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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客完整阅读

寻清茶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周闵生李云溪是现代言情《裙下客》中的主要人物,梗概:不多时,女人就来到了两人的面前。沈泽识时务道:“你们两个聊,我就不当电灯泡了。”离开后。阮星辰提议周闵生一起出去走走。出去球场,不远处就是曾经他们读过的大学。她很懂男人,没有替崔喜的事,而是提起了他们的曾经。“西楼,你还记得这条路吗?”“以前我们交往的时候,常常会走。”......

主角:周闵生李云溪   更新:2024-07-19 02: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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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闵生李云溪的现代都市小说《裙下客完整阅读》,由网络作家“寻清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闵生李云溪是现代言情《裙下客》中的主要人物,梗概:不多时,女人就来到了两人的面前。沈泽识时务道:“你们两个聊,我就不当电灯泡了。”离开后。阮星辰提议周闵生一起出去走走。出去球场,不远处就是曾经他们读过的大学。她很懂男人,没有替崔喜的事,而是提起了他们的曾经。“西楼,你还记得这条路吗?”“以前我们交往的时候,常常会走。”......

《裙下客完整阅读》精彩片段


除了工作上的消息,到现在为止,一天过去,崔喜都没有给他打电话或者发短信道歉。

“我看你能忍多久!”

周闵生把手机丢置一边,起身,长腿朝着厨房过去。

打开冰箱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因为冰箱里面,除了一些吃的,竟然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中药。

他随手拿过一包,就见上面写着:

“一日五包,专治不孕不育。”

不孕不育……

周闵生闻着难闻的中药味。

想到之前崔喜身上的药味,才知道了来源。

他心里冷嘲,两人从来没有发生过关系,就算是吃再多的药,也不可能怀孕!

把药丢回去。

周闵生像是找到了崔喜这次闹脾气的缘由,心情一下轻松起来。

回到主卧,休息。

崔喜不在,往后,他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用刻意与她避开。

周闵生睡了一个好觉。

他今天约了朋友沈泽去打高尔夫球。

因此,一早就到衣帽间换了运动服。

换好后,走到客厅,他习惯性告诉崔喜今天不回。

“今天……”

刚出口两字,就想起来,往后都不用跟她说。

高尔夫球场。

周闵生今天神清气爽,白色运动服穿在他的身上,称得他英俊冷冽的脸柔和了不少。

他笔直的身形站在球场上,就像是电影明星。

挥杆,一球直接入洞。

朋友沈泽在一旁称赞:

“陆哥,你今天发挥也太好了,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没有告诉我?”

崔喜要和周闵生离婚的事,经过昨天,周围的人都知道了。

沈泽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他就是想亲口听周闵生说,才好把早就等在外面的阮星辰叫进来。

周闵生喝了一口水,不在意的回。

“没什么,就是准备和崔喜离婚。”

亲耳听到,沈泽还是不免诧异。

作为周闵生的朋友,他太了解崔喜,就是一个绿茶白莲,缠着陆哥不放的贱!人!

如果能离婚,两人早就离了,怎么会熬三年多的时间?

“小聋子答应?”他问。

周闵生眸色暗了暗: “是她提出的。”

沈泽不屑一笑:“肯定是欲擒故纵。”

“这种女人,我见的多了。”

说完,他又笑嘻嘻同周闵生道:“陆哥,今天,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周闵生疑惑的时候。

沈泽给阮星辰发去了消息。

接着,周闵生就看到不远处,阮星辰一身海棠色运动装,打扮精致,俏皮得朝着自己挥手。

不多时,女人就来到了两人的面前。

沈泽识时务道:“你们两个聊,我就不当电灯泡了。”

离开后。

阮星辰提议周闵生一起出去走走。

出去球场,不远处就是曾经他们读过的大学。

她很懂男人,没有替崔喜的事,而是提起了他们的曾经。

“西楼,你还记得这条路吗?”

“以前我们交往的时候,常常会走。”

“那时候,你牵着我的手,说要一直走下去。”

说到这里,阮星辰顿住了脚步,细长的手伸向周闵生。

“西楼,你还能再牵我走下去吗?”

在触碰到周闵生手的那一刻,他却本能的错开了。

阮星辰一愣。

周闵生面色如常:“过去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读书、恋爱、结婚、工作……

对于他周闵生来说,不过是人生必须经历的事,都和完成工作,没有什么差别。

哪怕初恋也是如此!

阮星辰眼眶红了大半:“你是不是还在怨我?”

