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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畅读全文

礼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重生《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讲述主角蔺云婉齐令珩的爱恨纠葛,作者“礼午”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里亲戚问起庆哥儿,他却不在场。”“读书入仕,自己有本事是一方面,结交门当户对的亲戚朋友为以后铺路,也很重要。我是他生父,宝儿,我不想自己的儿子错失这些机会。”葛宝儿一笑:“我知道的。”她眼神看起来很单纯:“阿正哥,你已经答应了我,等亲戚一走就给我名分。”“我一个人带着庆哥儿在外面七年,这都熬过来了,难道我还等不了这一会儿吗?”......

主角:蔺云婉齐令珩   更新:2024-06-22 0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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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蔺云婉齐令珩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畅读全文》,由网络作家“礼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讲述主角蔺云婉齐令珩的爱恨纠葛,作者“礼午”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里亲戚问起庆哥儿,他却不在场。”“读书入仕,自己有本事是一方面,结交门当户对的亲戚朋友为以后铺路,也很重要。我是他生父,宝儿,我不想自己的儿子错失这些机会。”葛宝儿一笑:“我知道的。”她眼神看起来很单纯:“阿正哥,你已经答应了我,等亲戚一走就给我名分。”“我一个人带着庆哥儿在外面七年,这都熬过来了,难道我还等不了这一会儿吗?”......

《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畅读全文》精彩片段


葛宝儿握着笔,抬头看着他。


陆争流抿了抿唇,和庆哥儿说:“你先出去。”

庆哥儿犹犹豫豫地看了葛宝儿一眼、

陆争流冷脸吩咐五儿:“带少爷出去。”

五儿慌慌张张地牵着庆哥儿就走了,她走得老远,关上院门,可不敢偷听主子们说话。

“我不是和你说了,暂时不要见庆哥儿吗?”

陆争流忍耐着脾气问她。

葛宝儿收拾着庆哥儿写过的宣纸,眉眼温顺地说:“我和他说了不要来,但是他求我说,就是过来练练字。他说别人有母亲疼,他没有母亲疼,自己亲娘在眼前见不到,也不敢喊,只想在我身边待一时半刻。”

“我是当娘的,你让我怎么狠得下心赶走他?”

她抬头看着陆争流,有些怒气:“他只是过来练字,不是过来帮我做什么!”

陆争流默然片刻。

“我不是在怪你。今天家里亲戚问起庆哥儿,他却不在场。”

“读书入仕,自己有本事是一方面,结交门当户对的亲戚朋友为以后铺路,也很重要。我是他生父,宝儿,我不想自己的儿子错失这些机会。”

葛宝儿一笑:“我知道的。”

她眼神看起来很单纯:“阿正哥,你已经答应了我,等亲戚一走就给我名分。”

“我一个人带着庆哥儿在外面七年,这都熬过来了,难道我还等不了这一会儿吗?”

“庆哥儿还小,我心疼他,才没听你的话,并不是想生事。”

“你要是真不想让他见我,你现在就带他走吧。”

陆争流点点头:“以后你们母子见面的机会多的是,不在这几天。”转身要走了。

“阿正哥。”

葛宝儿喊住他,笑容甜美地问:“你答应了,就不会食言,是吗?”

陆争流犹豫了。

“……是。”

说完就抱着庆哥儿走了。

庆哥儿怕得很,父亲一向严肃,现在还冷着脸,他都不敢和父亲说话了。

陆争流看着儿子怯怯的眼神,想起葛宝儿说的话,也心疼儿子没有母亲疼。

蔺云婉确实偏疼陆长弓更多。

明明,怀里的这个才是他的亲生儿子。

“庆哥儿,爹不是要责罚你。但是你记住,以后对嫡母要恭敬,礼数不能少。”

庆哥儿缓了一会儿才点头,说:“儿子知道了。”

又问他:“父亲,那……我明天还可以去见娘吗?我的笔墨还在娘那里没拿过来。我想拿回来,都是张先生为我选的东西,我怕张先生问起来,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陆争流想了想,说:“明天去拿了就回来。”

庆哥儿顿时笑了:“谢谢父亲。”

陆争流也弯了弯唇角。

他想带庆哥儿去见夏家人,但是听说夏老夫人她们已经不在卫氏的院子了,就带着庆哥儿去给陆老夫人请安。

陆老夫人见了陆争流和庆哥儿,第一件事便是问严妈妈:“这几日家里还安宁吧?”

