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贾珏秦可卿的现代都市小说《红楼之公子逍遥精选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暗黑沉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红楼之公子逍遥》是由作者“暗黑沉沦”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扇轻轻扇了扇。王夫人看他那模样,心头更加有气,斥道:“做人需当踏实,你附庸什么风雅!这扇子日后不许再拿着了!”听他这么说,贾珏和王熙凤对视了一眼,都笑了。只有贾政勃然大怒:“你这蠢妇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快住口!”王夫人一愣,这还是贾政第一次在公众场合中如此声色俱厉的骂她。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的阴沉,朝着贾政冷声道:......
《红楼之公子逍遥精选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林黛玉闻言一愣,向门口看去,却见一个俊秀绝伦的男子正站在门外,正是贾珏。
而他的身旁站着的,却是王熙凤和贾政。
见到他们,众女齐齐眼睛一亮,脸上都挂满了惊喜之色,就连林黛玉也不例外。
贾珏来到厅中,向众人打了个招呼,然后来到了林黛玉的身边,朝她问道:
“林妹妹,可是有人欺你了?且与我说说,我帮你教训她。”
这话一出口,众人的神色都是一变,就是林黛玉也是变了颜色,连忙说道:
“珏三哥,无人欺我呢。我只是觉得身上不爽利。”
贾珏笑了笑:“我说呢,林妹妹这般好的人儿也有人敢欺,莫不是丧了良心?”
这话却是让众女神色一紧,连忙看向了王夫人。
却见王夫人的脸色已经极为难看了。
“珏三哥,你,你快别说了。”林黛玉向着贾珏小声道。
贾珏一脸诧异的看着她:“林妹妹这是怎的了?还有什么说不得的么?莫非真有人欺你不成?都是自家姐妹,不应当啊。”
这一个“自家姐妹”听得林黛玉险些又掉下泪来。
王夫人终于忍不住了,她冷哼了一声:“到底是去衙门见过世面的,这嘴里的话儿都不一般了。”
贾珏笑了笑:“母亲说的是,多出去见识见识总不是坏事,宝二哥也应当多出去瞧瞧。”
“你先别管宝玉了,且管好你自己吧。欠北静王的情儿如何去还?这次你能脱困,北静王怕是出力不小。若忠顺王府再来,你要如何应对?”她向着贾珏冷声问道。
听她这么说,王熙凤出言道:“二太太放心便是,适才官司打完了之后,珏兄弟给北静王写了一副字儿,北静王喜不自禁,直说受之有愧,一个劲儿的邀珏兄弟去他府上饮酒呢。”
王夫人嗤道:“客套之语罢了,一副字儿便免了一桩官司?天下间哪有这么好的事儿。人要有自知之明,若非祖上的情面,人家堂堂的王爷,又岂会管这些事儿?他的客套话冲着府上的面子,而非你们的面儿。”
人贵有自知之明,说的就是贾珏,这句话的意思是:
你算是个什么玩意,人家看的是你的面子吗?
王熙凤闻言皱了皱眉,随后却是咯咯笑道:“二太太你还真别说,珏兄弟的面子可是大的很呢,莫说是郡王,人家康定王都来了。”
众女都是眼睛一亮,表情中满是欣喜。
康定王是亲王,贾珏能请动他,这倒是极为可喜的事儿,这让贾珏的重要性提高了许多。
只有王夫人露出了更加不爽的表情,贾珏有了这等强援,对她来说这是巨大的威胁。
贾珏淡淡一笑,展开折扇轻轻扇了扇。
王夫人看他那模样,心头更加有气,斥道:“做人需当踏实,你附庸什么风雅!这扇子日后不许再拿着了!”
听他这么说,贾珏和王熙凤对视了一眼,都笑了。
只有贾政勃然大怒:“你这蠢妇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快住口!”
王夫人一愣,这还是贾政第一次在公众场合中如此声色俱厉的骂她。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的阴沉,朝着贾政冷声道:
“怎么?我管教儿子错了么?他拿着这破扇子装腔作势,难不成还不能说了?”
