家一年所需。

它只生长在深山老林中,光是砍伐下来运输到咸阳,就要消耗不知道多少人力。

连内库中的储存也不算太多。

“紫衫?”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

陈庆面露疑惑之色。

“它生长在高山悬崖之上……所结果实如红豆,可入药。”

赵崇洋洋洒洒的介绍道。

“红豆杉?!”

陈庆听到这里,终于知道了它的真名。

“你先说到底行不行?”

赵崇面色不虞的说:“要是不行,我再换其他木料。”

他对始皇帝忠心耿耿,实在不舍得如此浪费。

“刑!”

“我看刑,非常刑。”

“今天在场的一个都跑不掉。”

红豆杉那是妥妥的国一呀!

别说砍下来,你就是折下条枝,也够拘留几天的了。

陈庆没想到水力磨坊居然用上了如此贵重的木材。要是在后世,他这个主事者起码十年起步。

“你到底什么意思?”

赵崇莫名所以的看向他。

“你先盯着,我去看看齿轮准备的怎么样了。”

陈庆摆摆手,朝着锻打棚那边走去。

“东家。”

“您过来掌掌眼。”

“小的们心里慌得很。”

两个一大一小,重达数百斤的青铜齿轮被摆放在空地上,工匠们正在用砺石和扁铲对其进行最后的打磨修整。

“慌什么!”

“齿数点过了没有?对得上吧?”

陈庆打量了一会儿,默默点头。

起码从外观上来看,没有任何问题。

秦朝的青铜器水平极为高超,从兵马俑出土的青铜剑就可见一斑。

“齿数对得上,就是……它不转起来,我们也不知道到底行不行。”

工匠心怀忐忑地回答道。

“明天就能见分晓了。”

“今晚再杀几头羊,大家都吃顿好饭。”

“要是事有不成,也不算我亏待了大伙。”

陈庆洒脱地说道。

“东家……”

有人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不就是断头饭嘛!

“瞧你们那没出息的样子。”

“你们在咸阳大狱中,是谁来救的你们?”

“有我在,都把心放回肚子里。”

陈庆安慰了一句,转头看向李乙。

“李乙,你小子琢磨什么呢?”

“是不是又要检举老子?”

越是临门一脚的时候,所有人心里的压力就越大。

陈庆的脾气也暴躁了许多。

“冤枉啊东家,小人绝对没有!”

李乙激动地哭天喊地:“您不是说还没想到该怎么用水力来锻打铜铁吗?小人方才有了点主意。”

“哦?”

“你说。”

陈庆招呼对方站起来。

“东家您看那根转轴。”

李乙指着那根价值万钱的红豆杉,“小人想着,要是它真的能转起来,在上面绑个大铁锤,岂不是就抡起来了?”

“咱们只需……”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下。

“嘿嘿。”

一名老匠工笑道:“然后你刚凑过去,就被一锤砸烂了脑袋。”

“哈哈哈!”

“李乙你真是异想天开。”

“要是按你这般来,不到半天我们全都得被砸死。”

众人哄堂大笑,臊得李乙满脸通红。

他知道自己出了个馊主意。

那铁锤抡起来力道该有多大,要是被炉台挡住,锤柄势必折断。

可没有打铁的炉台,怎么才能让锤子敲击在铜铁料上呢?

“东家,小的倒是有个主意。”

一名稍显瘦弱的工匠突然开口。

“小的看那木工所用滑轨,甚是省力。”

“若是咱们在炉台下面加个滑轨,铁锤抡过来的时候,就把炉台推上去,打一下再拉回来。”

“如此往复,它不就可以打铁了吗?”

众多工匠们纷纷思考起来。

此计……好像可行。

但是炉台笨重,要是这样一推一拉,岂不是比锻打还要费力?

那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嘛!

“我想到了!”

“我终于想起来了!”

“只要加个杠杆不就行了嘛!”

陈庆忽然高兴地呼喊。

穿越者没有金手指真是寸步难行。

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还要靠手下提醒才能解决。

只要在李乙所说的大锤前面加一个跷跷板。

铁锤落下,跷跷板自然会坠地。

另一端它不就高高举起了嘛。

等跷跷板落到底,铁锤顺势滑落……

咚!

只要在另一端加上锻锤,水力锻打设备就造成了!

“李乙,你去领一头羊。”

“还有你,也去领一头。”

“这是赏你们的。”

陈庆立刻下令。

“东家……”

李乙已经对羊这种动物有了心理阴影,显得犹豫不决。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怕这怕那。”

“你不要我都吃了。”

陈庆不耐烦地说。

“是,那就谢过东家了。”

“谢东家。”

两人这才开心的行礼致谢。

其余的人不由投来羡慕的目光。

他们足有一百个人,哪怕陈庆已经尽量照顾,也不可能羊肉敞开了吃。

再说石匠明日就可打造好石磨和磨盘,要是水车造不成,还不知道有没有下顿了。

陈庆兴高采烈,就要去鼓捣锻打设备的模型。

赵崇若有所思,跟在后头忍不住问道:“我听那两名匠工所言,均是无稽之谈。你为何还要赏赐他们呢?”

“赵统领。”

陈庆回过身来,重重地拍着他的肩膀。

硬邦邦的,极为坚实,不愧是习武之人。

“后世有一位伟人说过,劳动人民的力量是无穷的。”

“你要相信群众,依赖群众。”

“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我先去忙。”

陈庆走后,赵崇一直站在原地皱着眉头。

劳动人民,力量是无穷的……

天大地大,皇帝最大。

王侯将相,哪个不比‘民’贵重?

“此为大不敬之语!”

他连忙掏出小本本,再次把陈庆的狂悖之言给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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