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谟都江的现代都市小说《情敌出没,矜贵大佬小心思藏不住了精品全集》,由网络作家“木木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现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情敌出没,矜贵大佬小心思藏不住了》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木木错”大大创作,秦谟都江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道原因,但是乐得清闲。可以在偌大的客厅随心所欲不用被人约束。谁知道今天的快乐这么短暂。房门口突然传来指纹开锁的声音。秦唯昭心里暗叹:这人怎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都不给人丝毫的反应时间的吗。正要起身坐好,就看见小叔叔拉着她家闺蜜走了进来。秦唯昭眼睛睁大。急匆匆迎上去,“声声?你怎么过来了。”......
《情敌出没,矜贵大佬小心思藏不住了精品全集》精彩片段
秦谟看着怀里狼狈的女人,乌黑的发丝潮湿,身上的衣服也被打湿大半。
嘴角却还挂着一道勉强的笑容,明明笑意温软好看,他却觉得难受又碍眼。
“跟我走。”
江挽声想拒绝,“没事,前面不远就是扶华大学了,我到时候去宿舍整理一下就好。”
秦谟压了压心头的火,声音却还是止不住的冷,“江挽声,我脾气不好。”
江挽声猝然回神,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好像都快忘了这个人是在京城只手遮天的秦家三爷,脾气向来不好,没人敢惹。
秦谟看到江挽声的样子,就知道这小丫头胆子就一丁点的大,吓一吓就老实了,“所以,别在这杵着,送你回重翡园。”
他预判了江挽声会说什么,直接开口,“必须麻烦我。”
“……”江挽声识趣闭嘴,任由他把自己拉走。
坐在车上的时候,江挽声身上都是湿的,这昂贵的座椅被自己坐在下面,她有点不自在。
车内开着暖风,但秦谟的气压却实在太低。
她不敢直视,干脆扭头看向外面。
秦谟的声音突然响起,“被人赶出来了?”
江挽声尴尬扭头,“嗯。”
“只是被赶出来不至于让你失魂落魄成这个样子。”他一语道破,“还发生了什么?”
江挽声默了两秒,再开口就带了几分自我厌弃,“我妈妈打电话过来了,就是告诉我……她并不欢迎我。”
车内安静片刻。
“江挽声,你的出生和存在都没有任何过错。他们既然选择生下你,就应该做好抚养你和爱你的准备,但显然你的父母并没有。”
“你只是他们失败的婚姻和不成熟的思维之下的牺牲品,你毫无过错。”
“不要用自己的情绪和精力为并不珍惜的你的人买单,明白吗?”
“你会收获很多爱,因为你值得也当得起。”
—你毫无过错。
—你值得,也当得起。
好珍贵的话。
江挽声的声音带着疲惫,“小叔叔,我明白的。只是,我需要时间。”
秦谟黑眸幽邃,心头发闷,“但你可以做到。”
她看着他,深邃如潭的眸子里像是蕴着深意,她的心头每一处漏风缺失的地方好像都被注入一股温热的力量。
她无比清楚,它们来自秦谟。
她的心脏忽然跳动的厉害。
还没说什么,秦谟突然冷笑一声,把话题转开,“这房子不是你今天请吃饭的那个学长给你找的吗?怎么,不靠谱?”
江挽声注意力被转移,下意识反驳:“不是学长的问题,就是他的舍友以前住过的房子,但没想到这个房东临时变卦,我也比较倒霉吧。”
秦谟脸色更加冷厉了。
呵。
还维护他。
“活该。”
“……”
“以后你就住在重翡园,正好拿着行李箱。”
江挽声惊讶,“可是……”
“没有可是,你还欠我两个要求不记得了?这是一个。”
江挽声怎么也没想到秦谟会把要求用在这里。
“这也可以是要求吗?”她有点疑惑。
她好像成了获利方。
秦谟散漫谑道:“过意不去?”
江挽声乖乖点头,“嗯。”
秦谟一双黑眸直直地看着她,嘴角一勾,“那再赔我一个?”
“……啊?”
