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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全集宠妾灭妻?高冷权臣他以妾为妻

萱萱若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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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姜月微陆璟   更新:2024-03-28 11: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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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全集宠妾灭妻?高冷权臣他以妾为妻》精彩片段


可转念,他一想到姜月微都跟刘楚桉定亲了,立马又阴郁了下来。


“你表妹美则美,怎么当大人没见过小娘子吗,你送本官便要。”

陆璟继续徐徐,声音里再没有了刚才的阴鸷冷森。

“况且,你表妹这么寡情薄义,为何还要救,本官最是厌恶这样的人 ,倒不如就让她自找苦吃罢了。”

接着,陆璟轻嗤:“如你这般连一个小娘子都对付不了的人,有什么能力为官,倒不如回家自挂白绫。”

两人没有想到上面陆大人的画风转变的这么大,钱看不上,美人也看不上,还明了言的不帮他们。

姜明虽然有些心累,但是好歹钱还可以拿回去。

可一向以做官为己任的戚承,一听没有官做了,就连刚才的害怕都被刺激的荡然无存。

他又跪爬着往上了几步,将刚才因为害怕时没有抬起的头,也倏然的抬了起来。

满目狠毒:“大人,求您帮我,您说的对,我表妹那个薄情寡义的小娘子,确实不值我如此真心待她。”

他重重的对着陆璟磕了一个响头:“大人,既然您不喜欢我表妹,求您帮我,让我为官好好教训刘楚桉一顿。”

“等我将表妹抢回来了,我到时候让她生不能死不能,大人您到时候才看看小人的能力如何。”

“是吗,等你把表妹抢回来后,你待对她如何。”

陆璟虽语气悠然,但不妨他随手抄起了台子上的一块砚台静静观赏。

戚承自认为他刚才把姜月微说的品行不端,很是让眼前大人厌恶,说起话来不免更是恶毒几分。

“大人,我表妹不是嫌恶我丑吗,到时候我纳了她做小,便日日的让她对着我这张脸献媚承宠,我非要让她知道……。”

“啊。”

还没等戚承将话说完,陆璟的一方砚台便直冲戚承的脑门方向砸了去。

陆璟是练家子,手上的力气极大,戚承的额头一下便被砚台砸的血流成注。

一旁的姜明,来不及回想这变故因何而发,早就被吓的瘫软在了一旁。

陆璟慢慢的站起身,一步步的绕过桌案,阴寒的盯着戚承,语气凉薄的逼近他。

“找死的蠢材,本官的三娘,也是你这样粗鄙丑陋之人可以肖想的。”

他一脚狠狠的踩到戚承的胸脯上,又死死碾压了几下,这下倒真踩的他喘不上气来,脸色发青。

“让本官的三娘在你面前献媚,你倒是真敢想。”

戚承毕竟是书生,熬夜苦读时父母又各种滋补参汤的大补着,久而久之伤坏了身子,如今又被陆璟踩了几下,直接晕晕沉沉的吐起了白沫。

他根本就听不清陆璟说的是什么,而这些话则全部落在了一旁,被吓的脸色煞白的姜明耳里。

他将陆璟的话,在自己的嘴里蠕动了几下。

三娘,本官,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姜月微跟眼前的陆大人认识吗,而且关系还匪浅的很。

这陆大人有秘密。

“陆风。”

一道凌厉的声音,立马打断了姜明的思绪,他只听眼前的大人凉凉的吩咐着。

“买官乃大罪,把这个蠢秀才的骨头全部打碎,切记一滴血都不要让他流出来,好好让他尝尝九阴司的惩罚。”

“待骨头全碎后,再将他这张恶心的脸皮给揭了,扔到大街上去。”

陆璟居高临下的看着被他踩到脚底的戚承,明明嘴里说着十分残忍的话,面上却云淡风轻的很。



陆璟看着前方的一大片沼泽,若是他弃车跳下去的话,肯定能脱险。

只是姜月微如今昏迷不醒,定然难逃一死,他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马车,还是死死的拉住缰绳。

他想沼泽虽然危险,但也不会一下就陷进去,等下找机会他拉出姜月微,一起借助马车跃出沼泽也成。

陆璟此时还不忘在想,他都以命相救了,等她醒来也该是感激的。

正当马即将奔入沼泽之中时,一阵阵呼啸的绳索对着陆璟的马车袭来,绳索上的爪子死死的抓住了马车车顶。

前面疾驰的马猛的受到压力,身上跟马车连接起来的绳索,全被扯断崩裂。

马高高的腾飞了起来,四肢不稳的摔倒在地吐血而亡。

最后马车被身后的人马,安安全全的松放在了平地。

“大人恕罪,属下救驾来迟,”马车安全后,陆风跪在陆璟的跟前。

陆璟此时手上已经被缰绳勒出了深深的口子,在不停的往外冒着血珠。

头发也有些微微散乱,面上垂下了几缕发丝,哪怕狼狈了些,但还是有一种落魄后的矜贵感。

他紧忙掀起车帘抱出里面的姜月微,因为一路颠簸的原因,姜月微的头发也是散乱的。

陆璟检查了一下,还好没有再受什么外伤,只是简单的昏迷了。

“那些刺客呢,”陆璟抱着姜月微阴戾的问道。

“刺客已经尽数诛灭,跟往日的规矩一样,全部等着扒皮做成灯笼。”

