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初语林清远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书目重生后,她和阴鸷大佬共谋天下》,由网络作家“兔紫月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重生后,她和阴鸷大佬共谋天下》是作者“兔紫月上”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宋初语林清远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他配合什么?可哪有女婿当着岳父、岳母的面,诋毁人亲生儿子的道理。林清远决定回去的时候再问。所以宋初语气冲冲的扔下不作为的爹娘要回府时,林清远立即跟上,顺便安抚二老:“爹、娘,您们无须担心,我宽慰下郡主。”“你是懂事的,多跟她讲讲为什么。”林清远当然懂,功高盖主,世子和二公子无所作为没什么不好。林清远也这......
《畅销书目重生后,她和阴鸷大佬共谋天下》精彩片段
“大哥、二哥的肉越来越多了,眼皮沉的都睁不开。”
国公爷、宋夫人也觉得丢脸,因此回礼的时候,又补了个厚的,表示他们对已经进门的女婿没有任何意见。
午饭吃的十分客气。
林清远神色始终和善,从心里不介意大舅哥、二舅哥的态度,换做他处在两人的立场,正眼看这样的妹夫一眼都是他仁慈。
何况岳父、岳母对他已非常不错,娘子也……处处维护。
“你脸怎么这么红,炭火太热了?”
林清远更尴尬:“没。”
宋初语才看向父母:“大哥、二哥太不像话了,这才什么时辰又不见人了,爹娘也不管一管。”她前不久管束过大哥。
可她是妹妹,下人们又不敢将大哥如何,她抓了几条狗看着大哥,大哥趁她去慈安宫时就把狗杀了。
她若是管的狠了,大哥上有二老,下有娘子,哪一个都能跳出来指责她:“娘,您不能这么惯着他,现在赌瘾就这么大,以后还了得。”
“不过一个爱好而已,小题大做。”
国公爷也觉得不是事:“出嫁在外,少得罪你嫂子,以后还想不想回家了。”
“我怕他!”
宋夫人看到女儿这样就头疼,以后他们老了,不在了,女儿还不是指望两个哥哥撑腰,现在把人得罪了干什么,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她:“我怕你行了吧。”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大哥有问题:“娘要是不管,我就让姑姑管了。”
“你去叫,太后日理万机,还要替你管哥哥的事,你是唯恐你姑姑清闲了,让你姑姑着急上火是不是。”
宋初语气的跺脚!她大哥根本不是小毛病!
林清远心颤,她跺一下脚他就心惊一分,他想问她急什么?为什么这么急?可是非常重要?需要他配合什么?
可哪有女婿当着岳父、岳母的面,诋毁人亲生儿子的道理。
林清远决定回去的时候再问。
所以宋初语气冲冲的扔下不作为的爹娘要回府时,林清远立即跟上,顺便安抚二老:“爹、娘,您们无须担心,我宽慰下郡主。”
“你是懂事的,多跟她讲讲为什么。”
林清远当然懂,功高盖主,世子和二公子无所作为没什么不好。
林清远也这样想,他相信郡主也明白这个道理,可郡主为什么看起来对此如此焦虑:“郡主,郡主。”
宋初语憋着气,谁也不想理。
林清远追上来:“你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他们从本质上是恶不是憨!“跟你说也不懂。”
林清远是不懂:“不就是有个小爱好?”
“那是爱好吗!是嗜赌成性!”
那也没什么?有些人爱画成痴、有些人沉迷仕途,个人喜好不同罢了。
宋初语看着林清远理所当然的样子,更来气,不过,随即想起一件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你真觉得不是事?”
“当然。”
“他前天在赌坊输了一百两白银。”
林清远顿时睁大眼睛,随即义愤填膺:“大哥怎么能有如此骇人听闻的爱好!”
你不是说小问题?小气、抠门鬼!扣她船的时候就知道他爱财如命。四百文的东西,非要二百文买走,现在一听一百两,伤筋动骨了吧。
林清远不解:“大哥怎么会输银子?”
“十赌九输,还问为什么!”
“大哥什么身份,谁敢赢他,难道不是各方人马想着法给他送银子?或者,赌坊有问题?”要不然谁敢让国公爷的儿子输的太难看,除非开赌坊的人家比国公府关系硬,否则就要考虑考虑国公爷会不会秋后算账,可谁能比国公爷关系硬?
宋初语换个姿势,靠的更舒服些,长发垂落,紫色的纱衣也落在地上:“怎么了?”
