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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完整作品

今天我干嘛了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现已完本,主角是林遇之温妤,由作者“今天我干嘛了”书写完成,文章简述:正旋门。天微微亮,黑云压城,大雪纷飞。“朕携文武百官,送陆将军!”“旗开得胜!”百官闻言皆是应声高呼:“旗开得胜!”......

主角:林遇之温妤   更新:2024-12-03 18: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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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遇之温妤的现代都市小说《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完整作品》,由网络作家“今天我干嘛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现已完本,主角是林遇之温妤,由作者“今天我干嘛了”书写完成,文章简述:正旋门。天微微亮,黑云压城,大雪纷飞。“朕携文武百官,送陆将军!”“旗开得胜!”百官闻言皆是应声高呼:“旗开得胜!”......

《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完整作品》精彩片段

马甲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佚名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小说《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小说以主人公佚名为主线。今天我干嘛了作者大大更新很给力,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目前已写190238字,小说最新章节第96章 所有人里最乖的吗?,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这本小说的宝宝们快来。

书友评价

女主怎么什么事都要插一脚啊?怎么哪哪都有她啊?还chun而不自知

太太,男主们都有谁呀。

这么好看的书,怎么没有9.8的高分?我意难平,作者,加油

热门章节

第84章 怎么你了?

第85章 刺激的不行

第86章 朕,乏了

第87章 怎么证明你不是?

第88章 你干嘛去?

作品试读


温妤就是不想知道西擒关一事,也难。

“他们都说你是大盛朝最骁勇善战的将军。”温妤笑道,“而且,我觉得我的眼光不会错,你肯定可以赢。”

陆忍闻言眸中神采渐盛,沉声道:“陆忍定不负公主所望。”

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玉佩,“公主,这个给你。”

温妤有些惊讶,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过,而是有些好奇地问:“送玉佩给我干嘛?”

陆忍沉默一瞬,轻声道:“就是一枚普通的玉佩,感谢公主的出手相助。”

“我帮你不是有条件的吗?而且你也都完成了,还要什么感谢?不过……”

温妤接过玉佩,迎着光仔细看了看,然后握在手里,“这个玉佩我收下了。”

“收了你的东西,总得有回礼吧?”

温妤握住陆忍手中的寂月,用力拔了出来。

离开了刀鞘,竟然还这么重。

陆忍一愣,忙道:“寂月太过锋利,公主小心伤了自己。”

温妤没在意,拿起胸前的一小缕头发,轻轻靠上了寂月的刀刃,只一瞬,便尽数割断。

“公主!”

陆忍一惊,面上闪过一丝动容:“您千金之躯……”

温妤将寂月放回石桌上,将发丝递过去,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别说了,脚趾都扣地了,没别的送,就送这个吧。”

陆忍盯着那缕乌黑的青丝,眉心微动,看向温妤,眼中带着一丝试探:“公主知道女子赠人青丝是何意吗?”

温妤:……

“当然知道,我是草包,又不是傻子?”

说着将发丝塞进了陆忍的手里。

陆忍只觉得像是握住了一团火,烫的他手心发疼,“太贵重了。”

温妤看了眼自己的头发,又看了眼明显很贵重的玉佩,扶额:“头发贵重?哪有你的玉佩贵重,一看就不是普通玉佩。”

陆忍闻言捏紧了手中的青丝,开口道:“我明日带兵出城,公主能来送我吗?”

温妤点头:“当然可以,这有什么。”

“什么时辰出发?”

陆忍答道:“辰时。”

温妤算了一下,也就是早上七点,然后:……

现在说不去送还来得及吗?

陆忍看穿了她的想法,语气中带着一丝了然:“公主是起不来吗?”

温妤如实点头。

寒冬腊月,让她七点起床,天都还没亮,这不是要人命吗?

更何况是像她这种,日常睡到日上三竿的人。

“你要我这么早起,是要我魂飞魄散吗?”

陆忍轻笑一声,有些无奈,“是微臣考虑不周,公主不必来送了。

陆忍的善解人意获得了温妤的一个超级大拇指,以及一个赞赏的目光。

陆忍哭笑不得。

回到将军府,陆谨第一时间凑上来。

见陆忍手中的玉佩已经不见,问道:“哥,玉佩送出去了?”

陆忍嘴角含笑,想到怀中的那缕青丝,点了点头。

“哥,你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陆谨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我以为你要孤独终老呢,我连给你养老送终都想好了。什么女子都入不了你的法眼,果然还是得长公主这种仙女级别的来。”

“不过,哥,我以为你会喜欢聪明的呢。”

陆忍闻言眉梢微挑,睨着他:“你为什么觉得公主不聪明呢?”

“啊?”陆谨懵了。

长公主不是众所周知的草包吗……

没多纠结这个问题,哥哥动了春心是好事。

他追上去问道:“对了哥,是不是今晚就要整军了?”

“问那么多,今日份的大字写完了吗?”

陆谨:……

翌日辰时,正旋门。

天微微亮,黑云压城,大雪纷飞。

“朕携文武百官,送陆将军!”

“旗开得胜!”

百官闻言皆是应声高呼:“旗开得胜!”