他凝着她的神情,“逗你的。”
“……”
江挽声欲言又止。
秦谟看着女孩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眼底笑意逐渐扩大,“江甜甜,不要在心里偷偷骂我。”
江挽声这次没忍住,“不要叫我江甜甜。”
秦谟勾唇看女孩微蹙的眉心,和水润润的清眸,此刻里面闪着控诉,他淡声开口,“哦。”顿了片刻,“江、甜、甜。”
他音调拖的又懒又长,逗弄的意味极强。
她一口气上不来,扭头不想理他。
她以前不知道,传言说一向凉薄的秦三爷还有故意气人的恶趣味。
车窗倒映出女孩有些皱的清丽小脸,秦谟好整以暇地凝着。
林堂透过内视镜看着两人的样子。
心里啧啧叹息。
为老不尊啊为老不尊。
倏尔,被一道藏着薄刃的目光扫过来,他连忙收回视线,目不斜视地专心开车。
开车使我快乐,我爱开车。
……
车子缓缓驶入重翡园。
秦唯昭是个夜猫子,现在别墅的灯光还大亮着。
小叔叔不知道为什么臭着一张脸走了,她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乐得清闲。
可以在偌大的客厅随心所欲不用被人约束。
谁知道今天的快乐这么短暂。
房门口突然传来指纹开锁的声音。
秦唯昭心里暗叹:这人怎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都不给人丝毫的反应时间的吗。
正要起身坐好,就看见小叔叔拉着她家闺蜜走了进来。
秦唯昭眼睛睁大。
急匆匆迎上去,“声声?你怎么过来了。”
走进仔细一看就发现江挽声的身上湿了大半。
“你淋雨了?”
秦谟站在江挽声的身后,“带她去洗澡,换衣服。”
“以后她就住在重翡园里,一直到你们开学。”
江挽声张了张嘴,秦谟再度开口,“不用付钱。”
“这是要求。”
江挽声突然想笑,她明白这是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卸掉她的防备和枷锁。
她眼角染上笑,“知道了,我言而有信。”
秦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嘴角轻勾,“行了,快去洗澡。”
秦唯昭一脸懵地看着两人一来一往的,莫名觉得自己多余。
两人说完,她才挽着江挽声去了楼上,路上还兴致冲冲的兴奋地跟她说话。
江挽声跟她一起走在楼梯上,像是若有所觉的,脚步停下回头。
男人还站在原来的位置,此刻深沉的眸子地凝在她身上。
她一转头,就和他的目光直直相撞。
视线遥遥相合,男人的目光深邃阒暗。
一瞬间,她的心脏像是被什么强烈一击,一股强烈的震颤袭上心头。
这一刻,她无比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心脏怦然。
秦谟没想过她会突然回头,但在她扭头的一瞬,他看到女孩如水的目光投来,那一刻,他从她的眉眼中看到了以后。
老爷子那边估计是知道小姑娘的存在了。
——
当晚,秦谟回到公司连续工作到凌晨四点,在休息室里浅眠了几个小时就驱车去了老宅。
秦家老宅在城郊,是一座新中式的大园子。
白墙黛瓦,游廊月洞。
穿行其中,别有一番禅意。
二楼书房内,已过耳顺之年却精神矍铄,此刻正在挥毫点墨,自在的很。
秦博延撩起垂耷的眼皮,看向面前端坐在花梨木雕花圈椅上的男人,喉间震出一声老迈的冷笑,“哟,稀客啊。”
秦谟自顾自地捻起面前的一杯清茶,抿了一口,散漫道:“就一个月没回来,我就成客了?”
老爷子冷哼一声,语带幽怨,“一个两个的不着家,我差点都忘了我有儿子。”
秦家老大今年年初到现在还没回来过,平常也就视视频;老二一家子定居在云城,只有逢年过节才过来。
老三还没成家,但是成天工作忙的不见人影,家里就一个陪了他大半辈子的管家福伯。
他虽然嘴上不说,心里都是记挂的。
秦谟笑得懒倦,“这不是来看您了。”他下巴抬了抬,示意桌上的盒子,“特地给你买的收藏款蛤碁白子和那智黑子。”
秦博延隐晦地撩了几眼,咳了一声,“算你小子懂事。”
秦谟身子后倚,倦懒地把玩那枚尾戒,淡声开口:“您让我过来不只是为了看我吧,别扯别的,直说。”
秦博延利落收笔,将毛笔放到一旁,坐下,“那小丫头怎么回事?”