“没事儿。”
庄嬷嬷帮郡主腰后垫了一个靠枕。
“庄嬷嬷去问问怎么了?让林大人眉头都要皱起来了。”
林清远怀疑的摸自己眉间一下,根本没有,诈他:“还是我说吧。”
宋初语笑笑,洗耳恭听。
“刚才在门口,有个姑姑说门外的灯没有亮,不让我进来,表明你已经睡下了,我把门口的灯点亮进来的。”
宋初语笑了,掩着嘴笑的肆意轻灵。
林清远也笑了,现在想想确实挺好玩的。
“你逗死我了,别说我睡了,就是我不让你进来,你就不进来了,这里是你家,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她想什么呢,以为自己是主子了,庄嬷嬷,把翟妇的卖身契找出来给了姑爷。”随后看向林清远:“等没事了,就把翟妇卖了吧。”
“也不用,留着逗个趣也不错。”
庄嬷嬷把卖身契给了姑爷。
林清远也不推辞,直接收了起来,薄薄的一张纸是一个人的分量。
“有些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在国公府是这样,在林府也是这样:“就是我,在这里还得看你脸色,哄你开心,她们倒是任性。”
“你哄了吗?”
“不然我现在在干什么?不知我哄得你满意否?”
林清远将书放下,起身上前。
“做什么?”
庄嬷嬷把烘发的小炉交给姑爷。
林清远接过庄嬷嬷的工作,坐在她身后,略显粗糙的手指穿过她半干的头发,看着微潮的发丝带着凉意从指缝间滑落:“用行动告诉郡主,我满不满意。”
宋初语仰头,一双波光粼粼的眼睛看着他,修长的手臂绕过他脖颈,紫纱滑落:“夫君……满意吗?”音色醉人。
林清远的指腹抚在她头上,瞬间将她抬起,压向自己……
林清远今日上衙,起的有些早,晨练完回来,便看到餐厅内丰盛的早饭。
林清远不动声色的洗洗手,铜盆里仿若有游鱼浮动。
林清远知道贵人用度奢华,尽量做到不动声色,神色淡然的接过熏了香的毛巾,擦擦手,坐在主位上。
两个小丫鬟规矩的上前布菜。
郡主的陪嫁里包括各地的大厨,今早的菜色包罗万象,共计五十九道吃食,盆盘锅椅,羹汤勺筷齐全。
宋初语不会这么早起床,所以用饭的只有林清远一个人。
林清远用心观察着布菜者的动作,汤勺用在哪道菜色上,豆腐用哪种器皿盛放最显色,每道菜应该怎么吃。
整个过程没有人说话,林清远看的十分认真,吃的也颇为得心,不愧名厨的称号。
林清远起身,在侍女的伺候下洗手、修整离开。
踏出房门前,林清远不自觉的回首,本来空荡荡的房子,因为她的入住,珠帘摇曳,盈满余香。
林清远突然想去看看她,哪怕看她睡的舒适也好。
林清远抬步去了隔壁。
宋初语已经醒了,只是懒得起来。
林清远神色温柔的坐过去,屋内火炉微暖,他略带冰凉的手指,温柔的抚开她额前的发。
宋初语没有睁眼,慵懒的抱住他手臂,声音更懒:“还没有去上衙。”
林清远的声音不自觉的跟着她放柔:“马上就走。”
“嗯。”宋初语放开了他的手。
林清远手背碰了下她睡的通红的小脸,起身离开。
大门外停着高头大马的车,车夫早已恭候多时,见大人出来,立即跳下马车:“大人。”
林清远颔首,寒风没来得及浸透他的外裳,再次被车内的炭火包裹。
“兵马司罩着的?”
“那到没有。”
“那就去查他。”
“不是林哥,我们好端端的查他干什么?”
林清远意味深长:“快过年了。”
听的人顿时懂了:“明白,这就带人去。”谁不想捞点外快,何况这是林哥提议的,逍遥赌坊就是条龙也得盘好了,否则就是和国公府作对!
李宇觉得自己果然跟对了人,以后吃香喝辣指日可待。
……
宋初语看着桌上的三十两银子哭笑不得,她要这银子做什么,但也想起,康睿从来没有给过她银子,她也不需要别人给她银子:“庄嬷嬷,姑爷的俸禄是多少?”
