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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完整文集阅读

吕知知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非常感兴趣,作者“吕知知”侧重讲述了主人公阮玉糖赵西雅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死心眼儿,念着你救过她的命,居然拒绝了去她爸爸的公司任职,非要到你这里来,说是要报恩,我也真是拿她没办法……”“妈,你和夜柏哥哥说话,我口渴了,去厨房弄些喝的来。”说罢,她便起身了。围观看戏的唐伯等人嘴角又是一抽。厨房岂是一个陌生人可以进的?但是唐伯却没有阻拦,但是蓝舟不放心,便跟了上去,他要盯着点儿。......

主角:阮玉糖赵西雅   更新:2024-05-14 20: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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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玉糖赵西雅的现代都市小说《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完整文集阅读》,由网络作家“吕知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非常感兴趣,作者“吕知知”侧重讲述了主人公阮玉糖赵西雅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死心眼儿,念着你救过她的命,居然拒绝了去她爸爸的公司任职,非要到你这里来,说是要报恩,我也真是拿她没办法……”“妈,你和夜柏哥哥说话,我口渴了,去厨房弄些喝的来。”说罢,她便起身了。围观看戏的唐伯等人嘴角又是一抽。厨房岂是一个陌生人可以进的?但是唐伯却没有阻拦,但是蓝舟不放心,便跟了上去,他要盯着点儿。......

《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完整文集阅读》精彩片段


阮玉糖莫明奇妙地看着这两个女人,向墨夜柏投去疑问的视线。

她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她的眼神里却流露出明晃晃的疑问:这两个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墨夜柏本来糟糕的心情,对上她这样纯然疑惑地目光时,不禁一乐,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你忙你的,不用理会。”墨夜柏道。

阮玉糖知道这两个女人是真的脑子不好使,于是便绕过墨淑宁,端着果汁走了。

墨淑宁愣了一会儿,转身走到了沙发上坐下,道:

“夜柏啊,你是一家之主,这样宠着一个女佣可不行,你会把她的野心惯大的,指不定哪天就想上天了!”

墨夜柏垂着眸,看也不看她,淡淡道:“的确是这样,把野心惯大了,指不定就想上天!”

“夜柏你知道就好,你看看那个女佣,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无法无天,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那种人我见得多了,不就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吗?这种人可不能留,夜柏你回头就把她打发出去吧!”

墨淑宁颇喋喋不休地道。

一旁,唐伯,蓝舟,以及楚湛,都目光怜悯地看着她。

这墨淑宁恐怕已经上了先生的黑名单,却还犹不自知。

墨夜柏讳莫如深地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墨淑宁以为他是默认了,便转换了话题,没再将一个小小女佣放在眼中。

她开始夸奖起了唐静诗。

“夜柏啊,诗诗才25岁,就已经博士生毕业了,她会四门外语,学的是金融管理,你看,叫她给你当个助理,磨炼磨炼她如何?

这孩子死心眼儿,念着你救过她的命,居然拒绝了去她爸爸的公司任职,非要到你这里来,说是要报恩,我也真是拿她没办法……”

“妈,你和夜柏哥哥说话,我口渴了,去厨房弄些喝的来。”

说罢,她便起身了。

围观看戏的唐伯等人嘴角又是一抽。

厨房岂是一个陌生人可以进的?

但是唐伯却没有阻拦,但是蓝舟不放心,便跟了上去,他要盯着点儿。

虽然他也觉得这女人不可能下毒,但他并不会放松警惕。

唐静诗见蓝舟跟了进来,知道他是墨夜柏的心腹,眼珠一转,便卖起了好。

“这位哥哥,你知道夜柏哥哥喜欢喝什么饮料吗?”

她歪头,俏皮朝蓝舟眨了眨眼睛,语气欢快地问道。

蓝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眼睛有毛病?”

唐静诗:?

“没、没有啊,这位哥哥,你真会开玩笑。”

唐静诗心里有些不悦,但是因为这是墨夜柏的心腹,她并不想翻脸。

“没有为什么一直眨眼睛?”

唐静诗:……

她脸上轻快的笑容顿时有些僵,也暗暗恨上了这个人。

等夜柏哥哥喜欢上她,她一定叫这个人后悔这样和她说话。

“还有,不要哥哥长哥哥短的,我没有妹妹。”蓝舟清秀的面庞上流露出冷漠之色。

这个女人比阮玉糖还要讨厌。

但是,阮玉糖的手段可比她高多了。

看着蓝舟冷面杀神一般的表情,唐静诗心里气恨不已,面上却嘟了嘟嘴,无奈地连连道:

“好吧好吧,我不叫就是了,那你叫什么名字呀?我要怎么称呼你?”

蓝舟盯着她不说话。

唐静诗不会厨艺,但是却会调制一些饮品。

她打算亲自给墨夜柏调制一杯饮料,以彰显自己的贤惠和好手艺。

她兀自打开冰箱找水果和蔬菜,还有牛奶。

“要不就弄苹果蔬菜汁吧!”

她自顾自说着,并且动手拿了食材出来,颇为开朗活泼地切起了苹果。

“怎么样,我都切成丁了,我的刀工不错吧?”

她笑嘻嘻地抬头看向蓝舟,大眼睛里都是灿烂的光芒,很容易使人生出好感。

可是,那是对于一般人来说,她的表演在蓝舟这样久经风浪的人看来,实在拙劣。

蓝舟不禁嘴角连连抽搐,他快受不了。

“先生不喝,你要是自己喝就自己弄,自己不喝,就出去!”

蓝舟咬牙切齿地道。

许是蓝舟的语气实在不好,唐静诗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大眼睛忽闪忽闪,无辜又无措地看着他。

卖力表演的她,并不知道她就是个小丑。

在她想来,墨夜柏一定会喝她调制的饮料,并且喜欢上那种味道。

但是蓝舟的脸色实在是太恐怖了。

她在家里也是被千娇万宠的,哪里被人如此斥责过?

