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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全文穿成老祖宗后,我直接躺平养老了

我爱芝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成老祖宗后,我直接躺平养老了》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宋琦瑶白露是作者“我爱芝士”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夫人都忍不住心生疑窦了。但偏偏她遇到的是在职场上见过各种绿茶、小白花的宋琦瑶。柳如烟说完就趴在柳夫人怀中痛哭起来,柳夫人的声音也染上了几分怒意:“老夫人,我们柳家素来敬重您,但不代表您就可以如此随意污蔑人!”她淡淡地看了她怀中的柳如烟一眼,缓缓道:“柳二小姐,真要老身将知道的都说出来吗?”柳如烟闻言,趴在柳夫人的怀里痛哭的脸上一滞,这......

主角:宋琦瑶白露   更新:2024-01-23 01: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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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琦瑶白露的现代都市小说《优质全文穿成老祖宗后,我直接躺平养老了》,由网络作家“我爱芝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成老祖宗后,我直接躺平养老了》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宋琦瑶白露是作者“我爱芝士”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夫人都忍不住心生疑窦了。但偏偏她遇到的是在职场上见过各种绿茶、小白花的宋琦瑶。柳如烟说完就趴在柳夫人怀中痛哭起来,柳夫人的声音也染上了几分怒意:“老夫人,我们柳家素来敬重您,但不代表您就可以如此随意污蔑人!”她淡淡地看了她怀中的柳如烟一眼,缓缓道:“柳二小姐,真要老身将知道的都说出来吗?”柳如烟闻言,趴在柳夫人的怀里痛哭的脸上一滞,这......

《优质全文穿成老祖宗后,我直接躺平养老了》精彩片段


柳如烟闻言,身子一抖。

宋琦瑶确认她的身份后,张嘴便道:“不知柳二小姐在笑什么?可是在笑话我安国公府?”

柳如烟瞪大了一双圆眼,嘴巴微张,像一只被冤枉的小鸟,无法找到逃脱的出口。

她没有笑啊,这老夫人一出现,自己哪里还笑得出来啊!

花厅里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那些夫人心中都暗暗给这柳二小姐打了个差评。

就算真与江月禾不合,也该回家躲在闺房中笑啊!怎生如此失态,毫无气度。

其母亲柳夫人连忙出来打圆场:“老夫人,您误会了,如烟这孩子刚刚是被吓住了,一时还没缓过劲来呢!”

宋琦瑶丝毫不给面子道:“柳夫人的意思是老身老眼昏花了?”

借柳夫人一个胆子她也不敢接这话啊!

这老夫人深受皇上敬重,在大瑞可是堪比太后一样的存在啊!

柳如烟见状已经在低低的啜泣,一副老夫人非要冤枉我,我委屈至极的样子。

宋琦瑶确实是冤枉她的,但那又如何,谁会相信一个老夫人会这么没素质的冤枉一个小姑娘。

就像以前江月禾和柳如烟在一起闹矛盾的时候,无论江月禾怎么解释,所有人都会以为错的是她。

在宋琦瑶看来,这安国公府之所以明明就有着能在京城横着走的背景,且偏偏连一个区区恒远伯世子都敢骑到他们头上,就是太有素质太要脸面了!

这事还要从江大那个负心汉说起。

不知是不是因为老天也觉得他太对不起原配了,他与那继室一辈子也就只得了一个独苗苗。

二人心疼自己儿子,便想着改换门庭,日后孩子们都从文。

于是江大费了好大的劲才搭上了江南的线,给自己儿子求娶了秦家嫡女,也就是秦氏。

便从秦氏进门后,将管家权都交给了她,对她也只有一个要求,日后不愿再听到有人说当时的安国侯府粗辱、有辱斯文等等之类的话。

很显然秦氏做得极好,但...就是太好了!

简直将“要面子”三个字刻进了安国侯府每一个人的骨髓中了!

但宋琦瑶可不是这么有素质的人!!!

吴思通到底是对柳如烟真的上心的,立马站了出来:“老夫人,刚刚如烟妹妹确实没有笑,晚辈都看着呢!”

宋琦瑶等的就是这一句!

“好一个如烟妹妹!好一个看着呢!原来吴公子闯进我国公府的花厅不仅是来闹事的,更是来见柳二小姐的啊!”

