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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精品小说

淮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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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沈元蓁薄靳昉   更新:2024-07-20 19: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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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精品小说》精彩片段


卧室里有几秒钟的死寂,空气里弥漫着浓而厚重的酒味。

薄荆舟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才沈晚瓷说了什么,她说:“薄荆舟,我想吐。”

“沈晚瓷!”他咬牙切齿的叫着她的名字,但最终还是脸色难看的起身去了浴室。

而沈晚瓷再次闭上了眼,不省人事……

她这一觉睡得很沉,早上被刺眼的天光闹醒,愣愣的盯着天花板半晌,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她的出租屋。

宿醉后头痛欲裂,她扶着脑袋慢慢坐起来,视线在周遭扫了一圈,这里明显是酒店的配置。

她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穿着,昨天穿的那套衣服不知何时被换成了一件宽大的男款衬衫,布料是肉眼可见的精贵。

跟薄荆舟结婚三年,他身上的气息她再清楚不过,即便此刻房间里除了她之外没有旁人,她也能确定这件衣服是他的。

沈晚瓷洗漱完,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见到自己的衣服,便打算去外面看看。

昨晚她醉得太厉害了,完全忘了发生什么事,但以薄荆舟之前对她无动于衷的态度以及……她身体的感觉来看,他最多只是替她换了身衣服。

当然,她不觉得他是因为好心,十有八九是嫌她脏。

打开里面卧室的门,沈晚瓷刚要走出去,便听到客厅里传来顾忱晔的声音:“煜城今晚在溪山院办洗尘宴,一起去?”

沈晚瓷抬起的脚又收了回来,她没想到外面会有人,此刻她就穿了件薄荆舟的衬衫,长度也只堪堪到大腿中央,里面什么都没穿。

她正准备将门重新掩上,可手落在门把上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薄荆舟的视线就朝她看了过来,在触到她身上的衬衫时,男人眼睛微微眯了眯。

顾忱晔见他神色有异,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来。

薄荆舟往前方走了一步,正好挡住他的视线,“知道了,你先走吧。”

这片刻的时间,沈晚瓷已经关上了门。

顾忱晔意识到什么,心领神会的收回视线,他‘恩’了一声,转身离开套房。

卧室里,沈晚瓷将自己近乎半裸的身体裹在被子里,半分钟后薄荆舟推门进来,看到床上将自己裹得像个蝉蛹的女人,嘲讽的冷笑出声:“现在倒是知道矜持了?”

沈晚瓷知道他什么意思,也知道他在内涵以前的事。

她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人难免会有眼瞎的时候。”

那时他们刚结婚没多久,但薄荆舟始终对她没兴趣,即便睡在一起,中间也隔着一人宽的距离。后来他被媒体拍到去了法国,虽然没说是去干什么,但沈晚瓷知道,他是去看简唯宁的了。

当时简唯宁在的那个舞团,就在法国进行巡回演出。

她那时也是受了刺激,抱着想继续维持这段婚姻的念头,于是在他回国当天,脑子一抽做出在他面前脱光衣服的事。

虽然已经过去两年多,但她到现在都还记得,薄荆舟那时脸上嘲讽与鄙夷交织出的冷意,他说:“沈晚瓷,我对送上门来的女人没兴趣,你要是缺男人,我可以给你送几个。”

她不想再继续回想这些不愉快的往事,那简直是她人生的耻辱,要是再回到那天,她绝对会在闻到他身上有香水味的那一刻,就直接一脚将他踹下床!


沈晚瓷听到打官司三个字,就哭笑不得。

又不是床照,构不成证据,况且……她现在有什么资本跟薄荆舟打官司?

正想着,那霍律师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沈晚瓷看到霍霆东的名字就不自觉皱眉,跟秦悦织说了一声后将电话切出去:“霍律师。”

“薄太太,很抱歉这个点打扰你。”大概是因为职业的缘故,霍霆东的声音听上去有种不近人情的淡漠,“薄先生希望您能在这个月内还清那笔钱。”

这对沈晚瓷来说不亚于是晴天霹雳,现在已经月中了,半个月的时间,她就是把自己掏空都筹不到三个亿。

那个男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沈晚瓷几乎是被气笑了,“要是还不上呢?”

