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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全文重生后,我改嫁病弱残王扶他上位》精彩片段
仁景帝带着沈若惜出来后,与她说了几句,夸她心思缜密医术高超。
之后隐晦的提及在齐王府过得怎么样。
沈若惜露出一个笑意。
“挺好的。”
说完之后,微微移开目光,看着远处斑驳的光点,眼神落寞。
见状,仁景帝蹙了眉。
放在以前,沈若惜都是神情自然,说自己没受委屈,让他不要听一些子虚乌有的流言。
还会为慕容羽多说好话。
今日却这样失神。
看样子她在齐王府,恐怕比他想得还要难。
仁景帝问道。
“齐王最近,与你相处怎么样?”
他话音落下,旁边的桃叶抢先道。
“皇上,齐王最近说让宁云雪……”
“桃叶!”
沈若惜呵斥她。
之后朝着仁景帝福身。
“父皇,齐王挺好的,府里的下人也对我很尊敬。”
说话之后,她声音突然有些发紧。
一滴泪猝不及防落了下来。
她赶紧轻轻擦了擦。
见状,仁景帝眉头蹙得更深。
同时心里也有些窝火。
看样子,不仅齐王,就连府里的下人都敢欺负到她头上。
沈天荣虽然与他是君臣,但是也是挚友。
眼下他女儿在齐王府过得这样委屈,他都没脸见沈天荣!
仁景帝沉声道。
“若惜,你是齐王府的王妃,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即使说到朕的面前,朕也只会帮理不帮亲,绝不偏袒。”
这句话,就是为她撑腰的意思了。
沈若惜点头。
“谢父皇。”
仁景帝让人扶起她,之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才转身离开。
等仁景帝一走,沈若惜的眼泪立刻收住。
明艳绝色的脸上,神色淡漠平静。
不就是装白莲花么?
她也会。
……
沈若惜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在宫里吃午膳,提前回去了。
她带着桃叶和冷霜上了马车。
没有和慕容羽知会一声,直接就调头回齐王府。
马车内,桃叶撇着嘴。
“小姐,您干嘛不让我跟皇上告状,说齐王要休了你让宁云雪那个贱婢做正妃?”
“说了又怎么样?”
“说了皇上肯定会为您出头,阻止齐王的啊!”
“所以我才不说。”
沈若惜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意:“既然慕容羽那么爱宁云雪,那我就成全他们。”
“我还真怕被父皇一骂,他脑子里的水倒出来了,不肯了。”
桃叶睁大眼。
“小姐您当真想要跟齐王和离?”
“比珍珠还真。”
闻言,桃叶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但是很快又担忧。
“可是,和离后……您以后怎么办?”
和离之后的女子,基本都是青灯古佛,独自过完一生了。
没人会娶这样的女子的。
此时,一直没说话的冷霜突然道。
“小姐倾国倾城,德才兼备,和离后,自然会有比齐王好一万倍的男子,过来迎娶小姐的。”
桃叶大惊。
这个新来的,好会拍马屁!
她也不能输!
桃叶立刻道。
“对对对,齐王算什么,给咱们小姐洗脚都不配,咱们小姐一定会嫁得更好的!”
说完之后,桃叶突然想到什么。
“对了,小姐,今日瑶光殿内的事,你怎么看?”
她歪着脑袋。
“害魏贵人的凶手,会不会是方妃?”
“不会。”
沈若惜说道:“魏贵人怀孕之事,瞒得很紧,连皇后都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
况且就算她想害魏贵人,也不会专挑苗域才会有的闷头草,万一发现了,第一个怀疑的就会是她。”
桃叶问:“那难道真的是秦贵妃?”
“也不是,正如她自己所说,她只有一个公主,即使魏贵人生下了皇子,与她也没太大的影响。”
“那会是谁呢……”
“莲香的供词和反应,都很反常,其实,我心里是有一个猜想。”
“什么猜想?”
沈若惜长睫眨了眨。
“莲香,可能是魏贵人授意的。”
“啊?”
桃叶一惊:“小姐你的意思是……魏贵人自导自演?”
沈若惜缓缓点头。
“不过我也不确定,毕竟没听说过魏贵人和秦贵妃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她不惜牺牲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和一起长大的丫鬟。”
冷霜突然说道。
“是前朝的事。”
是么?
那就难怪了。
沈若惜若有所思。
“后宫虽然不如前朝风云诡谲,但是也是波涛汹涌,动一发牵全身,人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
冷霜靠近她,低声道。
“小姐放心,主子以后只会有您一人,不会让您有这些糟心事的。”
沈若惜神色有些不自在。
她不过是感慨一下,怎么说到她身上了呢?
*
几人到了王府,已经到了午时。
桃叶去到厨房,吩咐下人给沈若惜准备午膳,沈若惜则跟冷霜简单说了下齐王府如今的状况。
不一会儿,桃叶苦着脸回来了。
“一群狗奴才!”
沈若惜问道。
“怎么了?”
“奴婢说让厨房准备您的吃食,结果他们说以为您今日在宫里用膳,就没准备您的份,要让您等了。”
“等一会而已,怎么这么大的气?”
“您不知道,他们已经做好了膳食!我说这不是有刚做好的饭菜么,结果他们说这不是给您的!”
桃叶气呼呼。
“整个王府除了齐王,还有比您更大的么?居然让您等着,您说他们是不是狗奴才!”
