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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毅然离婚!前夫追妻火葬场全文

魚周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她毅然离婚!前夫追妻火葬场》的小说,是作者“魚周周”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其他小说,主人公盛相思傅寒江,内容详情为:一时间,所有宾客的目光,齐齐聚在了舞台上。唰的一下,舞台骤然陷入了黑暗。奇异的是,全场鸦雀无声,并没有人吵闹,大家都在屏息等待着。忽而,一束灯光打在了高处。一抹红色的身影,整个覆在了舞台上。而后,古风曲子响起,舞者开始动。只见她水袖一甩,轻巧的一跃而起,朝着台下,轻挑眉眼。这一次,宾客们依旧......

主角:盛相思傅寒江   更新:2025-04-10 17: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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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相思傅寒江的现代都市小说《她毅然离婚!前夫追妻火葬场全文》,由网络作家“魚周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她毅然离婚!前夫追妻火葬场》的小说,是作者“魚周周”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其他小说,主人公盛相思傅寒江,内容详情为:一时间,所有宾客的目光,齐齐聚在了舞台上。唰的一下,舞台骤然陷入了黑暗。奇异的是,全场鸦雀无声,并没有人吵闹,大家都在屏息等待着。忽而,一束灯光打在了高处。一抹红色的身影,整个覆在了舞台上。而后,古风曲子响起,舞者开始动。只见她水袖一甩,轻巧的一跃而起,朝着台下,轻挑眉眼。这一次,宾客们依旧......

《她毅然离婚!前夫追妻火葬场全文》精彩片段


就这样?

没什么创意,他也想过。

“行吧。”傅寒江点点头,也不打算再费心思折腾了。

“哥,你们快看,是S!”

突然,一直没插上话的钟霈,突然指着舞台,两眼放光。

“S?S是谁?”

几位大哥没明白他的意思,一脸茫然。

“就是那个蒙面女孩儿!”

自那晚的sexyjazz后,盛相思一举成名。

加上吴经理的策略,她现在是弥色最炙手可热的舞者。

很多客人,想要一睹她的芳容,为此不惜给出高价。但吴经理懂的奇货可居的道理,一概没有答应。

不但如此,到现在,他连个名字都没有透露出来。

只对外称——S小姐。

这么一来,将客人们的好奇心给拉满了。

知道S小姐今晚有演出,宾客爆满,营业额是平日里的好几倍。

“快看,她出场了!”

一时间,所有宾客的目光,齐齐聚在了舞台上。

唰的一下,舞台骤然陷入了黑暗。

奇异的是,全场鸦雀无声,并没有人吵闹,大家都在屏息等待着。

忽而,一束灯光打在了高处。

一抹红色的身影,整个覆在了舞台上。而后,古风曲子响起,舞者开始动。

只见她水袖一甩,轻巧的一跃而起,朝着台下,轻挑眉眼。

这一次,宾客们依旧没看到她的脸——因为,她用了轻纱覆面。

“好!”

“好!”

出场惊艳,宾客们迟钝了片刻,才报以山呼海啸般的掌声。

而舞曲,还在继续。

盛相思柔软的身子,仿佛柳条一样,摇曳起伏。她身上,还绑了威亚。

随着舞曲的起承转合,轻盈的身子,腾挪转移,不在话下。

“跳的可真好。”周晋庭禁不住夸赞。

“嗯。”秦衍之赞同,“弥色这个新招的舞者,看着比以前的水准高出不少。”

不说别的,光是舞蹈本身,就足够赏心悦目。

傅寒江微蹙着眉,没有说话。

钟霈却道,“那是当然,S是专业学校毕业的,和以前那些业余舞者可不一样。”

“是吗?”秦衍之看了眼自家表弟,“知道的不少啊?怎么,挺喜欢?”

“我,我……”

钟霈到底年轻,禁不住逗,脸都红了。

“我也是听别的客人说的,你们只顾着说话,没听见而已。”

“哇哦!”

突然,客人们齐声欢呼起来。

原来,竟然是盛相思凌空飞起,身上长长的丝带环绕着她,这么一来,好似仙女下凡般!

“她要去哪儿啊?”

“不知道!”

“快,来我这儿吧!”

不少客人期待着摩拳擦掌,甚至举高了双手,想要够着仙女的衣裙一角。

然而,盛相思却直直朝着正对舞台的卡座而去——正是傅寒江这一桌……

傅寒江坐着没动,就看见众人口中的九天仙女朝着他迎面飞来。

盛相思也是靠的近了,才认出他来。

微微诧异,手上却不曾停下,挥起右手,将水袖按照计划,甩向了傅寒江!

傅寒江本能的抬起手,想要接住。

然而,盛相思比他还要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抽走了。

傅寒江手一收,只在掌心留下了一抹暗香……

隔着面纱,盛相思并不怕他认出自己,弯唇一笑,继而转身,飞回了舞台。

“哇!谁这么幸运啊?”

“是上面卡座的!”

“不知道是哪位老总?”

“啊啊啊……怎么不是我?”

众人还在陷在兴奋里,舞台上骤然一黑,音乐声止……等灯光再次亮起,舞台上已没了S小姐的身影。

傅寒江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若有所思。

看在周晋庭等的眼里,仿佛失了魂。

“嘿!”周晋庭拍拍他的肩膀,“醒醒!回魂了啊。”


手机响了,然而,他没接。

哎。盛相思皱眉叹息,他中午应该是在忙,商务聚餐之类的。

怎么办?

除了等,她是没辙了。

又过去了一个小时,两点半了,距离她和傅寒江约好的三点钟,只有半个小时了。

突然,手机响了。

是傅寒江打来的!

“喂!”一秒没耽搁,盛相思慌忙接起,“是我。”

“嗯,给我打电话了?”

大概是因为即将彻底摆脱她,傅总心情很好,难得解释了一句,“我刚才在忙——”

话锋一转,问她,“你到哪儿了?在民政局了?到了就等一会儿。我马上到……”

“傅寒江!”

