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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

匪夷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曹雪蓉林寿   更新:2024-07-19 08: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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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曹雪蓉林寿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小说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由网络作家“匪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

《全集小说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精彩片段


这天晚上又是七月十五,一年一度的中元节。

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

一场天雷刚刚散去,娘娘庙四周被雷劈中的树木还在雨中燃烧着,发出哔剥哔剥的声音。

“下山前,再去给娘娘敬杯茶。”哑婆婆倒了一杯热茶递过来。

我跪下来磕了三个头,接过茶捧在手中,恭恭敬敬地道,“请师父喝茶。”

哑婆婆接过茶杯,放到香案上。

我抬起头,偷偷看了一眼娘娘像。

这些年来,虽然一直是哑婆婆在教我,但我心里很清楚,哑婆婆只是代为传授,真正在教我的,其实是那位我从未见过面的师父。

“咱们灵门传人百无禁忌,并没有什么规矩。”哑婆婆在香灰上写道。

“没有规矩么?那万一我以后收了个弟子,这弟子又不知好歹,专门干些下三滥的事情呢?”我好奇地问。

“都说了是百无禁忌。弟子是你的,你要看得过眼就看,看不过眼就宰了,有什么可苦恼?”哑婆婆问。

“原来是这么个百无禁忌啊?”我恍然大悟。

“你这次出去,记得办两件事。”哑婆婆写道,“第一件,是找一本书,叫《灵王二十四章秘经》。”

“那是什么?”我在脑海里搜刮了一下,对这个书名并没有任何印象。

“这是咱们遗失的东西。”

我点头,“那我记下了。”

“第二件,你在今年的腊月,去一趟长白山,找一个十六岁,左脚底有三颗痣的小姑娘,很大可能是姓孔,但或许会改了姓。”

“这是谁?”我有些疑惑。

“你自己去问师父。”

我当时就没声音了,咳嗽了一声道,“师姐你接着说,我把人找到以后怎么办,是带回来么?”

“不用,你把她炼成红衣。”

我愣了半天,有点不敢确信,“师姐,你是说让我把那小姑娘炼成红衣厉鬼?”

“是红衣凶煞。” 哑婆婆瞥了我一眼,在地上写道。

我吃惊地看着她,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民间向来有传闻,穿红衣服冤死的女子,如果怨气滔天,再加上机缘巧合,是有可能化成红衣厉鬼索命的。

这红衣厉鬼所到之处,鸡犬不留,绝对是大凶之物!

可这要跟红衣凶煞比起来,那又是小巫见大巫了,这中间相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

当然了,想要成煞,其难度也是不可同日而语。

我们灵门虽然有养鬼、炼鬼的法门,但平常并不轻易动用,更别说是拿活人来炼成鬼,再养成煞。

“你反正记在心上,见到人就说是哑婆婆找她,去吧,东西给你收拾好了。”

哑婆婆给我递了个背包和一把伞过来,就把我赶出了门。

“师父,我走了。”

这些年来我一直盼着早点下山去找爷爷,但真正要离开了,却又发现难以割舍,跑回庙里,又冲着娘娘像连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出了庙门。

哑婆婆送了我一程。

“师姐,你和师父好好保重。”

我看着她的满头白发,不禁鼻子一酸。

哑婆婆点点头,指了指山下的路。

我知道该是离开的时候了,振作精神,拉着哑婆婆低声笑问,“师姐,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咱们庙里的娘娘,是不是按照咱们师父年轻时的样子雕塑的?”

哑婆婆脸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没点头也没摇头。

“那我就懂了,师父年轻时真好看!”我竖个大拇指。

说罢就笑着跑了出去,又回头跟哑婆婆挥了挥手,撑着伞一路往山下走去。

等我走到山脚的时候,发现原本淅淅沥沥的小雨突然停了,草木静止,连一丝风都没有。

抬头看去,只见空中阴云密布,漆黑如墨,一道电光无声地在云层中闪过,如同金蛇乱舞!