“那就算是借给您的,逾期按银行的利息来算。”

三个亿,每个月的利息对她而言都是一笔巨资!

她没有和霍霆东多说,他只是在传达某人的意思,挂断电话后,她直接拨通了薄荆舟的电话,想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可电话响了两声后被人直接挂断!

沈晚瓷气得想磨牙,她没再给薄荆舟打去电话,但也清楚赔钱的事不是在开玩笑。

她看了眼日历,愁云满目时她却注意到了一个特殊的日子……

沈晚瓷心思一动。

第二天中午她就约了秦悦织去逛街,目的地很明确,精品旗袍店。

“你什么时候开始想穿旗袍了?”秦悦织不解。

沈晚瓷挑选了几件样式,“马上就是我婆婆……薄夫人的生日,给她选的礼物。”

虽然江雅竹什么都不缺,但这是她的心意,况且她还有存了别的心思。

听到是给江雅竹买的旗袍,秦悦织不禁叹息:“这薄荆舟真是有个神仙妈妈,不然做那么多孽,早该被雷劈死了!”

沈晚瓷:……

嗯,这一点她表示认可。

她拿起一件墨绿色的旗袍,“这件怎么样?”

江雅竹皮肤白气质好,保养得宜,半点赘肉都没有,这种掐腰的款正好适合她。

秦悦织拿过来看了看,“好看,挺适合你婆婆……”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一只纤细的手伸过来,将她手上的旗袍给抽走了,“麻烦帮我把这件包起来。”

“这是我们看中的,你这人怎么……”秦悦织顺着那人的手臂看上去,在看清对方的脸时,顿时就笑了:“难怪喜欢抢东西,原来是小三啊,抢男人抢习惯了?”

抢衣服的人是陶清宜,但她身旁站着的是简唯宁。

这两人就是蛇鼠一窝,不分你我。

“秦小姐,请你慎言,没有证据我可以告你诽谤。”简唯宁睨了她一眼,冷冷清清的脸色透着几分孤傲,“东西没付钱就不算抢,现在我买了,它是我的。”

最后那四个字,听着别有他意,一时不知简唯宁说的是旗袍还是男人。

沈晚瓷刚要说什么,秦悦织就不客气把衣服给夺了回来,递给导购,“包起来,我们要了。”

这间店的每一件旗袍都是设计师独创,每个款式只有一件,导购接过衣服,一时为难。

简唯宁直接从包里抽出一张黑卡,“我出十倍的价格。”

秦悦织挑高下颌,“我出二十倍。”

简唯宁勾唇浅笑,笑中透着几分挑衅:“秦小姐,这应该是晚瓷要买的吧?你一开口就是二十倍价格,就没想过以她现在的处境拿不出这么多钱?”

沈晚瓷蹙眉,简唯宁怎么知道她的处境?难道薄荆舟跟她说了那三个亿的事?


但实际情况却是……


薄荆州的手臂都要被沈晚辞掐出淤青!

这还是隔着两层衣服的感受,可想而知她用了多大的力。

“你要再敢提手表的事,我跟你没完。”

她侧着脸,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咬牙切齿的对他放狠话!

薄荆州眯眸,不做声。

见他不说话,沈晚辞便以为是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愈发有底气:“听见没有?”

“薄太太,”男人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不明显的沙哑:“你脸上的粉蹭到我了。”

沈晚辞一愣,忙后退一步,从薄荆州的怀里退出来。

她皮肤好又白,化妆师只给她上了一层薄薄的底妆,可薄荆州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西装,哪怕是一点白色的印痕,都十分明显。

沈晚辞沉默了几秒,化威胁为由衷建议:“你以后要是想再婚,现在就尽量闭嘴,闹得不好看丢脸更多的是你,我又不是名门望族。”

“我有钱,谁敢说我一句不好?”

接着薄荆州又说出一句让沈晚辞无法反驳,且极其欠揍的话:“至于再婚这件事,你还是多操心自己吧,一穷二白,可能还年老色衰。”

这一刻,沈晚辞觉得自己被气到心肌梗塞,半晌都没有蹦出一个字来。

薄荆州没再继续扯别的,只是余光睨了眼还站在原地跟人闲谈的聂钰诚,“真不想我再提那件事?”

