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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版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

我吃烤地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删减版本的军事历史《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我吃烤地瓜,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王修苏晚晴。简要概述:,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只是需要你,劳顿移驾一下……”“事成之后,还令有厚礼相赠!”哎,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看来还是得先送礼后办事!相信这次,这妹儿应该能听懂了吧,能看出老子的诚意了吧!这苏婉略微迟疑,倒是温柔点了点头。而很快,在王修张罗下,三人雇了一辆马车,便朝城外而去。仅仅半个时辰,便到达目的地。......

主角:王修苏晚晴   更新:2024-05-12 19: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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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修苏晚晴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版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由网络作家“我吃烤地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删减版本的军事历史《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我吃烤地瓜,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王修苏晚晴。简要概述:,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只是需要你,劳顿移驾一下……”“事成之后,还令有厚礼相赠!”哎,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看来还是得先送礼后办事!相信这次,这妹儿应该能听懂了吧,能看出老子的诚意了吧!这苏婉略微迟疑,倒是温柔点了点头。而很快,在王修张罗下,三人雇了一辆马车,便朝城外而去。仅仅半个时辰,便到达目的地。......

《全文版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精彩片段


还能不能靠谱一点了?

牛皮!这苏家,果然没一个正常的!

尽管如此,却还是强忍着,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一点,“咳,婉儿小姐,或许……或许上次,时间匆忙,我表达得不是很清楚!”

“首先,对于我和你堂姐的婚事,你也是相当持反对态度的,对不对?咱俩的目标都是一致的!”

“其次,你堂姐和大伯,之所以会选中我做上门女婿,最主要的……”

“那就是看重我王修,脑子又憨,而且大字不识一个,以后才会老老实实守着你堂姐过日子,乖乖和她生一大堆儿女,不会去外面沾花惹草!”

“但是现在,你也看出来了,我脑疾已经痊愈了……”

“虽然上次,我说的那些,什么要考科举,要去青楼瞎混,还要养外宅,还要想方设法侵占苏家的家产……我自是不可能去做!”

“但是你想一想,如果等到你堂姐跟我成婚,却发现我不是憨子了,还会写诗了,还自己做生意挣钱了……”

“她会不会非常失望?可那时候,要想再悔婚,是不是来不及了?”

“毕竟,我与她心目中最理想的夫婿,是大相庭径了,她是不是会很痛苦?”

“第三,说实话,对于赘婿的身份,我倒是不太在意。反正即便是退婚后,我另娶了平妻,也绝不可能再纳妾!”

“我王修在这大康朝,最讨厌的,便是你大伯那种三妻四妾的……真是脸都不要了!”

却又话锋一转,“但是,听好了,但是来了……”

“还请婉儿小姐设身处地想一想,换做是你,仅仅因为父母之命,就要跟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成婚生子,还要相守着过一辈子!”

“而在成婚之前,你却连这个男人的相貌,品行,包括性格是否合得来,一无所知……”

“要是赌中了还好,可要是赌输了呢,这一辈子可就毁里面了!”

“你想一想,这是不是非常可怕,非常残忍?”

“两口子过日子,最重要的,还是要有感情基础,要合得来!”

“你说是不是这道理?”

咬了咬牙,满脸诚恳,“相信婉儿小姐,也不希望你堂姐从此痛苦一辈子吧!”

“所以,还请婉儿小姐,千万劝劝你家堂姐。就把上次我讲给你听那些话,什么混青楼、养外宅、做了大官就休妻,说与她听。说得再过分一点也无所谓……”

“包括刚才之时,你就说,还亲眼撞见了我王修,在大街上跟别的女子搂搂抱抱,举止轻浮!”

“定要劝她赶紧向县衙递交退婚文书,不要再往火坑里跳了!”

“时间紧,任务重,一切拜托婉儿小姐了!”

随即,却又一咬牙,一拍胸脯,“对,在下还有一份厚礼,要赠与婉儿小姐,以表达我的诚意!”

“相信婉儿小姐,对钱财自是不感兴趣的。但我的这份礼物,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只是需要你,劳顿移驾一下……”

“事成之后,还令有厚礼相赠!”