沈若惜漂亮的桃花眼敛了敛。
“走,出去看看。”
冷霜和桃叶立刻跟上。
几人刚出门,就见一群下人端着菜,一个接一个,都是朝着兰苑的方向。
桃叶立刻将人拦住了。
“你们给我站住!”
一群人被拦下,都有些莫名。
“这不是桃叶姑娘么?拦着我们做什么,没事的话,赶紧让开吧,饭菜冷了就不好了。”
“我们王妃说肚子饿了,这些饭菜,都送往禹香苑吧!”
“这……”
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迟疑。
此时,王府的管家丁乐贤快步跑过来。
一见这阵仗,立刻露出一个谄媚的笑。
“王妃,今日您怎么回来了?是不是这些下人冲撞了您?我这就替您骂骂他们!”
说罢一转头,看向身边的一个下人。
“你怎么回事?走个路也能冲撞了咱们王妃,还不快滚,碍眼的东西!”
一边说,一边示意众人赶紧离开。
下人们垂着头,连连对着沈若惜道歉。
之后端着饭菜就要走。
沈若惜心中百感交集。
看向陈双双的目光也愈加冰冷。
“你是自己还回来,还是要我动手?”
“你说什么呢?”
陈双双十分不满。
“表姐,你人都走了,这些衣服首饰留着府里也是可惜了,我都不嫌弃你用过的旧东西,你反而要我还给你,你做人不要太过分了!”
果然是母女,一样的死皮赖脸。
沈若惜开口道。
“给我扒了她!”
桃叶和雪萍立刻来劲,冲着陈双双就跑了过去。
早就想动手了,今天可算是逮住了!
“啊!你们两个贱婢想干什么!?”
陈双双怒声大叫。
然而没用。
很快,她身上的华服首饰就被扒了个光,只剩一件单衣,可怜兮兮的裹在身上。
坐在院中,披头散发,跟个疯子一样。
何蓉抱着陈双双,又开始了泼妇骂街的那一招。
“哎哟!作孽啊!我们母女怎么这么命苦啊,千里迢迢来投亲,结果被人这么欺负,双双啊,娘对不起你啊!大家都来看啊!沈若惜仗势欺人啊!”
沈若惜理都没理她。
“看看她们还拿了哪些不该拿的东西,去给我搜罗出来。”
“是!”
一群下人涌进二人的房间。
看着从里面抱出的珠宝和瓷器,何蓉捶胸顿足,在地上来回翻滚。
陈双双亦是怒声控诉。
“沈若惜,你当初要嫁齐王府,所有人都反对,只有我和我娘支持你,你如今嫁的这么好,多亏了我们!你不感谢就算了,居然这么狼心狗肺!”
沈若惜一笑。
“既然你觉得我嫁的这么好,回头我让齐王收了你做侧妃,分你点福气,你要不要?”
陈双双瞬间一噎。
“我才不去齐王府!”
沈若惜看着她,突然想起来。
上辈子,陈双双一心想嫁给慕容珩。
只是因为在街上无意间瞥到了慕容珩一眼,被他的盛世美颜折服,天天在府里吵着要做翎王妃。
不得不说,上一世,陈双双的眼光比她好。
“吵吵闹闹的,出什么事了!”
突然传来一声洪亮的斥责声。
众人转头,只见沈天荣蹙着眉,快步朝着后院走了过来。
他身材高大,因为常年领兵作战,皮肤偏黑,脸上布满风霜的痕迹。
但是步伐矫健,双目炯炯,自带一股将领的威严。
“爹!”
沈若惜眼眶一热,提起裙摆就迎了上去。
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沈天荣脸色瞬间转晴。
“若惜,你怎么回来了?”
“我想你了,就回来看看,给你一个惊喜。”
沈若惜笑得眉眼弯弯。
在沈天荣面前,她不由自主的撒起了娇,一副娇憨的模样。
沈若惜拉着沈天荣,还想多说几句,突然瞥见不远处的回廊边,站着一个玄色的身影。
颀长矜贵,姿容俊美。
是慕容珩。
“翎王也来了?”
“是啊。”
沈天荣摸了摸鼻子,压低声音道:“不知道怎么回事,翎王突然说有事要与我谈谈,跟着我回了将军府。”
谁不知道翎王面善心狠,远不如面上看得那么好相处。
况且他跟翎王向来没什么交集。
沈天荣一路上想破了头,也想不清楚这尊大佛为什么找上自己。
一旁,何蓉尖利的声音插进来。
“哎哟大表哥,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看看沈若惜都把我们母女欺负成什么样子了,大表哥,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当初你吃了毒野果,是我娘给你灌了马尿,你才……”
“好了,有什么事之后再说,没看见我有客人在么!”
沈天荣怒喝一声,打断了何蓉的话。
真是。
好端端在翎王面前,提什么他喝马尿。
他堂堂大将军不要面子的吗?
沈天荣这一骂,众人才发现不远处的慕容珩。
纷纷跪下行礼。
慕容珩神色淡淡。
“大将军既然有事要处理,那本王先去客厅等候。”
“下官跟翎王一起!”
沈天荣哪敢让他等。
他不舍的松开沈若惜的手,跟了上去。
看着二人的背影,沈若惜漂亮的桃花眼敛了敛。
慕容珩突然过来……
莫不是知道她回将军府了,特地过来看她的?
