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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没事吧!贵妃不爱了,陛下开始慌了

听雪斋公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沈窈陆陵川的古代言情《没事吧!贵妃不爱了,陛下开始慌了》,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听雪斋公子”,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陛下命奴才在这里候着,请您今儿和陛下一块儿用晚膳呢。”汪大福弓着腰,手持拂尘,喜滋滋的向贵妃道喜。面对陆陵川的相邀,沈窈是千万个不情愿。但她想到长信宫距离修缮好,还需一段时日,在这里寄居的日子还得继续,。所以虽然兴致缺缺,沈窈还是简单道了声“好。”随春浓回到偏殿,由她服侍着略作洗漱,又换了衣衫,再重新梳头绾发,浑身清......

主角:沈窈陆陵川   更新:2024-02-08 13: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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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窈陆陵川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版没事吧!贵妃不爱了,陛下开始慌了》,由网络作家“听雪斋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沈窈陆陵川的古代言情《没事吧!贵妃不爱了,陛下开始慌了》,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听雪斋公子”,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陛下命奴才在这里候着,请您今儿和陛下一块儿用晚膳呢。”汪大福弓着腰,手持拂尘,喜滋滋的向贵妃道喜。面对陆陵川的相邀,沈窈是千万个不情愿。但她想到长信宫距离修缮好,还需一段时日,在这里寄居的日子还得继续,。所以虽然兴致缺缺,沈窈还是简单道了声“好。”随春浓回到偏殿,由她服侍着略作洗漱,又换了衣衫,再重新梳头绾发,浑身清......

《完整版没事吧!贵妃不爱了,陛下开始慌了》精彩片段

《没事吧!贵妃不爱了,陛下开始慌了》由听雪斋公子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古代言情、宫斗宅斗、王妃、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佚名所吸引,目前没事吧!贵妃不爱了,陛下开始慌了这本书最新章节第 120 章 佳人虽俏,流光容易把人抛。,没事吧!贵妃不爱了,陛下开始慌了目前已写278354字,没事吧!贵妃不爱了,陛下开始慌了古代言情、宫斗宅斗、王妃、佚名古代言情、宫斗宅斗、王妃、书荒必入小说推荐!

书友评价

如果是he的话 那只能溜了[尬笑]

不过作者的文笔很好,希望换个男主,还有丫鬟。总体内容是好看的。

这么说吧,这是我看过第二本最恶心的书了

热门章节

第 9 章 尽余欢

第 10 章 有凤来仪

第 11 章 除了金风玉露,总是冤孽才相逢

第 12 章 人间何处不会狭路相逢?

第 13 章 贵妃身手不错

作品试读


白婉珠犹豫着是否要抬脚去慈宁宫告状。

“淑妃,本宫去陪陛下了。好走不送了。”

沈窈携着春浓,扔下白婉珠就往前走。

一面走,一面故意跳了几下脚,“崴得不严重咦,那本宫还是自己走吧。”

沈窈扭着腰,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

走远了,她叹道,“春浓,以后我夜里贪吃,你还是得劝着我点儿。”

吃得腰粗腿壮,不太好扮可怜。

“我说了有用吗?谁在长信宫时,晚上临睡前还一口桂花糕,一碗补汤的?”

春浓嘀咕着,才不信她的话,“我就把吃食给你备着,吃多少随你。”

她如今瞧着贵妃这样也挺好的。以前缠着皇帝,那副病恹恹的西子模样,总怕她红颜薄命。

如今强壮了甚好,手撕淑妃不在话下。

“春浓,其实今日我挺想和白婉珠换一换的。”

沈窈想,若她去了万佛寺,一定会想办法死遁。逃得远远儿的,和这吃人的皇宫彻底作别。

“你说我要是装病,皇帝会不会也送我出去呀?”她轻声问。

见沈窈眼中满是向往,春浓赶紧一阵“呸呸呸!”

又拉着她央求道,“我的姑奶奶,小祖宗,可不能乱说这不吉利的话!”