哎,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看来还是得先送礼后办事!

相信这次,这妹儿应该能听懂了吧,能看出老子的诚意了吧!

这苏婉略微迟疑,倒是温柔点了点头。

而很快,在王修张罗下,三人雇了一辆马车,便朝城外而去。

仅仅半个时辰,便到达目的地。

可当三人走出马车,眼前的景象,却让那苏婉也一下子愣住了。

只见此地,正位于城西郊三十里外的凤鸣山下。

这凤鸣山在临州府,并不算多有名气。

虽然从山脚往外,绵延好几里,地势相对平坦,可因为这里全是一些石骨生地,而且土层非常薄……


“可偏偏,你知道他跟太子说什么?”

“他说,那官有什么好当的,每天累死累活,还赚不到几个钱……”

双目直喷火,“简直混账东西!粗俗,无知!”

“还有,难道他眼里,就只有钱了吗?当官就是为了挣钱吗?空有一腔为国为民的情怀!”

紧跟着,情绪却更激动起来,“对了,还有太子!”

“跟那王修小儿,也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堂堂一国储君,竟然做出买诗自赋的事情来,简直无法无天!”

“就此次回京,半路上撞上了,居然还有脸,在朕面前炫耀,说这些日子灵感迸发文思泉涌,作了几首诗,让朕品鉴……”

“对了,还有你家那小崽子,还有程老将军那嫡长孙程虎,朕是把他们三个,好好收拾了一顿啊!”

“之所以没有拆穿,那是给他留着面子呢,否则,要传了出去,朕的脸面,皇室的脸面,何存?”

“那是要让天下儒生,戳脊梁骨的啊!”

“本来决定,把他们三个,带回京城,再好好收拾……”

“可谁知,半夜,他们竟然还胆敢偷偷跳马车跑了!”

一时间,竟是气得身子都不停发抖,“这些统统也就罢了,可你知道,他们跑到临州城又干什么去了吗?”

“朕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他们三个狗东西,竟然又找到那王修小儿,买诗……”

“哟呵,不得了啊,长本事了啊。一张嘴,竟是要买五十首诗回京城,打算二千两银子一首,卖给京城那些不学无术的官家子弟啊!”

“还叫嚷着,做大做强再创辉煌啊!”

“真是朕的好儿子啊,给朕长脸了啊!等着吧,恐怕不出一个月,京城里到处都是才高八斗的大诗人。”

“等他回京,朕非得亲手打死这孽畜!”

“哦,对了,这还不算完。太子差人连同那细盐提炼技术一起呈上来的,给朕的密信中,哎哟,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呐!”

“什么爹啊,几日不见,甚是想念……”

“什么儿臣今日发奋读书,颇有收获。关于如今朝廷取仕制度,儿臣有言要谏……”

“什么儿臣心忧社稷,心系百姓,特别虎狼庆国以细盐一物处处掣肘我大康朝廷,更是让儿臣寝食难安。这些年儿臣省吃俭用,亲力亲为暗中经过上千次反复研究……”

“终有所得,总算研究出了这细盐提炼技术,上呈天子,下呈黎民。至于赏赐,就不必了,这都是儿臣身为太子,应当做的!”

“这细盐提炼技术,如此惊世奇功,虽说是那王修小儿逼着他,可他身为太子,怎能如此厚颜无耻冒领功劳?”

“朕赏他两个大嘴巴子!”

“这……”一时间,陈无相也是一脸哭笑不得。

半晌,才尴尬笑笑,“陛下还请喜怒,太子殿下虽秉性顽劣,行事乖张了些,可总体,也不是那般不知轻重的人……”

随即,却又眉头一皱,几分疑惑,试探性呢喃道,“还有,臣有个疑惑……”

“按理说,陛下虽只是微服出巡,可依照身边暗卫的本事,若没陛下默许,太子殿下他们怕是根本没有机会跳马车逃脱吧?”

果然,顷刻,只见景隆帝,满脸怒容消散了不少。

嘴角微微一抽,神情几分古怪。

半晌,才一声轻叹,“哎,朕也只是想看看,这逆子此次跑去临州城,到底又要折腾什么把戏!”

