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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畅销书籍

礼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穿越重生《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蔺云婉陆争流,由大神作者“礼午”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老夫人提醒他:“还不给你母亲请安?”“请母亲安。”蔺云婉点点头,随口一问:“庆哥儿也在?什么时候过来的?”庆哥儿道:“回母亲,我……”挠着脑袋,算不清楚来了多久,就道:“来好久了。”他来得还真勤。其实她上辈子应该有所察觉的,实在是母亲这个身份,冲昏了她的头脑。这一世摆脱了......

主角:蔺云婉陆争流   更新:2024-08-03 20: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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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蔺云婉陆争流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畅销书籍》,由网络作家“礼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穿越重生《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蔺云婉陆争流,由大神作者“礼午”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老夫人提醒他:“还不给你母亲请安?”“请母亲安。”蔺云婉点点头,随口一问:“庆哥儿也在?什么时候过来的?”庆哥儿道:“回母亲,我……”挠着脑袋,算不清楚来了多久,就道:“来好久了。”他来得还真勤。其实她上辈子应该有所察觉的,实在是母亲这个身份,冲昏了她的头脑。这一世摆脱了......

《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畅销书籍》精彩片段


第十五章

“不喜欢你母亲送的玉佩?”

庆哥儿摇摇头,他当然喜欢。

陆老夫人继续问:“那你怎么不戴?”

庆哥儿抿着唇,不肯说。

陆老夫人抱着他,循循善诱:“咱们哥儿是个好孩子,好孩子就要尊师重道。夫人不止是你母亲,还是你的老师,既是老师送的东西,便是不喜欢也是要心存感激,更不能置之不理。”

“好孩子,告诉曾祖母,为什么不想戴玉佩?”

老太太态度太好了,说了也没事吧?

庆哥儿终于说了实话:“娘让我扔了笔粽,所以我把玉佩也撂屋里了。我都不要。”

“笔粽?”

是个什么东西?陆老夫人一头雾水。

陆争流黑着脸解释:“是云婉送他的开蒙礼。”

虽然没听说过这个东西,但陆老夫人心里已经有种不太好的直觉。

她不想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脸色淡淡地吩咐严妈妈:“一会儿要用膳了,你先带庆哥儿去净净手。”

“是。”

严妈妈笑着走到庆哥儿面前,朝他伸出手:“小少爷,老奴带您去洗手。”

庆哥儿早就饿了,笑着跟过去。

严妈妈走的时候,顺手把门也带上了。

陆老夫人脸色十分阴沉地问:“争流,笔粽是用来干什么的?”

陆争流简单解释了一番。

葛宝儿一听说谐音“必中”,脸色苍白。

那是她儿子开蒙的好意头,她却让他给扔了!

“老夫人,我……我不知道……”

“砰!”

老夫人气得狠狠拍桌。

葛宝儿吓得腿一软,几乎要跪下来。

“祖母。”

眼看老太太的脸色都不对了,陆争流连忙起身过去为她顺气,端起茶杯,说:“您先喝口水。”

“我不喝。真是家门不幸!”

老夫人朝着小佛堂的方向,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孩子一时顽皮,务必保佑他日后‘必中’。阿弥陀佛……”

葛宝儿秀气的脸发白,眼里含着泪花,很可怜的样子。

她真不知道那粽子还有那个意思。

陆争流一转头,看到她那副模样,不忍责备。

“老夫人,大奶奶来了。”

几人连忙收敛了心思,装出一副正常的样子。

蔺云婉一进来,就看到了垂头的葛宝儿,即便她戴着面纱,也看得出来她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刚才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她走进去请安,问:“老夫人,这会子可是有吩咐?”

陆老夫人早就一脸笑:“哪儿有什么吩咐,就是叫你过来,咱们一家子一起吃一顿晚饭而已。”

不是找她的麻烦?

蔺云婉觉得真奇怪。

前一世她上赶着要教庆哥儿,为他的学业劳心劳力,他们一个个的生怕她不够尽心,大小事都要仔细询问。

这一世她推三阻四才答应教庆哥儿,他们倒生怕给她添了麻烦。

人心,真是难以看懂。

陆老夫人吩咐下人:“去请太太过来。”

丫鬟刚出去,庆哥儿洗了手跑进来。

“曾祖母,父亲,我……”

他刚跨过门槛,就看到了蔺云婉,愣了一下。

老夫人提醒他:“还不给你母亲请安?”

“请母亲安。”

蔺云婉点点头,随口一问:“庆哥儿也在?什么时候过来的?”