宋琦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老身是说吴公子怎么会如此没有家教,原来是~”

她尾音拖得极长,像极了前世在茶水间那些同事们说八卦的调调。

柳如烟听了这话,她的身体摇摇欲坠,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充满委屈地望向宋琦瑶。“老夫人,如烟对您对国公府从未有过任何不敬之意啊!您为何,为何...”

她的声音充满了悲愤与委屈,仿佛一朵含泪的花,散发着凄美的光芒。

莫说吴思通这样的公子哥,就连在场的见过无数小妾扮柔弱的当家夫人都忍不住心生疑窦了。

但偏偏她遇到的是在职场上见过各种绿茶、小白花的宋琦瑶。

柳如烟说完就趴在柳夫人怀中痛哭起来,柳夫人的声音也染上了几分怒意:“老夫人,我们柳家素来敬重您,但不代表您就可以如此随意污蔑人!”

她淡淡地看了她怀中的柳如烟一眼,缓缓道:“柳二小姐,真要老身将知道的都说出来吗?”

柳如烟闻言,趴在柳夫人的怀里痛哭的脸上一滞,这老家伙不会真的知道什么吧!

若是别人如此说柳如烟或许以为是在诈自己,但这可是江老夫人啊。

知女莫若母,柳夫人这下哪里能不知道,此事怕是真的和女儿有关,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保住自己女儿的名声!

可柳夫人似乎忘了,江月禾的名声,也是名声!

吴思通又站了出来,“老夫人,今日之事是晚辈自知配不上江大小姐,才来退亲的,若是江大小姐心中有怨,或者不愿退亲,大可向晚辈来,何必牵连无辜之人!”

说着还故意看了眼江月禾,意在告诉在场所有人,老夫人今日种种都在为江月禾这个泼妇出气!

江月禾原本见祖母给自己出头,又见柳如烟吃瘪,心中正无比痛快着。

猛然听到这吴公子又将矛头指向了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以为他是谁,自己堂堂国公府大小姐还会缠着他不成!

刚想回刺他两句,不想却被祖母瞪了一眼。

见江月禾乖乖闭嘴的样子,宋琦瑶心下满意,看向吴思通的目光则带了几分冷意。

这国公府可是自己今后养老之地,要是今日真让这小子扫了颜面,日后安国公府如何再在京中立足?

既然你今日非要安国公府的丢脸,那老娘就将你恒远伯府的脸踩在地上!!!

“既然吴公子都这么说了!来人!将这几个闹事的人全给老身绑起来!”

宋琦瑶一声令下,候在院子的护院立即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得将众人绑了起来。

江安成和江安宇还自告奋勇地跑上前帮忙,将绑人的绳子紧了又紧。

宋琦瑶沉着脸让人将他们带出去后,对着花厅中一群受了惊吓的夫人小姐堆起了笑容安抚了两句。

又看向依旧一脸愤怒的江安成以及眼底闪着兴奋的江安宇道:“你们俩随老身一起送几位公子回家!”

最后又对秦氏一脸不耐地道:“还不继续?这吉时都要到了。”

众夫人无语,这吉时早不知过了多久了。

同时心中也不由得暗暗道,谁说这安国公府的老夫人就是个乡下的老妇,只懂种地不懂世家、内宅的弯弯绕绕,刚刚这变脸的功夫可一点也不比她们差啊!

*

这厢宋琦瑶押着那六个公子哥,开始游街了。

江安宇还机灵地让小厮拿来了锣鼓,一路敲敲打打、热热闹闹,引来无数人的目光。

不多时就有不少百姓跟子在身后看起了热闹。

宋琦瑶想到这年头百姓大多没什么娱乐消遣,于是十分好心地带着这群公子哥绕了一大圈。

也算是给百姓的无聊的生活,添加一丝乐趣。

“快看啊!安国公府正带着一群公子哥们游街了!”

传言迅速在人群中传开,好奇的目光纷纷投向他们的队伍,在一旁议论起来。

等公子哥们头都抬不起来后,宋琦瑶才大发慈悲地将他们一个个送回府门。

首先到的是户部尚书府,看着那高高挂着的谢府两个字,以及江安宇那张难掩兴奋的脸。

宋琦瑶吩咐道:“安宇,去敲门!”