“蠢妇!住口!”听她左一句“破扇子”,又一句“装腔作势”,贾政简直出离了愤怒,他怒吼道。
听他再一次骂自己“蠢妇”,王夫人的脸色更加难看,她向着贾珏说道:
“贾珏,将扇子给我!我倒要瞧瞧,我将它扔了又如何。”
贾珏做出了犹豫的神色,他想了想,向王夫人走了几步。
“蠢妇!你想害死我们吗?”贾政勃然大怒,他冲到了王夫人面前,重重的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啪!
这一巴掌,扇得极响,让全场人心头都是一跳。
每个人都用震惊的眼神看着贾政,包括王夫人自己也是如此。
贾政给所有人的印象都是儒雅的,很少有见他如此暴躁的时候。
贾母连忙说道:“有话好好说!”
“这个蠢妇!是要害死我们全家啊!珏儿手中的扇子,是陛下亲手书写并且赐给他的啊!岂容她诋毁!她说的话儿若是传到了陛下的耳中!我们全家都要为她陪葬!”贾政气急败坏的说道。
啊?
所有女眷都是满脸震惊的看着贾珏手中的扇子,神情中带着无比的惊喜。
王熙凤此时也说道:“我们审案之时,陛下来了圣谕,说是爱珏兄弟之才,要他好生读书呢。”
众女都用欣喜的眼神看着贾珏,贾珏竟然得到了陛下的喜爱,这对贾珏,对贾府来说,都是天大的喜讯。
贾母闻言也是大喜。
王夫人却是愣在了原地,她捂着脸,神情变幻不定。
每一次她想打压贾珏,但贾珏却变得更强了,这一次,他甚至得到了皇帝的御扇,她今后还如何对付他?
“我,都是我的错儿,我不该,胡言乱语的……”她看着贾珏,冷然说道。
贾珏明知道自己手中是御扇,却不加以说明,害得她大庭广众之下挨打,他是故意的!
“只是知错怕是还不够,父亲,我愿替母亲受罚!”贾珏向贾政说道。
贾政怒道:“她的错儿,罚你有什么用!”
众女纷纷皱眉,看向了王夫人,确实,说了这等话,只是道歉怕是不够。
王夫人勃然大怒,贾珏这是在逼她受罚,可是,她没有办法反抗,甚至她也不愿意反抗,因为如果她真的出了问题,贾宝玉一定会被牵连。
“都是我的错儿,我管不住这张嘴!我掌嘴!”她咬着牙,狠狠的挥手扇起了自己的嘴巴。
啪啪啪啪!
一个接一个,整整扇了十个,直将她的脸扇的又红又肿。
一旁的林黛玉看着这一幕,转头深深的看着贾珏,眼神中带着感激和亲近。
她很明白,贾珏是在为她报仇。
在这一刻,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温暖。
这一幕,却是被贾宝玉看在了眼中,林黛玉的目光让他如遭雷噬,呆立当场。
他再一次感觉到,林妹妹在离他越来越远。
贾宝玉确实是该心碎的,心有灵犀这个词他虽然没听过,可“灵犀”是什么,他还是知道的,古代传说犀牛角有白纹贯穿两端,感应灵敏,所以称为“灵犀”。
两人心中互有灵犀,这岂不是说两人心意相通?
他们两个“灵犀”了,那自己可怎么办?
看到贾宝玉那失落的模样,贾珏摇头轻笑。
事实上,以他现在的素质和反应,和谁搭配都会有不俗的效果,什么心有灵犀之语不过是玩笑话罢了。
不过众人不明就里,还真的以为两人心有灵犀呢。
甚至就连林黛玉都有些当真了。
游戏继续,仿佛是为了测试贾珏和林黛玉到底是不是心有灵犀一般,李纨特地重新出了一份更难的题目。
然而,贾珏和林黛玉两人,倒是真的轻而易举的猜了上来。
这让众女看向两人的目光中多了几许深意。
而林黛玉看着贾珏的眼神中也多出了一些东西。
这让贾宝玉面如土色,他似乎感觉林妹妹正在渐渐离他远去。
除了这个插曲之外,整个氛围倒是极好,热闹有趣儿,人人都可参与。
在玩闹之中,时间渐渐接近了傍晚,贾珏正要安排晚饭,却忽见有个婆子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禀报道:
“三爷,不好了。外头来了一帮子差役,说要拿琏二奶奶呢。”
有官府的衙役要捉拿王熙凤?
众人齐齐变色。
“发生了何事?”贾珏立刻问道。
“说是琏二奶奶放账害死了人。”婆子答道。
啊!