沈窈与春浓穿过各处红墙碧瓦的宫阙,一路说着话,慢悠悠的回到兴宁宫。

走到门口,正遇到一列宫人捧着大大小小的食盒出来。

原来这出去一趟,回来已是酉时。

春浓说,“娘娘,那我也让人去御膳房传晚膳来。”

沈窈摸了摸肚子,正点头,廊下探出一张满是欣喜的大圆脸。

“贵妃娘娘,好事儿。陛下命奴才在这里候着,请您今儿和陛下一块儿用晚膳呢。”

汪大福弓着腰,手持拂尘,喜滋滋的向贵妃道喜。

面对陆陵川的相邀,沈窈是千万个不情愿。

但她想到长信宫距离修缮好,还需一段时日,在这里寄居的日子还得继续,。

所以虽然兴致缺缺,沈窈还是简单道了声“好。”

随春浓回到偏殿,由她服侍着略作洗漱,又换了衣衫,再重新梳头绾发,浑身清爽了,沈窈才随着汪大福一道入了兴宁宫。

今日皇帝设宴在后殿。

这是一处开阔的庭院。巨大的寿山石旁,一棵高大的龙爪槐郁郁葱葱,漏下斑驳的阳光。

紫檀木矮几上摆着白玉的碗盏和一壶小酒。

沈窈近前,福了下身子,肃然一声唤,“陛下。”

陆陵川眉心微微蹙起,她大义凛然的模样,哪里像是来赴宴?

倒好像让他瞧见了,那些国之将倾,揣着国仇家恨,即将以身殉难的公主王妃。

但陆陵川不想为今日添堵,好男儿,就应该心宽似海。

他放下了心中的计较,平复下情绪,只温声道,“你来了?”

他没有唤她贵妃,也没有唤她窈儿。

客气的样子就如同在和暌违多年的老朋友打招呼。

沈窈微微颔首。

眼看修长的身影一步步向她靠拢,天青色的衣角染着淡淡的,清冽的兰香。

沈窈赶紧机灵的小跑两步,勤快的一伸手,为皇帝拉开椅子。

然后高声道,“陛下请坐。”

陆陵川摸了摸高挺的鼻梁,无奈的笑了。

他端坐下来,对着沈窈柔声说,“窈儿,也请落座。”

皂衣的小黄门近前,双手执起白玉壶,斟满莲花盏。

很快,席间溢满了青梅酿馥郁的酒香。

沈窈没有去端酒杯,只夹了一筷子菜入口。

她细细嚼了下,今日桌上的菜肴,是她久违的味道。看来,陆陵川把她沈家的厨子给弄来了。

小说《没事吧!贵妃不爱了,陛下开始慌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窈儿,让朕多瞧瞧你。长信宫修好后,你就会搬走了。”

陆陵川终究还是按捺不住,他俯下身去,轻轻的吻上了这潋滟的唇角。

缠绵的吻了一会儿,心里满是惆怅的满足。

但害怕惊醒沈窈,陆陵川很快就起身离去。

今时今日,他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在沈窈面前,既保持着君王和夫主的威严,又能恰逢其会的让她知道,他依旧爱她,甚至永远拥有比最初更浓烈的爱意。

陆陵川卑微的吻,隔着窗,落入了春浓和汪大福的眼里。

春浓怕自己长鸡眼,赶紧捂着脸。

而汪大福站在荼靡浓郁的阴影里,又多愁善感的抹了抹红眼圈。

万岁爷,多招人心疼呀!

明明守着三宫六院,却过得苦行僧一般,都已经这样自苦了,还不受贵妃娘娘待见。

随着耳边的脚步声消失,沈窈长舒了一口气,拉了拉床畔的铃铛。

春浓很快就送了桂花蜜水来。

见她喝了,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包着的物件来。

沈窈打开来一瞧,是一只鎏金的红宝石耳坠子。

“淳于顺送来的?”她问。

“嗯,老头子亲自给的我。我告诉他,娘娘正和陛下一道饮酒赏月。”春浓答。

“说得好!”

沈窈怅然低笑。

她多无奈呀!