江安宇听后立即跃跃欲试,他迅速走到谢府大门前,振奋地抬起手,重重地敲响了门扉。

敲门声响彻了整个街区,谢府的门房一个连忙进去通传了,另一个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所措。

门房:他就站在门口,这位江少爷怎么还不停地敲门啊!

或许是听到了他的心声,宋琦瑶干脆让江安宇停了手。

随后她一个眼神下去,小厮又将手中的锣鼓敲了敲,接着一个婆子就挺直了腰杆,手指着那些公子哥们,声音嘶哑而有力:“老天爷啊,您看看眼,这谢家公子,太欺负人了!”

围观看热闹的百姓见终于有人讲解了,立即都凑上前来,竖起耳朵聆听。

那婆子也是个人精,只将这几人无缘无故跑到江月禾及笄大闹的场景说得绘声绘色,甚至后面的打群架也隐去了江安成先动手的事实,最后还哭出声来:“就算我家国公爷不在了,但这些人也不能如此欺负人啊~”

“太过分了,这些人!”

“怎么专门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

“就是!”

“安国公可是跟蛮子们战死的啊!”

“......”

引来的百姓们对那些公子哥的一声声声讨。

谢尚书还在上衙,只有谢夫人匆匆赶来,见到这一幕,目瞪口呆。

她一眼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人五花大绑的狼狈模样,顿时急了起来,朝站在最前方的江安宇怒喝道:“江二少爷,你这是干什么?!”

江安宇瞥了眼宋琦瑶,谢夫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宋琦瑶和扶着她的江安成。

她心里大惊:这小子和他那帮狐朋狗友到底干了什么,竟然让安国公府的老夫人和世子一同现身?!

宋琦瑶向江安宇点了点头,他立刻朝着围观的百姓高声说道:“我还想问问谢夫人是不是对我安国公府有意见呢,不然今日是我大姐姐的及笄之日,谢二少爷为何要当着那么多夫人小姐的面,直接冲到我安国公府的花厅,惊扰女眷,破坏我大姐姐的及笄礼!”

他说得一气呵成,掷地有声。

谢府门口瞬间又热闹了起来,众人纷纷议论纷纷,指责着谢家公子的行为。

被绑的六人从一开始还会反驳一两句,到现在只深深地低下头,以免被人认出来了。

但他们似乎忘了,这江老夫人会带他们一个个回家的,头就算低到地上也是没用的。

江安宇说完则目光坚定地看着谢夫人,似乎在等她给一个交代。


“若非江老夫人自己不愿为妾,只怕我们朝中多了一个皇太后呢!”

柳如烟确实不知还有这一段,乖巧地点头应了下来,最多这一次,她不挑衅那讨人厌的江月禾了。

但她心中依旧很是不爽利,凭什么,明明她都被人退婚了,名声却没怎么受损,如今江老夫人又要出头为她撑腰,怎么什么好事都发生在她身上了!

*

而此时,被柳如烟念叨的江月禾,正和江月舒和小安荣在静园的院子里躲猫猫呢!

宋琦瑶之前跟府里的孩子说过,小安荣如今正是要记事的时候,他们兄弟姐妹应当多亲近一些。

一开始江月禾只是为了听话才带着两个小家伙玩的,结果玩着玩着才发现最上头最开心的是自己。

可是,这快乐的时光没能持续多久,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

管家匆匆而来,焦急地说道:“老夫人,二少爷的腿被人打断了!”

静园

江月禾捂住眼睛,站在院子中间,倒数完毕后喊道:“月舒、安荣,藏好了吗?姐姐现在要来找你们了哦~”

江月舒躲在厢房的门后回答:“藏好了!”

小安荣则将小脑袋埋进白露的裙子下,撅着小屁股,用软软的奶音也不甘示弱地回答:“我也藏好了!”

江月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坐在院子里看热闹的宋琦瑶和卫嬷嬷也忍俊不禁。

江月禾睁开眼睛后,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像只小鸵鸟的家伙,她故意在他身旁绕了一圈,然后大声说道:“呀!他们都躲去哪里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了呢!”

等又看到江月舒从厢房窗子里探头出来后,故意气馁地说道:“哎算了,怎么也找不到,我不找了!”

