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况风娘顾道之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篇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由网络作家“怡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现代言情,作者“怡然”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况风娘顾道之,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手表示没事,压低声道:“刚刚那两人等在街角,一人二两银子的好处。”丁一:“……”“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当他乐意呢?那姓况的性子又冷,脾气又臭,他要不这么干,怎么和她搭上话?搭讪也是一门学问啊!顾三爷在心里叹了口气,长腿一迈,去追况风娘。况风娘已经到了南城门,城门上数盏灯笼高挂,风一吹,摇摇晃晃像是鬼火。她找了处背风的角落,包袱往......
《精品篇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精彩片段
你看我,长得又好,脾气又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没事还能给你说个笑话,解个闷什么的……”
顾三爷吹捧起自己来,脸皮都不要了。
“简直就是结伴同行最佳的选择,没有之一。”
边上的丁一无声捂住耳朵。
听不下去了!
“对了,路上的一切开销,我都包了,姑娘要喝汤,我坚决不给干粮;姑娘想吃咸的,坚持不吃甜的。”
“你叫什么?”
“嘿,你这人怎么这样,我的名字是这么难记的吗?”
顾三爷不乐意了。
“顾知非,顾承宇,你喜欢叫哪个?实在不行,叫阿非也行啊,听着亲切。”
“顾知非。”
况风娘上前一步,忽然莞尔一笑。
顾知非的心跳很不合时宜的漏了一拍。
也就是这一拍的时间,况风娘屈起腿往上一抬,这一抬正中顾三爷大腿的酸筋。
他本能的弯下腰,她伸手一够,银票已经到况风娘的手上。
“不敢劳驾!”
她冷冷扔下一句,扭头离开。
“喂,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顾知非一边揉着自己的大腿,一边嚷嚷,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单薄的背影,脸上哪还有半分油腔滑调。
丁一见自家主子吃瘪,忙跑过去,“爷?”
顾三爷摆摆手表示没事,压低声道:“刚刚那两人等在街角,一人二两银子的好处。”
丁一:“……”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当他乐意呢?
那姓况的性子又冷,脾气又臭,他要不这么干,怎么和她搭上话?
搭讪也是一门学问啊!
顾三爷在心里叹了口气,长腿一迈,去追况风娘。
况风娘已经到了南城门,城门上数盏灯笼高挂,风一吹,摇摇晃晃像是鬼火。
她找了处背风的角落,包袱往地上一放,自己坐上去,闭眼打瞌睡。
有脚步声走过来,抬眼一看又是那个风流纨绔顾什么非。
“啧,忒不讲究。”
顾知非眉头一蹙。
“大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往地上坐,当心着了凉气,赶明儿葵水来时肚子疼。”
况风娘咬咬牙。
“我个大男人就不一样,想坐哪里坐哪里。”
他一边说,一边在况风娘身旁坐下,舔了下嘴角道:“我坐你外边,帮你挡着点风啊!”
况风娘咬咬后槽牙。
“对了,你饿不饿?”
“……”
“穿这么一件单衣裳不冷吗?”
“……”
“银票藏好了没有,别再被人偷了。”
“……”
“况风娘,回答别人的话是一种良好的品性。”
况风娘睁开眼睛,冷冷扫他一眼,“不打扰也是品性。”
顾三爷的脸皮,大概是城墙做的,而且是最厚的那一种。
“别人我不打扰,你谁啊,你可是我们顾家大恩人的孙女,我要不把你照顾好,老祖宗能活吞了我。”
顾三爷用脚碰碰况风娘的脚。
“来,商量商量,咱们回云南府是骑马呢,还是坐车。马跑得快些,就是冷;要不马车吧,也不慢,还暖和。”
“……”
回答他的是一片死寂。
“你不说话,我就替你作主了,咱们就马车。”
顾三爷话峰突然一转。
“话说,你请的高人是谁啊?他怎么就知道况祖父死前想的是一封信?”
况风娘两条秀眉微微一拧。
顾三爷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终于摸到了这人的脉门。
“按理说,高人是不会出错的,怎么到了况祖父这里就……难道……莫非……”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叹口气道:“你请的不是什么高人,充其量也就是个骗钱的神棍?”
“你懂什么?”
况风娘脸色不由一变。
“既然请到了,就不会出错,这世上有几个人能看到死人心里想什么的?”
顾三爷头皮有些发麻。
她说的是看到,而不是感觉到、感应到,难不成那高人长着一双火眼金睛?