她身体不舒服,在屋子里休息,今天都没和夏家人叙话。

人在屋子里,心里最怕的却是葛宝儿背地里生事。

严妈妈看了陆争流一眼,很快笑着回话说:“家里好着呢。您好好休息,明儿宴客,可不好让亲戚们看到您气色不好。”

陆老夫人点点头,又咳嗽了几声。

严妈妈端了润肺的汤过来。

陆争流和庆哥儿在旁边帮忙伺候着,都不敢提起葛宝儿的事,只当是这几日都没理会葛宝儿。

人一多,就显得热热闹闹的。

陆佳也来凑热闹来了:“祖母,这是在吃药吗?”心里惦记着那位远房表妹,她在侯府的十几年,都没听说有什么表妹,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一个人物。

严妈妈说:“大姑奶奶,是汤。老夫人昨晚上开始就咳得很,不过吃了两碗汤,已经好多了。还不到吃药的份上。”

“那就好。”

陆佳坐下来,看着庆哥儿,单独给了他另一份见面礼,口里十分亲热地叫着:“我的好侄儿。”当自己儿子一般看似的。

陆老夫人开心得合不拢嘴,说:“改天把卓哥儿也叫来,和庆哥儿一起玩。”

陆佳说:“那个泼皮,等他老实了几日再说。”

说着说着,先提起了蔺云婉,说她不够疼庆哥儿。

“什么意思?”

陆老夫人皱起了眉头。



第十四章

“父亲。”

“父亲。”

陆争流一来,陆长弓和庆哥儿两人,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乖乖站在廊下迎接。

其实他和两个儿子见面并不多,但不知道他们怎么这么怕他。

“今天在夫人面前都学了什么?”

他先踏进陆长弓的房间,看到他书桌前供着笔粽,心里也就有数了。

扔笔粽的那个人,是庆哥儿。

陆争流心里有些恼火。

“第一天,还没学什么。”

庆哥儿虽然也怕父亲,胆子却比陆长弓大,答话的时候还敢笑。

陆争流扫了他一眼,他天生眉目冷峻,看起来严肃。

庆哥儿立刻不敢笑了。

陆长弓恭敬道:“回父亲,夫人教我们认了笔墨纸砚。”

陆争流又随便问了些问题。

可他那一记冷眼之后,庆哥儿就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

他一时又有点儿不忍。

毕竟儿子才回家不久,太严苛了,伤父子情。

陆争流很快就离开了,还吩咐自己的小厮:“妥善处置这个笔粽,不要让任何人看见。”

“是。”

如果流落出去,只怕要生事。

陆争流以为自己压下了这一场风波。

陆长弓佩戴上了蔺云婉送的玉佩。

庆哥儿身边伺候的人,和他说:“庆少爷,毕竟是夫人赐的,大少爷都知道带着讨夫人高兴,奴婢给您也戴上好不好?”

“好。”

庆哥儿没睡醒,迷迷糊糊就答应了。

等到睡醒之后,看到腰上的玉佩,一把给拽了下来。

他年纪并不小了,知道娘不喜欢他拿母亲的笔粽,肯定也不喜欢他戴这个玉佩。

至于小厮的提醒,早就不记得了。

蔺云婉开始教他们练字,上课的时候看到陆长弓竟把玉佩只用绳子系死在腰上,觉得简陋了。

下了课,她问陆长弓:“要不要我给你打个络子?”

陆长弓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腰间,抬起头,漆黑沉静的双眼,微微亮着光。

“母亲,不麻烦您吗?”

蔺云婉笑着说:“桃叶和萍叶都会打络子。”会为她帮忙的。

陆长弓解下玉佩,双手送过去。

蔺云婉为他打了个蓝色方胜纹的络子,过了几日还给了他。

陆长弓穿了一袭束腰的白袍,那玉佩坠在腰间,十分雅致。

萍叶见了笑着说:“夫人,大少爷越来越俊秀,好像都有些像您了!”

她这一生是不会有自己的亲生孩子了。

但陆长弓真是个好孩子,内敛又沉静,还有孩子的羞涩。学习上不光颇有天赋,还很勤奋,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蔺云婉淡淡地笑了笑。

要是父亲在世,遇到这样的学生,该要开心了。

教了一段日子,蔺云婉布置的作业渐渐多了。

学业渐重,两个孩子的性格不同,便显现了出来。

“夫人,长弓少爷写得真好,每张纸都写得差不多。”

轮到检查庆哥儿交上来的作业,桃叶没说话,萍叶冷哼道:“明显就不是一个人写的,练基本功还要旁人帮忙,以后还有十几年的寒窗苦读,打算让谁替他?”

蔺云婉把庆哥儿交上来的作业全都收集了起来。

她还没找他的麻烦,与寿堂里倒先来找她了。

“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

与寿堂。

葛宝儿道:“老夫人,只是一个玉佩,庆哥儿没有就没有,这不要紧。庆哥儿的学业没什么影响就行,只是他这几天都没过来,也不知他学得怎么样。”

陆老夫人没说话,冷冷睨了葛宝儿一眼,说:“你也不用说话夹枪带棒,云婉有没有区别对待,等人来了就知道了。”

她不想当着葛宝儿的面说蔺云婉的不是。

不过,当葛宝儿告诉她,陆长弓有玉佩,庆哥儿没有,她心里还是不高兴。

如果蔺云婉真的连一块玉佩都不能做到公平,学习上,又怎么可能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呢?