“恩。”女人没好气的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单音。

“那你亲我一下。”

沈晚辞惊讶的抬头,一双眼睛瞪得很大,见薄荆州正垂着眸看着她,英俊的面庞在灯光映照下愈发棱角分明。

薄荆州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唇角往下压了压,“别想多了,妈在看着我们,做做表面功夫。”

沈晚辞扭头,果真对上江娅竹含笑的视线……

呵,他还真是个天生的演员,时刻注意‘镜头’。

沉默几秒后,沈晚辞踮起了脚,薄荆州的手一直虚虚的环在她的腰上,女人一垫脚,柔软的布料便划过他的掌心,带出异样的酥麻从掌心一路蹿沿到他的心里。

随着她的靠近,柔软的甜香蹿入鼻息间。

沈晚辞没有吻他的唇,而是擦过他的脸,将唇凑到他的耳边,声音里带着挑衅:“你在想屁吃。”

薄荆州没想到在他面前还算知书达理的沈晚辞,居然会说出这么粗俗市井的话来,他的脸色蓦地一沉,正准备说教,沈晚辞就往后退了好几步。

那姿态可谓是相当的嫌弃,“我去陪妈会客了。”

耍完他就想走?

薄荆州哪能让她如愿,一伸手就将人重新拉回来锁进怀里,不由分说的低头吻上她的唇。

但毕竟是公众场合,他没有太过火,只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想屁吃,嗯?”

这有什么可想的,简直轻而易举。

沈晚辞僵住,她觉得这狗在骂她!

“荆州……”

简维宁的声音煞风景的传来,她像是看到了什么震惊的事,声音里满是颤抖与不敢置信。

要知道薄荆州向来克己复礼,别说在公共场合亲吻,就是牵手这样的举动都不会有,私下里也很绅士疏离。

现在想来,她和他交往的那两年,唯一的亲密动作都只有挽手臂,仅此而已。

沈晚辞原本还生气被薄荆州占了便宜,但在看到简维宁后,心情瞬间好转,甚至还伸手环住男人的脖颈,重新吻了上去!

她的吻可不是蜻蜓点水,那灵巧的舌尖划过他紧抿的唇,试图撬开他的齿缝……



大概觉得敲打的差不多了,沈元蓁的语气缓了缓:“夫妻之间闹一闹是情趣,闹过了就变成无趣,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离婚又复婚的戏码,今晚搬回来,我不计较你这段时间的作。”

薄靳昉没有细听他的话,更没有去细想他说的‘扫地’是什么意思,就只听到他一口一个嫌弃她工资低,租不起房,还有说她作!

“沈元蓁,你有病吧?我就算工资再低,哪怕睡桥洞啃馒头,也绝对不会搬回去,你要不就痛痛快快跟我去把证办了,要不我们就在法庭上见!”

她直接将电话挂了,并且把这人拉进了黑名单。

本来想把他的微信也一并拉黑,但最后还是忍了,总要留一个能联系方式商量离婚的事。

薄靳昉发誓,一拿到证,第一时间就将沈元蓁这狗给拉黑,老死不相往来。

这时有两个同事正在旁边聊着八卦:“今早那个来打听赵姐情况的男人好帅啊,不知道结婚了没有。”

薄靳昉微微一怔,今早来工作室的男人是陈栩,她其实见到他了,但当时她不小心把水打翻,正拿着拖把在拖地,所以看到他时懒得搭理,转身就走了。

而那个时候……

她回忆了一下,赵姐正好在打扫她的工位。

那两个同事还在打趣着:“他问赵姐在我们工作室是做什么职位的?赵姐穿着那么明显的保洁服,又拿着拖把在拖地,这不很明显吗?”

