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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全文浏览

郑大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是作者“郑大钱”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谢德音陆元昌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里带着一种难言的情绪。此时在主院里,王氏正询问谢德音这两日没回来的情况,马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连她一个后宅妇人都听说了,想到儿子媳妇那夜去赴宴,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回娘的话,那夜我跟世子到了后刚拜见了马老夫人,便听着外面有喧哗声,竟是被禁军围了府。我跟世子被摄政王请去了解当夜马府的情况,那夜里摄政王爱妾自尽,没时间招待我们,后来摄政王问清楚了才放我和世子回来。”......

主角:谢德音陆元昌   更新:2024-05-01 06: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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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德音陆元昌的现代都市小说《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全文浏览》,由网络作家“郑大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是作者“郑大钱”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谢德音陆元昌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里带着一种难言的情绪。此时在主院里,王氏正询问谢德音这两日没回来的情况,马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连她一个后宅妇人都听说了,想到儿子媳妇那夜去赴宴,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回娘的话,那夜我跟世子到了后刚拜见了马老夫人,便听着外面有喧哗声,竟是被禁军围了府。我跟世子被摄政王请去了解当夜马府的情况,那夜里摄政王爱妾自尽,没时间招待我们,后来摄政王问清楚了才放我和世子回来。”......

《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全文浏览》精彩片段


“夫人,到了。”车夫在外恭敬的说着。

谢德音撩开车帘,看着外面的场景。

陆元昌隔着车窗,赫然看到竟然是马府。

此时禁军排列整齐将马府围了起来,马府里的人被士兵如同牲口一般拖了出来,养尊处优的马家公子哥哪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指着那士兵骂道:

“是谁让你们抄马家的,知道我祖父是谁吗?你们好大的胆子......”

话音没落,那马公子便被当胸一剑刺穿了,梗着脖子似不敢相信一般,瞪大眼睛栽倒了过去。

女人们哭天抢地,男人们龟缩着再也不敢出声。

陆元昌瞪大眼睛,平时不可一世的马家小公子就这么被诛杀,他一度以为自己在梦里没有醒来。

殊不知在他被囚在摄政王府的一天一夜里,外面的天早已经变了。

谢德音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声音冷漠疏离说道:

“那位让我转告你,不想跟着马府一样抄家灭族,便管住你的嘴,马府当晚是什么情况,你知我知他知,再有一人知晓,便是你的死期,包括你那位贵妾。”

说完,不管还处在震惊中的陆元昌,让马夫驾车离开。

陆元昌直到第二日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周戈渊竟然因为马庸贪图谢德音美色,非但围了马府救人,还在朝堂上骗了百官。

什么爱妾性烈,自戕而死。

那分明是谢德音!

可是陆元昌不敢说,昨晚谢德音说的没错,只要他敢透露出一丝那晚的情况,只怕便离死不远了。

晚上回到府中,陆元昌看着谢德音的目光里带着一种难言的情绪。

此时在主院里,王氏正询问谢德音这两日没回来的情况,马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连她一个后宅妇人都听说了,想到儿子媳妇那夜去赴宴,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

“回娘的话,那夜我跟世子到了后刚拜见了马老夫人,便听着外面有喧哗声,竟是被禁军围了府。我跟世子被摄政王请去了解当夜马府的情况,那夜里摄政王爱妾自尽,没时间招待我们,后来摄政王问清楚了才放我和世子回来。”

谢德音说完,转身看了陆元昌一眼。

“我说的没错吧,世子?”