庆哥儿道:“回母亲,我……”

挠着脑袋,算不清楚来了多久,就道:“来好久了。”

他来得还真勤。

其实她上辈子应该有所察觉的,实在是母亲这个身份,冲昏了她的头脑。

这一世摆脱了母亲身份,一下子就看清了很多事。

蔺云婉摸着茶杯,若有所思状。

莫不是看出了什么?

陆老夫人连忙冲着严妈妈补了一句:“去把长弓也叫过来。”

很快,除了武定侯爷,陆家上上下下都凑齐,到老夫人这里用膳。

还真像是一家团聚。

葛宝儿心里难受得很。

“老夫人,我……我身体不适,就先回去了。”

蔺云婉抬眼看她:“是脸上的疹子还没好?姑娘家的容貌最要紧了,我看明日我还是为表妹请个大夫过府来看看。”

“不、不用了。”

她现在哪里敢让蔺云婉看她的脸!

葛宝儿慌张地道:“谢夫人关心,只是有些水土不服,没什么要紧。”

陆老夫人斜了她一眼,道:“不舒服还不肯快回去歇着。”

“是。”

葛宝儿一转身,欢声笑语在她背后,抬手一抹,热泪滚滚。

用过晚饭,侯夫人卫氏最先走。

她得照顾坐轮椅的丈夫,虽说也有下人帮忙,但是武定侯有时候有神智正常,还爱乱发脾气,离不得她。

陆老夫人没留她,而是刻意留了蔺云婉和陆争流两个人最后走。

“争流,你替我送一送云婉。”

“是。”

陆老夫人特别强调了一句:“我知你忙碌,一直宿在前院。送云婉回垂丝堂。”

陆争流看了蔺云婉一眼,一抿唇,应下了:“……好。”

两人从正厅出去,厢房里传来一阵哭声,不大不小,两人刚好都能听到。

蔺云婉看着葛宝儿房间的窗户,很有深意地道:“看来葛表妹还是得请大夫看一看才是。”

陆争流说:“她住祖母这里,自有祖母操心。”

是吗?

蔺云婉冲他一笑。

本来是微冷的笑,在月色下,却有一抹温柔之意。

陆争流微微恍惚的功夫,蔺云婉已经走了。

他跟了上去。

送到垂丝堂门口,蔺云婉回首看着陆争流,诧异地问:“世子真要送我回去?”

要知道,前一世她独守空房了一辈子!

也被人笑话了一辈子。

后来她为他纳妾,他也要了,唯独晾着她。

“祖母让我送你。”

真是太可笑了!

老夫人可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怎么现在他却肯听了?

陆争流也觉得理由不充分,有些难以面对蔺云婉,就说:“这些天辛苦你教庆哥儿,和长弓。我……”

蔺云婉了然。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他和葛宝儿的儿子啊。

蔺云婉冷淡地道:“世子留步。”

陆争流一怔,不明所以。

“记得新婚之夜,世子说过,娶我非你本愿。”

陆争流点头。

是他说的。

蔺云婉看着他道:“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儿女的不该忤逆。但是也不怕告诉世子,嫁你,亦非我本愿。”

陆争流冷声问:“什么意思?”

“世子果真不知?”

“知道什么?”

蔺云婉不答,转身回了垂丝堂。

还让丫鬟把门给关上了。

陆争流盯着紧闭的大门,额上青筋暴出,脸色冷若冰霜。

难道蔺云婉嫁他之前,已经心有所属了?

荒谬!


说起读书的事情,夏老夫人免不得话多了起来。


她在陆老夫人面前,都不说这些的,独独和蔺云婉说得很高兴:“我年轻的时候也抚琴,后来操持家里,才放下了琴技。”

不过回忆起年轻时候的快乐时光,少不得有些伤感。

夏老夫人神情惨淡了些。

蔺云婉捻了捻指腹,笑着说:“不抚琴也好,手指上的茧都少了。”

陆佳一时好奇:“你手上有茧?”

那当然,抚琴的人手指怎么可能不长茧。

蔺云婉摊开双手给她看,但是她那双手早就不抚琴了,这会儿看着白净细嫩,水葱一般,十分的吸引人。

陆佳看直了眼。

她的手随了父亲,骨节粗大,手指没有这么好看,本来想夸蔺云婉两句,不知怎的说不出口了。

“弟妹的手,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长过茧子。”

她绞着帕子,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陆争流顺势看着蔺云婉的手指,又忍不住看了看她的脸,一样的白皙细腻,上好的汝瓷一样,可汝瓷是冰冷的,她的手,她的脸,应该是暖的。

这屋子里,真能大谈琴棋书画的,根本没有几个人。

夏老夫人说着也觉得没有意思,就说些女眷们都能谈得上话题:“女子除了持家,那还是要女工做得好。不知云婉你的绣艺怎么样?”