陆风之前在杀刺客的时候,就见他家大人追着马车走了。

他也顾不得鏖战,所以赶紧杀掉剩下为数不多的刺客,再带着人马赶来营救。

幸亏他赶上了,不然再给他十条命都不够赔他家大人的。

“知道了,”陆璟点点头,突然他看着姜月微的脸,记起了一件事,问道:“三娘身边的那个丫环没死吧。”

上次她将那丫环看的比他都重,要是死了,还不知道要跟自己怎么闹。

见他家大人居然还有闲心问一个丫环,就知道又是为他怀里的小娘子,陆风脸黑了下。

嫌弃道:“那丫环实在太吵,属下安排人先送她回去了。”

“行了,没事就成,”问完后,陆璟又看了看周围,四周荒凉的很:“这是什么地方。”

“此处以前是乡下,后来发了洪水,乡下的百姓都搬家了,属下还是先送您回去疗伤吧。”

他家大人手上的血,一会会的时间都染到人家的衣服上了,想来要仔细疗一下伤。

陆璟却是不在乎的一笑,他看了一眼怀里的姜月微,做戏要做全套才好,他不信他都为她受了伤,她会不心疼。

“不用了,把此处清理一遍找个能住的破屋,再摘点野果回来,本辅今日就在此处过夜了。”

陆风:“……。”

“是。”

等到陆风派人找了处还算能住的破屋后,再摘回了自己需要的野果,他就让陆风带着人回去了,等明日再来此处找他。

陆璟坐在破木床边看着面前的姜月微,实在是期待她看见自己为她受了伤,她会如何。

还会离开自己吗。

毕竟小娘子都爱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以身相许的。

到傍晚时分,姜月微才慢慢的转醒过来,她捂着头起身发现陆明和躺在自己的跟前。

“大人,大人您没事吧,”姜月微的头有些晕蒙蒙的,她感觉自己有些脑震荡,不过还好没有想吐的感觉。

看着如今的现状,她们应该是脱困了。

陆璟累了一天了,难免疲累的睡了下去,还好他够警觉,姜月微一推也就醒了。

“三娘,没事吧,”陆璟现在的嗓音有些沙哑,应该是之前马跑的太快,灌了些风的缘故。

虽然他有些难受,但还是小心机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姜月微的胳膊上。

姜月微一低头,正巧就发现她的两只胳膊上都有血。

而血都是陆明和手掌上的,除了手掌,他的脸上还有三四道细长的口子,不过脸上的伤到没有手上重。

“你受伤了,”姜月微见他手上的血虽然干涸了,伤口还是有些触目惊心,像是绳子勒磨出来的。

之前她在马车上被撞晕了,想来也是陆明和救的自己。

她看了看自己的周身,撕下了自己一截干净的裙摆,拉过陆明和的双手,仔细给他包扎伤口。

陆璟心里发甜:“三娘是在担心本官,心里也是在意的紧吧。”

姜月微听他说的话,给他包扎的手一顿,抬起头看陆明和,只见他在嘴角噙笑的看着自己。

她对他有些无话可说,自己也就是有卫生观念,怕他伤口沾灰感染罢了。

古代消毒技术不好,回头死了,家里人找她麻烦怎么好。

“大人是救我受的伤,三娘给恩人包扎一下没什么吧。”

“可人家都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陆璟意味深长的往姜月微的身上看了看。

姜月微忍不住怒气了,故意将正在打结的布条死死的系了一下。

陆璟虽然一时没准备被勒的很疼,但依旧没有出声,只是微皱了眉头。

姜月微仍旧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他也心中不快了,竟然连自己对她的救命之恩都不在乎。

“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陆璟的声音有了些严肃。

姜月微不惧道:“大人什么意思,想挟恩图报吗,大人不要忘了,今天的刺杀可不是因为三娘。”

“你,”姜月微的语气又硬了起来,陆璟觉得她又要跟自己犟脾气了:“做本官的妾,就让你那么抗拒吗。”

姜月微冷笑一声:“陆大人既然那么喜欢我,干嘛不直接娶我为妻,你娶我,我就愿意。”

陆璟眉头骤跳,她果然贪心。

刚要开口说姜月微身份不配。

姜月微似乎也看出了,陆明和要说的话一样。

立马又道:“我知道自己身份低贱,娶我为妻定会污了大人的门楣,所以大人还是赶紧遵照约定放我走吧。”