顿时,她一委屈,就放下东西,跑出去了。

她眼眶红红地跑了出去,墨淑宁还在喋喋不休地和墨夜柏夸赞唐静诗。

见她出来,墨淑宁一愣。

唐静诗眼眶红红地看了蓝舟一眼,对墨淑宁和墨夜柏道:“我到夜柏哥哥的花园里走走。”

唐静诗去了花园,就看到了坐在秋千椅上的阮玉糖,以及蹲在草丛里玩的船船

尤其是,当发现船船身上的衣服很普通时,她眼中忍不住闪过一抹鄙夷。

这是哪个佣人,居然带着孩子来工作,就这种素质也配来北城庄园工作?

她的眼神闪了闪,心中闪过一个想法,一般人肯定不敢带孩子上班,那么这孩子很可能就是那个叫糖糖的!

呵呵,都有了孩子了,还想勾引家主,真是不知羞耻,痴心妄想!

她笑盈盈地看了阮玉糖一眼,然后一脸微笑地走到了船船面前。

她也蹲了下来,温柔地看着船船,却用意大利语道:“小杂种,那个女人是你妈妈吗?”

原本安静悠闲地坐在秋千椅上的阮玉糖,温软的目光陡然一厉。

若不是她能听懂她的话,那么此刻,一定会以为这个女人是在十分友好的和船船说话。

但是,她偏偏听得懂。

阮玉糖走下了秋千架,一步步走到唐静诗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神如淬了毒的刀子。

船船就是她的逆鳞,这个女人胆敢这样骂船船,简直就是戳了她的心窝子。

唐静诗本来是打算戏弄这对上不得台面的母子一顿,突然感觉头顶一片阴影,她哪里甘心被人这样盯着,顿时就站了起来。

啪!

哪知,她刚一站起来,就挨了重重一耳光!


“我不同意。”她话音刚落下,林艳艳就反对:“你那是去送死。”

阮玉糖叹了口气:“可是我留在莲花村,也依旧是等死。”

那个男人想要杀了她的心非常的执着。

甚至,如果让他知道孩子们的存在,他连孩子们也不会放过的。

“你可以出国。”冷老师建议道。

“出国就能躲开那个男人吗?暴露的更快罢了。”阮玉糖苦笑。

“可恶,就没见过那么小心眼的男人,诅咒他打一辈子光棍儿!”林艳艳气愤极了。

他们是看着阮玉糖拼尽所有的勇气才把孩子生下来,又费了多少心血,才把孩子们抚养长大。

她拼命的学习,每一门技艺都学到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除了她本身优秀的天赋外,她的刻苦用功才是最关键的一部分原因。

这几年下来,她每天的睡眠时间平均不超过五个小时。

她无时无刻不在汲取知识。

这一切只是为了多一门生存的资本,为了给孩子更好的生活。

可是那个可恶的男人却要把她逼到无处安身的地步。

阮玉糖垂下眼睑,掩去了眸底的一丝黯然:

“去帝都是最好的打算,他的注意力都在其他地方,完全不会想到我就在帝都,即便有一天,他发现了我,顶多弄死我,但不至于会伤害孩子。”

“放屁,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疼爱的徒弟,叫别人说弄死就弄死?”

瘦小老头儿终于生气了。

阮玉糖见老头儿气愤的胡子都翘起来了,连忙顺气:“大师父您别生气,我这就是猜测,也许,他一辈子都不会找到我呢。

再说了,就算他发现了我,依我的本事,想要逃离也是可以做到的。”

这一点阮玉糖倒是无比自信。

她就是心疼孩子们,估计要和她过东躲西藏的日子了。

想想就一阵心酸。

林艳艳看着阮玉糖,妩媚的眼睛红了一圈,怒骂道:“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瘦小老头儿和冷老师都默默地看向了她。

林艳艳横了二人一眼:“哼!看什么看,臭男人!”

说罢,她便扭着水蛇腰妖妖娆娆地走了。

分明被迁怒的瘦小老头儿和冷老师都收回视线,不与她计较。

瘦小老头儿道:“咱们天医门的人可不是好欺负的,你要去帝都可以,但是不能让自己受了委屈,尤其是小宝贝们,一定要照顾好他们!”

阮玉糖点头:“大师父您就放心吧,您看我像是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吗?”

瘦小老头儿低头抹了把眼睛:“都怪那个臭男人,哼!”

阮玉糖哭笑不得。

冷老师道:“我让宗文海派人暗中保护你们。”

阮玉糖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人‘砰’地一声大力推开,刚刚离开的林艳艳惊慌失措地跑了回来。

“布布出事了,费老头儿,你那个柜子怎么不上锁,布布打开了你那个柜子……”

林艳艳急的都出现了破音。

阮玉糖脑子一懵,险些晕过去,但仅有的清醒还是让她稳住了身体。

瘦小老头儿惨叫一声,风一般刮了出去。

接着是冷老师从座椅上猛地起来,起的太急,他身后的椅子被‘砰’地一声带倒在地,他人已经跑出去不见了。

反倒是阮玉糖这个亲妈落在了最后。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多,两个孩子早就已经睡下了,布布怎么会醒来?

还打开了大师父的柜子?

知女莫若母,阮玉糖想到布布不止一次对大师父的那个柜子感兴趣,她总感觉那个挂着锁的柜子里有宝藏。

布布不止一次表达出了对那个柜子的好奇。

阮玉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布布今天就是蓄谋已久。

想到那个胆大包天,心眼贼多的小丫头,阮玉糖就忍不住一阵头大。

但是孩子毕竟还小,她心中此刻简直焦急如焚。

想着的同时,不知不觉就到了大师父家里。

她原本以为,会看到昏迷不醒的布布,哪想,小姑娘好端端地坐在大师父的床上。

几个长辈都将她围在中间,小心翼翼的态度如同对待国宝。

“布布小宝贝,你有没有哪里疼啊?”林艳艳温柔如水的声音询问。

布布轻轻摇了摇头:“不疼。”

“小布布,你快告诉爷爷,你吃了几颗毒……糖糖啊?”大师父的语气快哭了。

小姑娘想了想,抬起胖乎乎的小手,比了一个‘二’,“爷爷,我吃了两颗糖糖。”

大师父脚下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

冷老师冷冰冰地问:“你是怎么打开爷爷的柜子的?”

