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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全文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

朝云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现已上架,主角是云初谢世安,作者“朝云紫”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因为母亲教育的好,所以,老三,你娶妻,就该娶初姐儿这样的女子进门。”云初连忙起身:“长公主赞誉了,臣妇不敢当。”平西王抬眸,那双鹰隼般的眼眸朝云初看去。平西王的目光落在云初身上。她是妇人打扮,长长的黑发高高挽起,插着一支金玉簪子,一身浅紫色的衣衫上绣满了山茶花。他想到了许多年前,她还未出嫁之时,他们见过一次。......

主角:云初谢世安   更新:2024-06-24 19: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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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全文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精彩片段


“娉姐儿的耳坠找到了吗?”

谢娉一阵心虚,连忙低头掩住了眼中的春色:“回母亲,找到了。”

“那回宴席吧。”云初转过身,朝前走去。

谢娉往身后看了一眼,然后迅速跟上了云初的步子。

刚到宴会场上,云初就看到那小家伙依偎在长公主怀中撒娇:“皇姑奶奶,我做错了一件事,您能原谅我吗?”

长公主的心都化了,最开始确实是不喜欢这个生母不详的孩子,但这孩子嘴甜,会讨人欢心,日子一长,自然就宠上了。

她捏了捏小家伙的脸:“我们瑜哥儿做错什么事了?”

“我玩弹弓的时候,一不小心……把池子里的两条锦鲤打死了……”楚泓瑜低着头对手指,“皇姑奶奶,我错了。”

长公主还未开口。

坐在边上的平西王目光一寒,伸手就拎住了楚泓瑜的后领子。

“老三,你干什么?”长公主将孩子护在怀中,“两条鱼而已,不值得大动干戈。”

平西王冷冷开口:“他今天能打死两条鱼,明天就能杀死两个人,一味宠着,只会让他越来越无法无天。”

“子不教,父之过,说来说去,这都是你的错。”长公主哼了一声,“你没时间管教孩子,那就该娶一个王妃进门代替你管孩子,而不是动辄打骂,瞧瞧孩子都被吓成什么样了。”

这话一出,坐在底下的众夫人都纷纷避开了目光。

只有嫡女才配得上平西王,但她们不愿意自家女儿给人当继母,一个个都生怕被长公主盯上。

长公主环视整个宴席,目光落在云初身上。

她笑起来:“我听说怀德书院有个让先生很是得意的学生,正是谢府长子,若不出意外,将会成为今年院试案首,孩子如此优秀,正是因为母亲教育的好,所以,老三,你娶妻,就该娶初姐儿这样的女子进门。”

云初连忙起身:“长公主赞誉了,臣妇不敢当。”

平西王抬眸,那双鹰隼般的眼眸朝云初看去。

平西王的目光落在云初身上。

她是妇人打扮,长长的黑发高高挽起,插着一支金玉簪子,一身浅紫色的衣衫上绣满了山茶花。

他想到了许多年前,她还未出嫁之时,他们见过一次。

他去云府拜见云老将军,她正好去给老将军送茶。

那时候的她,一身鹅黄色少女衣衫,整个人娇俏灵动,和现在仿佛是两个人。

“我也觉得她很好。”楚泓瑜眨巴着大眼睛,“皇姑奶奶,让她给我做母妃好不好?”

长公主噗嗤一声笑了:“果真是个孩子,净说孩子话,初姐儿,你别跟这孩子计较。”

云初低着头道:“能得小世子一句夸,臣妇倍感荣幸。”

她还小的时候,常常跟着林氏来长公主府,长公主还像以前一样唤她一声初姐儿。

但如今的她已经嫁人,是五品官员的内眷,在和长公主说话之时,自然是不会像从前那般随意。

宴席很快结束。

林氏和长公主告辞之后,一行人往外走。

还未走出长公主府,在二门处,她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循声望去,不远处的亭子里,站着一大一小两个人。

平西王一脸冷色盯着面前的孩子,那孩子哇哇大哭,恐惧的往后退。

“你说会乖乖听话,我才带你来长公主府。”平西王声音极冷,“在家中上房揭瓦便罢了,竟然来这里撒野,谁给你的胆子?”

小家伙哭的一抽一抽:“父王,我认错了,皇姑奶奶也原谅我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站起身,走进了内室。

谢老太太气的一个仰倒:“她、她什么意思,她怎敢对我一个长辈如此无礼?”