她定定的凝视着陆璟故意激他,让他放不下自尊。

“大人堂堂上京高官,不会连这点信用都没有吧,可不要让小女子轻看了,觉得大人其实是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等姜月微刚想往里面走,她突然就想问窦知府为何要下这命令:“大人,不知府衙为何要这般行事,是云陵商户有问题吗。”

窦知府刚要去外面跟那人说姜家三娘来了,突然就被姜月微给叫了住,还听见她问自己的话。

窦知府不由得在心中腹诽,能是为了什么,为你呗。

但面上窦知府还是如常:“姜掌柜,有些事毕竟是朝廷机密,您还是不要过问太多为好。”

姜月微见窦知府一副不好说的样子,也就赔了个歉:“大人,是民女僭越了。”

“无事,姜掌柜你去吧,”窦知府不计较道,突然像想到什么,又回头跟姜月微叮嘱了一句。

“姜掌柜,府衙一下来了这么多的商户,地方都被占完了,也就里间有些空,等下还会有大人来办事呢。”

窦知府有意的看了春河一眼:“有些大人不喜人多,你好生安排你的丫环。”

“多谢,”姜月微轻拂了下礼,就进去了。

“三娘,这大人什么意思,他是不是要赶我回去,我回去了还怎么伺候你,”两人往里间走,春河埋怨的看了一眼往外走的窦知府。

姜月微叹气:“知府大人说的也是,府衙毕竟不是一般人随便来的地方,”见春河气闷,她指着四处坐着的商人:“你看他们谁身边带人了。”

“要不你先回去。”

“那哪里行,”春河觉得自己现在整个人都很多余:“要不我回马车里,中午还不知你能不能出来呢,我要给你送饭的。”

“那也行,你在外面不要乱跑,”姜月微见春河拔腿就想走,又叮嘱了下。

“知道,”春河将手中的箱子放在桌案上,应声走了出去。

等春河走后,姜月微扫视了一圈里间的设施,整个屋子不大不小像耳房,靠墙的是一排书架。

屋子的正前方有一张长案,上面放着许多书籍,姜月微的桌案在长案的下方,没有上面的长案长。

不过对于姜月微这样过来算账的,也足够了。

坐下后,就开始拿出账簿跟算盘拨盘算账。

……

“陆大人,姜掌柜已经去了,”窦知府殷勤的站在马车外面,细声禀告。

“知道了,”陆璟听到后,淡淡的应了声。

等窦知府走后,陆璟才理了理身上宽大的华服走下马车,大步走进府衙。

府衙院子里算盘清脆作响,可等陆璟走进来后,他虽然未做停留。

但摄人的压迫感,直逼每个在场的商户,商户们不约而同的陆续停下手中的算盘,给陆璟噤声施礼。

外间人多,打起算盘的人也多,因此里间的姜月微是能听见外面人动静的,此起彼伏的响动让她直觉出一定是来了大人物。

果然不消一会儿,姜月微抬眼间看见了一个黑色的衣摆,走路生风般的进了来。

她懂规矩,所以并未抬头直视,只站起身略微拂了下礼。

来人也未在她面前停留,等人走上长案旁后,姜月微又坐在原处打起了算盘。

陆璟撩起衣袍坐在上方,他盯着低眉认真打量着拨算盘的姜月微,无端浮现出一股心安的感觉。

真可恨,他居然只要看见她,什么烦躁的情绪都没了。

一定是姜月微偷偷给他下了什么蛊,才让自己对她如此日思夜想,想忘都忘不了。

不知不觉间,陆璟的思绪愈加发散,心头的戾气陡然浮上周身。

姜月微虽然是在专心的打着算盘,但总觉得现在的感觉让她十分不自在。


“没关系的,反正春河说话我也爱听,”刘楚桉为春河说着好话。

远处,一辆外形精致的马车里,陆璟坐在车内,他轻挑车帘将这边的情景看的彻底,也听的彻底。

“本辅怎么就不爱听那丫头说话呢,”虽然这句话,是陆璟自顾自的疑惑言语。

但是在陆璟毫无情绪的声音里,一旁的陆风显然听出了肯定的意味,他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心道那丫头一点眼色都没有,能说出好话才怪。

姜月微走到门口后,就不让刘楚桉送了:“二郎,你就送到这里吧,反正衙门也不是什么好去处,见到了人还要拜来拜去的麻烦。”

“嗯,”刘楚桉将手中的箱子又递给了姜月微:“索幸这几日我没事,下午的时候路上车马指定更多,到那时我再来接你。”

“这你多麻烦,”姜月微还是不愿意他用太多的时间,浪费在自己的身上:“二郎,那件事……。”

