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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精修版

礼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看过很多穿越重生,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这是“礼午”写的,人物蔺云婉齐令珩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责罚他,老夫人便这般兴师问罪,连表姑娘都对我颇有微词……”蔺云婉直接请辞:“这种学生我教不了,老夫人还是另请高明吧。”陆老夫人着急地挽留:“云婉,你……”葛宝儿却在生气,蔺云婉怎么能把庆哥儿贬得一文不值!严妈妈赶紧地出来打圆场,笑着说:“夫人莫要生气,老夫人今日只是随便问问,怎么就要请辞了?不至于不至于。”蔺云婉也不回......

主角:蔺云婉齐令珩   更新:2024-06-15 23: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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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蔺云婉齐令珩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精修版》,由网络作家“礼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过很多穿越重生,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这是“礼午”写的,人物蔺云婉齐令珩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责罚他,老夫人便这般兴师问罪,连表姑娘都对我颇有微词……”蔺云婉直接请辞:“这种学生我教不了,老夫人还是另请高明吧。”陆老夫人着急地挽留:“云婉,你……”葛宝儿却在生气,蔺云婉怎么能把庆哥儿贬得一文不值!严妈妈赶紧地出来打圆场,笑着说:“夫人莫要生气,老夫人今日只是随便问问,怎么就要请辞了?不至于不至于。”蔺云婉也不回......

《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精修版》精彩片段


真是个蠢货!

这时候急着跳出来干什么。

葛宝儿低着头,赶紧躲到陆老夫人身后,暗暗咬牙。

蔺云婉怎么会这么敏锐?

陆老夫人连忙转头和蔺云婉说:“宝儿说的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教孩子就要因材施教。你既然知道庆哥儿躲懒,就不该纵容着他。”

蔺云婉被逗笑了。

“像庆哥儿这种学生,又蠢又懒还喜欢偷奸耍滑,我是不应该纵容——老夫人说得没错,的确怪我没有因材施教。我应该下重手责罚,狠狠打他几板子,打得他皮开肉绽才知道长记性。”

“可我尚且没有责罚他,老夫人便这般兴师问罪,连表姑娘都对我颇有微词……”

蔺云婉直接请辞:“这种学生我教不了,老夫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陆老夫人着急地挽留:“云婉,你……”

葛宝儿却在生气,蔺云婉怎么能把庆哥儿贬得一文不值!

严妈妈赶紧地出来打圆场,笑着说:“夫人莫要生气,老夫人今日只是随便问问,怎么就要请辞了?不至于不至于。”

蔺云婉也不回绝,只是问了一句:“老夫人当真还想让我教?”

她一脸的真诚。

陆老夫人立刻闭上了嘴。

话赶话地说到这个份上,就算再让蔺云婉教,只怕她以后真的会针对庆哥儿。

“你管家已经够累了,还是让世子再为庆哥儿请一位老师。”

蔺云婉点着头道:“既然老夫人已有裁夺……”

“祖母。这是怎么了?”

陆争流突然回来,一看与寿堂里的情形,浓黑的眉毛紧紧拧着。

他才半日不在家,又惹出了什么事?

陆老夫人无奈地说:“没什么。庆哥儿顽皮,云婉教他十分吃力,我们正商量着重新给他找个老师。”

“这还没什么?”

陆争流脸都冷了,他不经意地看了葛宝儿一眼,没说什么,进来向老夫人请了安。

陆老夫人问他:“你怎么现在过来了?”

陆争流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看蔺云婉,才说:“张逢安张先生又说不离京了,派人来问我,陆家还要不要给孩子请先生。”

“当真?”

陆老夫人格外欣喜。

陆争流点头:“先生说让我两日内务必给他一个答复,还有许多人家都想请他,但陆家出资较多,又先去一步,就打算先问了陆家的意思再说。”

他也很心动,所以赶回来和老夫人商量一下,要不要再多请一位老师。

没想到蔺云婉已经不想教庆哥儿了。

陆老夫人怎么会不肯?张先生简直是一场及时雨!

“你赶紧去让人答应他。”

“祖母别急,张先生还有两个要求。”

“什么要求?”

