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宓溪月长喜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章节天虞山神传》,由网络作家“默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宓溪月长喜是其他小说《天虞山神传》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默滺”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堂里,三两成堆,欢乐地饮起酒来。溪月见酒肆开门,欣喜不已,甩着宽大的男式长袍,大步流星走进来,把赚得银钱潇洒地往桌上一摊,叫道,“小二,看茶!”忙碌中的孟浔回头一看是她,笑着迎上来,几日赶路,她看起来有些倦意,一双眸子却如盈盈秋水,还是那般迷人。她端详了一瞬男子扮相的溪月,笑道:“看这身打扮,今日又去前街了?不怕你家三叔公知道啊?”溪......
《全文章节天虞山神传》精彩片段
在西陵,很多地方都有祭元庙,里面供奉着这四位英豪的石像。每年祭元节来临,百姓们便衣着素白,携家带口,来到离他们最近的祭元庙,祭奠这四位英豪,为他们焚香祝祷。
溪月一年前得了佛骨舍利,终获自由,不用终日呆在楼中。之前她从来没过过祭元节,去过祭元庙,这次本来想去祭元庙看看,可从墓园回来后,身子便有些不适,三叔公便没让她再出门。
清明节,入梦肆的孟掌柜回家乡九曲祭祖,要过几天才能回来。祭元节后,无处可去,溪月待在府里,骤然感觉失了许多乐趣,不过幸好有三叔公这个老顽童陪着,总算不是很难过。
三叔公并不是溪月她爹的亲叔父,本是她爹早年间拜把子兄弟中最小的小弟的父亲,姓陶,排行老三。
这位小弟英年早逝,留下老人家无依无靠,溪月她爹便把他接到宓府赡养,一直尊其如亲叔父。
早在溪月还没出生时,老人家就已经在宓府居住多年,熟识的人,喜欢叫他一声陶公,但因他辈分较大,能叫陶公的也没几人,基本都尊称他为三叔公。
宓老爷死后,三叔公开始接管宓家生意事宜,溪月与老人家互为依靠,相依为命。
老人家活了八十余岁,阅尽人世沧桑,越老性子越是欢脱,和溪月也能玩到一处,还玩得不亦乐乎。
清明节这几日无事可做,老人家处理生意场上的事情之余,便带着溪月在府里训起了小黑和小灰,比如说看谁选中的狼犬跳得高,钻铁圈儿勇猛神速。
一老一少,百无聊赖,这样玩了两日,倒也乐和自在。
其实墓园里,三叔公老人家跟溪月她爹告状,说她不听话,爱闯祸,这并不夸张。
自从溪月去年得了那颗舍利之后,行动更加自由,便经常想方设法地溜出去玩。
之前,三叔公有段时间为生意去了一趟陵阊,她便无法无天了好一阵子。
与长兴街相邻的长信街上有一个街市,熙熙攘攘,十分热闹。那段时间趁老人家不再,溪月便女扮男装以宓三少的名号,在长信街街头随便摆了个摊位,给人看起相来。
她有一双天眼,条件得天独厚,算命看相没有不准的,每天生意极好,青蕖宓三少的名号很快就在附近传开。
当时三叔公回来时正巧路过长信街,一眼就认出了她,老人家登时火冒三丈,气得跺脚不止,追得她跑了好几条街,她要是男娃,恨不得要宰了她。
宓三少的身份被揭穿,大家才知道原来是宓家的大小姐,知晓宓家小姐竟拥有如此神通,大家都惊诞不已。
三叔公为保全溪月的声誉,恳求大家切莫把此事宣扬出去,宓家在西陵威名赫赫,这点请求,谁又能不卖这个面子?