“三娘,你只管遵从你的心就好,我也遵从我的心,”刘楚桉截住姜月微要说的话,然后对着姜月微拜别后便走了。

姜月微看着刘楚桉走远的背影,无声的叹了口气。

但在某些人的眼里,又看出了姜月微依依不舍的感觉出来,陆璟沉着脸将手中的车帘重重一甩。

等到姜月微进了府衙院子里后,发现院子里摆满了桌椅,每个人的手里都是算盘乱飞的清脆响声,俨然有一种现代大考的感觉。

“三娘,这外面没有位置了,”春河左右看了个遍,发现没有一个空位了。

“屋里去,这里只是小商户的位置,”窦知府不知何时出了来,看见姜月微十分热情的迎了上去。

当然这也是有人授意的,他当时听见那人独独给姜月微安排的屋子后,窦知府才恍然陆大人为何要亲自查商户们这种小事。

原来是想欲盖弥彰的会佳人。

啧啧,他就说,一年前怎么好端端的,他就让自己把姜家三娘的父母给放了呢。

当时姜家三娘拉着他的衣摆哭的如泣如诉的模样,他还暗暗的佩服过陆大人定力不错呢。

没有想到原来都是假的,也是那陆大人埋的深,竟把人生生的记挂了一年之久才来。

一年前干什么去了,幸亏姜家三娘没有嫁人,要不然如今来追都追不及。

不过这陆大人比那个损国舅君子多了,至少这个还愿意费点心思,那个直接就是用权强取。

姜月微还是比她姐姐幸运的,要是识趣点,以后做妾了待遇也不会差。

“多谢大人,”姜月微对着窦知府微微行礼,顺着窦知府指的大堂处走去。

进了大堂后,姜月微依旧看到人满为患,她不明所以的看了看窦知府。

窦知府言笑晏晏指着更里面:“姜掌柜进里间。”

姜月微有些疑惑,府衙里间该是更私密的场所,里面指不定有什么重要案卷,怎么可能让无关紧要的人随便进去。

“大人,这不妥吧,民女毕竟是民,万一不小心碰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民女承担不起。”

“唉,这不是商户人太多了,地方不够用吗,”窦知府一脸无奈的说着:“姜掌柜尽管放心用着里面,反正里面的重要东西,本官都腾出来了,碰不到什么东西的。”

“那多谢窦知府了,”姜月微觉得知府的话这么说也没有什么不对,毕竟云陵的商户是多。


翌日,一早。

青囊院。

陆璟看着面前一桌子的精美饭食,嘴角轻轻扯出了一个弧度。

也不知道她爱吃什么,一年多了,他还没有想通为什么当初,她一直没有来上京找自己。

是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吗。

这次他来亲自找她,她该是欢喜的。

虽然她是一个商女身份低贱了些,但自己喜欢她,哪怕是抬高她的身份,纳她为妾,也是没有人敢反对的。

……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陆璟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了。

“陆伯,”

他压着怒气,唤陆伯。

门从外面打开,进来的却不是陆伯:“大人,陆伯出去了。”

“来了,回来了,”陆伯上气不接下气的,撩着衣摆跑进来。

陆璟看着陆伯满头大汗,身后还跟了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却独独没有盼来他最想见的人。

难免有些烦躁。

“她为何还不来,”说着,他又将眼神看向那个不认识的男人:“他又是谁。”

陆伯被陆璟这么问,心里也是一肚子的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今天一大早准备好了饭肴,就等着那小娘子来给他家大人解相思苦了。

谁知道左等右等,那小娘子迟迟不来,没法呀,他能让他家大人干等吗。

所以自己又出门去姜家找了一趟,谁知一去,姜家的人却说他家三娘出门做生意去了,连地点都不曾告诉自己。

乖乖,去年他不是没有见过那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柔弱的很,现在居然能出去做生意了,可不吓人。

他再一仔细打听,呵,简直又打破了他的见识,什么商界女诸葛,女英豪的。

那更是跟去年的姜家三娘沾不上边。

他正犯愁回来怎么跟他家大人说,小娘子根本不惦记你,人家出门做生意去了。

刚到仪清坊的门口,这又来一个晴天霹雳,他家大人贴身的暖玉扳指,居然在一个当铺掌柜的手里。

当初,那暖玉扳指还能给了谁,不就是那个姜家三娘吗。

陆伯将他打探出来的姜家三娘消息,事无巨细的跟陆璟细说了遍。

果然陆璟之前也只是等不来人的烦躁,可现在的脸色直接铁青。

当铺掌柜看着面前的男人,眼底蕴含着怒气吓人的很,去年一个小娘子在他这当了一个玉扳指。

普通的玉扳指也就罢了,谁知里面刻的是明和二字,上京城里的陆璟就是字明和,再加上那玉质地不凡。

他们云陵当时又来了那么号神秘的上京城大官,由不得他这个见惯了好东西的人不往那处想。

当时他还当扳指,是那小娘子偷的贼赃,没等多久他就想来仪清坊交还,想着蹭一个机遇。

谁知道他不巧扑了一个空,人早走了。

可他也不敢随意的将扳指给卖了,留在了自己手里,就等着有今天这一日亲自奉还。

但来了后,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呀,玉扳指似乎是眼前的男人亲自送出去的。

“陆,陆首辅,这扳指还……。”