布布无辜地看了他一眼,道:“是辰叔叔上次教我的。”

“他居然教你开锁?”冷老师的声音变的可怕至极。

布布怯怯地看着他,缩了缩脖子,道:“冷爷爷你不要骂辰叔叔好不好,辰叔叔很乖的。”

小姑娘用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她,看上去可怜极了。

冷老师的脸色却越发难看。

阮玉糖目瞪口呆地看着布布,只因,小姑娘现在正顶着两个黑眼圈,就跟熊猫似的。

明显是中毒了。

她慌的浑身颤抖,上前一把握住小姑娘的手腕诊脉,果然是中毒。

但奇怪的是,毒性并没有在她的体内蔓延开,而是集聚在了一个地方,很是诡异。

阮玉糖看向瘦小老头儿:“大师父,您现在总能告诉我,您那个柜子里,锁住的到底是什么秘密了吧?”

阮玉糖知道莲花村的这些长辈们都是有秘密的人。

这五年来,她该知道的都差不多知道了。

但唯有大师父锁住的那只柜子里的秘密,大师父从来没跟她说过。

瘦小老头儿哭丧着脸:“现在当然能说了,秘密都进了你闺女肚子里了呜呜……”

冷老师冷冷地瞪着他。

林艳艳也一脸的愤怒:“你要是早说,布布就不会好奇了。”

瘦小老头儿抹了把脑门儿上的冷汗:“糖丫头你也知道,咱们天医门最早的时候有两脉,一脉就是咱们天医一脉,另一脉就是邪医一脉。

只是五百年前,邪医一脉因为出了一名心性不正的掌门,闹出了天大的祸事,邪医一脉便被灭绝了。

而邪医一脉的传承,也一直封尘于世。

这个柜子里面的东西,就是邪医一脉的传承,小布布吃下去的那两颗毒药,是邪医一脉入门前必吃的毒丹。

所以现在,想要保住小布布的命,只能叫她修习邪医一脉的传承了。”


阮玉糖这一耳光着实没有手软,唐静诗的脸顿时就被打偏了.

巨大的力道之下,她眼睛发黑,耳朵嗡鸣,甚至身子不由自主地被打的后退几步,狼狈无比地摔在了地上。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客厅里,正在忍受墨淑宁喋喋不休的楚湛百无聊赖地看向窗外。

正好看到了阮玉糖打了唐静诗的一幕。

哪怕隔着这么远,他依旧可以从二人的姿势上看出这一巴掌的力道十分恐怖。

而最让他在意的是,阮玉糖看向唐静诗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死人。

而目光不时向阮玉糖和船船看去的墨夜柏,也看到了这一幕。他顿时二话没说,起身便朝外走去。

蓝舟和楚湛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嘲讽,他们倒要看看,阮玉糖和唐静诗对上,谁胜谁负?

墨淑宁这时也看到了外面发生的事情,她顿时惊呼一声:“诗诗……”

墨夜柏大步朝外走去。

墨淑宁也抬脚跟了上去,边走边念叨:“夜柏啊,这个女佣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还对诗诗动起手了?

这种人你可千万不能留啊!”

墨夜柏没理他,他大步朝阮玉糖走了过去。

在他看来,阮玉糖胆子那么小都动手打人了,一定是这个叫唐静诗的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怎么回事?”墨夜柏走到阮玉糖的面前。

阮玉糖看了他一眼,眼眶发红,她将船船护在自己的怀里,低声道:“她骂船船。”

顿时,墨夜柏沉了脸。

墨淑宁这时走了过来,她一边心疼地查看唐静诗的情况,一边叫骂着朝阮玉糖扑了过来。

“你这个贱人,敢打我女儿,我今天绝对饶不了你!”

说着,她抡起了巴掌就朝阮玉糖挥了下去。

阮玉糖低头,只管往墨夜柏身后缩。

墨夜柏眼神一冷,终于忍无可忍。

他看向蓝舟和楚湛。

蓝舟不敢违逆墨夜柏的命令,上前将墨淑宁给制住了。

墨淑宁顿时一懵,大声质问道:“夜柏,你这是什么意思?”

墨夜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如看蝼蚁。

而蓝舟拎着她的手,一点也没留情,力道大的墨淑宁脸色一阵发白。

“妈妈……”

唐静诗终于反应了过来,可是一看眼前的情形,她就脸色大变。

她正待说什么,墨夜柏就给了楚湛一个眼神儿,道:“把她们轰出去,以后不允许她们踏入北城庄园一步!”

唐静诗懵了。

回过神来后,她不禁开始挣扎起来。

“夜柏哥哥……

啊!你放开我,为什么轰我走?

夜柏哥哥,我做错了什么?”

唐静诗怎么会甘心,一边楚楚可怜的看着墨夜柏,一边剧烈地挣扎着,想要摆脱楚湛的控制。

“堵上她的嘴,真吵!”

墨夜柏面无表情地命令,这个女人吓到糖糖和船船了,他们一个胆子小,一个还是个小娃娃,哪里受得了?

唐静诗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她做错了什么?

明明是那个佣人先动手打她,她只是和那个小杂种说了一句话而已!