小说《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皇帝命人着笔墨的话音一落,便有宫人走动起来,很快便将圣旨和笔墨纸砚准备好。

眼看着皇帝提笔要拟旨了,温妤突然大喝一声:“等等!”

皇帝笔尖一顿,笑道:“皇姐可是太兴奋了?”

温妤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林遇之。

他都要被赐婚了,还是和她这个纠缠不休的草包公主,他怎么还这么淡定啊?

“皇弟,三思而后行啊!这个婚不能赐啊!”温妤十分的情真意切。

皇帝面露一丝疑惑,皇姐不是对丞相一往情深吗?他给皇姐赐婚怎么还拒绝呢?

但看到殿下的林遇之后又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威严道:“皇姐有何可怕?丞相还敢抗旨不成?”

此话一出,大殿中静了静。

林遇之垂眸道:“微臣、不敢。”

温妤看了他一眼,这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谁都能看出他的不情不愿了。

只是皇帝扣的抗旨大帽子过于重了,谁还敢说不同意赐婚?

但是林遇之不敢,她敢!

温妤立马摆出一副哭唧唧的模样,嚎道:“我不要赐婚!我不要赐婚!皇弟你要是给我赐婚的话,我就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上!”

皇帝被温妤惊得瞠目结舌,忍不住问道:“皇姐这是为何?你不是对丞相大人一往情深?朕给你们赐婚你怎么还不愿了?”

温妤假惺惺地抹着眼泪:“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觉得林遇之也就那样,两个鼻子一只眼的,没什么可稀罕的。”

“我不要他了,你要是非要给我们赐婚,我就死给你看!”

皇帝闻言忍不住扶额,他早该想到以皇姐的性子,对丞相的痴迷应该不过短短数月而已。

所以就算她闹得再凶,甚至求到他面前要赐婚,他也没有同意。

这次是因为落入冰湖一事,他决定还是成全了皇姐吧,谁知道她这就对丞相不感兴趣了。

这倒也是好事,他的皇姐他知道,用皇权逼着丞相答应赐婚他原也不愿。

这下皆大欢喜了,不过还得再多番确认一下,免得以后皇姐又反悔了,来找他麻烦。

于是皇帝放下笔,问道:“皇姐此话当真?”

温妤点头:“真真的!你要不相信的话,我现在就撞柱子给你看!”

她说着,竟直接朝着柱子撞去。

“皇姐!”

“公主!”

林遇之一把拉住了温妤,脸色微愠:“无论如何,公主也不能不爱惜自己的贵体。”

却不想温妤侧眸朝他眨了眨眼,然后又立马变了脸色,哭道:“呜呜呜,还不是皇弟他不答应我!”

林遇之:……

皇帝见她要来真的,疾步走到殿下,扶住了温妤:“皇姐!丞相说的是,你怎么也不该拿身体开玩笑,你大病未愈呢!”

“罢了罢了,既然皇姐不想要赐婚,朕也不必当这个恶人了,这赐婚便罢了,但愿皇姐以后不要反悔就好。”

温妤义正言辞的保证:“必定不会反悔!”

皇帝叹气:“皇姐啊,你真是……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任性了。”

温妤抹着眼泪:“那凌云诗?”

皇帝道:“既无罪,便放了吧。”

温妤闻言破涕而笑:“皇弟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皇帝着实对这个皇姐有些无奈。

但他又的确打心眼里亲近这个皇姐,便道:“皇姐留下来用晚膳吧。”

“不了不了,我回公主府了。”

“也好,皇姐你的身体未愈。既如此,丞相你也退下吧。”

离开大殿,温妤将大氅裹紧了些许,笑道:“事情已办好,你可以去天牢里提人了,之前说好的,以前的事一笔勾销了。”

林遇之道:“没想到公主竟然能做到这个份上。”

温妤表示:“不这样,要是皇弟给我俩赐婚了可怎么办?多吓人呐!”

林遇之:……

这时,温妤突然发现那个骠骑将军竟然还跪在大殿外。

他身上的积雪也变得厚厚一层,原本笔直的身姿已经看不出身形。

温妤直接丢下林遇之,走到那人身前。

离近了,相貌看的更加清楚,剑眉星目,凛冽逼人。

帅的温妤差点走不动道。

这大盛的风水真养帅哥啊!

温妤问道:“你为什么跪在这里?”

将军眼睫上也凝了一层冰霜,没有回答只默默垂着头。

温妤又问了一遍,见他依然毫无反应,就算再帅,也顿时觉得有些无趣起来。

但见他穿的着实单薄,想了想,便将身上的狐绒大氅脱了下来,随手披在了他的身上,又将手炉塞进了他的手心。

“这么冷的天,你跪在这里,穿这么少,小心冻死了。”

林遇之撑伞缓步跟上前来,语气淡的像是走个过场关心一下。

“公主您大病未愈,大氅不该脱下。”

温妤不在意地摆摆手:“没几步路就上马车了,走吧。”

上了马车的温妤没有看到,在她走后,那位将军便扯下大氅丢在了一旁,手炉也是同样的待遇。

温妤坐在马车上吃了一块糕点,觉得肚子里有货后,才开口问林遇之:“你知道他为什么跪在那里吗?”