“可偏偏就是出了错啊!”
顾三爷故意咳嗽了两声。
“要不你详细和我说说?我也不是非要打听,就是怕你小姑娘家,被人骗了去。”
况风娘扭头看着他,良久不语。
顾三爷无声笑了下:“说了别这么看着我,真的会脸红。”
你糟蹋了脸红这个词。
况风娘一手撑着地,一手捞起包袱,站起来就走。
“况风娘!”
顾三爷动作比她更快,拦住了,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是不是从来都听不进去别人的话?”
况风娘偏过脸,避开他的鼻息,“姓顾的人说话,我不想听。”
顾三爷:“……”
“让开。”
对方没让,依旧挡在她面前。
况风娘很快反应过来,这人是打算和她耗上了。
“顾什么非。”
“顾知非!”
“顾知非。”
况风娘嗓音压着火,“我没有那么大度,你明白这话的意思吗?”
能不明白吗。
父亲把恩人当仇人;
老太太为了保住儿子的官位,将真相生生藏了四十年。
阴差阳错只是安慰自己和别人的借口,事实怎样,谁的心里都有一把称。
到这个份上,顾三爷也词穷了,长腿往边上一收,让出了半个身位。
况风娘正要抬腿,那条长腿又挡了回来。
“你别动,我走。不过……”
顾三爷舔了舔唇,不甘心又补了一句:“你这样对我,我其实挺冤的。”
你冤什么?
况风娘冷笑。
真正冤的人,已经在下面一家三口团聚,他们还想喊一声冤呢,老天给他们有机会了吗?
不是什么事情都能一笑泯恩仇的。
既然不用走,况风娘把包袱一扔,又坐了下去,也懒得再去看那个风流纨绔作什么妖,只一心盘算着那封信的事。
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用信来传达,又让祖父长久的无法诉之于口,只能郁结于心,以至于死后心念成魔的呢?
是留下来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吗?
况家被抄后,还留有一些祖宅祖田,祖父之所以把两个年长的儿子留下,是因为这些田产并不薄。
但三年后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打乱了这一切,兄弟二人染上瘟疫,都没有熬过去,未及娶妻就先后离逝。
女儿在况家出事前就嫁了人,况家被抄时,她已有八个月的身孕,消息传来,她当场就羊水破了。
婆家人在关键的时候舍了大人,保了孩子
顾道之看着老母亲虽然力竭,手却死死抓着拐杖不放的样子,终是心头不忍,双腿一曲跪下。
老太太见状,颓然跌坐在椅子里,慢慢垂下眼睛。
“当年他写了休书给我,只是被我撕了。”
一句话,如同五雷轰顶,连况风娘素来寡淡的脸上,也浮现出不可思议。
她竟然撕了?
为什么?
顾道之只觉得背后冷风飕飕,心里说不出的绝望。
完了,彻底完了。
“母亲,你这是为什么啊?”
顾老太太张了张嘴,到头来只轻轻地叹出一句。
“我想……想给自己留一点念想。”
“他都弃你而去了,你还留着这点念想做什么?”
顾道之吼得撕心裂肺,“母亲,你糊涂啊!”
“我是糊涂。”
顾老太太看着儿子,一脸的悲怆。
“我装了整整四十年的糊涂,够了,不想再装了,再装下去,到阴曹地府,我没脸去见他。”
顾道之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母亲在说什么?
为什么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儿啊!”
顾老太太整个人剧烈的发抖,喉咙里拼命压抑着哽咽。
“他从来没有对不起我们,是我们娘俩欠他太多,还不清,几辈子都还不清!”
“老祖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谁欠谁啊?
顾知非听得莫名其妙。
顾老太太看了一眼小孙子,眼神有种豁出去决绝。
四十年,哪怕抽筋扒皮,哪怕年华老去,她还是记得每一个细节。
不敢忘!
不能忘!