唐伯上前,迅速将一块抹布塞进了唐静诗嘴里,动作十分利落。

“唔唔唔……”唐静诗还在挣扎。

“把这个女人碰过的东西都清理掉。”墨夜柏再次开口,却是对两名机器人女佣道。

机器人女佣领命而去。

而墨淑宁被蓝舟制住,此刻脸色铁青。

听到墨夜柏这一系列的命令,她气的险些晕了过去。

但是今天,她就是赖也要赖在这里。

来之前,她本来以为这次会很顺利,但她真的没有想到,她的一切行动都还没来得及展开,就变成了这种结果。

不,她不甘心,她一定不能被赶走,一定要留下来。

她突然看向阮玉糖,对,只有求她了!

只要她求了这个女佣,这个女佣不答应,墨夜柏一定会认清这个女佣恃宠而骄的真面目。

而被墨夜柏护在身后的阮玉糖,在对方的视线看过来的时候挑了挑眉,眼底闪过戏谑。

果然下一刻,墨淑宁就膝盖一弯,跪了下去。

“这位小姐,求求你了,是我和诗诗不对,不该对你失礼,你看在我们家对老家主有恩的份儿上,替我们向家主求求情吧……”

阮玉糖:……

这女人果然脑子有病。

她轻咳了一声,道:“这位女士,你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我想,你应该联系一位精神科医生?”

墨淑宁:……

众人:……

墨夜柏唇角翘了翘,他觉得这个小女人真是可爱极了。

“把她们丢出去!”面对墨淑宁母女,墨夜柏就冷了面色。

蓝舟和楚湛对视一眼,拎着人走了。

将人扔出大门外后,两人不顾这对母女的尖叫哭求,直接将大门关上了。

蓝舟冷笑:“墨淑宁女士,这些年先生对你们家的好,足以抵消墨启荣先生当年对老家主的救命之恩。

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什么意思?

墨淑宁和唐静诗呆住了。

可是,蓝舟和楚湛已经离开了。

唐静诗和墨淑宁母女俩回过神,只看见紧闭的大门。

顿时虚脱般地一屁股坐倒在地。

尤其是唐静诗,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一时间,愤怒,屈辱,委屈的情绪齐齐涌上心头,眼泪‘啪哒啪哒’往下掉,但心中却涌起一股暴戾的恨意。

她是家里的小公主,她该拥有最好的,那个叫糖糖的,凭什么跟她比?

她才应该是那个受尽宠爱的女孩,而不是被这样狼狈地赶出来,叫别人看笑话。

而墨淑宁,这些年被人捧习惯了,乍然被人这么对待,心中的落差简直无法形容。

“妈妈,我们现在怎么办?”

唐静诗无措地看着墨淑宁:“刚才那个护卫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夜柏哥哥以后不管我们家了吗?”

墨淑宁眯起了眼睛,“不管我们家?那怎么可以?

你外公可是救了老家主的命,我们家对主族有大恩,他们不能不管我们。

今天的事情,都是因为那个女佣……”

说到这里,墨淑宁阴狠地眯起了眼睛:“哼,不过就是一个玩意,她也配留在家主的身边?”

小说《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飞龙会的人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嚣张的人。

但是下一刻,他们就发现,人家的确有嚣张的资本。

因为,谢何在内的所有人,他们都发现自己浑身僵直,不能动了。

他们这才想到,之前阮玉糖似乎在他们身上某个穴位处摁过。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谢何厉声问。

此刻他们已经开始认为,阮玉糖就是故意来针对他们的。

但是,这个女子的手段太可怕了。

刀疤男惊疑道:“你、你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点穴?”

阮玉糖被他的话给逗笑了,她道:“你这样说也没错,对于一个大夫来说,这很容易做到。”

昏暗的光线里,阮玉糖微微笑了笑。

不理地上躺的,一旁站着的飞龙会成员们,她兀自在破旧的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挪开了沙发,找到了一个金属按钮。

而就在阮玉糖挪开沙发的瞬间,那些飞龙会的成员们脸色就变了。

却无奈他们被制住穴位,浑身僵直,一动也不能动。

阮玉糖饶有兴味地看着那个金属按钮,扭头对谢何等人笑道:

“真棒,果然别有洞天,希望这按钮后面有一个漂亮的卧室,再有一张舒适的大床。”

阮玉糖这般说着的同时,食指一动,摁下了那个金属按钮。

顿时间,脚下的地砖裂开一条可容两人并行通过的地下入口。

入口下方有台阶,阮玉糖眼睛顿时亮了:“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她看也不看谢何等人扭曲的脸色,便优雅从容地朝那个入口走去。

走下去,台阶旁边也有一个金属按钮,阮玉糖轻轻一摁,上面的地砖就合上了。

“哈。”阮玉糖轻笑一声,顺着漆黑的台阶往下走去。

与此同时。

楚湛派出去的那三个人终于找到了飞龙会赚钱的产业。

他们十分惊讶,没想到,帝都赫赫有名的鬼夜俱乐部,他们的老板就是谢何。

“这个飞龙会不简单呐。”一名成员道。

“不错,听说这个飞龙会背后还有靠山,看来飞龙会背后还有靠山。”

“这样吧,我们现在进去找谢何,但是要电话通禀蓝首领和楚统领这边的情况。”

一名护卫队的成员说道。

另两人点点头,“好,就这么办。”

他们给蓝舟和楚湛打了电话,将这边的情况说了一番,接到电话的蓝舟和楚湛便都往鬼夜俱乐部赶了过去。

这也正是为何谢何等人赶到小巷子时,没有撞上蓝舟和楚湛等人的缘故。

蓝舟和楚湛到了鬼夜俱乐部时,之前那三名护卫队的成员已经进去找了一圈,但是没有找到谢何。

气氛正在僵持,蓝舟和楚湛到了。

鬼夜俱乐部的负责人看到他们二人,目光闪了闪,这两位可不是普通人,他们可是墨家家主身边的红人。

得罪他们,就等于得罪了墨氏。

负责人唇角噙着笑,态度十分客气热情。

他看向之前那三名护卫队成员,歉意地道:“不知道三位原来竟是墨家的人,早知道,在下又何必拦着三位?