“老太太,咱们夫人自嫁进谢家之后,对您一直都孝顺有礼,这次冒犯,是因为悲痛过度。”听霜低着头道,“小少爷和小姐尸身未在冀州之事,是夫人的兄长亲自去冀州查出来的,若谢家给不出一个交代,云家会亲自上门讨要说法。”

老太太心头一梗。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她看向瘫在长椅上的贺氏,冷声道:“赶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别影响了我谢家和云家的姻亲关系。”

贺氏死死咬着干枯的唇。

若她实话实说,云家和谢家才叫是真的完了。

她的儿子安哥儿,还需要靠着云家这层关系走上朝堂,她再厌恶云初,也知道不能让云初弃了谢家……

“老太太,贺妈妈都快不行了。”谢娉忍不住开口,“先请大夫吧。”

“大小姐别好心办了坏事。”听霜冷冷道,“没有夫人许可,任何人都不得将贺氏带走。”

老太太的脸色很沉。

她虽然是长辈,但若是这个孙媳铁了心要办什么事,她还真没有什么办法。

云家,就是孙媳身后的一座大山。

思及此,老太太转过身,杵着拐杖直接走了。

谢娉心里急得很,但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贺氏这么能生事,要不因为她是从贺氏肚子里爬出来的,她都懒得管这档子事。

可老太太都管不了母亲,她一个晚辈更管不了。

只能请父亲来了。

谢娉连忙去青松阁找谢世安。

谢世安正在写字,发生在笙居的事他早就听伺候的小厮说了。

他面色从容道:“你可知为何母亲突然开始关心死了四年的孩子?”

谢娉摇头。

“上回那件事,我们宁愿相信一个下人也不相信她。”谢世安看向谢娉,“可能母亲认为,我们这些非亲生的孩子,皆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所以想起了早夭的那对儿女。这种时候,你若还为贺氏说话,母亲怕是要彻底对你失望了,以后再参加大家族的宴席,大概也不会再带你去了。”

谢世安低头,继续写字。

谢娉抿了抿唇。

这个弟弟和她只相差了一岁,但比她成熟许多,也比她冷漠许多。

贺氏好歹是他们的亲生娘亲,如今在棍棒之下差点去了半条命,这个弟弟竟然眉头都没皱一下。

可她也很清楚,若在母亲面前维护一个下人,母亲定会起疑心。

她没再说什么,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谢世安握着毛笔,勉强将一幅字写完了,他黑色的眸变得幽深,倏然起身朝外走去。

“备马!”

小厮牵着马到府门口,他翻身而上,直朝余府而去。

余大人是三品官,许是正在办宴会,府门口车马来往,很是热闹。

谢世安停在余府对面一棵大树下,静静地等待着。

不多时,宴会终于结束了。

他看到谢景玉有些垂头丧气的从里头走出来,他忙迎上去:“父亲。”

谢景玉收了颓然的神情,微微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家里出事了。”谢世安低声道,“母亲在审贺氏,询问四年前那对早夭的孩子的去处。”

谢景玉眸色一变。

他沉了一口气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老太太去劝了母亲,母亲说,若贺氏不招供,那便让谢家永无宁日。”谢世安抬起头,“父亲,那两个孩子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妥善安葬,因为怕母亲更加盛怒,所以贺氏才不敢招供?”


平西王的脸色阴沉至极。

那几条锦鲤价值连城,一路运至京城,耗费数万两银子,堪堪才活了两条,却死在了这小子手上。

若是不好好管教,还不知道日后会生出什么大祸。

他一把将孩子拎了起来。

“放开我,你放开我!”楚泓瑜双腿乱蹬,大哭喊道,“皇姑奶奶说了,这不是我的错,呜呜呜,是你错了,谁让你不给我找一个母妃……”

平西王面色更加黑沉。

他常年忙于公务,疏忽了对孩子的管教,确实是他的错。

他不由分说拎着小家伙朝外走去。

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响。

云初的心口突然一阵揪痛,在她还未意识到的时候,双腿已经迈开,朝平西王的方向走去。

“初儿!”林氏一把拉住了她,“干什么去?”