林遇之思索片刻,简短道:“本朝律例,官员及其家属狎妓是违法的,陆将军的弟弟昨日被人检举狎妓,抓进了大牢。”

狎妓?不就是嫖娼……说的人五人六的。

“刑罚怎么说?”

“杖责五十,入牢三年。”

说到这,温妤已经明白了,这么严重的刑罚,估计是来给弟弟求情的。

“那要是真的,按照律法被抓,也是正常啊,他跪在那里有什么用呢?”

林遇之道:“陆将军上折子说弟弟性格纯良,绝不可能去那等烟花之地,定是遭人诬陷,希望圣上明察。”

“那皇弟怎么说?”

“昨日圣上未见,今日陆将军便跪在殿前了。想必街头纵马,导致马匹受惊的也是赶往宫中的陆将军了。”

温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道:“那按丞相大人的想法,狎妓之事可是真的?”

林遇之道:“未知全貌,不予置评,只是微臣曾见过将军之弟,的确不像是狎妓之人。”

“这样啊……”

回到公主府,眼看着丞相府的马车缓缓离开,温妤门都没进,便又让人准备马车。

流春赶忙拿出大氅给温妤披上,“公主怎的去宫里一趟,穿的如此单薄的回来了?”

“别问了,去准备马车吧,我要进宫。”

“公主不是刚从宫里回来吗?”

话虽这么说着,流春却又利落地吩咐下面去准备马车。

再次来到大殿前,骠骑将军依然笔直地跪着。

只是身上的风雪更厚,温妤给他的东西也被丢在了一旁。

温妤见状,眉头微挑。

她缓缓走上前,捡起大氅和手炉,将伞撑在他的头顶挡去风雪,笑着问道:“你干嘛不要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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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起:“可这些刑具样式狰狞,刑罚耸人听闻,自然会令人心生畏惧。”

温妤点头:“你说的对,刑具看着很可怕,刑罚也的确有些非人,但是他的作用是威慑镇压那些不法之徒,自然会让坏人感到畏惧。”

“而对于我这种顶好的好人,这些刑具刑罚换言之是保护我们的,只会让我产生安全感。”

“所以说,是否恐惧它,取决于是谁使用他。”

就像枪在歹徒手上,自然恐惧,但枪在军人手上,那么就会变成满满的安全感。

江起完全怔住了。

“公主,您是这样想的?”

“对啊,我说的可太有道理了,我的小脑袋瓜怎么这么聪明呢?”

江起:……

温妤摸摸下巴:“不过你们这刑罚哪个天才取的鬼名字?母牛屁股挂鞭炮,牛逼爆了!”

江起闻言语气平淡:“不才,正是微臣。”

温妤:……

她直接转移话题:“诶,那个捕头不是拖来慎刑司了吗?怎么没瞧见?”

江起从善如流地回答:“半路上就吓得失禁,晕死过去了。”

离开的路上,江起问道:“与公主所好奇的慎刑司有何不同?”

温妤想了想,这农家院一样的慎刑司的确和她心中所想的气派不同。

她笑道:“只能说,恐怖的不是慎刑司,而是慎刑司的刑讯手段,手段在哪里,慎刑司就在哪里。”

江起闻言勾了勾唇角。

温妤前脚刚回到公主府,人还没躺下,皇帝召她入宫的消息后脚就来了。

温妤顺手拿了个苹果,悠悠然去找了皇帝。

皇帝一见她,就忍不住叹了口气,身板都感觉没那么直了。

语气带着仍未退却的不可思议:“皇姐你要和江起学大盛律法?”

温妤一愣,我滴乖乖,江起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心里惊讶,嘴上却十分平静地说着:“对啊。”

“为何?”皇帝还是不相信他的皇姐居然想要学习?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温妤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十分认真地问道:“不是你让我换个目标霍霍吗?我这不是换了吗?”

皇帝:……

朕是这么说了没错,但是这也太快了吧?

而且又是一个肱骨之臣!

皇帝正色道:“皇姐有所不知,江起这人异常古板,死脑筋得很,他古板起来,朕都受z不了。”

温妤随意道:“你受z不了,我受得了啊。”

皇帝:……

“皇姐看上江起什么了?”

“当然是脸啊,这还用问吗?”

果然还是如此肤浅的理由,是他高看自家皇姐了,竟然有一瞬间以为她是真的想要学习。

皇帝扶额,“所以学习律法是假,贪图美色是真。”

温妤煞有其事地点头:“总结的好,奖励你一朵小红花。”

“皇弟,你就说,你助不助我一臂之力吧!”

皇帝能不助吗?

温妤将霍霍的目标转移到江起身上,陆忍就算是逃过一劫了。

等他班师回朝请求赐婚时,他也不至于太为难。

只是皇姐这相人速度,着实让他这个皇帝都为之惊愕,自愧弗如。

“好,朕就助皇姐一臂之力!”