薄靳昉意识到陈栩来这里的目的,原来如此。

知道沈元蓁误会了,她没有打电话去解释,关于她的这份工作没必要跟他汇报。

本来以为沈元蓁收到律师函后会很快答应她离婚,然而一个星期过去了,沈元蓁那边半点反应都没有。

薄靳昉有点急躁打,但也只能等。

这天下班,秦悦织约她去最近一家大火的餐厅吃饭,她下班时间比较自由,就先去占位。

刚坐下没多久,餐厅就爆满了,看着外面排起的长队,薄靳昉庆幸自己来的早。

她正低头给秦悦织发微信说桌号,就听见一道不算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晚瓷,你一个人吗?那能一起拼个桌吗?我来的有些晚,服务员说至少要等两个小时。”

薄靳昉抬头,就见一身淑女着装的简唯宁站在她面前,化着淡妆,五官不算特别精致,但组合起来很是漂亮,光是往这里一站就吸引了大片目光。

薄靳昉果断拒绝:“不方便……”

简唯宁却自顾自的坐下来。

她的脸色瞬间泛起冷意,“简小姐听不懂人话?”

简唯宁面露歉意,“你还在恨我吗?你和荆舟结婚那晚,我不是故意要给他打电话的,我也没想到他会……”

薄靳昉不想再听到过去的事,打断她的话:“谈不上恨,就是单纯的讨厌白莲花而已。”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有些话题再不终止就真的是不要脸了。

简唯宁沉默几秒,眼神复杂的看着薄靳昉,试探问道:“听说,你最近在和荆舟闹离婚?”

薄靳昉完全不意外她会知道这事,但想到沈元蓁一边吊着不离婚,一边又迫不及待的和她人分享这件事,她就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这对痴男怨女一万遍!

对上简唯宁询问的目光,薄靳昉放下手机,笑得讽刺:“是啊,但他不同意,还像个牛皮糖一样粘着我,甩都甩不掉,真是烦透了!我还以为提出离婚,他会为了简小姐求之不得呢。”她哼了一声,轻描淡写的抛下一句结论:“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简唯宁的脸色变了又变,越来越难看,搁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在一起,刚做的美甲陷进肉里。

薄靳昉见她这样,心情好转,轻挑了下唇角:“简小姐能别占着位吗?看着怪倒人胃口的。”

简唯宁忍下了这口气,没有恼羞成怒,而是看着无视她玩起手机的薄靳昉,不轻不重的问了一句:“你要离婚,是欲擒故纵,还是因为……聂煜城回来了?”

聂煜城……薄靳昉脸上的神情僵住,这个名字,从结婚后就再也没有听过,如今再听,恍如隔世。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和他虽然不是一个圈子的,但也有几个共同认识的朋友,沈元蓁和他还是好得同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她却连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见薄靳昉愣住,简唯宁感觉自己扳回一城,眉眼间的阴郁都散了不少,又故意刺激她:“何必装出这副无辜的模样?你和他这两年一直有联系吧?是不是背地里已经暗度陈仓了?毕竟你当初差点爬上了他的床……”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惊呆了餐厅外等候的人,也打断了简唯宁还没说完的话。

薄靳昉看着眼前捂着脸,一脸震惊的简唯宁,其实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她会动手打这一下。

掌心里火辣辣的痛感传来,清晰的提醒着她,刚才那一巴掌有多用力。

“薄靳昉!”阴沉的三个字从她身后传来,这声音……

她还没来得及转过身,沈元蓁就走到了简唯宁身边,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戾气将四周笼罩,“你做什么?”

沈元蓁的到来,让被打得脸疼的简唯宁瞬间红了眼,仿佛终于等来了能给她撑腰的人。

薄靳昉却丝毫不惧男人的质问,随意甩了甩打疼的手,“你不是看到了吗?打人。”

“荆舟,”简唯宁委屈的贴着男人,一双手抱着他的腰,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我不是故意惹怒沈小姐的,我只是随口提了一下煜城,但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如果我知道沈小姐到现在都还没有忘记他,我一定不会提到他。”

听到缘由,沈元蓁的眉眼阴沉到极点,薄唇勾出嘲弄的弧度,看来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没有忘记那个人。

他盯着薄靳昉,字字强势:“道歉。”

虽然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但他连问都不问一句就偏向简唯宁,心里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但薄靳昉不允许自己的脆弱被沈元蓁看出,她仰着脸对上他的视线,倏然她勾了勾唇,眉目间绽放出某种肆意的妩媚,也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休想。”

要她跟简唯宁道歉,除非世界毁灭!

