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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全集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

月下果子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潜力佳作《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杨束陆韫,也是实力作者“月下果子酒”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说的,一定要呈现最完美的状态。”“奴家可都是照你的吩咐办的。”“最好是这样。”杨束扫视柳韵,威胁的明明白白。柳韵笑意盈盈,手腕一转,又薅下杨束一根头发。“一根一次,你看你下不下得来床。”柳韵脸黑了。铜镜前,杨束看了看自己,满意点头,柳韵粗暴归粗暴,但束的发,确实不错。能打九分。......

主角:杨束陆韫   更新:2024-07-23 04: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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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束陆韫的现代都市小说《阅读全集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由网络作家“月下果子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潜力佳作《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杨束陆韫,也是实力作者“月下果子酒”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说的,一定要呈现最完美的状态。”“奴家可都是照你的吩咐办的。”“最好是这样。”杨束扫视柳韵,威胁的明明白白。柳韵笑意盈盈,手腕一转,又薅下杨束一根头发。“一根一次,你看你下不下得来床。”柳韵脸黑了。铜镜前,杨束看了看自己,满意点头,柳韵粗暴归粗暴,但束的发,确实不错。能打九分。......

《阅读全集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精彩片段


陆韫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怎么就改不了称呼。”

“世子……”陆韫唇角含笑,眉目间柔情四溢,一看就是陷进了情爱里。

墨梅垂了头,看在今日杨纨绔还算贴心的份上,她就不说他坏话了。

“世子真是一刻都不停歇。”柳韵拿过杨束手上的书,款步走向椅塌。

柳韵虽出身青楼,仪态却不比闺阁小姐差,裙摆随着她的步子微动,流畅又优雅,就像一朵朵花在绽放。

比起坐,柳韵明显更喜欢躺,这女人是知道自己的优势的。

轻叩着头,柳韵给杨束看手腕上的镯子,“我就知道,世子是懂奴家的心意的。”

杨束往后靠了靠,“存续好了眼泪?明日可就能见到二皇子了。”

柳韵翻了个白眼,“这要在倚红楼,我指定不会见你第二次,尽扫兴。”

“点翠头面在你屋里?我想瞧瞧。”

柳韵懒得魅惑杨束了,纯粹瞎折腾。

“姑娘家的首饰,我留着做什么。”杨束饮了口果茶。

“你给陆韫了?!”柳韵眸子张了张。

“至于这么惊讶,那我媳妇,不给她给谁。”杨束随口道。

“她是给你下蛊了?”柳韵酸了,她百般引诱,杨束正眼都不带看的,要真是个石头就罢了,可他在陆韫那,柔情的很!

杨束瞥柳韵,“不是所有的亲密,都要靠手段达成。”

柳韵抚了抚腰间的丝带,似嘲似笑,“世子,以我的身份,若不主动争取,会是什么下场?”

“王孙贵族,哪个会真拿妓子当回事。”

“我们只有足够无情下作,才能求得生存。”

说起这些,柳韵神情漠然,语气随意,丝毫瞧不出不甘和怨恨。

杨束抿了抿嘴角,眸子投向外面,很多时候,他的思维还停留在现代,忘却了封建王朝的残酷。

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风轻云淡的谈论在湍急河流里求生的人。

谁不想活的好,活的有尊严,但绝大部分人,生来就没有选择。

对柳韵来说,每走一步,都是豪赌,她所见的,不是尔虞我诈,就是假仁假义,她的世界,真诚是最累赘的东西,能将她拖入深渊。

“是我想当然了。”杨束走到门口,看着远处消散的云,缓缓出声,“燕国太小了,他将底层人踩的很死,不允许他们往上走。”

“等级严明,出身就是一切,贫贱的人,任你怎么挣扎,也只是在泥沼里打滚。”

“无法注入活血的王朝,百年如一步,注定灭亡。”

“人类应该让文明绽放,而不是禁锢思想。”

“腐烂的花苞怎么比得上盛开的花。”

“世子?”柳韵惊疑的看他。

“明日你起早些,帮我好好捣鼓捣鼓,这头发,我束的不够好看,本世子这等容貌,不能被那些草包比下去。”

杨束摸了摸脸,骄矜的抬头。

柳韵眼角抽了抽,刚应该是撞邪了。

杨老爷子亲自操办的婚宴,收到喜帖的,没人敢不去,一大早,定国王府门口就堵了个水泄不通。

“你是不是故意的?”