她满眼的期待。

蔺云婉淡笑说:“马马虎虎,只能做些粗浅的绣活儿。”

夏老夫人觉得她是谦虚,不肯信。

幸好女红大家还真说得上话,卫氏也插了一句:“做女工最打发时间了,不过比女工更打发时间的,就是打牌。”

“我就常和丫头们打牌,可惜丫头们比我厉害,我输多了有时也生气。”

夏老夫人冷淡地笑了笑:“何必跟丫头们置气,失了身份。”

卫氏说:“嗐,这有什么。都是身边服侍好些年的丫鬟了。”

陆佳暗暗瞪了卫氏一眼。

她这个嫡母,真是不会说话,好好的提什么打牌!还是和丫头们打,哪怕是说和什么伯府、侯府家的太太夫人打,那也体面些。

自己本来就在婆婆面前不得脸,嫡母怎么还想办法为她抬抬脸面。

真是越想越生气。

陆佳喝了一口茶,杯子里的茶都冷了,嫡母这里的丫头也不知道过来换。

蔺云婉瞥了一眼,吩咐道:“给我换杯茶。”

她这话没有明着命令谁,幸好卫氏这里的丫头还算伶俐,听到了立刻过来,讪讪道:“夫人,姑奶奶,是奴婢疏忽了,奴婢这就给你们换热茶来。”

陆佳脸色才好了些。

结果一转脸就看到她婆婆赞赏地看着蔺云婉,比看自己亲女儿还亲。

明明她才是夏家的儿媳妇!

卫氏屋里摆着一扇绣出来的屏风,四折的屏风,连接成一幅《千军渡水图》。上面画龙点睛的一笔是马背上的人物。

这扇屏风,是卫氏房里唯一一件稍有品位的物品。

夏老夫人高看了一眼,夸赞上面的人物:“针法用得不错,是很难得的佳品。”



第十三章

“什么!她……夫人来教庆哥儿念书?”

听说自己儿子的老师从名师变成了蔺云婉,葛宝儿手里的帕子都要拧烂了。

她委婉地问:“之前不是说好了到外面去请名师吗?怎的忽然变了?”

陆争流告诉她:“勋爵府邸,请名师艰难。”

至于怎么个艰难,没有详细说给葛宝儿听。

她不需要知道,他也不想让她知道。

葛宝儿抿了抿唇。

她来武定侯府也有一段时间了,虽然说跟着老太太日子是过得寡淡了些,可就是这种寡淡,也是她以前想象不到的泼天富贵。

陆家怎么会连一位名师都请不到?

“夫人平常管着这么大的一个侯府,还要再教两个孩子念书,我只怕……夫人会不会忙不过来?”

陆争流看了她一眼,沉声说:“是我和祖母极力央求,她才答应教庆哥儿。”

葛宝儿觉得不可思议。

陆家怎么会让蔺云婉来教庆哥儿呢?

她难道能比名师还教得好?

知道葛宝儿不懂这些,陆争流耐着性子,简单解释了两句:“云婉写得一手好字,从小熟读四书五经。做学问不比科举入仕的男人差。这点你不用太担心。”

葛宝儿确实不懂。

但她知道,再说下去,他可能没耐心了。

她扯了个笑出来:“世子,我不疑心夫人的学问。退一步说,我即便不明白夫人的厉害,我也信你和老夫人不会拿庆哥儿的前途开玩笑。”

“嗯。”

两人身在与寿堂的小佛堂里,一尊十五寸高的观自在菩萨立在佛堂里。

一尊青铜的香炉,满炉的香灰里面,三根烧尽的线香。

这般清净隐秘的地方,眼前的男人身材高大,面容俊朗,他是她的青梅竹马,和她有一个可爱聪明的儿子。

葛宝儿低下头,羞涩地勾了勾陆争流的袖子。

这让陆争流一下子想起了他们小时候在澧阳的时候,田野里,山林里,朝阳夕阳下,她就是这副模样。

只不过,他这几天心力憔悴,唯独今日了结儿子开蒙的事,才略轻松一些,但也确实累了。

他语气很温和:“老夫人一会儿会安排庆哥儿过来见你。”

“真的吗?”

“真的。你跟庆哥儿好好聚一聚,我先回去了。”

“阿正哥……”

葛宝儿的心情忽上忽下,依依不舍地看着陆争流离开。

不多时,庆哥儿确实过来给老夫人请安。

母子俩在老夫人的上房里面相拥,陆老夫人到佛堂去上香,只留了严妈妈守在上房门口,稍微听一下他们母子的对话。

多日未见,葛宝儿喜极而泣,最关心的,当然是儿子身体好不好。

“让娘看看。”

她捧着儿子的脸,仔细端详,笑着说:“庆哥儿,你比以前长胖了,白了。”

庆哥儿笑嘻嘻的。

葛宝儿开心过后,问庆哥儿:“在府里过得好不好?”