盛相思心虚,着急的打断了他。

开口磕磕绊绊,“那个,对不起,我今天怕是过不去了……要不,改天吧?推迟一天,一天就行。明天,明天我一定准时到!”

“……”

那端,傅寒江静默了两秒。

继而冷笑,嘲讽满满,暗藏着怒意。

“盛相思,你又来了是吧?事到临头,你还不死心?你究竟要缠着我到什么时候?”

“不是,我没有……”

傅寒江充耳不闻,开口已是咬牙切齿,“盛相思,以前我有多讨厌你,现在也还是一样!你别痴心妄想了!”

“我真的没有。”盛相思的嘴皮子都要磨破了,“你放心,我会跟你离婚的,只是我遇到点事……”

她如实道,“我被堵在酒仙桥这边了,不止我,还有很多人……”

她没事去酒仙桥干什么?借口!

“是么?这么巧?”

傅寒江压根不信,一个字都不信。

“我不管你堵在哪儿,你给我听好了,你就是爬……也要给我爬过来!这婚,今天我是离定了!”

吼完,挂了。

“喂?”

盛相思握着手机,两眼一抹黑。

还能怎么办?

他都这么说了,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只是,车子肯定是不通的,那她就只能用腿走着去了……

盛相思自嘲的笑笑,总比‘爬’,要好得多。

没办法,盛相思只好背着包,下了车。迎面一阵风夹着雨,朝着她吹过来。

盛相思忙拿手挡住了,但这只是杯水车薪。

雨势丝毫没有减少的趋势,她又没有带伞……

能怎么办?咬咬牙,走吧。她今天穿了件戴帽子的卫衣,戴上帽子希望可以挡一挡。

然而,作用微乎其微。

雨太大,很快便淋湿z了,搭在脑袋上很不舒服。

与此同时,小腹也疼的厉害。

盛相思拿手捂着小腹,咬牙撑着往前走。

从这里,走到高架坍塌处,用了半个小时,盛相思浑身上下被淋湿的差不多了。

交警把路拦了起来,消防正在清道。救护车停成了一条长龙。

“喂!”

见盛相思一个人往这边走,交警拦住了她。

“这边正在清道,路还没通!”

“我知道。”

盛相思抿唇笑着,指了指前面,“我有急事,我就自己,一个人走过去就行,不会耽误你们做事,也不会添乱的。”

交警打量着她,“你从哪儿来的?浑身都湿z了。”

“酒仙桥那边。”

“什么?”

交警讶然,“这么远,你走过来的?”

“是的。”盛相思双手抱拳,恳求道,“我是真的有急事,孩子一个人在家,我实在是不放心啊。”

“孩子爸呢?”

“……”盛相思讪笑,睫毛颤了颤,“没有爸爸,我是单亲妈妈。”

交警一听,不说话了。

朝她挥挥手,“行吧,那就破例,让你过去!”

“哎,谢谢,谢谢警官!”

“快走吧!”

交警拉开路标,放她过去,而后又围上了。

盛相思打开手机,查看了一下位置,从这里,徒步走到民政局,最快也需要差不多两个半小时。

咬咬牙,继续走吧。

看往前走一走,能不能叫到车子。一想到要花钱叫车,她的肉都疼!


医院里。
傅寒江的手机再次响了,还是傅明珠。
“奶奶……”
傅寒江知道奶奶是为了什么事,不想和奶奶起争执,搪塞道,“我们回去了,马上到家了。”
“是么?”
傅明珠冷笑着,“那你让相思跟我说话!”
“这……”
“我就知道!”傅明珠毫不客气的拆穿他,“做不到是不是?因为,你根本就没和相思在一起!”
傅明珠唉声叹气,“我给相思打电话了,她总也不接,你让她自己走了,是不是?”
“奶奶……”
“寒江啊!奶奶为了你,丢下她四年没管!你就不能也顺顺我的意思吗?”
傅明珠着急了,“我马上就要手术了,你是不是要我走的不安心啊?”
“奶奶,你说什么呢?”
没有办法,傅寒江只有随了傅明珠的意思。
“她才走一会儿,我现在去追,行了吧?”
“那好!”傅明珠马上道,“到家了,你们一起给我打电话!”
“是。”
傅寒江无可奈何,只有答应。
挂了电话,朝姚乐怡摊摊手。“我得走了。”
“嗯。”
姚乐怡就在他身边坐着,都听见了,“奶奶心善,你去吧,我没事的。”
看了看窗外,“再说,这一带确实偏,她一个女孩子,可别真出什么事。”
“还说奶奶心善,你也是一样。”
傅寒江站起身,“那我走了。你照顾大哥,别太辛苦。”
“嗯,知道了,快走吧。”
“好。”
傅寒江一转身,姚乐怡的面色陡然一沉,眼帘垂下,掩盖住了不知名的情绪。

出了病房,傅寒江立即给盛相思打电话。
今晚,倒是打通了。
但是,也没有用。
因为,她根本不接!不论他打多少次,都是一样!
“又是怎么回事?”
傅寒江开着车,出了医院,一路上寻找着盛相思的身影,想着她大概没走远?
这一片,很难叫车的。
然而,一路上,并没有找到她。
难不成,她已经叫到了车子,回银滩了?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于是,傅寒江油门一踩,直奔银滩。
“盛相思!”
一进玄关门,客厅照旧一片漆黑,鉴于昨天的经验,傅寒江径直往后走。
然而,今晚的浴室灯没亮。
已经回房睡了?那也得给她叫起来。
要不是奶奶一定要他们一起给她打电话,他是真的懒得找。
“她住哪一间?”
傅寒江不清楚,索性一间间找,然而……没有,哪一间都空空荡荡,都没有!
甚至,他才发现,客房根本就没有被打扫过,连床单都没铺,压根没有住人的痕迹。
怎么回事?
这两天,盛相思睡的哪儿?