杨束回过头,眸色幽幽的看柳韵,这娘们已经扯断他十根头发了!

柳韵面不改色,“世子,不你说的,一定要呈现最完美的状态。”

“奴家可都是照你的吩咐办的。”

“最好是这样。”杨束扫视柳韵,威胁的明明白白。

柳韵笑意盈盈,手腕一转,又薅下杨束一根头发。

“一根一次,你看你下不下得来床。”

柳韵脸黑了。

铜镜前,杨束看了看自己,满意点头,柳韵粗暴归粗暴,但束的发,确实不错。

能打九分。

“如何?”杨束转了转身,神采飞扬。


“你!”

长公主胸脯剧烈起伏。

“母亲,点了一出红娘子进关,已经开唱了,你看添些什么。”曹耿急步过去,把戏折子给长公主。

杨束这人没脸没皮,跟他计较,百害无一利,着实划不来。

“侄儿祝姑姑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三皇子站了起来,朗声道,他知道长公主是想给他出气,但杨束现在破罐子破摔,逮谁咬谁,有定国王府靠着,没人压制的住他。

强行施威,也只是丢自己的脸面。

“祝长公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众人跟着祝贺,缓和大厅紧张的气氛。

长公主狠狠瞪了杨束一眼,转过眸同三皇子说话,当大厅里没杨束这个人。

长公主都碰了钉子,就更没人招惹杨束了,都很默契的当他不在。

杨束耸了耸肩,真是,都不让他开火。

算了,能让在坐的不愉快,他这趟也没白来。

就喜欢这些人看不惯他,又不敢干他的表情。

“可觉得无聊?”

杨束凑到陆韫耳边,低声开口。

陆韫看着觥筹交错的众人,点了点头,大厅里的人每个都笑的开怀,但这里头,有几分真?

瞧着人心累。

“那我们回去。”杨束正要起身。

“光行酒令难免无趣,翠竹,去把我那套点翠头面取来。”

“点翠头面?!”曹耿惊呼,“母亲,你不会是要拿它做彩头吧!”

席间的人纷纷张大了嘴,都是惊讶。

杨束皱眉,坐了回去,点翠头面?不就是女子的首饰,这些人反应未免太夸张了。

“很奇异?”杨束问陆韫。

“倒不是奇异,长公主自小得先帝宠爱,这点翠头面,是先帝给她备的嫁妆,银作局耗时半年才打造出来。”

“无一处不精巧,碧玉稀少,宫里也才三块,都被先帝拿去打造点翠头面了,价值倾城。”陆韫讲解道。

杨束扬了扬眉,不急着走了。

不多时,三十来个侍女捧着托盘依次进入大厅。

托盘上分别是顶簪、鬓钗、长簪、挑心、分心、掩鬓、耳坠、手镯、戒指、花钿、小钗啄针。

种类不一,样式也不同,全是纯金打造,以碧玉点缀。

离的远,杨束瞧不清上面的纹路,但能让银作局耗时半年,想想也知道多精细。

杨束眼角抽了抽,真特么的奢华啊!一套头面上百件!

“今日莲花开的正盛,就以此为诗题,看你们谁能力压群雄。”长公主指了指点翠头面,含笑道。

年轻子弟眸子一亮,跃跃欲试,其他人对望一眼,都是了然,建安谁不知道长公主喜爱三皇子,这是见三皇子在她这受了气,提前给他新婚贺礼呢。

一柱香很快燃尽,公子哥们按捺不住的站起来,纷纷展示自己的才华。

姑娘们也都羞涩的递上了自己写的诗。

若是以往,冯清婉必定写一首为长公主贺寿,但她被杨束气的够呛,这会都没缓过来。

看一眼,怒火升一级,别说作诗了,能保持住不失态,已经很不容易了。

大厅气氛热烈,姑娘们都巴巴看着长公主,希望得到她的赞赏。

长公主要夸奖一两句,她们将来议亲,也能添些脸面。

一张张翻阅完,长公主象征性的点评了几句,十分平淡,连人名都没问。

“奕儿,别藏着掖着了,姑姑可不信你没想出来。”长公主放下纸张,朝三皇子看去,目光柔和了不少。

三皇子起了身,温和一笑,开口道:“风送莲花香,清露荡涟漪。莫向深处游,鱼戏荷叶间。”

“好!”