庆哥儿重重地点头,提起前院的事,眉飞色舞。

前院的管事小厮们,都会看脸色,明知道老夫人和世子都疼爱小少爷,十分宠他。

他年纪小,一群人无微不至地照顾他,还陪着他玩儿,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对一个孩子来说,这样的日子,再快活也没有了。

“你高兴,娘也高兴。”

这一瞬间,葛宝儿觉得回到陆争流身边,值了。

窗外有一道人影,在烛火下很明显。

葛宝儿认得出来,那是严妈妈。

所以她偷偷地在庆哥儿耳边问及蔺云婉。

庆哥儿顿时眉眼耷拉。

葛宝儿心都坠到冰窟,慌张地问:“夫人欺负你了?”

庆哥儿摇摇头。

他心里清楚,好像那也不叫欺负。

“宝儿姑娘,老夫人礼完佛要回来了。”

严妈妈在外面催。

葛宝儿应了一声,没多久,老夫人和严妈妈一起进来,她也得回自己的院子了。

她在厢房里辗转反侧。

蔺云婉虽不知道庆哥儿真实身份,可她对庆哥儿的第一印象毕竟不好。

更叫人忧心的是,蔺云婉真的能教好庆哥儿吗?

不管怎么样,她绝不会坐以待毙。

第二日,葛宝儿依然早起,给陆老夫人做早膳。

她手艺确实好,从前能靠这一手厨艺,养活自己和儿子,拿到老夫人跟前也是够看的。

“吃惯了府里重料的,偶尔吃一吃这些清淡的,胃里、心里倒还舒服了些。”

陆老夫人吃好了,心情也好,随口夸了葛宝儿一句。

葛宝儿抿唇笑了笑:“您要是喜欢,宝儿以后每天都给您做。”

她本来就诚心侍奉老夫人,这也算得到了回馈,发自内心地高兴。

陆老夫人移步到另一处坐,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心却不静,不由自主抬头,朝垂丝堂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喃喃道:“这时候两个哥儿都已经过去了吧……”

严妈妈看了一眼时辰,说:“都过去快两刻钟了。”

葛宝儿也很紧张。

她送了茶进来,和陆老夫人说:“想必夫人会一视同仁的。您喝茶。”

陆老夫人望着她,接了茶,淡淡地道:“你真这么想?”

“真的。”

陆老夫人审视着她。

葛宝儿低头不语,戴着面纱,安静垂首立在一旁。

垂丝堂收拾了一间厢房出来,给两人当做上课的地方。

里面纱帘飘逸,窗外绿竹幽幽,隐隐散发出墨香。

今天是上课的第一天,蔺云婉并没有和他们讲太复杂的东西,不过是带着他们认一认笔墨纸砚。

“湖笔、徽墨、宣纸、端砚。”

这些是最出名的文房四宝。

“科举场上虽然只允许学子们写‘馆阁体’,但想写好字,必要五体兼修。篆书、隶书、楷书、行书、草书,都要学一学。”

这是基本的写字知识。

蔺云婉声音沉静温和,说起话,不紧不慢。

陆长弓听得十分认真,哪怕他很困。

想着第一日来夫人跟前上课,他们两个昨晚上都没睡好,按时过来了,却是哈切连天。

庆哥儿眼里憋出了眼泪。

“今日就到这里。”

蔺云婉猜到他们困的原因,无意为难,提前结束了第一堂课。

陆长弓和庆哥儿同时起来,向她作揖。

“萍叶,桃叶。”

两个丫鬟拿着案盘过来。

蔺云婉说:“这是送你们的开蒙礼。”

两人眼睛放光。

丫鬟们把东西放他们面前,两件物事,一件用粽子做法做出来的毛笔,一块雕了鸿鹄的玉佩。

“这笔粽,谐音‘必中’,预祝你们二人日后科举必定取中,也希望你们日后心有鸿鹄之志。”

庆哥儿一脸好奇,立刻把笔粽拿起来看。

真新鲜,可从来没见过呢!

而且他五岁在乡下开蒙的时候,可没有什么开蒙礼,娘亲和老师都没送他开蒙礼物。

“鸿鹄之志……”

陆长弓拿起玉佩,双手捧着。

他恭恭敬敬地和蔺云婉说:“谢谢母亲,儿子牢记于心。”

蔺云婉朝他轻轻颔首。

陆长弓回去之后,自己用绳子把玉佩串了起来,佩戴在身上。笔粽没舍得吃,供在了房里。

庆哥儿淘气,午膳不吃,跑去与寿堂里玩儿。

老夫人正在歇息。

葛宝儿到碧纱橱里找到庆哥儿。

庆哥儿把笔粽拿出来,嘻嘻一笑:“娘,你猜,这是什么。”

葛宝儿一笑:“这不是一支笔吗?”