“回郡主,以姑爷的官职,每月一两以上。”不低了,在上京城吃穿用度是够的,何况还有别的收入。
“让公中每月给姑爷添八十两。”
“是。”
宋初语将三十两银子收了起来,他放在她这里的,她替他收好便是,免得他想起来找银子。
宋初语想到他为了几袋粮食也跟各地商船斤斤计较的做派,不禁想笑:“不定怎么心疼三十两呢。”
“郡主说什么?”
“无事。”
……
翰林院正七品高监修,直接驳回了周礼提议编写科举真题的建议。
他们翰林院上承天子,起草修编的是天子之言、圣旨、文书,怎么能行如此小道。
何况国子监、八大书院怎么想,除了国书,其他书籍是国子监和八大书院的事,何必为了一点小利,得罪了其他衙署,不碰。
周礼据理力争:“可,此举关乎每位学子的前程?”
“你也说了是学子,不如你去跟国子监博士谈谈。”
周礼闭嘴。
康睿没想到他的提议会被打回来,明明上辈子这件事十分顺利,人人称赞,成绩斐然,怎么现在连提议也过不了。
周礼知道康睿是想办实事,科举真题他们翰林院不是不能做,但上面如果不做,他们也做不了什么。
周礼拍拍属下的肩:“算了,上面也有上面的考量,也不能越过国子监办事不是吗。”
“但,周大人,这绝对是件好事!”
周礼点头,他知道:“高监修有高监修的顾虑,阁楼还有许多孤本需要抄录,先整理那些也一样,好好干。”
康睿看着周礼离开的背影,觉得荒谬。
但身居高位多年,他更明白,他的提议会被打回来只因为他不是国公府的女婿!撑不起各种关系。
原来,很多事能那么顺利,离不开一个身份。
康睿觉得可笑又情理之中。
他当年的门生何尝不是因为他身居高位而升迁顺利,他再不依靠国公府,别人先看到的也是安国郡主夫君的身份。
如今,他只是翰林院普通的官员,想做成一件正事都频频受阻隔。
……
安国公府。
杜桑心思一转,上前帮夫君顺着气,示意丫鬟给世子倒茶。
虽然她也看不上夫君整日流连赌坊的作风,她夫君每日输的银两够她家一年花用了,与其让他输了,还不如给了她。
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达成,不得不先顺着他:“夫君说的是,不过是区区几两银子娘何必跟你计较,你输的那点银两连妹妹一个出嫁的箱子都比不了。”
“娘就是偏心!”竟然不让他支银子。
杜桑将茶端到世子手边,恭顺温柔:“相公,你年纪不小了,哪还有伸手向母亲要银子的道理,妹妹成婚的时候,娘给了妹妹那么多铺子,咱们成婚的时候娘肯定也给你了,你花用你自己的就是,哪能跟母亲要。”
别苑后宅,花团锦簇,娇客们早已列席。
老夫人们带着儿媳聚在一起看戏。
小姐妹在花园扑蝶。
正堂主位上。
长公主牵着宋初语的手,语重心长:“你和皇上从小一起长大,该亲上加亲才是,太后偏偏……”
宋初语笑而不语,有本事,大点声音说。
她姑姑并不是皇上生母,太后嫁入皇家时,先皇已有五十,姑姑一生不曾生育。
“要我说你们最合适,如果你坚持,太后还不顺着你。”
皇上欲亲政,只想了一个求娶太后侄女的主意吗?一如既往的无用,难怪后来被齐王取而代之:“姐姐,您说什么呢,皇上一直拿初语当妹妹。”
长公主老脸尴尬:“你看看我,老了,老了。咦?外面怎么那么热闹?”
“回长公主,是前院的风筝落后院来了。”
在场的老夫人们笑了:“这些孩子们呀,一刻都等不了。”
长公主也笑着,松开宋初语的手:“都是你们年轻人喜欢玩的,快去看看可有喜欢的风筝,不用陪我们这些老骨头了。”
“长公主才不老。”
“就你嘴甜,难怪太后喜欢,我都喜欢。”
……
与前院一墙之隔的后院内,早已铺满了各式各样的风筝。
有的落在树梢上,有的落在花圃间,有的被丫鬟们捡起,整齐的放在石台上供人挑选。
这是秋霜宴的老节目——飞翼。
未婚男子将未落款的诗、画提在风筝上,风筝飞过高墙,供墙内未婚女子品读赏鉴。
女子可挑出喜欢的将手里的绢花别在风筝上,每位女子手里三朵绢花,得到绢花最多的风筝,可从花海别苑带走一盆花中之王。
这是男子的荣耀,也是女子的眼光。
宋初语的到来,让园中静了一瞬。
众女心中复杂,唯恐她挑中了自己欣赏的,又唯恐她挑不中自己欣赏的。
众所周知,安国郡主虽然自我张扬,但从小在太后身边长大,眼光绝对不俗,她若看不中岂不是显得自己都没眼光。
江筝跳脱的迎上来,手里的绢花只剩两朵:“郡主一路看过来,可有喜欢的?”