三皇子话音刚落,大厅就响起叫好声。


杨束给许月瑶倒了杯水,“出发前,他雇佣了十个护卫,又跟着镖局,就是遇上山匪,也能够应对。”

“放心吧。”

许月瑶点了点头,起身收拾碗筷。

“我让牌九请了个先生,每日巳时,他会在汀兰轩授课。”

许月瑶往外走的脚步顿住。

门庭衰败,许家只供的起许靖州,平日,许靖州倒是有教许月瑶读书识字,但两人要兼顾生计,到底精力有限,许月瑶仅仅是会读写。

“有美相伴,本世子也能学的进去。”杨束戏谑出声。

这地方的历史跟地球完全不同,请个先生,是很有必要的,不然人家引经据典,你一脸懵逼,非常掉格啊。

最可怕的还是被骂了,以为人家在夸你,这将来要记上史书,得供多少人取乐。

吓唬孩子都不怕找不到故事,就那个杨束,你看看他就是不爱读书,惨的咧,别人指着他脑袋骂,他还呲着牙在那傻乐呢。

许月瑶没敢回头,怕杨束接着调戏她,端着碗走了,一路上,眉眼不自觉的弯下。

家里银钱有限,许月瑶再渴望读书,也开不了那个口,本以为会是一生的缺憾,毕竟她现在的年龄,不适合请先生了,该着手准备的是嫁衣。

嫁了人,读书就越遥不可及了。

“世子。”柳韵走进屋,一脸幽怨,“搞半天,你不是铁石心肠,只是对我不上心!”

“你这听墙角的爱好,就不能改改。”杨束在屋里慢走消食。

柳韵白他,“我有别的消遣?”

“急什么,后头有你忙的。”

“世子待我,隔了一层。”柳韵妩媚之色收了收,语气有些淡。

杨束停了下来,认真纠正,“不是一层,是好几层。”

柳韵脸黑了,“天下男人都一个样,提上了裤子就全然不记得欢好时的亲密无间。”

杨束笑了,柳韵确实是闲的难受,以至于要到他跟前拈酸吃醋,打发时间。

“难怪二皇子至今没动作,怕是还以为你对他死心塌地呢。”

柳韵抚弄手指,抬起眸,魅惑若狐,“世子这话叫奴家惶恐,奴家的身子,可是给了世子。”

“我只是帮二皇子管理倚红楼,别的,清清白白。”柳韵戳杨束的胸口,透着恼意。

“柳韵,你有没有过一刻,拿二皇子当依靠?”

话出口,杨束就摇头,他安排的那场刺杀,柳韵下意识就信了,但凡动了丝真情,都不会那么快做出决定。

柳韵看着杨束,神情一点点收敛,“大业面前,女子轻如柳絮,不值得动干戈。”

“世子的话,比二皇子要动听,可有朝一日,若我跟世子的利益相冲突,你也会毫不留恋的取我性命。”

“世子,我的忠心,取决于你手上的权势。”

“你若死了,当晚我就可以入他人床榻。”柳韵眸色平淡如秋水。

杨束眼帘微掀,柳韵有很多面,转眸间就能更换,流畅又自然,叫人难以分辨,但只有这面,才是真实的。

她不信男人,更不信真心。

在椅子上坐下,杨束轻缓出声,“柳韵,你对我,没那么惧怕了。”

像这种心里话,换之前,柳韵可是半个字都不会说。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我,还长着呢,足够验证我是花言巧语,还是肺腑之言。”

“不必把男人当衣服换,染病了,我可不治。”

“女子不是只能做附属品。”

柳韵扬唇一笑,坐上杨束的腿,“世子安好,我自不会动其他心思。”

环住杨束的脖子,柳韵吻了上去,“奴家虽不看重清白,但也不希望朱唇万人尝。”


这一次,杨束带上了二筒,杨老爷子回来后,二筒也是被丢出去的一员,但他身边得有几个恶人。

纨绔配恶狗,这阵仗才对。

修国公府的门房看到杨束的马车,神情就像大白天见了鬼,嘭的一声,把大门关了。

“世子。”

牌九瞥他。

“看我做什么,去敲门。”杨束啪的打开折扇,一脸的不快。

“大白天的,也不知道他们关什么门,还能撞鬼?”