一想到此,她心底居然有些小窃喜。
沈若惜在后院等了一会。
期间她发落了何蓉母女,让她们安分待在自己的厢房,并剥夺了何蓉打理后院的资格。
交由雪萍暂时管理。
何蓉本来还有异议,直到沈天荣回来,听到沈若惜的安排,想都没想,直接拍板。
“都按若惜说的做!不论她有没有嫁人,她永远是我将军府的嫡女!”
何蓉硬生生咽下一口浊气。
这个女儿奴!
沈天荣没管何蓉,他拉着沈若惜的手,二人去了前厅。
陈双双揪着何蓉的袖子,气得大哭。
“娘,都怪你,好端端的你非要招惹沈若惜那个疯女人干嘛,刚刚翎王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定毁了!”
“毁了就毁了!你还惦记着翎王呢?都知道他是个短命的,你嫁过去了那也是要守寡的,有什么用?!”
“那我也愿意!就算守寡,那也是泼天的富贵!”
何蓉一噎,突然觉得有几分道理。
而且要是陈双双嫁给翎王了,那她就不用看沈天荣和沈若惜的脸色了!
……
沈若惜跟在沈天荣身侧,绕过院子,去了前厅。
她四下看了看,忍不住问了一句。
“翎王走了吗?”
“走了,与我说了些边境战况的话题,就离开了。”
还真走了?
沈若惜拧眉。
狗男人,究竟搞什么?
到了书房,沈若惜让桃叶将自己亲手做的衣裳拿出来。
“爹,之前皇上赏了我一些上好的蜀锦,我就亲手给您缝制了件衣服,您看看可合身。”
“给我做的?!”
沈天荣眼睛都亮了:“合身!我女儿做的衣服,肯定合身!”
“老爷,这可是小姐连夜赶制的,昨天晚上小姐都没睡好呢。”
桃叶插进话。
沈天荣瞬间眼露心疼。
“傻丫头,这么累干什么,我又不是没衣服穿……这次你回来,我见你都瘦了,慕容羽那个混账,是不是对你不好?”
他也找人去打听过齐王府的事,听到过一些不好的闲言碎语。
但是期间问过沈若惜几次,她都笑着说市井之言,不足为信,她过得很好。
沈天荣见她一心想着慕容羽,套不出话,也只能干着急。
“爹,您别生气。”
沈若惜将热茶朝着他推了推:“我有事要跟您说。”
——
明华公主开口。
“舅舅,舅母,大夫来了。”
武定侯夫妇一转头,看见她身侧的女子,愣了一下。
“这是大夫?”
面前的女子身姿曼妙,端庄贵气。
即使戴着面纱都能感觉到不俗的气质,不像是大夫,倒像是谁家的贵女。
“明华,这……就是你口中的神医?”
沈若惜将面纱取下,柔声道。
“侯爷,夫人,大夫正是我。”
二人看见沈若惜,吃了一惊。
虽然见面不多,但是沈大将军的嫡女,他们还是认得的。
“见过齐王妃。”
沈若惜扶起二人。
“侯爷与夫人不必多礼,世子的情况,我已经听说了,若是二位相信我,我愿意一试。”
秦眶和陆琼面面相觑,之后犹疑着点了点头。
沈若惜的医术他们不了解,但是她有个厉害的娘。
况且秦承宣的腿太医们都没办法,眼下不会有更坏的情况出现了。
武定侯秦眶示意。
“齐王妃,请跟我过来。”
沈若惜跟着二人,到了后院的一处偌大的厢房。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声音。
伴随着一阵怒骂。
“都滚出去,别碰我!”
厢房的门被打开,一个丫鬟拿着碎掉的花瓶,惶恐的跑出来。
秦承宣的乳母李氏跟在后面,脸上满是无奈。
见到一行人,李氏赶紧行礼。
陆琼问。
“承宣又发火了?”
“哎,今日天气好,我本想劝劝世子出门晒晒太阳的,但是他却不肯起身……”
秦眶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了。
他叹气道。
“承宣自从瘫痪在床后,脾气变得越来越差,整个人也越来越颓废,我实在不忍心见他这样,齐王妃,若是你真的能治好承宣,你就是我武定侯府的大恩人!”
“侯爷放心,我自当尽力。”
沈若惜伸手,推开了厢房的门。
地上杯盏摔了一地。
隔着帘子,隐约看见一个男人侧躺在床上,背影削瘦单薄。
听见动静,秦承宣的声音冷冷传来。
“不是说了给我滚,还进来干什么!”
慕容明华开口道。
“表兄,是我,我给你找了位神医过来!”
听到慕容明华的声音,他语气缓和了许多。
“明华,你不必再为我费心力了,太医们都没有办法,又有谁能够治好我?”
秦眶开口。
“天下神医多着呢,之前的那些看不好你,不代表其他的大夫也看不好!”
陆琼也道。
“承宣,你就再试试吧,只要人活着,就不能放弃希望。”
“我这般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秦承宣的声音满是寂寥与悲戚。
“父亲,母亲,你们带人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二人准备再劝,沈若惜忽然开口。
“原本以为武定侯世子,一定是顶天立地的男儿郎,不想居然是个自甘堕落的懦夫,实在让我失望。”
她声线悦耳,但是说出的话却极其刺耳。
秦眶和陆琼惊讶的看向沈若惜。
刚准备开口,却听见秦承宣的声音冷冷传来。
“你是谁?”