“当初我是迫不得已,我根本不想离开你,我爱你,很爱很爱……”

“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一个人熬过来的吗?”

“都是靠着我们的曾经,我想努力变好,变的优秀,然后回来,好使自己配得上你。”

听着这些话,周闵生好看的眉宇蹙了蹙。

“我已经结婚。”

“我知道,她要和你离婚。”

阮星辰一口接了过去,而后又说:“我会感谢她,把你还给我。”

眼泪从她的眼中一颗颗滚落,她控制不住抱住了周闵生的腰。

“你知道吗?我好恨崔喜,真的,好恨,要不是她我们也不会分开那么久。”

可能人都是善忘的。

阮星辰忘记当初是她先和周闵生分手后,崔喜才和周闵生订婚。

崔喜,崔喜……

周闵生的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女人恬静温婉的样子。

想起曾经,她父亲离世后,曾含泪望着他:“西楼哥,你能抱抱我吗?”

可当时,崔喜的弟弟夏木刚将两人联姻的所有条件打破,把他给夏家的钱,还有夏家该给他的一切都据为己有。

于是周闵生径直从崔喜的面前走开,没有任何安慰的话。

脑海中女人悲戚的样子挥之不去,他不自觉拉开了阮星辰。

阮星辰被拉开,还想说什么。

就看到沈泽急急忙忙的赶来,她收起了眼泪。

沈泽注意到这里不对劲,但还是把手中的文件递给了周闵生。

“陆哥,你看。”

周闵生接过文件,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份财产转让协议。

沈泽接着又说:“这是崔喜的律师送来的,说是对你们三年婚姻的赔偿。”

赔偿?!

沈泽以为崔喜要周闵生赔偿,所以才急忙赶来。

然而当周闵生打开文件一看,竟然是崔喜转移资产给自己。

他眼底都是不敢置信!

但当他看到最后转让资产的一个亿资金时,只觉可笑。

崔喜当他是什么人?

“一个亿,就想让我放过夏家?就想让我原谅她?”周闵生当着沈泽和阮星辰的面,毫不留情的讽刺。

沈泽才看明白,也跟着嗤笑:“这小聋子一直装无辜,原来私底下还藏了一个亿的资产。”

“她弟弟和那个无底洞的妈,知道吗?”

一旁,阮星辰把周闵生和沈泽对崔喜的嘲讽看在眼底。

原本还担心周闵生喜欢上崔喜,毕竟两人结婚三年,可现在看来,别说结婚三年。

就是一辈子,周闵生这样优秀的男人,也不会看上寡淡如水的崔喜。

崔喜都不配做自己的情敌。

……

另一边,昏暗的旅馆里。

崔喜昏昏沉沉地睁开双眼,感觉头很痛,周围也特别的寂静。

她知道是病情加重了。


现在想来,父亲怕是早就看出周闵生不爱自己。

可父亲还是为了她的幸福,和陆家签订了合约,让自己好得偿所愿嫁给周闵生。

只是谁也没想到,两人还没结婚,父亲就出了车祸。

如果不是父亲离开……

弟弟和母亲也不能违反合约……

崔喜把财产转让的手续都交给蒋律师后,回去的路上正好看到街边那一张张阮星辰的宣传海报。

海报上的阮星辰,是那么的亮眼,乐观,漂亮。

她知道自己是时候放手了,放周闵生自由,也放自己自由。

回到岱椽别墅,崔喜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后。

结婚三年多,属于她的也不过装下一个行李箱。

离婚协议去年她就让蒋律师准备好了。

可能在周闵生的面前,她真的过于自卑、过于卑微、也过于感性。

所以,她早就明白,两人的感情注定会走到尽头,因此早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晚上,周闵生没有发来消息。

崔喜鼓起勇气,发了短信给他:“今晚有空吗?我有事想和你说。”

对面迟迟没有回复。

崔喜眸色暗了暗,知道他现在连短信也不愿给自己回。

只能等他早上回来。

另一边。

陆氏集团总裁办。

周闵生只是看了一眼短信,就将手机搁置在了一边。

好友沈泽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注意到,忍不住问:“崔喜发来的?”

周闵生不置可否。

沈泽没有丝毫顾及的嘲讽:“这个小聋子还真以为自己是陆太太,还学会查岗了。”

“陆哥,你不会真准备和她一直耗下去吧?现在的夏家已经不行了,崔喜的弟弟夏木就是一个蠢材,根本不会经营公司,过不了多久,夏家就会倒闭。”

“而崔喜的母亲就是个无底洞!!”