在没有扳倒白婉珠之前,她还得借着陆陵川,当好一只狐假虎威的狐。

这几日,沈窈既不用去给太后和皇后请安,又还有皇帝御用的大太监汪大福为她跑前跑后的献殷勤,日子简直太美。

每日午后,闲来无事,沈窈就带着小喜子,春浓,夏荷等人来到长信宫。

一进门,她就去喂锦鲤,又因为天热,让小喜子带人给她的鸡崽子们再搭上个凉棚。

忙碌一阵后,春浓在庭院一隅的矮几上摆着沏好的清茶,几碟精巧的点心果子。

沈窈懒洋洋坐到贵妃榻上,瞧着匠人们进进出出,不停的忙碌。

长信宫,在几百年前,曾经居住过汉成帝的班婕妤。班婕妤的一生遭遇,为历代文人所推崇歌咏。

若因为沈窈不小心点的一把火,将长信宫烧成了历史上的土堆,那她可就罪过大了。

史官嘴毒,她怎么也得在史书上遗臭个几万年。

而如今,见证宏大的建筑就这样一点点起于垒土,变作雅致华美的宫阁,她总按捺不住满心的澎湃与满足。

春浓给沈窈换了茶水,俯身问她。

“太后芳诞,你想好送什么没有?”

“送什么好呢?”

沈窈陷入思索。

前一世,白婉珠送的白玉白菜,被夸为“招财纳福,十分吉祥。”

而沈窈亲自动手,熬了好几个更漏,用南海珍珠和金银丝线给太后绣了一副观音像。

佛像呈上去,不仅没得半句夸奖,当着朝贺的臣僚和命妇,太后老人家反而斥责她——“奢靡无度,亵渎神灵。”

沈窈为自己争辩,又落了个“目无尊长,刁蛮无礼”的罪名。

陆陵川来劝她去和太后低头,她也恼了,觉得真心错付,连着几个月不理睬狗皇帝。

然后,又有她近旁的宫人告发她在梦中呓语,骂太后是“老妖婆。”

胆敢辱骂太后,算触到了皇帝逆鳞。

慈宁宫里,陆陵川眼中蕴满了杀气,一见沈窈,就往她脸上左右甩了两个耳刮子。

狗皇帝下手可真狠呀!

两巴掌下去,打得她一个趔趄,银牙咬破唇角,就一点点渗出鲜血。

即便如此,沈窈也真傻,真可怜呀。


“朕以前怎么就没见识到爱妃的好身手呀!”

陆陵川拎着她的衣领,温热而濡湿的呼吸,伴着阴沉狠厉的声音,就扑在沈窈后颈的皮肤上,激得她浑身爬满了鸡皮疙瘩。

“今儿贵妃可是让朕见识了,何谓静若处子,动若狡兔。”

陆陵川继续训诫她,“你跑这么快,难道是怕朕吃了你不成?”

他越说越恨,忍不住一口咬在沈窈雪白的后颈上。

突如其来的痛意,在一瞬间穿透皮肉。

沈窈发出“嘶”的一声痛呼,这狗皇帝来真的,还真要吃她呀?

陆陵川的长眼睛里满是凉薄与阴鹜。

骨节分明的指尖,恶意的抚过那皮肤上留下的一圈齿痕,在他的掌下,沈窈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

他坏笑着问,“贵妃往日里伶牙俐齿,今儿怎么不说话了?”

说什么?

还有什么可说的?

在沈窈心里,上辈子的陆陵川,狠辣无情。这辈子的他,流连后宫,已经是个身心都脏污透了的狗皇帝。

让她讨好他,想都不要想。

让她侍奉他,那是万万不可能!

沈窈心一横,眼一闭,身子挣了又挣,“臣妾无礼,就请陛下罚臣妾到冷宫去吧。”

陆陵川见沈窈落到他手上,骨头还那么硬,气得心口生痛。

他开口敲打她,“不要动辄威胁朕,朕和你是夫妻,有什么不能往开了说!”

“可知道闹这样久,就不再是夫妻情趣,你这是僭越,是忤逆!”

僭越,忤逆都是重罪,较真起来,能株连整个沈家。

沈窈竭尽全力想从陆陵川的钳制下挣脱出来,“我只是你的妾。皇后才是你的妻。陛下说这样的笑话,不觉得是在欺负臣妾吗?后宫中,陛下有数不清的妾,正妻却只有一位。这一位,中宫之主,从来不是我。”

娇脆的声音,字字句句,斩钉截铁,清醒而决绝。

陆陵川听了,蹙起眉心,陷入了思索。

沈窈趁着陆陵川愣神,趁机从他手上逃了出来。

可是身前是狗皇帝,左边杵着一个矮胖的大太监,右边和身后是种满了兰草,铺了青石的湖边,她又有何处可去?