话落,便直接命人将走了没多久的江起又叫了回来。

江起再次进殿后,看到坐在一旁喝着茶的温妤,并不惊讶,似乎在他的预料之中。

“微臣江起拜见圣上。”

“爱卿平身,朕方才问过长公主了,她确有心想要学习大盛律法。江起,便劳你做长公主的老师,好好教教她了。”

江起拜倒:“微臣定当竭尽全力,带长公主走上正途。”

温妤闻言嚼苹果的嘴巴一顿,什么意思?说她现在走的不是正途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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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暗香楼一事早已经在皇帝的掌控之下。

潜鱼卫于半月前就向皇帝禀告,有前朝余孽利用青楼接近朝臣,意图打探朝内机要秘事。

至于为何一直隐而不发,目的是放长线钓大鱼。

暗香楼不过是一个负责情报的据点而已,真正需要铲除的是隐藏在最深处的的幕后主使。

而此时正逢西边黎人作乱,西擒关溃不成军,已在沦陷边缘。

此事尚未公布,以免祸乱民心。

皇帝紧急召回镇守北阳关的陆忍,欲遣他带兵与黎人一战,夺回西擒关。

却不想这时潜鱼卫上报,陆忍之弟陆谨竟然出现在暗香楼。

联系到陆忍之父被先帝冤枉,血溅天牢以鉴忠心,加之“忍”字确让人浮想联翩,皇帝不得不起疑心。

便立即下令大理寺将陆谨抓回,想借此试探陆忍的反应。

之后温妤来求圣旨,皇帝也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林遇之的同行更是奉了他的旨意行事,名为帮忙,实则监视。

而陆忍面圣禀告暗香楼一案时,对于他暗访的内容,字字属实,没有任何隐瞒,与潜鱼卫调查的并无不同,这才让皇帝微微消除了疑心。

林遇之的回答更是让皇帝吃了一颗定心丸,面色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微臣所观,陆将军并无任何不妥,忠心可鉴,西擒关一战,朝中唯陆将军可胜任。”

皇帝闻言点了点了头,十分满意:“就按丞相所言,这西擒关便派陆忍带兵前去收复。”

话音落下,皇帝的心头大患彻底消除。

如若陆忍真的查出与前朝余孽有牵连,这西擒关怕是无人能够收回,就要就此失落了。

但陆忍没有让他失望。

心头的阴霾散去后,皇帝心情不错,也有了牵线的兴趣。

“朕与皇姐所言非虚,赐婚于你和那位凌小姐如何?”

丞相眉头微动,掀袍跪下:“微臣多谢圣上美意,只是微臣与凌小姐实乃旧友,并非有情,还请圣上收回成命。”

“哦?此话当真?”皇帝略微惊讶,“朕还以为……”

说着他摆摆手,本就是随口一问罢了,“也罢。”

而此时离开大殿的温妤站在阶下,雪花飘飘扬扬。

她缓缓回头看向深红的殿门,轻轻笑了笑。

“公主您看什么呢?”流春撑着伞,觉得公主的眼神有点奇怪,她没看懂。

温妤收回目光,悠悠然地上了马车。

直到躺下来,找到了舒服的姿势,才开口道:“我是看那殿门实在是高,十分有威慑力,仿佛会吃人一样,离得近了都觉得自己很渺小。”

流春笑道:“您可是长公主,怎么会渺小呢?”

“嗯。”温妤闭上眼,嘿嘿一笑,“我是草包长公主。”

流春眼神有些难过:“公主,您不要在意外面那些流言……”

“我不在意,吾日三省吾身,吃好了吗?喝好了吗?睡好了吗?再加上有帅哥吗?”

流春:……

温妤道:“你知道傻人有傻福吗?有时候傻也是一道护身符。”

流春有些不懂。

温妤没再多说什么,抱着手炉,眼睛亮晶晶的,“去将军府。”

马车调转车头。

当陆忍听到门房通报说长公主找他时,头皮瞬时有些发麻,耳根甚至不受控制地发热起来,果然不出他的意料。

终于来了。

正在练字的陆谨抬起头,十分惊讶:“长公主?是在天牢看见的那个仙女姐姐吗?”

陆忍闻言指尖动了动,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带着陆谨前往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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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妤激动的不行,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画上。

而此时的陆忍赤身用麻绳捆着梅花枝,垂头跪在榻下,昂扬着,脸上是血一般的红意。

他能不停地感受到温妤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不是羞辱,不是戏弄,而是明明确确的欣赏。

她在欣赏他的肉体,包括他那亵渎公主的物件。

陆忍陷入一丝恍惚中,脑中已然一片空白。

只能感受到他的公主无比热烈的目光和她浅浅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妤一脸欣喜:“画好了!”

“牛逼他妈给牛逼开门,牛逼到家了!”

“陆忍,你快来看!”

“陆忍,你快来看!”

陆忍听到呼唤声,眼皮动了动。

温妤的激动溢于言表,满眼都是对陆忍的赞叹。

她拿着笔小跑到陆忍身边,蹲下身,一把捧起了他的脸颊,眼睛弯成了小月牙。

“陆忍,你简直就是我的灵感缪斯!”

说着重重地亲在了陆忍的脸颊上,发出了一道响亮的“啵”声。

陆忍怔住,没了魂一般,眼睫却颤个不停。

“别跪着了,快起来。来看看我画的!”