他半阖着眸,懒道:“我看上的。”
秦博延大惊小怪的讽道:“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天天一副谁也看不上的混样儿,我还以为你得一直那么端着呢。”
他把手肘搭在桌面上,身子前倾,“你看上人什么了?”
脑海里掠过小姑娘的音容笑貌,不自主勾了勾唇角,声音都带了点柔和,“哪都看上了。”
秦博延浑浊的双眼凝着秦谟,啧啧称奇,看不得他这一副丢了魂的样子,打击道:“我听说人是我家小昭昭的同学,今年才21,你都27了,天天跟在你后面叫你小叔叔的,你也下得去手?”
他故作叹息地摇了摇头,“禽.兽啊。”
“咱爷俩彼此彼此,我妈当年四十多还能把我怀上呢。”
这话一出,老爷子眉毛胡子都跳起来,“混账东西,嘴没个把门的!”
“当年你妈那是缠着我要生的,哪像你。”他剔了他一眼,刺道:“上赶着,人还不要。”
“巴巴地出钱让人免费去玩,结果人差点被个不知道哪来的野小子抢走,真丢我们老秦家的脸。”
真不愧是自己老子,刺起来一点都不留情面。
他浑不在意地笑笑,原本凌厉的眉眼松弛着,显得冷感又惫懒。
“您查的倒挺齐全。”
“不过是个还没毕业的小女孩,你耍些手段不就得了,至于把自己搞得这么憋屈?”秦老爷子自然一切为了秦谟想。
秦谟默了几秒,“不行。”
“什么不行?”
“我这小姑娘原生家庭不幸福,父母都不负责任,把她养的缺爱又没安全感,自小都是自己扛没人托底,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
“手段再多也不能往她那使,她有自己想法。在我这,她从心就行。”
秦博延拆台,“哦,那你昨晚还破坏人家告白,把人拉走欺负啊?”
沉默片刻,秦谟嘲道:“我也是个俗人,不是总能忍住的。”
“那要是……人家就是不答应呢?”
“她会答应的。”
他说得笃定。
老爷子觉得好笑,“凭什么?”
江挽声有些踌躇,她刚刚洗碗的动静虽然不大,但他肯定也听见了。
既然他也没有出声,是不是不太想别人打扰他。
她纠结了片刻,还是想要安静地上楼回去,不惊动他了。
可她刚刚踏上第一层台阶,就被叫住,“江甜甜。”
江挽声脚步一停,他的声音被烟熏得有些哑,混着夜色的凉意,唤她的时候带着莫名的缱绻。
性感的要命。
她暗暗告诉自己,小叔叔是一个体贴的长辈,尽管不知道未来如何,但总归现在对她很好。
她迈步走过去,男人的身形和五官逐渐清晰。
他靠在沙发上,偏高的眉骨和高挺优美的鼻线,每一处弧度都透出冷隽和俊美。
因为她正在站着,他抬眸望她,眼皮褶皱折的很深,眸若深渊。
“看见人也不知道打招呼。”一声混着轻笑的低音穿透寂静,传入她的耳中,“姜汤喝了吗?”
“喝了,谢谢小叔叔。”
秦谟将烟灭掉,将它丢到烟灰缸里,低低地“嗯”了一声,“陪我坐会儿。”
江挽声借着月色的光看他,那双黑眸里漫着不易察觉的疲倦,此刻他散漫地坐在这里,才明显了几分。
“小叔叔最近很累吗?”
秦谟看着她,点头,“很累。”
江挽声关心,“是因为工作太忙所以今天不开心吗?”