这下江月舒急了,忙出声道:“舒儿在房里,大姐姐快来找!”

把头藏起来的小鸵鸟更是将原本撅的老高的小屁股放了下来,偷偷摸摸地探头,鬼头鬼脑地看着他的大姐姐。

见江月禾作势要出院子,急忙跳了出来,小跑上前抱住她的大腿,扬着圆圆的笑脸道:“大姐姐,安荣在这里,你抓到安荣了~”

逗得故意板着脸的江月禾一个绷不住,将他抱在怀里:“抓到咯抓到咯~”

躲在厢房里的江月舒也不甘示弱地跑了出来,在江月禾身边跳着,用手指向厢房:“姐姐,我刚刚躲在那里呢!”

院子里的下人都忍不住捂住笑了起来,也就是在这时,管家匆匆而来,“老夫人,二少爷的腿被人打断了!”

在江安宇的院子里,宋琦瑶急急走进时,正好听到他声嘶力竭的嚎叫,而秦氏正问着跪在地上的小厮江泽。

宋琦瑶进来后见到要行礼的众人,不悦地皱了皱眉头,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江泽,“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那里俗礼?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江泽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面上满脸的泪痕,闻言用袖子一抹脸回道:“二少爷听说康王妃帖子到了后,就跟张先生请了假,要去恒和堂给大小姐选个玉坠子。”

跟着一块来的江月禾眉头微蹙,眼中带着一丝不解:“二弟为何要给我买玉坠子?”

江泽垂下头,似乎在纠结着要不要说的样子。

宋琦瑶见他犹豫的样子,不满地气道:“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江泽深吸一口气,终于说出了实情:“大小姐,三年前的上元节,您曾在一个摊子上看中了一个兔儿坠子,可被柳如烟姑娘抢先买走了。少爷知道您一直心怀遗憾,所以一直计划着要在您及笄那天,给您买一个更好的坠子。”


这三年来,她已经想尽各种办法,让礼部的人帮忙上过两次让安成袭爵的折子。

可圣上也不知何意,就是留中不发。

外面早有传言,说是圣上要为了老夫人出心中的一口恶气,打算让老夫人过继一个儿子来袭爵。

刚开始她听了这流言只是淡淡笑了笑,老夫人整日除了礼佛,其余什么事都不管,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但随着流言越演越烈,她还是忍不住在半年前来试探过老夫人。

当时老夫人是怎么说的来着,“你放心,老身对这些没兴趣,也没打算过继子嗣。”

这才让她安下心来,可圣上迟迟没有动作,她心想着会不会是在等安成出孝。

所以这次她如此大办禾儿的及笄礼,也想让圣上知道,三年已过,安成该袭爵了。

她疑惑地看着宋琦瑶,眼中带着一丝迷茫,仿佛在思考宋琦瑶话中的含义。

宋琦瑶却不急不慌,淡淡地笑了笑,目光深邃,仿佛看穿了秦氏的心思。

“老夫人的意思是,圣上另有想法?”

宋琦瑶轻轻摇了摇头。

“难道……难道是因为有人阻拦?”秦氏犹豫地开口。

宋琦瑶叹了口气,这古人大抵都是这样吧,将简单的事想复杂。

她也不再对秦氏的智商做什么指望,直接道:“圣上迟迟不下旨,其实是为保护安成?”

秦氏惊讶地张大嘴巴,似乎从未想过这个答案。

宋琦瑶轻声解释道:“江峥去世后,太子曾来看过老身,他当时就说了,安成年纪还小,还是韬光养晦为好。”

秦氏不解地争辩道:“可是如今安成已经满十七了啊!”

宋琦瑶气不打一处来,“那就要问问你将安成这孩子教成什么样了!”

“你扪心自问,安成他就算袭爵了,支撑得起这偌大的国公府吗?”

“若是袭爵上朝了,面对诡谲的朝堂,他能在别人手底下过几招?”