云初回过神来,抿了抿唇道:“是我劝说小世子去认错,还告诉他,只要认错能改就没事……”

林氏开口:“那你觉得,你劝说小世子认错,错了吗?”

云初摇头。

林氏继续道:“那平西王管教自己的孩子,错了吗?”

云初继续摇头。

“这不就是了。”林氏拍了拍她的手,“父亲管教儿子天经地义,你现在过去干什么呢,你认为平西王会听你的吗,只会认为你多管闲事,再者,你抬头看一看。”

云初这才注意到,这条路上竟然有许多夫人千金驻足。

她明白过来,平西王不分场合管教孩子,是想彻底断了这些人可能将女儿嫁给他作王妃的念头。

平西王拎着孩子很快消失在了长公主府。

许多贵妇低声议论起来。

“早就听说这小世子顽劣,今日可算是见识到了。”

“不是说小世子的生母身份上不得台面,皇室不待见这孩子么,我怎么见长公主很是疼爱?”

“长公主是疼爱平西王,爱屋及乌,自然就疼小世子,不然怎么会为给平西王找王妃而天天发愁?”

“可惜,平西王有这么大的儿子了,不会有贵女愿意嫁过去。”

“若这个儿子不是世子倒还好说,占了世子之位,后面王妃生的嫡子那身份岂不是尴尬?”

“……”

从长公主府上离开,云初的心情依旧无法平复。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记挂那个孩子。

“母亲。”谢娉突然开口,打断了云初的沉思,“我方才见长公主与李夫人相谈甚欢,长公主是不是想让李家嫡长女嫁给平西王作王妃?”

云初淡声开口:“你怎的关心起皇家之事?”

谢娉有些心虚,撑起一个笑脸道:“我只是有些好奇什么样身份的女子才配得上作王妃。”

“如今只有两个皇子娶了正妻,太子妃乃太师嫡长女,二皇子之妻是大学士次女。”云初看着她道,“至少得二品之家的嫡女,才配得上王妃这个身份,再不济也得是三品。”

谢娉的手指紧了紧。

她父亲五年时间才升为五品官,越往上越难,要想成为三品,还不知要等多少年……

她低头,生怕眼中的失望被云初发觉。

马车很快就停在了谢府门口,刚迈过大门,周妈妈就将她们二人请进了安寿堂。

安寿堂很是热闹,不仅谢世安在这里,谢景玉竟然也在,很明显是在等她们回来。

谢老太太笑着开口:“初儿,长公主赏花宴如何,都来了哪些贵人?”

“三皇子平西王和四皇子安靖王也到了。”云初看到了谢家人眼中的热切,“到场的贵妇都是一二三品官员的家眷,只有我例外。”


晚些时候,外头的人来汇报,平西王带着小世子进了皇宫,云初知道,这件事算是彻底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刚起床,云初就感受到了燥热。

府中人如往常一样前来请安,少了一个谢世惟,好像并未改变任何事。

云初将谢府的事情分派下去,继续研究温泉庄子的布局设施,辰时过后,谢景玉下朝回府,她换了身衣裳,走去前院。

谢景玉已换下了朝服,手中拎着一个赔罪的礼盒:“这是上好的砚台,夫人认为可行吗?”

云初开口道:“宣武侯府不差这点东西,他要的就是个态度。”

谢景玉也认为如此。

夫妻二人上了马车,相对而坐,二人离得很近。

云初微微侧头,她将车帘挑开一点点,看向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

谢景玉看着姣白的侧脸,不知为何,他感觉,云初离他好像越来越远了,像是天边的云,看得见,摸不着。

如果,她对他还有哪怕那么一丝丝的期待,他都愿意尝试忘掉她失身的那一夜。

可,她看向他的眼底已经没有了光,他们夫妻之间的情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比纸还薄了。

带她来宣武侯府,他知道要付出什么,可他还是带她来了。

“夫人。”

谢景玉嗓子发紧。

他忍不住喊了一声。

云初放下车帘,回过头:“夫君?”

“这么多年,你可曾怪过我?”

听见这个问话,云初差点就笑了。

上辈子的她,当然是怪过,怨过,恨过,但那又如何?

在家族血仇面前,这些算得了什么?