是许多年前的一个冬日,刚下过一场大雪。
她和儿子蜷缩在破庙里,这是他们刚找到的一个容身之处,虽然四面漏风,但好歹还能挡挡风雨。
干粮只剩下最后几块饼,母子二人分了一块,在火上烤烤,就着雪水咽下去,算是填饱肚子。
儿子六岁,正是启蒙读书的时候,她虽是个寡妇,没什么见识,却也知道要想出人头地,就得让孩子识字读书。
离开顾家囤前,她左思右想,犹豫再三还是用家里的三只老母鸡,和村东头的教书先生换了两本书,一本《大学》,一本《中庸》。
儿子机灵又聪明,拿着书一路要饭,一路问人,大半年下来,书上面的字竟识了个大概。
那天夜里,儿子像往常一样把书小心翼翼从怀里拿出来,大声朗读。
读累了,他往草剁子上一躺,缩在她怀里倒头就睡。
她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眼看这天一天比一天冷,要是再找不到个落脚之地,只怕就该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了。
草草睡了两三个时辰,天不亮,她悄末声的爬起来,想去外头地里寻寻看,看看能不能扒出点吃食来。
刚走出破庙,却见门口站着一个人,穿得体面极了。
见她出来,那人吹出口冷气,从怀里掏出个腰牌。
“那个……你想不想进况家当下人?想的话明儿就带着这腰牌上门。”
她愣住了,不相信会有这样的好事。
“嘿,瞧你还不信!”
那人喉咙里重重咕哝一声,以示不爽,“不用签卖身契,活契就行,每个月一两月银,包吃包住,放心吧,我不是拐子。”
她这才又惊又喜,噗通一声跪倒,冲着那人连连磕头。
“得,你也甭跪我,回头给我家老爷多磕几个头才是正经。”
那人搓着手,跺着脚道:“我家老爷昨儿路过这里,听到你家儿子读书,说是读得好听,让我一早过来候着你们。你们命好啊!”
等她真正进了况家门,才知道自己是得了好造化。
况家家大业大,光下人就有上百个,她被安排进了浆洗房,管事还分了她们母子二人一间小屋。
屋子虽小,但遮风挡雨,被褥实实在在是用棉花做的,她和儿子还是头一回能睡上这么暖和的被子。
足足过了大半个月,她才看到那人口里的老爷。
三十出头的年纪,长得斯斯文文,白白净净,一身的书卷气,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
她不敢多看,忙跪下磕头。
“你们母子二人虽然一贫如洗,却还不忘读书上进,这是打动我的地方。”
那人居高临下看着她,“况家不养闲人,日后你好好做活,用心教导儿子,总有苦尽甘来的一天。”
他声音很冷,透着十足的傲气,说完便让她退下。
她退到外间,想着他的善心,又跪在院子里磕了三个头方才离去。
她干活总比别人勤快,每回洗到他的衣裳,更是多用了几分心,若是遇着线头脱落的地方,则暗悄悄地补上两针。
他的过往,渐渐由下人传到她耳中。
从小天资聪明,性格冷淡高傲,十八娶妻,不曾纳妾,膝下三子一女。
三十岁发妻染病早逝,他没有再续娶,除了做官外,一心沉溺于书画和游山玩水。
又说他脾气不大好,性子也怪,高兴起来会多说几句话,心情不好,十天半月懒得开口,况府上上下下没有几个不怕他的。
她也怕他,又不是那么的怕。
一个能被孩子读书声打动而大发善心的男人,终归是个好人。
好人是不需要怕!
洗衣房的活计不重,她忙完了就跑去隔壁的针线房帮忙。
针线房有个绣娘,是专门替他做衣裳的。
有一回绣娘染了风寒,赶不及针线活,见她针线活出众,便把他的衣裳丢了过来。
她知道他喜欢竹子,就在那件衣裳的袖口上多绣了两片竹叶。
她绣得很用心,几乎是栩栩如生。
几天后,他又将她找来,还是一个站,一个跪。
他看她良久,突然问:“你有何事求我?”
她惊慌于自己的小心思被他看穿,又羞又愧,却还是大着胆子开口道:“求老爷教我儿读书。”
他长久沉默。
她跪在地上只看得到他的脚。
他脚上穿着上好的皂靴,一点一点在地上轻轻打着拍子。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也随着那拍子一跳一跳。
“你抬起头来。”
她依言抬头。
四目相望的时候,她看到他的眼睛微微一亮,然后又沉默良久,命她离开。
走出院子,她低下头,迅速用手背擦了擦嘴唇。
没有人知道,她为了来见他,咬破了手指,挤出一点血涂在嘴唇上,为的就是让自己看起来更好看些。
是的,她用了十成的心机。
进到况家,虽然母子二人衣食无忧,可儿子就算再聪明,也没法子读书成才,得找先生教啊。
况府有族学,只有姓况的孩子才能进去读书,下人的孩子就是削尖了脑袋,都走不进那扇门。
她得想法子。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