周闵生听着这些面色平静。

“我知道。”

“那你怎么还不和她离婚?星辰可是一直等着你的。”沈泽急切地说道。

在他的心里,单纯又肯努力的阮星辰不知道比有心机的崔喜好多少倍。

说到离婚,周闵生沉默了。

沈泽一看,有些话不由脱口而出。

“你不会对崔喜动感情了吧?”

动感情?

周闵生笑了,笑容中满是嘲讽。

“她也配?”

周闵生将一份收购合同递给了沈泽。

当沈泽看了一眼后,只觉周闵生的心是真的狠!

他只想让周闵生和崔喜离婚,没想到了周闵生竟然还想一次性收了夏氏。

也是这一刻,他竟然有一点可怜崔喜。

毕竟夫妻三年,而且崔喜对周闵生无底线的好,是有目共睹的。

周闵生是真的薄情,也是真的绝不可能喜欢崔喜!

……

本以为周闵生不会回来。

可凌晨十二点的时候,他却回来了。

崔喜没有睡,走上前,熟练得接过了他的外套和公文包。

一些列举动,像极了普通的夫妻。

“以后别随便给我发短信。”

周闵生冰冷的嗓音却打破了这一刻的平静。

在他看来,崔喜又不用工作,每天待在家,能有什么事?

崔喜挂外套的手一颤,喃喃道:“好,往后都不会了。”

周闵生没有听出她话中的不对,径直去了书房。

这些年,他回来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书房里。

两个人明明同处一个屋檐,可崔喜总是一个人。

或许周闵生的认知里,一个听力障碍人士的世界,一切都是安静的。

又或许是他根本不在意崔喜。

所以到了书房后,才能一如既往的谈生意,哪怕谈的是如何收购夏氏……

崔喜照常给他端来一碗暖胃汤,听着他对下属意气风发的吩咐,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她知道自己的弟弟无用,夏氏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也没想到对夏氏出手最快的,竟然是自己的丈夫。

“西楼。”

一个声音打断了周闵生。

周闵生一愣,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其他,快速的挂了线上电话。

还将笔记本盖上。

崔喜佯装没有看到他这些举动,走进来,将暖胃汤放在他的面前。

“西楼,喝完汤早些休息,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崔喜温柔的嗓音,周闵生有些紧绷的心松了松。

她应该没听到!

如果是听到了,肯定会和自己闹!

不知道是愧疚,还是其他,周闵生叫住了要离开的崔喜。

“你说有事要和我说,是什么事?”

崔喜闻言,望着他再熟悉不过的脸,温声道:“就想问你,今天上午有空吗?能不能一起去把离婚手续办了。”

崔喜的声音是那么的平静,是那么的云淡风轻。

说离婚,就像是说一件再平常微小不过的小事一样。

周闵生深邃的眼瞳一缩,眼底都是不敢置信。

“你说什么?”

结婚三年,不管他做再过分的事,崔喜都没有提过离婚。

其实周闵生很明白,崔喜有多爱自己。

从前两家是邻居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小姑娘喜欢自己,他一直知道崔喜喜欢了自己十几年。

所以,她刚才说什么?

崔喜原本空洞的眼眸在这一刻无比的清澈。

“陆先生,这些年,耽误你了。”

“我们离婚吧。”

周闵生垂落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

想起在公司时,沈泽还提议他提离婚,他都没有答应,崔喜竟然先提了。

她凭什么?

“你刚才是听到了吧?夏家本来就是强弩之末,我取和其他人取有什么差别?”

“你提离婚,是想要什么?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钱?!还是想让我不要对付夏家?”周闵生冷冷反问。

“别忘了,我根本不爱你,你这种威胁,对我没用!”

他本能觉得是崔喜想要通过离婚威胁自己,他知道崔喜不敢离。

他们夏家离不起!

她崔喜更不舍得离!

崔喜眉眼中倒影的周闵生忽然变得陌生起来,她喉咙一哽,耳中一阵发疼,即使戴着助听器,也听不清周闵生在说什么了。

只能自顾自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我什么都不要。”

怕周闵生看出什么异样,崔喜出了书房。

周闵生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从来没有过的烦闷。

他向来不会为了他人,控制自己的情绪,直接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崔喜亲手煮的汤洒落了一地……

小说《裙下客》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崔喜打开新闻,映入眼帘的是陆氏集团召开新闻发布会,说是周闵生成功收购了夏氏企业。

从此这个世界上,再也没了夏氏公司……

新闻上。

拍到了周闵生的照片,他的侧脸英俊,意气风发。

照片下面,还有很多人评论。

“周闵生太帅了,这么年轻,还是集团总裁。”

“可惜结婚了,不过他结婚对象就是夏家的大小姐吧?”