我心头陡然一震,把伞和包往地上一扔,回头就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山上狂奔而去。

轰隆隆!咔嚓!

一道道天雷骤然落下,紫电划破夜空,似乎将整个坟头岭都劈成了两半!

等我赶到时,天雷已经散去,娘娘庙也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了焦黑的断壁残垣,半截娘娘像还在火中燃烧着,哔剥作响。

随即大雨倾盆而下。

“师父!师姐!”

我冲过去到处翻找,却是一无所获。

没想到十年之后,我又再次尝到了当初在曹家听到爷爷已经出事时的那种恐惧!

冰冷的雨水将我全身浇透,也让我脑子清醒了一些。

“不会有事的!”镇定下来以后,我已经开始能正常思考了。

只是娘娘庙被天雷劈了而已,又不能代表什么,再说了,以师父和师姐的本事,我不相信她们就这么没了。

我在大雨里整整坐了一晚上。

直到风停雨歇,东方发白,这才站起身来,朝着山下走去。

捡回自己的伞和背包,离开住了十年的坟头岭。


那卫东亭盯着我,冷笑一声,道,“你师父是谁?”

“你查户口么?”我问他。

卫东亭脸色一沉,“装神弄鬼!看在是同行的份上,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不过这地方不是你呆的,赶紧给我离开!”

“放心,我又不跟你抢饭吃,你急着赶人干什么?”

我撂下这么一句,招呼了铁头准备去其他地方转转。

“你别不识好歹!”卫东亭面色阴沉地将我们拦下。

“我说过了,不是跟你抢饭吃,我只是来看戏的,不信你问其他人。”我看向铁头。

铁头猛点头,“对,我们两个都是来看戏的!”

“唱双簧呢?”卫东亭冷哼一声,“既然是来看戏的,那就好好看,要是被我发现做了什么其他勾当,那就别怪我不讲同行情面!”

“人家说得对,咱们要好好看戏。”我拍了下铁头的肩膀,两个人晃到人群里站着,做围观群众。

偏偏那群围观群众都是刚刚被铁头给打过的,一个个鼻青脸肿,看到我们挤进来,顿时吓得躲到了一边。

那卫东亭冷冷地瞥了我们一眼,转向刘@浩,“开始吧,完事了我还得回去睡个回笼觉。”

“是是是。”刘@浩连连点头,“不知需要准备先什么?”

“不就是镇个宅而已,还准备什么?”卫东亭不以为然道,“你这宅子里阴气深重,摆明了有阴邪作祟,找出来就是!”

“对对对!”刘@浩喜道,“就是有阴邪作祟,我妈被一个什么东西给拽出了房间,拖着到处跑,还把耳朵给扯裂了!”

“有这事?”卫东亭眉头一皱。

“是,就是不久前发生的,我妈现在还躺在床上,当时辛苦孙道长赶得及时……那个,孙道长虽然比不上您的本事,但在这方面还是有些能耐的。”刘@浩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卫东亭冷哼一声。

正在这当口,有人匆匆跑过来,大叫道,“刘老板不好了,这些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原来,那十八金刚中剩下的那些人,也被人发现了,都给抬了过来。

情况都跟那孙道长的小徒弟差不多,七窍渗血,气若游丝,皮肉干裂得跟树皮似的。

“这些都什么人?”卫东亭皱眉问。

“是孙道长安排的十八金刚,用来镇宅的。”刘@浩道。

“十八金刚?”卫东亭目光一动,“他还会这个?”

“他说是十八金刚,您来看看。”刘@浩赶紧邀请卫东亭过去。

在仔细看过其中一人后,卫东亭的眉头就又皱得紧了几分。

“还真是十八金刚。”卫东亭沉声道。

“孙道长说,用这十八金刚镇宅,绝对没有问题,我也信了他的话,谁知,唉……”刘@浩叹了口气。

卫东亭又接连去看了剩下的几人,越看脸色越是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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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出什么了吗?”刘@浩紧张地问。

卫东亭霍地抬起头,瞪了他一眼道,“你到底是招惹了什么东西?”