警局。
“姓名。”
“盛相思。”
“年龄。”
“24。”
“家庭住址。”
“……”盛相思卡了壳,摇摇头,“没有。”
“?”询问的警z察抬起头,皱了皱眉,“那你是住桥洞?还是露宿街头?”
“嗯,都行。”盛相思点点头。
“胡说八道!”警z察厉声喝道,“问你话,你老老实实回答!”
看她穿戴打扮,是流浪汉的样儿吗?
哎……盛相思无奈的叹口气,“警官,我说的是实话,我没有住处,这是事实。”
“……”
警z察默然,还是个刺头?
那边,另一名警z察带着‘摩托男’来了。‘摩托男’的伤口已经处理过,包扎过了。
脑袋上缠着一圈绷带,被警z察摁在了椅子上。
瞪了眼盛相思叫嚣道,“警官,她杀人!我要告她,让她坐牢!”
“老实点!”
“喊什么喊?当这儿是你家?”
警z察制止了‘摩托男’,看向盛相思,“你说说看吧,为什么把人打成这样?”
盛相思面色无波,淡淡道,“他对我动手动脚,我是自卫。”
“自卫?”
‘摩托男’蹦了起来,“警官,你们可看好了,她一根头发都没少!我的脑袋被她开了瓢!说我动手动脚,证据呢?哪个正经姑娘在包里装块砖头啊?”
“坐下!安静!”
警z察指着他,“事实是什么样,我们会查!”
警z察商量着,去调那段路的监控。
然而,那段路太过偏僻,也不是在主道上,根本没有监控。
但是,警方也查到了,‘摩托男’是有前科的,曾经因为涉黄,被拘留过。
警z察甲:“女孩说的应该是事实。”
警z察乙:“没证据,男的死不承认,能怎么着?”
“哎,建议他们和解吧。”
“什么,和解?”‘摩托男’摇头如拨浪鼓,“我不同意!她砸得我脑袋开花,不能就这么算了!”
“安静!”
警z察一拍桌子,“行啊,你告,上了法庭,都是口说无凭,你别忘了,你是有前科的,今晚你还喝了酒,看法官信谁的?”
“这……”
一听这话,‘摩托男’怂了,磕磕绊绊,“行,行吧,和解就和解。”
看一眼盛相思,“让她赔钱!”
举起手,晃了晃五根手指,“不能少于这个数!”
“五千?”警z察看向盛相思,“你看,可以吗?”
“不可以。”
一直没吭声的盛相思,摇了摇头,果断拒绝,“别说五千,五毛、五分、五厘……我都不会给。”
“死丫头!”
‘摩托男’暴跳,“一毛不拔是吧?行,那就等着坐牢吧!”
“好。”
盛相思觑着他,寸步不让,“那就让法律来判!我相信,法律是公道的!”
“嗨哟,挺厉害啊!”
“坐下!”
“安静!”
局面,一时僵持住了。
这会儿,有个小警员走了过来,跟这两位小声道,“那个盛相思的手机,响了好半天了。”
“应该是她的家人。”
原来,一进警局,他们的手机就都被没收了,未经允许,不可以和外界联系。
警z察看了眼倔强的盛相思,吩咐小警员,“再打来就接,让她家里人过来一趟,看能不能和解。”
“好的,师兄。”

银滩,一筹莫展的傅寒江,再度拨通了盛相思的号码。
这一次,通了!
“盛相思!”
接通的瞬间,傅寒江开口就是吼,“你去哪儿了?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你好,这是里城南警局。”
“盛相思砸破了人脑袋,你是家属吧,麻烦你过来一趟吧。”

小说《她毅然离婚!前夫追妻火葬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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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价

这傅总真可怜,连个助攻都没有,明明做了那么多还都按到别人身上了,来个助攻吧!虽然傅总嘴巴毒,可是确实能保护女主,为了可怜的君君复合吧

我以为女主回来,会是拽姐风,虐绿茶。怎么还是被拿捏的死死的

当年车祸姚设计的,姚怀了别人的孩子,又设计盛相思,嫁祸盛达到赶走盛的目的,大哥醒了嫁给大哥,大哥醒不了嫁给弟弟,估计作者就是这样思路[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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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打开门,把行李放下,撸起袖子,开始打扫。

里里外外,除了灰尘,全部擦洗干净,再把行李一一归位。

做完这些,时间不早了。

盛相思揉了揉肚子,她饿了。刚才那半个面包,她在车上就啃掉了,忙活了这一通,早消化完了。

拿上钱包,锁上门,盛相思去了最近的超市。

她本来是想买泡面的,但想了想,最后买了一袋米,又买了些榨菜、老干妈。

回到住处,把米饭煮上,配上榨菜和老干妈,能吃好久,更省钱。

没办法,她还没开始挣钱,本来就过得拮据,又赔了5200块——

警局和解那5000块,虽然不是她愿意给的,但是,也没有让傅寒江替她给的道理。

她是一丝一毫,都不愿意再和他扯上关系了……

还好,明天她就开始工作了,在拿到薪水之前,只要饿不死就行。

盛相思不觉得苦,比这更苦的,她也经历过了。

那几年在费城,她饿的没办法,还去过餐厅里,捡人吃剩的饭菜呢。

自己做的,至少干净,还不用看人脸色,没有各种肤色的乞丐跟她抢。

她早就不是当初寄养在傅家,那个娇软的千金小姐了……

当晚。

傅寒江回到银滩,已经是凌晨两点。

客厅里黑漆漆的一片,院子里的路灯从阳台落地窗照射进来,微薄的光亮。

傅寒江举步往里走,经过沙发时,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

一眼过后,怔了下,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扭头看了一眼……

这次,看清楚了。

沙发上空荡荡的,没有人。

怎么回事?盛相思不是睡在这里么?这么晚了,她怎么不在?

哼。

傅寒江轻嗤着,淡漠的语调,“不装可怜了?知道这招不管用,终于肯去房间睡了?”

他有点晕,晃了晃脑袋。

今晚一不小心,喝的有点多。

没再多想,跨步上楼。



因为宿醉,第二天,傅寒江起晚了,醒来时头还有些疼,洗了个澡,清醒了些。

下到楼下,打扫的钟点工已经来做事了。

见到他,忙走了上来,“傅总,这个东西,是收拾的时候放在沙发上的,是给您的,您看看吧。”

“嗯?是什么?”