“没吃饭啊!那点子力气!”

“二筒,去拿锤子,那个响。”

门房嘴角抽了抽,他怎么就跟修国公府杠上了,就不能去祸祸别的地方!

“世子,府里最近不安生,待不了客。”门房将门打开一道缝。

“谁稀罕你修国公府的茶了,把侯周叫出来,本世子带他去快活。”

“二公子还在受罚,老爷说了,不许他出院门一步,世人还是寻别人吧。”

“你的意思是要本世子白跑一趟?”杨束一脸凶相,抬脚就朝门踹去。

门房身体一颤,慌忙抵住门。

“牌九,去府里叫人,别以为本世子不知道,你们一个个都瞧不起我杨束!”

疾言厉色的声音,饱含怒气。

门房彻底慌了,栓上门就往里跑。

侯周幽怨的上了杨束的马车,就没见过这么请人的!

他看不出来他两掰了!!

“杨束,我想用功读书了,以后你别找我了。”

“用功读书?”杨束捧着肚子笑,“你可得了吧,整个建安,数你赶跑的先生最多。”

“都出府了,就别装了,今儿我请。”

“我是真的想通了。”侯周一脸认真。

杨束一巴掌甩了过去,“清醒了?”

侯周捂脸,眼眶湿了,呜呜呜,他想回家!

马车在湖边停下,杨束拉着侯周就冲进画舫。

“把姑娘都叫过来!”

杨束一张银票拍上桌,高声吼。

鸨母是认得人的,目光落在杨束脸上,腿肚子就是一哆嗦。

建安现在谁不知道定国王府的世子不光坏还染了疯病,一个不顺心就打人。

“世,世子。”

“快去快去,别让本世子久等。”杨束不耐烦的摆手。

鸨母不敢吱声了,忙去喊人。

“就这些?”

杨束盯着一排花枝招展的姑娘,眉毛竖起,“这种姿色,你也敢拿出来!”杨束一脚踹翻了小桌子。

侯周捂住脸,默默往一边挪了挪。

画舫里气氛压抑,姑娘们抖个不停,杨束凶名止啼,她们不怕是不可能的。

“世子,严令荣前段时间看上了一姑娘,听说长的极美,还没到手呢。”二筒往前走了走,嘿笑道。

“不早说。”

杨束眼神责怪。

“去去去,赶紧走。”杨束甩了把银票。

姑娘们小心捡起,连忙往外跑。

“还游什么,靠岸。”

看着杨束一行人离开的身影,鸨母扶着船门大口喘气,还好还好,就是踢了张桌子,没把她们扔下水。

这年头的生意,要命啊!

“杨束,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侯周提出告辞,杨束明摆着去抢人,他可不想搅和进去。

“爱回不回,别说我没带你享受。”

杨束心思明显飘去了西街,哪还管侯周。

见他放人,侯周都不等马车停稳,就跳了下去,生怕杨束喊住他,侯周一瘸一拐,头也不回的跑。

“本世子有这么可怕?”杨束扬眉。

车轱辘继续转动,西街住的都是贫民,离的有些远,一直到天黑下来,杨束才到地方。

“这家?”

杨束指着面前的小院子。

牌九点头。

“二筒,去,把门踹开。”

破旧的门,在第二脚就开了。

巨大的声响传进屋里,许月瑶面色一白,手上的碗一松,给许靖州补身体的肉汤啪的一声,洒了一地。

许月瑶想也不想就从后门跑,对方已经硬闯了,躲屋里就是给他便捷。

“世子,跑了。”

“跑了追啊!”杨束气急败坏,

许月瑶的反应无疑很快,但女子的体能哪及得上男子,她很快就被追上。

“救命啊!”

许月瑶大喊,但面对一群精壮衣着不凡的汉子,谁敢救她。

“接着跑啊!”

杨束把人从地上扯起来。

陌生的脸,让许月瑶愣了愣,不是严令荣?