“另外,景阳那丫头,不是成天闹着要去外面闯荡一番,不是成天叫嚷着,要做个行侠仗义的女侠吗?”

“朕也刚好遂了她的愿,让她悄悄混进太子身边隐藏的侍卫中去了!”


我王老爷,犯得着再为了那三瓜两枣,冒着被衙门追查的风险?

况且,就算要捞偏财,那赵太白不是已经带着五十首诗回京城了吗?

算算日子,也就这几天,几万两银子又要到手了!

还有这姓赵的……

难道就看不出来,当初中秋诗会上,我王老爷压根单纯只是想把你当肥羊宰割吗?

大家萍水相逢,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现在本老爷不想宰割你了,打了招呼就该干嘛干嘛去呗!

搞什么自来熟呢?

还“你我颇有缘分”,一个铜板都没从你身上捞着,有个鸡毛缘分呐?

“你……”顷刻间,景隆帝气得快吐血。

脸色唰地一下变得铁青,肺都快要炸裂!

在朕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你到底什么货色,朕心里没数吗?

要不是看你一身才学,又心怀满腔忧国忧民的心思,那细盐提炼技术更为社稷立下了泼天大功,还有那朝廷取仕之策……

信不信,朕现在就让你领会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文人风骨。

要换做是朕的儿子,今天非得把你吊起来抽上一天一夜!

再来跟朕好好说话!

然而,还是强忍冲动,没直接大手一挥,令潜藏在周围的御前侍卫,先把这刁民抓起来,大街上先打上一顿板子再说!

相反,半晌,却是强迫自己,露出几分还算亲切和蔼的笑容。

迟疑良久,却是一咬牙,二话不说,一把拽下腰间挂着的那块上等羊脂玉。

递到他手中,打个哈哈,“哈哈,小兄弟说得是,是赵某唐突了……”

“但今日相遇,也足见你我缘分。事先没有准备,仓促之下,这块羊脂玉吊坠,也算陪了赵某好几年……”

“值不得几个钱,算是略表心意!”

只是说着说着,还算白净的老脸,却已是涨得一片通红!

哎,这都叫什么破事?

堂堂天子,竟是如此放低身段,这要是传出去,天子威仪何存?

要不是眼前这混账,那一番事关朝廷取仕制度改革的言论,这些时日,朕是越琢磨越后背发凉……

朕何至于此低声下气?

这羊脂玉佩,尚且身为皇子时,先帝赏赐之物!

哎,就暂且算在他那细盐提炼技术功劳上,提前赏赐了一部分吧!

看来景阳那丫头说得没错,跟这个只认钱的无耻之徒交往,得先有表示!

果然,顷刻间,却见这杀脑袋的混账东西,神色一下变了。

也不义愤填膺了,也不激情愤慨了……

只是讪讪望着他,脸色微微有些发红。

半晌,撩开长衫,将那块羊脂玉往自己腰间一挂,不停摆手,“咦,老哥这是干什么?使不得,使不得……”

“来就来嘛,还送什么礼?你这就见外了不是?重要的是,你我之间这份难得的缘分!”

“实不相瞒,当初第一眼见到老哥,那就让我倍感亲切!”

当下,满脸豪迈之气,一拍胸脯,“有朋自远方来,咱也别在这大街上站着了……”

“走!走!去我家,王某亲自搞两个小菜,咱哥仨好好喝一顿!”

随即,二话不说,一左一右,勾着两人的肩膀,大步便朝前方走去。

景隆帝脸色铁青得发紫,双目直喷火。

而陈无相,却是一脸欲哭无泪,嘴角抽搐得厉害。

乌鸡巷。

景隆帝负手而立,站在小院子中间,脸色依然难看得厉害。

而宰辅陈无相,却在院子中来回踱着步子,东瞧瞧西瞧瞧。

半晌,眼见那王修先是进了一侧厢房,抓了两把粗糙粟麦出来,跑到院子墙角喂那两只关在笼子里的鸡……


景隆帝一动不动站在人群中,眼珠子依然瞪得滚圆。

那神情,只如同亲眼目睹几百头老水牛,在天空中翩翩起舞。

只是怔怔望着前方高台上,这一刻,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了。

不知多久,才自言自语一声惊呼,“这……这到底是哪里蹦出来的妖怪?”