掌柜的话才说一半,陆璟那锋利如刃的眼神就扫了过来,吓的他赶紧磕头解释。

“啊啊啊,陆首辅这扳指真不是小人使手段得来的,真是一个小娘子过来当的。”

当铺掌柜现在是一点交情,都不想跟陆璟攀了,只想赶紧还了扳指走人。

虽然他没有见过上京城里,午门上的人皮灯笼,可也不想当云陵城里的人皮灯笼。

陆璟不知为何,心中一片苦涩,拿起桌子上的玉扳指。

过了半晌后,他声音压的极低,有些抵触的问了出来:“这扳指是何时到你手里的。”

当铺掌柜以为陆璟是想跟他对时间,他更不敢隐瞒:“是,是八月二十二。”

“八月二十二,”陆璟在口中小声的呢喃,那正是她从自己这里离开的当天。

可笑,前脚刚给了她扳指为她指了明路,后脚她就将自己的心意弃之敝履。

好一个姜家三娘,枉他惦记了她一年之久。

“出去后,话不要乱说,”陆璟看着跪在地上如筛子的掌柜很是心烦。

“是是是,小人一定将嘴闭的紧紧的跟哑巴一样,”掌柜的如释大放连忙磕头,最后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等屋子里只剩下陆璟跟陆伯后,陆璟又幽幽开口:“陆伯,您就没有话跟本辅说吗,比如去年姜家三娘是如何找到本辅这里的。”

“三郎,当时老奴也是看您对那姜家三娘不一般,才斗胆从中间串了线,老奴有罪。”

陆璟从来不近女色是陆伯一直知道的事,可是他一时不近女色没关系,但家里人着急呀。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让他家大人另眼相看的人,他怎么也要为自家大人筹谋一番的。

再说了,他家大人要真的是不喜欢人家,当时就可以将人给赶出来,何必从午后一直留人家到第二天清晨。

期间还叫了那么多次水。

要他说,当时他家大人就应该将人给带回上京,要是带回去了,还省得如今又来云陵周折一次。

“所以,她根本不像你说的对本辅痴心一片,反倒是本辅跟一个小丑似的,还巴巴的找来了。”

陆伯毕竟是家里老人了,陆璟也不想过多为难他,可他看着手里的扳指实在来气。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对他,尤其还是一个小娘子。

“这么可能,三郎您是上京城里多少贵女想嫁的人,当初姜家三娘从仪清坊走出去的时候,老奴见她脸色难看的紧。”

“想来是因为您没有留下她,她伤心来着,这扳指或许又是因为她父母入狱,家里困难她典当救急用的。”

陆伯越往这个方向想,越觉得自己想的对,天下又有哪个小娘子,能拒绝得了他家大人呀。

果然不仅是陆伯这么想,陆璟听陆伯这么说后脸色稍好了些。

她居然因为自己没有给她名分难过了。

说不定,她卖了他给的扳指,就是为了给家里救急的。

她一个女儿家,做起生意来应该很难吧,肯定撑的很辛苦。

“如今她人可能查到在哪里,”陆璟声音又淡然了起来。


因为她真的出不了门。

又因为自己是家里最小的,上面两个姐姐早就被母亲教导的大方得体,恪守礼仪。

而她刚开始,一点也不喜欢细着嗓子,收着步子走路,因此成了两个姐姐跟母亲最头疼的对象。

每次只要她有出格的行为,那真是三个人轮番上阵的打磨她,刚开始很是不习惯。

后来她真的是怕了,因为大姐就是某次在灯会的时候出去游玩,就好巧不巧的碰见了王丰哲被他给调戏了去。

为了不得罪他牵连自己的家人,大姐只能委身给他做妾。

后来她才发现在家待着确实很安全,尽管那时候大姐嫁出去的时候,她还很小。

“他不会真的对你有心思吧,”话虽然这么说,但旬嘉慧还是不放心。

“娘……。”

“三娘,你先别说话,我先跟你娘说,”姜呈伸出筷子阻止姜月微说话,转头:“夫人,我还是觉得许大夫好。”

“刘家二郎跟我家也不般配呀,哎,可惜也不知道许大夫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咱家三娘今年都十六了,再留几年该成老姑娘了。”

“夫君,我也是这个意思,刘家二郎毕竟是读书人,他家哪里就喜欢我们这种铜锈气的人家。”

旬嘉慧有心疾,年纪大了除根除不掉,许清则就在姜府帮她调理了一年的身体后,出门精进医术去了。

说好的要回来,但是都走了半年多了,还没有消息,她跟丈夫都挺惦记的。

姜月微:“……。”

“爹娘,你们说就说,干嘛还把人许大夫牵扯进来呀。”