“公子可是认错人了?”许月瑶抿着唇开口,心里抱着一丝期盼。

“还真是绝色啊。”杨束目光在许月瑶脸上流连,嘴角勾起淫笑。

“这一趟,不亏。”

“好好听话,敢寻死,本世子就让你哥哥给你陪葬。”杨束大笑着转身,扬声喊:“带上。”

“许姑娘,世子姓杨,你,顺着点。”牌九叹气,跟上杨束。

许月瑶瘫软在地,杨?世子?只能是定国王府了,这些日子,杨束的名字到处有人提起,许月瑶怎么可能没听过。

可她这几日根本没出门,怎么会招惹到建安第一纨绔。

许月瑶满眼绝望,定国王府可不是吏部郎中能比的。

她落到杨束手里,怕是再见不到大哥了。

……

“二皇子。”

许靖州行了一礼。

“本宫记得你,会试的策论,你写的极好,当入一甲。”郭启态度温和,示意许靖州坐。

许靖州抬起头,直视二皇子,“靖州想入二皇子帐下。”

“你要本宫做什么?”郭启端起茶水,浅抿了口。

“吏部郎中贪赃枉法,以权谋私,当革职查办。”

郭启看向许靖州,好一会,他转了眸,淡淡出声,“回去等着吧。”

“多谢二皇子。”许靖州深深行了一礼,今儿后,他再做不了自己了。

“许兄,你可是回来了,出事了,令妹……”

孙浩话没说完,许靖州拔腿就往家跑。

看着狼藉的堂屋,许靖州眼睛猩红,“月瑶!”他冲进许月瑶的房间。

“她被定国王府的人带走了。”孙浩喘着粗气道。

“定国王府?”

“定国王府的人为什么要带月瑶走?”许靖州面色难看。

孙浩同情的看许靖州,这届士子里,许靖州的文采最好,奈何家境贫寒,不肯低头,明明是同进士出身,却至今没有分配地方,好像被遗忘了。

“还能是为什么,被那位世子瞧上了。”

“杨束?”许靖州瞳孔放大。

“许兄,你去哪!别想不开,定国王府不是你能招惹的!”

孙浩追了两步,冲许靖州喊。

“驾!”

许靖州头巾歪斜,一路直冲二皇子府。


“周氏的侄子周贵。”

“查流言出自哪,再就是把周贵绑过来。”杨束眸色极淡。

他这个样子,是牌九没见过的,明明没有发怒,却感觉比发怒更可怕。

不敢耽搁,牌九急步去办。

陆韫泡在浴桶里,想到杨束,唇角不自觉的扬起。

“长相厮守,不离不弃。”陆韫低语,脸上的笑意加深,满眼的欢喜和期待,少女在这一刻,彻底心动。

不过半日,陆韫人尽可夫的流言就传遍了建安。

“世子,人绑来了。”

杨束抬起眸,起身朝外走。

周贵被按跪在门外,油头粉面,贼眉鼠目,见到杨束,整个人吓的直抖。

“拖去大门口,取鞭子来。”

杨束脚步未停顿,径直越过周贵。

“世子,世子饶命啊!”周贵眼泪鼻涕糊一脸,扯着嗓子求饶。

“吊上去。”

杨束指着定国王府的匾额。

牌九没二话,动作麻利的把周贵吊起来。

“世子饶命啊!”周贵还在求饶。

这番动静吸引了不少人,但他们只敢在远处看。

拿过鞭子,杨束狠狠抽在周贵身上。

“我问你,你同陆韫可有过肌肤之亲?”杨束声音狠厉,鞭子抽的又急又狠。

“世子,那都是谣言啊!我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周贵惨叫。

“没碰过,怎么有人说你们同出浴室!”杨束怒喝,抽出了刀。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睡本世子的女人。”

被刀光一闪,周贵吓的脸都白了,“世子,我真没碰过陆韫!”

“我是馋她,躲在了浴室里,可被她发现了,没得逞啊!!!”

“啊!!!!!!”

见刀劈过来,周贵惊骇的瞪大了眼珠子,黄白之物从他腿间滴落下来。

杨束嫌弃的后退,“把刚刚的话重复的喊,喊的本世子满意了,你这条命,我就给你留下。”

周贵甩了甩鼻涕,生怕杨束反悔,拿出吃奶的力气喊。

扔了刀,杨束从侧门进府。

围观的人正指着周贵议论,就见近百护卫冲了出来。

“世子说了,再有传播流言的,一律抓去刑部。”

齐刷刷拔刀的声音,众人嘴巴张了张,连滚带爬的跑了。

“侯爷,不好了!周少爷被定国王府的人绑走了!”