刘@浩吓了一跳,哭丧着脸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要你有什么用?”卫东亭训斥了一句,又接着往下查看。

“那这些人是死了还是……”刘@浩脸色难看地问。

卫东亭冷冷地道,“要是一般情况下,十八金刚的确是可以用来镇宅,但要是这地方鬼气太强,这十八金刚就是来送死的!”

“啊?”刘@浩大吃了一惊。

我一直在留意着他的表情,见他“啊”了一声的同时,眼珠子却是骨碌转了一下,就知道这刘@浩不老实。

他肯定是早就知道了这个问题,只不过相比于宅子的安宁,牺牲这十八个人他也在所不惜。

“真是又坏又蠢!”卫东亭骂道。


“你……你干什么?我们可是花了钱的!”

刘母被这声吼吓了一大跳,倒退一步,随即气势汹汹地质问道。

“你们这鬼宅子,就算给再多钱也没人敢伺候!”汉子怒道。

“什么鬼宅子?你乱说什么,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刘母又惊又怒,尖声喝道。

那汉子往前走上一步,目露凶光,“来啊!”

“你……你别乱来啊!”刘母的气势一下子被打了下去。

我在旁看了一场好戏,适时地笑道,“老太太,大晚上的火气别这么大,你儿子的老泰山来了,你也不赶紧招呼着?”

“什么老太太?你叫谁老太太?”刘母怒问。

“就叫你怎么了?”汉子双眼一瞪。

刘母气得脸色铁青,盯着杨大叔狠狠地瞪了一眼,冷声道,“你找这些人上门,这是要干什么?”

“我……我只是……”杨大叔嗫喏了一句,想要解释。

被我打断道,“客厅在哪?进去坐下来慢慢说。”

“我知道,我来带路,我来带路!”汉子领着我们越过那刘母就往前走。

“你们去哪?谁让你们去的!”刘母怒气冲冲地带着人追了上来。

那汉子压根没理会,领着我们一路往内院去。

“拦住他们!”

来到内院门口的时候,刘母大叫了一声,命令守在院门口的四人将我们挡下。

“坐一边凉快去!”汉子脸色一沉,呵斥了一声。

那四人对视一眼,就坐回去没动,显然双方这是认识的。

“你们……你们是反了天了!”刘母怒骂道。

汉子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满脸笑容地迎着我们往内院走。

一进门,这院中就平地起了一阵旋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在空中打转。

那汉子浑身哆嗦了一下,张师傅和杨大叔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好冷!”三个人同时惊叫了一声。

“你们三个阳气弱,注意着点。”我提醒了一句。

张师傅和杨大叔脸色发白,那汉子更是吓得一个激灵,战战兢兢地道,“这……这里果然是闹……闹邪了?”

“什么闹邪,你再胡咧咧!”刘母骂道。

我伸手在她面前一晃,下一刻,手中就多了一枚玉佩。

这枚玉佩通体晶莹剔透,两侧都刻有降魔符咒,随手抛给那汉子道,“先戴上压一压。”

“好好好!”那汉子接过,赶紧就戴到了脖子上,随即咦了一声,喜道,“好舒服,浑身暖洋洋的!”

刘母一摸脖子,顿时脸色大变,尖叫一声,“这是我的护身符,快还给我!”扑上来就抢。

“给我起开!”

那汉子扭住她的手,就把她往边上一推。

“还给我,快还给我!”

刘母丢了护身符后,吓得脸色煞白,尖叫道,“你们是死人啊,快把我的护身符抢回来!”