她当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葛宝儿的话。

到底怎么回事,问一问庆哥儿本人就知道了。

“老夫人,世子和庆少爷来了。”

陆争流带着庆哥儿先来的。

老夫人欢喜地抱着庆哥儿,问他:“夫人送长弓的玉佩,你有没有?”

庆哥儿点点头,“我有。”

葛宝儿脸色一变。

老夫人笑呵呵地问:“有你怎么不戴?那是你母亲送的,长弓都知道戴,你也不知道戴给你母亲看看?难为你母亲一片心。”

庆哥儿抿着唇,看向了葛宝儿。

陆争流也跟着看向了葛宝儿。

葛宝儿心里一慌,解释道:“我、我没有让庆哥儿不戴玉佩。我都不知道夫人也送他了。”

真是冤枉,她真的没有!


“庆少爷糊涂,葛姨娘怎么会是你生母呢?庆少爷你是不是病了?还是疯了?”


竹青扶着庆哥儿。

庆哥儿大哭:“我没病!没疯!她真是我娘!母亲,您快救救我娘吧,她快要死了!”

竹青叹气。

没病没疯就好,他自己说出来的,大家都听到了,以后可别想出尔反尔。

她松开庆哥儿,站在了蔺云婉身边。

心里也明白了最近的疑惑,弄了半天是这么回事,也亏葛宝儿想得出来,狸猫变太子,胆子也太大了!

“我说弟妹,你快让人救人吧。毕竟是世子的姨娘,也是一条人命,你可别因为——就眼睁睁看着她死啊。”

陆佳说话从来不让人舒服的。

她很主动地吩咐跟来的婆子丫鬟:“还不快下水救人!一个个都跟瞎了啊!”

蔺云婉也吩咐人下水。

虽然她们落水的地方还算浅,但是也很危险,溪柳不能有事。

竹青赶紧就说了:“你们都去救溪柳姑娘吧——彤柳,你不是会水吗?还不快去救葛姨娘,她可是跟我一个屋子的人,我不能看着她淹死。”

彤柳道:“是。”准备和婆子们一起下水了。

竹青也跟了过去,站在岸边等着。

她看着假扑腾的葛宝儿,心里冷笑。

“小贱人,自己生了儿子就给我喂避子汤。我让你好看!”

会水的婆子丫鬟们,把人都给拽了上来。

彤柳听竹青的吩咐,拉着葛宝儿上岸。

竹青蹲下来惊呼:“葛妹妹,快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葛宝儿淹不死,但是深秋水里冷啊。

她根本都看不清听不清,伸出手递给竹青。

竹青拉着葛宝儿过来,趁着混乱,一把揪住葛宝儿的头发,提着她的脑袋就往水里摁。

“咕嘟咕嘟咕嘟。”

葛宝儿本来没呛水,愣是在竹青手底下灌了满鼻嘴的水,呛得不行了,不停地咳嗽。

“咕嘟咕嘟咕嘟。”

水面又冒了几个水泡泡。

这也做得太过了!

婆子们怕闹出人命,无奈地和竹青说:“姨娘,你快把人拉上去吧。”

竹青挑眉道:“我这不是第一次救落水的人,没有经验吗。”

慢悠悠地把人给拽上来了。

她也没用什么力气,还是旁边的人帮忙,才把葛宝儿拉出水面。

溪柳学了闭气,葛宝儿也不是真的想带着她死,虽然受了些罪,其实也没有大事。

就是冷,她的牙齿一直在打颤。

“我的披风给她穿。”

蔺云婉说着就解了自己的披风,给了近一些的桃叶,让桃叶赶紧拿过去。

桃叶用暖和的披风包着溪柳的肩膀。

溪柳的头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上,她哆嗦着说:“谢、谢谢夫人。”

蔺云婉道:“别说话了。萍叶,带她去我那里用热水沐浴。”

萍叶点头道:“奴婢再拿自己的衣服给她穿。”

葛宝儿就没有那么舒服了,独自站在冷冷寒风里,庆哥儿冲过去抱着她的腰,大哭大喊:“娘,娘,娘!我不要你死!”

“庆儿。”

她太冷了,抱着儿子哭,才觉得身体暖了点。

蔺云婉走过去,冷冷看了他们母子一眼,转身走了。

竹青也冷哼了一声,很不屑地看着葛宝儿。

其他丫鬟婆子们,不客气地啐了她一口,走的时候大家都在嘀咕。

“没想到她这么下贱,有婚约在身勾搭爷们儿不说,原来早在夫人过门前生了孩子!”