“商业联姻,你们忘了三年前的新闻报道了吗?结婚的时候,周闵生直接丢下新娘离开……”

“……”

互联网是有记忆的。

崔喜都快忘记三年前结婚当天,周闵生抛下自己,愤怒离开的事了。

她就那么往下刷着评论。

这三年里。

她早就知道夏氏会倒。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

周闵生那边最近过的特别惬意。

收购夏氏,大仇得报。

沈泽笑着道:“三年前,夏家骗婚,现在总算恶有恶报。”

话锋一转,他问一旁工作的周闵生:“陆哥,小聋子这几天有没有来求你?”

周闵生签字的手一顿。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他的身边总会有人提崔喜。

为什么都要离婚了,还摆脱不了她?

“没有。”

他冷淡的回了两个字。

沈泽惊讶,夏家这么大的事出来,崔喜竟然还能坐的住?

他又道:“难道她是真的想通了吗?”

“我听人说,现在夏家母子到处找她,不知道她躲哪儿去了。”

沈泽喋喋不休。

周闵生眉宇蹙了蹙,很不耐烦。

“出去!”

沈泽一愣。

才发现男人动了怒,也不敢多说,忙出了总裁办。

等他一走。

周闵生不自觉的拿起手机,没有收到崔喜的短信和电话!

她是真的没来找自己。

门外,沈泽有些担忧,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他发现陆哥现在的表现太不对劲了。

虽然表面上看,他还是一如既往,可是只要提起崔喜,他就容易生气。

沈泽到了外面,打电话询问自己的助理:“找到崔喜了吗?”

“找到了,就在河西一家小旅馆。”

沈泽让助理把位置发给自己后,随后驱车去目的地。

崔喜耽误了陆哥和星辰三年多,就算现在同意离婚,也不能这么便宜了她。

外面飘着雨。

崔喜忙完了志愿工作,又去医院拿药,而后撑着伞朝着旅馆走。

路上行人寥寥。

沈泽开着车,视线停在崔喜单薄的背影上。

没想到会这么巧遇见,他故意加快车速,从崔喜的身旁开过。

积水瞬间溅了崔喜一身。

崔喜空洞的视线看过去。

沈泽刚好透过后视镜见到,莫名一怵。

崔喜认得沈泽的豪车,奢侈的暗灰色调布加迪。

她默默收回视线,当作没有看到他。

沈泽却不想就此罢休,把车速减慢,紧跟着她不放:“小聋子,长脾气了?看到小爷。都不叫人了?”

“以前不是叫的很欢吗?不是喜欢讨爷喜欢吗?”

崔喜听着他的羞辱,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因为喜欢周闵生,崔喜会尽可能讨好周闵生身边的所有人,包括他的朋友沈泽。

一开始,她还不知道沈泽有多讨厌自己,所以对他很好。

想着总有一天,周闵生的家人和朋友都会接纳自己。

可她想的太美好了。

在一次聚会上,沈泽不客气的告诉崔喜,他是阮星辰的朋友。

为了替阮星辰撑腰,他连上流公子的绅士体面都不要了,骂崔喜贱!人!骂她不知羞耻!

最后,还把她丢进了泳池,任她自生自灭。

自那以后,崔喜就避开了他。

沈泽见崔喜没有反应,不回答自己,于是停下车,拉开车门,长腿几步来到了崔喜的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胳膊。

整个人严肃起来:“你这次又要耍什么心机?”

崔喜的手臂生疼,仰头望向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想掰开自己的手,却又被沈泽一把甩开。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崔喜连退数步,“嘭!”得一声,狠狠摔在了地上。

沈泽站在原地,有些不敢置信。

这家伙,现在还学会碰瓷了?

他就是轻轻一推,怎么就摔了?

