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初语林清远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全文重生后,她和阴鸷大佬共谋天下》,由网络作家“兔紫月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后,她和阴鸷大佬共谋天下》是作者“兔紫月上”的倾心著作,宋初语林清远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女子可挑出喜欢的将手里的绢花别在风筝上,每位女子手里三朵绢花,得到绢花最多的风筝,可从花海别苑带走一盆花中之王。这是男子的荣耀,也是女子的眼光。宋初语的到来,让园中静了一瞬。众女心中复杂,唯恐她挑中了自己欣赏的,又唯恐她挑不中自己欣赏的。众所周知,安国郡主虽然自我张扬,但从小在太后身边长大,眼光绝对不俗,她若看不中岂不是显得自己都......
《文章全文重生后,她和阴鸷大佬共谋天下》精彩片段
别苑后宅,花团锦簇,娇客们早已列席。
老夫人们带着儿媳聚在一起看戏。
小姐妹在花园扑蝶。
正堂主位上。
长公主牵着宋初语的手,语重心长:“你和皇上从小一起长大,该亲上加亲才是,太后偏偏……”
宋初语笑而不语,有本事,大点声音说。
她姑姑并不是皇上生母,太后嫁入皇家时,先皇已有五十,姑姑一生不曾生育。
“要我说你们最合适,如果你坚持,太后还不顺着你。”
皇上欲亲政,只想了一个求娶太后侄女的主意吗?一如既往的无用,难怪后来被齐王取而代之:“姐姐,您说什么呢,皇上一直拿初语当妹妹。”
长公主老脸尴尬:“你看看我,老了,老了。咦?外面怎么那么热闹?”
“回长公主,是前院的风筝落后院来了。”
在场的老夫人们笑了:“这些孩子们呀,一刻都等不了。”
长公主也笑着,松开宋初语的手:“都是你们年轻人喜欢玩的,快去看看可有喜欢的风筝,不用陪我们这些老骨头了。”
“长公主才不老。”
“就你嘴甜,难怪太后喜欢,我都喜欢。”
……
与前院一墙之隔的后院内,早已铺满了各式各样的风筝。
有的落在树梢上,有的落在花圃间,有的被丫鬟们捡起,整齐的放在石台上供人挑选。
这是秋霜宴的老节目——飞翼。
未婚男子将未落款的诗、画提在风筝上,风筝飞过高墙,供墙内未婚女子品读赏鉴。
女子可挑出喜欢的将手里的绢花别在风筝上,每位女子手里三朵绢花,得到绢花最多的风筝,可从花海别苑带走一盆花中之王。
这是男子的荣耀,也是女子的眼光。
宋初语的到来,让园中静了一瞬。
众女心中复杂,唯恐她挑中了自己欣赏的,又唯恐她挑不中自己欣赏的。
众所周知,安国郡主虽然自我张扬,但从小在太后身边长大,眼光绝对不俗,她若看不中岂不是显得自己都没眼光。
江筝跳脱的迎上来,手里的绢花只剩两朵:“郡主一路看过来,可有喜欢的?”
宋初语帮她摘下发丝上的花瓣:“都还好。”
“郡主,敷衍。”
“又有风筝过来了。”
……
曹昭一转眼就看不见林清远,吓得赶紧找过来:“你干什么,吓死我了。”看清他在的地方,也能理解。
地上的风筝多种多样,笔墨都是铺好的。
“走了,新科状元来了,我带你去看看。”
林清远不动了。
曹昭看看地上的东西,再看看他:“你不会——”顿时跳脚:“我不干!”
林清远将曹昭拎上前!“我念,你写。”
曹昭不,他的字丢人现眼。
林清远不介意,已经把他拖过去。
菊园门口突然一阵骚动。
一些人停了笔,议论声此起彼伏。
“是康睿。”
“他身边的是——易老先生?”