“会不会让人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宋琦瑶的气势让秦氏不由得退了半步。

她愣愣地看着宋琦瑶,感受到了对方那股让人不可忽视的强大气场。

宋琦瑶的双眼透着锐利和决绝,她的话语如利剑一般刺入秦氏的心里。

秦氏想要辩解,但她却发现自己无法找到合适的话语。

她原本想说,可他们安国公府在朝中又没有什么不死不休的宿敌。

但想到那终究是朝堂,人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争而斗。

总是没有将如此没水准的话说出来。

宋琦瑶看着秦氏的表情变化,双目怒瞪地她,“老身问你,当初你嫁入府中江大是如何跟你说的?”

“他是不是说,府中人在军中待惯了,多少带了些匪气,日后还要你多费些心 思,让当时的安国侯府在京中的名声能好上一些?”

秦氏点头应是,这事老夫人知晓并不奇怪。

宋琦瑶见她依旧不知错在哪里的模样,心中忍不住暗骂。

这要是前世自己的下属,早让她卷铺盖走人了。

她耐着性子解释道:“你还不明白吗,当时的安国侯府有江大江峥父子俩在,没人敢欺到安国侯府头上来!

“江大为了让安国侯府也能在京中一代代世袭下去,这才考虑到了名声的问题。”

“但如今情况不一样了!江峥不在了,安成又没有成长起来,安国公府看着花团锦簇,实际上在那些人的眼里不过是一个怀里抱着宝玉的小孩子罢了,随便一个人都能上前踩上一脚!”

“不然,你以为今日吴思通来闹事,身后为何能跟着五个公子哥?他们个个都天真无比,丝毫不懂礼节不成?”

宋琦瑶一手拄这拐杖,一手扶在卫嬷嬷胳膊上,一步步走到秦氏身前,厉声道:“这京城最不缺的就是趋炎附势的小人!”

“当你有实力的时候,脾气好,他们都会夸你有涵养。”

“但当你没实力却脾气好的时候,他们就只会把你当软柿子,好欺负!”

宋琦瑶紧紧地盯着秦氏的双眼,一字一顿地道:“安国公府今时不同往日了,名声固然重要,但和里子一比,孰轻孰重,你可要分清!”

秦氏听着,脸色逐渐变得复杂。

她想起了那些曾经对她们母子献媚谄媚的人,也想起了江峥离世后,安国侯府在京城的境况。

她似乎有些明白了宋琦瑶的用意。

“儿媳……儿媳明白了。”秦氏低声应道。

宋琦瑶见她终于开窍了,挺直的背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声音也缓和了下来,“秦氏,你出身贵族,从小就耳濡目染的,老身不相信你就只有如今这么点本事。”

宋琦瑶自顾自地说着,没注意到秦氏的头埋得更低了一些。

“从今日起,你就将当初江大跟你说得那番话全忘了,今时不同往日,安国公府还需要你先支撑起来!”

宋琦瑶见她没有回答,还以为她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又说了些鼓励的话。

最后才道:“安宇日后要走科举,在家好生给他找几个先生就行,但安成不一样,想要袭爵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今日就先跟你通个气,老身打算给他找个师傅先好生带带他。”

事关自己儿子的前程,秦氏抬头诧异道:“老夫人的意思是?”

“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明日或者后日,太子应当会来看老身,到时候老身会跟他提一提,让他帮忙给安成找个师傅,学几分本事,太子身边能人不少,只要安成用心,总归是有些用处的!”

将江安举荐到太子身边,是宋琦瑶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虽然她跳着看小说的时候,确实不知太子是如何没的。

但从后期登基二皇子与女主的对话可以得知。

宣治帝还是一直念着太子的,若不是太子没了,男主也爬不到那个位置。

安国公府因为自己的原因,早已和太子撇不清干系。

现在跑去捧男主的臭脚反而落了下乘,还不如在太子这艘船上好好待着,保护好太子。

就算日后真有什么不可抗拒的因素,太子没了,再支持其他皇子也不晚。

还能在宣纸帝面前刷好感,何乐而不为?

太子今年虽刚满弱冠,但文韬武略,进退有度,满朝上下无不对他赞叹有加。

秦氏听闻宋琦瑶愿意帮江安成跟太子搭上线,心中的欢喜无以言表。

她连忙道谢:“多谢老夫人,儿媳在此替安成谢过您了!”

宋琦瑶趁热打铁道:“孩子们都在成长,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可不能落后于他们!”