“我是过来给你治腿的大夫。”
“你不是我,你又怎么知道我承受着多大的痛苦?每一日,我都想一死了之……你身为大夫,居然说出这么伤人的话,你配做大夫吗?!”
“世子是真不想活了?”
“你什么意思?”
“世子若是真觉得人生绝望,有一百种求死的方式,但是世子依旧坚持到今日,说明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
沈若惜声音顿了顿。
“或许,我就是世子的希望呢?”
她声音柔和。
但是却带着一种莫名坚定的力量。
秦承宣眸光微闪,突然觉得早已沉寂的胸腔,突然跳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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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
却见沈若惜目光清明,凝神专注。
白皙的侧脸镀上一层柔柔的光晕,像是不然烟火的圣女。
毫无杂念。
他突然就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狭隘了。
沈若惜伸手按着他的腹部,在他的丹田位置飞快的扎了一圈针。
秦承宣立刻觉得下腹发紧,使不上劲。
“世子不必惊慌,刚开始会有发麻的症状,一会就缓解了。”
她声音轻柔,但是却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秦承宣点头。
沈若惜又让人将准备好的药草拿来,她拿出匕首,用火烤消毒。
“接下来,我会划破你的双腿,敷上毒药,我不会用麻药,会影响效果,这毒很疼,世子要忍住。”
“好。”
他话音刚落,立刻感觉腿上传来一阵疼痛。
沈若惜手起刀落,划开了他腿上的肌肤。
之后用绷带,紧紧将他的双腿缠上了。
绷带上有毒。
顺着他划破的肌肤,立刻渗入了血液。
剧烈的疼痛来得又凶又猛,秦承宣一瞬间差点咬碎牙齿。
他闷哼一声,之后立刻拿出一块布塞在嘴里。
额上瞬间渗上一层汗。
沈若惜瞥了他一眼。
她只是简单的说了下会疼,但是实际上,这毒药深入骨髓,痛得要人命。
没想到他居然连喊都没有喊一声。
倒是个硬汉子,与他温润俊美的长相不太符。
秦眶有些担忧。
“这……还有多久?”
他了解自己的儿子,若不是极致的疼痛,不会露出这种表情。
沈若惜声音淡淡。
“半刻钟就好,侯爷放心,虽然疼,但是不会有副作用的。”
……
此时,门外。
陆琼亦是心绪不宁。
“里面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知道好没好。”
慕容明华拉住她的手。
“舅母,舅舅在里面呢,你还担心若惜吃了表兄不成?”
“我倒不是怀疑齐王妃,就是……失望过太多次了,原本已经想着,承宣下半辈子就这样了,突然又给了我希望,我怕再次落空。”
陆琼神色复杂。
就在此时,她突然见一个黛青色的身影,在院外徘徊。
陆琼神色一凉。
“谁在那里?躲躲藏藏的,出来!”
闻言,徐凌妙脚步一顿,缓缓走了进来。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
“见过夫人。”
“你来干什么?”
陆琼神色冷漠。
徐凌妙以前是她的陪嫁丫头,她待她不错。
但是徐凌妙却趁其不备,勾引了秦眶。
秦眶一时糊涂,上了她的床。
陆琼也是世家贵女,脾气刚烈。
当下就要与秦眶和离,是秦眶下跪求她原谅,才留住了她。
原本秦眶是要打发了徐凌妙去青山寺的,但是她却怀孕了,老太太说秦家的骨血不能流落在外,便将徐凌妙留在了府里。
对外就称徐凌妙是远房的旁系亲戚,家里遭难无处可去,过来侍奉老夫人。
而她的儿子,则是以秦家旁系亲属的身份,留在了府里。
这事除了老夫人,武定侯夫妇和秦承宣。
谁也不知道。
徐凌妙垂着眸,低声道。
“我……我也担心世子。”
她抿了抿唇:“大夫人,您也知道,我以前学过一点医术,刚刚我看到了大夫给世子开的药方,那……那都是毒药!”
徐凌妙跪下:“我是怕有人想害世子,就大着胆子过来告知夫人一声。”
闻言,陆琼表情淡淡。
“这事不用你操心,你对外将嘴巴闭紧了就行。”
“可……”
“这大夫是我找回来的,表小姐要是怀疑这大夫,那就是怀疑本公主,知道吗?”
慕容明华插进话。
她虽然笑眯眯的,但是眼神却带着警告。
“王爷既然知道自己偏心了,那不如去斥责宁兰雪一番,然后给她禁足十天半个月的,不就公平了?”
慕容羽一愣,没想到她居然还不肯让步。
当下也有些不悦。
“兰雪身体虚弱,不能禁足。”
“王爷倒是说说,她哪里虚?府里大夫说她没事,臣妾也给她把过脉,身体康健,别说禁足,跪个三天三夜都没事。”
沈若惜母亲极其擅长医毒之术,当年也是因为她母亲妙手回春救下了受重伤的圣上,才使得圣上对将军府愈加器重信任。
而她完美的继承了她娘的天赋。
宁兰雪身体什么毛病都没有,天天捂着胸口在那装。
而慕容羽就惯着那朵白莲花。
听到这话,慕容羽脸色愈加难看。
“沈若惜,你今天怎么这么放肆?正妃的位置,我一定是要给兰雪的,你不让也得让,你要是再这么自私,我此生都不会再踏进你的别院!”