当即冲上来几人,就要抢夺,不过那汉子体格彪悍,又是练家子,三两下把那几人都给打倒在地。

现在对于那汉子来说,护身符就是保命符,哪会容许别人给抢去,跟母鸡护崽似的护在胸口。

“进去看看。”

我招呼了张师傅等人,向内院深处走去。

走不多时,就见前方一片火光闪动。

少说有数百根蜡烛点燃了,在庭院中围成一个大圈。

为了防止蜡烛被风吹灭,每根蜡烛上还套了一个玻璃罩子。

又有二十来号人站在中间,又围成了一个小圈子。

这些人都是精壮的小伙子,脱去了上衣光着膀子站在那里,前胸和后背分别画了一道符咒,其色殷红。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血腥气。

每个人左边手腕上都裹了一层纱布,隐隐有血迹渗出。

很显然,这些符咒都是用人血绘就的。

“谁叫你们进来的?”

从人群中转出一个身穿黄色法衣的道士,冲着我们皱眉喝道。

这道士大概四十多岁,右手拎着一把桃木剑,左手拿着一柄摇铃,身材胖墩墩的,唇上两撇细细的胡须,一双小眼睛在火光中精光闪烁。

乍一看,倒像是一只成精的土拨鼠披了道袍。

“孙道长救命啊,他们抢走了我的护身符!”

刘母尖叫着跑进来,死命拽住那道士的袖子,差点把他的法衣给拽了下来。

“松开,松开!”那孙道长吹胡子瞪眼,好歹把刘母的爪子拍开,把脸一沉道,“怎么回事?”

“是他们抢走了我的护身符,你再给我一个,快快快!”刘母连声催促。

“我哪还有?”孙道长皱眉,又冲着我们冷声喝道,“还不快把护身符还回来,给我滚出去!”

“道长你这是在整什么活?”我走过去打量着那些个精壮小伙胸前的符咒,感兴趣地问。

“什么整活?”那孙道长眉头一竖,怒道,“还不把这些人给我轰走!”

斜刺里冲出两个同样身穿道袍的年轻人,喝道,“听到了没有,我师父让你们出去!”

说着就要上前动手,结果还没近身,就被那汉子冲上来给一手一个,拎住了脖子。

“混账!”

那孙道长呵斥一声,手中的摇铃一晃,发出铛铛铛几声怪响。

就听那汉子“唉哟”了一声,身形踉跄,就像是喝醉了酒似的,双手一松,那两个年轻道士就落在了地上。

两人怒骂一声,齐齐飞起一脚踹在那汉子胸口。

不过那汉子皮糙肉厚的,被踹得倒退了一步,却也没什么事,晃了晃脑袋,咦了一声道,“我怎么突然头晕了?”

那孙道长又铛铛铛摇了几下铃铛,汉子顿时连站都站不稳了,叫了一声,“好晕!”

差点一头栽倒,被张师傅和杨大叔一把扶住。

“大半夜的,就别摇你那破铃铛了。”我淡淡说了一句。

那孙道长冷哼一声,转过身来,把那铃铛冲着我铛铛铛猛摇几下。

见我没什么反应,他目中寒光一闪,又用力连着摇了十数下。

突然嘭的一声,那铃铛骤然炸开!