又扭头望向身后张三千。

张三千顿时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奴……奴婢让随驾的暗卫打听了,这王修的确是个大字不识的憨子啊……”

“难道……难道爬树上掏鸟窝,一跟头摔下来,脑疾治好了,开窍了?”

可紧跟着,似乎突然想起什么,神色一禀,支支吾吾继续说到,“陛下,奴婢突然想到一件事……”

“就昨晚,奴婢收到一封信,乃国子监祭酒孔令先传来的,让奴婢转呈陛下……”

“信上说,太子殿下自从一个月前,先陛下一步回到京城后,学业那是突飞猛进。”

“短短一个月时间,先后竟写下了足足五首好诗,每一首都堪称是足以青史留名的千古名篇呐。”

“奴婢记得,其中最为出彩的一首,好像是什么‘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不仅如此,朝中几位重臣子弟,那也是突然如诗神附体一般。比如陈国公家的次子,就写了一首什么‘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最匪夷所思的,当属前朝老将军镇国公的嫡长孙程虎,竟也写了一篇长短句,什么‘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可关键是,那程虎,身长九尺长得虎背熊腰,一把八十八斤重的板斧耍起来虎虎生风……”

“要论上阵杀敌,那是威猛无敌。可要说舞文弄墨,向来是比杀了他还难受啊,连给陛下上个折子,都是满篇错字!”

“他竟写了这么一篇儿女情长的闺中诗?他一个三百多斤的汉子,解个什么罗裳啊?”

“这前前后后,从国子监内,竟已经面世了整整十首堪称亘古未有的精妙好诗,整个京城的文人才子,都已经轰动了!”

“难道,刚才那王修所言,竟是真的?”

“哦,对了,信中好像提到,太子殿下,还给自己起了个别名,叫什么来着……”

当下,哪还敢丝毫怠慢,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呈上。

景隆帝接过来,只看了一遍,眉头一皱,“赵太白……”

“噗……”刹那间,差点一跟头栽在地上。

脸色唰地一下,漆黑一片,一股怒气冲天而起,双眼直喷火。

“孽畜!不孝子呐!”

“亏得朕还在这里,乐呵呵看这个傻子的笑话。殊不知,人家是早把朕的老窝都踹了个底朝天呐……”

“摆驾回京!传下去,明日傍晚之前,务必赶回京城!朕非得亲手打死那个不孝子孙!”

“还有这王修,奸逆!刁民呐!竟还真做出那卖诗的勾当了,竟祸乱到一国储君头上了!”

当下,哪还顾得上这中秋诗会?板着一张脸,攥着砂锅大的拳头,杀气腾腾便朝门外走去。

张三千顿时更吓得面色苍白,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哎哟,瞧瞧咱家这张嘴哟……”

“太子殿下要知道了,以他那脾气,非得整死咱家啊!”

可又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一边大步跟上,一边压低声音,“陛下,那这王修王公子……”

奈何景隆帝头也不回,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你慌什么?等朕回去打死那不孝子,回头再想想怎么收拾这个乱臣贼子!”

“对了,回京以后,给吏部侍郎吴正德传个旨意,就说,他这儿子太子府任职一事,先缓缓再说吧!”

……

那高台之上,写满诗文的绸布,自然已经被取下张挂在一旁,供所有人观摩拜读。

一字排开,赫然已有四块之多。

然而,王修却依然动作不停,手握毛笔,如行云流水。

也早已有一名诗馆下人,上到跟前,捧着砚台小心翼翼伺候着。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

“问君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

吴子俊如木头桩子一般矗在原地,直愣愣望着前方高台。

嘴巴微张,脸色比死了亲爹还要难看。

本想着借此机会,新账旧账一起算,用这堪称恶毒的手段,狠狠羞辱一番这个抢走自己梦中美人的憨子,出一口恶气。

可如何想得到,最终却换来这样的局面?