宋初语帮她摘下发丝上的花瓣:“都还好。”
“郡主,敷衍。”
“又有风筝过来了。”
……
曹昭一转眼就看不见林清远,吓得赶紧找过来:“你干什么,吓死我了。”看清他在的地方,也能理解。
地上的风筝多种多样,笔墨都是铺好的。
“走了,新科状元来了,我带你去看看。”
林清远不动了。
曹昭看看地上的东西,再看看他:“你不会——”顿时跳脚:“我不干!”
林清远将曹昭拎上前!“我念,你写。”
曹昭不,他的字丢人现眼。
林清远不介意,已经把他拖过去。
菊园门口突然一阵骚动。
一些人停了笔,议论声此起彼伏。
“是康睿。”
“他身边的是——易老先生?”
更多的 人停了笔,去迎易老。
曹昭想跑。
又被林清远‘请’回来。
曹昭苦啊:“林兄,状元都来了,我就是写也是凑数,再说,我的字真配不上你的诗。”
林清远坚持,却也看眼门口,此人他当然知道,或者说所有参加科举的人,他都研究过。
林清远收回目光,磨好墨把笔塞曹昭手里。
林清远念一句,曹昭苦哈哈的写一句,狗爬一般的字,还糊了一片。
康睿站在人群中,君子如玉,温文尔雅。
易老语重心长的看着他:“别总想着卷宗,多和同龄人交流交流。”老人家说完将得意门生交给至交的儿子走了。
“恭送易老。”
曹昭赶紧把最后几个字写完,脸都绿了。这下全上京城的女眷都知道他写字丑了。
“既然是新科状元,文采定然不俗。”人群中有人挑衅。
康睿好像没听出来,客气拱手:“不敢当。”
昌侯府蒋世子有些不悦,康睿是他带着的人。
说话的人毫不畏惧,谁还不是上京城的世家:“我等久慕康状元才华,不如作诗一首,让我等开开眼。”
蒋世子刚要开口。
康睿温和的上前一步:“在下献丑了。”
曹昭瞬间看林清远一眼,深觉自己小厮被别人的气度比下去了,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家以下犯上,穿的灰不垃圾的属下,简直没得比。
林清远神色淡淡:“看我干什么?墨干了吗?”
“我立即吹。”
林清远颔首,曹昭有一个优点,听话、识相。这也是他选中他的原因。
不远处,新的风筝早已铺好,笔墨都已经浸润。
周围围了一圈人。
林清远也走了过去。
康睿提起笔,犹走龙蛇,笔锋锐利:
零落己身不枯荣,
孤高临渊定寒霜。
不隐世外青绿处,
犹见江山锦满园。
“好!好字!“
“孤高临渊定寒霜!”
“不隐世外青绿处!”
“好诗!”
曹昭从人群中冒出头,生无可恋:我们是不是完了。
微蕊更急:“你动什么,这是我家主子的别庄,不会有危险,你安心养伤。”不懂事。
林清远脸色更白,神情苦涩,在城西与人斗殴,又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她怎么想他,地痞流氓?烂泥扶不上墙?“我感觉好多了,想要回去……”坚持要走。
“你怎么……你别动了!再动,郡主心血白费了!”
对她来说不过随意之举,对他来说远不止如此,可林清远耗尽力气,瞬间倒了回去。
药童赶紧给他施针。
微蕊跺脚:“都说了别逞强。”
……
国公府内。
幽静长廊绕过石阶,延伸到清凌凌的池塘上,池塘尽头一座八扇屏风环绕的凉亭矗立而上。
国公夫人摇着团扇慈爱的看着女儿,奴仆环绕雍容华贵:“小语,秋霜宴上可有看着顺眼的郎君?”