沈窈情急生智,往陆陵川腋下一钻。

脚下一滑,只听“噗通”一声,眼前飞溅起一个巨大的水花。

她呆愣愣看着水面。

亭亭净植的荷叶中间,有个人狼狈的浮在水面,眼神灼灼,简直一副要将她剥皮揎草的神情。

天呀,她慌里慌张的,把陆陵川撞到湖里了。

“快来人呀!陛下掉湖里了!”

汪大福慌了神,嚎哭着喊人。

“救驾!救驾呀!”

“住嘴!”

陆陵川愤怒的暴喝一声,游到岸边,撑着青石板,爬了上来。

他没看沈窈,把满腔怒气都发泄到汪大福身上,抬脚就往他身上踹去。

“狗奴才,嚎什么!”

“朕让你嚎个够!”

汪大福再是皮糙肉厚,在连挨了十几脚后,那张往日里只会谄媚的胖脸,一阵青一阵白。可再痛,也只能撅起屁股,咬牙受着,任由帝王发泄怒意。

陆陵川从汪大福屁股上收回腿,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

此时的陆陵川,浑身淌着水,和汤里捞出的鸡没有半分分别。

“陛下,你没事吧?”沈窈心虚的问道。

她讪讪的,她推他下水,这狗皇帝怕不会砍了她的一双手吧。

楚威王砍过魏美人鼻子,楚王朱璨烹美人而食……,沈窈倒吸一口冷气,早知道,她自己跳湖里算了。

“贵妃,原来还会关心朕?”

他的声音阴沉,带着三分凉薄,七分失望。

汪大福战战兢兢,皇帝这样狼狈,又不让他喊人。偏偏这贵妃还梗着脖子,一脸倔强。

“贵妃,跟上来伺候!”陆陵川说完,就大步往得月楼上而去。

“娘娘,去呀!”汪大福催促道。

沈窈脚步踌躇片刻,只得跟了上去。

楼阁中央,半人高的木桶内热水雾气蒸腾,这是为帝王事后准备的。此时,陆陵川落水,就刚好派上用场。沈窈把各处的纱幔都放了下来。

陆陵川泡在热水里,大大的打了一个喷嚏。

碧潭幽深,湖水彻骨。他常年习武,底子再好,全身也冷透了。

他闭着眼睛,冷冷的命令道,“贵妃,过来!”

过来干什么?也不言而喻。

以往陆陵川沐浴,沈窈会上赶着伺候他。给他捏肩膀,给他擦背,和他亲近,任他吃干抹净。

沈窈抓着帕子,半跪在浴池外给陆陵川擦背。

浴桶里的陆陵川肩膀宽阔,背脊挺直,隐隐还能看到他凉薄的下颌,嶙峋的喉结,……

这个男人拥有世上最尊贵的身份,矜持倨傲,足以睥睨天下,也有举世无双的漂亮皮囊,就算只是一个侧颜,或者只是一个背影,也会让人沉迷不已。

如果不是前世那么痛,沈窈想,她可能就会管不住自己的心了吧。

她心有不甘,手上的力道没轻没重。

背上一时轻,一时重,陆陵川能明显感觉到身后女人心不在焉的敷衍。

在氤氲的热气中,陆陵川的俊脸结了一层化不开的寒霜。

他心里无趣,“罢了,伺候朕穿衣吧。”

“那陛下稍后,臣妾唤大福公公。”

沈窈的声音提高了几度,带着绷不住的喜悦。等汪大福上来,她就闪一边去。

猜到沈窈开溜的打算,陆陵川一肚皮邪火,他“倏”的迈出了浴桶,浑身水汽蒸腾,就站在沈窈面前。

他清冷促狭的声音,一字一句,回荡在明月楼中。

“朕今日只要爱妃伺候更衣!”

沈窈“呀”的捂住眼睛,俏脸通红,如熟透了的柿子。

这厮浑身上下连块遮羞的布都没有,简直无耻!

“爱妃?”