闻言,沈若惜面露不屑。
她压根就不稀罕他进别院,现在看见他,她就跟看见苍蝇一样恶心!
不过,她想要的,不是跟他此生不复相见。
她想要他得到报应,死无全尸!
沈若惜捧起一碗茶,悠悠抿了一口。
“正妃之位,岂是说让就让?王爷倒是说说,我怎么让?”
大衍国明文律令。
除非正妻过世,休妻,或者和离。
否则不能续位他人。
见她这么说,慕容羽以为她是松口了。
立刻道。
“我打算先休妻,之后迎娶兰雪,不过你放心,我会再迎你做妾的,绝不会弃你不顾,若惜,不过就是一个名分,你不会这么狭隘吧?”
话一出口,旁边的桃叶都忍不了。
她开口道。
“我家小姐又没犯七出之条,王爷用什么理由休妻?”
慕容羽看着沈若惜。
“我已经想好了,就说你没有办法为本王生下子嗣,降你为侧妃,不过……父皇和将军府那边,有点不好交代,所以我希望,若惜,你能去帮忙说说。”
说完之后,慕容羽叹了口气。
“若惜,我知道这件事属实委屈你了,只要你答应这件事,我发誓,我以后会加倍对你好,假以时日,我若是真的能登基帝位,你就是后宫之主!”
沈若惜翘着玉白的手指,眼神愈加泛冷。
这种荒谬的事,慕容羽还真敢提,但是,前世的自己,还真的信了他的话。
当真是蠢到了极点。
这一世,他想都不要想。
休妻?
若是她被休了,日后只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她自己丢尽脸面不说,还会影响将军府的名声和族中女子的婚嫁。
慕容羽,当真是恶毒又恶心!
“慕容羽,你的无耻,今日可算是让我开了眼界。”
话一出口,慕容羽一怔。
随即面色阴沉。
“沈若惜,你说什么!”
“王爷要娶那个贱婢,我不拦着,而且,已经为王爷想好了出路!”
沈若惜站起身,走到书桌前。
将之前写好的和离书,摔到慕容羽的脸上。
“慕容羽,你只要签了这和离书,从此以后,你我婚嫁各不相干!别说你要娶宁兰雪一个青楼贱婢,你就是将整个青楼搬到王府,都是你的自由!”
慕容羽看着手里的和离书,面色一白。
随即怒声道。
“你疯了不成!本王不会与你和离!”
“你不是一直觉得是我阻拦了你追寻真爱?现如今我与你和离,放你跟宁兰雪恩恩爱爱,你怎么又不愿意了,慕容羽,你不觉得可笑吗?”
慕容羽脸色发虚。
他当然不会跟沈若惜彻底分开,他只是想让她做妾。
他需要将军府。
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要是没有偌大的将军府支持,想要登基帝位,简直是痴人说梦!
况且,休妻的话,所有过错是沈若惜一人承担。
和离就不一样了,说不定外人还以为是他宠着外室苛待正妃,才导致二人和离,对他的名誉可是极大的诋毁!
慕容羽喝了一口凉茶,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如此作践沈若惜,是因为算准了沈若惜对他一往情深,爱得毫无尊严,无论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她都不会离开。
可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沈若惜,你现在脑子不清楚,本王不跟你计较,你自己冷静冷静!”
沈若惜冷笑。
“既然你不想和离,那就别在这浪费我的时间了,慢走不送!”
这是在赶他走!?
慕容羽又惊又怒。
但是今天沈若惜的举动着实让他看不懂,此刻他心里很乱。
慕容羽一拂袖,几乎有些狼狈的转身离开了。
*
次日,天光微亮,沈若惜就被桃叶喊醒。
“小姐,该起床了,今天是您跟齐王进宫给方妃请安的日子。”
沈若惜眯着眼。
“时辰不是还早吗?”
“是还早……不过您不是要起来,给王爷做早膳吗?”
嫁进王府的大半年,沈若惜每日起得极早。
都是为了亲手给慕容羽做早膳。
不仅做饭,甚至亲手给他缝衣,研磨,沏茶等等。
想到以前的事,沈若惜差点想掐死自己。
沈若惜躺着没动。
“府里下人都死光了吗?这种事有下人做就行了,以后不要喊我。”
“是,小姐!”
桃叶很开心。
如果说昨天还在犹豫沈若惜是不是在欲擒故纵,现在她可以肯定,自家小姐是真的对齐王改变态度了!
哼。
其实她心里也不喜欢慕容羽,觉得他虚伪又眼瞎,放着自家小姐这么好的美人不要,天天惯着宁兰雪那朵白莲花。
早该这样对他了!
沈若惜在床上又躺了半个时辰,才悠悠起身。
今日是去宫里请安,要起早点。
虽然她铁了心要跟慕容羽和离,但是眼下她还是齐王妃,该做的礼节还是要到。
沈若惜洗漱打扮好之后,让桃叶将早膳端到自己房间,单独吃了。
她不想看见慕容羽那张脸,怕恶心的吃不下饭。
吃完之后,二人出门。
却被告知,宁兰雪说是头疼,慕容羽正在她房中哄她。
门口是慕容羽的随身小厮井六。
他懒洋洋的道。
“王妃,王爷怕是还有一会再来,让您等着。”
齐王一向看不上这位王妃,他自然也是没什么好态度。
沈若惜道。
“慕容羽既然脱不开身,我看我也没必要等他了,我自己去宫里吧。”
井六明显惊到了,立刻道。
“不行,王妃,您一个人去,怕是于礼不合。”
“那慕容羽因为一个外室耽误进宫请安,就合乎礼节了?”