众女都是惊呼了一声,看向了王熙凤。
而在众人的目光中,王熙凤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她手里管着贾府上至老太太下至丫鬟小厮们的月例钱,这可是一笔不小的银钱,对于这些银钱,她自然是不敢动的,但她却想到了另外一个来钱的方法,便是将这些银子以高利贷的形式放出去,赚取利息,借鸡生蛋。一年下来,倒也能赚上千两银子。
贾珏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头。
昨天他刚刚落了忠顺王府的面皮,今天王熙凤就放高利贷害死了人,这事也来的太巧了。
“无妨,我且去瞧瞧。”贾珏向众女说了一声,来到了前厅。
来到前厅之后,他却是看到贾母,王夫人,贾琏,贾政都在,厅门口还站着数名衙役。
此时,贾政正在和一个捕头说话。
“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还请捕头回禀的楚大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贾政向捕头说道,神色有些不快。
那捕头向贾政拱了拱手:“贾大人还请海涵,人命官司不容耽搁,楚大人严令,今日必须要将贾王氏带到。”
贾王氏,指的就是王熙凤。
楚大人则是指宛平县的县令,楚文。
捕头却是根本不买贾政的账。
贾政脸色阴沉,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县令竟然也敢欺到贾家头上了。
“此事牵扯到我贾家的女眷,不知可有证据?”贾母向那捕头问道。
捕头看了她一眼,说道:“老太君容禀,此时有物证罹难者遗书及人证来王家的,人证物证皆指认贾王氏,人命关天,非同儿戏,是以楚大人深思熟虑之后,这才命小人前来拿贾王氏归案。”
来王家的,是王熙凤的陪房,负责帮王熙凤处理放贷的事情。
几人闻言深深皱眉,人证物证俱在,形势对王熙凤很不利。
王夫人扫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你且回去禀报,就说此事子虚乌有,我王家之女,并未做任何不法之事。”
面对县衙的拘捕,她再一次抬出了王家的名头,在她看来,县衙见听了王家的名号,自然知难而退。
谁知,话音出口之后,捕头便冷笑道:“是非曲直岂是你一言可决?若真如此,还要官府作甚,便请夫人去断案吧。”
“你!”王夫人大怒,“放肆!”
捕头不屑的嗤了一声,根本不理她,只是向贾政说道:“还请贾大人将贾王氏请出,楚大人正在等候!”
“那便让他等着吧。”王夫人冷声道。
捕头冷冷望着她:“夫人难不成要拒捕?王候犯法尚与庶民同罪,贾王氏不过一民女,凭何逍遥法外!只因她姓王么?你王家贾家比王法还大吗?”
这句话却是让场中几人齐齐变色,这顶帽子实在太大,无论是贾家还是王家都承担不起。
王夫人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见她不答话,捕头喝道:“既然诸位多有不便,那我便自行去请!来人,将贾王氏请来!”
门口的那些衙役闻言大喝了一声,就要向里闯去。
贾珏正要说话,身后却是响起了一个声音:“不必劳烦,我来了。”
他向后看去,却见王熙凤面色惨白的走了过来。
她先是向贾母行了礼,又深深的看了贾珏一眼,然后向捕头淡淡的说道:“我便是贾王氏,我随你们去。”
她的声音无悲无喜,平淡如水,却是让几人心头大震,因为他们都听出了,其中包含着死志。
是的,王熙凤此时确实想到了死。
原因却是,名节。
此时对女子的名节极为看重,一旦被认为失了节,那可就成为了罪人一般。
之前王熙凤生病被贾珏所救,就因为名节问题产生了争执,可那毕竟是小范围的,而且是治病救人,再加上平儿和大夫都在,所以倒也问题不大。
可一旦王熙凤上了堂,甚至是进了牢房,可就不一样了。
她是嫌犯,是被告,上了堂可能要挨板子,而挨板子,是要脱下裤子的。
在大庭广众的公堂上,在衙役和围观百姓的注目下,要她脱衣,就是在逼死她。
因此,在她答应跟衙役走的那一刻,她心里已经是存了死志。
贾母闻言老泪纵横。
贾政神色黯然,他此时也明白了过来,对方定然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故意如此的,他若是敢故意阻拦,那就落入了对方的陷阱之中,妨碍公务,无视法律,包庇犯人等一连串名头落下来,贾家会有巨大的麻烦。
若是不加阻拦,那就是坐视王熙凤受屈辱而死。
诚然,贾家虽然在朝堂上也有势力,可现在去寻人,怕已经是来不及了。
这是对方的阳谋!