如果是要银子,他们武定侯府不至于连哥儿的束脩的都出不起。

当然不会是钱的问题了。

陆争流道:“张先生一次只带一个学生。他还说他对学生一向严格,要是长辈溺爱,舍不得孩子吃苦,就不要考虑他,免得到时候闹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他就担心老夫人舍不得庆哥儿吃苦才特地回来跑一趟。

陆老夫人不怎么忧心这个问题。

教出名气的老师,又不会故意害学生。能有多严格?

还能比蔺云婉说的还吓人吗?

她道:“既然有云婉教长弓,张先生就正好教庆哥儿一个,这也没什么妨碍。”

陆争流:“好。孙子明天就让人去请张先生进府来住。”

他还想问一问,今天又发生了什么事,碍于蔺云婉在场,不好意思开口。

蔺云婉正好也懒得在这里耗费时间。


第九章

“老夫人……”

葛宝儿都要走了,又折返回陆老夫人的屋子里,慌慌张张地想问清楚情况。

陆老夫人眉头一皱,十分看不上她这种小家子气的做派。

严妈妈站出来说:“姑娘,世子和世子夫人,还有两位少爷都在那西边屋里等着了。你要是没什么要紧事,等他们走了再说。”

见自己儿子和丈夫还要躲躲藏藏的!

葛宝儿觉得自己像一只老鼠似的。

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便问庆哥儿怎么会多出来一个兄长。

陆老夫人端着粥,看都不看她,冷淡通知她:“这是陆家的事,和你无关。”

葛宝儿低着头,倔强地说:“老夫人,天底下最心疼孩子,最盼望孩子好的,就是当娘的。庆哥儿是我的儿子,我……没别的心思。”

“晚辈先退下了。”

她一直在做小伏低,提起儿子却言语坚毅硬气,还很真心。

陆老夫人冷哼了一声,道:“罢了,待庆哥儿她是真心的,你去跟她解释一下,叫她安心,别在陆家生事。”

严妈妈:“是。”

陆老夫人放下碗,去西边次间里见小辈,看到孙子和蔺云婉一起过来,后面跟着庆哥儿,她立刻就笑了起来。

这一家子看着才齐齐整整的!

“给老夫人请安。”

四人异口同声。

陆老夫人坐定后,让他们也坐。

一家子闲话了几句,陆老夫人就把两个孩子都打发走了,和蔺云婉商议他们读书的事。

陆争流道:“家中既然兴办了族学,不如都送到族学里去。”

回府之后,他特地打听过,陆家族学请来的居然还有一位有名的大儒,十分可敬。

要是这样的老师来教他的儿子,实在是庆哥儿的福气。

蔺云婉否决了这个提议:“不好。”

陆老夫人问蔺云婉:“难道你心里还有更好的老师人选?”

“没有。”

陆家族学里的大儒,若不是一些机缘巧合,蔺云婉哪里请得过来?

怎么可能还能再请到比那位更好的老师!

蔺云婉说:“先让他们在府里留半年,重新开蒙了再送去族学。”

半年?这时间可不短。

庆哥儿都七岁了,原来在乡野上学,本来就落后于京城里的同龄学生,再拖拉个半年……

陆老夫人想起了葛宝儿说的话,她担忧也许没错,蔺云婉并不会真心养育庆哥儿。

她不着痕迹地敲打着:“云婉,长弓虽然比庆哥儿少读了两年书,但是你也不能只考虑到长弓,就拖累庆哥儿进学。”

蔺云婉哂笑。

她就算别有用心,那也不是用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地方。

“庆哥儿不过是在乡下读了两年书而已,学不到什么东西。族学里的老师虽好,他跟不上进度也白搭,贸然丢进去,就怕学也学不好,他心里又觉得不如别人,在同窗面前抬不起头。”

“老夫人您就没想过,到时候庆哥儿若是学没上好,心性也毁了该怎么办?”

陆老夫人心里一沉,还真是!