直到被温妤再次拉住胳膊,陆忍才回过神来。

他轻声道:“公主……容微臣穿上衣服。”

温妤闻言用笔抵住了他的胸口,“另外的价钱还没有算呢。”

陆忍脸色微红,眸光变化中勾勾唇角,“公主要如何算?”

这正儿八经的问题,还是由陆忍问出来的,还真让温妤愣了一秒。

却没想到陆忍主动开口:“公主要对微臣上下其手吗?”

“……”温妤的目光有些奇妙,笑道,“你不是说,上下其手不是这么用的吗?”

陆忍垂眸:“如此释义也未尝不可。”

温妤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陆忍,抬头。”

陆忍闻言轻轻看向温妤,却不想唇上骤然印上一道温热与湿濡,让人遍体发颤。

温妤踮起脚尖,搂住了陆忍的肩膀,轻轻含住了他的唇。

只吸吮了一下便松开。

“什么感觉?”温妤眼带笑意的看着他。

陆忍指尖摸着唇,呼吸有些乱了,却定定地看着温妤,语气变得有些幽深起来:“回公主,还没够的感觉。”

温妤得到这个答案,禁不住挑眉。

她还以为陆忍会吓得噔噔后退,然后啪的一声跪在地上请罪呢。

她搂着陆忍的肩膀往前带了带,目光描绘着他冷峻的五官,歪了歪头,调侃道:“现在不说微臣不敢了?”

陆忍垂眸与温妤对视,“微臣不敢再说微臣不敢了。”

“微臣现在不仅不会说微臣不敢,还会做一件大胆的事情。”

温妤饶有兴致地笑了笑,似乎带着一些鼓励:“陆忍,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大胆。”

她的话音刚落,陆忍便俯身含住了温妤的双唇,辗转厮磨间舌尖探入。

温妤眉间闪过一丝满意,搂着他主动回应起来。

唇舌激烈中,温妤的纱衣飘然落地。

白嫩细腻的肩头瞬间露出,贴上了陆忍滚烫的胸膛。

“……”冰凉的触感让陆忍一个激灵,瞬间从这场情z欲里清醒过来。

他的呼吸乱的厉害,眼睛在这白花花下,都不知道往哪放,“公主……”

温妤的双唇泛着水光,亮晶晶的,她轻笑道:“怎么了?”

陆忍轻声道:“陆忍一时意乱情迷,冒犯了公主。”

“冒犯?你亲的很带劲,我很喜欢。”温妤忍俊不禁,“你呢?喜欢吗?”

陆忍眼眸颤动,唇角动了动,遵从了内心的答案,“喜欢。”

温妤闻言笑了笑,她的手顺着他的脖颈一路下滑至胸膛,“陆忍,你的心,跳的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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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雅间,温妤十分自觉地找到最佳位置坐下。

见林遇之和陆忍干站在那动也不动,连忙招呼他们,给两人安排的妥妥的。

“小陆坐我旁边,小林坐我对面。”

二人:……

两人环视一圈,虽然面色如常,但实际上如坐针毡,一秒钟都待不下去。

尤其是这暗香楼里浓烈的脂粉气实在是难闻至极。

可谓是极致的煎熬。

这种风尘之地,就算没有律令,他们也会敬而远之。

二人又同时看向如鱼得水的温妤,面露奇异,带着一丝怀疑。

林遇之突然幽幽问道:“夫人,你不是第一次来吧?”

“!!!”温妤惊愕地看着林遇之,我滴乖乖,林遇之叫她什么呢?

陆忍听了这称呼,微微挑眉。

温妤下一秒就反应过来,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门口。

然后冷哼一声,装腔作势地拍桌:“说了多少次了,你一个不受宠的小妾,也敢叫我夫人?你应该叫我什么?”

林遇之看着温妤:……

温妤一字一句地强调:“你只能叫我主人,听懂了吗?”

林遇之眼眸微动,不作声。

“和块木头一样呆,无趣得很!我是不是第一次来轮得到你置喙吗?找个借口就把你发卖了!”

“哎哟,哪来这么大的火气呀!还没走到门边呢,就听见了。这位夫人,哎不是,这位姑娘,来了就是寻开心的,可甭动气了!”

老鸨笑着推门进来,身后跟着的七八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她们朝着温妤蹲身行礼,然后自来熟一般主动介绍起自己。

“我叫怜怜。”

“我叫爱爱。”

“我叫真真。”

“我叫……”

“我叫没眼看。”温妤抬手制止,不满地看着老鸨。

“我要的是头牌,什么叫头牌?有且只有一个的叫头牌!你这都什么庸脂俗粉啊?”

老鸨笑了笑,“别急呀姑娘,这不来了吗?”

话音刚落,一名身穿粉色纱衣,抱着琵琶,戴着面纱的女人缓缓而来。

女人露出的上半张脸,眉眼颇为精致,眉间点缀着一枚花钿,带着淡淡的愁意,看着十分惹人怜惜。

她竖抱着琵琶,摘掉面纱,望着温妤的目光带着水光,眉间似蹙非蹙,浅浅行礼:“花瑶见过姑娘。”

温妤:……

这神态,模仿的林黛玉吗?