秦谟沉默,黑眸幽邃,目光意味深长。
良久,在江挽声以为他觉得自己管得太多正要抱歉的时候,秦谟回答了。
“不是。”
她讶然,“……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秦谟慢条斯理地拨弄右手的尾戒,“想安慰我?”
他问的直白,她有些不好意思,“您今天对我说了很多,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如果可以,我也想为您做些什么。”
她顿了顿,又问:“所以……我能知道原因吗?”
秦谟眼眸深深,“不是工作的事。”
她隐晦的吸了口气,整理好情绪,故作坦然地试探,“小叔叔……不会是遇到感情问题了吧。”
说完,她看向他,试图从他冷厉的面容中窥见什么蛛丝马迹。
可惜,秦谟惯是伪装的好手,那双深邃无底的黑眸让人看不透丝毫。
但秦谟这次,没有伪装,他依旧散漫,却语出惊人:“是啊。”
江挽声的动作有一刹那的僵滞,随后恢复正常。
她强笑,“那我可能就帮不上忙了,因为我真的没有经验。”
她觉得自己表现得很好,镇静,坦然。
秦谟看到她的反应,眸中的懒散散了大半,只剩下了漫无边际的寒冰。
他径直出声:“不早了,上去吧。”
她的平静确实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她乖乖点头,随后迈步上楼。
秦谟看她答应的利落,面色更沉。
心头躁意更浓,他从烟盒里晃出一根烟,点燃。
烟头咬在嘴里,面容冷硬。
“小叔叔。”女孩轻软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秦谟动作一顿,转头看她。
女孩穿着白色的娃娃领睡裙,此刻安安静静地站在楼梯上看他,像是被月色笼罩的仙子。
她精致的小脸上带着犹豫,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秦谟也不急,好整以暇地等着她主动开口。
女孩在原地踟蹰良久,然后下楼走到他面前。
面色并不自然,像是有什么话难以启齿,正在暗蓄勇气。
他眉锋一挑。
女孩终于开口,抬头看他的时候,眼睛里坦荡纯粹,刚才的复杂好像被她抛在脑后,“小叔叔,其实,听到你有了喜欢的人,我承认我的心里有些不高兴。”
秦谟心头猛地一动,垂眸看她,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攻击性。
女孩好像被吓到,但还是鼓足勇气在说:“我知道我这样的想法很自私,也很不应该,但我必须承认。”
“就和昭昭一样,我把您当成我重要的长辈。您知道我父母的事情,并且给予我安慰和鼓励,允许我哭,告诉我我值得被爱,这些都对我来说无比珍贵。所以,在我眼里,您真的很重要。”
“当知道您有了心仪的对象后,那种被珍视的人抛在一边的恐慌笼罩着我,就像我父母当年重组家庭一样。”
“我向您坦白这些,是我不能辜负您对我的好。我需要向您道歉,我生出一些不该有的阴暗的心思。”
秦谟看着她,心头溢满讽刺。
他在期待什么。
小姑娘太纯了,也太善良了。
真诚而坦白,甚至不允许自己生出本该是人之常情的占有情绪,
但他应该高兴的不是吗,最起码,他对她来说处于很重要的位置。
……
呵。
该死。
谁他妈想做你重要的长辈。
他低沉而缓慢地重复,“重要的,长辈?”
“和昭昭一样?”
他冷笑,“江挽声,你确实把我想得太好了。”
江挽声说完那些,惴惴不安地等着他的回应。不出意料地,看到了他阴沉的脸色,甚至他的眼神变得很可怕,很有深意。
她猜不透,却又逃不开。
很快,秦谟就又恢复了冷静又寡淡的模样,“我不会放在心上,你和昭昭一样,都是,晚辈。”他把“晚辈”一词咬的缠绵又暧昧,极强的冲击感让江挽声的心猛地漏了一拍。
“上去睡觉吧。”
江挽声呆呆点头,“小叔叔也早点睡觉,注意休息。”
说完了以后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上楼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以至于她完全没有发觉,黑暗中一双锐利的黑眸,正紧紧的凝着她的背影。
眸光闪烁着的,
是捕猎和侵夺。
——
卧室里,秦唯昭正在手机上跟她暗恋的人聊得热火朝天,完全没在意江挽声在下面待了多长时间,也没注意到两人到底说了什么。
江挽声进去之后,她才放下手机,有些兴奋地说:“声声,岑彧要回来啦!”