闻言,井六一愣,有些支吾。
“现在时辰还早,王爷说不定一会就出来了……您就等一会又怎么了……”
桃叶生气。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对王妃说话!”
井六没吭声,面上不以为然。
都窝囊了大半年了,这会突然摆出王妃的架子。
吓唬谁呢!
沈若惜淡淡道。
“桃叶,不用理会他,扶我上马车。”
说罢,她一转头,忽然道:“不过这马车太高了,脚凳踩着不舒服,井六,你趴下来,让本王妃踩着上马车。”
此刻,御书房内,气氛也并不怎么好。
慕容羽跪在冰冷的地砖上,脸上表情有些慌乱。
“父皇,儿臣并未垂涎美色,儿臣……儿臣只是带兰雪去养病。”
“齐王。”
仁景帝身穿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在身后的龙椅上,目光瞥向地上的慕容羽。
眼中泛过一丝冷意。
“朕不想再从你的口中,再听见那个女人的名字。”
慕容羽惶恐。
立刻叩首。
“儿臣知错!”
今天原本是进宫给他母妃请安的,结果一入宫,却被仁景帝召见。
他刚进御书房,仁景帝就发了火。
说今早有好几封折子,都是参奏他沉迷女色,不堪重用。
甚至说他独宠外室而灭正妻。
这是重罪。
让他当下慌了神。
仁景帝捏着眉心。
“你应该知道,当初要不是沈若惜亲自来找朕,为你说好话,我是不会同意你将那个宁兰雪带进府中的。”
“你当时也保证过,说让宁兰雪进王府,你会知道分寸,事事以若惜为先,结果却出了这档子事,实在让我失望!”
慕容羽着急道。
“父皇,这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谣言,儿臣与若惜关系很好,您亲自问她就知道了。”
“哼。”
仁景帝冷哼一声。
他知道,他就算去问沈若惜,她肯定会为慕容羽说话。
问了也是白问。
仁景帝捏着眉心:“后院之事,你都处理不当,我看,冀南那边的水灾,你就不用负责了。”
“父皇?!”
慕容羽震惊,立刻道:“儿臣一心想要为国分忧,为父皇分忧,已经做好了去往冀南的准备,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
水灾往年都有。
仁景帝治国有道,朝中又有不少能臣。
每次治理灾情,都是万无一失。
这事不仅是个肥差,而且能博得一个好名声,赢得民心。
因而每次朝中重臣还有他几个兄弟,都争来争去。
想要获得这差事。
今年冀南水灾,也一样。
然而今年这事,居然落到了他一个不受宠的王爷头上。
他心中知道,仁景帝因为看他是沈天荣的女婿,想要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但是现在……
慕容羽心中很慌。
他跪在地上。
“父皇,这次水灾的前后事宜,儿臣都已经打点好了,此刻换人,交接恐怕很是费时间,要是耽误了灾情,不知道多少百姓受苦,父皇,就让儿臣去吧。”
闻言,仁景帝稍稍迟疑了一下。
确实。
如果此刻将老四换了,再换人,又要耗时间。
百姓们耽误不起。
“儿臣也想去。”
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
慕容羽一转头,看见一抹颀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墨色织金蟒袍,玉冠束发。
即使肤色冷白,泛着一股子羸弱之态,依旧掩不住容姿绝色。
是慕容羽。
慕容羽愣了一下。
“九王弟怎么也来了?”
慕容羽径直走进来,朝着仁景帝行礼。
“儿臣也想替父皇分忧,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这次冀南水灾,儿臣愿意为父皇出一份力。”
“珩儿,你要去?”
仁景帝眼中是掩不住的惊讶,随后担忧道:“你身体羸弱,冀南路途遥远,身子怕是受不住。”
他这个小儿子是他与先皇后唯一的嫡子,他最是宠爱。
但是身体却不好,又被太医们预言短命。
因而往年水灾的事,他从未考虑过他。
慕容羽聪慧敏锐,明白他的心意。
也就没提过。
但是今天……
怎么突然就自请了?
慕容羽道。
“儿臣身体不碍事,真正费心力的活,都是底下人在做,儿臣不过是费点口舌罢了。”
话毕,他伸手握拳,在唇边咳嗽了几声。
仁景帝立刻示意旁边的大太监:“王德福,赐座。”
王公公立刻将旁边的一把椅子搬了过来,让慕容羽坐了上去。
然后端上了一碗热茶。
慕容羽拿着杯盖悠悠的拨着水面的浮叶,琉璃般的眸子一转,似是刚刚看到慕容羽一般。
“齐王兄怎么跪着?”
慕容羽脸上一阵青白。
总觉得慕容羽是故意的。
慕容羽突然道。
“难不成,是因为齐王兄独宠外室的事情被人参奏了?”
慕容羽惊讶。
“九王弟……如何得知?”
难不成是他授意?
毕竟朝中不少大臣,都被慕容羽笼络。
但是他跟慕容羽无冤无仇。
他没理由要这么做。
他正疑惑,却听慕容羽轻笑。
“听说的。”
听说?