她一心只想着让庆哥儿有个好老师了。

果然进学的事,还是蔺云婉比陆家人懂得多。

倒是她自己受葛宝儿的影响,过于多疑了。

陆老夫人想起了什么,笑着说:“我记得老太爷在世的时候,还夸赞过你的字。开蒙无非就是学些《百家姓》、《千字文》什么的。既然也请不到更好的老师,索性你来教他们两个读书写字。你们母子也正好多亲近亲近。”

陆争流微微颔首。

他也觉得这样不错,毕竟教养孩子还是蔺云婉擅长,庆哥儿多亲近她没有坏处。

“不行。”

祖孙俩听到蔺云婉当场拒绝,脸色都变了,难道她还是对庆哥儿有意见?

蔺云婉没管他们的脸色,从桃叶手里拿过来一份名册递过去。

“我七年忙于庶务,方方面面,早就生疏了。我为他们二人挑了开蒙的老师,这五个都很合适,老夫人和世子选好了,派人前去聘请便是。”

陆老夫人狐疑地看着名册,然后……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上面不止是列了名字,连这些人的家世背景都写得清清楚楚,全都是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有些还小有名气。请来给庆哥儿开蒙,绰绰有余。

陆老夫人把册子又递给陆争流:“你看看。”

陆争流拿过册子,看完之后,说:“祖母和……你们拿主意就好。”

蔺云婉考虑得比他们都妥当。

他放下册子,抬眸看了蔺云婉一眼。

没想到她平日不苟言笑,冷冰冰一张脸,待他儿子却这样真诚细心。

陆老夫人喜笑颜开,恨不得让陆争流马上就出去请老师过府,不过最后还是问了蔺云婉一句:“请先生有没有特别的讲究?”

蔺云婉一垂眸,还真有。

京中但凡有名气的士子,那都不愿意和勋爵府邸打交道。

陆家众人自知一直被文官家族看不起,十分忌讳这点。

她前世为了他们的自尊心,常常替他们遮掩过去。

但这一世,没这个必要了。

她直言不讳:“最好是请我母族族叔、族伯们出面,会比陆家出面顺利一些。”

陆老夫人笑容一僵,她陆家才不要向蔺氏族人低头求情。

陆争流也不愿意,他冷着脸说:“不必了,我亲自去请。”

到现在他还没陪蔺云婉回门一趟,反而要去先找蔺氏讨要人情,他没这个脸。

蔺云婉乐得摆脱这个麻烦。

“孙媳妇告退。”

陆争流没急着走,葛宝儿进来了。

陆老夫人还是冷眼看她,让人关了门,很不待见地避去了里面的屋子。

葛宝儿知道儿子读书的事敲定了,迫不及待来问,尤其严妈妈告诉她,庆哥儿一开始就不讨蔺云婉的喜欢,她真怕儿子被苛待。

别的事不要紧,唯独念书绝对不能走歪了路子。

否则她儿子就毁了。

陆争流和她说:“云——她给庆哥儿物色的老师很好。”

葛宝儿也不大认字,册子拿在手上也看不懂。

她抿了抿唇,还是不太相信,蔺云婉真能厚待她的儿子?

陆争流重重地按了按她的肩,安慰道:“放心,她是陆家的当家主母,养育子嗣是她的责任,她不会连这点胸怀都没有。”

什么意思,这是怪她多心了吗?

葛宝儿抿了抿唇。

陆争流不便和她多说话,拿着册子,让人备马,亲自去为庆哥儿请老师。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古代言情、宫斗宅斗、王妃、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礼午。《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第267章 大结局(下),作者目前已经写了598926字。

书友评价

无语,太慢了,怕是要存一年才可以吧

今天又不打算更了,是吧?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叫人怎么看下去

我是离线看的,没想到没记入。我结局以为长弓会成云婉干儿子,没想到和舅舅一起成为老师了,云娇也不是绝对的反派,只是有点耍大小姐脾气被娇惯的女儿而已,云婉生产之后帝后赏了东西,但我还是想看看难民后续,生孩子之后好像突然没有灾难了,有点跳。总之看这本书绝对不亏[飞吻][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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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读书的事情,夏老夫人免不得话多了起来。


她在陆老夫人面前,都不说这些的,独独和蔺云婉说得很高兴:“我年轻的时候也抚琴,后来操持家里,才放下了琴技。”

不过回忆起年轻时候的快乐时光,少不得有些伤感。

夏老夫人神情惨淡了些。

蔺云婉捻了捻指腹,笑着说:“不抚琴也好,手指上的茧都少了。”

陆佳一时好奇:“你手上有茧?”