进退两难之间,他已是乱了方寸。
至于贾琏,他却是如同雕塑一般站着,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此时的他,巴不得王熙凤去死,这样他也好将外室扶正。
“拿下!”捕头见状嘴角微微翘起,向身后的衙役说道。
那些衙役应了一声,就要朝王熙凤扑去。
而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喝道:
“住手!谁敢动她!”
“那康定王竟是要让三爷和那郑云说出最擅长的,然后以最擅长来比试。”小厮说道。
“他们是怎么说的?”众女连忙追问。
“郑云说他精通,诗、词、书、画及时令文章。”
秦可卿叹道:“郑云号称北直隶第一才子,诗书双绝,又中了状元,这些的确是他最擅长的,若是与他比这些,珏三叔想要获胜,应当是极难的。”
“珏兄弟是如何答的?”王熙凤再次追问。
“三爷他说……”小厮忽然缩了缩的脑袋。
“说什么?”
“他说他擅: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医卜星象,天文地理,阴阳五行,奇门遁甲,农田水利,商经兵法,柴米油盐。”
众女先是一愣,随后则是纷纷捂嘴轻笑了起来,显然,她们也将贾珏的话当成了玩笑之语。
而王夫人和邢夫人却是不约而同的冷笑了起来,邢夫人开口道:
“当真是一派胡言,就这等胡言乱语之辈,焉能得胜?他若是能胜,我的名字倒过来写。”
小厮闻言偷偷瞧了邢夫人一眼,欲言又止。
“你继续说。”王熙凤淡淡扫了邢夫人一眼,向小厮说道。
小厮点了点头,连忙继续讲述了起来。
当他说到贾珏将选题权交给了赵彬和清璇,却得到了“卜”和“琴”时,众人齐齐惊呼了起来。
“这个混账东西,好好的选题儿不好吗?非要整这幺蛾子!如此一来,我倒要看他如何收场。”王夫人冷哼。
众女闻言都沉默了,既是秦可卿和王熙凤心里偏着贾珏,却找不到任何辩驳的话语。
因为她们从来都没听说过贾珏会占卜和弹琴。
要知道,他的房里连琴都没有,他又怎么会弹琴?
贾母深吸了口气,强忍住性子,示意小厮继续说下去。
小厮吞了口口水,继续说了下去。
听闻这第一轮就是比书法之后,众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
尤其是当她们听闻了郑云的字竟然有力透纸背之能时,她们的脸上就完全阴沉了下来。
唯有邢夫人冷笑:“这才是状元郎的能耐,他拿什么去和人家比?”
“不管怎样,珏兄弟总是有魄力的,无论胜败,他都敢去比,不像某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只知声色犬马,家里出了事儿,人影都不见。”王熙凤淡淡说道,她话里话外都在暗讽贾琏。
“你说什么?”邢夫人冷然问道。
王熙凤没有理她,只是向小厮问道:“第二场呢,比什么?”
小厮一愣:“琏二奶奶,我,我还未说完呢。”
“罢了,不说也罢。直接说第二场吧。”王熙凤轻叹了一声。
众女闻言神色中都有些黯然,这一场的结果不用说她们也能猜到了。
贾珏,输了。
邢夫人刚才被王熙凤呛声,心里正是不爽,此时闻言之后,立刻幸灾乐祸的开口:
“说呀,你若不说,我等怎能知晓结果?”
众女纷纷对她侧目而视,但她只仿若未觉。
小厮点了点头,连忙继续道:“三爷他寻人找来了长条案,又讨来了一壶酒,饮酒后挥笔写字。”
贾珏这样动作,却是让众女闻言纷纷一愣,邢夫人和王夫人则是满脸的嘲讽:“饮了酒,就能写出好字儿来了?倒真真是好想法呢。”
众女闻言都露出了厌恶之色,邢夫人三番五次说这种话,不分是非对错,青红皂白的针对贾珏,这让她们很是不喜。她们对此却毫无办法,毕竟邢夫人是长辈,而且贾珏确实没有胜。
但此时,那小厮却是说道:“大太太说的是,三爷他饮酒之后,笔走龙蛇,运笔如飞,却是写出了一手妙不可言的字儿,让那几位大人都赞不绝口,直夸三爷的字是绝无仅有的珍品佳作,仿佛天上有地下无一般,而那朱大人更是高声大呼,见到此字,此生足矣。”
忠顺王府。
赵磊在房中喝着酒,口中还哼着曲儿。
能毁掉贾珏的乡试,让他很是开心,这一等就是要三年,要是到明年,他再动动手脚,那又是三年。
人生又能有几个三年?