陆元昌神色闪躲,语气怯弱的说道:

“没...没错。”

王氏以为儿子是被马家的事情吓到了,忙双手合十的说着:

“谢天谢地,好在我儿无事。”

王氏让人摆膳,不住的给陆元昌夹菜压惊,还训没好气的瞥了一眼谢德音说道:

“平日里我儿出去应酬都没事,怎你一跟去就遭了这样的祸事?莫不是命里带克?回头可得找个大师好好的看看,没得害了我儿。”

王氏看不上谢德音出身商户,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当着奴仆的面,从来不给谢德音留面子。

前世的谢德音总会分外在意这些话,如今的她,又怎会在意这些。

“都是儿媳的不是。”

陆元昌如今知道谢德音再周戈渊跟前的重量,生怕王氏苛待谢德音再得罪了周戈渊,忙说道:

“娘您说的什么话,是我交友不慎,跟阿音有什么关系。”

王氏听儿子维护谢德音,眉头紧皱,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

谢德音张罗着饭菜,接过青黛送来的一碗药膳,送到了陆元昌的跟前。

“夫君这两日受惊了,娘叮嘱了,要好好给你补补身子,将这药膳吃了压压惊。”


“昌哥儿媳妇,你过来。”

谢德音没想到陆老夫人谁都没理,竟然喊自己上前。

谢德音上前,墩身在陆老夫人的床头。

“祖母,孙媳在。”

陆老夫人拉住了谢德音的手,一双浑浊的眼睛带着歉意道:

“是我们陆家对不起你,让你刚进门三个月,便要忍受欺辱,老婆子年纪大了,看着他们胡闹,没能及时制止,是祖母的不对。”

谢德音低垂着头,只低声道:

“与祖母无关,是孙媳无能,留不住夫君的心。”

陆老夫人哪里看不出来谢德音的委屈,以及对陆元昌早已死心的心寒。

只是现在府上的情况,得有个人掌控全局。

在揽月庭的时候,她便看出来了,这个谢氏虽然千娇百媚,看着软弱可欺,但却是有大主意的人。

王氏母女加上周华月都没在她手里讨到好处,丢了面子又丢里子,不急不躁,娴静沉稳,这样的人,才有做当家主母的资格!

王氏那个目光短浅的,只能看到眼前的蝇头苟利,得罪了谢氏,实在是愚蠢。

“祖母知道你的委屈,我们女人一朝嫁了人,有几个不委屈的?昌哥儿那个糊涂孩子不知道你的好,日后他渐渐会明白的。

孙媳妇,你是个聪明人,当知道女人这一生眼光要放长远一些,丈夫的宠爱,全然没有自身的地位重要。祖母跟你说句贴心的话,你是昌哥儿的正室嫡妻,不管什么人都不能越过你去,糟糠之妻不下堂,公主再美是二房,只要你在,代表的就是我们侯府。”

陆老夫人说到此处,深深的看了谢德音一眼。

“同样,能带给你荣辱的,也只有侯府,女子出嫁从夫,老来从子,如今你不指着昌哥儿过活,又指着哪个?纵然你不想跟他过了,可是和离归家后,你的日子就能过好了?祖母知道你与他怄气,只是这夫妻间,再大的气,隔了这么久也该消了。

如今经历了这些,想必他心中也有一杆秤,孰是孰非,他心中必然是清楚的,日后定然不敢再做那些糊涂事,你与他好生过日子,若是实在是他寒了你的心,你不念及这份情了,便生个孩子。

后宅孤苦,有个孩子在身边,又是我平阳候的长子嫡孙,将来整个侯府都是你们母子的,何必跟那些眼皮子浅的女人争一时长短。”

谢德音虽低着头,也知道陆老夫人此时是什么神色。

这满屋子人,就她一个明白人了。

这是知道王氏不堪用,二房三房掌管侯府只会更乱,且名不正言不顺,周华月一个妾室更别说,今日惹出这样的乱子,周华月功不可没。

陆老夫人只怕是想将府里的这摊子事情交到自己的手里。

陆老夫人有句话说的没错,她没打算和离,毕竟要给煜儿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留在侯府是她最好的选择,将来这个侯府只能是他们母子两个的。

谢德音闻弦知雅,只垂眸说道:

“祖母有所不知,并非我不想好好过日子,我进门已有四个多月,夫君有夫君安排,婆母有婆母的打算,这府里的奴仆,管事,账目,孙媳并不能全部调度掌控,实在是有心无力,怕惹出乱子,才偏居沧澜院,修身养性。”

陆老夫人何许人也,一下便听出了问题的关键。

王氏只给人管家权,却揽着所有的财物,让人贴钱管家,更是对谢氏诸多为难,府里的奴仆也是看碟下菜,谁愿意接手这么大一个侯府?