关键是,就上面那些诗作,哪怕他号称临州第一才子,也自认望尘莫及。

半晌,才牙缝中憋出一句,“这就是个疯子,疯子啊……”

然而这时,倒是身后书童,急得快哭了,“公子,您还在发什么呆啊……”

“快想想办法吧!都已经二十五首了,那可是二万五千两银子啊!”

“老爷给您的零花钱,也不过才三百两银子一个月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快看,他马上又要换第六块绸布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顷刻,吴子俊总算一下子回过神来!

却哪还顾得上什么翩翩风度,还顾得上颜面?面色刷地一下变得刷白,如发了疯似的,踉踉跄跄便朝台上冲去。

冲到那正要给巨大屏风换上第六块崭新绸布的小厮跟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声音直哆嗦,“行了,行了,别换了……”

倒是把那小厮吓得够呛,迟疑不决望向王修。

说时迟那时快,又猛地一个箭步冲到王修跟前,一把夺过他手中毛笔。

这一刻,已经带着哭腔了,“王公子,够了,够了,差不多行了……已经二十五首了!”

王修倒是神色平静,讪讪憋出一句,“天还没黑呀……”

话未说完,却是把吴子俊吓得,冷汗刷地一下就冒了出来。

哪还敢让他继续写下去,慌忙趴在旁边桌案上,三两下写好一张欠据,签字画押,一股脑塞进他手里。

语无伦次,“放心,放心,十日之内,我定将二万五千两银子,送到府上来,可真的……”

“真的不能再写了,再写……诗馆的绸布就不够了……”

眼见人家都已经这样了,王修自然也只得作罢。

揣好欠据,自然也没心情继续呆下去,在众人如看神仙般的目光下,大摇大摆便朝诗馆大门外走去。

只是刚走两步,又扭过头,一本正经丢出一句,“其实,我真的还能写的……”

眼见那疯子,彻底消失在诗馆门外,吴子俊才终于长舒一口气。

可紧跟着,只如同全身精神力彻底崩塌,竟是“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只如同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这位临州第一才子,两行眼泪竟是刷地一下淌了出来,哭了。

倒是那小书童,战战兢兢,“公子,这可如何是好啊,两万五千两银子啊……”

吴子俊茫然抬起头来,声音哽咽含糊不清,“还能……还能如何?”

“回去后,想办法看能不能偷点我爹留在老家的文玩字画去卖,实在不行,把田产也偷偷卖些吧……”

咬牙切齿,“王修,本公子跟你没完!”

……

王家的住处,位于城西乌鸡巷。

附近这一大片,住着的都是这临州城最普通的百姓家。

青石板的小巷子,清一色的低矮木瓦房。

唯独他王修家,却是有一座独立小院。

院子虽不大,而且颇为陈旧简陋,可好歹也是三面合围小二楼。

再加上郊外十来亩薄田,便是他那死去的便宜老爹,留给他的唯一家产了。

然而当王修刚到家,正要推开院门进去,却听得远处一声大喊。

“王修小哥儿,王修小哥儿,那苏家今天派人把成婚要用的喜服红盖头这些送来了。”

“说是让你先试一试,若是不合身的话,送回去他们再改改!”

“你不在家,我便先替你收着了。”

小说《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噗……”刹那间,王修直接一口口水喷出来。

瞬间扭过头,眼珠子瞪得滚圆。

卧槽!这特么又是什么情况?

却奈何,郑妍儿却是一吐舌头,已是一脸小人得志的娇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上个月,也在临州诗馆,本小姐可也在场呢,只是当时扮着男装,你这坏人,没注意到而已!”

朝他扮个鬼脸,还樱桃小嘴一撇,“咯咯咯,没办法啊,有些人想不引起本小姐注意都不行啊……”

“在人群中鬼鬼祟祟,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是奸诈无耻之徒!”

“结果,果然不出我所料啊……有的人,居然胆敢混在品诗会上,偷偷卖诗啊!”