那当然,抚琴的人手指怎么可能不长茧。

蔺云婉摊开双手给她看,但是她那双手早就不抚琴了,这会儿看着白净细嫩,水葱一般,十分的吸引人。

陆佳看直了眼。

她的手随了父亲,骨节粗大,手指没有这么好看,本来想夸蔺云婉两句,不知怎的说不出口了。

“弟妹的手,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长过茧子。”

她绞着帕子,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陆争流顺势看着蔺云婉的手指,又忍不住看了看她的脸,一样的白皙细腻,上好的汝瓷一样,可汝瓷是冰冷的,她的手,她的脸,应该是暖的。

这屋子里,真能大谈琴棋书画的,根本没有几个人。

夏老夫人说着也觉得没有意思,就说些女眷们都能谈得上话题:“女子除了持家,那还是要女工做得好。不知云婉你的绣艺怎么样?”

她满眼的期待。

蔺云婉淡笑说:“马马虎虎,只能做些粗浅的绣活儿。”

夏老夫人觉得她是谦虚,不肯信。

幸好女红大家还真说得上话,卫氏也插了一句:“做女工最打发时间了,不过比女工更打发时间的,就是打牌。”

“我就常和丫头们打牌,可惜丫头们比我厉害,我输多了有时也生气。”

夏老夫人冷淡地笑了笑:“何必跟丫头们置气,失了身份。”

卫氏说:“嗐,这有什么。都是身边服侍好些年的丫鬟了。”

陆佳暗暗瞪了卫氏一眼。

她这个嫡母,真是不会说话,好好的提什么打牌!还是和丫头们打,哪怕是说和什么伯府、侯府家的太太夫人打,那也体面些。

自己本来就在婆婆面前不得脸,嫡母怎么还想办法为她抬抬脸面。

真是越想越生气。

陆佳喝了一口茶,杯子里的茶都冷了,嫡母这里的丫头也不知道过来换。

蔺云婉瞥了一眼,吩咐道:“给我换杯茶。”

她这话没有明着命令谁,幸好卫氏这里的丫头还算伶俐,听到了立刻过来,讪讪道:“夫人,姑奶奶,是奴婢疏忽了,奴婢这就给你们换热茶来。”

陆佳脸色才好了些。

结果一转脸就看到她婆婆赞赏地看着蔺云婉,比看自己亲女儿还亲。

明明她才是夏家的儿媳妇!

卫氏屋里摆着一扇绣出来的屏风,四折的屏风,连接成一幅《千军渡水图》。上面画龙点睛的一笔是马背上的人物。

这扇屏风,是卫氏房里唯一一件稍有品位的物品。

夏老夫人高看了一眼,夸赞上面的人物:“针法用得不错,是很难得的佳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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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云婉回过神,和老夫人说:“好。”

陆争流也盯着她看了一眼,十分沉默。

她想家了。

正要散了,严妈妈急匆匆进来,一副大事不好的样子,说:“老夫人,世子,夫人,张先生派人进来传话,他说……他说不想教庆少爷了。”

“什么?!”

陆老夫人急着站起来,问严妈妈:“怎么回事?”

陆争流也皱了眉头,道:“这才第一天,他又做了什么混账事?”

“这张先生倒没有说。”

陆争流抿了抿唇,脸色很冷。

“我亲自去看看。”

陆老夫人在与寿堂里等消息,蔺云婉也不好走。

葛宝儿在厢房里听到了动静,让五儿去打听。

五儿小声地说:“是庆少爷的事,张先生不想教庆少爷了。”

“为什么?”