一想到贾珏那如丧考妣的样子,他就感到由衷的开心。
就在他正得意之时,一名小厮却是来报:“世子,宫里来了圣旨,王爷让你去前厅接旨呢。”
圣旨?
赵磊微微一愣,这个时间来什么圣旨?难道是要中秋了,有所赏赐?
带着疑惑,他来到了前厅,却见赵英正在和刘田说话,见他出现,向他扫了一眼,眼神中满是愤怒和恼火。
赵磊的心头咯噔一声,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世子’来了,这便接旨吧。”刘田见到他,用尖细的声音说道。
赵磊忽然觉得,他这一声“世子”,带着莫名的意味。
带着疑惑和不解,他跪倒接旨。
刘田看了他一眼,展开圣旨,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忠顺王世子赵磊,不修德性,不敬王法。经查,多有作奸犯科之举,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身为皇亲国戚却知法犯法,朕绝不姑息。现夺其世子之位,贬为庶人,徙岭南,终生不得回京。望忠顺王另选贤能,重立世子。”
晴天霹雳!
刘田的话仿佛雷鸣一般响彻在赵磊耳中,将他震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圣旨,竟然是为了将他贬为庶人,发配岭南的。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刘田刚才唤他“世子”竟然这么刺耳,原来,他已不是世子!
可,为什么?
赵启为什么这么做?
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
在他的呆滞中,刘田扫了他一眼,留下圣旨离去了。
而在他离去后,赵英却是立刻勃然大怒的冲了过来,狠狠的一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啪!
“孽子!”赵英狠狠的骂道。
赵磊捂着脸,哭道:“父王,我未曾犯法啊!”
“你还敢抵赖!”赵英反手又是一个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父王,孩儿不知啊!”赵磊被扇的口角溢血,大哭道。
“你不知?你且来看!”赵英大怒着甩了一份文书给他。
赵磊拿起文书,却发现这是锦衣卫的一份案情陈述,上面详细记述了丁林的所作所为。
同时还有酒楼小二、掌柜的证词,以及那两名刺客的口供。
他买通小吏,偷换贾珏试卷,又准备灭小吏之口的前因后果,都在其中。
看着文书,赵磊的脸上全然都是不可置信,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事情,竟然在一夜之间被查得明明白白,亏他还自鸣得意,以为天衣无缝。
啪!
“孽畜!你还有什么话说!”赵英见他那痴痴的模样,顿时大怒,又是一个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赵磊被扇倒在地,发髻散乱,脸颊也肿了起来,他哭道:“父王,孩儿只是气不过那贾珏全然不将王府放在眼里,屡次三番与父王作对啊!”
“孽障!我不是告诫过你,暂且不必轻举妄动,不必去招惹那贾珏的吗?”赵英怒道,“可你这蠢货不光招惹了,手脚还如此不干净!你怪得了谁?科场舞弊乃是重罪,若非他顾忌皇家颜面不想将事闹大,否则便算是我,也会被你这孽障牵连!”
赵磊大哭:“孩儿知错!父王!还请救救孩儿啊!孩儿不能去岭南啊!”
徙岭南,就是发配到岭南去。
这时候的岭南并不是什么好地方,更重要的是,从京城去岭南,足有数千里之遥,而且还是走过去的,一路上风吹日晒,雪打雨淋,蛇虫鼠蚁,便是健硕之人能不能活着到地方都是个未知之数,更不要说赵磊这种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公子哥了。
赵英在原地踱了几步,最后说道:“这几日你便待在房中,哪儿也不必去了。一切,等到中秋之后再议。”
赵磊慌忙点头,随后,他犹豫了一下,又问道:
“那贾珏,又该如何是好?”