“因为许大夫人好呀,瞧把你娘身体调理的多康健呀,”姜呈一说起妻子就一脸的甜蜜。

但一想到刘楚桉立马又严肃了起来:“以后少跟刘家二郎见面,爹娘觉得你俩不合适。”

姜呈不是觉得刘楚桉的人品有问题,而是他的家世跟自己家不搭。

万一以后娶了他女儿,感情出了矛盾,那女儿的家世就是他攻击的靶子。

他二女儿嫁的还是自己多年好友的儿子呢,如今都过成了那种模样,他是不希望他的三娘再步她二姐的后尘了。

姜月微觉得不管古今,孩子的婚事都是父母最头疼的事。

“行行行,你们说刘家二郎不好,三娘就不嫁行了吧,以后谁也不嫁。”

“不嫁可不行,大不了许大夫不回来,咱们就选别人,最好选一个上门女婿的好。”

“可不能听你爹的,什么没有好男人,抱一堆钱活着也成的歪理。”

旬嘉慧是比较传统的妇人,觉得女子还是嫁了人好。

只不过因为前两个女儿的缘故,她十分操心姜月微的未来罢了。

“我觉得爹的道理也不歪呀。”

姜月微心虚的戳着碗中的米饭,自从她做生意后,她娘时常在感叹,她被自己装出来的乖巧样给骗了。

“就是,哪里歪了,”姜呈头脑清醒道:“你以为上门女婿就有好的了,上门女婿如果有能力,哪还能给人家当上门女婿呀。”

……

姜月微回来后休息了两天,就去姜家绸布坊里查近两个月的业绩去了。

姜家工人都是做布匹生意的老人了,虽然她不在,但生意还是不错的。

现在天气转凉了,布坊里的布匹都换成了挡风保暖的料子。

姜月微家的布匹之所以能够卖的好,能在她的手里,只用短短一年的时间起死回生,最大的关键就是姜月微会画图。


姜月微虽在哭,但在这柔弱哭泣中他分明看出了精明的意味,事到如今她都在自己的手里了。

还妄想跟自己做交易,如今她又有什么能够拿来跟自己交易的东西。

更可气的是在她眼里,去年当真觉得跟自己只是一场交易。

他凑近姜月微的颈间,呼吸间的热气喷洒在姜月微的脸上,话语暧昧道。

“三娘如今人都在本官的床上了,是想再拿自己跟本官交易一次吗。”

“本官也不是傻子,一次跟夜夜,那还是有区别的。”

他食指勾着姜月微的衣带,言语撩拨:“不然,三娘现在就陪本官一次,让本官看看三娘比之去年有何不同。”

说着,陆璟便要解她的腰带,姜月微奋力推开他的手。

“大人,年年的来云陵周县治水很辛劳吧。”

“是辛劳,不过遇见了三娘你也值得,三娘觉得本官辛劳,那就好好的伺候伺候本官。”

陆璟完全没有了之前冷情禁欲的模样,几句不离睡姜月微,十分迫不及待的就要扯开她的衣服。

“我们做个交易,我帮大人治水,大人放过我吧,”陆明和的手劲很大,姜月微推不开。

她赶紧大声说了出来,果然陆明和听到她说这话整个人顿了一下,然后声腔中发出一丝取笑的意味。

“周县官员尚不能拿出肯定的治水政策,你一个小娘子还是别说大话了,好好伺候本官就成了。”

“陆大人不试一下,怎可知三娘说的是大话,”姜月微此时的目光十分坚定。

陆璟看在眼里,就好像看到了一年前,她答应跟自己鸳鸯入梦的那次一模一样。

他竟有些迟疑了。

松开放在姜月微腰带上的修长手指,转而捻起她鬓边的一缕长发,用发梢顺着姜月微的右颊轻滑,眸光危险道。

“若是本官不同意呢,你又凭什么认为本官会跟你做这么一个交易,本官在你心中就这么无能吗,连水患都治不好。”

姜月微当然不会怀疑,陆明和有朝一日不会治理好水患。

但她可以确定的是,他现在一时半会,尤其是在洪涝多发的夏季,绝对治理不好。

他唯一的办法只有堵住发洪水的缺口。

而现在就是她跟陆明和谈条件的机会。

“三娘当然不会怀疑大人的能力,水患大人是一定能够治好的,但绝不是眼下不是吗。”

“大人就给三娘一个机会吧,三娘要是治理不好的话,就心甘情愿的跟大人回家当妾,要是三娘治理好了水患,大人就放过三娘。”

“大人这样听来是不是很公平,反正三娘有很大的可能是治不好的。”

“本官要是不跟你做这个交易,直接把你强纳回家了呢,”说着,陆璟好像想起了什么。

他望着姜月微又道:“你姐姐不是还在上京国舅府当妾,你去了上京,本官还能带你去见你姐姐。”