更多的 人停了笔,去迎易老。
曹昭想跑。
又被林清远‘请’回来。
曹昭苦啊:“林兄,状元都来了,我就是写也是凑数,再说,我的字真配不上你的诗。”
林清远坚持,却也看眼门口,此人他当然知道,或者说所有参加科举的人,他都研究过。
林清远收回目光,磨好墨把笔塞曹昭手里。
林清远念一句,曹昭苦哈哈的写一句,狗爬一般的字,还糊了一片。
康睿站在人群中,君子如玉,温文尔雅。
易老语重心长的看着他:“别总想着卷宗,多和同龄人交流交流。”老人家说完将得意门生交给至交的儿子走了。
“恭送易老。”
曹昭赶紧把最后几个字写完,脸都绿了。这下全上京城的女眷都知道他写字丑了。
“既然是新科状元,文采定然不俗。”人群中有人挑衅。
康睿好像没听出来,客气拱手:“不敢当。”
昌侯府蒋世子有些不悦,康睿是他带着的人。
说话的人毫不畏惧,谁还不是上京城的世家:“我等久慕康状元才华,不如作诗一首,让我等开开眼。”
蒋世子刚要开口。
康睿温和的上前一步:“在下献丑了。”
曹昭瞬间看林清远一眼,深觉自己小厮被别人的气度比下去了,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家以下犯上,穿的灰不垃圾的属下,简直没得比。
林清远神色淡淡:“看我干什么?墨干了吗?”
“我立即吹。”
林清远颔首,曹昭有一个优点,听话、识相。这也是他选中他的原因。
不远处,新的风筝早已铺好,笔墨都已经浸润。
周围围了一圈人。
林清远也走了过去。
康睿提起笔,犹走龙蛇,笔锋锐利:
零落己身不枯荣,
孤高临渊定寒霜。
不隐世外青绿处,
犹见江山锦满园。
“好!好字!“
“孤高临渊定寒霜!”
“不隐世外青绿处!”
“好诗!”
曹昭从人群中冒出头,生无可恋:我们是不是完了。
“别了,现在是冬天湿着不舒服,我带她去换一下。”
来人不敢违逆:“麻烦郡主了。”说着回头打了自家儿子一下:“让你不小心。”
“没事的。”
宋初语抱着孩子往备好的院子走去,绕过垂花门时见一个侍从打扮的男子拦了一个妇人问路。
宋初语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微蕊吓的一声不吭,宋贰怎么在后宅,再联想到二公子的一些作风,微蕊细思极恐。
宋初语不动声色的带着孩子去换衣服,天堂有路你不走。
回来的时候,小姑娘重新梳了发髻,穿了一身米黄色的对襟小棉坎,肩上披了一件狐裘小披风,脑袋上叮叮当当的绑着四颗指甲盖大的金铃铛。富贵逼人又不失俏皮可爱。
妇人险些不敢认自家女儿,小模样在郡主怀里都贵气起来:“有劳郡主了。”一边给女儿使眼色,让女儿下来。
小姑娘搂着郡主的脖子不下来,她喜欢郡主姨姨。
“无碍,我带着她吧。”
“这怎么敢……”
“还挺可爱的,招人喜欢。”
上者赐不敢辞:“多谢郡主。”
看到的人不禁羡慕又感慨,那可是真金的,还有小狐裘,典当了也不少银子。
俗气。
不觉得郡主抱孩子时更有模有样的吗,谁若能投胎做郡主的孩子,得多幸福。
冬天的天黑的早一些,送客的依旧是管家和掌事的婆子。
男客宾尽主欢,尽情尽兴和林清远告别。
女客十分客套,感激不尽的和婆子告辞。
康睿站在人群中,一声不吭,他已经没了说话的兴致,今天的一切,让他觉得他以往的认知可笑又没有价值,一切都没有按照他预想的发展,那么朝堂上呢,还可能是原来的样子?
有林清远的介入,有些笃定的事,是不是已经变了?
“康大人,一起走?”
康睿看说话的人一眼,是韩景善教导过投壶的人,不禁点点头。如果借别人的口告诉韩景善,林清远对他的恶意,他们还会这么融洽?
另一边,韩景善拍着林老弟的肩,觉得十分尽兴:“今天的事,兄长欠你一个人情,有事说话。”
林清远十分客气:“哥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那算什么事,说句话就能办成,哥说的是大事,怎么,看不起哥是不是?”