那孙道长和两个徒弟猝不及防,顿时被炸了个满脸开花,尤其是那孙道长,他抓着铃铛的那只手上全是血,连衣袖都被炸掉了半截。

小说《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很快子弹射空,哪怕刘z浩再怎么疯狂扣动扳机,也只能发出咔咔咔的空响。
“秀玉不是我害死的,不是我害死的……”刘z浩惊恐地惨叫,连连往后挪去。
但后面就是墙,又能往哪逃?
不说秀玉还好,一提到秀玉,杨天宝原本漆黑的一只右眼,隐约泛出一丝赤色,尖叫一声,骤然出现在刘z浩面前。
不过他抓的不是刘z浩,而是周响!
周响的尸体被他抓起,呼的一声甩了出去,砸在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
全身骨骼寸寸断裂,顿时不成人形。
就在这时,忽然间听到喀拉拉一声响。
在东面的铁壁上,竟然缓缓地裂开了一条缝,随着齿轮转动,逐渐扩大成一道暗门。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刚刚杨天宝甩出周响的尸体,竟然无意中撞到了某个机关。
一股冰冷刺骨的气息从暗门中涌了出来,甚至比杨秀玉这座铁牢还要阴冷许多。
我穿过暗门,走了进去。
这才发现,原来在这座宅子的地下,居然还存在着如此巨大的一个地下空间。
而囚禁杨秀玉姐弟俩的两座铁牢,只不过是这座地下空间中小小的一部分。
这个空间,成八角形,形似一个八卦阵。
两座铁牢就位于这八卦阵的正中心,一红一白,如同阴阳两极。
整个空间同样都是用铁水浇筑,墙壁上刻满了各种怪异的符咒以及猛鬼图案,跟铁牢中的模样没有太大分别。
唯一不同的是,在它的顶上,还绘有一只巨大的眼睛。
那眼球似乎是某种玉石所雕,即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也散发出幽幽的光泽,看上去极为妖异诡谲。
“红……红河……”
我回头看去,见杨天宝骑在了刘z浩的脖子上,刘z浩满脸惊恐,一双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盯着顶上的那只诡异的眼睛,嘴里含糊地说了一句。
我心中一动,但想阻止已经晚了。
杨天宝一双小手在刘z浩脑袋上只是一搭,后者的脑袋就如同纸糊的一般,瞬间碎了。
我见状也只好放弃了,回头去查看四周。
这座铁牢成八角形,也就是有八个方位,在每个方位挨着墙壁都摆放了一排半人多高的瓦缸。
每一排有九个,八面就有总共七十二个。
我走到东南方向,伸手摸了一下其中一口瓦缸,只觉冰冷刺骨,如同针扎。
这不是一般的寒冷,而是由极重的阴气造成的。
瓦缸口子上用蜡密封,不是普通的蜡,而是尸蜡。
之后以八条红线缠绕缸身,再以两道聚阴符镇压。
我看得心头发沉,挥手一拍,将封蜡拍碎。
一股白烟从瓦缸中升腾而起,那是冰冷的气息凝结出的水气。
只见缸中跪坐着一具男童的尸体,看着也就十来岁,身上结满了一层层的寒霜,被冻成了一尊冰雕。
打开其他瓦缸,里面的情形也大同小异,都是一具具孩童的冰尸,有男有女,年纪都在十四岁以下。
从这封蜡上来看,密封的时间应该已经超过了十年。
这也就是意味着,这个铁牢在宅子下面至少存在了十年以上,而杨秀玉姐弟俩只是后来者。
这一座铁牢,才是真正的“八寒地狱”!
原来这刘z浩和周响被曹家派到这里当看门狗,真正要看守的,是这个。
还真就像那刘z浩说的,这曹家简直深不可测。


“对对对,有可能,有可能……”杨大叔激动得连连点头。

其实按照常理来说,这种可能性是很小的,但此时对于杨大叔来说,无疑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哪怕是再小的希望,那会被无限放大。

“大叔先喝点水,再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养好精神我们再过去。”我笑着说道。

“我喝,我喝。”杨大叔颤颤巍巍地接过碗。

等杨大叔养好精神,我和铁头、张师傅三个人又陪着他过去了一趟。

此时在后院已经搭起了一个简易的灵堂,地上摆了四张条凳,一口红色的棺材就架在这四张条凳上,悬在半空。

棺材侧边一个大大的“寿”字,在夜色中很是刺眼。

卫东亭双手负在背后,阴沉着个脸,正在指挥刘@浩等人开始封棺。

“急什么?”我远远地喊了一声,带着杨大叔等人赶了过去。

“你又干什么?”卫东亭转过头看了我们一眼,冷冷地道。

“亲爹都没点头,封什么棺?”我反问。

卫东亭冷哼了一声,“我是看在同行的份上,才对你再三容忍,你别挑战我的底线!”