“我听说她亲生父母都死了,她也是个没身份的人。”

“就这样还想攀高枝儿,不要脸的下贱坯子。”

“我说怪着呢,长弓少爷那么好,偏偏庆少爷就和夫人合不来。发现没?贱骨头生的骨肉,那也是下贱的。”



“是。”


最后还叮嘱了一句:“要是夏老夫人在,避开她,不要让她看到这套茶具。”老太太那个性格,怕是不喜欢儿媳妇回到侯府就过奢靡的生活。

“奴婢明白。”

萍叶端起茶具,出去处理这件事,前后跑了两趟,亲自去给佳大姑奶奶送茶具——万一还有什么磨人的要求,一并回复了,免得三番四次骂哭了丫头。

她拿着一套麒麟杯到陆佳这边,因为是琉璃杯,在太阳底下五光十色的,路过的丫头看见了,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仔细着,可别撞了我。”

丫头们连忙躲开了,这一只杯子比她们的命还金贵,真不敢碰坏了。

萍叶刚到陆佳住的耳房附近,就看到了夏老夫人从主屋里出来。

“糟糕。”

想起蔺云婉叮嘱的话,她背过身,想出去躲一躲。

哪知道陆佳也从耳房出来了,高呵了一声:“站住!”

萍叶端着琉璃杯,转身站在原地低声喊道:“大姑奶奶。”

陆佳气汹汹走过去:“看到我跑什么?”她看到丫鬟手里的杯子,知道是送来给她用的,皱着眉问:“送就送来了,你往回跑个什么?”

“大姑奶奶……”您婆婆来了啊!

不等萍叶解释,陆佳冷笑一声:“怎么?我就不是这府里的主子,你就可以怠慢了?”

她看着萍叶,目光发狠:“要不是看你拿着这套麒麟杯,我赏你两耳光!”

萍叶:“……”

“你要赏谁两耳光?”

夏老夫人从台阶上下来,冷冷看着陆佳。

陆佳听到声音,脸色一变,一回头看到自己的婆婆站在台阶上,用眼睛在她身上剐了一遍,顿时面无血色。

“婆、婆母……”

夏老夫人走过来说:“你在陆家一向就是这么大呼小叫,刻薄丫鬟的?”

陆佳讪笑:“不,不是。婆婆误会了,儿媳就是……”

“就是什么?我都看到了!真是没一点妇德!”

夏老夫人看了看萍叶手里的茶杯,又冷淡地看着陆佳说:“大家都用的青花茶杯,偏你用不得?非要用琉璃的才喝得下茶?”

“还是觉得从陆家到我夏家来,委屈你了?”

陆佳心里一慌,低着头:“婆母,儿媳妇不是那个意思。”

夏老夫人看着萍叶,和颜悦色地说:“你回去吧,重新给她送一套我用的杯子就行了。这种东西我们夏家用不惯的。”

“……是。”萍叶心有余悸地走了。

出了院子,就看到大姑奶奶在院子里罚站,旁边的丫头们都不敢出声,姑奶奶脸色难看至极。

“哎,奴婢也是一片好心,谁知道大姑奶奶不领情。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萍叶回到垂丝堂,颇为感慨,她听夫人话,明明想帮大姑奶奶。谁知道大姑奶奶自己害自己。

竹青笑道:“夫人说得还真没错。”

有夏老夫人收拾她,陆佳根本蹦跶不起来。

不出半个时辰,陆佳受罚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武定侯府。她都是出嫁多年的妇人了,还受婆婆的惩罚,实在没脸。

天黑之后,她跑到陆老夫人那里去哭诉蔺云婉的不是。

蔺云婉听说夏家舅父答应了帮忙,过来打听消息,正好就在外面听到了。

小说《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柔娟说:“太太、奶奶,您二位歇着会儿,奴婢去服侍夫人洗了脸再来。”


卫氏拉着蔺云婉就坐下了。

柔娟扶着茫然的陆佳回房重新梳妆。

等了两刻钟,陆佳才出来,洗干净了脸,眼睛十分红肿,头发很素净,没有簪簪子,反正也不用出门,不打扮也没什么。

她一出来就瞪着蔺云婉道:“现在你得意了!”

卫氏道:“佳儿,你怎么说话的?我和云婉是过来关心你的。”

陆佳不好冲嫡母发脾气,便道:“母亲,我实在不舒服,你们回去吧。”

“改天女儿再给您赔礼,女儿想休息了。”

卫氏很理解,谁被婆婆骂了都不高兴,她就说:“那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她又劝了一句:“你婆婆说的也对,不正经的一个外室,打发了就是了, 何苦和姑爷动手?传出去只会让人说你不贤惠。”

陆佳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气哭了说:“母亲,他养外室!我还要怎么大度!”

蔺云婉叹气道:“姐姐一向端庄贤惠,从来不是善妒的人。夏老夫人年寿已高,不是我这个做妹妹的说你,便是姑姐的婆婆不开口,你也应该主动出面料理了这事。”

“现在闹得家宅不宁,夫妻感情不和睦,还让大姑爷丢了脸,你这个做正妻的有八分的过错。”

“你!你!”