赵英眼神中闪过一丝冷芒:“不急,他,乃至整个贾家,中秋之后,都得死!”
……
贡院后堂。
面对着厚厚的答卷,翰林院的几位学士们都露出了苦笑。
考试对于考生们是折磨,对于他们这些考官,又何尝不是呢?
他们需要在五日之内,批阅完这数千份的答卷,随后再从其中挑选出五十名成绩最优秀的,并对这五十人进行排名,确定前三甲。
只有做完这些工作,他们才能够从贡院中出去,而在阅卷期间,他们无法离开贡院,甚至无法离开这个房间。
“诸位阅卷之时,或可留心书法出众者。”一个年约五旬的翰林学士突然说道。
其余几人闻言却是笑了:“世坚所言,莫非是那贾珏?”
“正是。”那翰林学士点了点头,“其录遗之卷乃我批阅,此子有大才。”
贾珏录遗的考卷是他批阅的,所以他清楚的知道贾珏有怎么样的才华。
众人纷纷点头,贾珏最近在国子监的动静,他们或多或少都听到了风声,所以在阅卷之时,对书法好的都是格外留心。
然而,当他们将所有的卷子都批阅过之后,他们竟然没有发现任何试卷有极好的书法并且还能答得好的。
先前提议的那个翰林脸上满是犹疑,他满头雾水,为什么没有找到贾珏的卷子?
这不应该!
“诸位,我们这便开始选录吧。”有人提议道。
“且稍等,再复查一遍。”那翰林连忙说道。
如果开始了选录,就意味着,贾珏在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众人看了他一眼,一人叹道:“世坚,我知你看重贾珏,可,我等也已经复查数遍了。”
“世坚”看了众人一眼,最终叹道:“罢了,这便开始吧。”
“且慢!
此时,一个声音忽然自门外响起。
众人连忙向门口望去,下一瞬,房门却是被推了开来,一个身穿斗牛服,腰挎绣春刀的人影走了进来。
众人见到这人,眼神都是缩了一缩,他们却是认出了来人:
锦衣卫指挥使,纪忠。
纪忠手中拿着一个卷轴,向众人说道:“学政吏丁林徇私舞弊,私藏考生贾珏答卷,已被正法,贾珏答卷在此,还请诸位大人检阅。”
“世坚”闻言一喜,连忙从纪忠手中接过卷轴,展开一瞧,那龙飞凤舞的字迹却是给了他巨大冲击感。
他满脸喜色的惊呼了起来:“果然是贾珏手书,天下学子,唯有他的字有这般气势!”
其他翰林一起凑了过来,也纷纷惊呼了起来,而当他们看到贾珏的答卷时,更是惊呼连连,赞不绝口。
纪忠见状微笑转身:
看来,大局已定。
这话让众人都是一愣,李纨也是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你说。”贾母说道。
贾珏看了看身前正要拿绳子捆他的王善保家的,嫌弃推了她一把:“离我远些。”
这一推却是直接让她连退了好几步,险些摔倒。
“你做什么?”这让她又惊又怒,恶狠狠的瞪着他。
“你这混账!胆敢如此!”王夫人和邢夫人一起骂道。
贾珏没有理她们,而是向众人问道:“不知这些物件,是何人搜到的?”
“是我。”王善保家的向贾珏说道,神情中带着一丝不屑:你问何人搜的,无非是想狡辩罢了,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
贾珏看了看她,淡淡问道:“这些物件,当真是在嫂子的床下寻到的?”
“哎哟,瞧三爷说的,不是我搜出来的,难不成还是我放的?”王善保家的阴阳怪气的说道。
贾珏扫了她一眼,向贾母说道:“祖母,我与嫂子清清白白,却遭人如此恶意中伤,此事必有蹊跷,如若不查个水落石出,将使家中清誉蒙羞。此时珍大哥之事未完,家中多有亲朋故友走动,若传入了他们耳中,后果难料。”
贾母闻言点了点头,贾珏说的不错,因为贾珍的死,贾家宾客来了很多,这事要是传了出去,真的会使贾府声望受损,甚至会影响到和亲朋的关系。
看她点头,贾珏继续说道:“我知祖母是想将嫂子与我分隔,以绝他人非议。可祖母却不知,此乃欲盖弥彰之举,若嫂子当真去了外头,岂非说那流言是真?”