“什么就挑战你的底线了?你这底线是不是有点低?”

我诧异地说了一句,就没再理他,上前把那些个准备敲棺材钉的人叫住,“让你们停手没听见啊,停停停!”

那几人无奈只好停手,拿眼神去看刘@浩。

“你又想干什么?”刘@浩眉头紧皱。

我没接话,冲杨大叔招了一下手,“大叔,你来看吧。”

“好。”杨大叔一到这里,眼泪就忍不住地流,哽咽着上前,双手颤抖地去拨开女尸面上纠缠的头发。

面对这样一具恐怖的女尸,别人连靠近都浑身哆嗦,更别说是用手去触碰了,但对于一个老父亲来说,无论女儿变成什么样,都是老父亲的心肝。

杨大叔久久看着女尸的脸,忍着眼泪,又去拉起女尸左边的裤腿,一直拉到膝盖上,仔细看了一眼,猛地失声痛哭了起来。

我和张师傅、铁头三人慌忙上前,杨大叔拉着我哭道,“是秀玉……是秀玉,腿上的伤疤是她六岁的时候……六岁不小心留的……对上了,对上了……”

我看向女尸的膝盖个,刚才杨大叔掀起来的时候我们也看到了,的确是有个伤疤。

张师傅和铁头二人都是脸露哀容,铁头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大叔,你给秀玉上三炷香。”

我上前安慰了杨大叔几句,又把三支香递给他。

杨大叔忍着悲痛,麻木地把三支香接在手中。

“这香……”张师傅轻咦了一声,诧异地冲我看了一眼。

我问张师傅借个火,给杨大叔点上。

“好。”张师傅点头,从身上摸出个打火机。

杨大叔在铁头的搀扶下,捧着三炷香,站到棺材面前。

张师傅打着了火,将火苗凑过去,点燃了三炷香。

这三炷香,跟平常所见的线香截然不同,乍一看,就像是用黄纸卷成的。

不过实际上,就是我用黄纸卷的。

“大叔,捧香跪下来给棺材磕三个头。”我轻声说道。

张师傅和铁头都很是诧异地看向我。

“你又在瞎搞什么?”那卫东亭又忍不住呵斥道。

不过杨大叔浑浑噩噩的,却没有任何犹豫,扑通就跪倒在棺材前。

地面突然起了一阵旋风,他手中三柱黄纸香以极快的速度向下燃烧。

等他三个头磕完,三炷香也燃到了尽头,烫到了杨大叔的手。

他却像是没有任何痛觉一般,呆呆地跪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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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坟头岭后,我先回了一趟老家,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或许爷爷已经回来了呢?