“没有。”
“你有。”
“好,弟弟有。”
韩景善笑了。
宋初杰补了一句:“信不信这小子一开始看不上我们所有人。”
三个人都笑了。
林清远也笑了:“二哥赶紧走吧,再揭短韩兄刚给的信诺小弟就没有了。”
华贵的马车缓缓驶远,至于谁看不上谁的问题,没人在意,他们一开始还看不上林清远呢,谁知道现在处成了亲兄弟,人呀,靠的是缘分。
林清远笑的脸有些僵,终于可以休息休息了。
小蚊子狗腿的为老爷抖抖手,放松放松。
阿寿乖巧的跟在后面,没跟他抢功劳。
……
林清远回到后院,绕了一圈发现郡主不在,本疲惫的身体瞬间精神了:“郡主呢?”
小丫头立即放下手里的活计:“回老爷,郡主出去了,交代庄姑姑说处理一点事,晚一点回来。”
“什么事?”
小丫头不知道。
“今天后院有发生什么事吗?”
小丫头又摇摇头,没有。
林清远蹙眉,这么晚了……“郡主有没有带人出……算了,我去问庄嬷嬷。”说着大步跨了出去。
……
一座小巧齐全的宅院内,宋初语坐在珠帘后,脸色难看。
她不介怀让二哥以命偿命的去坐牢,但看到年轻的宋贰后,想到有些事宋初杰还没有做的无药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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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马司罩着的?”
“那到没有。”
“那就去查他。”
“不是林哥,我们好端端的查他干什么?”
林清远意味深长:“快过年了。”
听的人顿时懂了:“明白,这就带人去。”谁不想捞点外快,何况这是林哥提议的,逍遥赌坊就是条龙也得盘好了,否则就是和国公府作对!
李宇觉得自己果然跟对了人,以后吃香喝辣指日可待。
……
宋初语看着桌上的三十两银子哭笑不得,她要这银子做什么,但也想起,康睿从来没有给过她银子,她也不需要别人给她银子:“庄嬷嬷,姑爷的俸禄是多少?”
“回郡主,以姑爷的官职,每月一两以上。”不低了,在上京城吃穿用度是够的,何况还有别的收入。
“让公中每月给姑爷添八十两。”
“是。”
宋初语将三十两银子收了起来,他放在她这里的,她替他收好便是,免得他想起来找银子。
宋初语想到他为了几袋粮食也跟各地商船斤斤计较的做派,不禁想笑:“不定怎么心疼三十两呢。”
“郡主说什么?”
“无事。”
……
翰林院正七品高监修,直接驳回了周礼提议编写科举真题的建议。
他们翰林院上承天子,起草修编的是天子之言、圣旨、文书,怎么能行如此小道。
何况国子监、八大书院怎么想,除了国书,其他书籍是国子监和八大书院的事,何必为了一点小利,得罪了其他衙署,不碰。
周礼据理力争:“可,此举关乎每位学子的前程?”
“你也说了是学子,不如你去跟国子监博士谈谈。”
周礼闭嘴。
康睿没想到他的提议会被打回来,明明上辈子这件事十分顺利,人人称赞,成绩斐然,怎么现在连提议也过不了。
周礼知道康睿是想办实事,科举真题他们翰林院不是不能做,但上面如果不做,他们也做不了什么。
周礼拍拍属下的肩:“算了,上面也有上面的考量,也不能越过国子监办事不是吗。”
“但,周大人,这绝对是件好事!”