宋初语看着眼前一盘盘珍宝,拿起一串东珠,觉得太素又放下:“都说了没有。”
“燕家的小子我看挺好。”
“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不入赘。”
国公夫人笑了:“你呀,家里这么多哥哥姐姐,需要你入赘,那么新科状元呢?娘听说新科状元也去了。”
“不喜欢。”
“你知道什么是好,我看挺好,才华好、长的也端方。”
宋初语取了一件镂空木镯戴在手腕上,嫩白如画:“可娘是让我选啊,我觉得不合适当然就是不合适。”
国公夫人挥挥手,让首饰房的人下去:“谁合适,你放在庄子上的人合适!不像话,西城的人也往回救还放在你的庄子上,让人知道了成何体统,给曹家送回去。”
宋初语突然停下来,母亲的话,让她心中微凉,他不配一个庄子吗,就是住在安国公府有什么不妥。
可不管是现在,还是平定三河九江以后,上京城都觉得他不配,他不配与他们相提并论,不配世家认可,不管做了什么,都是机关算尽、旁门左道。
即便险些成为丧家犬,也仅给了他一句‘总算没有恶事做尽’。
宋初语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这是他的宿命吗!一遍一遍走过这种宿命!
她从来没想过改变林清远什么,因为林清远的命运稍微偏差大夏就有亡国的危险。
可,就因为如此,便理所当然的让他再走一遍前生的路!
荆棘铺路,一人独行。
城西的事情,摆明他有仇家,他后来身体越来越差,仇人越来越多,除了顽疾,更有人暗杀。
踩着他的骨灰享受太平荣华,却吝惜给他一个正评。
凭什么。
他们所有人的安宁,建立在他的功业之上。
如今重来一次,他为什么还要背负这些,他曾经一己之力力挽狂澜,他就该享尽荣华、人人尊重。
宋夫人戳戳女儿:“你怎么了?娘就是随便说说……”
“娘,你提醒我了。”她从来没想过这个可能。
“怎么了?”
没想过让英雄沐浴荣光,哪怕生灵涂炭,他也该享浮华盛世,而不是奢望林清远再耗尽心血护他们一次。
若是他不愿看到江河崩塌、百姓流离失所,她来努力如何,走他的路,护他安享。
“娘,我娶他。”宋初语神色坚定。
“呵。”宋夫人从没觉得女儿有病,可现在没病说的出这种话:“胡言乱语。”
“我说真的。”宋初语郑重的看着母亲,手腕上的木镯滑落在她的手背上,幽香沉沉,她的荣华给他,他的路她试着走。
宋夫人吓到抓住女儿手臂:“娘刚才说错话了,上京城的儿郎你要是不喜欢,咱们再换。”
“娘。”宋初语不是开玩笑:“你考虑一下。”
“我考虑什么,我不同意,你爹你姑姑都不会同意,若是让皇上知道你放着皇上不选,选个奴才,皇上没气死,太后娘娘先被你气死!”
“可,如果我对外宣称,是他在本郡主路过城西时救了我呢?”安国公府的女婿、摄政太后的侄女婿,十年荣华绝对不会缺席。
十年后,宋家的荣光虽然衰落了,可林清远早死了,他活着的时候就要极致荣华。
“想都不要想!”
“娘,我心意已决,你想个理由说服自己吧。”
宋夫人简直:“小语,娘刚才哪句话说错了,你告诉娘,娘改一改?”
“娘。”宋初语扶着娘坐下:“庄嬷嬷,带人出去。”
庄嬷嬷心慌的看夫人一眼,怕夫人被郡主气出个好歹,更怕郡主认死理,可主子说话哪有她插嘴的份:“是。”
“娘觉得姑姑会还政于皇上吗?”
林清远整整衣衫,向后院走去。
“大人,大人……”炭火是不是不用添了。
林清远一踏进去,发现平日灯火通明的院门口,此刻黑漆漆的。
怎么回事?
林清远向前。
翟姑姑突然带着人打开门,又关上拦住了林清远的去路:“姑爷,时候不早了,夫人既然没有亮灯,说明夫人已经睡下了,姑爷要有事可以明日再来。”
林清远闻言后退一步,看看熟悉的门口:“你在跟我说话?”
翟姑姑站得笔直:“是的,姑爷。夫人没有亮灯,您还是先回吧。”
林清远只知道公主、驸马之间有这样的规矩。公主院落不亮灯,驸马不可入内,竟不知道郡主也有。
她不让他进去?林清远看着拦路的人。
翟姑姑恭敬的福身,送姑爷离开。
林清远看着谦卑中不失强硬的人,步步后退,转身离开。
翟姑姑见人走后,冷哼一声。出身低下却不自知,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便走,这里是郡主的地方,万事都要看郡主的脸色。
不一会儿。
林清远折返回来,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竹竿顶端绑着火折子,它将火折子不断向前递,直到点燃门口的灯笼。
翟姑姑急忙跑过来:“姑爷,您这是干什么?”