“夫君这是说的哪里话?”云初温声开口,“我是谢家妇,谢家的荣辱比我的性命还要重要,来宣武侯请罪是我的分内之事,怎么会怪夫君呢。”

谢景玉声音干涩:“夫人,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云初垂眸:“为谢家开枝散叶亦是我的分内之事,既然我没有这个能力,夫君不来我房里也正常,我不会生出怨怼之心。”

“我想弥补我的过错。”谢景玉看着她的眼睑,“今晚我去玉笙居……”

云初手指一紧,头也没抬就道:“夫君,我身子有些不方便。”

谢景玉脸上的神情渐渐褪去。

不管她是真的不方便还是假的不方便,他都看得出来,她根本就不期待他去玉笙居。

既如此,带她来宣武侯府也没什么可自责的了。

马车一路平稳行驶到了宣武侯府门口。

下车后,谢景玉递上拜帖,门口的护卫拿着帖子进去汇报。

秦明恒正在院子里逗狗,手中的飞盘扔出去,狗一个跃身跳起来接住,然后摇着尾巴过来。

“侯爷,谢大人求见。”

秦明恒扫了一眼拜帖,冷笑道:“让他在外头等着。”

谢老太太寿宴,他之所以前去,是听说云初重病了,这才借机会去看一眼。

这回谢世安考上秀才,是因为云初邀请了他,他当然会给她这个面子。

他从来都瞧不起谢景玉这个人,太过卑鄙无耻。

秦明恒继续逗狗。

这时,他听到两个小厮在不远处低声议论:“谢大人得罪了我们侯爷,以后没好日子过了。”

“云家大小姐曾名冠京城,真不知道为什么会下嫁给谢大人,曾经的一品嫡女,如今竟要陪着来侯府低头赔罪,可悲可叹。”

秦明恒的动作猛然顿住,询问道:“谢夫人也来了,怎的不早说?”

这么热的天,她站在外头晒这么久,白瓷娇嫩的肌肤哪受得了这般暴晒。



云初进了偏厅,一关上门,楚泓瑜就从边上冲过来抱住了她。

小家伙仰着头,问道:“刚刚那个小孩喊你母亲,他是你生的儿子吗?”

云初失笑:“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嫉妒他。”楚泓瑜咬住小嘴唇,“嫉妒他可以光明正大喊你一声母亲,嫉妒他每天都能看到你,我想变成他。”

云初柔声道:“你就是你,不需要变成任何人。”

“要不是因为妹妹还留在家中,我真想永远都不回去了。”楚泓瑜睁着黝黑的大眼睛,“娘亲,我妹妹很漂亮,很可爱,就是不会说话,你会喜欢不会说话的孩子吗?”

云初有些惊讶。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平西王多了一双儿女,但从未听谁说起过平西王府的小郡主是个哑巴。

她的声音更加温柔:“如果她也跟你一样乖巧懂事,我当然会喜欢。”

被夸乖巧懂事,楚泓瑜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正好听霜前来汇报一些事项,小家伙十分懂事的道:“我去边上看书,就不打扰娘亲办事了。”

他走到偏厅的矮几边上,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本书,认认真真看起来,小短腿踩不到地,在半空中晃晃悠悠。

云初的脸上浮现出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笑意。

她转头,轻声道:“安排个人去平西王府守着,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回来汇报。”

听风领命去前院安排。

听霜拿着账本仔仔细细汇报外头铺子庄子上个月的营收情况。

听着那些数字,云初慢慢皱起眉。

和上辈子一模一样,她城外的那些庄子越来越不行了,慢慢走下坡路,后来就都卖了。

她得好好想想,除了冰块,还有哪些营生会比较赚钱……

她在这边和听霜说话之时,楚泓瑜感觉越来越无聊,他不喜欢看书,能安静看一刻钟已经很了不起了,关键是,书中很多字他都不认识,看也看不懂,装样子可真累呀。

“娘亲,我要尿尿。”

小家伙从榻上跳下来,听雪过去牵着他往后头的恭房走去。

因为笙居多了个小孩子,听霜将院子里的婆子丫环都支出去忙寿宴之事去了,整个院子只有从云家带来的丫环。

楚泓瑜在恭房里尿了尿,看到窗户边上有一串蚂蚁,他十分好奇的跟着蚂蚁往另一边去了。

也不知走到哪去了,他看到前方突然出现了一行人,脑中记起云初的话,连忙躲进了身侧的草丛之中。

前方的人是老太太和元氏,二人正在院子里赏花。

“有老太太您盯着,寿宴一切准备就绪,不会出什么岔子。”元氏笑着道,“景玉说了,初儿也会出席寿宴帮忙待客,到时街头巷尾那些流言自动就散了,老太太不必再忧虑。”

老太太冷冷道:“怎么,她一个晚辈参加长辈的寿宴,倒像是恩赐一般,我该感恩戴德吗?”