周礼点头,他知道:“高监修有高监修的顾虑,阁楼还有许多孤本需要抄录,先整理那些也一样,好好干。”
康睿看着周礼离开的背影,觉得荒谬。
但身居高位多年,他更明白,他的提议会被打回来只因为他不是国公府的女婿!撑不起各种关系。
原来,很多事能那么顺利,离不开一个身份。
康睿觉得可笑又情理之中。
他当年的门生何尝不是因为他身居高位而升迁顺利,他再不依靠国公府,别人先看到的也是安国郡主夫君的身份。
如今,他只是翰林院普通的官员,想做成一件正事都频频受阻隔。
……
安国公府。
杜桑心思一转,上前帮夫君顺着气,示意丫鬟给世子倒茶。
虽然她也看不上夫君整日流连赌坊的作风,她夫君每日输的银两够她家一年花用了,与其让他输了,还不如给了她。
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达成,不得不先顺着他:“夫君说的是,不过是区区几两银子娘何必跟你计较,你输的那点银两连妹妹一个出嫁的箱子都比不了。”
“娘就是偏心!”竟然不让他支银子。
杜桑将茶端到世子手边,恭顺温柔:“相公,你年纪不小了,哪还有伸手向母亲要银子的道理,妹妹成婚的时候,娘给了妹妹那么多铺子,咱们成婚的时候娘肯定也给你了,你花用你自己的就是,哪能跟母亲要。”
林清远没有怪郡主的意思,只是提醒她,以后做事,多问问,也不担心自己有不轨之心:“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在他这里是了不得的大事,在郡主那里或许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用替我找补。”她该过问婆婆的。
林清远看着她晃动的耳环,突然想伸手摸一摸那明润的色泽,是不是如想象中一般触感冰凉。
“放心,我不是庶出。”
“我没有……你说。”
“我母亲是那个人的正妻,但我母亲出身不好,当年那边身体不好,有一大师给那人算命,需要一个命硬的人压一压他的薄气,母亲八字刚好合适,于是他们家买了母亲回去,可那边嫌弃她出身不好不太接受她。后来那个人身体好后,娶了心仪的女子,便把我和母亲放在了庄子上。”
“我从小在庄子上长大,本来也很好,但那个人家里的夫人不太喜欢我和母亲,找人对我母亲和我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我母亲就疯了。”地痞、流氓、山匪。
那里说是庄子,却都是旱地,十分荒凉,是流放人的聚集地。他母亲……
宋初语慢慢靠近他,欲将他揽在怀里。
林清远突然抬头。
两人尴尬的对视一眼,又尴尬的放开手,坐回原位。
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现在怎么害羞了,不争气!宋初语鄙视刚才不够干脆,硬把他脑袋按自己肩上能怎么样!
林清远轻咳一声:“你不用担心,我娘大多时候很正常,但受到刺激会有一些非常过激的行为。”
宋初语见过,她后来没有疯因为康睿不值得:“那娘一个人过来?”
“不是,我有几个朋友护送她一起过来。我那几个朋友出身有点不好。”既然说了一块说了。
宋初语疑惑:“怎么不好?”
林清远掀掀眼皮看她片刻:“是山匪。”
“哦。”宋初语被看得莫名其妙。
林清远更觉得郡主莫名其妙:“他们是寇你不问问?”
问什么?他既然把母亲交给了对方,说明他认同对方,他认同的人,自然不会差:“对了,那边你是不是不联系了?”
不问?“没有联系过。”
“城西那次对你动手的人,是那边的人还是你的仇家?”
“应该是那个女人。”
“你父亲新娶的女子很有身份?”
“苏江府太守的女儿。”
“那是可以只手遮天了,要不要我让姑母撤了她父亲的职?”
林清远险些被她的话呛到,其实……咳:“我母亲来了,我会看好她的,你不用担心。”
“你怎么看,我让太医给娘看看,再从我母亲那要几个有经验的婆子过来伺候着,我母亲身边有几个懂药理会功夫的,也方便照顾。”
林清远心中微动,这样的下人不好养,她竟舍得给了他母亲:“夫人,费心了。”
月色染了霜花。
小蚊子悄悄推开书房的门,给房间添炭。
林清远听到动静抬头,放下毛笔,看看天色:“什么时辰了?”