谢德音听得十分顺气,连似乎连暑气都散了一些。

上一世的时候,陆老夫人的寿宴上,因为青黛被陷害,她被王氏当着众人的面奚落且怒骂,事后更是眼睁睁看着青黛被发卖却无能无力。

如今这一切,谢德音只觉得胸口的郁气终于吐了出来。

谢德音站起来,轻笑一声。

“走吧,该去主院请安了。”

金子一听去主院,当即兴奋了起来,前面带路蹦蹦跳跳的随着谢德音去了主院。

谢德音看着金子的活泼,仿佛给这样沉闷的深宅大院内添上了一抹生动的色彩一般。

谢德音到主院的时候,陆家的三房还都在吵吵闹闹。

老平阳侯有三个儿子,长子继承了平阳候府,虽然老侯爷去世之前分家,但是老夫人还在,所以,三房都还住在侯府。

如今侯府的颜面尽失,且账上没钱了,另外两房自然坐不住了。

谢德音进院的时候,便听着陆二夫人中气十足的说着:

“都是嫡子,你们长房袭了爵,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但是除了侯府共中的财务,剩下的也该三家分,爹去世前都分好了家产,娘还在,我们想着一家子和和乐乐便都没过问过。这么些年了,大哥不说,大嫂不提,我们这些做弟弟妹妹也不好意思开口。

想着大哥大嫂平日里打理着,总比我们要强。可是谁曾想,这么些年下来,竟然变成了账上没钱,钱都进了谁的口袋了,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王氏这会扶着额头撑在桌子上,口中轻声哎呦着,显然是头疼不已。

陆侯爷这会也清醒了,坐在另一侧,脸色黑沉。

周华月此时不在,想必是陆元昌怕事情更乱,将她送了回去。

现在是上一辈儿的人在算账,小一辈的自然不好开口,谢德音唇角微翘,站在门外并未进去,欣赏着这出大戏。

二房说完了,便是三房上场了。

“今日是娘的大寿,大哥你看看闹成什么样子了,之前元昌要娶郡主为妾时我就说不行,以皇室女为妾,本就是乱家之象。且不是我看不上这位华月郡主,实在是德行人品不堪,荒蛮之地长大不知规矩不说,无媒奔婬本就为人诟病,还这样大张旗鼓的在人前显摆,铺张浪费,实在是有失体统。”

陆三爷神色极其愤慨,直说的陆元昌面色发红。

谢德音看着陆家众人,心中冷笑。

上一世的时候,可没有人站出来说周华月有失体统,周华月不时的在太后面前刷一下好感,给陆家带来不少便宜,那时候他们只会觉得她这个原配太过碍眼。

人呐,不到自己利益受损的时候,永远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

此时平阳候听着两个兄弟的抱怨,弟妹的奚落,加上今日的晦气,心中的怒气已经濒临到了极点,猛地以掌击桌,怒次着王氏:

“糊涂妇人,误我陆家!我堂堂一品侯爵府邸,让你蹉跎成什么样了!府里的财物呢?你弄哪儿去了?”

王氏也没料到会闹成这样,更没想到周华月竟然敢不要脸面去赊账,王氏被她坑一脸血,这时候有苦难言,只能说道:

“我......我想着铺子和田庄的收益有限,便想着......想着拿些银子放......放印子钱......”

平阳候听到印子钱三个字的时候,瞪大了双眼。

“你......你竟敢......来人呀,取笔墨来,我要写休书!”


王氏当然知道库房没什么东西,因为好东西都进了自己的私库,当时谢德音这么说,王氏还是怒不可遏。

“账上没钱,库房里没东西,你的嫁妆里面不是有吗?就不能拿出来一些先应付过去?”