陆佳瞪大了眼睛,蔺云婉怎么敢这么跟她说话!

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卫氏听了觉得有道理,说:“佳儿,你把云婉的话好好记到心里去。”

“你好好在家里抄书吧,我和你弟妹先回去了。”

她又拉着蔺云婉走了,还不忘记嘱咐蔺云婉:“你姑姐的事,你可不要乱传,夏家要是真的休了她,我要找你的麻烦!”

两人一起到宴席厅里吃席。

回到武定侯府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的时候。

蔺云婉出门留了桃叶看院子,她刚和萍叶回来,桃叶就赶出来站在廊下,一脸有事要说的样子。

“怎么了?”

蔺云婉进去倒了杯茶。

桃叶小声说:“夫人,竹青姨娘来了一趟,说是老夫人派出去为表姑娘退婚的人,已经回来了。”

“哦?这么快。”

桃叶道:“姨娘说立刻就要见您,要不要奴婢去叫姨娘过来?”

“请她来吧。”

“是。”

蔺云婉刚吩咐,竹青已经自己赶过来了,她一脸的笑容,进来第一句便是卖关子:“夫人猜一猜,表姑娘的婚事退得顺不顺利?”

“看你的样子,是不太顺利了?”

竹青笑道:“夫人说对了。”

她细细道来:“今儿人一回来妾身就派人去盯着了,马房伺候马的,还有严妈妈的儿子和跟去的婆子,妾身亲自去都打过交道了。”

“不过他们都是老夫人信得过的人,嘴太严,虽然没说什么,可是妾身听说,老夫人不知听说了什么,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当场晕过去。”

“把严妈妈都吓坏了。”

蔺云婉沉思着,这葛宝儿的底细还真有问题?

这倒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陆老夫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惋惜蔺云婉一片宽仁之心,舍不得严厉对待庆哥儿,却闹成这样子。

罢了,张逢安也是好老师,跟着这位先生从新来过,也是一样的。

\

定好的回门日子,蔺云婉生病了,入夏时候发的病,下起一阵暴雨,人闷在飘着药味儿的屋子里十分难受。

“萍叶,把窗户打开。”

萍叶说:“怕您受凉,病上加病怎么办?”

蔺云婉无奈说:“我实在难受。”这种闷热的感觉,让她想起了上一辈子临死前的时候。

“那奴婢就开一会儿。”

“嗯。”

萍叶推开窗,瓢泼大雨里,厢房学堂的门正开着,陆长弓就站在廊下背书。

蔺云婉从床上坐起来,萍叶在她腰上垫了一个软枕。

她就这么望着窗外,还是想起了前一世的事情,那孩子也是在那个小别院的庭院里,为她种植梅花。

“大少爷背的好认真,衣角湿z了都不知道。奴婢过去一趟。”

“你去吧。”

萍叶打着伞去了,不知道和陆长弓说了什么,但是他还是没进去,欠身回了一句话,继续在廊下读书。

萍叶回来便道:“少爷怕您操心他读书的事,说站在外面,您随时看得见。不肯进去。”

蔺云婉笑了笑。

“就知道他是这样。你去和他说,他要是病了,我还是要操心的。”

萍叶应了一声,过去劝了两句,陆长弓朝这边看了一眼,冲蔺云婉作揖才进屋。

用晚膳的时候,陆长弓过来陪着她,还伺候她用汤药,实在是孝顺。

晚上蔺云婉睡得早,后面的事不知道了,听萍叶说,他等她睡着了才走的。

连着好几日,陆长弓都是这样。

任谁也不是铁石心肠,蔺云婉病好了之后,叫来陆长弓问:“想你父亲没有?”

陆长弓抬头看着她,有些紧张,不敢回答。

傻子也知道,养父母怎么会希望养子惦记亲生的父母呢?

“实话实说就是了。”

陆长弓攥着衣角,低声说:“回母亲,想。”

说完觉得羞愧。

陆家给他吃穿,夫人教他读书,他却忘不了亲生父母的生恩。

蔺云婉却没生气,而是笑着说:“法纪上你是陆家的孩子,但是思念血亲也是人之常情。”

陆长弓松了一口气,抿唇笑笑。

蔺云婉让他自己回去看书写字,她今日要收整东西,明日就要回门了。

太阳落山之前,前院送进来一封信。

郭娘子写来问她近况的,娘子的信笺都是香的,还是老山檀的味道。

蔺云婉一闻,心情都好了,拆开了信,读完,和丫鬟说:“上次跟她提过继孩子的事,还是让她放在心上了。”

“娘子真心惦记着夫人呢。”