“哦对,本小姐可是亲眼看见,某人将那首‘竹外桃花三两枝’的诗,二百两就卖给那个叫赵太白的……”

“两个无耻之徒,还生怕别人看见,跑到角落用衣袖遮挡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

“交易完了,还不忘互相吹捧一番!什么赵兄正直的为人令王某敬佩,什么王兄高风亮节的情操,也令在下无比感怀……”

“哦,昨日诗会本小姐倒是没去。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又是去卖诗的吧……”

“哎,只可惜那吴子俊,倒霉的孩子,主动送上门让某人把银子赚了……”

一边说着,得意得尾巴都快翘上天。

“你说,本小姐是把你卖诗的事告诉我爹,让他把你抓回府衙,打上一顿板子,再丢进大牢关起来呢?”

“还是把你脑疾早已痊愈的事告诉他,让他举荐你去朝廷当官呢?”

顷刻间,王修气得够呛,印堂瞬间漆黑得发紫。

大爷的!这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你这样毫无根据乱说话,信不信老子马上告你诽谤?

做人还是糊涂一点好!

别看你长得娇滴滴还前挺后翘的,老子一拳整过来……

应该能嘤嘤嘤哭很久吧!

可没想到,不等他说话,郑妍儿却又眼珠子咕噜一转。

一脸刁钻狡黠,故作凶巴巴朝他扬了扬小拳头,“哼!果然是个无耻奸诈的坏人呢!”

“要想不让本小姐把这些告诉我爹,也可以……本小姐以后要是来找你,探讨诗作啊,或者让你陪我逛逛街啊,你可最好老老实实的,要听话!”

“万一本小姐心情不好了,可保不准张嘴就会乱说话哦……”

“你……”于是刹那,王修更气得快吐血。

满面铁青,肺都要炸裂!

卧槽!这都尼玛都什么破事?

这小妞多少是有点欠抽吧?谁特么有空陪你探讨诗作逛街?

大家都很忙的好吧?

这大康朝太凶险了,老子想回去前世,继续享受996福报!

还好,眼见他气得双眼直喷火,这小妞倒是消停了。

得意洋洋又朝他眨巴两下大眼睛,丢下一句,“不过,你这人虽无耻狡诈了些,但长得还挺俊俏的,咯咯咯……”

然后一蹦一跳追上父亲,不再搭理他了。

……

在苏万里夫妇热情带领下,一行人终于到达整座府院的中庭。

背靠府上用来招待贵客的正堂,眼前是一大片空旷空地,只有周围绿树环绕,以及各种喜庆的装饰。

前来贺寿的客人,除了家族本宗旁支的各种亲戚,以及苏家一些店铺与作坊的掌柜执事,更有不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露天院坝里,再加上正堂内的一些厢房,怕是备得有足足七八十桌酒席。

而此时,客人们早已到来得差不多,围坐在早搭好的桌子前,交谈甚欢。

当然也不少客人,如郑明礼这般,带着女眷。

府上下人丫鬟,在人群中忙碌穿梭着,倒是好一片热闹非凡的喜庆景象。

除此之外,王修却是一眼便瞧见,那修建得颇为气派的正堂大门外,正端坐着一位老妪。

着一身素色长衫,双手握着一根精美无比的龙头拐杖。

虽身材略显瘦弱,满头银丝,可双目炯炯有神。

面前摆着一张铺着大红绸布的四方桌,上面摆着一个大大的寿桃,以及各种精致点心。

此刻,老太太正端坐在四方桌后,满面平易近人的慈祥笑容,看得出来,心情不错!

身后侍立着两个俊俏丫鬟,一侧还正围着十来个衣着华贵的妇人,正举止恭敬陪着说话。

毫无疑问,老太太应该便正是今日的老寿星,苏府硕果仅存的老祖宗,苏万里的亲生祖母,景隆帝的曾祖母,苏陈氏。

而旁边那些华贵妇人,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便是苏家本宗旁支的一些媳妇,或者来往比较密切的生意伙伴的家眷了。

随着一声唱喊,“临州太守郑大人到……”