小厮跑进屋,冲陆胥道。

陆胥靠在软枕上,神色没有丝毫波动,他伤的太重,至今还在卧床。

“死了?”

“没呢,被吊在大门口,不停喊和二小姐清清白白,是有贼心,但没得逞。”

“杨束没杀他?”陆胥睁开眼。

“没杀。”小厮呐呐道,侯爷怎么没丝毫急色,瞧着巴不得周少爷被杨纨绔杀了。

“没杀?”陆胥眸子缩了缩。

“侯爷,不好了!定国王府的人来了!”管家急步进屋。

陆胥神情一紧,再没了淡然。

“我问你,世子夫人和周贵可是有染?”牌九抓着一个侍女,厉声喝问。

侍女吓的冷汗直流,连连摇头。

放开手,牌九换了个人问,仆役问完,他踹开了陆胥的房门。

“武威侯,世子很生气,你竟敢把不洁的姑娘给他!”

陆胥捏了捏手,把害怕压下去,板着脸开口:“什么不洁,休要胡言乱语!”

“我看你就是想要世子亲自来。”牌九斜陆胥,“知道的是侯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淫窝呢,小姐的闺房竟然能进外男。”

“武威侯,陆韫和周贵究竟有没有苟合过?”

“世子要不是被老太爷拘着了,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命站这?”

陆胥心一紧,他没想到这点子事会惊动杨老爷子,当即就怒道:“一派胡言!韫儿清清白白,与周贵连三尺都没越过,何来苟合!”

“我会如实说与老太爷,若非老太爷不在建安,凭你这个破落户,也攀得上定国王府,再有这样的流言,休怪我们不讲情面。”牌九哼了声,满脸轻蔑的走了。


“嗬!”

陆胥忍不了了,猩红着眼冲向杨束,但下一刻,他被重重踹翻在地。

“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杨束眸色狠戾,一刀劈砍了下去,刀贴着陆胥的脸,砍进了他的右肩。

陆胥满眼惊恐,喉咙里发出一串长音,眼睛瞪的比死鱼都圆,身体绷起,嘭的落下,脖子一歪,昏死了过去。

“侯爷!”

四周响起惊呼声,众人腿不由自主的打颤,定国王府的世子是个疯子!疯子!

“二筒,去,砍下她的尾指。”杨束转过身,不带感情的开口。

“就那个。”怕二筒认错人,杨束特意指了指。

“不,不要……”

周氏抖如筛糠,疯狂摇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连连后退。

“你们,你们快拦住他!”周氏尖叫。

但见识了杨束的凶狠,小厮们哪敢动。

“啊!侯爷!”

“救我啊!”

“娘!”

母女两凄厉的叫声,没有让杨束动容分毫。

“啊!”

惨叫声响彻上空。

杨束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踢开石块往外走,“今儿就先这样,明早我再来。”

扑到周氏身上的陆珍儿面色一白。

陆韫静看了她们一眼,迈步跟上杨束。

“娘,我不要去倚红楼!”

陆珍儿的声音飘进陆韫静耳里,完全找不到她出嫁那日在她面前表现的得意。

因为武威侯的偏宠,陆珍儿骄横跋扈,高傲自大,不想也有害怕的一天。

“嫁妆要凑不齐,你别想有好日子过!”

大门口,杨束指着陆韫静愤骂,扯着她的手,把人拖上车。

牌九张了张嘴,但看到一旁瞧热闹的人群,他把话咽了回去。

世子是狗脾气,他顺毛的功夫差,万一火上浇油,那就糟了。

陆韫静抿了抿唇,做好了被拳打脚踢的准备,但马车走出了一大段距离,也没见杨束动手。

陆韫静抬眸望去,正好跟杨束的视线对上,愣了片刻,陆韫静手抬起,捋了捋碎发,把目光移开,尽量让一切看着自然。

对一个说砍人就砍人的纨绔,陆韫静还是有些怕的。

杨束无意吓小姑娘,但他警觉惯了,一点动静,就会不自觉的做出防备。

一路无话,马车在定国王府门口停下,杨束一跃下车,等陆韫静下来,他人影已经没了。

“夫人,老太爷快回来了,他在,世子会收敛些。”牌九宽慰了一句。

陆韫静点了点头,款步朝里走,她知道自己入的是火坑,没指望有好日子过。

短短两刻钟,武威侯府发生的事在建安传遍了,一时间,狗都离定国王府远远的。

“世子,武威侯府送了五万两来,意思是抵夫人少了的嫁妆。”牌九进屋道。

杨束丢开骰子,“哪来的五万两?二筒没搜干净?”