见周围有人看过来,沈泽有些不自在的上车,临走前警告她。

“崔喜,别仗着自己是残疾人,就欺负星辰。她和你不一样,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你最好别再打扰她和陆哥。”

开车离开后,他又体贴的将崔喜如今的住处,告诉了夏家的人。

崔喜摔在地上,手和膝盖都被磨破了,疼的半天都没爬起来。

其实她特别不解,为什么沈泽会是这样一个是非不分的人。

她还记得,四年前,她不顾危险,把沈泽从快要爆炸的车内拖出来的时候。

他身上脸上都是鲜血,眼睛都看不见了,但特别温柔地说:“谢谢你,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这就是他的报答吗?

崔喜从来不奢求他报答,但是真的没想到他会以怨报德。

幸好路人扶起了崔喜。

“姑娘,他是谁呀?要不要报警?”

崔喜耳中轰鸣作响,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本能的以为,他们在关心自己,于是摇头:

“没事,我没事,谢谢你们……”

朝着他们深深得鞠躬后,一瘸一拐的离开。

路人看着她离开,不由得同情。

其实即使崔喜听见了,也会拒绝。

因为沈家并不比陆家差,沈家医疗产业在全世界都有涉及。

作为沈家大少,要不是沈泽一心追随周闵生,又无心医学,他早就可以接手沈家的产业。

这样的人,现在的她,根本得罪不起。

回去后,洗了一个澡,给受伤的地方擦了药。

崔喜迷迷糊糊的躺下。

经过今天这一摔,她更加坚定了离开周闵生的决心。

再次醒来的时候。

天蒙蒙亮。

她起身走到客厅的时候,就看到夏母一身旗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醒了?你真是让妈妈好找啊。”

崔喜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话,眸光黯淡。

“妈……”

夏母看着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崔喜,没有关心。

走到她的面前,抬起手,一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她的右脸上。


往常,即使不戴助听器,她也能听见细微的声响。

崔喜摸索着起身,拿过床头柜的药,含嘴里,又苦又涩。

昨天从住了三年的岱椽别墅离开后。

她先回了家。

然而刚到家门口的时候,就听到母亲和弟弟夏木的谈话。

“当初我怎么就生下了这么一个没用的女儿,三年了,周闵生硬是没碰过她!”

“她到现在连个完整的女人都算不上,还想着要离婚。”

夏母气愤的话,像是一把把尖刀刺进崔喜的心里。

她不明白,在母亲的眼中什么才算完整的女人?

是被丈夫宠爱?还是说孕育子女?

弟弟夏木的话更加的刺耳:

“姐就不像我们夏家的人,我听外面的人说,周闵生的初恋回来了,她即使不离婚,也会被扫地出门。”

“既然这样,我们还不如好好为以后打算,最近李总的老婆不是死了吗?我姐虽然听力有问题,但配他这个八十多岁的老头绰绰有余……”

回忆着听到的话,崔喜目光空洞。

她尽量不去想这些。

拿过手机,发现了一条未读短信。

本能以为是周闵生发来的,可打开一看,备注是蒋律师。

蒋明彻写道:

“小枳,我已经把转让协议交给了周闵生,但他的态度并不好。往后,你还是多为自己考虑。”

崔喜打字回复他:

“麻烦您了,我会的。”

短信发送过去。

崔喜一阵失神。

她想,把仅有的资产还给周闵生,不是自己多高尚。

而是她不想欠周闵生太多……

只可惜,她拿不出婚前约定时那么多的资产,可能这辈子,她都要背负骗婚的罪名吧。

两天没有吃任何东西,崔喜也不觉得饿。

只是身边太安静了,安静的可怕。

她带了助听器,也吃了药,可为什么还是什么都听不见?

怕周闵生打电话来,约定办理离婚时间的时候,自己听不见。

崔喜搭车去往了附近的医院查看。

医生给她做了基础检查,发现她的耳道竟然还有干渴的血。

当天,给她做了恢复治疗,崔喜的听力才勉强回转。

“怎么回事?你这病多长时间了?”

崔喜如实相告:“我一出生就是弱听。”

医生诧异地看着眼前才二十出头的姑娘,还是大好年纪,进来的时候,一点都看不出她身患这病。

他只觉可惜:“姑娘,实话实说,你这病再这么下去,可能真的会失聪。”

“往后就是带助听器也没用。”

崔喜眼底的希冀荡然无存,喉咙像是卡着一团棉花,上下不得。

她迟迟没有说话。

医生又看向门口:“你一个人来的吗?你的家人朋友呢?”

家人?