“大人也知道三娘的大姐在给人当妾,可大人知道三娘的大姐可否愿意吗,”姜月微听陆明和这么说又来了气。

陆璟见她冷了脸色,似乎不愿意谈这个话题,也不勉强:“真不愿意给本官当妾,非要做这个交易。”

“民女一点也不喜欢大人,非要跟大人做这个交易,”姜月微横了心了,再不成就让陆明和一刀杀了她吧。

她死也不会给他当妾的。

亲耳听到姜月微说她一点也不喜欢自己,陆璟顿时脸色也不好看,觉得自己有些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了。

他也是有自己傲气面子的人,人都说不喜欢他了,他再去哄也无趣。

谅姜月微也治不成什么大水,回头依旧是自己的妾。

到时候认命了,也就没有其他的心思,还不是任自己予取予求,索性起了身下了床。

“口说无凭,本官也不是个闲人,先拿点法子给本官看看。”

姜月微方才已经做了一副要赴死的模样,突然身上一轻,又听陆明和这么说,面上一喜。

起身跑到桌子上,拿起了自己之前写的治水方案。

她毕竟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古人,以前喜欢研究历史爱看古装剧,什么大禹治水,水经注等等,幸好她都是知道的。

大不了,她为了摆脱陆明和,那些法子她都给他来一遍。

“陆大人,您看一下这个,”姜月微手里拿的是大禹治水的方案,她觉得跟如今云陵周县的洪涝灾害还挺像的。

陆璟见她十分快速的就拿来了,像一早就准备好了的,心中又有一股无名闷气。

拿到手里也有些不耐烦,但是看下去,他竟觉得不可思议,姜月微写上去的一些办法,居然跟他初初设想的不谋而合。

只不过他的办法还处于雏形而已。

“果然是认的字的,”陆璟讽笑了声,这一声讽笑是在讽他自己,当初他竟看走了眼。

想不到不仅认字,还是一个才女。

“大人您看怎么样,”姜月微见他肯退一步看她的法子,她也忍着性子。

“若你这法子可成,你就只是为了让本官不强纳你为妾,”陆璟没有回答她的法子如何,反问。

“竟不要本官娶你。”

他还是不愿相信,姜月微对他一点感情也没有。

“大人身份贵重,三娘不敢高攀,只愿立字为据三娘帮大人治完了水,三娘与大人以后婚嫁各不相干,”姜月微轻声规矩的说着。

因为就是她提了,他也不会同意娶自己的。

“倒是有自知之明,”陆璟语气沉沉道,他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一点也不开心,明显姜家三娘真的就不将他放在心里。

还婚嫁各不相干,更明显是离了自己还要再嫁。

陆明和脸色逐渐不好,姜月微又赶紧奉承他几句:“三娘想,大人如此一个芝兰玉树的人物,应该是不会跟三娘再出尔反尔的。”

“哼,”陆璟看着她奉承自己的模样,偏又如意了:“行,本官就如你所愿。”

“那大人就签下这份契书,”姜月微将准备好的另一封契书又拿了出来。

一瞬间,陆璟见她连契书都提前准备好了,压着又要升腾的怒气,盯着姜月微就签了下去。

姜月微拿了契书开心的很,可他既然不开心,他也偏不让她如意:“水患一日未好,这契书一日便不能生效,你便还是本官的在纳妾室。”

“除了榻上的事,本官的日常生活起居全由你打理,若三个月后水患依旧严峻,”陆璟伸出手摸了一下姜月微的侧脸。

幽幽道:“那三娘就好好准备准备,以后该如何当一个妾室一样的伺候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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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伯一听,他家大人这是还想去追不成。

“三郎,您现在不应该耽搁在这儿女私情上面,应该赶紧去往淇水镇才是,陆风来信说了,淇水镇的形势越发严峻了。”

“若是不赶紧治理的话,淇水镇的百姓该暴乱了。”

其实他们应该直接去淇水的,但他家大人为了那姜家三娘,特地安排了陆风先去淇水,自己来了云陵城。

这已经耽搁一日了,不能再继续耽搁下去。

陆璟听的心烦,要知道他这次来云陵,就是特地来见她的。

现在不仅没有见到人,反而,还知道她把自己的扳指给卖了。

实在是扫兴。

“罢了,”陆璟又重新将扳指给戴在手上:“准备一下去淇水,姜家三娘的事之后再说。”

……

马车上。

“三娘,你热吗,我给你扇扇风吧,”春河从一包带有许多折扇的包袱里,挑了一把荷花面扇。

“怎么带这么多的折扇出来,”姜月微瞠目结舌的看着一包袱的折扇,好像她们是出来游玩的一样。

春河笑嘻嘻:“三娘你不是怕热吗,万一一把扇子坏了不够用怎么办。”

春河对着姜月微扇风的时候,扇子里还散着淡淡的桃花香味。

只听春河逗趣道:“这刘家二郎还挺风雅细致的,每把扇子上的花式不重样就罢了,个个还淡香四溢,题的诗词也好。”