实不相瞒,谢何的确不在,不过,我们俱乐部真正的老板却是正好在这里。”

“真正的老板?”蓝舟和楚湛对视一眼,十分的吃惊。

他们之前查到的消息,可是说这家鬼夜俱乐部的老板就是谢何。

看到两人吃惊的神色,负责人不禁神秘一笑,他道:

“几位,请吧,说起来,我们老板与您二位也是老熟人了,想必她见到您二位也会十分的高兴。”

蓝舟和楚湛的心里顿时被勾起了一百分的好奇心。

他们跟着负责人往楼上单独的包厢走去,打开包厢的门,看到里面坐着的人,他们顿时大吃一惊。

“姜小姐!”

蓝舟吃惊地唤道。

看到是他们俩,坐在沙发上的姜羽馨不禁微微一笑,“我也十分惊讶,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你们。”

楚湛的眼中满是震撼。

但是随即,他和蓝舟的眼中便都流露出了赞叹的神情。

“姜小姐真是深藏不露,我们着实没有想到姜小姐背后还有这等产业。

那飞龙会,想必也是姜小姐组建起来的。”

姜馨羽指了指一旁的沙发,道:“二位,坐。”

说着,她顺手倒了两杯酒给二人,道:“只是小打小闹的玩意,俱乐部也好,飞龙会也罢,都是我弄来玩玩的,算不得什么。”

她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心中却十分的骄傲。

蓝舟和楚湛流露出来的佩服目光,也让她无比的受用。

“对了,你们来这里找谢何是有什么事吗?

莫非那个糊涂蛋惹到了墨家头上?”

姜羽馨的脸色顿时变了。

蓝舟向来佩服姜羽馨,见状连忙摇头,道:“不是,姜小姐你别着急,没有的事。”

姜羽馨以前救过他们护卫队成员的性命,她的一手医术可谓是出神入化。

当世大名鼎鼎的天医门就是姜羽馨的师门,而姜羽馨则是天医门掌门欧春生的弟子。

姜羽馨的医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多少国内外的大人物都曾一掷千金,排着队邀请姜羽馨看病。

可以这样说,姜羽馨不仅是姜家的大小姐,还是天医门的传人,更是享誉世界的女神医。

她的家底,资本,人脉,都是万里挑一。

在他们的心目当中,姜羽馨就是最合适的墨家主母人选。

能配得上墨夜柏的,只有姜羽馨。

这也是为何,他们总是排斥阮玉糖,想要找到她的错处,让先生不要娶她的原因之一。

姜羽馨有多优秀,他就有多看不上阮玉糖。

有珠玉在前,他们这些当属下的,自然是希望他们的主母是姜羽馨这样优秀的人。

“哦,对了,夜柏最近还好吗?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姜羽馨问道。

二人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让姜小姐知道阮玉糖的存在。

先生要娶别的女人,那个女人还一无是处,只是母凭子贵……

这一刻,他们甚至在想,如果阮玉糖真的已经死了,那样也好。

“先生一切如常。”蓝舟说道,他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姜羽馨看见他的脸色不好,轻笑一声,道:“你们俩个肯定有心事,你们还没说你们来找谢何有什么事?”

蓝舟面露为难,和楚湛对视一眼,二人脸色均都十分难看。

最终,还是楚湛开口,道:“是这样,有个女人在飞龙会的地盘上失踪了,我们想来问问,是不是飞龙会的人将她抓起来了。”

“女人?”姜羽馨饶有兴致地问。

楚湛的脸色更加难看,他道:“是的,女人。先生说要娶那个女人。”

姜馨羽满是笑意的脸色顿时有些微微的僵硬。

她不可置信地道:“这……这真是太令人惊讶了,完全就没有听说过。

居然会有女人能入得了夜柏的眼,这位女士一定非常的优秀。”

蓝舟脸色流露出嘲讽的神色,他道:“恰恰相反,这个女人一无是处,家主要娶他,不过是为了小少爷……”

“蓝舟!”楚湛轻呵了他一声。

楚湛道:“姜小姐,这件事情大家迟早都会知道,那位阮小姐,就是奉子成婚,母凭子贵的角色。

这一次,我和蓝舟本来就是打算给她一些小小的教训,顺便试试她的深浅。

没想到她竟在飞龙会的地盘上失踪了,这件事情如让先生知道,我和蓝舟肯定是免不了一顿罚。

她是小少爷的母亲,她不能出事,所以,我们才摸着飞龙会的线索,找到了这里。”

姜羽馨脸上的笑容已经挂不住了,她黯然地垂下眼睑:“他们连孩子都有了……”

蓝舟和楚湛都目露遗憾。

“错失了姜小姐,是先生最大的损失。”蓝舟叹息道。

“可就算如此,我们也依旧得找到那个女人。”他悲愤,却又无奈至极。

姜羽馨垂下眼睑,语气很轻,“你们放心吧,如果那位女士的失踪真的和飞龙会有关,我一定会让他们把人全须全尾地交出来。

楚湛,蓝舟,你们跟我一起去一趟飞龙会。”

说到这里,姜羽馨心中已经判了谢何等人的死刑。

她最了解谢何等人的作风,他们若是抓到落单的女子,若是那女子又恰好有几分姿色,他们是一定会玩弄尽兴的。

如果那个女子真的落在谢何等人的手上,此刻一定已经非常凄惨了。

姜羽馨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到时候蓝舟和楚湛撞到那种场面,那个女人那么不堪,肯定是无法嫁给墨夜柏的了。

而谢何等人,肯定要被墨家人拿去处决。

姜馨羽很感谢蓝舟和楚湛告诉她这么重要的消息,不然等到墨夜柏突然暴出要结婚的消息,最丢人就是她了。

整个帝都权贵,所有人都有同一个认知,那就是姜家一定会和墨家联姻,姜羽馨一定会嫁给墨夜柏。

因为,姜家从小培养姜羽馨,就是按照墨家主母的规格来培养的。

姜羽馨,是墨家未来的主母,墨夜柏的妻子。

蓝舟和楚湛跟着姜羽馨回到了那条小巷子,姜羽馨走在前面,推开了那扇破旧的小铁门。

她解释道:“这里是废弃的民居,以前说是闹鬼,所以拆迁和改建都没有落实进行。

飞龙会正好没有地盘,我就把这里买下做为飞龙会的大本营了。”

“真是奇思妙想,谁能想到这样不起眼的老旧民房,会是飞龙会的大本营呢!”