蔺云婉又回了一封信过去,说到了日子再拜访她,虽没明指时间,但是郭娘子看了肯定知道是什么时候。

回门的这一天,蔺云婉特意打扮了一番,倒也不是多娇艳,只不过是淡扫蛾眉。

但她本来就长得明艳出众,稍微描画一下眉眼,容貌一下子就让人觉得惊艳。

陆争流看到她的时候,愣了一会儿。

还是蔺云婉说:“世子,我先行上马车。”

陆争流才想起来颔首。

到了蔺家,年迈的蔺家管事过来开门,笑呵呵地弯腰请他们进来,说:“夫人和逸少爷早就等着你们了,姑奶奶和姑爷快请进。”

蔺家管事盛情,他倒有些不好意思,想起陆府里的事,又看了看蔺云婉,觉得歉疚。

绕过影壁,进了院子。


“萍叶姐姐,我都是按袁妈妈吩咐放的茶具,姑奶奶很不满意,我也没有办法。”


丫头在陆佳那里受了几天的委屈,在萍叶跟前,哭哭啼啼的。

萍叶给她擦了擦眼泪,又给了一块玫瑰蒸糕给她,说:“快别哭了,我这就去回禀夫人,有夫人处置。”

“谢谢萍叶姐姐。”

丫头接了糕点,自己用帕子擦了擦脸。

她原本不是伺候主子的丫头,没想到佳大姑奶奶这么难伺候,待了三日如同在油锅里煎熬了三天。

萍叶端着一套青花瓷茶具到上房去。

竹青这时候正在和蔺云婉说话:“世子去了偏院,说是找庆少爷去的,不知世子怎么那么着急,毕竟是女眷住的院子,使唤哪个丫鬟婆子进去不成?非要自己闯进去。”

“夫人,您说世子为什么忽然没了规矩?”

她有些幸灾乐祸,觉得抓到了葛宝儿的把柄。

蔺云婉却说:“他一向没规矩。”

要不然也做不出让她替别人养儿子的无耻之事。

竹青吓了一跳,不敢接话。

夫人怎么连世子一起给骂了?

“夫人,姑奶奶那边伺候的丫鬟来了。”

萍叶进来,放下了那套茶具,说明原委:“大姑奶奶嫌这套茶具不好,闹着要换。”

竹青看了一眼茶具,说:“这还不好?还是报喜多子的花纹,喻义也是好的,大姑奶奶怎么还挑剔上了?”

萍叶哪儿知道啊,她也觉得佳大姑奶奶就是故意找茬的。

她跟着就道:“那丫头说佳大姑奶奶昨儿夜里还挑剔床也不好。”

竹青笑了:“难不成还要人给她换张床?”

那也是不可能的。

蔺云婉知道她在讥讽陆佳。

陆佳还没出嫁的时候,竹青就是陆争流房里人,她本来就是个心高气傲的丫头,以前在府里也张扬。陆佳那个性格,哪里容得下一个丫头在她面前张扬?

竹青想必也在她手里吃过苦头的。

这次重见陆佳和她婆婆夏老夫人,竹青看起来很高兴。

竹青确实高兴,脸上带着看热闹不嫌事情大的笑容:“夫人,大姑奶奶不是挑剔东西不好,看来她是想挑剔您不好。”

“那就给她换了吧。”

这点小事,蔺云婉不想和陆佳纠缠。

竹青脸色僵了一下,一脸真诚地说:“夫人,妾身不是为了拿您当枪使,但是大姑奶奶这个人,妾身比您了解,您要是一次次容忍她,她才要得寸进尺的。”

“今天换茶具,明天换床,后天换丫头换院子,您也陪她折腾?”

蔺云婉淡淡道:“那也不该是我去教训她。有夏老夫人在,她还不敢在陆家怎么样。”

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上闹腾罢了。

竹青一想,觉得蔺云婉说得对,便道:“还是夫人想得周到。”

蔺云婉要筹谋着把嫁妆里的铺子兑出去的事情,没有功夫管陆佳,吩咐萍叶:“拿我的对牌,去库房里取一套麒麟杯给大姑奶奶。记得上册。”

她看了看桌上的那套,说:“还回库房去。”



“母亲。”

陆长弓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手里拿了个水囊,额头上全是汗,还有点儿喘气。

蔺云婉看着他愣了一下。

陆长弓说:“母亲,您给……夫人擦一擦。”他也是会看眼色的,一路走到现在,蔺夫人没有承认过他,他也不敢乱喊。

蔺云婉笑着接过,打湿z了帕子,给母亲擦眼睛。

蔺夫人捏着湿z了的帕子,心里感动,说:“来都来了,给你外祖父磕个头吧。”

蔺云婉:“外祖母和你说话,傻站着干什么?”

陆长弓回过神,连忙在蔺太傅跟前磕头。蔺云逸扶着他起来的。

没多久大家就准备走了。

郭娘子说:“我就不去赤象寺了。我不信这些,去了对寺里的僧人也是种冒犯。”就算不敬神佛,还是要敬一敬活生生的人。她一向这样,心里有自己的戒条,默默坚守。

蔺夫人也没挽留她。

蔺云婉也点着头说:“好。”心里越发疑惑,娘子怎么会在在佛门之地出意外?