葛宝儿攥着毛笔,激动得有些过火。

五儿道:“奴、奴婢也不知道,姑娘要是想知道,先等一等,世子亲自去了,一会儿肯定还要回来的,奴婢去那边听着。”

葛宝儿点头,不安地坐下,又怕五儿看出什么,握笔强迫自己静下心。

但是她又不会写字,只是捏着笔乱画而已。

陆争流很快回来了,面色发黑。

陆老夫人问他:“怎么回事?”

陆争流无奈地说:“张先生先见了长弓了……”

“见就见了,和教庆哥儿有什么关系?”

“张先生觉得长弓资质好,想教长弓不想教庆哥儿。”

陆老夫人愣了。

那怎么能行!

陆争流道:“我劝了好几遍,但是张先生执意要教长弓。”

说完,他竟看了蔺云婉一眼,可她事不关己的样子,让他有些烦躁。

蔺云婉没觉得惊讶。

她也是当老师的,长弓那样的学生确实讨喜,不过张先生应该不至于不讲道理,陆家请他来,就是为了让他教庆哥儿,一开始就说好了的。

怎么会突然变卦?

有些古怪。

陆老夫人和蔺云婉说:“你去劝一劝,读书人的事,你到底懂得多些。”

蔺云婉也好奇,答应过去试试。

府里人把张先生请去议事厅里,他们隔了一扇屏风说话。

果然像长弓形容的那样,张逢安的脸很瘦削,身材也是瘦瘦小小,很精悍的样子。

“张先生。”

张逢安作揖:“夫人。”

蔺云婉很客气地问:“不知先生怎么突然不想教庆哥儿这个学生了?”

张逢安没有回答。

为什么呢?

一开始误会了陆长弓是他的学生,可把他高兴死了,结果他的学生居然是陆长宗。

他说话也是刻薄:“夫人,美味珍馐摆在面前,却让我选一盘糟糠,食不下咽啊。”

蔺云婉忍俊不禁,又不好意思笑出声。

张逢安不满道:“不是我苛责,庆少爷资质平平,却还四肢不勤。我昨天让世子把他从前的作业拿给我看看,也是推三阻四。老夫人也频频派人过来察看。”

“我稍稍严肃一些,小少爷就哭,贵府奴仆各个都哄着他。这才第一天,我都还没动戒尺,他就视我如仇人。”

“这还怎么教。”

蔺云婉真是感同身受。

前一世她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硬把庆哥儿掰正了,他却恨了她一辈子。

“张先生真要请辞?既来了,也没有轻易请辞的道理,先生有什么条件,不妨再提。”

这算是说到张逢安心坎上了。

“是有条件。”

不到一刻钟,蔺云婉和张逢安谈妥了。

张逢安走之前又作揖,道:“多谢夫人协助。”毕竟不是她的亲生子,能这般上心,是她仁善。

蔺云婉答应之后,和与寿堂见老夫人和陆争流。

她看着他们期盼的眼神,淡淡道:“张先生说,除非庆哥儿能做到和长弓一样勤奋、守规矩,否则他不会再教。而且教完之后,不许陆家对外宣称,庆哥儿是他的学生。”


严妈妈也跟着说:“别说没有嫡子了,世子还年轻,少不得说些‘只有庆哥儿这一个嫡子’的胡话。爷们儿哪有不纳妾的?过个几年世子也该为府里添些庶子。府里的东西,也不能是庆少爷一个人的。”

陆老夫人不置可否。

只不过别的孩子没出世之前,当然还是庆哥儿在她心里重要些。

她笑着吩咐严妈妈:“你出去看看,他们两个……”

严妈妈也暧昧地笑着,扭头就去了。

“那么混账的话,我想他一个小孩子是想不出来的。”

蔺云婉和陆争流慢慢地往与寿堂外面走,丫鬟正好在院子里掌灯,暖色的灯光下,两人影子在地上拖得很长。端看他们的背影,一个削肩细腰,一个高大挺拔,十分的般配。

陆争流跟着她的步伐,拧眉道:“那是肯定的。”还特地说:“你罚得对。这话要是让我听到了,也一样要罚他。”

蔺云婉忽然站住,直勾勾地看着他。

陆争流一下子就愣住了,不知怎么就看着她明艳的眼眸,挪不开眼。

“世子,还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多嘴。”

“你说。”他声音都低哑了。

蔺云婉往厢房那边看了一眼,说:“表姑娘虽说年纪不小了,毕竟是待嫁之身。乔大说的话,虽然不堪入耳,但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世子孝顺老夫人是应该的,避嫌也是应该的。”

“世子您说呢?”