顿时,露天院坝里的客人们,自然纷纷站起身来,拱手招呼,毕竟这绝对算得上今日寿宴最为重要的贵客,更是临州府父母官。

郑明礼倒是从容自若,同样拱手回礼,待到众人纷纷坐下之后……

这才按照礼节惯例,领着郑妍儿径直走到老寿星跟前。

举止谦卑,行了礼,说了些祝福的话

毕竟,尽管是堂堂太守,可大康的孝道下,在这般老寿星面前,也不敢失了礼节。

苏万里夫妇自然全程陪同在侧,待到礼节完毕,才又热情地安排着郑明礼父女,去了正堂内侧的厢房入座。

毕竟,太守大人身份特殊,而且今日也同样不少州府的官员前来贺寿,自然专门备了贵客厅。

王修扫视了一大圈,几乎把在场的所有年轻点的女子,都仔细打量过了……

甚至还重点关照了其中两个长得满身肥肉、脸上还有麻子的女子,却也没有看出来,谁像是自己那未婚妻景隆帝,应该只是今日的客人。

倒也能理解,按照习俗,今天这场合,主家尚未婚嫁的女儿,反倒是不适合出来招待客人的。

没想到,这时,直到笑呵呵目送郑明礼二人进了内堂,老祖宗却是一副迫不及待,望向刚折身回来的苏万里。

“万里,听说我那未来曾孙女婿也来了?还不快领过来老身瞧瞧?”

“哎哟,老身可是日盼夜盼,能亲眼看着晚晴那丫头成婚,算算日子,这不就快了?”

苏万里却是恭敬答应着,“祖母的心思,孙儿晓着呢?这不,今天可是专门把他请了过来……”

随即,不等他王修反应过来,便肥肉一颤一颤地,已冲到他跟前。

堆起一脸灿烂笑容,二话不说,拽着他胳膊,“贤婿,走,走,陪老祖宗说说话。”

三两步便已到了跟前。

可接下来的情形,却更让他王老爷欲哭无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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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修转过身,却是神色一愣。

只见前方人群中,正缓缓走来一青年男子。

约摸二十出头的年纪,面色白净颇为俊朗,穿一身上好雕花越缎长衫,手持一把绘梅花图案的精美折扇,举手投足满是文人雅士风范。

明显是刚来这诗会,身后还紧跟一十六七岁书童。

只是一边朝这边走着,望向他王修的眼神,总是说不出的几分敌意。

这让王修,倒是满心疑惑。

至少自从来到这大康王朝,他是从未见过此人,也压根不认识。

倒是这时,周围那些正焦头烂额忙着写诗的文人才子,一阵窃窃私语。

“咦?这不是吴子俊吴公子吗?什么风把他给吹来了?”

“完了,看来今年这中秋诗会,又没机会了。谁不知道,这吴子俊,可是号称咱临州第一才子,连当朝大儒李舍人看了他的诗,都是赞不绝口?”

“有他在,咱们哪还有出头的希望啊?”

“是啊!他莫名其妙跑来这里作甚?谁人不知,这吴子俊,可是当朝吏部侍郎吴正德的公子?”

“吏部侍郎是什么?那可是当朝大员,掌握着全国地方官员的调动。”

“对啊,小弟我还听说,那吴正德,可是早就给自己这儿子安排好了职位,还是太子府詹事,年后就要离开临州老家,进京上任了……”

“别看这太子府詹事,只是个小小属官。可好歹是太子身边的人,将来太子继承大统,那可平步青云不可限量啊!”

“有个当大官的爹就是好啊!哪需要如咱们这般,还得靠每两年才开一次的春闱,还有每年这‘小秋闱’,来搏一个渺茫前程?”

眨眼间,吴子俊便已走到王修几人跟前。

倒是不慌不忙,依然风度翩翩,朝四周一拱手,“诸位同窗,在下吴子俊有礼了!”

“还请诸位不必介意,认识在下的都知道,吴某已好几年不参加这种诗会了!”

“之所以前来凑凑热闹,也无非是听说上个月,就在咱这临州诗馆的品诗会上,那可是发生了一件大事呐!”

“一位名为赵太白的兄台,可是当场在此创作了一首诗……”

满面沉醉吟道,“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妙!实在是妙啊!吴某自愧不如,每诵读一次,那都是受益匪浅!”