她代母亲送了郭娘子几步路,稍微提了一下:“有时间还想去您府上,向您请教一些调香的事情。”

郭娘子很痛快地答应了。

调香嗅觉很重要,蔺云婉是有些天赋的,她巴不得带个好徒弟出来。

说定之后,她就下山了。

蔺云婉送完郭娘子,一回头,就看到陆长弓和蔺云逸两个人正儿八经地谈论着什么,不过主要是蔺云逸说,陆长弓听,他毕竟学的东西还少,在蔺云逸面前说不上什么。

看着养子和弟弟,她学调香的想法更加强烈。

上辈子,她毕生精力耗在武定侯府的那群白眼狼身上,这辈子她要好好打理自己单薄的嫁妆,不管多少,以后对娘家来说都是个帮助,母亲和弟弟也可以过得更舒服些。

想到以后,蔺云婉心情很好,笑着说:“走吧,进寺庙了。”

两个哥儿立刻听话地跟了上来。

“师傅,这是我们武定侯府的夫人。”

陆家的管事妈妈敲开了寺庙的门,专门引香客的知客师傅开了门,见了礼,说:“阿弥陀佛,请跟我进来。”带着她们进了寺庙,在厢房落脚。

时候还早,蔺云逸要带着陆长弓去玩儿。

蔺云婉也想和蔺夫人一起逛一逛,说些母女间的体己话。

武定侯府的仆妇们都跟了上来。

蔺云婉淡淡道:“都远着些。”

“是。”

六七个仆妇们都退后了,但是眼睛也不敢离了蔺云婉。

她虽是侯府的主母,不像没出阁的千金小姐,有自己外出上香的权力,但毕竟是个年轻的妇道人家,侯府的管事妈妈们还是有责任看着她,避免出意外。

“我刚才听你和郭娘子说,你想学调香?怎么忽然想学这个?”

蔺云婉稍微说了一下的自己的想法。

“我手里的铺子都远在京外,不在我眼皮子底下,每年就那么些银子送进来,不如卖了那些铺子,在京城里做些香料生意。”

蔺夫人皱着眉问:“你是不是缺银子?”

“没有,娘您别多想。”

当时她出嫁,家里怕她到陆家委屈,把大部分的铺面、田地、银子都给她做嫁妆。蔺家本来家底就一般,母亲弟弟这几年更是过得十分局促,她肯定不能再让母亲补贴她了。

蔺夫人:“又不缺银子,你何必费那个神?卖了铺子,打理铺子的人手也不一定会跟过来,你到时候又要重新找人,伤神的地方多了。侯府的事还不够你伤神的?何必再给自己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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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佳暗暗冷哼,早该回去?是嫌她说蔺云婉的坏话了?


还真是彻底将她当个外人了。

走之前,她不客气地看了蔺云婉一眼。

蔺云婉不放在心上。

陆老夫人却道:“你大姑姐就是这个性格,以前在家里被我们宠坏了。她住不了多久的日子就要走,你不要跟她计较。”

蔺云婉说是。

陆争流来了。

“祖母。”

他进来,没想到会看到蔺云婉,请了安,侧头看着她。

蔺云婉起身道:“世子。”就和陆老夫人说:“孙媳妇告退。”

陆老夫人本来就有话要和陆争流私下说,不方便让她听到,就没留她。

蔺云婉一走,严妈妈就去关上门。

陆老夫人高高兴兴地拉着陆争流的手,苦尽甘来似的说:“我从你姐姐嘴里好歹挖出了几件要紧事——你可知道夏家老太爷是哪位大人的心腹”

“哪位?”

陆争流挑着眉。

陆老夫人笑道:“次辅张阁老!”

陆争流眼睛放光,这可是在超重举重若轻的人物,而且——

“听说张阁老和桓王颇有往来。”

陆老夫人仿佛已经看到陆家扬眉吐气的那一天,眼中带着欣喜道:“朝中虽立了太子,可太子毕竟没有生育能力,又是个体弱的病秧子。”

陆争流接了下去:“皇上自从娶了赵皇后便不曾选妃,后宫再无新人。桓王乃皇后唯一嫡子,若太子有朝一日……毫无疑问,便是桓王继位。”

“嗯,夏家老太爷还真是了不得。不声不响竟搭上了张阁老的船。”

背后还有个桓王,若是陆家也能攀上张家,再攀上桓王……

陆老夫人十分郑重嘱咐:“趁着夏家借住在陆家,你要想法子求夏家为你引荐。”

“孙子知道。”

陆争流自己心里也激动,陆家已经许久没有走入京城真正的权贵圈子。

这次他回京,感受到了很多落差。

“你记着,既要贵人提携,也要自己扶得起来,不要落了话柄给人。不光夏家,张阁老也是很看中为官声誉的人。”

“葛宝儿的事,无论你想怎么样,不能让夏家人知道。”

陆争流点了点头。

夜深了,陆争流就近回了雨杏阁,但是陆佳还没休息。

她在外面溜达了一圈,给银子柔娟,让她打听一些事,打听够了才回的院子。

“柔娟,你说我这‘表妹’到底什么来头?”