林清远吹灭火折:“不是说灯灭了不能进去吗?现在亮了,可以进去了吧?”
翟姑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哪有这样的道理!
林清远只抓一点:“灯是不是亮着?”
“可灯是姑爷……点的!”
“那不重要。”他只认现在灯已经亮了。
翟姑姑险些被不要脸的姑爷气死,可也不得不让开门口。
林清远拂袖而入。
翟姑姑后面的小丫头急的跳脚:“姑姑,姑爷进去了会不会告状?”
“慌什么!姑爷有脸说吗,他不臊的慌就提,我怕他!”她是夫人身边的老人。
小丫头松口气,这件事可不是她做的,是翟姑姑,她充其量只是听了世子夫人的建议,提议了一下,谁知道翟姑姑这么快就把事办了。
再说,她可没说不让姑爷进,只是说公主府有这样的规矩,公主和驸马的房事都掌握在掌灯姑姑的手上,其它的她可没说,而她说的是事实。
不管姑爷会不会告诉郡主,翟姑姑都得罪了姑爷,说不定也得罪了郡主,到时候翟姑姑的位置就是自己的!
林清远绕过花墙后,瞬间灯火通明。
林清远向后看了一眼,没有人跟上来。
“姑爷?微蕊见过姑爷。”
林清远颔首。
宋初语刚沐浴完,正歪在榻上让庄嬷嬷帮她烘发:“你说大嫂现在在做什么?”
庄嬷嬷挑起一缕发丝,轻柔的疏通:“世子夫人自然也要歇下了。”
“歇下前呢?是不是在跟大哥说我坏话?”
“郡主,姑爷来了。”
宋初语停了闲话,便看到他慢慢走来。
宋初语发现他真好看,眉眼锋锐,肌肤如玉,最勾人的还是气质,不端方却也不失庄重,眉见邪意却不妖浊,自有风流无限的亦正亦邪之意。
“郡主看我?”
“看不得?”
林清远一怔,他发现郡主反驳人的时候最好看,或者说,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时候最有风情,让人有一股想揉碎了的破坏欲。
林清远掩下眼里的热度:“怎会。”
“太后送了些杨梅过来,微蕊,给姑爷做份酸梅汤。”
“是,郡主。”
林清远坐下来,随手拿起一本书,便知道门外的事情与她无关,她若是不想谁进来,他未必能走进这扇门,可她的人,怎么会出这种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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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现在想想。
若说宋家还有谁能在父亲和太后不在后撑起宋家,宋石算一个。相比不学无术的两位兄长,宋石更务实且有能力,如果没有早死,宋家也不至于败落的那么快。
“头疼?我给你按按。”他学过,说着就欲靠近宋初语。
宋初语突然开口:“你认识我庶兄吗?”
林清远茫然,很快给了模棱两可的答案:“不熟。”
“就是知道了?”
林清远看眼衣摆,不太可能不知道。
“觉得他怎么样?”宋初语突然想听听他的意见。
林清远看着她,神色渐渐认真,一字一句:“你想让他,怎么样?”
宋初语乍然从他眼中看到一种尽在掌握的自信,好像,她想庶兄是什么样的人他就能让庶兄是怎么样的人。
宋初语不自在的看向窗外:“客观的看?”
“实力非常不错,若是好好教导,又是一个良将。”
宋初语知道林清远看中民生、军事,能说出庶兄是良将,肯定就是良将,可刚刚的意思却暗示,庶兄也可以不是。
林清远:“如果你担心他对你两位兄长不利……”
“没关系,真有那一天也是我两位兄长没本事,何况,他未必看的上安国公府。”自己可以挣来的将军岂不比继承更耀眼。
林清远颔首,宋石确实不错。
宋初语心中有了定论,不管上辈子有没有阴谋,这辈子她要搅黄庶兄的婚事,婚前就心有所属的人,就不用委曲求全嫁给她庶兄了,她庶兄值得一心一意的:“你对他评价那么高,不妨多接触接触。”
林清远闻言垂头看着地板,若有所思,她知道了?他最近确实接触了一些人,但……
宋初语握住他的手:“站上来了,不必心有顾忌。”
林清远骤然抬头看向她。
宋初语莞尔:“按你的意思来,大夏已有三百年历史,在史书里也到了兴衰交替的时候,内忧外患更是层出不穷,谁能看着它垂垂老去呢。”
“郡主……”
宋初语手被攥的生疼。
林清远急忙放开:“对不起。”
“无碍。”就是红了些。
林清远急忙放在手心,轻轻的给她揉捏:“如果接触他,母亲会不会介意?”