“这首诗,目前不仅在临州,据说在京城,那可都已广为传颂,文人才子争相追捧。就连国子监,更是将此诗收录,作为授课的文本!”

“因此,今日前来,也是心怀侥幸,看能否再碰上那赵太白赵兄,一睹名家风范,结识一番!”

“好一句‘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好诗,好诗啊!”顷刻,景隆帝也是神色一振,惊呼感叹,“没想到这小小临州府,竟还有如此大才……”

吴子俊上下打量了景隆帝两眼,眉头微微一皱,明显有些不悦,自己说话时被人打断。

可紧跟着,又将目光投向王修,声音陡然提高不少,“只没想到,没能一睹那太白兄的风采,倒是在这里,遇上一位故交!”

“来,在下给诸位,隆重介绍一下。这位王修王公子,那可是咱临州大名鼎鼎苏家未来的乘龙快婿……”

“哦,忘了,是赘婿,再有两三月,王公子可就要坐着花轿蒙着盖头,嫁入苏家了!”

“哦对,进苏府大门前,还得跨火盆踩鸡血!”

只不知不觉,语气神态中,已是浓浓的戏谑嘲讽。

一时间,本还算安静的诗馆大堂,一下子哄闹起来。

那些正憋得焦头烂额写诗的才子们,也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议论个不停。

“什么?这就是那苏家未来赘婿王修?”

“那苏大小姐订婚,在咱临州城可算造成了不小的轰动啊。只奈何一直没能见过那王修的真面目……”

“是啊!堂堂一七尺男儿,居然自甘堕落去给人家做赘婿,那是羞煞先人的事,不轰动全城才怪呢。”

“可也不对啊!大家都曾听闻,苏大小姐的那位未来赘婿,可是自幼患有脑疾,智力低下,可这哥儿,看着也不像憨子啊……至少,没有鼻孔挂着白龙,嘴角淌着清泉啊。”

“嘘,少说两句,这王修也挺可怜的。那苏大小姐苏晚晴,可是咱临州出了名的大才女,从小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而且现在,已经开始慢慢接手苏家的生意。只是谁能料到,最后却要纳这么一个智力低下的憨子做夫婿?”

“哎,可惜,可叹啊!”

“这些都不重要!咱临州的文人圈子里,谁人不知,这吴子俊吴公子,可是早就对那苏大小姐的才名仰慕已久,苦苦追求了好几年,据说情诗都写了好几十首……”

“结果到头来,梦中人儿却马上要成了他人妇!”

“关键,还是嫁给这么一个憨子,换做谁能受得了?现在碰上了,那还不得往死里整?今天,怕是有好戏看了……”

……

眼见气氛已烘托得差不多,吴子俊才又一抬手,“诸位,暂请安静一下……”

“这王修王公子,如今也算临州的名人了!毕竟,那苏大小姐,不但家世丰殷,更是饱读诗书温婉尔雅!”

眼神中已是浓浓的嘲讽戏弄,声音更加阴阳怪气,“能与之相配,哪怕只是做个赘婿,那想必王公子,也定是满腹经纶才高八斗之人……”

“而今日,难得王公子莅临这临州诗馆,想必也是奔着这‘小秋闱’的名头而来……”

“要不,就请他为大家,提前展示一下他的大作?让诸位同窗,也拜读观摩一下?”

“相信以王公子的才学,即便比不得那位赵太白赵兄,那肯定也挥墨如神龙妙笔生花,一出手必是旷世之作啊……”

果然顷刻,刚安静下来的大堂,又一下子喧闹起来。

在场都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这吴公子的意图,那可就是要借此机会,狠狠羞辱一番这个抢了他梦中人儿的憨子,狠狠出一口恶气呐!

看热闹不嫌事大,戏弄一个憨子,也算难得的乐趣。

一时间,哄堂大笑声,尖叫起哄声,还有嘈杂议论声,此起彼伏。

当然,也不少满身正气的才子,几分愤恨。

毕竟,好歹也是堂堂侍郎公子,如此行为,终究失了读书人的体面。

唯独景隆帝赵泰,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在吴子俊身上打量着,神色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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