听谁说的,难不成现在他跟宁兰雪的事被有心人捏造传出去了?
慕容羽目光闪烁。
仁景帝看向慕容羽。
“珩儿,离出发冀南不过两日时间了,你此时接手的话,怕是有些匆忙。”
慕容羽也立刻道。
“九王弟,这种事费心劳神,王兄怕你身体吃不消,更何况此刻换人的话,两日时间肯定是不够的。”
“一日足矣。”
慕容羽目光淡淡:“齐王兄是怀疑我的能力吗?”
慕容羽一怔。
满朝文武,怕是没有一人会对慕容羽的能力有疑。
若不是他短命,现在早就已经是储君了。
见慕容羽意思坚决,仁景帝露出一个欣慰的笑意。
“珩儿,既然你如此积极,此事就交由你负责,朕会让太医院首席太医一同前去,要是有什么不适,不要勉强。”
慕容羽从椅子上起身。
“儿臣领命。”
仁景帝一转头,看向地上面色难看的慕容羽。
“齐王,之后的相关事宜,你与珩儿交接一下,一定要事无巨细。”
仁景帝已经开了口,慕容羽知道,说再多也没用了。
只能心不甘的应下。
慕容羽突然道。
“不过这事一直宣称是齐王兄在负责,如今交到我手上,总得有个说辞,否则,不知道的,还以为齐王兄能力不足,不堪重任。”
仁景帝微微沉思。
之后道。
“齐王,你就对外称病吧,这段时间,不要出王府了。”
慕容羽脸色一变。
这意思,就相当于是给他禁足了?!
慕容羽心头极其不悦。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对上仁景帝冷淡的目光,又将话咽了下去。
多说无益。
出了御书房的门,慕容羽喊住了慕容羽。
“九王弟!”
慕容羽却没回头,踩着脚凳,径直上了马车。
六驾马车浩浩荡荡,朝着东宫的方向驶去。
慕容羽只得站住脚步。
身侧,井六凑过来。
小心翼翼的道。
“王爷,您脸色怎么这么差?”
慕容羽一咬牙。
“去怡月殿。”
……
慕容羽一到怡月殿,就见方蕙阴沉着脸坐在软塌上。
而沈若惜则是站在一旁。
她今日穿了一件桃粉色的衣裙,头上还罕见的插了珠花。
端庄又显贵气。
他一去就注意到了她。
听见声音,沈若惜转头。
原本就绝色的脸,略施了些粉黛,更显得惊艳动人。
慕容羽的目光稍稍顿了一下。
沈若惜缓缓道。
“既然王爷来了,那就与母妃好好叙叙吧,臣妾不打扰了。”
说罢,一福身。
带着桃叶出去了。
慕容羽有些不习惯她的冷漠。
刚想唤住她,却听见方蕙的声音。
“羽儿,你过来。”
慕容羽只能作罢。
方蕙让左右都退下,只留下了她和慕容羽两人。
慕容羽有些疑惑。
“母妃,怎么了?”
“你当真要让宁兰雪做正妃?”
方蕙猛然开口。
慕容羽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怒色。
“是沈若惜跟您说什么了?”
那个贱人!
现在胆子越发的大了!
“我不尝,看见你我恶心,喝不下去。”
“你别不识好歹!”
宁云雪彻底绷不住了。
她抿了抿唇,而后得意一笑。
“我怀孕了。”
“哦?”
“怀了齐王的孩子。”
“这样啊……”
沈若惜眉头微微拧了拧。
没有宁兰雪想象中的勃然大怒。
她白皙的手指轻轻点着手下的石桌,一时倒是有些看不透现在心情。
宁兰雪正想再激一激她,突然瞥见一抹墨色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她眼眶一红,当即就从软榻上起了身。
跪在了沈若惜的面前。
“我与王爷情投意合,我知道我有孕这件事,对你打击很大,但是我真的不是肖想王妃之位,我只想留在王爷身边……”
宁兰雪泪流满面,衬着那张柔弱的小脸,惹人心碎。
沈若惜眯了眯眼。
不用回头,她都猜到,慕容羽肯定在不远处。
以前宁兰雪就总是这样,惺惺作态的陷害她,让她被慕容羽越来越厌恶。
今天又来这一招。
行。
她就成全她。
沈若惜猛地一拍桌子。
“贱婢,你也知道你配不上齐王?就知道使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果然是勾栏院里出来的!”
宁兰雪心中窃喜。
还以为最近沈若惜能藏住心事了。
没想到还和以前一样没脑子!
她伸手,想要拽沈若惜的袖子。
“你听我说……”
啪!
沈若惜突然一抬手,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宁兰雪震惊的抬起眸子。
“你……”
“勾引齐王,下贱!”
啪!
又是一巴掌,直接将宁云雪扇出了鼻血。
“沈若惜!”
身后传来一声怒吼。
沈若惜微微转头,看见慕容羽快步朝着这边走过来,脸上带着滔天的怒意。
“你在干什么!”
慕容羽冲到她的面前,厉声道。
“你疯了不成!居然敢打兰雪,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以前要是听到这句话,沈若惜肯定心碎不已,哭着跟他辩解。
而现在,她冷冷一笑。
忽然一抬手,一个耳光直接扇在了慕容羽的脸上。
啪!