“从明日起你要记住,在孩子们立起来之前,把你整日挂在嘴边的什么‘名声’之类的全都给老身抛到脑后去。”

“如今我安国公府的要做的是是先要让这京中所有人都知道,我安国公府没了江峥这个大将军,也不是好惹的。”

“日后谁要是再敢招惹我们,我们定要扒了他一层皮!”

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一位无所畏惧的女将军。

“你可明白?”宋琦瑶注视着秦氏的眼睛,再次确认道。

秦氏点头,“老夫人放心,儿媳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明日那几家上门道歉的人家,就由你来接待!”

“记住!你是安国公夫人,给老身拿出安国公的气势来,莫要让人小瞧了,必要的时候杀鸡儆猴也是可以的!”

“还有,一会给禾儿请个大夫回来看看吧!”

秦氏微微愣了一下,府中不是有府医吗?但很快她明白了宋琦瑶的用意。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情,她轻声应道:“儿媳明白了。”


犹豫片刻恒远伯含糊道:“老夫人息怒,都怪晚辈没有教好,回头晚辈一定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混蛋!”

说到这里他脸上闪过一丝厉色,看向吴思通,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见安国公府的人都没有动作,只等上前两步,狠狠地一巴掌甩到了吴思通的肩膀上:“逆子!瞧瞧你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打完一副依旧不解气的样子,转头吩咐门口的小厮去府中拿家法来。

张氏见自己的心头肉被打哪里还站得住,连忙上前挡在了吴思通身前,“伯爷!这可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啊!”

恒远伯颤抖地手指向张氏:“你还护着他,你看看你都宠出了个什么混账出来!今日我不打死他,日后怎么面对地底下的安国公,怎么面对江老夫人?”

张氏听出了恒远伯的言外之意,一脸泪痕看向宋琦瑶,“老夫人,都是我的错,我没有教好孩子,您要打要罚都冲我来吧,老夫人~”

她这声情并茂的一哭,不仅哭怔了江安成,也让看热闹的百姓忘了谁是谁非。

“这恒远伯府也太可怜了吧!”有人同情地说。

“就是,安国公府也是,就算是犯了再大的错也不能逼着人家母亲如此道歉啊!”另一人附和道。

“哎,你可不知道,这位老夫人可是当今圣上当初在民间的养母,恒远伯府如何敢得罪?怕是不管如何,都先认错了再说...”

“......”

眼见在百姓口中,安国公府仗势欺人的名声就要定下了。

江安宇气得一张俏脸都鼓了起来,这些人怎么变得如此之快,刚刚他们还不是这么说的呢!

江安成这略带担忧地喊道:“祖母?”

显然,已经打算息事宁人了。

宋琦瑶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饱含深意。

如果江安成也来自后世,就会读懂宋琦瑶刚刚的眼神说的是:没用的东西,退至我身后!

她转头冷眼看向恒远伯夫妇的表演,心中嘲讽着,这夫妻俩给自己整双簧呢!

宋琦瑶表示,关于演戏这回事,虽然他们演得还算投入,但太过做作,还是差点意思。

她往恒远伯府的台阶上走了两步,突然抬手指向人群中的几人,“那个穿灰色短揭的,那个嘴角有痣的,还有那边那个...”

一连指出了五六个人,最后道:“来人,把这几人全都‘请’到中间来,何冲,你去趟京兆府把京兆府尹给老身请来!”

恒远伯心下一惊,万万没想到自己早早准备的几人,全被这个老虔婆给指了出来。

但随即他又放心了下来,还好今日他们是最后到自己家,这几人不仅八竿子和恒远伯府搭不上关系,而且从几条街之前就已经跟在了安国公府队伍后面。

除非他们真的什么脸面都不要了,对几个路人严刑拷打,不然怎么也不会牵扯到自己!

安国公府的护卫都是些老兵,抓几个人根本就没费什么力气。

只是这些人中一中年汉子,还胆大地质问道:“凭什么抓我?难道安国公府就能当街随便抓百姓了吗?还有王法吗?”

这下不止是江安成,就连江安宇心中都有些不安,当场乱抓百姓,即使圣上有意回护,但那些御史可都不是吃素的啊!