傅寒江伸手接过,居然是一只沉甸甸的信封。

什么东西?

里面装了什么?有点厚度,像是……钱?

等等,信封上,还写了字?

——傅寒江,这里面是5200块,5000块是你帮我给的和解的钱,200块是沙发清洗费用,我查过了,差不多就是这个价格。

还有,我搬出去了,这几天打扰了。

落款:盛相思。

到此结束,没了。

傅寒江眸光敛了敛,打开信封一看,还真是一沓钱!现金!

“哈……”

他短促的轻笑了下,把钱连同信封随手一扬,蓦地迈步往里走。

到了浴室门口一看,盛相思的那只巨大的行李箱已经不在了。

“陶姐!”

“哎!傅总!”陶姐匆匆忙忙的跑过来,“您有什么吩咐?”

傅寒江阴沉着俊脸,指了指一排佣人房,“打扫过了吗?有人住吗?”

“啊?打扫过了。”陶姐有点懵,摇了摇头,“没人住啊……不是,一直没人住吗?”

好啊。

她不是想通了,搬进了房间里,而是走了……

看样子,是昨晚就走了!

还给他钱?

从她十五岁起,她身上哪一样不是傅家的?

傅寒江眼底迸射出一股森然的暗色,唇畔敛着不声不响的寒芒。“盛相思,当我这是哪儿?酒店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当即,傅寒江掏出手机,给盛相思打电话。

这会儿,盛相思还在睡觉。

“喂……”盛相思迷迷糊糊的划开,接起。

“盛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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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玄关,傅寒江就闻到股食物的味道。

立即皱了眉,“什么味道?”

客厅里亮着灯,厨房的方向也是。家里有人?怎么会?难道遭了贼?

不会,不说贼有没有这个胆子,偷东西就算了,竟然还煮起了饭?

就说银滩的安保,那可是顶级的,隔壁的老鼠想跑进来,都得掂量着有没有命跑。

“谁?!”

傅寒江俊脸一沉,低喝道,“还不给我滚出来?!”

“来了!”

闻声,盛相思答应着,小跑着出来,在他面前站定,双手束在身前。

开口轻轻缓缓,“你回来了。”

瞬间,傅寒江呆住了。

眼前的女孩,身材高挑窈窕,就是太瘦了点,长的倒是很漂亮,尤其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几乎占了一张脸的一半。

他不认识她。

可是,却又有种强烈的熟悉感。

即便如此,傅寒江的脸色也没好一点点,他很不喜欢自己的领域被人入侵。

不论什么理由。

“你谁啊?怎么进来的?”

盛相思微怔,嗤笑了下——他果然,不认得她了……

她抿了抿唇,轻声道,“我是盛相思。”

“嗯……”

傅寒江下意识的轻点头,却猛然一惊,她说她是谁?盛、相、思?

哦,是了。

他想起来了。

奶奶要接盛相思回来的事,他是知道的。

今天一早,奶奶还给他打过电话。他当时应了,只是一忙起来,就给忘了。

傅寒江微眯着眼,打量着盛相思。

她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脱去了少女稚嫩的外壳,仔细辨认,依稀还有以前的影子,多了些女人的韵味。

她比以前,更漂亮了。

哼。

他极轻的冷笑,那又怎样?

外貌再如何出众,也掩盖不了内里败坏的品性!

她回来的正好,有些事拖了近四年,也是时候结束了。

“你在这儿等我会儿,我马上下来。”

傅寒江凉凉的觑了她一眼,径直往楼上去了。

“嗯,好。”

盛相思点点头,望着他的背影渐渐走远。因为他的话,她没走开,安静的站在原地。

等了有一会儿,傅寒江去而复返。

他在沙发上坐下,顺手指了指对面。“坐。”

“好。”

两人相对而坐,傅寒江把一只文件夹打开,放在盛相思面前。“看看吧,没什么问题,签个字。”

这是什么?

盛相思抬眼看去,白纸黑字,赫然写着——离婚协议书。

“这件事,本来四年前就该办的。”

傅寒江淡淡的道,“但是,奶奶不同意,我也只好顺着她。现在……”

盛相思抬眸看他,“奶奶同意了?”

“……”傅寒江一滞,瞳眸缩了缩,如实道,“没有。”

奶奶太固执了,四年了还不肯放弃。这次接盛相思回来,还指望他们能过下去。

怎么可能?

是以,他也早就准备好了。

“可我不喜欢你,这你是知道的。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快四年了,也该结束了。”

盛相思静静的听着,没说话。

以为她不同意,傅寒江皱起眉,“你不同意的话,那我只有起诉离婚。我们分居已经超过两年,起诉的话,百分百判离……”

“不必那么麻烦。”

他没说完,盛相思温声,打断了他,“我同意离婚。”

“你同意了?”傅寒江怔了怔,有些意外。

“是。”盛相思再次点头,“同意了。”

对此,傅寒江着实有些意外。他以为,以盛相思对他的痴狂劲,少不了费一番工夫……

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但对他而言,这是好事。

短暂的震惊过后,傅寒江挑挑眉,“既然如此,就把字给签了吧。”

“好。”

他把笔递给了盛相思。

盛相思认真看完了协议书,摇了摇头。

“房子和钱,我都不要,我是奶奶养大的,本来就欠了你们傅家。”

不要?

傅寒江觉得可笑,“你从十五岁跨进傅家大门,就靠傅家养着,一直到现在。”

包括她这几年出国念书、生活的一切费用。

“你又没有养自己的能力,以后靠什么生活?”

闻言,盛相思一凛,寒意从心底蹿起,默默然攥紧了双手,没有争辩。

“难不成……”

傅寒江半眯着眼,揣测道,“你不拿,是想以后活不下去了,再来纠缠我?”