老鸨笑道:“姑娘可还满意?”

温妤大手一挥:“花瑶姑娘留下,然后……”

她环视一圈,随便指了指,“你、还有你,留下来教教我的两个小妾,其他人可以出去了。”

林遇之和陆忍:……

看见被温妤毫不认真地钦点,留下的两名女子,二人周身皆是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冷寒之气。

大有她们胆敢靠近一步就格杀勿论的气势。

两名姑娘见状有些踌躇,却还是大着胆子上前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朝里的很多官员她们都见识过了,现在只不过是两个冷面的小妾罢了,还能比那些官员更难搞?

“公子……”

陆忍将寂月往桌上一拍,面无表情。

林遇之道:“刀不错,可曾饮血?”

“今日未曾,但快了。”

两名女子对视一眼,停下了脚步。

温妤见状拍了拍陆忍的肩膀,“回去后我要检验成果的,不过关你就准备打地铺吧。”

陆忍:……

他扭过头,“打地铺又如何?绝不受此辱。”

温妤似乎是懒得理陆忍,挥挥手让她们离开,又看向始终站在不远处,并不像另两名那样主动的花瑶。

“花瑶姑娘,站在那做什么?”

花瑶微微躬身:“花瑶给姑娘弹奏一曲,姑娘可有想听的曲?”

温妤啊了一声:“我是俗人,听不懂,不听,来,我们来做点爱做的事。”

说着直接将花瑶拉了过来,摁在了椅子上。

温妤托着腮看她:“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像一个人?”

花瑶微微蹙眉,抱着琵琶,垂眸轻声道:“未曾。姑娘觉得我像什么人?”

“像我死去的初恋。”

一旁的林遇之陆忍:……

“姑娘切莫伤心,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以后就由花瑶陪着你,你若有空,可多来看看花瑶。”

温妤闻言一脸奇怪地看着她:“我当然介意,你与她只是神韵有些些些些微相似罢了,又不是她,你把我当傻子?我不搞代餐,她就是她。”

花瑶闻言嘴角僵了僵,又恢复了自然的弧度,“是花瑶僭越了。”

温妤摇摇头,有些意兴阑珊起来:“没意思,这暗香楼也不过如此。”

“酒,酒不行,菜,菜不行,这水果,也蔫了吧唧的,这人嘛,勉勉强强过得去吧,不算难看。”

花瑶维持着嘴角的弧度,笑道:“姑娘说笑了,论容貌,这暗香楼里没有一位能和姑娘你相比。”

温妤听了这话,皱眉:“夸我就夸我,拉踩别人干什么?”

“本以为这暗香楼有意思极了,看来是那秦为安没见识,竟然还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我还把我两个小妾都带来准备学习学习,现在看来,跟普通青楼区别不大。”

林遇之眉梢微动,道:“我早就说了不要来,算起来你是林丞相的姑奶奶,也算是官员亲属,被抓到来这里,可是要被下大牢的。”

“什么?!”温妤吓了一跳,“下大牢?你怎么不早说?我一个女人来青楼也要被下大牢?”

林遇之继续道:“我说什么你都听不下去,怎么还怪我没有说了?”

陆忍也道:“现在知道怕了?刚在门口还敢说你是林丞相的姑奶奶,生怕别人逮不到你。”

温妤赶紧站起身,推着二人向外,“不行不行,我们赶紧走,就当没来过,这里本来也不好玩,快走快走。”

花瑶眸光微闪,轻轻拉住了温妤。

“这位姑娘,你说的好玩的,我们当然有,但是不适宜其他人在场。”

温妤连连摆手:“不了不了,能好玩到哪去?来这里要下大牢的!我要走了!”

“姑娘,你来这不就是寻开心的吗?”花瑶又道。

此时的她,眉间的愁意已经散去,面上染上了一丝媚色,从后虚虚地抱住了温妤的腰。

“花瑶带你开心,带你玩好玩的,你让他们出去吧,好吗?”

啊这……

温妤快速和林遇之、陆忍对视一眼。

“不行不行,我怕下大牢!”


而陆忍去了西擒关后,温妤着实无聊了好几天。

毕竟刚一来到这大盛朝,先是进宫救小青梅,然后就快马加鞭的查狎妓一事,骤一下无事可做,还真的是异常空虚。

不过躺平有躺平的乐趣。

做一条咸鱼的快乐是无法言喻的。

温妤靠在小榻上悠悠闲闲地磕着瓜子,听着流冬给她读话本子。

只是这剧情,怎么有点耳熟?

“文厢记?”温妤问道。

流冬惊讶:“公主您竟然知道文厢记?”

温妤:……

这说的叫什么话。

不过,这文厢记倒是让她想起一个人来了。

温妤来了精神,唰地坐起身:“走,出门逛街。”

流冬收起话本:“公主,现在?”

“对!把流春叫上!”

临安街还是像之前一样热闹,叫卖声此起彼伏。

温妤带着流春流冬朝着记忆中的摊位走去。

却不想没见到那人,位置也被卖糖人的小贩占据了。

温妤微微挑眉,他不是说会一直在此地卖画吗?