谢德音则是十分错愕的看着她,呆愣愣的说着:

“儿媳原以为,我的那些嫁妆将来是花在世子还有以后的孩子身上的,实在不知道还要分一些给王家,是儿媳没考虑周全。”

这话说的王氏直接没脸,连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也觉得谢德音其实做的并没有错。

哪儿有儿媳妇拿嫁妆贴补婆婆娘家的,而且,库房没东西,账上没钱,让人怎么管家?

王氏只觉得自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偏偏寻不到谢德音的错处,便只能无事生非。

“我儿娶你有何用?不过掌两日家,便出现这等乱象,全然没有宗妇的样子,要我以后如何安心把侯府交到你的手里!”

“娘训斥的是,都是媳妇的错,怠慢了王家,儿媳心中很是惶恐。”

说到这里,周华月刚好进来。

她听到的不多,没听到王氏算计谢德音的嫁妆,只听到谢德音掌家不利。

周华月扶着后腰,由着丫鬟搀扶着进来了。

“给娘请安,娘今天身子可好点了?”

周华月进来了,王氏不好再发作。

毕竟周华月也算是皇家宗室的,不想让她看陆家的笑话。

“好多了,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院里好好养胎吗?”

“已经三个月了,太医来看过,说是胎像已稳,可以适当出来散散。”周华月扶着腰坐下,斜睨了谢德音一眼,“刚才媳妇进来的时候,听到娘发了好大的怒气,姐姐是做了什么,让娘这么生气?”

谢德音听着周华月一口一个娘,知道她没把她自己摆在妾室的位置上,心中冷笑,面上却惶恐自责,将对牌交了出去。

“是我无能,掌不好中馈,这对牌,媳妇还是交还给娘,媳妇再跟着娘学些时日再说。”

王氏一噎。

她没打算收回谢德音的管家权,想着以后有类似的事情,送礼什么的,她得亲自看过,非逼着谢德音拿出嫁妆来才行。

现在谢德音直接把管家权交出来,以后还怎么让她贴补侯府的用度?

王氏正想找个借口继续给她的时候,便听着周华月开口了:

“娘,我以前再太后跟前的时候,帮着太后管理过宫里的一些事情,且我们侯爵权贵的圈子,姐姐没接触过,不懂得人情来往也正常,便把这管家权给我,我来管家。”

说着,周华月上前竟然接过了青黛手里的对牌。

“你......”王氏刚要说话,周华月便打断她道:

“便是太后都说过,我管着的那段时间,很是不错呢。”

周华月搬出太后的话,王氏被噎了回去。

怎么就这么巧?谢德音刚惹出乱子,周华月便来给自己请安。谢德音这边辞了管家权,周华月就揽了过去。

只有王氏知道,侯府现在的钱财情况,侯府的收支失衡,那些田庄铺子完全支撑不了侯府花团锦簇,光鲜亮丽的开销。

原本以为娶谢德音进来会缓解侯府窘迫的现状,岂料这个新媳妇滑不留手,除了前两个月好糊弄,从她手里套过来一些首饰还有银钱,后来竟然一分也掏不出了。

这才想着把管家权给她,让她往里贴补,谁曾想,她竟然推脱。


在太后凤仪的威严下,谢德音起身请罪。

“太后恕罪,臣妇听闻太后关怀月夫人的身体,想起月夫人如今有了身孕,这两个月在外随着夫君奔忙,定然没有好好养身体。臣妇出嫁时,臣妇的家人给臣妇陪嫁了许多名贵的药材,很多都是安胎用的,方才便想着等回去了,给月夫人送过去,照顾好她的身体,才能让太后心安,否则,就是臣妇的罪过了。”

谢德音的话,说的滴水不漏,连一旁准备看热闹的天胄贵眷们都挑不出毛病。

坐在殿内的这些夫人们,各个心里清楚,太后今日就是要杀一杀谢德音这个原配的气焰,好让周华月这个妾室在陆家站稳脚跟。

此时各个都低头品茗,或者拂袖,只暗中注意太后的反应。

谢德音又怎会看不出?