柔娟说:“能什么来头,陆家的下人不是说了吗,世子都往她那儿跑两回了。老夫人不让她住与寿堂,也许就是避讳着他俩呢。”

陆佳不以为意:“勾搭上了又怎么样?我弟弟不过是想纳个妾,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至于这么藏着掖着?”

柔娟理所当然地认为:“或许是世子夫人不乐意呢。”

陆佳冷笑:“善妒,那可是犯了七出之条。由不得她不乐意!”

“夫人,您想怎么样?”

陆佳自以为贴心地说:“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弟弟这么惦记着我那表妹,我当然要帮一帮他们。”

柔娟心头一跳,知道自己是劝不住了,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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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儿闻了闻,说:“没有。”

葛宝儿心里还很委屈,让五儿去打听乔大的下场。

五儿回来之后,眼神闪烁。

“老夫人世子怎么处罚那个老东西的?”

五儿:“……没,没处罚。”

“什么?!”

“不仅没处罚,还把他调去修葺房屋了,那是个肥差。”

葛宝儿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这样?

天都黑透了。

乔大还在削木头,同院的人劝他:“早点歇息吧!”

乔大嘿嘿地笑:“等我把这个马扎做完。”

他手边还有一堆木头,除了做马扎,他还打算给夫人做一把贵妃椅,刷最漂亮的漆,夏天来了,很快夫人就能躺他做的贵妃椅。

天亮了,乔大做好一对小马扎。

张逢安张先生也搬进了武定侯府,住在客房里,先和陆长弓迎面碰上了。

“你是陆家的少爷?”

张逢安问陆长弓。

陆长弓一身墨绿的直裰,上面绣着竹子的花纹,他整个人也和衣服透出来的气质一样俊秀,隐隐还有些挺拔的苗头。

“回先生,是的,晚辈陆长弓。”

张逢安望着他笑了笑。

这些年他带过的学生,没有一千,也有几百了,倒是练出了一些看面相的本事。

学生什么性格,他一看便心里有个大概了。

张逢安又跟陆长弓多说了几句话,也不问学业,只是随便聊一聊,说一说笔墨纸砚,说一说日常起居的事情。

陆长弓知道面前的人是位有名的老师,想着自己的嫡母,爱屋及乌,也十分尊重。

他很得体地回话:“晚辈习惯早起……厨房做什么就吃什么,没什么特别的喜好……”

张逢安满意地点点头。

勤奋不挑食,是个乖孩子。

陆长弓说:“先生,晚辈要去给母亲请安了。”

张逢安笑笑,放他去了。

这孩子是根好苗子,还以为他教的可能是个纨绔,倒是意外之喜了。

他回到自己的客房里,还十分高兴,就跟捡了宝贝似的。

“母亲,我来的时候碰到一位先生,应该就是张先生了。”

到了垂丝堂,陆长弓和蔺云婉说了早上发生的事。

蔺云婉淡淡一笑:“你觉得张先生怎么样?”

他回忆了一下张逢安的面相。

“脸颊过于消瘦,白头发不少,以先生的年纪,不该长这么多白头发的。”

最后下结论:“虽然严肃,却是个会关心学生的好老师。”

蔺云婉听了直笑。

“母亲,您、您笑什么?”

陆长弓连早膳都不敢吃了。

蔺云婉说:“觉得你观察得很仔细而已,快吃吧。这段日子你难得长圆润了些,多吃些,以后还要长身子的。”

等到陆长弓吃完了,才问他:“张先生毕竟考过科举,比我更通科场上的事,你想不想让张先生也教你?”

陆长弓摇摇头。

“母亲,您不是说,学非一日之功吗。儿子不过在您面前学一段日子而已,以后还是要去学塾,不差这一会儿。”

“张先生懂的,学塾里的先生也会。”

蔺云婉惊讶地看着他,这孩子……

虽然不管她教什么,都一点就透,没想到已经开始有自己的主意了!

陆长弓起身说:“儿子先去书房里练字了。”

蔺云婉点头。

陆长弓跨过门槛,又忽然回了半个头,却又什么都没说,红着脸走的。

蔺云婉虽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大概也猜到,应该是让她心里高兴的话,但这孩子内敛,不好意思说而已。

“桃叶,你看着院子。萍叶,跟我去一趟侯爷和太太屋里。”

葛宝儿在府里的待遇还没有定下来,老夫人想让她从公账中拨出银子,还要看卫氏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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