“好像是熙王府送去的。”

“熙王府啊。”杨束念了句,眼底是晦暗之色,什么熙王府,这绝对是皇帝的意思。

熙王府和武威侯府是带点亲,但五万两不是小数目,两家没好到这一步。

他闹的这么难看,打的是皇帝的脸,毕竟这婚事是他指给定国王府的,结果,武威侯府破落到花女儿的嫁妆,这简直是拿鞋底子摩擦杨老爷子的脸啊。

他在外面拼死拼活,你就这么给人唯一的孙子指婚的?

没法给杨老爷子交代,接下来,无论他做什么,皇帝都会纵着他。

“牌九,让陆韫静洗洗干净,本世子一会过去。”

“是。”

看房门缝隙一点点变小,杨束脸上的笑散了,安全起见,杨老爷子回来前,他还是府里待着。

建安的水很深,皇帝想保住他的命,别人可不一定。

燕国要君臣一心,也不会跟兴盛不沾边了。

窝在府里,有皇帝的人看着,能减去百分之九十的危险。

“小姐。”墨梅抽噎,小姐这么娇嫩,哪受的住杨束的蹂躏。

“回自己的房里待着,你这副模样,只会惹恼世子。”陆韫静冷着声,将衣带系上。

“小姐……”墨梅不知所措的看陆韫静,印象里,小姐从没用这么冷的语气和她说话。

“是要挨训斥?”

“奴婢告退。”墨梅抹了抹眼泪,低着头往外走。

陆韫静的院子,杨束是第一次踏进,太医有交代,没满半月,不得同房,既然不能同房,以原主的性子,怎么会去给自己找罪受。

推门进去,见屋里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杨束目光落陆韫静身上,不错,知道把自己当禽兽看,不抱侥幸,将人都撤了。

在原主眼里,祸害一个跟两个,没区别。

少女柳眉琼鼻,生的极好,就是发育的不太完全,杨束收回落在陆韫静胸口的目光。

越过陆韫静,杨束在床边坐下。

陆韫静咬了咬唇,还是迈步过去,颤抖着指尖解杨束的衣裳。

无论如何,她都要撑到周氏死的那天。

“会叫吗?”

陆韫静白玉般的手指顿住,疑惑抬眸。

“别扭捏,叫惨点,除非你想我亲自动手。”

杨束脱去自己的外衣,打了个哈欠上床,才十六啊,他过不去心里那关,长两年再说吧。

见杨束倒头就睡,陆韫静呆住了,眼里的探究此刻无法掩饰。

手指紧了紧,陆韫静红唇微张,短暂的羞耻后,她喊了出来。

杨束翻了个身,声音真娇软,能诱的人停不下来。

“九哥,这都后半夜了,不会出事吧?”小厮凑向牌九,小声道。

牌九看着紧闭的院门,眉心皱成了川,“再等等,扰了世子,夫人只会更受罪。”

“停了!”小厮侧着耳朵,忙道。

牌九松了口气,陆韫静是遭了什么孽啊,嫁进定国王府。

像是食髓知味,接下来的日子,杨束赖在陆韫静的院子,是半步不出。

外面人谈起陆韫静,都是惋惜和同情,这得被折磨成了什么样?身上还能看?

可怜啊。

“世子!世子!”

“不好了!”

“王爷回来了!!!”

一大早,小厮边跑边喊,手拍在院门上,嘭嘭作响。

杨束睁开眼,可是回来了,再不回来,他该长毛了。

陆韫静收拾贵妃椅上的被褥,跟杨束同屋待了大半月,她已经不惧怕他了。

这人并不是暴躁成性,你只要不招惹他,他不会动你。

“把自己画憔悴点,淤青多整几处。”话说完,杨束出了屋。

定国王府门口,一头发斑白的老者定定看着匾额上的字,虎目满含悲凉,第一次产生了怀疑,戎马四十余载,真的值吗?

听到急匆匆赶来的脚步声,老者眼里的悲凉之色褪去。

“爷爷!”

“好孙子,爷爷听说你死了。”

杨束脚步一踉跄,杨家人问候的方式,挺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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