“这……”贾母沉吟了起来,她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要真将李纨移居别处,不等于承认两人之间有事儿了么?
邢夫人和王夫人对视了一眼,她们忽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贾珏看着贾母,意味深长的继续道:“祖母,此事你不觉着蹊跷么?我前脚寻到了杀珍大哥的真凶,后脚便出了这事儿,当真是巧合吗?”
这话一出口,全场皆惊。
贾母面色一变,作为贾府的最高决策者,她竟然没有想到这一层。
是啊,这事儿也太凑巧了。
贾珏抓了忠顺王府的人,落了他们好大的面皮,他们又岂能无动于衷?
这是阴谋!一个针对贾珏乃至贾府的阴谋!
邢夫人和王善保家的则是瞪大了眼睛,用惊愕莫名的目光看着贾珏。
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贾珏竟然能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更重要的是,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如果不是她们是这件事的直接参与者,她们甚至就信了!
李纨和鸳鸯也是愣愣的看着贾珏,他的说法也超出了她们的预料。
李纨忽然感觉到,这件事情有了转机,贾珏真的给她带来了希望。
而鸳鸯则是在惊讶之余,有些小小的欣喜,因为贾珏告诉了她真相,他原本可以瞒着她,这样的说辞,她肯定会信,但他没有。
她忽然有种被信任的感觉,贾珏这是拿她当自己人。
贾母深吸了一口气,向贾珏问道:“珏哥儿,你说此事当如何是好?”
随着这句话的出口,场中形势发生了绝对性的逆转。
贾珏原本从被质问者,变成了事情的主导者。
这一手移花接木,却是成功的将内宅私事整成了两个对立家族的大事。
在他和忠顺王府之间,贾母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站在他这一边。
而这,根本是这些内宅妇人无法触及的领域,因此,这件事的主导权,就这样落入了他的手中。
如同王夫人用时代的大势压他一般,这,也是这个时代的大势,女子深居内宅,对外之事,她们无法插手。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冷芒:“别无他法!严查!如我所料不差,府中定然有忠顺王的人!”
这话却是让贾母又是一惊,如果家中真有忠顺王府的人,那的确是很可怕的事情。
事实上,贾珏这话倒是没瞎说,贾府里的确有忠顺王的人,甚至不只是忠顺王府。
“这要从何查起啊?”贾母皱着眉头说道。
“便先从今日搜查的人查起,她们想要做些手脚,怕是再容易不过了。”贾珏说道。
贾母点了点头:“好。”
王善保家的挑衅的看了贾珏一眼,冷笑道:“那便从我与吴兴家的开始查吧,可是我们领的头呢。”
她倒要看看,贾珏要怎么来查她。
王熙凤看了贾珏一眼,连忙说道:“这也是大事儿,不若就由我来查。老太太总是信得过我的吧?”
贾母应了下来。
此时吴兴家的也正在厅中,王熙凤向她和王善保家的说道:“你们既然在这儿,便先教我查查身上吧。”
两人自然都不会说什么。
王熙凤先是搜了搜吴兴家的身,没有发现什么。
“呵,自己明明做了见不得光的事儿,却还赖在旁人头上,倒是真真生了一张巧嘴儿。”王善保家的看了贾珏一眼,怪声怪气的说道。
“闭上你的臭嘴!”王熙凤向她喝道,走到了她的身前。
王善保吓的张开双臂,冷笑道:“奶奶勿怪,我是直肠子,心里藏不住事儿,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了。”
王熙凤瞪了她一眼,在她身上翻找一阵,除了几两碎银子,和一些小物件,倒是没有别的什么。
“可曾搜到什么了?是信儿,还是香囊,亦或是同心如意?”王善保家的冷笑道。
香囊,同心如意这些东西的确是她放的,可是,现在还能搜出什么来?
是以,她肆无忌惮的出言嘲讽贾珏。
可就在此时,王熙凤却是轻咦了一声,从她怀中摸出了一个叠成豆腐块大小的纸来。
“这是什么?”王熙凤向她问道。
王善保家的也是一愣,她不记得自己身上有这样的东西。
王熙凤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打开了那纸张。
那竟然是一张银票,而那银票的面额,却是分明写着:
一千两!
在众人那惊愕的目光中,王善保家的露出了惊骇欲绝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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