陆争流没有生气,反而有些……说不明的高兴。

他挑眉问:“你不喜欢我和葛表妹见面?”

蔺云婉淡淡一笑:“世子误会,我说的是世子的名誉,侯府的名誉。”

“我知道了。”陆争流向她保证:“我以后会注意分寸。”

他觉得这是个跟她说话的好机会,想起老夫人的叮嘱,关心她家里的事:“你母亲的眼睛,以前就是这样吗?”

“世子一点都不记得了?”

蔺云婉声音有点冷。

陆争流皱着剑眉回忆,隐约回忆起一些事。

蔺云婉知道他应该是想不起来了,告诉他:“我与世子定下婚约之前,母亲的眼睛就不太好了。”她越说越伤感:“后来我嫁到侯府之后,就彻底看不见了……”

不用她直说,陆争流也隐约感觉到,蔺夫人的眼疾可能和陆家,甚至于和他有关。

“寻名医看过没有?”

蔺云婉叹着气,点头:“陈年旧疾,无药可医。”

陆争流真心地说:“岳母眼盲还要照顾年幼的小舅子,日子艰难。你是陆家的当家主母,可以让府里帮蔺家置个大点的宅子,多买些年轻好使唤的仆人。岳母也能轻松些。”

蔺云婉蹙起了眉头。

“世子把我当什么人了?”

“陆家是陆家,蔺家是蔺家。我绝不会拿陆家的银子去贴补蔺家。”

“我不是那个意思,陆家有今天,你劳苦功高,我只是觉得……”他语气有点着急。

蔺云婉冷着脸:“世子离家几年,不清楚内宅里的事,高处不胜寒。府里的一针一线都有几百双眼睛盯着,我若假公济私,立身不正,底下的奴仆和族里宗亲们,虽令不从,那时我该如何掌家?”

陆争流抿了抿唇,道:“是我失言。”

蔺云婉欠身告辞。

陆争流暗暗握拳,有点懊悔自己说话不妥帖。

他一回头,葛宝儿已经站在灯下,脸色苍白,应该是听到了什么。

“时辰不早了,姑娘还站在外面干什么?还不快不进去歇着!”

严妈妈走到葛宝儿面前,挡住了她看陆争流的视线。

葛宝儿咬着唇,一转身进去了,脸上的面纱还在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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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你都还没出生。”


蔺夫人和儿子说起蔺太傅教陆争流的事情。

因为疼,她说了没几句,眉头就皱着了,似乎有些犯困。

蔺云逸站起来,弯着腰在她耳边说:“娘,您先休息,我出去了。”

蔺夫人闭着眼,应了他一声,等蔺云逸出去之后,就不闻窗外事地躺着了。

“王爷,久等了。”

蔺云逸出去见陆争流,他年纪不大,说话做事却周到,让下人过来重新换了茶,和陆争流聊天,大多还是致谢的话:“您亲自接了厉大夫过来真是太麻烦了,您下回派人传个信过来,应该我亲自去接。”

陆争流道:“云逸,别和本王这么客气。”

他微微一笑:“就让我为师母做一些事吧。”

蔺云逸也没有再推辞,和他说:“王爷,刚才我母亲还提起您的事,她说父亲在世的时候,很喜欢您。”

想起亡师,陆争流眼神落寞了些,端起茶盏,淡淡地垂眸说:“蔺太傅实在是位好老师,可惜他去世的时候,本王不在京城,都没来得及为他吊唁。”

蔺云逸安慰他:“您府上的人也过来慰问过,您也不用在这种小事上挂怀。”

陆争流并不是缅怀过去。

他浅喝了一口茶,起身说:“本王还有公务,厉先生就由你家里人送回去了。”

蔺云逸跟着起来送他,还道:“我送您。”

陆争流点头,两个人一起出了厅堂。

走到外面的时候,蔺家的管事正好背着包袱要出去,脚步还很匆忙。

陆争流看了那管事的一眼,有些好奇的样子。

蔺云逸觉得桓王爷是个好人,便和他多说了几句家里的事:“他是为我姐姐的事,到中州跑一趟。”

“你姐姐来过了?”