“娘都不知道他是谁。”宋初语看着放在他手心里的手,他的手宽厚布满厚茧,不似他白嫩的脸一般弱不禁风:“娘其实不介意的,是爹一直过不去心里那道坎,觉得被人算计了。”爹也是在大哥死后,才略有悔意。
可说到底爹从来没有将庶出的子女当子女一样重视,多一个少一个都不在意。
“那好,有件事……”林清远捏着手里柔若无骨的人,有点心虚:“我娘,不久就要到上京了……”
所以呢:“我知道,应该的。”只要不是嫂子、弟妹她就放心,她对嫂子这个称呼没有好感,家里家外都没有。
林清远觉得自己可能还没有说明白:“我娘精神不太好。”
宋初语看向林清远,这一点没有听说过,她知道的时候他娘早已经不在人世:“怎么不好?”
“有时候认不清人,疯疯傻傻的,我是不是没有说过我家。”林清远自嘲一笑:“你也没有问过。”就这么嫁了,谁不怀疑她另有目的。
宋初语有些心虚,她觉得自己很了解他,而且更客观更全面,所以便没有问过。
现在看来这种认知要不得,比如,她印象中他过世的母亲其实现在还活着,他的身体也没有糟糕到几年就死的地步。
弄不好,自己家败落了,他还活着,到时候就尴尬了。
林清远觉得很明显,她似乎因为这件事很想多照顾他,可他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
“给你就拿着,哪有天天走路的道理。”宋初语将铜炉塞他手里,转身离开。
“郡——”热气顺着手心向四肢百骸蔓延,林清远低头,鸭嘴圆身的小铜炉,胖嘟嘟的十分可爱,炉身上缀着一条编了宝石的络子,精致小巧,一看便造价不菲,这就是手炉吗?适合她。
“大人,现在走吗?”
“有劳了。”
……
赵荣午休的时候想起一件事:“最近流民走了不少,好像是龚尚书心怜家乡百姓,派人带够了粮食,将难民一路送回老家了。”
“有这样的好事?”那得多少银子,龚尚书那么心慈?怎么听着那么离谱?
“千真万确,听说还有几个灾区周围府城出来的大人,个人能力不够就想联合几位大人一起,共送一批难民回乡。”
孙谦路过,看一眼康睿。
康睿蹙着眉,也略有耳闻,就是听说了才奇怪,上京城周围难民急速减少,似乎一夕之间所有南方官员开始关心当地百姓。
可他前不久刚跟上峰说过,这件事不可行,如今就解决了,还是莫名其妙解决的。
赵荣显然不是只有这点消息:“你们知道这件事交给谁负责了吗?”
“户部?”
“阁老?”
“工部林清远。”
怎么是他?好像又可以是他,毕竟有另一层身份在那里。
可资历也太浅了:“有人听他的吗?”威望不够吧。
“邪门就邪门在这里,龚尚书都很听他的,还有很多无派系灾地官员等在工部门口问能不能为家乡尽绵薄之力,现在林令史都成香饽饽了。”
“没这件事,也是香饽饽。”
康睿拳头握紧又松开,依仗国公府罢了!要是他——
康睿猛然想到,如果与郡主订婚的是他,这件事就是他接手,有林清远什么事。
孙谦叹口气:“不管如何,灾民得到妥善安置就是好事,国公爷家的这位女婿不错,听说还是他出的主意,是位有远见的,国公爷给女儿挑了一个好夫君。”
康睿瞬间看向孙公。
孙谦多多少少听了点内幕:“确实有能力,我等说不定不久就要叫他一声林外郎了。”
康睿如遭雷击,他做的!他凭什么能处理好这件事!
可如果是林清远,谁敢说他做不成!