小蚊子神色恭敬,再没有以前趾高气昂的样子。
谁知道他不过是陪落魄书生玩小书童的游戏,竟然真成了‘大人’的书童。
可他不识字,这里有那么多认字的下人,他怕大人嫌弃他,不要他了:“回大人,太阳落山好一会了。”小蚊子声音越来越小,他还没有认清时辰表,大人肯定不要他了。
林清远想到了郡主,她说,他既然上来了,就依照他的意愿来;她说,她会照顾好他的母亲,她的手握住他时的诚恳,她今天在安国公府护着他的神色……
“大哥、二哥的肉越来越多了,眼皮沉的都睁不开。”
国公爷、宋夫人也觉得丢脸,因此回礼的时候,又补了个厚的,表示他们对已经进门的女婿没有任何意见。
午饭吃的十分客气。
林清远神色始终和善,从心里不介意大舅哥、二舅哥的态度,换做他处在两人的立场,正眼看这样的妹夫一眼都是他仁慈。
何况岳父、岳母对他已非常不错,娘子也……处处维护。
“你脸怎么这么红,炭火太热了?”
林清远更尴尬:“没。”
宋初语才看向父母:“大哥、二哥太不像话了,这才什么时辰又不见人了,爹娘也不管一管。”她前不久管束过大哥。
可她是妹妹,下人们又不敢将大哥如何,她抓了几条狗看着大哥,大哥趁她去慈安宫时就把狗杀了。
她若是管的狠了,大哥上有二老,下有娘子,哪一个都能跳出来指责她:“娘,您不能这么惯着他,现在赌瘾就这么大,以后还了得。”
“不过一个爱好而已,小题大做。”
国公爷也觉得不是事:“出嫁在外,少得罪你嫂子,以后还想不想回家了。”
“我怕他!”
宋夫人看到女儿这样就头疼,以后他们老了,不在了,女儿还不是指望两个哥哥撑腰,现在把人得罪了干什么,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她:“我怕你行了吧。”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大哥有问题:“娘要是不管,我就让姑姑管了。”
“你去叫,太后日理万机,还要替你管哥哥的事,你是唯恐你姑姑清闲了,让你姑姑着急上火是不是。”
宋初语气的跺脚!她大哥根本不是小毛病!
林清远心颤,她跺一下脚他就心惊一分,他想问她急什么?为什么这么急?可是非常重要?需要他配合什么?
可哪有女婿当着岳父、岳母的面,诋毁人亲生儿子的道理。
林清远决定回去的时候再问。
所以宋初语气冲冲的扔下不作为的爹娘要回府时,林清远立即跟上,顺便安抚二老:“爹、娘,您们无须担心,我宽慰下郡主。”
“你是懂事的,多跟她讲讲为什么。”
林清远当然懂,功高盖主,世子和二公子无所作为没什么不好。
林清远也这样想,他相信郡主也明白这个道理,可郡主为什么看起来对此如此焦虑:“郡主,郡主。”
宋初语憋着气,谁也不想理。
林清远追上来:“你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他们从本质上是恶不是憨!“跟你说也不懂。”
林清远是不懂:“不就是有个小爱好?”
“那是爱好吗!是嗜赌成性!”
那也没什么?有些人爱画成痴、有些人沉迷仕途,个人喜好不同罢了。
宋初语看着林清远理所当然的样子,更来气,不过,随即想起一件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你真觉得不是事?”
“当然。”
“他前天在赌坊输了一百两白银。”
林清远顿时睁大眼睛,随即义愤填膺:“大哥怎么能有如此骇人听闻的爱好!”
你不是说小问题?小气、抠门鬼!扣她船的时候就知道他爱财如命。四百文的东西,非要二百文买走,现在一听一百两,伤筋动骨了吧。
林清远不解:“大哥怎么会输银子?”
“十赌九输,还问为什么!”
“大哥什么身份,谁敢赢他,难道不是各方人马想着法给他送银子?或者,赌坊有问题?”要不然谁敢让国公爷的儿子输的太难看,除非开赌坊的人家比国公府关系硬,否则就要考虑考虑国公爷会不会秋后算账,可谁能比国公爷关系硬?
林清远将他的头请回去:“你吹干了?”有功夫凑热闹。康睿如果没两把刷子能从那么多人中脱颖而出?
只是,他在诗词上的造诣似乎精进了不少。
蒋世子挑衅的看向燕世子:“不知燕公子是准备了诗还是画?”