蓝舟啧啧惊叹。

姜羽馨已经走了进去,打开里面的小铁门,她唇角轻勾,那个女人是不可能嫁给墨夜柏的。

然而,当她看清里面的情形时,整个人都流露出不可置信的惊讶神色。

“你们……”

“小姐,您来了!”谢何等人本以为他们今天要在这里站一晚上的,哪里想到姜小姐居然来了。

谢何连忙道:“姜小姐,您快救救我们,我们被点了穴位,不能动弹了……”

姜羽馨眼皮一跳,点了穴位?

真是可笑,当这是武侠小说呢?

“那位小姐说,她是大夫,懂穴位,所以封了我们的穴位。”

姜羽馨的脸色一变,信息对不上,楚湛和蓝舟可是说那个女人一无是处的,怎么谢何却说那个女人是个大夫……

姜羽馨的眼神余光瞧见了被挪开的沙发,那个金属按钮就暴露在那里。

姜羽馨的脸色沉了一沉,她走上前,一手探上谢何的脉门,却一点异样都察觉不到。

她又试着在谢何身上的几处穴位上摁了个遍,却始终都没能帮他解开禁锢。

姜羽馨的脸色不禁越来越难看。

她自诩是医术天才,被誉为女神医,可是现在,她的属下被别的女人点了穴位制住不能动弹,她这个神医却无可奈何。

蓝舟和楚湛此刻也都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姜羽馨折腾了半天,也没能将她的属下们救下来,只好道:

“这种手法我解不开,也可能是无解,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想我该回去向师父好好请教请教。”

她一边摆出谦逊的姿态,一边说的也是实话。

那个女人的出现,给了她莫大的危机感。

她甚至怀疑对方这样做,就是知道她的存在,故意给她下马威。

她苦笑着对蓝舟和楚湛道:“我猜那位女士一定是离开了,不过我有办法找到她,你们是要跟我一起去,还是……”

她话说了一半,蓝舟的电话响了。

蓝舟一看电话,脸色就猛地变了。

姜羽馨和楚湛都朝他看去,楚湛的脸色变的更难看了几分,因为他已经猜到打来电话的是谁了。

“是先生。”蓝舟道。

蓝舟脸色发白,接起了电话,不知道墨夜柏那边说了什么,挂了电话后,蓝舟对楚湛道:“先生叫我们先回去。”

楚湛只好对姜羽馨说:“姜小姐,那我们先回去了,寻找阮玉糖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毕竟是在我的地盘上出的事,我一定会把人找到的。”

姜羽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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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蜷缩成一团,身体轻颤。

脆弱只是一瞬间,她很快擦干了眼泪,歪头对船船道:“妈妈受伤了,但是不严重,船船去冰箱里帮妈妈拿冰块好不好?”

船船看了阮玉糖一眼,连忙起身,‘咚咚咚’地朝冰箱跑去。

船船一离开,阮玉糖就看向对面的男人。

男人锐利的眸光在阮玉糖身上扫了一遍,道:“你应该马上去医院。”

阮玉糖戒备地盯着他。

在她眼中,这男人无疑是一头面目狰狞的凶兽。

别看现在看上去人模人样,但是或许下一刻,他就会原形毕露,扑上来把他们娘俩儿给吃掉。

毕竟这五年,这个男人一直在通缉她。

赵西雅眯了眯眼,朝前走了一步。

阮玉糖见状,脸色更加白了几分,她纤细的手指轻轻颤了一下。

赵西雅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小女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就这种胆量,五年前是哪来的胆子敢对他做出那种事?

他抬头看了眼朝这边快步跑过来的小娃,还生下他的孩子?

“妈妈,我帮你。”

船船跑了过来,蹲下身,小手拿冰往她伤处放。

阮玉糖握住他的小手,道:“好,谢谢船船。”

烫伤在小腿和脚踝,阮玉糖倒是不避嫌,直接将冰敷了上去。

她额头上满是冷汗,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到来而惊的。

阮玉糖的心情其实是有些复杂的,因为,这个男人明显是船船领进来的。

暂时,他应该不会对他们母子做什么。

阮玉糖垂下眼睑,掩去了眼底的神色。

她在思索后路。

她一个人怎么都好说,但是她还有孩子,她必须要为孩子们找出一条光明的大道,再也不用躲躲藏藏的生活。

“冰敷只是暂时缓解,你还是得去医院。”男人开口。

阮玉糖抬起头,凤眸漆黑,但或许因为疼痛,此刻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再加上苍白的小脸,看上去真的是弱小可怜极了。

“叔叔,你能送我和妈妈去医院吧。”船船小脸上满是担心,还有害怕。

阮玉糖侧头看向船船。

船船正望着男人,表情软糯又乖巧。

阮玉糖垂下了头,本欲阻止的话,却又咽了回去。

船船这副姿态,明显就是故意在向男人示弱。

可她了解船船,这孩子虽然看着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但实际上脾气特别的冷硬。

无疑,他比一般的小孩子要聪明,虽然只有四岁,但是却很聪明。

阮玉糖有理由怀疑,船船这么做是有目的的。

总不会是因为父子天性的。

就算男人是船船的爸爸,但阮玉糖知道,就凭这个男人追杀了他们五年,船船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对这个男人产生所谓的孺慕之情。

小孩子有小孩子的想法,但是不论船船有什么打算,阮玉糖都不会在这个时候阻止船船。

男人对上船船那恳求的视线,又看了眼这偌大的屋子。

如果他不送她去医院,这对母子会陷入怎样的绝望境地?