响亮而清脆。
慕容羽英俊的脸庞,瞬间起了五个指印。
给他扇懵了。
“你也下贱!慕容羽,你堂堂一个王爷,独宠一个勾栏来的贱婢而灭妻,简直是眼瞎!”
“沈若惜!!”
慕容羽怒吼出声,差点想动手掐死他。
谁知“哗啦”一声。
沈若惜直接掀了桌上的茶盏。
飞溅的碎片砸在地上,宁兰雪尖叫一声。
“叫什么叫,再叫砸你头上!”
沈若惜一个眼神瞪过去,吓得宁兰雪当即噤声。
发完了疯,沈若惜猛地一伸手,指着面前的慕容羽和宁兰雪。
“你们简直是让我恶心!慕容羽,我看错你了,从今日起,有她宁兰雪在王府的一天,你就别踏入我禹香苑!”
说罢,一转身,愤怒离去。
全然没给慕容羽反应的时间。
一离开兰苑,她眉梢间的怒意就消散了。
转而挂上一抹悠然。
别说,发疯的感觉不错。
果然心中无男人,下手自然神。
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回到禹香苑后,沈若惜倚在贵妃榻上,吩咐道。
“桃叶,传出去,说我这几日心情不好,怒火攻心气出了病,不方便起身,谁也不见。”
“小姐,那要是齐王一定要过来呢?”
“拦住。”
“啊?可是齐王会功夫,我拦不住的。”
“拦不住就让冷霜拦,他要是硬闯就让冷霜打爆他的狗头,对他说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一起去死。”
桃叶:……
“是,奴婢马上去办!”
妈呀!
小姐自从要和离后,是越来越放飞自己了!
而兰苑内。
看着满地的狼藉,慕容羽扶起宁兰雪。
慕容珩冷不丁开口,让慕容羽心底一颤。
父皇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还要带上宁兰雪?
他正想问问慕容珩具体的情况,却见他转身,朝着沈天荣道。
“大将军,本王也要入宫复命,不如一起。”
“好,翎王先请。”
慕容珩点头,上了马,并命人也给沈天荣牵了一匹马。
一同朝着皇宫的方向行去。
慕容羽急急带上宁兰雪,也跟在了后面。
原本他是准备跟沈若惜一起的,正好路上警告一下沈若惜,让她去了父皇面前别乱说话。
然而现在慕容珩一搅合,他连她的马车都上不了。
慕容羽只能一低头,看向身边的宁兰雪。
“等会去了宫里,你要小心点说话,知不知道?”
“嗯,我知道。”
宁兰雪一副乖巧的模样。
伏在慕容羽怀中,她眼中微微闪过一丝冷光。
……
乾元殿内。
慕容珩与沈若惜还有沈天荣,一同走了进去。
沈澈原本也想过去为他妹妹手撕渣男。
但是刚入宫却得到消息,翰林院的院首有要事找他。
他避不开,只能委委屈屈的去了翰林院。
乾元殿内,仁景帝与皇后苏柳儿坐在首位,右边是一脸不安的方蕙,而右边是明艳的秦海棠。
见到几人,仁景帝目光率先落在慕容珩的脸上。
“珩儿此次远去冀南治水,辛苦了。”
“能为父皇分忧,在所不辞。”
“来人,给翎王赐座,还有大将军年迈不宜久站,也赐座。”
慕容珩和沈天荣拱手,坐在了一旁。
秦海棠抬起杏眸。
“怎么就齐王妃一个人,齐王呢?”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通报。
传进来后,慕容羽和宁兰雪并肩走了进来。
第一次进宫殿,又见天家威仪,宁兰雪就算装得再好,也掩饰不了内心的紧张。
到殿前准备行礼的时候,她缓缓张张踩了裙摆,差点摔倒。
还是慕容羽扶了她一把,才没让她殿前失仪。
方蕙手指一紧,简直想扇死这个蠢女人。
秦海棠笑出声。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果然就是愚蠢至极,齐王就因为这么个女人,跟沈若惜和离了?”
宁兰雪咬着唇,没吭声。
在宫里不比王府。
说多错多。
她不敢随便开口。
苏柳儿看了一眼秦海棠。
“贵妃少说两句吧,今日是来解决事情,不是挑事的。”
秦海棠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端着茶开始看热闹。
苏柳儿道:“齐王和离这事,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不小,若惜,齐王,究竟怎么回事,你们说清楚罢。”
方蕙也急急开口。
“就是啊,羽儿,你与若惜关系不是一直还不错么,怎么会突然和离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一边说,她一边暗暗给慕容羽打眼色。
慕容羽眸光闪动。
他知道方蕙一心想他攀上将军府,方便以后夺嫡中能获得助力。
仔细一想,和离确实是冲动了。
他开口。
“母后,其实这事是个误会,儿臣并非想要与若惜和离,儿臣昨夜饮了酒与若惜争吵了几句,二人都在气头上,结果若惜将和离书拿出来逼迫儿臣,儿臣一时冲动就……”
说罢,他面上露出难色。
“今日一早儿臣就后悔了,原本想要挽回这场乌龙,不想惊动了将军府和父皇,实在是儿臣的错!”
说着,他看向沈若惜。
表情凝重又后悔。
“若惜,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跟我好好回齐王府,好吗?”
他极少跟她服软。
除非是有所图谋。
每次一放缓态度,沈若惜必定会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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