陆争流看着蔺云逸,眼神平静,却好像幽深不见底。

蔺云逸倒是没看出来他的变化,还语气轻快地说:“是啊,姐姐刚才亲自来了一趟。说起来也巧,姐姐刚走您就带着了厉大夫来了。”

陆争流勾了勾唇角。

“那可太不巧了。”

他声音低哑,蔺云逸没听清楚,问了一句:“您说什么?”

陆争流淡笑道:“没什么。”又和蔺云逸说:“好了,你留步,回去照顾你母亲吧。”

蔺云逸站在大门内,作揖送他走。

陆争流颔首,小厮很有眼色地牵了他的马过来,他骑马走的,阿福坐了马车跟上,也很客气地和蔺云逸道别。

大门关上,蔺云逸松了一口气。

小厮还问他:“少爷,您紧张什么呢?”

不用面对桓王了,蔺云逸才又有了几分少年的活泼,他说:“桓王爷是个好人,也很好说话,可他毕竟身份贵重,不能得罪的。我怕说错话得罪他。”

小厮笑:“可您刚才那么得体。”

“都是和姐姐学的。”蔺云逸自言自语:“要是姐姐也在就好了……”其实他还是很想依赖姐姐的,可惜姐姐已经出嫁了。

母亲已经睡了,他便去按照姐姐的交代,给桓王府和厉七老爷准备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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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青,昨晚辛苦你了。”


她昨晚伺候了陆争流,天亮之前,又去与寿堂里和卫氏一起照顾老夫人,熬了一夜没睡,又过来和蔺云婉说老夫人已经醒了。

蔺云婉吩咐萍叶:“让厨房传些早膳过来。”

“是。”

挑着帘子就出去了,让厨房做三个人的早膳。

竹青坐下来说:“夫人安心,老夫人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急火攻心,没有伤到根子。”

老太太身体还真是硬朗。

蔺云婉敷衍地说:“那就好。”也不大往心里去。

竹青小声说:“夫人,我听说夏家人的院子里,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不想在陆家借住,想走了。”

“是吗?”

这倒有些出乎意料了,蔺云婉没想到夏老夫人脾气硬到这个地步,这么的不给陆家面子。

她道:“老夫人要是知道了,恐怕还有一场气要生。”

竹青也不敢表现得太开心。

但她是不会为老夫人伤心的,几年前要不是老夫人,她怎么会被赶到庄子上去,说到底,还是老夫人心里不在乎她。

她叹气了一声,仿佛很难过。

“母亲,姨娘。”

陆长弓来了,眼睛下面乌青一片,显然没睡好。

蔺云婉和他说:“过来坐。”看着他的眼睛问:“一夜没睡?怎么眼里都是血丝。”

陆长弓是内疚的。

他臊眉耷眼,想道歉,都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怎么了?”

蔺云婉问。

陆长弓微微哽咽:“都是儿子的错,我不该和弟弟打架。”听说老夫人昏倒,他也吓死了。万一追根溯源,怪到他头上,再怪到母亲头上,他就太对不起母亲了!

“这和你不相干,都是大人的事,你不要往心里去。”

蔺云婉虽然这么劝着,陆长弓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竹青无奈地说:“大少爷快别难过了,你这是着了别人的道,还自责呢!”

“着了什么道?”

陆长弓抬起头看着竹青,他很少直视姨娘,到底是父亲的妾室。

竹青幽幽地说:“大少爷看不出来吗,庆少爷是故意引着您到夫人和老夫人面前打架的,您再怎么不想打,他也要想方设法和你打一架。”

“您好好想一想,究竟为什么要和他动手?”