“他家本就是百年的书香世家,文人爱墨喜风雅,所以细致了些,有什么奇怪的。”

姜月微直到出了云陵城,心下才略微安心点,见春河谈起刘家二郎,也聊了几句。

“嗯,不仅是对文墨细致,刘家二郎对三娘你的心更细致,花样文墨简单,”春河说着将扇子往自己的鼻间上点了点。

感叹道:“可这要弄香味到扇面上,指定要比做香囊难多了。”

刘家二郎送给她家三娘的,都是一些精致小巧的折扇,扇面不是韧纸就是绫绢,想要不破坏扇面的洁净,真的挺难的。

姜月微听之一笑,她将春河手里的扇子拿了过来,然后将扇子给折上,将扇骨对着春河的鼻尖递过去。

“再闻闻。”

春河照着她家三娘说的做,闻了一下后恍然大悟。

“原是在扇骨上,我还以为是在扇面上呢,都怪刘家二郎画的图案太过传神了。”

“那是你贪玩不好学,所以连是扇面香还是扇骨香都分不清,”姜月微佯装嫌弃的点了一下春河的脑袋。

“那还不是刘家二郎对三娘你用心的缘故,”春河嘴硬:“要不他怎么不给我送,不给绸布坊里的姐妹送,不给绸布坊里的男子送。”

“他又没有欠你钱,给你送什么扇子,”姜月微听的好笑。

春河从小跟姜月微一起长大,所以真实性子也不是表面上的谨小慎微,反倒有些没心没肺。

被她家三娘打趣,又道:“也是啊,可我觉得他送三娘你折扇,指定不光因为欠你钱。”

末了,春河又添了句:“刘家二郎真的挺好的,风趣又幽默一点也没有文人的古板。”

闻言春河这话,姜月微不由的回想到了,她跟刘楚桉去年是如何相识的。

去年,她刚救出父母,正忙着恢复铺子的经营,每日忙的出出进进,一刻也不闲着。

正巧有一日经过刘楚桉的家门口,许多的人搬着他家的古玩字画,稀世真迹出去。

就连他们自己,也被人从刘家祖宅里给赶了出去,姜月微了解后才知道。

原来刘家的祖上,曾有人在上京里当过高官,官至翰林学士。

可官场复杂,祖上当官的那位又是一个极清高的儒士,因为个人品行高洁的缘故被人陷害,差点落的连性命都没有了。

后来一怒之下,气的从上京辞官回到了云陵,并且还给之后的后人定了规矩,刘家后人不得再走仕途。

因此刘家这么些年,虽然个个子弟饱读诗书,却没有一个人走仕途之路。

直到刘家的大郎刘楚轩,也就是刘楚桉的哥哥。

他不愿一身的才华只能附庸风雅,所以特地瞒着家人想要入仕,可刘家家规在那里。

家里从老太爷到父母兄弟,没有一个人支持他,认为他背祖叛宗,而他又没有钱财铺路。

没办法,为了仕途他偷偷的将自己家的古玩字画,典当了出去。

刘家本就是书香世家,没有什么别的经营,又不能走仕途,哪怕是五世的积累从祖上开始也是坐吃山空的状态。

古玩字画不够,他又偷偷的将自己家的祖宅给典当了出去。

所以造成了刘家,一个上百年的书香世家,在那一日成了全云陵的笑话。

而她当时正愁,怎样完整绸布坊的文化安全,正好遇见了刘家落难,于是看重了刘家的学识。

特地出手帮他们把祖宅给赎了回来,又让刘楚桉帮她教导绸布坊的工人课业。

这样一来二去的也便熟识了。

其实为了姜家绸布坊是一个原因,她那时也刚从家中遭难的泥潭里劫后重生,实在不忍看一个百年世家毁于一旦。

也有一个当时心境使然的原因。

“刘家二郎是好,可我是商人,人家再没落了,也是百年的书香世家,不对等的。”

士农工商,对于古人看待的等级制度,姜月微可是清醒的很。

她可以借着她曾帮助过刘家,获得刘家一众人的喜欢,跟他们成为一个能够来往的朋友这是可行的。

但是要说嫁给刘家二郎,即使是他没有地位芥蒂,可不代表他家人没有呀。

而她大姐跟二姐两人的婚事,已经让她父母苦到心坎里去了。

她又是父母的老来得女,父母是不愿意让她再外嫁太远的,最好招一个上门女婿的为好。

姜月微其实对于这样的安排没有意见,古人本就三妻四妾的多,还有外室一说。

所以她的观念是,要么娶她就只能娶她一人,要么她一辈子都不会嫁人。

她那么有钱,干嘛嫁一个以后不知道会有多少女人的男人,来作践自己。

自己有钱不好吗。

不过有一点麻烦,美貌麻烦,偏她又长的极美,美貌在古代容易招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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