她听过这个名字,就是秦唯昭从小暗恋的那个人。
她为她感到高兴,因为她知道,秦唯昭对这个人到底有多上心。
“那恭喜你啊!”
“我明天就要去云城继续训练了,然后参加总决赛。我刚跟他说了,他已经答应我要去云城看我比赛了!”
江挽声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什么,你明天就要走了?”
秦唯昭:“对呀,昨天是我在京城训练的最后一天,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就要飞去云城了。”
“那……”江挽声有些无措,“你不陪我住在这里吗?”
秦唯昭搂着她的肩膀,“宝贝,虽然我也很想跟一起住,但是我确实要去参加比赛呀。不过你放心,大概半个月我就回来了。”
“可是我一个人,跟小叔叔一块,有些尴尬啊。”
“没事,我小叔叔今天回来纯属意外,他一般都住在麓秋名都的你忘啦。”秦唯昭安慰道,“再说了,不是他要求你住在这里的吗,你走了他才会生气呢。到时候直接把你抓去麓秋名都住,宝贝,你就惨了。”秦唯昭作出一副心疼要哭的表情。
江挽声一想,深以为然。
以秦谟的个性,说不定真的会这么做。
她还是乖乖听话得了,就不给他添麻烦了。
……
只是,她没想到,自从秦唯昭走了之后,秦谟直接常住在了重翡园。
江挽声的五感脱离又苏醒,心脏砰砰直跳。
在四周一片吸气声中,她鸦睫颤抖,缓缓抬眸。
男人穿着黑色衬衫,领口半解,流利的脖颈线条和冷白凌厉的锁骨极具冲击性。
下颚绷紧,黑眸沉冷。
他垂眸看她,好像在检查她有没有被吓到,“怎么样?”
江挽声后怕,“……没,没事。”
秦谟单手搂着她,抬眸,目光锐利地扫了一圈,沉冷的气压毫不收敛。
包厢里的人噤若寒蝉,黑衣保镖散在四周。
他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啊。
“胆子挺大。”秦谟的声音像是裹着冰刃,悬在每个人的头上,“就是没考虑过后果。”
他视线落在一个人身上,“喜欢玩扔酒瓶?”
刚刚动手的高嘉此刻身子抖如筛糠,话都说不利索,“没、没有。不敢了,真不敢了。”
在场的人没一个人敢出声,现在搂着女孩的男人,手上戴着代表着秦家三爷的双蛇尾戒。
放眼京城,谁敢惹秦三爷啊。
秦谟左手搂着人,右手朝身后的人做了个手势。
林堂迅速会意,端了三瓶人头马过来,崭新没开封。
“你怎么会不敢呢。”他语调散漫,缓慢地发声。
高嘉就如同砧板的鱼肉,任他宰割。
他冷白修长的手穿梭在那三瓶酒上,骨节微动,选了最左边的。
握着瓶头,抬起。
两个保镖上前把高嘉一左一右地禁锢住,将他死死的按在墙上。
周围的人迅速躲开,生怕殃及池鱼。
高嘉像是意识到了秦谟要做什么,瞳孔震颤,双腿发软,“三爷,真不敢了。我就是一时冲动,我错了,您饶了我吧,饶了……”
尾音未竟,秦谟利落甩手。
“啊——”一声惨叫刺破此时诡异的安静。
秦谟明显感觉怀中女孩身形一僵,他抬手抚了抚她的背,低声:“别怕,不死人。”
热气喷洒,语调蛊惑,像是恶魔的呢喃。
但江挽声知道他这是为自己出气,况且刚刚那个酒瓶如果不是他把她拉开,她现在不死也残。
现在是高嘉自食恶果,她不会阻止。
秦谟感受到女孩放松下来,又把目光投向高嘉。
酒瓶擦着他的左耳炸裂在墙面上,酒液浇了他半身,碎片飞起直直划破了他的脸颊和手臂。
在场的人都明白,这是秦三爷存心折磨,谁也不敢干涉,生怕成了下一个高嘉。
秦三爷,真的狠辣!