神情那么真诚,这才几天,就没人影了?

“这位大叔,请问一下,之前在这里摆摊卖画的书生去哪了?”

小贩看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位小姐,你找他?”

“他啊,被人打了,在家养伤呢,我原本不在这摆,是他拜托我帮他看住这个位置的,说要等人,难道等的就是小姐你?难怪呢……”

温妤抓住话中的重点,皱起眉头:“被人打了?怎么回事?”

温妤抓住话中的重点,皱起眉头:“被人打了?怎么回事?”

小贩东张西望了一会,用手挡住嘴巴,小声说:“被打还能怎么回事?倒霉摊上事了呗。”

“临安街口有家猪肉铺知道吧?猪肉佬的媳妇没事就跑来这画摊看画,他觉得自己被戴绿帽子了,觉得是越公子勾z引他老婆,对他老婆图谋不轨。”

“然后呀就跑来这理论,让越公子搬走!本来要是搬走也就算了,谁知道他老婆一直拦着猪肉佬的,这还得了?火气不更大了?一怒之下就砸了摊子,将越公子打了一顿。”

“动手之后啊,猪肉佬的老婆当众说要跟他和离,还说要去照顾越公子,猪肉佬气不过,又将人打了一顿。”

“这不,到现在还在家里养伤呢。”

温妤:……

不是,这什么毛病啊?

“越公子住在哪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他还是我送回去的呢,三从胡同十八号。”

温妤闻言放下一锭银子:“多谢大叔帮衬。”

小贩拿起银子咬了咬,“我滴乖乖,这越公子等的人不一般啊,怪不得对胡大姐誓死不从呢。”

温妤按着地址找过去,是一条老胡同,还算整洁。

刚走进胡同不到两米,温妤就听见了哐哐哐的砸门声。

“你怎么这么倔呢?我都说了我来照顾你啊,你开个门呀!你伤那么重,一个人多不方便啊?”

一个系着红色头巾,穿着蓝色围裙,手袖挽到手肘,体型略微宽广的中年女人,正在用力拍门,嘴里还一直喊着:“给我开个门!快点!”

温妤脚步停住,有些惊讶。

她看了一眼身旁小院的院牌,上面写的十七。

温妤走到拍门女人的身边,问道:“你认识屋主人吗?”

女人扭头,立马呆住了,似乎被温妤的容貌震慑住,但很快便面露警惕:“你是什么人?”

温妤淡笑:“是我先问你的。”

女人哼了一声:“这是我未来夫君的家。”

温妤眨眨眼:“这里是三从胡同十八号吗?”

“是,怎么了?找我夫君有事?”

温妤:……

“你说他是你夫君,他认吗?”


林遇之自然也懂大堂那些学子的心思。

他微微沉吟,解释道:“前朝科举前,有一位小姐听闻这论文茶馆里聚集的都是参加科考的学子,有才华者数不胜数,心向往之,便乔装前往。”

“之后与一书生一见倾心,两人相识相知。此时书生才得知,这位小姐的真实身份竟然是文安郡主。”

“而那书生果然是满腹经纶,最后高中状元,二人成婚,琴瑟和鸣。”

“有书生将此事编为一记传,名为《文厢记》,成为一段佳话,流转至今。”

陆忍听了忍不住“嘁”了一声,似是十分不屑。

温妤侧眸看了他一眼,挑眉道:“是不是还有后续?”

“公主说的不错,实有后续,二人成婚后,有一农妇千里迢迢找到那位书生,原来竟是书生在家乡的糟糠之妻,后来那农妇将书生告上了公堂。”

温妤:……这故事怎么这么耳熟?陈世美和秦香莲?

林遇之给温妤倒了一杯茶,“最后结局是,书生的妻子在午门被斩首示众,人头落地,由文安郡主亲自监斩。”

“而《文厢记》撰写的只有书生功成名就的前半部分,成婚后续被弃去,这故事被当作美谈流传下来。”

“每一个来到论文茶馆的学子,多多少少都会带着一丝自己也能成为那名书生的想法。”

温妤听完冷笑一声:“呵呵。”

她冷眼看向刚刚发表那番言论的几名书生,“人丑,想的倒挺美。”

“那狗屎文安郡主能跟我比吗?我只是无脑草包,但她可是一坨狗屎啊!简直是屎盆子扣我头上,不是屎也是屎了!太侮辱我了!”

林遇之:……

陆忍:……

温妤不爽地戳了戳陆忍,“我是长公主,当众侮辱我什么罪?”

陆忍:“按律当斩。”

温妤拍桌:“……这样吧,你给他们套麻袋扔到巷子里打一顿,专门挑小吉吉打,知道了吗?”

陆忍:……

林遇之抿了口茶:“敢问公主,何为小吉吉?”