康睿心里压抑又憋闷,他不想承认林清远的能力,可又无法否认他有能力,这种感觉压在心里更加憋闷,无意识脱口而出:“不过是订了一门好亲事。”
孙谦看向他。
康睿立即后退一步,拱手:“下官无状,下官不是那个意思,下官——”
“没什么不能说的,他的确定了一门好亲事,注意心态,即便他有捷径,处理难民这件事也可看出他更有能力,别被偏见蒙蔽了眼睛,对仕途没好处。”
“孙大人教训的是。”
安国公府内。
宋夫人认真地检查着宫里送来的凤冠霞帔,每一根丝线、一个按扣都不能得过且过,金线绣的凤凰拖着长长的尾翼,眼睛是两颗宝石珠子。
旁边相配的头饰,更加奢华,纯金打造的凤冠高三十厘米,金面点缀着九颗蓝宝石,十八颗红宝石,熠熠生辉。
脖子上的长命锁,单锁穗便长达一米,每一根穗尾都卷着一颗黄宝石。
金钗、手串数不胜数。
整套新娘妆造价九万两白银。抵国库一年的俸禄支出。
“还知道回来,快来看看满意吗?”若不是婚期太赶,她还要做个十套八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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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宋初语刚刚吃完早饭,林清远早已经走了。
庄嬷嬷神色严肃的走了进来:“郡主,库房卫管事求见。”
宋初语诧异,他来做什么:“让他进来。”
“是。”
“奴才给郡主请安,郡主万福金安。”
“起吧,有事?”他最近不是在和几位管事清点她的嫁妆,是嫁妆有什么不妥?
卫管事想到昨天入账的二百两,姑爷说到底是外人,外人就有外心,夫人为郡主配了五个库房管事,他要想脱颖而出,必须有先机。
卫管事拱手:“郡主,昨晚姑爷让小的存放了二百两银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郡主不想查查出处?
二百两?是有些多,可林清远不是仗势欺人的人,但也未必,毕竟今非昔比,所以两种都有可能,还是卫管事已经拿住了把柄?宋初语等着他后话。
卫管事也等着郡主发话,郡主最讨厌作奸犯科之辈,虽然不是眼里不揉沙的人,可是如此多银两,已经涉及民脂民膏,郡主该怎么想姑爷,姑爷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
而告发姑爷的自己,理所当然受到重用。
两人互相等着。
宋初语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所以呢?出处是什么?”
卫管事闻言,感觉出事情不对:“属,属下不知。”
宋初语差点笑了,不知道就是构陷,而且还是迫不及待过来构陷,她知道林清远未必得这些眼高于顶的下人的眼,她没想到这些人会盯着他犯错,连查都不查就告到她面前,怎么,告自家姑爷没有成本的吗,简直岂有此理!
宋初语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她都舍不得动的人,这些人倒是把他们自己当盘菜:“是姑爷让你告诉本郡主的?”
卫管事闻言噗通跪下来:“郡主恕罪!老奴一时糊涂,老奴也是为了安国公府声誉着想,担心姑爷年轻,被人蒙骗了去。”
“我只问你,这件事是姑爷让你告诉本郡主的吗!还是你证据确凿!”
卫管事心里咯噔一下:“回郡主……不曾……奴才……”
宋初语摆手止住了他未出口的话:“钟管家。”
钟福来的很快,从卫管事过来,就有人向他通风报信了,郡主刚建府,得脸的机会谁不想要:“奴才见过郡主。”
“把他拖到前院,重打二十大板,叫上所有伺候的仆妇丫鬟侍从,让他们看看,无事生非告家里老爷的状会有什么下场!”至少不能让这些人养成无凭无据先说话的习惯。
“是!”
“郡主饶命,郡主奴才没有二心啊,郡——”
的确没有,只是想无成本的踩着林清远上位。
钟福把人堵了嘴拖了下去。
庄嬷嬷心里忍不住一颤,郡主对姑爷是不是太好了,就算卫管事有错,郡主对姑爷也处处维护,事事谦让,就说姑爷点灯那事,郡主都不曾怪罪,这会不知道从哪里弄了这么一大笔银子也不询问,郡主是不是太信任姑爷了?
“如果换做我哥拿出来二百两,卫管事会告到我面前吗?”说白了就是瞧不上他,所以查证都不用,空口白牙就敢说。
“奴婢愚钝。”
“老爷去哪里了?”姑爷、姑爷的,这里是林府!她以后也少提姑爷。
庄嬷嬷立即拱手:“回郡主,去找二公子了。”
宋初语想到二哥那放浪形骸的样子就窝火,难为清远了,跟一帮混吃等死的在一起浪费时间。
宋初语起身,去想想十三个人的人选,她自然希望其中一个是林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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