沈元蓁瞳眸紧缩,唇角下垂,薄唇抿紧成一道不悦的弧度。

“我说道歉,别让我说第三遍。”

他的字里行间,蕴含着怒意,薄靳昉想能让沈元蓁这么生气,她可真是罪大恶极啊,殊不知男人生气的原因,并不是她打了人,而是……

“我也再说一次,不可能!”

坚定表态后,薄靳昉早就没了吃饭的胃口,她拿起包转身就要走。

但还没跨出去两步,手臂就被一道狠力抓住,紧跟着响起沈元蓁怒到极点的声音:“搞这么多事不就是想离婚吗?行,我成全你,明早九点,民政局见!”


沈晚瓷被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态度气到想笑,真想拿锤子砸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是,我们都默认了这种方式,所以现在我要跟你离婚,也是当时结婚时就约定好的。”

她没心情再一件件整理,囫囵吞枣似的将衣服团成一团塞进行李箱,拉上拉链,“剩下的我明天再来搬,周一我们去把证领了,免得耽误你也耽误我。”

听她还在说这样的话,薄荆舟耐心耗尽,在沈晚瓷拎着行李箱从他身边经过时,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人摁在沙发上,摸出手机扔给她——

“点。”

沈晚瓷烦躁皱眉,不明白他到底要干嘛。

只听薄荆舟又说:“今天医生的话你也听到了,妈现在的身体不能受刺激,你不就是因为我没吃你点的东西跟我闹吗?你现在点,我现在吃,以后别再提离婚的事,至少在妈的病情稳定之前,不能提。”

沈晚瓷眉心始终没有舒展开,她怀疑薄荆舟是故意的。

这根本就不是吃不吃,闹不闹的事,他很清楚这段婚姻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却非要避重就轻曲解她的意思。

沈晚瓷直视男人的目光不为所动,“我最大的让步就是替你瞒着妈,不会让她知道我们离婚的事,想做面子功夫我也可以随时配合,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

话虽如此,但离婚之后她到不到,薄荆舟管不了,现在肯定得把话说好听点。

见薄荆舟的脸色阴郁到了极点,随时都会爆发,沈晚瓷狠了狠心,直接下了一记猛药:“薄荆舟,男人死缠烂打挺烦的。”

她太了解他了,像薄荆舟这种身世显赫,从小就生活在金字塔顶层,被人阿谀奉承惯了的贵公子,怎么可能受得了被她用这样的字眼形容?

“死缠烂打?”男人果然被激怒了,声音里带着浓郁的戾气,接着嗤笑一声,轻蔑意味明显:“就你?也配?”

他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明天律师会联系你谈离婚的相关细节,现在给我滚出去。”

沈晚瓷急忙从沙发上起来,拧起行李跑得比兔子还快,生怕薄荆舟出尔反尔,“剩下的,我明天再来收拾。”

“不用,我让孙姨直接扔了。”

沈晚瓷离去的脚步不停,声音远远传来:“行,随你!”

看着女人逃也似的身影,薄荆舟的脸色阴如寒冰……

第二天一早,沈晚瓷接到了薄荆舟律师打来的电话,两人约在附近的咖啡厅见面,为了保守起见,她也给陆律师打了个电话。

以昨晚薄荆舟同意离婚的态度来看,她总觉得今天的事不会那么顺利。

沈晚瓷到的时候,薄氏的律师已经到了,来人她认识——

霍霆东,薄氏律师团的头儿,但他一直接的都是金额巨大的经济案,没听说过会接离婚这种小案子。

不过很快,沈晚瓷就知道这不是小案子了。

因为财产分割的那一栏,涉及金额高达三个多亿!

“霍律师,这是什么意思?”

霍霆东的态度公事公办,言语并不犀利:“薄总之前替你偿还的那笔高达3.5亿的债务,是属于你婚前的个人债务,按照相关法律法规,你们离婚后,他有权利追回这笔钱。”

他翻到最末一页,“这里是所有婚内财产的明细,分割下来,你还需要偿还薄总三个亿。”

沈晚瓷蹙眉,“可我当时嫁给薄荆舟就是为了还那笔债,我和他是达成协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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