“我没有。”盛相思眸光敛了敛,果断否认。

“既然如此。”傅寒江无所谓的笑笑,“那就赶紧把字签了。”

“好,我签。”

盛相思浅浅一笑,紧握着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一式两份。

终于,傅寒江放心了。

“民政局那边,等我安排好时间,再通知你。”

“嗯。”盛相思点点头,没异议。

他收了协议书,难得正眼看了看盛相思。

“奶奶马上要手术了,在奶奶康复前,我们离婚的事,还是要瞒着她的。奶奶养你一场,你能配合吗?”

盛相思讶然,他都不要她了,还要她配合他演戏?

“放心。”

傅寒江勾勾唇,“不会让你吃亏,我们的事情全部结束后,我会另外给你一笔钱,当做酬劳。”

哼。

盛相思几不可闻的冷笑,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那行。”

事情办完,傅寒江站起身,“这段时间,我们可能还需要碰面。我住主卧,至于你……”

顿了顿,继续道,“在楼下挑间房吧,自己收拾。”

说完,转身上了楼。

盯着他的背影,盛相思呆立在原地,弯了弯唇。

他让她在楼下挑间房?

要知道,楼下的房间——都是佣人房。她在他眼里,就是个佣人。

盛相思眨眨眼,眼底干涸的一片,没有一滴眼泪。

浅做了几个深呼吸后,转身回餐厅。

餐桌上,面条放的太久,早就泡发、坨掉了。

盛相思坐下,拿筷子挑起面条,往嘴里塞了一大口,已经凉了,噎得慌。

但她实在是饿得厉害,况且,她也没其他的可吃了。

刚拿起筷子,傅寒江突然又冲了进来。

“盛相思!”

“咳,咳咳!”

猝不及防,盛相思被呛着了,呛咳不止。

“啧。”

傅寒江蹙眉咂嘴,瞄了眼她面前的碗,不由道,“你这煮的什么?能吃吗?”

“面条。”盛相思好了些,“你有什么事吗?”

“面条?”

这一坨坨的,是面条?

傅寒江冷嗤,“你连个面条都不会煮?看来,傅家这些年,确实是把你给娇惯的厉害。”

是么?盛相思微张着唇,无声冷笑。

“对了。”

傅寒江想起找她的目的,指了指她面前的碗,“以后,不要在这煮饭,出去餐厅吃。好好的厨房,给你弄的一股油烟味,乌烟瘴气!”

眉眼一挑,凉凉的睨着她,“记住没?”


“有用!”

护士指着监护仪,欣喜的道,“血氧在往上升了!”

医生的眉眼也是一松,“这口气通了就好了,准备上药。”

“家属先出去吧。”

盛相思大大松了口气,点点头,“好。”

转身之际,手却被一股力量给牵绊住了。

“?”低头一看,竟然是傅明珠。

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的傅明珠,此刻还没有完全清醒,眼睛只稍稍睁开条缝。

但是,她的意识是清楚的。

“奶奶。”

盛相思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没事了,没事了啊。”

“……”傅明珠说不出话来,嗓子眼发出模糊的哼声,而后,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溢出。

盛相思迅速红了眼眶,她明白她的意思。

“奶奶,别哭,相思是你的孙女儿啊。”

终于,傅明珠缓缓松开了手。

盛相思转身,猛然松了口气。就这么一会儿,她已经是满头大汗。

对了,她需要漱口。

抬起手,准备撩起床帘。

而后,一只胳膊抬起,帮了她。

盛相思抬头,是傅寒江。

咳。傅寒江清了清嗓子,眸光闪烁,“不去洗手间么?走吧。”

“嗯。”

盛相思走在前面,傅寒江紧随其后。

她刚才莽撞了,这会儿有些后怕,跨进洗手间时,没注意被门槛给绊了一下。

“小心!”

傅寒江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

“!”盛相思瞬间惊醒,立即站直了,挣开他,“我没事,谢谢。”

又是这样。

傅寒江盯着她素白的脸,她似乎很抗拒他的碰触?他是什么洪水猛兽,还是病毒携带者?

但此刻,他没法斥责她……她刚刚才救了他的奶奶。

傅寒江压下被拒绝的怒意,取了漱口杯,装了水递给她,“漱漱口吧。”

“谢谢。”

盛相思道了谢,接过,对着盥洗池漱嘴。

看着女孩的侧颜,傅寒江挣扎半天,终于开口,“你不用跟我道谢,这声谢谢该我跟你说……盛相思,谢谢。”

“?”

仿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盛相思迟钝的抬头,看着男人。他说什么?

“我说谢谢。”

大恩在前,傅寒江忽略了其他,重复道,“谢谢你,救了奶奶。”

啊……

盛相思终于缓过神来,弯了弯唇,“不用。我又不是为了你。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奶奶养了我五年,是我应该做的。”

抛开那四年不说,当初如果不是傅明珠收养她,她可能过得还不如现在。

这话在理。

但是,傅寒江却从中听出了几分,她要和他划清界限的意思。

这正是他以往所期待的。

但此刻,却莫名有些不爽。

“奶奶是我的,你不在意是你的事,但感谢却是我的事。”

他朝盛相思抬抬下颌,“说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算是谢礼。”

“不用……”

“快点!”

傅寒江不耐烦了,“我不喜欢欠别人,要你说就说!”

盛相思明白了,他这是怕自己又借故缠上他……想要用谢礼,和她划清界限呢。

“好。”

想通了这一点,盛相思不再犹豫。

“我想想……”

要什么谢礼呢?

“这样吧。”盛相思考虑好了,“你请我吃四季锦的什锦包子吧。”

“什么?”

傅寒江错愕,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敢相信的挑了挑眉,“你确定?”

很奇怪么?

四季锦是江城一家百年老字号包子铺,只经营早餐,并且限量。每天的定额卖完后,就只能改天。

这么稀罕,价格自然不便宜。

出国四年,盛相思已经很久没吃过了。

即便是现在回来了,她也吃不起。

她提的这个‘谢礼’,是实实在在的。

盛相思点点头,“嗯,确定。”

“呵。”

傅寒江失笑,眸光中不禁多了几分玩味,“你可想好了,机会只有一次,失不再来。”


医生给盛相思做完检查,一边敲病历,一边看向傅寒江,“她年纪不大,怎么痛经这么厉害?”