崔喜想到了嫌弃自己的夏母,又想起了想让自己嫁给半截身子入土老人的弟弟,还有三年多来厌恶自己如初的丈夫周闵生。

最后,她的记忆停留在了父亲临走时候不舍的神情。

“爸爸舍不得走……要是爸爸走了,我家小枳可怎么办……”

她明白了当时父亲车祸后,全身插满各种医疗仪器,疼痛万分,却不忍心离开的原因。

原来是因为他离开后,自己就再无家人了……

崔喜忍住喉中干涩的苦意,最后告诉医生说:“离世了。”

……

走出医院的时候,外面又开始飘起蒙蒙细雨。

桃洲,今年的雨好像比往年来的还要频繁。

医院的门口,行人匆匆,三三两两,独崔喜孤身一人。

她步入雨中,不知道何去何从。

想着往后可能再也听不见,她买了一张出城的车票,来到乡下,一直照顾自己的保姆云妈家。

抵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崔喜站在老旧的砖房前,迟迟不敢上前敲门,这些年来,为了好好照顾周闵生,她每次见云妈都很匆忙。

她犹豫要不要敲门的时候,房门被从里面拉开,温暖的光照了过来。

云妈看到崔喜,慈祥的一张脸瞬间堆满了惊喜。

“小枳……”

望着云妈慈祥的笑容,崔喜鼻尖一酸,伸手抱住了她:“云妈……”

云妈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没有结婚,也没有过属于自己的孩子。

对于崔喜来说,她比亲生母亲,还要亲。

云妈好像感觉到了她的痛苦和悲伤,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我家小枳怎么了?”

崔喜很少表现出脆弱的一面。

上一次见到这样的她,还是因为夏父的离世。

崔喜摇头:“没什么,就是想您了,很想……”

云妈见她不愿意说,也没有追问。

“我也想你。”

云妈看着崔喜浑身都被淋湿了,拉着她进屋,让她先洗个热水澡。

这天晚上。

崔喜依偎在云妈的怀里,就像回到了小枳候。

云妈抱着她,才发现她瘦的可怕,身上几乎没有一点肉。

她的手放在崔喜瘦骨嶙峋的后背上,止不住颤抖着,强使自己平静下来。

“小枳,西楼现在对你好吗?”她小心翼翼得询问。

听到周闵生的名字,崔喜喉咙发疼,本能想再次欺骗云妈,说周闵生很好……

可是,她明白,云妈不傻。

既然已经决定离开,她不想再自欺欺人,也不想再欺骗爱自己的人。

“他喜欢的人回来了,我准备放他自由,和他离婚。”

云妈愣住,不敢置信。

曾经崔喜不止一次告诉她,想要和周闵生白头偕老。

见云妈没有回,崔喜抱紧了她,喃喃问:

“云妈,我能不能和您一样?”

永远不结婚。

永远孤独。

如周闵生所言,孤独终老。

如果能选择被爱,谁会选择永远孤独呢?

云妈听着崔喜的话,心疼不已。

“傻丫头,不许胡说。”

“你的一生还有那么长,就算离开周闵生也会有其他人,爱你疼你。”

崔喜闷声点头,耳道中嗡嗡作响的声音盖住了云妈的安慰声。

单向奔赴十多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爱一个人有多艰辛,有多难。

如今这样一个自己,又怎么配的上,其他人的喜欢。

眼泪划过眼角,浸湿了被褥。

第二天。

崔喜恍惚得睁开双眼,疑惑自己怎么会在这儿。

小说《裙下客》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为了供云溪的医药费我身上可以动的钱已经没有多少了,这一摞钱可以解决我一段时间的燃眉之急。

可我还是咬咬牙将钱放回了桌子,拔开口红在桌子上面留了几个字就拉黑了周闵生的所有联系方式。

我这这个人虽然已经低到了尘埃里,但我还是很宝贵我这条小命。

我不想成为第二个云溪。

下楼,打车。

我用最快的速度回了会所。

现在时间还早,会所还没正式开始营业。

米娜姐听见我的脚步声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崔喜?你怎么来了?”