庆哥儿摇头:“是粽子,娘,是母亲给我的开蒙礼呢。”

母亲?他都叫得这样顺口了!

见儿子立刻要剥开粽子吃。

葛宝儿连忙按住他的手,说:“别吃!”不过是区区一个粽子,做个新鲜样子就能讨她儿子的喜欢了吗?

庆哥儿一愣。

葛宝儿很有自信地说:“娘给你做比这个更好玩儿,更好吃的,这个不要。”

庆哥儿虽然惋惜,还是把笔粽扔了。

他不敢扔与寿堂,扔在了回前院的路上,被管事捡到送到了陆争流面前。

“世子,笔粽——必中,多好的意头啊。不知道哪位少爷竟扔了。”

陆争流转头去前院。

这还是他第一次去儿子的院子。


陆争流低着头,说不出的自责。


他还以为,娶了她,只要不碰不管,就不会伤害到她,对彼此都公平。也算奉行了君子之道。

原来不是。

陆老夫人又劝他:“云婉都看开了,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来日方长,好好补偿她就是。”

“孙儿明白。”

陆争流心情不算好。

姐弟两个一起出了与寿堂,他都不怎么说话,陆佳问话,他也是魂不守舍地应声。

陆佳索性不和他说话了。

二门上来了个报信的人,跑得匆忙,陆佳叫住一问:“干什么的?”

五六岁的小厮,稚声稚气地说:“有夏家老夫人的口信。”

夏家舅父的消息来了?

陆争流一下子振奋起来:“人在哪里?”

小厮往外院一指,说:“前院厅里。”

“大姐,我先过去看看。”

“好,你去吧。”

陆佳没回院子。

她现在和婆母同住一个院子,回去之后就要看婆婆的脸色,便领着心腹丫头柔娟,去园子里逛逛。

“许久没回来,感觉园子都变样了。”

柔娟就笑着说:“大夫人您是想家了,好歹您也回来了,以后您和大老爷、老夫人就在京中常住,想过来随时都能来瞧瞧。”

陆佳笑而不语,哪有那么容易过来,她婆婆不喜欢她经常出门。

但也比在豫地的时候,一年到头都回不了娘家好。

说到回娘家,其实她心里有些不满。

陆佳十分感慨:“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已经是外人了。”

柔娟扶着她上亭子,说:“大夫人,那您干什么还跟老夫人说那么多夏家的事?”

“傻丫头,武定侯府毕竟是我的娘家,一笔写不出两个陆字,道理是没错的。”

“夏家说是清流人家,夏骥他房里少纳女人了?他在外面用的女人更是不计其数!家里还有一堆庶子庶女,我这个儿媳妇、嫡母,当得只比丫鬟舒服一点而已。”

“不偏帮着娘家,以后谁给我撑腰?我更要被咱家老太太拿得死死的!”

想到婆婆那张脸,陆佳心里的怒气爬到了脸上。

柔娟安慰了几句。

陆佳早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气了一会儿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我那个‘表妹’,有机会我要会一会。”

她说得意味深长。

她不在的几年里,家里的秘密她都不清楚了,那位表妹的身份,想必不简单。

“大夫人,天有些凉了,咱们回去吧。”柔娟提醒她。

陆佳也不敢耽搁久了,也该回去看看婆母有没有睡醒,好伺候婆婆起来重新梳洗。

幸好,她婆婆还在睡觉。

回了屋子,她突然觉得房间里灰扑扑的,不如她在闺阁时候明亮光彩。

看来看去,觉得是蔺云婉把房间布置的太差了!

“你们就给我用这种东西?”

陆佳拿着青花喜报多子的茶杯,朝陆家的丫鬟发作。

丫鬟慌张地说:“姑奶奶息怒,奴婢这就给您换。”

收了那套茶具,去垂丝堂找萍叶,这已经是顶好的瓷器了,再拿更好的,可就得夫人做主拿对牌去库房里取。

小说《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第七章

回了武定侯府,蔺云婉没有急着理事,而是拿出字帖,在窗前临摹。

一写就是三天。

萍叶进来帮她研墨,轻声问道:“夫人,您都好久没有像这样练过字了,您这几日一直在临摹《竹枝帖》,是不是想亲自教两位少爷写字?”

要是前一世,蔺云婉还真是这么想的。

可她没忘记,当她主动提出这个主意的时候,他们居然怀疑她是舍不得花银子为庆哥儿请老师!