陆忍闭上了眼,并不想听到这三字出现在丞相口中。

温妤则是转了转发尾,眨眨眼,“不告诉你。”

“微臣也算博学多识,竟没有听过这个说法。”林遇之十分的不耻下问。

温妤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不告诉你,是为你好。”

这时,堂下突然传来喧哗声。

三人朝下看去,只见茶馆里不知何时来了一位书生。

他身上穿着的衣服各处都打着补丁,一看就生活拮据,但这寒衣却掩盖不了他的温文尔雅,浑身透露着一股子浓浓的书卷气。

“如果你真的能对出来,一百两给你又何妨?”茶馆掌柜自信满满。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对子挂在牌前已月余,还无人能对,也有硬对者,不是失了意境,就是失了平仄。”

“既然这位公子如此自信,来啊小二,笔墨伺候,也请在场的各位公子掌掌眼,瞧瞧对的如何!”

不多时,小二便清出一张空桌,将笔墨纸砚铺好,“您请。”

书生们也都围了过来,记得不错的话,这副对子以一百两刚挂上时,作对的不止尔尔,皆铩羽而归。

直到这些天已经无人对这一百两感兴趣了。

却不想又来了一个。

温妤托着腮看着楼下的热闹场景。

“是说门口挂着的那个对子?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

“我还以为是这茶馆年久失修,牌子掉了一半呢,原来是要找人对啊。”

林遇之道:“公主可能对此不甚了解,牌前对子只挂一半,另一半等人来对,已是约定俗成的雅事,只要一百两,并不算多。”

温妤又问:“这对子很难吗?”

林遇之转了转手中的茶杯:“难也不难。”

懂了,就是对他来说不难,对下面那些人来说,难。

“绝!绝!”

“意境平仄皆有,对的好!对的实在是好!”

有书生不自觉地念了出来:“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好一句,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对的好!对的好!”

此时的掌柜脸色已经有些不对劲了,他朝小二使了个眼色,小二马上朝后堂跑去。

书生将笔轻轻搁下,微微一笑道:“献丑了。”

掌柜咳了一声:“这对没对上,你们说的都不算,得出对子的人说了才算。”

话音刚落,小二领着一名富贵打扮的男人走上前来。

“听说有人对上了小爷的对子?”

书生沉吟道:“正是在下。”

男人看了一眼纸上所写,“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也不怎么样啊,一个个的,我还以为多绝,不过如此。”

说着直接伸手将对子拿起,团成一团,往地上一丢,“小爷我不满意你对的,您请吧。”

在场的书生皆是面面相觑,这是想赖账啊。

有人打抱不平道:“既然挂了对子,这位公子又对上了,这一百两自当双手奉上,但现在这般作为,实在有损论文茶馆的名声。”

男人摇着扇子,哼声道:“我出的对子,我不满意,能奈我何?”

“而且穿着这么穷酸,就是冲着这一百两来的吧,功利心实在是重!来人来人,将这个对对子的人赶出去!以后不许他再进来!真是什么人都能来对了,晦气!”

话音刚落,他身后跟着的两名仆役便直接上手抓住了那名书生,十分暴力地将人向外拖。

书生皱着眉挣了挣,却像是牵扯到什么一般,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原本白皙的面颊也变得通红。

“咳咳、无需劳动大驾,咳、在下自行出去。”

男人用扇子挡住鼻尖,嗤笑一声:“原来是个病秧子,赶紧赶出去!”

“住手!”一道娇喝从楼梯处传来。

众人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道清丽的身影拾阶而下,头上带着帷帽看不清长相,但周身都萦绕着不可亵渎的贵气。

正是看不过眼的温妤。

温妤缓步走到那名书生面前,透过帷帽的缝隙看他。

离得远时只觉得这书生气质斐然,此时看清长相,精致却微微带着病气的面容让温妤有些惊艳。

“你还好吧?”

两名仆役慑于温妤散发出的气场,早已松开了对书生的钳制。

书生微微欠身:“在下无事,多谢小姐出言相助。”

温妤道:“你放心,这一百两是你该得的,我替你拿回来。”

“好大的口气!”男人扇子一合,拍于手掌,“敢问是哪家小姐?出现在这论文茶馆,莫不是想上演一出《文厢记》?”

温妤屹然不动,吐出一句:“我是你爹。”

温妤眨眼:“听啊,继续说。”

江起:……

温妤轻哼一声,小样,以为她看不出来,他故意吓她,这点程度,不过洒洒水罢了。

“江老师怎么不说了?我还没听够呢?这个呢?这个是干什么的?还有这个?这个叫什么?怎么用?”

江起:……

长公主行为作风果然不像一般女子,可以说是方方面面都没有丝毫相同。

一般男子见到这些刑具,听到这些刑罚,都会一身恶寒,何况是女子?

但长公主却一脸好奇之色,压根看不到任何惊恐与害怕。

江起发自内心的疑问道:“公主,看到这些,听到这些,您不会害怕吗?”

温妤挑眉,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会害怕?你说的这些刑具和刑罚,不是给犯人用的吗?”

“是。”

“那我为什么会害怕?我又不是犯人,又不会用我身上。”

江起:“可这些刑具样式狰狞,刑罚耸人听闻,自然会令人心生畏惧。”

温妤点头:“你说的对,刑具看着很可怕,刑罚也的确有些非人,但是他的作用是威慑镇压那些不法之徒,自然会让坏人感到畏惧。”

“而对于我这种顶好的好人,这些刑具刑罚换言之是保护我们的,只会让我产生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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