“不劳蒋世子操心。”
“我是不操心,毕竟该操心的是康学士,不知道一会怎么把花王搬回去。”
周围一片笑声。
康睿慢慢放下笔,对四周的一切没什么感觉,高位坐久了,已经不习惯这样的热闹。
他记得,他是在去护国寺的路上,那段时间因为国务繁忙,很久没有去见安安,他连夜套了马车去见她。
睁开眼时,却被簇拥着告知中了状元。
简直荒谬,他的一生坦荡没有遗憾,亦不思少年。
可说到遗憾,康睿有一个,安安。
他那位老了老了跟他闹脾气的娘子。
虽然他实在无法沟通,但既然她介意,有些事,这辈子她永远不用知道了。
想到自家让人头疼的娘子,康睿又好气又想笑,一个秦莲秀而已,就闹的不可开交,当真是越活越回去。
谁家一大把年纪的当家主母像她一样,为个女人跟自家老爷闹成这样,就她被纵的无法无天。
尤其安安出家的那天,他气的头昏脑胀,险些吐血。
他待她哪点不好,何曾负过她,她闹脾气打杀了秦莲秀身边的管事嬷嬷,他说什么了!
结果,她丝毫不见他的真心!
康睿有时候真气她!
知道自己重生后,怄气的想着干脆不娶她,看谁还受得了她的脾气,谁家能这么纵着她的性子。
康睿想着想着便气的发笑,算了,始终是自己的娘子,虽然脾气大、又娇气,可最得他心,以后多教一教,好好开解,总会好的。
康睿将风筝放好,想着她应该没有来,她最讨厌参加这些宴会。
康睿脸色多了抹温柔,若知道他写诗给其她女子看,又要闹了。
……
“哎呀,这个风筝上的字好丑。”
宋初语刚要看一眼。
一支风筝慢悠悠的落在她脚边,上面的诗,再熟悉不过。
零落己身不枯荣……
宋初语立即撇开头,收回脚,沾一下都恶心。
刘雅风走过来,弯下腰,捡起风筝:“咦?”显然认出来了,慌忙看眼郡主。
宋初语已向江筝走去:“怎么个丑法?”上京城有不少康睿的诗稿,刘雅风能认出并不稀奇。
江筝将风筝扔下,简直一言难尽:“太丑了。”
宋初语看到狗爬一样的字,纵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忍不住唇角抽搐,这是字?
“他画幅画也比写首诗强吧。”
宋初语点头,刚想吐槽两句,想到什么亲自弯下腰,捡起落在地上的风筝。
敛香入枝骨,
风魄不慕春。
杀尽万千色,
独尊一支魂。
“郡主,快扔了,你也不怕脏了手。”
宋初语的视线还在这首诗上,神色温柔,想不到他还参加过秋霜宴,上京城的贵胄真应该庆幸,这时候的他羽翼未丰,尚不曾兴风作浪:“诗还是可以的。”
“啊?”江筝忍着眼瞎的风险,辨认一遍:“敛香入枝骨……独尊,桂花和芙蓉也很好啊,怎么能说独尊呢?”
“或许,只是他的所想呢。”
“那我不那么想,我就觉得不好。”
“你当然可以那么觉得。”宋初语转身,拿过侍女手中的绢花,折断了绢花上自己的印记,将花别在风筝上。
曹昭写的吧,应该就是那个文笔不通的小县令。
现在想来,恐怕不是曹昭选择了林清远,而是林清远在上京城选中了曹昭,然后借助他父亲在上京城的身份,最快在地方打通局面。
若是林清远自己入仕,以他的身份,无论想在上京城立足,还是在地方上实行他的政策,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以他的身体条件他耗不起。
江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做什么?”
“嘘。”宋初语将风筝妥帖放好。写字的人是幸运的,让他父亲本做到头的官职,因为某个人一升再升,更不要提他本人了,曾经看不起他的人,后来谁又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
江筝跺跺脚,郡主不提醒,她也不会说出去,太丢人了,这样的字根本配不上郡主的绢花。
宋初语不那么觉得,只是林清远未必想出这个风头,所以她折了印记,否则他来过上京的事就瞒不住了:“我们去那边看看。”
赶紧走,免得让人看见。
宋初语再绕回来时,发现她的绢花旁别了另一支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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