并非她夸大其词,从前她的字在内阁大臣面前都拿得出手。

不过陆家侯爵之家,根本不懂得这些。

后来庆哥儿短短一个月,写字的功底突飞猛进,陆家的人才信了她是真心的。

“不是。”

蔺云婉声音淡淡的。

她断不可能再教庆哥儿了。

萍叶松了一口气,狠狠出了一口恶气似的,道:“庆少爷到现在都一直在老夫人那边住着,没来给您正儿八经请过安,品行也不端正,夫人不教他才好。”

但是,陆长弓是无辜的。

萍叶很同情地说:“若是能只教长弓少爷倒还好些,不论您有没有空见不见他,他每天都过来请安,可见是个孝顺懂事的。”

又叹气道:“府里肯定一视同仁,您怎么可能只教一位少爷呢?”

蔺云婉只是说:“这字帖就是为长弓准备的,他用得上的。”

抄完了一篇赋,她停下笔低头审视自己现在写的字……前世一心打理武定侯府,竟把父亲和老师教的本事都忘了。

要是父亲看到她现在的字迹,只怕气得胡子都要吹起来。

真是生疏太多了!

可她前世生命的终点,却只有这些本事才真正属于她,谁也拿不走。

写到日落西山,与寿堂里派人过来传话:“夫人,世子接了表姑娘回来,老夫人请您过去。”

庆哥儿的生母葛宝儿,终于到陆家了!

蔺云婉放下笔,揉了揉泛酸的手腕,勾了勾唇角:“知道了。”

萍叶服侍主子换了一身衣裳。

心里其实愤愤不平,悄悄嘟哝着:“什么表小姐,还敢耽误了夫人回门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蔺云婉去得迟了,与寿堂里已经相谈甚欢。

葛宝儿竟然坐在了老夫人身边,卫氏也在旁边和颜悦色,陆争流就更不用说,他虽然没有参与女眷的谈论,脸色却比平常温和愉悦多了。

“老夫人,大奶奶来了。”

里面说话声戛然而止,葛宝儿连忙站起来,过来向蔺云婉行礼。

在外人眼里,她是从陆老夫人老家的镇子上过来远房亲戚,衣着打扮自然朴素清新,倩碧色的褙子下身材纤细,鬓边簪了两朵素白的小花,虽戴了白色面纱遮住了半张脸,可眨眼的时候,一双水润的杏眼,十分灵动。

出身乡野,却有清水出芙蓉之姿,性格看着也本分乖巧。

这样的女子,怎么会不讨喜呢?

莫说是陆老夫人和卫氏,就连蔺云婉前世也被骗了过去!

“宝儿,这是你大嫂子云婉。”

陆老夫人牵着葛宝儿到蔺云婉跟前。

“宝儿见过大嫂。”

葛宝儿行了礼,忍不住抬起头打量了蔺云婉一眼,忽然就怔住。

看得出来,蔺云婉来见她根本就没有刻意打扮过,素净庄重的一身衣裙,华贵却从细微之处透出来,如玉肌肤吹弹可破,乌发如墨如绸缎。

浑身上下,处处都是当家主母的气度,尤其那双眼睛,秾丽有威仪,真是摄人心魄!

蔺云婉也称呼了她一声:“葛表妹。”

葛宝儿心情复杂地低下头去。

陆争流明明说过,是陆家人逼着他娶的蔺云婉,因为蔺云婉出身好,管家管得好,陆家才离不得这个主母。

她理所当然地以为,蔺云婉应该貌若无盐,只是很懂得管家理事而已,她怎么会长得这般好看。

见葛宝儿出神,蔺云婉忽然犀利发问:“表妹怎么戴着面纱?”

卫氏仍旧不知情,也跟着说:“快要入夏了,宝儿姑娘也不怕闷不过?”

葛宝儿心里一慌。

当然是为了不让人起疑心。

庆哥儿虽然长得像陆争流多一些,嘴唇却更像她。

她初来乍到,本就有些胆怯,虽然提前想好了缘故,心里十分忐忑,不敢坦荡地回答。

“她脸上起了疹子,恐怕要一段日子才能好。云婉,这点小事你就别操心她的了。”

陆老夫人精明,很快就主动出面替葛宝儿解围。

蔺云婉好像真的没疑心,很客气地说:“葛表妹是客人,远道而来,我来迟本就怠慢了。关心她也是应该的。”

陆老夫人紧跟着打趣着:“既知道怠慢,那你还不快拿两匹尺头给你表妹做衣服穿。”

“老夫人说的是,孙媳妇记下了。”

一时间,小厅里的氛围竟然是十分和谐。

葛宝儿都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蔺云婉看着葛宝儿的绣花鞋,说:“葛表妹好像和世子一样,都喜欢如意云纹的料子。不巧,偏这种花样的尺头,我那里没有。”

众人随着她的话,先去看葛宝儿的鞋,又去看陆争流的鞋。

葛宝儿想收起脚来,却来不及了!