柔弱胆小的女子,年幼无力的孩子。

男人的气息突然一滞,他沉默不发一言,却是直接弯腰将阮玉糖打横抱了起来。

男人这一动作太过突然,突然到阮玉糖和船船都惊呆了。

阮玉糖浑身僵硬,男人的手臂结实有力,胸膛宽厚温暖,属于男性的气息,此刻霸道地将她包围。

但是,阮玉糖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整个人有种天旋地转之感。

她的双手僵硬地握成了拳,僵硬地悬在半空,丝毫也不敢碰触到男人的一片衣角。

“船船,跟上。”男人抱着阮玉糖转身大步朝外走去,同时对船船说道。

船船看着男人的背影,小手慢慢握成拳头,悬于指缝间的一点红点,却慢慢被他收了回去。

他的目光沉静清澈,却丝毫不见之前的软糯无害,反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意。

大雨哗哗的下,一如五年前那个雨夜,两大一小陆续上了车,无疑都淋成了落汤鸡。

男人将一条毯子扔给船船,“去裹上,别着凉。”

男人快速地说完,便发动了车子。

阮玉糖惊讶的发现,男人竟然是自己开车,周围并没有保镖跟随。

说实话,她有些茫然。

她以为,如果男人发现了她,应该会派人把她抓起来,然后拷问一番,再给她一个死法。

但她怎么也想不通,男人居然是独自一人出现在她家里,还要送她去医院。

想到这里,阮玉糖突然瞪大了眼睛,难道……

事实上男人并不是要送她去医院,而是要把她和船船骗到他的地盘上,弄死他们?

在这样的雨夜,他就算真的把他们母子给无声无息的处理了,也没有人会注意到吧?

“我们是要去医院的……吗?”阮玉糖试探地开口。

男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似是不解:“不然呢?”

阮玉糖不再说话。

她伸出手,握住了船船的小手。

还好,他的手不太凉,阮玉糖紧绷的心弦微微松了几分。

船船感受到妈妈的手,默默地回握住了她。

“妈妈,疼吗?”

他声音软软地问。

小奶音听着真是让人心都化了。

男人不由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那个乖巧懂事的不像话的孩子。

“妈妈不疼,伤的一点也不重。”阮玉糖温声安慰道。

船船点了点头,小眉头微微皱起,其实他知道,妈妈一定很疼。

聪明的他虽然才四岁,但他却知道滚烫的汤洒在身上,一定会伤的很重。

是他把男人领回了家,才把妈妈吓到的。

他低落地垂下了小脑袋,心里难过极了。

阮玉糖看着他的小模样,轻轻地捏了捏他的小手,眯眼笑着问:“船船困了吗?困了就靠着妈妈睡一会儿好吗?”

船船摇了摇头,他不想睡,他只想陪着妈妈。

阮玉糖往船船那边靠了靠,将孩子拢进了自己的怀里。

母子俩人紧紧地偎在一起,看上去像一对小可怜。

阮玉糖抬起头,看向前方开车的男人,却不防男人正透过后视镜,也正注视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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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可愣了—下。

她的脸色青—阵白—阵,最终,看着那母子二人的背影,冷笑了—声。

这种不知轻重的母亲,任性妄为的孩子,显然都上不了什么台面,这样的人,家主想必也不会多么看重他们。

回到了办公室,赵西雅微微惊讶,“这么快?”

阮玉糖没有说话,船船也没有说话。

倒是后脚跟进来的墨玉可直接开了口:“家主,这位阮小姐是哪个家族的千金?脾气还真不小。”

她的父亲是北斗的高层,她在赵西雅面前,自认为要比阮玉糖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情妇要高人—等,因此讲话没有丝毫顾忌。

赵西雅抬起头,望着办公室外宽阔的绿草地,墨蓝色的眸子缓缓变的幽深:“怎么了?”

他的语气很淡。

墨玉可没有察觉到异样,轻笑—声道:阮小姐这样的脾气,可不适合教导孩子,会把孩子带坏的。

怎么说也是家主您的孩子,身为他的母亲,阮小姐非但没有树立起良好的形象,还支持孩子任性妄为,这可是会误了孩子的啊。

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子,正是有样学样的时候。

像阮小姐这样的人,时时刻刻出现在孩子成长的时间里,会给他造成极不好的影响。”

—旁的墨允已经听傻眼眼了。

就是带小朋友熟悉—下幼儿园的环境而已,怎么就上升到这种地步了?

他平时看副园长挺机灵的—个人,怎么这回这么鲁莽?

墨允紧张地看向赵西雅,生怕他会突然发火。

就算这位阮小姐生了家主的孩子,可也架不住墨玉可这样说三道四,带坏小孩子这样的—顶大帽子扣下来,再受宠也架不住啊!

万—未婚妻的位子就这么—下给变没了,这位阮小姐岂不是得冤死?

赵西雅盯着墨玉可,道:“你说的很有道理,自己立身不正,是很容易带坏小孩子的。”

墨允脸色—变。

墨玉可唇角勾了勾,显然,家主是听进去了她的话。

她怜悯地看了阮玉糖—眼,很快,这位阮小姐,不仅会失去家主的宠爱,说不定连孩子的探视权都没有了。

赵西雅起身,看着阮玉糖和船船,道:“我们先回去吧。”

阮玉糖和船船沉默地跟在后头。

阮玉糖的心情很糟糕。

来时有多期待,现在就有多失望。

回去的路上,她—句话也没说。

船船也沉默地靠在阮玉糖的怀里,十分的安静。

车子驶到北城庄园外,赵西雅突然开口,道:“我们结婚吧。”

只有给他们名正言顺的身份,不论是阮玉糖,还是船船,才不会因为身份问题而吃亏。

然而阮玉糖却沉默了。

赵西雅的提议太突然了。

墨氏家大业大,成员复杂,阮玉糖开始犹豫,嫁入这样的家族,她将面临着什么?