高嘉吓得浑身发软,嘴唇发白,嘴里一直重复,“我错了,不敢了。”
秦谟面无表情,慢条斯理地拿起第二个酒瓶,出手,带着精准的力道。
“啪——”炸裂在高嘉头顶,酒液兜头浇下,密密麻麻的伤口此刻火辣辣的疼。
“最后一个。”秦谟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再度响起。
而这个,不再是隔靴搔痒,也没有给人反应的机会,迅速狠厉地砸向高嘉的腹部。
众人骇然,高嘉狼狈地捂着腹部跌坐在地,疼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收拾完高嘉,秦谟转头看向站在角落里竭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李溪年,“自己滚回学校,用我帮你吗。”
李溪年连连摆手,酒全被吓醒了,“不用,不用。”
江挽声自始至终窝在秦谟的怀里,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男人胸膛的温度清晰可感。
每一次说话都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每一次动作也都能感受到他肌肉的力量。
他以绝对强悍的姿态为她出气,给她撑腰。
那是一种她从未感受过的,被人托底的安全感。
陌生,却安心的让她想哭。
秦谟搂着她转身,低沉的声音轻轻落下,“报警,把人都送进去。”
没理会后面那群人惊恐的神情,就要拉着江挽声离开。
江挽声有些羞赧地从他的怀里出来,刚要迈步,左脚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刚才站着还不觉得,现下一动疼得厉害。
秦谟察觉到她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白皙的踝骨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划痕,此刻鲜血都渗进了她的白色短袜里,染红一片。
秦谟眼皮一跳,直接强势地把人横抱起,大步往外走。
“林堂,开车去医院。”
江挽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揽在怀里,秦谟步伐很大却很稳。
“其实我能自己走的。”她不太自在。
秦谟没理他,只是托着她上身的手臂往上抬了抬,让她更靠近他的脖子。
“手抱好。”
她不好意思动。
秦谟突然松力,失重的感觉让她下意识紧紧揽住他的脖颈,头紧紧埋着。
“不抱好就容易摔。”
江挽声敢怒不敢言。
——
秦谟带着她去了医院,还好伤口比较长但不深,只是做了清理消毒。
出了医院就已经是十点了,她在包扎的时候就给舍友报了平安,现在秦谟送她回学校。
江挽声静静的坐在秦谟旁边,有些抱歉,“小叔叔,不好意思今天又麻烦您了。”
“不过,您今天怎么在那里?”还那么及时的出现。
“路过,你没关门。”秦谟声音平淡,浸着夜色的凉意。
在前面开车的林堂极力压制内心的汹涌。
明明是您在三楼包厢的落地窗看见人家一个人进了酒吧,脸色还不好,特地找下来的。
“以后不要独自处理这种事情,虽然你有保护意识,但你低估了人性的恶。”
秦谟冷隽的面容侧过来,虽然车厢阒暗,轮廓模糊不清,但那双锐利的黑眸仍然能让人感觉到实质的压迫。
“我知道了,下次不会这样了。”
她确实没有预料到会有人冲动鲁莽地朝她扔酒瓶。
他倚在座椅上,散漫地摩挲右手的尾指,神色懒倦。
车厢安静几秒,他突然开口:“继母对你不好?”
她错愕几秒,随即明白,他应该是听见刚刚在包厢里的话了。
“还行。”总归也没有虐待。
“让你一个女孩子晚上独自一人照顾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酒鬼弟弟,算还行?”秦谟轻哂,“你脾气还挺好。”
“没有,我也很生气的。”江挽声水眸眨了眨,“但您不是帮我出气了嘛。”
女孩姣好的小脸上挂着笑,水灵灵地看着他。
秦谟定定地看了她几秒,没作声。
江挽声被他看的有些慌乱,“怎么了?”
“江挽声。”秦谟冷冽的嗓音响起。
“委屈,可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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