云溪的住院费是个黑洞,我全部的钱都填进去也不够。

再者自从周闵生和黎厉、黎音几人出现后,我就总有种隐隐的不安感。

等云溪修养的差不多了,我想带着她尽快离开这座城市一段时间。

“哎。”

下午,会所开始热闹起来。

声色犬马,五光十色。

推开门,我却傻了眼。

梁先生和黎音端坐在包间里面。

包间里面灯光明亮,就连音乐都没有放一首。

我瞬间出了一后背冷汗。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移动脚步想逃走,可现状又明明白白的告诉我这两个人就是冲我来的。

黎音抱臂坐在包间沙发的正中央,梁先生坐在离她不到二十厘米的旁边。

我局促的站在包间最中间的空地上,过于明亮的灯光晃的我有点睁不开眼。

我弯腰鞠躬。

“梁先生,黎小姐。二位找我有事?”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两个人一起出现在这里我就发堵。

黎音一脸不屑地的将我从头打量到脚。

不屑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的时间尤其长。

而梁先生,出了我进来后瞟了我一眼就再没抬过头,专心致志扒手里面的一个橘子。

半晌,黎音终于开了金口。

“你那天是跟着周闵生上的船吗?”

我摇了摇头。

“那天,那场、那场活动是会所前线安排的,上船了之后都是随机的。我之前也没有见过周闵生先生。”

黎音有点泄气,她求助的看了眼旁边的梁先生。

梁先生对她安抚的笑笑,将手里剥的干干净净一丝白络都没有的橘子递给了她。

我的胸口越发的堵了,像是胃酸在胃里发酵过度,不住地翻腾。

梁先生终于肯看我第二眼。

他斟酌着开口:“除了那次之外,有没有和周闵生先生私下见过呢?”

脑子里面闪过之前在游轮上黎音说我就是证据的那句话,我好像明白了他们今天找我的目的。

是为了证明周闵生不堪托付,好让黎音可以接触婚约嫁给梁先生吗?

“没有。”

我下意识回答道。

回答完我就后悔了,这个谎言很拙劣。

周闵生要包养的事情,会所里面至少有人知道。

梁先生镜片下锐利的眼神在我脸上审视,他唇角微微勾起:“你说的真的吗?”

我不敢看他,纳纳的点点头。

“靖深哥,那怎么办?下个月我家里要压着我和周闵生去领证了!我怎么能和他结婚呢?”

梁先生拍了拍黎音的手,犀利的目光看向我。

这些大人物之间的纠葛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拉进去?

但是,我面上不敢显露分毫只是恭敬的回话。

“谢谢二位抬举。但是您说的这个事难度太大了,周闵生是大人物他来不来会所见不见我都是看他的心情。再者.......”

我故意把尾音拖长。

“磨叽什么?快点说。”

黎音心急的追问。

“再者之前黎小姐您的哥哥来找过我,让我离周闵生先生远一点。我不敢违背他的意思。还请您见谅。”

我寄望于用黎厉压制黎音。

黎音接了个电话,似乎是家里有急事叫她回去。

我站在包间门口,目送他们二人离开。

小说《裙下客》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果然自古有钱人多薄情,可惜了云溪。

我听着耳边越来越刺耳诋毁云溪的话,忍不住侧过脸看向黎厉。

“先生,你好聒噪,请专心开车。”

刚好到了红绿灯口,黎厉和我对视着,眼里面是对所说的话的不屑。

我和黎厉一路无话,来到别墅后,他自己坐在沙发上,然后冲我说道:“我饿了,给我做饭。”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听话的去厨房里,当我打开冰箱时,里面只有西红柿和鸡蛋,我有些无言。

我又翻了翻软冻层里面看到两盒鱼子酱,和一袋意大利面就没有其他食材了,连碗大米和挂面都没见。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但是我又是一百个不愿意去找黎厉问其他的解决方案,只能硬着头皮顶上。

想了想,只能发挥着中西结合一下。

黎厉看着我端上来的木须意大利面的时候,表情有点扭曲。

“你就给老子吃这个?”

我摆好碗筷,努力挤出一个说得上是柔情的笑。

“对不住了,周先生。我实在是不会做饭。再说,您家里......”

黎厉不耐烦地端起了碗,用筷子嫌弃的在我煎的鸡蛋上戳了几下。

黎厉嘴上不饶人,好在口味不是很挑剔还是将那碗面吃完了。

在黎厉身边的每一分钟,我都会不时的想起来黎厉的那双眼睛。

冷漠,狠厉。

再被扔进一次鱼缸的话,我不一定还会有命活下来。

还有云溪......