陆陵川催促道,他知道曾经的沈窈,何其大胆热忱,两个人共浴之时,什么荒唐事没做过。

沈窈不敢把满心嫌弃写在脸上,只好闭着眼睛,直直的对着陆陵川所在的位置,伸长手臂,皙白的指尖堪堪捏着一块棉布帕子。

陆陵川凝望沈窈片刻,忽略掉她脸上视死如归的神情,握住了这一截凝雪般的皓腕,就势向自己的胸膛一拉。

沈窈脚下一滑,跌入了一个湿漉漉,热烘烘的怀抱。她的耳垂被含了一下。

陆陵川嗓音低哑,带着玩味,促狭,掌控一切的倨傲。

“窈儿,朕看你还往哪里逃!”

他憋了太久,也没耐心再去哄这个矫情的女人了。


沈窈出门时神清气爽,回到长信宫时,全身湿答答,冷冰冷,简直唬了所有人一跳。

夏荷取来干衣裳,小喜子赶紧去把火烧旺,很快就备好了热水。

折腾了这一会儿,沈窈一踏入浴桶,就感觉浑身都脱了力。

她泡在热水里,直接就睡了过去。

春浓端了姜汤进来,小声的唤醒她,又看着她把满满一碗红糖姜水喝下。

“娘娘,你可千万别着凉了呀。”春浓按捺不住心里的担忧。

沈窈牵起唇角,“你日日人参鸡汤给我养着,我可没那么容易倒!”

热水暖身,姜汤暖胃,沈窈冰冷的身子渐渐有了热意。而混沌的大脑,也慢慢恢复了知觉。

明月楼中的遭遇,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

一想到今儿被陆陵川又抱又亲,她心底就十分膈应。

不仅如此,这狗皇帝没有得逞,居然又借着太后的手来,将她又是禁足又是罚俸的,简直是岂有此理!

沈窈恨得牙痒,却也只能脚底胡乱踢打出几朵水花。

在热水里泡了许久,她暗中下了决心。

陆陵川是老虎,而白婉珠和太后是狼。

她还要继续这样坐以待毙的话,怕要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面对沈窈眼底隐约的恨意,春浓叹息了一声,拿她的倔强是一点也没辙。

只能隐隐埋怨说,“唉,那可是陛下呀!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能气性还这么大呀。”

沈窈舔舔嘴唇,“那是自然,这个狗……唔!”

还没骂完,嘴被春浓伸手捂住了。

“娘娘,奴才我必须说句公道话,今儿的事儿可不怪陛下,你把他都那样了,他都没治你的罪。皇后要降你位分,还是陛下保下了你。”

“你乱说什么!”沈窈捂脸。

什么叫她把他都那样了?

这话说的,怎么这么暧昧!

她不过就是逃跑的时候,力道大了些,把皇帝撞得落了水。

可是,春浓口中的这个那样,简直引发不知情的人遐想连篇。

明明是陆陵川想把她那样这样还差不多!

“按你的意思,我还要感谢他啰!”沈窈不屑的撇撇嘴。

“今儿还不是你多此一举,你要不是想让我和皇帝偶遇,又怎会生出这样多事端?”

春浓如今也看明白了。自家主子是真心不愿意和皇帝亲近了。

她敛裙跪在沈窈身前,以头触地。

“贵妃娘娘,你治我 的罪吧。”

沈窈懵懂的看过来,明白过后,眼眸沉了沉。

“春浓,如今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意了吧?”

见她不住点头,沈窈又道,“这世间有很多事,出发的初衷都是好的,我也知道你对我的心意。我不会怪你。”

嫁给陆陵川后,曾经因为后宫的女人太多,沈窈因为嫉妒,闹出许多不堪的事。

如今,禁足好呀,每日不用早起去给皇后和太后请安。

禁足还意味着,不出宫门,远离陆陵川,她还能继续做个长命女。

在这里,她不必端着贵妃的威仪,顶着满头让人脖子发酸的珠翠钗环,更不必为了别的女人接近陆陵川而心痛不已。

她种种花,养养鱼,读读书,再绣绣花。

她悄声说,“以后我们就呆在长信宫好好儿过日子吧。在皇宫这最大最华丽的笼子里,我如今得到了一方自由自在的天地。”

又吩咐道,“今儿,汪大福被太后杖责,你悄悄儿让小喜子以他的名义送上最好的金疮药去。”

“太后连陛下身边的人也打,唉,……”