只可惜家中积满灰尘的样子,打碎了我最后的幻想。

找了周边的邻居打听,也都说这姓林的爷孙俩已经很多年没回来了。

我在这边呆了一个下午,在傍晚之前离开,准备前往曹家。

可我毕竟在坟头岭住了十年,很多事情都已经脱节了,而且以现在的物价,哑婆婆给我的钱很快就花完了,剩下的连路费都够呛。

我一琢磨,想起爷爷以前是圈内顶尖的大佬,我又是从小跟着爷爷学的风水,干脆就干起了爷爷的老本行。

风水师。

之后替一个做五金贸易发家的大老板,解决了一件性命攸关的事情,让我赚了一大笔钱,这才让我不用为金钱烦恼,接下来可以专心对付曹家。

而且说来也是巧了,何家这事还让我得到了一件东西,在以后曹家的事情上起了很关键的作用。

这老板姓何,是真正的白手起家,从一个几平方的小铺子开始,把生意做到了海外,成了郑州一带知名的人物。

只是在他六十岁这年,却是诸事不顺,家里更是频频出事,甚至连女儿女婿都在来给他庆祝六十大寿的路上,出了车祸丧命。

何老板在寿宴上听到这噩耗,当时就昏死了过去,就此一病不起。

我当时因为要四处跑,就雇了一辆车,司机师傅姓张,五十来岁,我管他叫张师傅。

张师傅给我开了一段时间车,跟我也很熟了,知道我是干风水这一行的,在经过郑州的时候,就说起了这何老板的事情。

我一听,就让张师傅带我去何家看看。

接待我的是何老板的大儿子,听我说了来意之后,虽然见我年轻,却也并没有丝毫怠慢,带着我去见他父亲。

那时候何老板已经是病得昏昏沉沉。

我点了一根定魂香,不久何老板就长舒了一口气清醒了过来。

何老板的大儿子又惊又喜,急忙问我他父亲是怎么回事。

我问何老板,是不是去过南洋?

何老板点头,他做五金外贸的,时不时地会去一趟那边。

我又问他,有没有在那里请过什么法器之类的东西。

何老板摇摇头说没有,不过经他大儿子提醒,何老板突然想起来,他在南洋的时候曾经接受过一位高僧的馈赠。

大概是半年前,何老板父子俩来到南洋谈生意,就在他们准备回国的时候,碰到了一位南洋高僧。

那位高僧上前来找到二人,说是何老板与佛有缘,特来赠他一物。

在他们双方交谈的时候,跟着高僧前来的四个小沙弥双手合十,喃喃念着他们听不懂的古怪经文。

高僧打开手中的盒子,却是一颗金珠。

何老板本打算拒绝,但见那高僧法相庄严,气度不凡,就说他们给高僧所在的寺庙捐一笔钱,至于这金珠就不要了。

但那高僧却说,这佛珠只跟何老板有缘,将盒子交到何老板手里,带着小沙弥转身离开,转眼间就不知所踪。

何老板父子俩觉得事情有些古怪,但也不敢亵渎佛珠,只好带回了国,将其供奉在了家中。

我让他们带我去看看佛珠,可到了香案那边,父子俩打开盒子一看,就大吃了一惊。

这盒中的佛珠竟然不翼而飞!

何老板满脸懊恼,说是不是因为佛珠被盗,亵渎了佛祖,这才降祸于他们何家?

我让何老板的大儿子带着我在他们家里转了一圈,最后指着院子东南角的一棵梨树,让他叫人把树给拦腰锯断。

父子俩虽然疑惑,但还是照我说的叫人把树给锯了。

结果这一锯,差点把在场的几人给吓坏了。

那锯开的树身上,竟然汩汩地淌出了粘稠的黑血!

我让那两人继续锯,很快就在树里找到了那颗佛珠。

何家父子俩大惊失色,他们实在想不明白这佛珠是怎么跑到梨树里面的。

我告诉他们,这根本不是什么佛珠,而是南洋一种害人的妖术。

这颗妖珠被请回家后,何老板一家子的气运就会慢慢被掠夺蚕食,到后来钱财败光不说,甚至会家破人亡!

等何家灭门之后,对方就会过来收回这颗妖珠。

何老板或许是在南洋触碰到了某些人的利益,又或许纯粹是被那妖僧给盯上了,以至于遭了这无妄之灾。

我又让何家父子把那棵梨树连根挖出来,一把火烧掉。

三天后,何老板的病就痊愈了,气色也好了许多。

用他的话来说,原本他在家里的时候老是感觉气闷,现在感觉神清气爽,一扫阴霾。

在我离开郑州的时候,带走了那颗妖珠。

何老板千恩万谢,给了我一大笔钱作为报酬,让我以后有什么事记得随时找他。

“小……林大师,你可真厉害!”

上车之后,张师傅满面红光地冲我竖了个大拇指,由于介绍有功,何老板也给他封了个大大的红包。

“什么大师不大师的,叫我小林就行。”我笑说。

“这怎么行?不行不行!”张师傅连连摇头。

“要么就叫林老板。”我说。

“林老板?”张师傅愣了一下,“像你们这一行的厉害人物,不都是叫大师么?”