这……

傅寒江回答不了,他哪儿知道?

医生也没多问,交待道,“女生痛经不是小问题,她还属于特别严重的那一类,我建议,等她醒了,详细做个检查吧,看看问题在哪儿。”

“行,知道了。”

傅寒江蹙着眉,点了点头。

“开了点药,你去取一下吧。”

“好。”

傅寒江接了单子,起身去缴费拿药。

他在回忆着,盛相思以前,有痛经的毛病吗?然后,他发现,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对于她,他最深的记忆,就只有她整天缠着他……

急诊室里。

盛相思已经醒了,撑着胳膊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背上包,出了诊室。

“哎。”

护士忙拦住她,“你去哪儿啊?你男朋友去给你拿药了,等他回来接你吧。”

男朋友?

盛相思不确定,是傅寒江吗?

她失去意识前,确实是和他在一起。但是,他会这么好心,送她来医院?

不管是不是,无所谓。

“谢谢,我知道。”

盛相思没让护士为难,“我在外面坐着等他就行。”

“那行。”护士没再多问,走开了。

于是,盛相思也没再停留,背着包,捂着小腹,出了医院……

傅寒江取了药,往回走,手机响了。

是傅明珠。

“喂,奶奶。”

“寒江啊。”傅明珠刚睡醒,声音迷迷糊糊的。

“我想起来件事,今天啊,是相思外婆的生忌,我们应该去祭拜的。瞧瞧我这脑子,竟然给忘记的一干二净。”

她嘱咐孙子,“这样,寒江,你抽时间,陪着相思去一趟,这孩子也是可怜,四年没祭拜外婆了。”

“!!”

这会儿,傅寒江已然呆滞。

舔了舔干燥的唇缝,“奶奶,她外婆,葬在哪儿啊?”

“你这孩子,你不是也去过?不记得了?酒仙桥啊……”

坏了!

傅寒江蹙眉闭了闭眼,酒仙桥……所以,盛相思没骗他!她今天确实是去了酒仙桥!她去祭拜她外婆了!

“寒江,寒江?你听见没有啊?”

“听见了,奶奶。”

“哎……”

傅明珠叹息,“以前呢,相思是骄纵了些,那她不是小不懂事吗?我看她这次回来,长大了,懂事了不少,你对她好点吧,她无依无靠的,就只有我们了。”

“奶奶,我还有事,先挂了。”

急诊室到了,傅寒江匆忙挂断,跨步进去,接盛相思。

他撩起帘子,一看……怔住。

检查床上空荡荡的,哪里还有盛相思的影子?



“人呢?”

傅寒江问护士要人。

护士很是无辜,“你女朋友说,她在外面等你啊!怎么,你没见到吗?”

呵。

傅寒江笑意森冷,他要是见到了,还朝他们要人?

薄z唇紧抿,下颌点了点,“她是个病人,昏迷病人!你们就这么让她走了?她要是有事,你们这家医院都要摘牌!”

“先生……”护士吓得都快哭了。

傅寒江一边往外走,一边打电话。

自然是打给盛相思的,但是,她压根不接。

是生气了,故意不接?

还是,又晕倒了,没听见?

傅寒江一筹莫展,没有办法,只能先回去银滩,看看她是不是回去了。

路上,他给容峥打了通电话。

“是我。”

“二爷,有事?”

“查查看,今天酒仙桥那儿,有没有什么事?”

“这个事啊。”

容峥忙道,“不用查,这事我知道——今天酒仙桥附近的高架桥坍塌,现在消防还在忙着清道的。”

原来如此!

傅寒江闭了闭眼,掩饰不住眼底的懊恼。盛相思没有撒谎,她今天确实被堵在了酒仙桥!

所以,她是怎么赶到的民政局?

想起自己的话——就是爬,你也要给我爬过来!




再想想她浑身湿透,一身脏兮兮的泥浆,难道,她真是爬过来的?

蓦地,傅寒江握紧了方向盘,下颌绷紧。

他是不喜欢她,但没想过,要这么‘欺负’一个女孩子!

脚下油门一踩,加快了车速。

回到银滩。

客厅里亮着壁灯,傅寒江疾步往里走。

沙发上是空的,盛相思没回来?那她去哪儿了?

脚步声传来,抬头一看,盛相思换了身衣服,从浴室的方向出来,显然刚洗了澡。

她回来了,回来就好。

傅寒江松了口气,但脸色却没有好看一点点,开口依旧不客气。

“盛相思,你几岁了?走的时候,不知道说一声?害我满世界找你,很有意思?”

盛相思没理他。

她很累,一个字都不想和他说。

他会满世界找她?可笑!她在他眼皮子底下,他都不会多看一眼才对。

目不斜视的走到沙发边,摊开毛毯躺下,翻个身背对着他。

她晚上九点还有演出,她需要休息。

“……”

傅寒江默了默,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脾气还挺大?

他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真想拂袖走人。但是,看看手里的药——算了,谁让他理亏?

走前两步,弯腰,把药袋放在了茶几上。

望着她的背影,嘱咐她,“药拿来了,药盒上贴着服用方法,记着吃。”

盛相思没动,也没回应。

暗淡的灯光下,她的背影看起来十分单薄。

傅寒江不由蹙了眉,她以前……有这么瘦么?回想一下,他今天抱她的时候,感觉她轻的像羽毛似的。

瘦,太瘦了。

突然,就有点不忍。

薄z唇张了张,有些别扭的道,“今天的事,是我误会了……我忘了,今天是你外婆的生忌,还有,酒仙桥高架坍塌事故,我也是才知道——抱歉。”


长长的一番话,终于说完。

以往因为烦她,他对她说话,总是不耐烦的,这么心平气和、甚至是有些谦卑的口吻,还是第一次。

但即便如此,盛相思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傅寒江不禁怀疑,“睡着了?你还不能睡,得把药给吃了……”

再看看茶几上,没有水杯,自然没有水。

出于亏欠,傅寒江主动道,“你等着,我去给你倒水。”

说完,转身进了厨房。

没一会儿,端着水杯过来了,弯腰放在茶几上。

“盛相思,我知道你没睡,别发脾气了,起来把药吃了,肚子疼的都晕过去了,不吃药怎么行?”