陆长弓摸了一下腰间的玉佩,那是母亲送的开蒙礼。

蔺云婉和竹青都顺势看过去。

竹青“哟”了一声,说:“玉佩上的络子都变样了。”

她想了想,才说:“以长弓少爷您对玉佩的珍爱程度,应该不会弄坏夫人给你打的络子吧。想必是昨天庆哥儿动手时候,朝络子的下手。”

陆长弓恍然大悟,庆哥儿就是故意的!

当时庆哥儿不让他去找母亲告状,然后拽他的玉佩,激怒了他,一举一动都是算计好的。

他还以为,庆哥儿真的变好了。

是他想多了!

“好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

长弓不过是个不到虚岁九岁的孩子,蔺云婉不想他过早地把心思放在内宅事情上。

与女子不同,男子可以读书入仕,将来青云直上。

他眼下还是要一门心思读书,略通些人情便是。

小说《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祖母,想当年我在您膝下教养的时候,穿金戴银,住的厢房地缝里都扫得出金子,您看看我现在住的什么屋子!”


“我们陆家又不是拿不出好东西,我想不通弟妹为什么要薄待我!”

当然是因为陆家就是拿不出来了。

自从侯爷出事中风,老侯爷病逝,陆家就只剩下个花架子,早就不是以前武定侯府了。

库房里的东西,明里暗里不知道变卖了多少。

陆佳当年在陆家的时候,乃是侯府鼎盛时期,老太爷风光无限,侯爷征战沙场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陆争流虽然年幼也是侯爵子弟里的翘楚。

她出嫁的时候,嫁妆不输嫡女。

哪儿像现在。

不过老夫人是不可能在外嫁孙女面前承认,陆家不行了。

她面无表情地道:“你出嫁之后,府里就改了一些旧例,云婉也是照着府里的规矩来招待你们。她没有针对你。”

陆佳撇嘴道:“好好儿的改什么规矩,就该让我和婆婆、妯娌都见识见识上等的器具。”

“弟妹她就只给我送麒麟杯,不给我婆婆送,我哪儿还敢用!”

“她的丫头还故意让我婆婆撞见,害我挨骂。”

严妈妈在旁边暗暗摇头,姑奶奶真不知道体谅人。

那麒麟杯就就剩下几只,哪儿还有多余的给她全家都用上?

“老夫人,夫人来了。”

丫头进来通传,陆老夫人吓了一跳。

“让她进来。”

蔺云婉走了进去,陆佳刚说完她的坏话,一脸的心虚,但她也只心虚了一会儿,很快又趾高气昂的样子。

这些年在婆家压抑了那么多年的本性,难得回了娘家,她还不拼命找人发泄出来?

“老夫人,姑奶奶。”

蔺云婉请了安。

陆老夫人倒是怕她听到刚才的话,语气很温和:“这么晚还过来?”

蔺云婉很关心:“听说舅父今天派人传了口信?不知舅父怎么说的?”

陆老夫人笑着道:“你舅父说明天可以抽出半天的时间,先过来给长弓把脉,再去你娘家给你母亲看看眼睛。”

“你舅父还说,这次看完了贵人和陆家的事,就要离京到蜀地大山里去采冬天才长出来的药,叫我们府里就不要招待他,快看快走也就罢了。”

蔺云婉当然是觉得这样子招待不周。

但是有本事的人,都有自己的个性,还是随着舅父的要求来吧。

“明天我让长弓早起候着,不耽搁舅父的事。”

陆老夫人点头,和她说了厉七老爷明天过来时间,还很强势地说:“你舅父看完了长弓的眼睛,再让争流到时候亲自送你舅父去蔺家,就不用你操心了。”

这意思是想卖蔺云婉个好,还不允许她拒绝。

蔺云婉只能淡淡应下,先说过谢厉七老爷。

陆老夫人笑着道:“一家人说什么谢,外道了。”又说:“争流还是十分惦记你娘家的事,到底是爱屋及乌。”

蔺云婉没酸掉牙,陆佳先坐不住了。

合着她说了半天蔺云婉做的不好的地方,老太太是一句都没听进去!还在这儿可劲儿讨好蔺云婉。

“时候不早,祖母,我先回去侍奉婆婆就寝了。”

陆佳语气十分冷淡。

陆老夫人没听出来似的:“早该回去的,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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