不止是一模一样的花纹,细细看去,好像都是同一个人绣出来的。

卫氏根本没察觉出不妥,还笑着说:“真是巧了!”

说完觉得有些怪怪的,一个姑娘家和她儿子用一样的花纹……这个葛宝儿,难道是故意的!还真以为她是个乖的呢。卫氏对葛宝儿的印象急转直下。

陆老夫人脸色一变,陆争流也跟着心里一悚。

真是的,那么多鞋子不穿,偏要穿这样的?

葛宝儿知道自己坏了事,吓得脸色苍白,下意识看向了陆争流,但他根本没敢看她。

她很有种孤立无援的感觉。

“你那里没有这种料子,就算了。我这里还有很多沉香色的料子,虽然老气了些,但是她只在我这院子里穿也足够了。”

陆老夫人说这话时,完全没有刚才的热情态度。

本来是为了帮孙子把戏做全,葛宝儿看着又真的像是个老实听话的,没想到居然是个绵里藏针的玩意儿。

也不用别人出手,这种东西她自己就容不下。

“是。”

蔺云婉和顺地应了一声。

“不早了,都散了吧。”

陆老夫人有些疲倦地把人打发了,还单独和蔺云婉说了一声:“明早你过来一趟,两个孩子进府有段日子,也该正经读些书了,一起商量个章程出来。”

态度和语气不知道比刚才慈和了多少。

“好。孙媳妇告退。”

退出去后,她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来葛宝儿的哭声。

蔺云婉冷冷一笑。

能待在她眼皮子底下二十年,只等她死了就来占了当家主母的位置。

这种人怎么会没有野心呢?

而野心这种东西,和咳嗽一样最难藏住。

小说《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到了卫氏这里,蔺云婉关心道:“久不给婆母请安,不知公爹近来怎么样了?”

卫氏叹道:“还不是老样子,一会子清醒,一会子糊涂的。不过现在不怎么伤人了。”

蔺云婉点点头。

那倒好。

不然丫鬟婆子们受伤,也是难受的。

“婆母,我这里有一件事裁夺不了,还要请您帮忙斟酌。”

“什么事?”

萍叶递过来一个册子,蔺云婉说:“老夫人让我给表姑娘定下月例,不知照着庶出大姑奶奶的待遇来,会不会委屈了表姑娘,毕竟是好些年前的旧例了。”

卫氏顿时怒道:“她一个外人,怎么能跟大姑奶奶比?!”

“晦气的小蹄子,一进咱们家,就把府里搅得鸡飞狗跳。”

卫氏一把夺了册子,说:“这事你不要管了,我来处置。”

蔺云婉当然要推辞一下:“婆母,这毕竟是老夫人……”

“那我就更要料理。府里的事大小都是你管,我难得为老夫人分一次忧,好了,你回去吧。”

蔺云婉轻轻松松地走了。

卫氏身边的妈妈过来和她说:“太太,您何必掺和老夫人的事呢。这不好。”

“有什么不好!”

卫氏固执道:“没什么不好的!”

立刻就派人去给葛宝儿布置房间,指派丫鬟。

她是不如蔺云婉会管家,但是也是官家出身的小姐,这些事还是会料理的。

与寿堂里,几个粗使婆子往葛宝儿房搬家具,老旧掉漆的箱子、桌椅,两个还没开脸的黄毛丫鬟,口齿都不伶俐,别说服侍主子了,不给主子添乱都是好的。

送来就是白领月例银子的。

葛宝儿都傻眼了,拦下婆子问:“这、这些是什么?”

婆子说:“还能是什么?给姑娘用的家具啊。”

五儿也愣了,这……从哪里翻出来的?

葛宝儿指着发黄的地方,说:“这里已经掉漆了。”

“哎哟,掉漆了补了就是了。姑娘小声些,老夫人还在歇息,您要这么吵嚷,闹醒了老夫人,算谁的?”

葛宝儿咬着唇,等下人一走,眼睛都红了。

下人往她身上泼粪不用受罚,让她住下人似的屋子,这就是她和儿子在外面苦了七年的结果?

找她们母子的时候,拼尽全力,接回来了却是这样待她。

“呜呜。”

葛宝儿伏在床上哭,五儿过来劝:“姑娘,快别哭了。姑娘……”

“姑娘,严妈妈来了。”

严妈妈早听到了动静,怕惊动老夫人,自己先过来了。

“溪柳,你先出去。”

“是。”

严妈妈冷着脸,道:“姑娘这是哭给谁看的?”