春浓更加明白了沈窈为什么要远离皇帝了。

沈窈从浴桶里起身,擦拭掉身上的水珠,再披上寝衣。

春浓赶紧取来洁白的棉布帕子,绞去她长发上的水滴,又用燃了木樨香的熏炉来给她烘头发。

待到长发半干,她坐到梳妆台前,简单的绾好长发,灵蛇髻上只用了简单的白玉笄来固定。

菱花铜镜里的美人,娇艳如花,青春素雅,没有一点迟暮衰败的气象。

透过窗台,隐约可见花架子上爬满了各色的蔷薇。而夕阳金灿灿的光晖,洒满了长信宫前殿的院子。

她步出殿门,坐到秋千上。

晚风扬起她泼墨般的青丝。她足尖点着地面,身子轻俏的在秋千上晃晃悠悠,

整个人又恢复了惬意。

小喜子远远叫唤,“娘娘,太医院院首陈太医奉陛下旨意来为您请脉,……”

沈窈用桃木梳轻轻的梳着长发,“那就请进来吧。”

她转身进了屋,端坐到花梨木的靠背椅上。

陆陵川给她送太医来,她就笑纳,自然要保养好自己。毕竟她可是要活到做太妃那一日。

陈太医给沈窈号脉后,开了几贴驱寒的方子,又亲自去向皇帝复命。

陆陵川此时正在凤藻宫中。

今日是皇后回宫的第一晚,他若不在皇后身边,那么帝后不合,中宫无宠的流言定要弥散前朝后宫。

若那样,不知道又要生出多少事端来。

所以,陆陵川离开明月楼后,批阅完奏折,也就会赶过来陪着王云菱用晚膳。

这是帝王的身不由己。

陈太医告退后,王云菱能明显感到皇帝绷紧的弦松懈了下来。

“沈妹妹身子康健,陛下可以放下心了。”

王云菱为陆陵川亲手盛了一碗汤,“这汤用莲子山药龙骨煨了一个下午,最能养心润燥。”

“皇后有心了。”

陆陵川拍拍她的手,略略喝了几口汤,就放下了碗。

用过膳,王云菱取过绷子,用金银丝绣着一幅双龙戏珠的图。

陆陵川腰间的香囊有些旧了,上面的鸳鸯并不精美,活脱脱像是一对野鸭子。她准备绣一个香囊送他。

而陆陵川斜靠在隐枕上,翻着一本书。

鼓漏声声过后,月朗星疏,夜风送来院中百花馥郁的香。

“陛下,该歇息了。”

王云菱期待的说。见皇帝颔首,她挥手屏退了宫女太监,接过陆陵川脱下的外袍,又伺候他洗漱也不假手于人。

越靠近他,她的一颗心就“砰砰”乱跳。

殿内的宫人熄灭了灯盏,依次退了出去。

王云菱躺到了陆陵川身边,两人都穿着雪白绫罗的中衣,躺在同一张床上,盖了同一床被子。

“陛下。”王云菱柔柔的唤了一声,见身边的人久久没有动作,她的一颗心也悬在半空中。

“朕累了,皇后睡吧。”

黑暗中,响起男子冷冽又动听的声音。

王云菱满心的期待一点点溃散,

眼角涌上些酸涩,谁能想到,熙和王朝的皇后还是处子之身。和皇帝成婚五年,他从来没有碰过她,只在初一,十五按祖宗规矩,留宿在她身边。

“陛下,臣妾想要个属于我们的孩儿。”她小声儿的说。

陆陵川背过身,闭上眼睛,假装听不到。

“陛下,紫宸宫娘娘半夜心痛,派人来请陛下!”

一道尖细的声音,小声又突兀的响起。

陆陵川蓦然间翻身坐起,心里发慌,扬声对着殿外喊,“汪大福,给朕更衣。”

一双细腻瘦弱的手紧紧攥住了他,王云菱有着难得的勇气,

“陛下,那里如今住的不是沈妹妹。今夜还请陛下念着我们多年的夫妻情分,留在臣妾身边。”

王云菱一阵无力的悲哀。

这个白婉珠。她凭什么以为,也可以学着贵妃装病,半夜将皇帝请走?

“你是皇后,这些半夜扰人清梦,又没规矩的妃子,就按律法处置吧。记得,和你今日秉公执法,发落贵妃一样!”

陆陵川咬牙道,“凤藻宫太吵了,朕还是回兴宁宫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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