但已经传出去的消息终究无法挽回,不过还好的是,传出去的是宓三少,只有近圈儿的人知道,宓三少是个姑娘。随后私下再传,附近的人有意避开宓家,不知怎地,慢慢就传成了青蕖三姑娘。
溪月她娘早年间小产的事没几人知晓,宓老爷曾收养一名养子的事,因过去多年,很多人也印象模糊了,论理溪月虽是排行老三,但是外人大都不晓得这些。
关于青蕖三姑娘的事本来又传得比较隐晦,因此,后面就演变成,青蕖之外隐约有宓三少的传言,青蕖镇的人知晓其实是位姑娘,通了天眼,能断人前世今生,但是却极少有人知晓,这位三姑娘就是西陵首富宓老爷的掌上明珠。
祭元节后第四天,三叔公一大早就被绣庄的掌柜叫了去,溪月在府里憋了几天就快要疯,终于逮到机会,便换了一身男装,带上永安又跑去长信街重操旧业。
她给自己的小摊儿定的规矩,每日三卦,每卦三钱。
这日生意还算不错,一上午帮一位瞎婆婆找回了丢失的猫,又帮一个卖花的女娃儿卖出去三大筐鲜花儿,还帮一名中年女子看了看她病倒多日的夫君的命途。世事无常,她那夫君得了要命的唠疾,怕是难逃此劫。
中午收了摊,溪月带着永安回去时路过入梦肆,孟浔回乡祭祖刚好回来,正带着几个酒保打扫酒堂。
有些附近的熟客等不及,知道孟掌柜回来了,也不管开没开张,已经坐在酒肆大堂里,三两成堆,欢乐地饮起酒来。
溪月见酒肆开门,欣喜不已,甩着宽大的男式长袍,大步流星走进来,把赚得银钱潇洒地往桌上一摊,叫道,“小二,看茶!”
忙碌中的孟浔回头一看是她,笑着迎上来,几日赶路,她看起来有些倦意,一双眸子却如盈盈秋水,还是那般迷人。
她端详了一瞬男子扮相的溪月,笑道:“看这身打扮,今日又去前街了?不怕你家三叔公知道啊?”
溪月一摆手,笑道:“这几日你这里不开张,三叔公没酒喝,都要闷死了,哪有心情管我啊?”
“那,今日的茶水钱!”说着把桌上的钱往前一推,笑对孟浔道。
孟浔瞧了瞧桌上的九钱银子,笑道:“一杯茶水值几个钱,你还跟我算这个账?”再说,她这家酒肆还是租赁的宓家的店面呢!还跟她这样客气?
溪月笑回:“那就把这些钱寄在我家叔公的账上吧!”
老人家的酒瘾不比她爹的小,近一年来,每天不往这儿喝点酒,一天都过不踏实。
孟浔却笑道,“你家三叔公每次来喝酒,可比你这财大气粗多了。”
溪月见她回九曲一趟,脸色虽然有些疲倦,但心情还算不错,心下放心不少,知她说得玩笑话,笑回:“一家子都财大气粗的,多大的家业也得败没了,如何长久啊?三叔公财大气粗,那我就得收着点儿喽!”
孟浔没好气地瞧她一眼,“你啊!还是那么伶牙俐齿!”
两人说话间,见小思明手里拎着一包东西,耷拉着脑袋从酒肆经过,溪月忙叫住他,问他干什么去。
小沙弥满脸愁容,兴致不大高,问了声好,叹气道,“师叔祖想吃瓜子,让我出来买些。”
溪月一脸惊愕,她晓得圆尘和一般的僧人不大一样,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任性!
好歹是个正经出家的僧人,还是慈云寺众僧的师叔祖,难道自身行为举止不都该是众僧的表率吗?哪个和尚不是清心寡欲,无欲无求,谁还像他有那么多的喜好呢?
大仇得报,溪月立在街中央,双臂环胸,望着一脸狼狈的司马濡颜,笑得神采飞扬。
不经意间回头,却见圆尘正站在不远处的地方看着她。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僧衣,负手而立,气宇非凡,神色隐晦难明,又似带着几分娇若春阳的温柔。
溪月凝视着他的眼睛,心下不由一动,紧接着心口便隐隐传来几丝痛意,方才的喜悦一哄而散,只感觉胸口闷痛闷痛的,很不舒服。
僧人已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好似周围的人和物都不存在一般,他望着少女明丽的笑靥,飞扬的眉角,思绪翻飞,恍惚回到了那一年。
那一年的那一天,他从校场检兵归来,带着一队骑兵从长街呼啸而过,碰到她正在街头抓偷人东西的毛贼。
他的战马急骋而来时,她忽然窜到街中央,一心扑在抓贼上的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后的危险。当时情况十分凶险,他勒马及时,她反应还算敏捷,险险躲过一劫。
稳住身子,她甚至来不及看他一眼,转身目光锁定人群中奔跑的飞贼,却没有追过去,站在原地,双臂环胸,眉间含笑,轻喊,“三,二,一!”
她的眼神那般笃定,眉角扬满自信,纤柔的身子散发着无尽耀眼的光采,她本就极美,那一刻当真叫人移不开眼。
那毛贼在她最后一个尾音中轰然倒地,中了迷药一般,再没爬起来。
那时,是他们第二次相见,可命运的序曲却已然出了错,他们无从察觉,步步深陷,步步错!
......