葛宝儿从床上坐起来,委屈地道:“严妈妈我不怕吃苦,我打小也是吃苦惯了的,但是陆家也不能这么侮辱人!一个两个的,当我是什么人了!”

严妈妈嗤笑一声。

“姑娘是什么人,还用得着我说吗?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葛宝儿气得哆嗦,白着脸说:“我要去找世子,找老夫人!”

严妈妈劝道:“姑娘,这些都是太太的人送来的,是太太的意思。太太的是世子的母亲,您真要这会儿就去得罪太太不成?”

葛宝儿抿了抿唇。

她当然不想。

老夫人寿元难料,卫氏却还有好长时间的活头,万一真成了她正经婆婆,和她计较起来……

严妈妈道:“姑娘想明白了就好。”

还提醒她:“姑娘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平日里少招摇。少爷都事自然有人操心,别什么事都想插一脚。姑娘也看到了,按你的主意来,那没有一件事有好结果。”

“姑娘要真是为了庆少爷好,也为了你自己好,姑且安分些。大家都好过!”


“夫人,您何不趁着这个机会,亲自去查一查表姑娘的底细?”


从与寿堂出来之后,刚走了没几步路,竹青就迫不及待地问。

蔺云婉问她:“查出来又如何?”

竹青一愣。

查出来不妥,世子应该也要维护表姑娘的吧。

蔺云婉淡淡地道:“这事老夫人比谁都着急,我就不必费这个劲了。”

竹青还是觉得不甘心。

蔺云婉和她说:“等查消息的人回来了,你想让谁不痛快,那还不是三言两语的事?”

竹青笑了笑:“夫人想得长远。”

她略想了想,便说:“只要有银子,有的是人拱手送来表姑娘的把柄!”

“银子……”

确实是个好东西,父亲的病,母亲的眼睛,都是耗费了很多银子的事。

蔺云婉惦记起母亲的眼睛,想着还是要去拜访一次夏老夫人,尽心催促一番,不能拖到厉七老爷要出京的时候,匆匆忙忙怎么看得好眼睛?

正想得失神,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和她说话。

“弟妹,怎么走得那么急?”

转身一看,是陆佳追了出来。

竹青低笑着说:“咱们这个大姑奶奶,刚被放出来才半天,又生龙活虎了。”

陆佳虽然没听到,可是猜到竹青不会说自己的好话,瞪着眼走过来,要向她们发作。

蔺云婉直摇头。

三十岁的人了,还这么沉不住气。

陆佳一抿唇,忍了脾气,一脸倨傲地和蔺云婉说:“你嫁过来得晚,我这个做姐姐的,没机会教过你。现在我就要搬走了,少不得和你说几句。你是读过书的人,自然知道《女戒》《女训》上怎么写的。”

她勾唇一笑:“莫说世子只是看中一个女子,他就是养了外室,你这个当正妻的不也得大大方方地把人接进来。”

“老夫人疼你,这回容着你耍女人的性子,你可别得了意。”

“做女人没有容易的,你上不用侍奉婆母,下不用照顾姑嫂弟妹,嫁到武定侯府来,你就该知足了,别以后小肚鸡肠,搅得家宅不宁。”

蔺云婉福身:“今日受教,日后我等着大姑奶奶给我做表率。”

和竹青一起走了。

陆佳还没听出什么来,竹青心思玲珑,刚走远就问:“姑奶奶有机会给夫人您做表率了吗?”

蔺云婉也不多说,只含糊地道:“姑爷那个性子,还怕等不到?”

夏骥养的外室从外地带来了京城,给夏家置宅子的时候,顺便给外室也置了宅子,还就在陆佳眼皮子底下,要不了多久,大家就都知道了。

竹青思索了一阵子,低声说着:“夏家才来多久,夫人您连姑爷的性子的都了如指掌。您真是心细如发。”

是竹青心细如发才对。

蔺云婉和竹青在雨杏阁门前分了手,她回到垂丝堂,陆长弓正在书房里面念书,他实在学得快,三百千千都快学完了。

“我看要不了半年之久,可以提前送你去学塾了。学塾里的先生比我教得好。”

她走到廊下,一脚跨了进去。

陆长弓放下笔,起来作揖:“母亲。”又说:“读书的事,我全听母亲的,不过,儿子一直觉得母亲教得很好。”

蔺云婉点点头,翻看了一下他写的内容,他还作了一首诗,虽然简单,平仄韵律却都是对的,用典也不俗。

她攥着那一叠纸,道:“长弓,这么长时间我从来没有问过你,你喜欢待在侯府里吗?”

陆长弓抬头,看了蔺云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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