她跪在殿内,垂首敛目。

太后坐在上面,轻抚着手上的护甲,眉眼冷然,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压迫感。

“这么说,倒是哀家错怪你了?”

“臣妇不敢。”谢德音依旧姿态谦卑恭敬。

太后盯着谢德音跪伏的身姿,静默良久,一时间找不出她的错处,许久才缓缓道:

“抬起头来。”

谢德音袖底的双手紧握,上面坐着的是这个王朝最尊贵的女人,垂帘听政,手握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至高无上的权利下,是不容许任何人挑衅的威严。

她缓缓缓缓抬起头,眼底阴鸷尽收,望向太后时,只剩恭敬与仰慕之色。

太后在看到谢德音抬头那一瞬间,微怔。

原先她只听闻平阳候世子娶的谢氏女甚美,却不料竟长得这般像自己,甚至,比自己容貌更盛。

“倒生的一副好模样。”太后唇角微动,过了会才淡淡道:“起来吧。”

“华月的事情,哀家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只是这男人三妻四妾本属正常,如今你们二人要相互帮扶,共同服侍好平阳候世子,为侯府开枝散叶,这才是家族兴旺的根本。”

“臣妇谨遵太后教诲。”谢德音依旧温婉恭敬。

周华月看着谢德音,只觉得她仿佛变了个人一般,元昌哥哥说她刁蛮任性,商户之女,全然不知世家大族的礼仪,也没有宗妇正室的气度。

从昨天她让自己暗暗吃亏,名声受损,到今天面对太后时不亢不卑,应对得宜,怎么看都不像是元昌哥哥口中说的那样。

“你且先回去吧,哀家留华月说会儿话。”

太后只让谢德音回去,剩下的天胄贵眷们都依旧低头品茗,没有要走的意思。

谢德音心里清楚,这是太后的授意,故意让她一个人离开,给她难堪。哪怕她是正室,只要太后想,也可以将她排挤出世家贵妇的圈子。

尽管周华月奔淫苟合,婚前失贞为这些世家大族的贵妇所不齿,但是她这个商户之女,只怕也不受待见。

“臣妇告退。”

谢德音礼数周全的离开了太后的宫殿,出了永寿宫,便有引路的小太监引着她前行。

“夫人,这边请。”

谢德音这是第一次入宫,并不识得路,只觉得这出宫的路似与来路不同,心中存疑,便问道:

“公公,出宫的路,似在这边。”

“夫人来时乘轿,走的是大路,这边小路更近些。”

谢德音看着他脚步不停,如今自己不认得路,在宫里乱走冲撞了谁,少不得一番责罚,眼下只能信这个小内监的。

之间他弯弯绕绕,走了几条小路后,将自己带到一座宫殿中,谢德音心中警铃大作。

“公公,这是何处!”

“夫人,里面请。”

说着,那太监便闪身出去了,谢德音心中不安感渐浓,待要转身离开时,只听得身后传来一个低沉微哑的声音。

“是本王让他带你来此处的。”

声音传来的那一瞬间,谢德音浑身一僵。

那般陌生,却又隐隐熟悉。

稳健的脚步声渐渐清晰,他已经逼近自己,谢德音没想到这一世会这般早便遇到他。

“转过身来。”他的气息仿佛就在耳边。

不过简单的四个字,那些久远又难忘的回忆,瞬间便涌了过来。

她生命中唯一一次的鱼水交欢,她以为是跟自己的丈夫,浑浑噩噩中,只记得他频繁的摆弄翻动她,她累极了,神识不甚清明时,他便是贴着自己耳边哑声说了一句:“转过身来。”