溪月接到梨园送来的请帖时,正坐在月漫清华楼前的凉亭里看话本儿。接过长喜递过来的请帖,她怔了半晌,好似不知该怎么处理它才好。
梨园迎来三十年诞辰,特意准备了一场庆生会,日期就在明日,从明日开始,梨园将连唱三天大戏,回馈乡里,庆祝诞辰。
溪月看向手中的帖子,这做工精细金色镶边的贴子,是梨园老班主亲自准备的,一共也没几张,帖子的份量可见一斑。
她爹在时,除了酒,最喜欢的就是带着酒去梨园听戏,这帖子其实她爹接着才合适。她这一年来虽然也去梨园听了几场戏,但她是小辈,如何承得下老班主如此盛情?
需要送去的贺礼,三叔公自然会为她准备妥当,其实没什么好愁的,此情此景,她只是忽然有些难过。
她想起前些年,爹爹纳了一个会唱戏的女子作妾,在府中终是咿咿呀呀的,她在楼上嫌烦,就跟爹爹闹,爹爹明明舍不得,可二话不说就把人送走了。
往昔父女斗嘴的场景历历在目,爹爹慈爱宠溺的话语仍音犹在耳。好端端的一个人,真得就再也见不到了!
往后余生,纵有再多的欢喜,再多的惆怅,可与世间任何人分享,却再也无法与他诉说了!
她有时想起来,总是不能接受,也根本无法释怀。
爹爹最喜热闹,要是他还在该多好啊!能连听三天的大戏呢,邻里乡间的,得来多少人,得是多欢闹的场面,爹爹一定会高兴得合不拢嘴的。
她如今有了舍利,可以自由下楼了,可以和他一起去听戏,他们还从来没有一起听过戏呢。还有许多许多事,他们父女没有一起做过,可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溪月第二天来到梨园时,老班主已经在二楼为她准备好了位子。那是从前她爹惯坐的,如今她爹坐不上了,三叔公平时又不大爱听戏,今日虽来了,也是和几个棋友一起坐在了楼下。这个位置便是她坐了。
这边刚坐定,便见楼下孟浔、圆尘,还有小思明一并走过来,溪月便叫永安把他们请到了楼上。
见他们手中也各拿着一份请帖,只是和自己的不太一样,溪月疑惑道,“这几日的戏不是免费的吗?怎么你们也都有请帖啊?”
按照从前的惯例,老班主只会给比较重要的宾客和朋友发请帖。
往别处望了望,没见其他人手中有请帖,溪月更加疑惑。
孟浔在她的右侧坐下,道:“我也觉得奇怪呢!”
圆尘在左侧落座,溪月招呼思明坐在自己身边,一边拿桌上的点心水果给他吃,一边向孟浔问道:“妖孽呢?回凉州了?”
孟浔摇头,“没有,只是这几日挺安静的,每天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干什么呢?”
说间话林深走进大堂,抬头看到他们,转身也上二楼来。
他手里倒没拿请帖,过来便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最后一个位子,自顾自倒了茶水喝起来。
“你的请帖呢?”溪月问。
“什么请帖?我没有啊!”林深疑惑,看着桌子上的几张请帖道。
溪月:“那你怎么来了?衙里不忙吗?”
“我表哥让我来的啊!”林深拿起一张请帖看了看,回道。
溪月一听,更加奇怪,也不知这妖孽又在作什么妖?
楼下戏台上已经拉开阵仗,敲锣打鼓地唱起来,今日都是节选的每出戏最精彩的部分,眼下即将上演的是《江山美人》精彩选段。
溪月还想问林深些什么,见他探着头与孟浔聊得正欢,也不知在说什么,孟浔难得对着他露出几分浅笑,不想打扰林深此次难得的机会,溪月便看向别处。
思明的面前被她堆了一堆的吃食,可他却没怎么动,溪月觉得不正常,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便看到某人冰块一般的脸。
小思明对这张脸好像有阴影,只要在他眼前,就浑身不自在。
冰块脸的目光看向溪月,变得柔和许多,溪月瞪他一眼,和思明换了位置,帮他挡住那道灼人的视线,小家伙这才稍稍放开手脚,开吃起来。
梨园的点心溪月大都太爱吃,长乐特意从府里给她带了些特制的小点心,有蜜饯青梅、翠玉豆糕、怪味核桃和奶白杏仁等等,装了几小碟。
看思明好像挺喜欢吃这几样,溪月便把这几个碟子挪到离他更近的地方,林深一向不带客气的,看到好东西便伸手抓了好些,放在他和孟浔前面的盘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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