我在客厅不停踱步,等着黎厉出来和他说清楚。

他和黎家的这趟浑水,我没有胆子趟。

不知道是不是我心里面焦躁。

而在这个房子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觉得黎厉随时会带人冲进来。


【救我……崔喜,救我!】

我看着短信上的消息,有些心惊胆战,发消息的人是我以前在会所最好的姐妹李云溪,而时间是六个小时前,但我没看见。

当初我和李云溪一起下的海,我们是老乡当时一起租房,那个时候的我们都穷,有时候连泡面都得掰成两半吃。

但她长得比我好看,来会所不到三个月就跟了个有权有势的金主,那个金主很神秘,就连我们的经纪人也不知道他的来头。

自从金主包了她后,便断绝了她所有的不三不四的关系,为的就是让她从此以后干干净净的,这不三不四的关系也包括我。

她搬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一叠钱,让我度过了最艰难的三个月,后来我也就再也没见过她。

算算时间也有两年了。

这两年我过得还可以,托她的福,会所的人都知道我和她关系最好,所以就连我们的经纪人,也就是老鸨,都特意关照我,有好的客户都让我先去,虽然没个长久的金主,但回头客也不少。

“呼——”男人的烟雾喷在我的脸上,我被迷了眼睛,一时睁不开眼。

男人低笑一声,微沙的嗓音在我耳边擦过,“在想什么?”

我朦胧地睁开眼。

清冷的灯光下照着那张公子哥的脸,他浑身上下穿着名贵的西装,竖着三七侧背,眉骨弓长,眼眸漆黑。

我不清楚他的身份,毕竟能在会所里玩得,都是有头有脸的,通常都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实姓名,我只知道他姓梁。

“没什么……”我哑着声回。

我承认我是个心硬的人,但李云溪不一样的。

“抱歉,梁先生,我临时出了点事,能不能让我先走……”

这么好的一桩事情,彻底搅黄了,恐怕米娜姐也要骂我是个蠢得,毕竟梁先生出手阔绰,长得又好。

但李云溪真的不一样。

梁先生手指轻微攀附上了我的脸,我睫毛发颤的看着他。

他的眼睛像是冬日里寒潭,盯得我发凉。

我自知理亏,只能囫囵地道,“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梁先生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极深,我看不透。

“你走吧。”

他说下这三个字,甚至都不愿意看我一眼。我明白,我和这位梁先生恐怕再也没有任何的可能。

我连忙穿好衣服,朝他鞠了一躬,压下心中的酸胀,尽量诚恳道。“谢谢梁先生的理解。”

他夹起了烟,恢复了往常的矜贵冷漠,“滚吧。”

淡淡的两个字。

我擦干了眼角的泪,走了出去,可不知道为何,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心却有些酸涩,像是什么东西被抽空一样。

像我这种人根本没资格关心自己的情绪,我慌忙的拿出手机,打了电话给李云溪,接电话的那头却是医院。

我不知道怀了怎样的心情去了医院,等我到的时候,看见了一个面目全非的李云溪。

浑身上下都包裹了纱布,她仅仅能露出的皮肤上都长满了水泡,里面灌满了浓水,皮肤显然是被什么给腐蚀了,烂得可怕。

李云溪看见了我,对视上的那一眼,我还没说话,她的眼睛先红了。

她没有怪我没有早点看到她的消息,而是道,“崔喜,我想你了。”

那一刻,我的眼泪终于克制不住的落下,两年没见的姐妹竟然落得如今这副模样,要是我能早点看到她的消息,会不会就不会变成这样?

我跟李云溪说了好久的话,了解她这两年的现状,原来她跟的男人不是一般的金主而是整个东南地区最有权势的周家,现任周家的二少爷,周闵生。

周闵生对她极好,甚至是拿对女朋友的标准养着她,就连那些上流宴会都会带着她出席。

一个年轻富有财力的男人,对着她一心一意的专宠,她尽量的控制着自己的心,可在这长达两年的温情中,她不可控制的沦陷了。

她犯了我们行业的大忌,就是金主动了心。

而就在半个月前,周闵生的未婚妻回国了,那几乎是和李云溪长得七分像的脸。而周闵生也提出了和李云溪结束这段关系。

李云溪做梦也没想到,周闵生包她只是为了把她当做未婚妻的替代品。

而后面的事情李云溪不愿意和我说了,只是在我走之前,她跟我说了一句话,“崔喜,永远不要爱上金主,永远不要……”

这个道理我们都明白,但到了那一步的时候,谁又控制得了自己的真心?而我能做的就是,永远克制自己的需求,当个麻木的人。

第二天我回到了会所,米娜姐告诉了一个消息。

梁先生包养了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我也认识,是除了我以外,他点的最多的女人,叫蔷薇,真名我也不知道。

但那一刻我知道,我跟梁先生是彻底没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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