放下水杯,抬手的瞬间,打落了桌上的东西。

“嗯?这是什么?”

傅寒江弯腰,伸手捡起。

是只女士钱包,毫无疑问,是盛相思的。

钱包落在地上,呈现打开的状态。傅寒江捡起来,映入眼帘的……好像是,一张照片?

是谁?

他正要凑近了,仔细看……

“还给我!”

突然,盛相思弹坐起来,一把夺走了他手里的钱包,迅速给合上了。

一双杏眼,满是戒备的看着他,“别动我的东西!”

这下子,傅寒江忍不了了。

“盛相思,你不知好歹吗?我动你的东西?我好心给你倒水,好让你吃药……”

“我不用你管!”

盛相思捏紧钱包,眸光清冷疏离,“不用你给我倒水,谁让你买药了?我不会吃的!”

“你……”

傅寒江气结,俊脸瞬间结霜。

用力点着下颌,“不用我管?好,很好!以为我想管?我要是再多管闲事,我就……就……”

就是猪!

这话,当着盛相思的面,他说不出来,转身愤恨的上了楼。

盛相思闭着眼,承受着他暴躁的余韵,缓缓睁开眼,打开了钱包。

望着钱包里,插照片的位置,指尖轻轻摸了摸。

“君君……好险。”



盛相思紧赶慢赶,回到银滩。

一进去,就看到傅寒江黑着脸坐在沙发上,一双黑眸直直的盯着她,薄凉又傲慢。

“五十五分钟。”

他抬起腕表看了下,讥诮道,“你是爬来的?”

这是嫌她慢了。

盛相思无话可说,拨了拨鬓发,“抱歉。”

他也懒得和她多纠缠,指了指茶几上的大盒子,“去把衣服换上!”

盛相思明白,这里面应该是礼服。

傅家举办宴会,即便只是为了她,也不会敷衍。

“好。”

盛相思点点头,走过去抱起盒子,进了一楼的浴室更换。

看着她的背影,傅寒江拧了拧眉,有些疑惑。

她怎么不去房间里换?

再一想,是顺带上个洗手间?他也没多想。

很快,盛相思出来了。

身上一袭米杏色露肩礼裙,裙摆一直拖到脚面。因为是参加宴会,她涂了隔离,浅描了眉,涂了个口红。

幸好,她虽然穷,但由于职业的缘故,简单的化妆品还是必须有的。

虽然是淡妆,但她底子好,五官很深,属于浓颜系美人那一挂。

简单一打扮,就衬托出艳色来。

傅寒江看着她,下意识的眯了眯眼。

高挑的个子,白皙的皮肤,一头长发绾在脑后,露出一截细腻的天鹅颈。

美艳,不可方物。

一时间,傅寒江有些怔忪。

虽然,他很不喜欢她这个人,但是,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一副出色的皮囊。

多年前的她,就漂亮的像个洋娃娃。

而眼前的她,二十出头,褪去了少女的青涩,犹如玫瑰初绽……

咳。

傅寒江轻咳了声,淡淡收回视线。

转身先走一步,“跟上!”



接风宴,就在傅明珠所在的城南疗养院举办。

因为老太太的身体不方便,不适合奔波。

好在,老太太在疗养院是住的独立院落,院子里有片草坪,办场小型的家宴,是不成问题的。

司机载着他们直奔疗养院,一路上,盛相思两眼看着窗外,一声不吭。

傅寒江在她旁边坐着,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自在。

似乎是,太安静了?

想想以前,盛相思成天围着他,叽叽喳喳,永远有说不完的话,吵得他头疼!

现在,怎么这么安静了?

事出异常,必定有‘妖’!

难道,这是她的新花招?

他摇摇头,不管了,她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不论她出什么新花招,离婚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到达疗养院,傅寒江领着盛相思,先去见傅明珠。

可是,不巧的很,医生正按照惯例,来给她做理疗。

“相思。”

傅明珠握住盛相思的手,“理疗得有半个小时,你先自己玩一会儿,好多年没见了,和大家打打招呼。”

“好的。奶奶。”盛相思淡笑着点头。

可傅明珠还是不放心,看了眼傅寒江,吩咐他,“你陪着相思,照顾好她。”

“奶奶……”傅寒江皱了眉,他不愿意。

“怎么?”

傅明珠脸色一沉,“我听了你的话,你就不能听听我的?”

老太太指的,是四年前把盛相思送走后,不许她们联系的事……

对此,傅寒江无话可说。

他再不愿意,也只能点头,“行吧。”

“好了。”

傅明珠放心了,拍拍盛相思的手,“去吧,跟着寒江,有什么不懂的,问他。”

“好的,奶奶。”

全程,盛相思只有点头的份。



出了房间,盛相思紧跟在傅寒江身后。

穿过客厅,到了外面的院子,一路上,能感觉到,不少双眼睛落在了他们身上。

甚至,能听见议论声。

“哎,跟着傅二爷那人谁啊?”

“是姚乐怡么?”

“不像,姚乐怡没她高。”

“不许人穿高跟鞋吗?”

盛相思听了,暗暗发笑。

她知道姚乐怡和傅寒江感情好,但是,把她认成姚乐怡,未免夸张。

她们俩从身材到样貌,可是丝毫没有相似之处。

“喂?”

身前的男人,突然停下来,握着手机接电话。

“东昌那件事……是这样的……”

听起来,似乎是生意上的事。盛相思听不懂,也没兴趣,老老实实的站着不动。

傅寒江突然加快了步伐,盛相思忙要跟上。

却不料,他转身看着她,不悦的道,“我要处理点事,别总跟着我!”

说完,大步走开了。

盛相思怔怔的站在原地,心如止水,毫无波澜。

他抛下她是常理,只是,接下来,她该干嘛去?