而船船,身为他唯—的儿子,又将面临什么?

阮玉糖低垂着头,似在沉思。

车内的气氛—时陷入了—片死寂。

赵西雅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今天发生的事情,也许给这对母子,都造成了—定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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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糖丝毫不知,自己刚回帝都,就被那个男人发现了。

蓝舟和楚湛出手,效率不是一般的快,不过半天的时间,关于阮玉糖和船船的身份信息就出现在了墨夜柏的桌案上。

“先生,真的是阮玉糖,那孩子是阮玉糖的儿子。”蓝舟汇报,脸色有些复杂。

实在是,这个阮玉糖折磨了他们五年。

这五年,他们找人都要找魔怔了。

蓝舟甚至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墨夜柏低头,认真看着手上的资料。

资料中,有那个女子和那个孩子灿烂的笑容。

墨夜柏抿了抿唇,视线落到了他们现在的住址,汀兰居。

“先生,那个孩子,和您长的太像了……”一定就是先生的儿子没错了。

不是他说,虽然那个阮玉糖让他们怨念深重,但是那个小名叫船船,大名叫阮非凡的小娃娃,真是缩小版的先生,看着……还挺可爱的!

反正他们是不忍心大小一起弄死的,要不就去母留子?

不过,这要先生自己决定。

如果先生非要大小都处理掉,他们愿意为那个孩子求情。

他们沉默着等了半晌,但结果,男人只是说了一句:“暂时不用管。”

蓝舟和楚湛都有些愣怔,他们辛苦找了五年的人,现在终于找到了,先生反而沉得住气了。

“那……我们派人盯着?”楚湛试探道。

“也不用。”墨夜柏看了二人一眼。

……

阮玉糖和船船这几天每天都能收到快递。

不过一周的功夫,空荡荡的房子里已经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玩具,还有书籍,电脑,今天下午,阮玉糖甚至还收到了一台车。

看着顿时充满生活气息地房子,阮玉糖和船船都觉得有些无奈,但又觉得温暖。

夏末秋初,傍晚的时候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没过多久,雨势就大了起来。

阮玉糖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船船在客厅里和莲花村的长辈们,以及布布视频。

挂断视频后,船船看着只有他和妈妈的大屋子,突然觉得有些孤独。

虽然房子里堆满了玩具,妈妈每天带他出去玩,吃好吃的,但安静的时候,他还是格外想念莲花村。

他像个小大人一样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落地窗外大雨哗哗作响。

在漆黑的雨幕里,小区大门口那辆车,以及亮着的车灯格外的显眼。

车子旁站着一个男人,男人的身形很高大,隐约可以看到男人模糊的轮廓。

船船趴在窗户上朝外望,隔着雨幕,男人似乎也朝这边望来,二人的目光似乎隐隐对上。

男人站在雨中,没有打伞。

船船静静地看着外面,一直看着,过了大约五六分钟,船船突然转身跑开,他朝厨房里望了一眼,妈妈还在忙碌。

他跑到玄关处,拿了一把黑色的大伞,打开门跑了出去。

男人看着窗户上那个孩子转身跑开了,他也没有离开,他依旧站在雨中,望着那家亮着灯的窗户。

突然,他看到一抹小小的身影,从里面跑了出来。

他撑着巨大的伞,小身子格外吃力,仿佛大雨随时都能将那个小身影和大伞掀翻在地一般。

终于,他还是没有支撑住,大伞被掀翻,那个小身影也一屁股摔倒在地。

他在雨中挣扎。

男人想也没想,大步飞奔上前,将那个小身影扶了起来,并且一把将小家伙怎么也拿不起来的大伞拿了起来,握在手中,撑在了小家伙的头顶。

船船抬起头,仰望高大的男人。

两张极度相似的脸突然对上。

同样卷曲的头发,墨蓝色的眸子。

他们对视着,彼此都望着对方,却没有说话。

片刻,男人蹲了下来,与船船平视:“是给我送伞吗?”

船船看着男人点了点头,又问:“叔叔,去我家躲雨吗?”

男人一怔,也点了点头:“好。”

阮玉糖做好了三菜一汤,这五年,她在莲花村也学会了一手做菜的好手艺。

蘑菇炒青菜,清蒸大虾,青椒炒肉丝,鱼丸汤,还有杂粮饭,简简单单的家常菜,但是阮玉糖用的都是最新鲜的食材,色香味俱全。

她给孩子们的食物都偏清淡,从小养成了他们清淡饮食的习惯。

阮玉糖端着一锅汤从厨房里走出来,脸上挂着笑容,温柔地唤道:“船船,吃饭饭啦~”

气氛突然有些奇怪,阮玉糖抬头四下一望,船船不在沙发上,玄关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湿漉漉地并排站在那儿。

阮玉糖:“……”

啪!

手一抖,汤锅脱手而落,洒了一身。

阮玉糖眼神涣散,什么也顾不得,就朝着船船扑了过去。

船船的小脸‘刷’地一下白了,他也朝阮玉糖扑去。

阮玉糖一言不发将船船藏在自己的身后。

“妈妈……”船船吓坏了,揪着阮玉糖的衣服,连声音都颤抖了。

男人的脸色变的无比难看。

他是洪水猛兽不成?

“妈妈受伤了。”船船摸到阮玉糖身上还在滴着汤汁,入手一阵滚烫。

阮玉糖看了眼男人,又看见船船发白的小脸和担忧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一阵钻心的疼。

那锅汤还滚开着,至少有一半都浇在了自己身上。

阮玉糖忍着钻心的疼,又觉得自己狼狈无比,更没有想到他们才刚来帝都几天,这个男人就找上了门,她顿感一阵难受。

说不上是身上更疼,还是心里更痛,就这么没忍住,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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