之后是更加混乱的记忆,那人有着驰骋沙场的勇猛,她却再难匹敌,晕了过去。

可是那一夜,却是刻在她心底。

在独守空闺的时候,想着自己与陆元昌之间,也曾有过这样缠绵的时候。

如今才知晓,一切都是阴谋。

也方才明白,周戈渊上一世将她引入寺庙中那番羞辱的话是何意。

那时候,她在他面前表现的像个贞洁烈妇一般,他心里定然是耻笑万分的。

在床上随他摆弄,下了床又口口声声说心悦陆元昌,如今回想起来,谢德音只觉得身上的衣服和自小所学的礼义廉耻生生被撕扯干净,在周戈渊面前荡然无存。

“让本王再说一遍?嗯?”尾音似带着愠怒,也似染着暧昧,气息落在谢德音耳畔,她不由得一阵颤栗。

谢德音转身,垂眸,身姿纤浓侬楚楚,施礼拜上。

“臣妇见过摄政王。”

她目光所及,是周戈渊腰间系着的青玉带,距离如此之近,近到她鼻尖能闻到他衣袍上熏得木香。

某一瞬间,谢德音心中突然清明了起来。

她从地狱中走来,早已不再是以前的谢德音,她为什么要得罪这个权倾朝野的权臣?

她所需要护住家人和孩子能力,不就是他手里至高无上的皇权吗?

周戈渊低头便望见了她白皙的颈子,微微低垂,他抚摸过,掌玩过,知道那是怎样的温润细滑,凝如白玉,尤其是此时在阳光下愈发白的耀眼。

未转身就知道是他,周戈渊唇角微翘,声音里不自觉间,便染了两分戏谑。

“竟还记得本王的声音。”

话语里的轻佻浮浪那般明显,谢德音听得清楚,握着手帕的手,指节发白,起身仰头望向他时,神色间已经一派从容淡定,唇角微弯处,让人看不出是讥是笑。

“王爷是希望臣妇记得,还是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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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嬷嬷刚才看得清楚,开门的是一女子,世子爷进门时,神色愉悦,显然是乐的见那女子的。

大宅门里的事情,她看的多了去了,这摆明是爷们儿在外偷猩,嬷嬷害怕世子夫人闹得难看,便有心劝道:

“夫人,许是世子爷在此处有公事要办,咱们进去再误了世子爷的事儿。”

谢德音转身看着嬷嬷,眉目间的淡然隐去,渐渐浮现一抹严厉。

“嬷嬷莫要哄我,方才给世子爷开门的,分明是一艳丽女子,如此门户,且偷偷摸摸,若是暗门子的娼妇,是想毁了世子爷的身子不成!”

嬷嬷一听谢德音的话,神色一凛,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若是世子爷被一些暗门子的女人勾搭坏了怎么办?

当即让跟着的护院把门打开,便扶着谢德音进去了。

这些时日周华月有了身孕,陆元昌总不得趣儿,新得的这个女子在知道投奔的亲人已经病故,无依无靠跟了他之后,陆元昌快活了好几日了。

原以为只是个模样好的,没想到真得了她,才知道妙处,身子清清白白,偏偏床笫间又那般妙趣横生,让他白日里当差时,也不时的念着。

这会进了房间,便有些迫不及待了,没有留意院中进了人来。

等着谢德音推门而进的时候,两人已经衣衫半退,听着推门声,陆元昌以为是丫鬟没眼色,转身待要呵斥时,看清楚来人,心中一惊,下意识便将怀中女子裹起来,挡在身后。

“你怎么来了这里?”陆元昌皱眉问着站在门口的谢德音。

“我也正想问世子爷,世子爷怎么来了这里?”