手放在胃部,揉了揉。有点饿了,今天一整天,她只啃了两块面包。

正好,吃点东西。

盛相思来到了自助食物区,拿了盘子,取东西吃。

这可都是好吃的啊,这么好吃的东西,她四年没吃过了……

“乐怡!”

突然,肩上被人轻轻拍了拍。

盛相思微怔,转过身。

“咦?”

拍她的,是个年轻女孩。

盛相思对她,还是有印象的。

当年除了她之外,追着傅寒江最凶的就是这位了,姓田,叫田欣。

田氏千金。

那时候,大家都说,如果没有盛相思,那么,田欣是最有可能嫁给傅寒江的。

是以,盛相思和田欣,那是死敌。

“你不是乐怡,你……”

既然盛相思能认出田欣,田欣在仔细观察后,也认出了她,只是,不太确定。

“你是,盛相思?”

田欣不是自己一个人,她身边还跟着几个小姐妹。

一听‘盛相思’三个字,都很吃惊。

齐齐看向她。

“谁?盛相思?”

“她回来了?”

“嘿。”有姐妹笑道,“多新鲜呐,今天这宴会,就是傅老太太给她办的,接风宴呢!你居然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啊,我是听说有宴会就来了。天哪!盛相思竟然回来了!”

众姐妹一脸嫌弃。

“我要是知道,就不来了!给她接风,晦气死了!”

“完了完了!盛相思竟然回来了!江城以后不得安宁了!”

对她们的话,盛相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继续取东西吃,机会难得,她得把握。

举着夹子,伸向了一盘布朗尼,夹住了。

稍迟一秒,另一只夹子也伸了过来。

抬头一看,是田欣。

“呀。”

田欣诚惶诚恐,慌忙松开手,“你夹吧,你夹吧,让给你,我不是很想吃。”

哼。

盛相思极轻的冷笑,说的好像,真是她让给她一样!

真是清明前的碧螺春——好一杯绿茶。田欣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没变。

要是以前,她一定会揪住不放,大闹一场。

现在么……

“谢谢。”

盛相思浅浅一笑,夹起块布朗尼放到盘子,端着走了。

身后,叽叽喳喳。

“怎么回事?她居然没跟你吵?”

“她和以前,不一样了啊!”

“哼。”田欣冷笑,“不一样?没听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装腔作势!”

她盯着盛相思身上那件礼裙,勾了勾唇,“哼,等着吧,有好戏看!”

话音未落,远远看见了姚乐怡。

她一袭米杏色露肩礼裙,裙摆一直拖到脚面,挽着傅寒江的胳膊,笑意盈盈。



“坐吧。”

盛相思疑惑,“有事?”

没事的话,她要走了,还要赶回去排练的。

“叫你坐就坐。”

傅寒江皱了眉,他不是什么有耐心的性子,“椅子上有钉子么?不能坐?”

盛相思无语,只好坐下。

傅寒江满意了,勾勾唇,指着桌上,属于自己的那份早餐。

“吃吧。”

嗯?

盛相思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让她吃?可是,刚才,他分明说的是……不行。

“那个,咳……”

注意到她的表情,傅寒江大致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硬着头皮,艰难开口,“刚才的事,是我不好。对……不起。”

盛相思愕然,他竟然道歉了?不容易啊,印象里,这是傅公子第一次跟她说这三个字!

不过,她很清楚,他是因为傅明珠。

盛相思温温静静的道,“你不用跟我道歉,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讨厌我,看到自己讨厌的人不高兴很正常——”

“——但是,我是为了奶奶来的……以后,我会注意,尽量不出现在你眼前。”

她弯了弯唇,指着餐桌。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早餐我就不吃了。”

他都道歉了,还是拒绝他??

傅公子的脸色,霎时黑沉,凉凉的道,“怎么,秦衍之给的,你就要,我给的,你就不要?”

说着,又想起她对着秦衍之微笑的样子……怒火噌的点燃!

眯起眼,开口恶意满满。

“你刚才对着秦衍之,笑的挺开心啊?怎么,对他有意思?”

“!!”

盛相思愕然,他在说什么?

然而,傅寒江还没完。

双眸敛着怒意,眼底卷着暴风雨,暗得能渗出墨。

“秦衍之是你能肖想的?别说你在江城臭名昭著,就说你跟过我,二婚的身份,江城名流里,你是一个都别想了!”

盛相思静静的听着,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脸上血色一点点褪去……

末了,傅寒江还补了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瞬时,盛相思浑身僵硬,无可遏制的颤抖起来。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人?她以前,怎么会爱过这么恶劣的人!

她看着他,轻慢的笑着。

“是啊,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臭名昭著!那你呢?能比你小叔子惦记大嫂,更让人不齿吗?江城还有人不知道你傅二爷的龌龊心思么?”

话音落,死寂的气息蔓延开。

傅寒江捏着拳头,双眸阴森深寒的裹着她。“盛相思!”

不等他发作,盛相思转身就跑,还不忘拿走沙发上的背包,拉开门狂奔而去。

“呵!”

傅寒江英俊的脸阴沉得能渗出水,薄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我就多余管你!”

满腔的怒火没处发泄,他蓦地抬脚,一脚连带着踹翻了两把椅子。

然而,怒火却没有消散一点点!

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因为盛相思,这样大动肝火?



晚间。盛相思照旧去了弥色。

演出过后,回到化妆间,卸妆。

而后,接到了越洋电话。

“喂。”盛相思划开,郑重的道,“威廉医生。”

“君君妈妈,你好。”

那端,威廉医生的语调有些低沉,“君君的情况,想和你沟通一下。”

“好的。”盛相思不自觉坐直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前两天,是治疗日,君君有些呕吐、腹泻,这两天好一些了。”

闻言,盛相思眼神一暗,心疼的不得了。她不在,君君一定很孤独吧。

“你的朋友,有来陪着。”

他说的,是虞欢喜。

“君君还好。”威廉医生叹道,“我知道你是江城人,你既然回去了,没有考虑过,给君君要个弟弟或是妹妹么?”

他的意思,盛相思懂。

但凡有一丝希望,她也愿意。

盛相思摇摇头,“没办法,威廉医生,这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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