元氏不知道说什么,老太太从前还挺喜欢初儿,这接二连三的事情之后,就对初儿有了偏见,无论她说什么都没用。

“她没给我谢家生一儿半女,是犯了七出之首的无子,不孝顺长辈,是其二,称病不理庶务是其三。”老太太沉声道,“掌掴丈夫,乃其四,七条就犯了四条,你说我谢家还能容她吗?”

元氏苦笑,怎么又说到休妻这事上去了。

初儿也就近来行事任性了一些,但过去四五年一直循规蹈矩,对内对外挑不出任何错,不能因为一时的任性就完全否认一个人呀。


谢景玉神情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连十二岁的安哥儿都能猜到的事,云初怕是也想到了。

若被云初知道那两个孩子……怕是会毫不犹豫与他和离,他的官场生涯怕也是到此为止了。

“母亲在审问贺氏的同时,也在等父亲回府。”谢世安继续道,“若父亲以这样的状态出现在母亲面前,就算父亲一个字都不说,母亲也能猜到些许,谢家真的要家宅不宁了。”

谢景玉带着谢世安上了马车。

车上只有他们父子二人,外头是咕噜咕噜的车轮声,还有不间断的路人说话之声。

“那两个孩子,是我吩咐贺氏扔了……”谢景玉闭上了眸子,“他们并没有真正的入土为安。”

谢世安心中一沉。

果然被他给猜中了。

但他想不明白,那俩个孩子虽然夭折了,但身上也流着父亲的血液,就算不能安葬在谢家祖祠,也不该就这么扔了……

但追究过去已经没有意义了,关键是该如何处理目前的局面。

“安哥儿,我现在回府应付你母亲,你用最快的速度前往京城附近的村子里走访一二,村里早夭的孩子应该都葬在一处,你想法子寻得两具婴儿尸身……”谢景玉的手按在谢世安的肩膀上,“为父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有些难办,但现在,为父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了。”

谢世安神情复杂:“好。”

他掀开车帘下去,骑马飞驰而去。

谢景玉命令车夫回府。

一到谢府门口,伺候他的小厮就迎了上来:“大人,夫人院子的婆子过来好几趟了,说只要您回府,就让您赶紧去笙居一趟。”

谢景玉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衣服都没换,直接朝笙居走去。

一路上,他脑子里各种念头。

很快就到了云初的住处,他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被绑在长椅上的贺氏。

贺氏的身后一片血色,衣服都打烂了,看起来惨不忍睹。

但守在边上的两个婆子并没放过贺氏,而是一桶水泼在贺氏脸上,待得贺氏醒了,继续打板子。

“都住手。”

谢景玉冷声吐出三个字。

两个婆子连忙弯腰行礼:“见过大人。”

谢景玉的神情复杂到了极点。

在他的印象里,云初一直是个温和大度的贤内助,她如广阔的天空一样,能容纳所有的人和物。

夫妻五年,他从未见过云初惩处任何下人。

这是第一次,他看到了她的怒火。

这怒火熊熊燃烧着,让他的心生出了些许不安。

他迈步走上台阶,走到了云初的卧房门口,他轻轻敲了敲门,开口道:“夫人?”

他听到了脚步声,紧接着,房间的门被打开。

还不等他说什么。

忽然。

一道风袭来。

啪的一声。

响亮一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

院子里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周遭都安静下来,只能听到风声。

谢景玉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他竟然被一个女人扇了一耳光。

他大概是本朝第一个被妻子扇了一耳光的丈夫吧。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云初的掌心发麻,眸子赤红,仿佛喷火一样紧盯着谢景玉。

她一字一顿:“我只问你一次,孩子葬在了何处?”

谢景玉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死死捏紧了拳头,才将那屈辱的情绪压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夫人,你情绪太激动了,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说。”

云初冷冷道:“你是我丈夫,我自然不能像审问贺氏那般审问你,但我可以请求我祖父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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