吴嬷嬷一看,世子爷还真是来此处偷焕,只能轻咳一声道:

“世子爷,少夫人本是要去大观音寺,路过此处时,看到世子爷的身影,便进来看看。”那曾想世子爷这么管不住裤腰带。

陆元昌脸色阴沉,吴嬷嬷是母亲身边的人,他自然是相信她的话,只是被人撞破,难免有几分难堪。

“好好去烧你的香,乱逛什么!”陆元昌兴致被浇灭,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谢德音脸上有怒气,却又压着不发的样子。

“自我过门三月有余,我心知世子不喜我,所以未曾奢望世子爷多眷顾我。只是华月妹妹她刚进门,如今又有着身孕,世子爷有时间该多陪陪她。若是华月妹妹身子不便,我又不是那拈酸吃醋的人,通房丫鬟还是给世子爷张罗的,世子爷怎可将心思放在这些暗门子的娼妓身上!”

陆元昌听谢德音提周华月有些心虚,再听她说娼妓,便驳道:

“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烟儿她清清白白的良家子,并非娼妓。”

谢德音心中冷笑,面上不显。

“若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子,怎不见世子爷将她纳进府里去?被她勾的青天白日让世子爷逃了差事来此处苟合!”

陆元昌确实是当值的时候偷偷溜出来的,本就心虚,面对谢德音的话,自然硬气不起来。

“爷们儿在外面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做主!回家去做你的事情去!”

谢德音今日仿佛是铆足了劲要跟他过不去,偏偏不走了,走了进去,坐在椅子上。

“世子爷在外面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是这妻妾内帷之事便是我分内的事。我不管她是什么烟儿柳儿的,这般行径,便不是正经人家能做出来的,世子爷今日若不给个交代,我这便去禀明公婆,你这世子夫人,我不做也罢!”

陆元昌舍不得谢家的万贯家财还有她的嫁妆,自然不会看着她跟侯府闹翻。

此时,床上的女子也穿戴好了衣服,趿着鞋下了床,行至谢德音跟前,跪下娇声软语道:

“世子夫人开恩,奴本是苏州人士,来京寻亲,怎料亲人病故,无依无靠下被世子爷所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才以身相许,若是奴惹了世子夫人不高兴,世子夫人容不下奴,奴这就离去,只盼着世子夫人莫要跟世子生气。”

这身段姿态,端的事秦淮烟波似的袅娜,梨花带雨的抽泣,直看得一旁的陆元昌心疼万分,一手将她拉了起来。

“你不用走,你是我的女人,已经跟了我,任凭谁容不下你,也得容!”陆元昌将她揽在怀里,一副要给她撑腰做主的样子。

那女子自然感恩戴德的看着他,凄凄楚楚。

“世子爷......”

仿佛粉身碎骨也甘愿了。

谢德音心中冷笑看着这一幕,自己俨然已经成了棒打鸳鸯的老虔婆了,她看着这瘦马,心中衡量着她跟周华月这白莲花的劲儿,谁更技高一筹呢?

陆元昌被她这样仰慕的目光看得心头发热,心里豪气干云,只想保护她的弱质芊芊。

“你只管安心,我今日就带你进府,我看谁敢说什么!”

说完,看向了一旁坐着的谢德音,原以为谢德音会吵着闹着不准,毕竟纳华月进门之前,她就闹过。

没想到她此时面上虽然生气,却也压着一口气说道:

“既然世子爷决定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这位烟儿姑娘,你收拾下东西,随我进府去,若是公婆那边应允,我自然无话可说。本来华月妹妹有身孕,我也有意抬一房妾室伺候世子爷。”

那柳烟儿得了谢德音的话,自然喜出望外,千恩万谢。

陆元昌此时突然间想起,家里还有一个周华月!

刚才热血冲头,只想着给烟儿撑腰做主了,竟然望了华月那儿不好交代。

他原本没有将烟儿接进府中的打算,这么养在外面多自在,若是接进府中,只怕华月会心里不舒服,到时候在太后面前说些什么怎么办?

可是看着柳烟儿此时高高兴兴的去收拾东西,刚才他也开口说要给她做主,这会不让她去的话,不知道要怎么才说得出口。

谢德音看着陆元昌脸上变换的表情,唇角翘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陆元昌,我要让你一步步感觉所有的一切都脱离掌控,而你,却无力再扭转!

周华月,我当年所受的,你也要一点点的尝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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