“什么王法?”宋琦瑶一脸疑问,“老身不过是觉得你们几人在人群中格外积极,想来是特别想知道此事的前因后果,这才特地让府中人将你们带到前面,让你们好好看看罢了,怎么在你最终老身的好心,就变成了抓人和冒犯王法了?”

宋琦瑶瞥了他一眼,带着些许狠意,“为人还是和善些的好,莫要张嘴就胡乱给人扣帽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王法是为你所制呢!”

那中年汉子心中十分忐忑,他心有余悸地看了恒远伯一眼,但最终还是坚持道:“那为何老夫人还让人请京兆府尹,难道不是打算将我们这些无辜百姓抓进去吗?”

宋琦瑶看向周围的百姓,不解地问道:“恕老身眼拙,不知您可是哪条道上的绿林好汉,怎么京城何时多了你这一位敢在一品诰命面前连声质问的人,怎么只是普通百姓?”

众人闻言,这才回过神来,这人真是普通百姓,怎么连这些功勋之家也敢质问和得罪?

于是百姓们又纷纷开始好奇,这中年男子到底是谁呢。

江安成和江安宇到底从小在侯府长大,自然也会过意来,瞧恒远伯的眼神也带上毫不掩饰的探究和敌意。

中年男子在众目睽睽下被人指指点点的,终于有些撑不住了,“老夫人恕罪,小人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罢了,今日是小人多嘴了,还望老夫人大人大量,放小人一马。”

眼看又要重复上演张氏刚刚那番戏码,宋琦瑶打断他伏低做小的表演,道:“别急,老身说过了,不过是看你们感兴趣得很,拉你们上前做个见证罢了。”

她说完目光扫过恒远伯淡淡道:“等京兆府尹来了后,应当再不会有人说老身仗势欺人,以大欺小了吧!”

其实一开始宋琦瑶确实是想将这些人抓起来,问过他们身后之人,让江安成这小子看看,恒远伯府的龙潭虎穴,可放心让他的妹妹跳进去?

但,若恒远伯聪明,找些与他们府中没什么直接关系的人,那样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若是宋琦瑶是个光脚的,或许她会觉得无所谓,赌一赌,单车变摩托,就算被恒远伯发现,她也不在乎。

但现在她可是穿鞋的那个,没必要去蹚这趟浑水。

所以,宋琦瑶转变了主意,还是决定不把这几个人抓起来,以免掉进恒远伯的算计中。

但,吃亏不是不可能吃的,

她就是要这样阴不阴阳不阳的让人不痛快,恒远伯不是想将舆论颠倒过来吗,她偏偏就要让今日这事盖棺定论,让京兆府尹也做个见证!

恒远伯暗骂这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得已上前明知故问道:“不知老夫人让京兆府尹前来意欲何为啊?”

宋琦瑶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她明明什么都没说,却瞬间让恒远伯有一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吴世子擅闯我安国公府,原本看在两家交好的份上,老身也想着私下解决,但既然前有恒远伯夫人心疼儿子,诬蔑老身乱用私刑,后有百姓不知事情始末,误会我安国公府,那此事,就还是报官处理吧!”

“报...报官!”

张氏惊呼出声,这么点小事怎么就要报官了?

这万一留了案底,虽然也不会影响什么,但日后儿子如何在朝堂上立足啊!

恒远伯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搬起石头砸到了自己的脚!

心中暗暗后悔自己怎么没躲在家中,让张氏直接出来不就行了!

他忙讪笑道:“老夫人,不至于不至于,您看这事确实是我儿的错,我们认,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儿一马!”

说着深深地鞠了一躬。

张氏这次也十分有眼色地将吴思通拉了过来,赔礼道:“老夫人,刚刚是晚辈无状了,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家通儿一马吧!”

恒远伯等她说话,还狠心将吴思通一脚踢跪在了地上。

吴思通虽然心中不服,但到底苦读多年圣贤书,还是知道轻重的,老老实实地跪在宋琦瑶身前。

周围的百姓见状,哪里还不知谁对谁错。

若真是安国公府的不对,为何这恒远伯府的人一听到报官府,就给吓成了这样!

江安成见恒远伯府已经真心认错了,也觉得这京中各府的勾心斗角不少,但为了脸面无疑不是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江安宇则撇撇嘴,吴思通今日敢闯入全是女眷的花厅,就得承担这样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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