“我打算开个风水馆,当老板去。”我笑说。

“那成!”张师傅憨厚地笑了笑,又问,“那小……小林老板,接下来咱们去哪?”

“去梅城吧。”我看了一眼窗外。

“好嘞,您坐稳了!”


“算了算了,我可没那鳖孙的本事,羡慕不来。”铁头赶紧道。

张师傅先开车带着我们找到了杨大叔他们,之后又在附近找了个旅馆暂时住下。

杨大叔一直心神恍惚的,不过有小杆子等人一路照顾着,倒也没出什么事。

至于刘家大火的事,我们都暂时没提,等杨大叔休息一晚上,情绪稳定下来再说。

之后就是各自休息。

第二天一早起来,张师傅已经陪着杨大叔在那说话,铁头等几人也早早地起来,不知去了哪里。

我反倒是最晚的。

张师傅告诉我,他已经把刘家起火的事跟杨大叔说了。

“唉,这刘家也不知道遭了什么邪,秀玉不在家,倒还是好事了。”杨大叔重重地叹了口气,言语中还颇有些侥幸。

“是啊,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张师傅安慰道。

杨大叔愁眉不展,“我现在就是担心秀玉,也不知道我这闺女到底……唉!”

说着又是重重一声叹息。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把实情相告。

否则这位老父亲只怕会当场崩溃。

“铁头他们出去打听消息了,咱们等等。”张师傅拍了一下杨大叔的胳膊道。

正说话间,就见铁头和小杆子从外面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我的个娘嘞!”

铁头一上来,就大叫了一声。

“怎么了?”张师傅问。

铁头咕嘟咕嘟灌了一口水,抹了抹嘴,这才匀出一口气,“你们知道那鳖孙抱出来的那口瓦缸里是什么吗?他娘的不是什么金银财宝,是个孩子的尸骨!”

“什么?”张师傅和杨大叔二人都是大吃了一惊。

“听说那刘家宅子的地下,还埋了好多口瓦缸,瓦缸里全是尸骨。”小杆子脸色苍白地道。

“对啊!现在外面已经传疯了,听说刘家那宅子也已经拉了警戒线,给封锁起来了!”铁头道。

“这消息是那个卫东亭传出来的?”我问。

“应该是。”铁头想了想,“不过具体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清楚。”

“那……那刘家的人怎么样了?”杨大叔颤声问,“救出来没?”

铁头和小杆子闻言迟疑了一下,又把目光转我。

见我点头,这才道,“听说里面发现了几具烧焦的尸体,很可能姓刘的那一家子全死在了里面。”

“啊?”杨大叔一个踉跄,差点晕倒。

我赶紧扶了他一把,拉着他坐下。

“姓刘的那一家子狗屁倒灶的东西,死了也就死了,杨大叔你管他们干什么!”铁头劝道,“你放心,反正秀玉肯定不在里面。”

好歹把杨大叔给安抚了下来,我让张师傅先陪他去房间休息。

等两人走了,才把铁头和小杆子叫过来,又仔细询问了目前外界的传言部分。

不过传言毕竟是传言,有很多地方都是语焉不详,甚至有些是明显错误的。

“要不我再带着兄弟们去打听打听?”铁头见我感兴趣,就又自告奋勇地道。

我说也行。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铁头又打听了不少消息过来,但这些消息越传越是邪乎,并没有太多参考价值。

“刘@浩这条狗死了不打紧,可把他的主人家给扯下水咯。”铁头笑嘻嘻地说着风凉话。

“你是说曹家?”我问他。

“对啊!这曹家在咱们梅城那可是大名鼎鼎,首善之家!”铁头竖起一个大拇指,“现在刘@浩家里出了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那曹家肯定受影响!”

“可不是嘛!”小杆子也插嘴道,“而且还有不少人都知道,刘@浩住的这个宅子其实原本是曹家的,所以就有人传,这宅子底下的孩童尸骨,跟曹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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