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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精品阅读

清夏兮兮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是作者“清夏兮兮”写的小说,主角是苏静翕阮攸宁。本书精彩片段:。”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补偿吧。“臣妾多谢皇上,臣妾定恪守本分,也会约束乔家众人。”舒贵妃不可谓不感激,她的所求他一直都知道,这么多年,现在才真的应了她。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她二八年华就入了王府,英俊体贴的夫君,权势滔天的王爷,青春的悸动,也不是没有的。可是她一直都很聪明,很快就明白了他待她为何与她人不同,狠心遏制住自己......

主角:苏静翕阮攸宁   更新:2024-08-15 19: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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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静翕阮攸宁的现代都市小说《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精品阅读》,由网络作家“清夏兮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是作者“清夏兮兮”写的小说,主角是苏静翕阮攸宁。本书精彩片段:。”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补偿吧。“臣妾多谢皇上,臣妾定恪守本分,也会约束乔家众人。”舒贵妃不可谓不感激,她的所求他一直都知道,这么多年,现在才真的应了她。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她二八年华就入了王府,英俊体贴的夫君,权势滔天的王爷,青春的悸动,也不是没有的。可是她一直都很聪明,很快就明白了他待她为何与她人不同,狠心遏制住自己......

《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精品阅读》精彩片段


“苏妹妹来了啊,姐姐许久不见妹妹,可念叨的慌,”湘婕妤坐在门口的位置,最先看到苏静翕过来。

听见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整齐划一的投向苏静翕的身上。

“承蒙姐姐念叨,这不,多念叨念叨妹妹就出现在姐姐面前了?”苏静翕和在座的各位相互见礼,然后才说道。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腹诽,时常念叨她应该是念叨她为何还不去死吧。

湘婕妤捏着帕子轻指了她一下,“众位姐姐妹妹说说,这苏妹妹是不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本嫔可都说不过她了。”

“湘姐姐说笑了,”不再理会其他人的附和的时候说的那些含沙射影的酸话,苏静翕淡淡的说道。

一个太监走过来,“皇后娘娘驾到。”

“臣妾/嫔妾/婢妾参见皇后娘娘,”众人皆跪下。

皇后坐在了上首,“诸位妹妹请起吧。”

苏静翕往上首扫了一眼,只见皇后身穿一件深紫色缀石榴红芍药暗纹宫装,高高的凤髻上更是满满的插了好几支金簪,整个人珠光宝气,琉璃自华。

真不知道这是来给舒贵妃贺寿的还是来给人添堵的,穿的戴的全都是只有皇后的品级才能用的东西。

相反,舒贵妃一如平常的打扮,一身流彩飞花蹙金翚翟袆衣,简简单单的一个近香髻上只斜插了一支累丝双鸾寿果步摇金簪,并一朵玉兰簪花。

单从打扮上,皇后已然落了下乘。

“众位妹妹一起说说话吧,皇上还在处理政事,想必一会儿也就过来了,”皇后抚了抚手上的镂金菱花嵌翡翠粒护甲,一派贤惠的说道。

舒贵妃也只当不清楚皇后此番做派的用意,闻言点了点头,“这是自然,皇上政事要紧。”

“那不如先点几出戏看看吧,咱们边看边等,全当先给妹妹贺寿了,”皇后见舒贵妃脸色如常,压下心里的那一点不快,说道。

在场的最高领导发了话,底下的人自然没有意见,齐声应好。

“今日就由妹妹点吧,妹妹是寿星自然最大,”皇后也不接宫女递过来的戏谱,而是转头说道。

舒贵妃笑了笑,“本宫只点一出麻姑献寿吧,剩下的就交由众位妹妹,大家也都热闹热闹。”

苏静翕在戏谱传到她这里的时候,看也没看,直接给了下首的人。

不知道这些高位者的避讳,万一不小心冲撞了什么,又是凭白给自己找事。

“苏妹妹可是看不上这些戏曲?为何看也没看戏谱?”阮小仪坐在她的上首,把这一幕尽收眼底。

苏静翕见所有人的目光又都从戏台上聚集她身上,有些无奈,她若是回答是只怕是把舒贵妃往死里得罪。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婢妾只是听不懂那些戏曲,故而不想影响众位姐妹的雅兴,所以才没有看的。”

“这倒是真的,你只怕也只知道哪些吃食好吃了,成日里惦记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宗政瑾从外面走进来。

众人皆跪下行礼,“起来吧,今日不必多礼,”挥了挥手。

“皇上怎的又取笑婢妾,婢妾可不依,”苏静翕在心里大叹皇上来的正是时候,但嘴上却还是这么说着。

宗政瑾轻笑了一声,“难道朕说错了?”

“皇上圣明,皇上自然没有错了,”苏静翕撇了撇嘴,不情愿的说道。

宗政瑾大笑,见她苦着一张脸,有些狗腿的奉承他,明明不情不愿,他听起来却觉得很受用。

旁边的人见他们二人似旁若无人般,没有几句话皇上就被逗笑了,难道他们平时都是这样相处的?

问题是,皇上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了?

皇后心中苦涩,自己心心念念的夫君从进来就没有看她一眼,反而和另外一个女人笑意靥靥,不过在看到舒贵妃的时候,又很诡异的觉得平衡了。

“皇上,可否要开宴?”皇后为尽责,不得不开口问道。

宗政瑾闻言点了点头,“摆宴吧。”

所谓给舒贵妃贺寿,也不过是摆上一场宴席,请戏班子来唱上几出戏热闹一番,也就罢了。

毕竟,只是一个妃嫔而已。

“把这道香牛抓片给苏贵人,”宗政瑾见苏顺闲摆上一道菜说道。

他记得她似乎很偏爱这种辛辣的菜食。

苏静翕正吃一道手撕鸡吃的欢乐,闻言,抬了头看了上首的人一眼,顿时乐了,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婢妾谢皇上恩典。”

“这道花开富贵给舒贵妃吧,今天求个好兆头,”宗政瑾也不厚此薄彼,一派温良的说道。

舒贵妃是个通透的女子,入宫多年,她早就看穿了他对她的心意,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合适的,也是自己最该做的。

她入宫,是为了乔家,她活着,也是因为乔家。

在宫里,她唯一想针对的只有皇后,她不能生育,罪魁祸首是谁她很清楚。

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臣妾谢过皇上。”

宗政瑾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

皇上在场,其他人自是想尽一切办法来吸引他的注意,可惜妾有意郎无情,宗政瑾的目光始终没有停留在除舒贵妃和苏贵人之外的人身上停留超过三秒。

一场气氛诡异的宴席就这样慢慢进行,“晚上朕再去看你,紫宸殿还有政事,朕先走了,”宗政瑾转头对舒贵妃说道。

说完又看了一眼皇后,意思不言而喻。

皇后自然懂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臣妾明白,皇上政务要紧,姐妹们在这里一同耍玩就好。”

“臣妾/嫔妾/婢妾恭送皇上。”

这晚,皇上金口玉言,自然是歇在了重华宫。

醉云坞

“主子,你……”

苏静翕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一轮皎月,“你看,月亮快要圆了。”

听瑶走过去,“主子,皇上待主子还是不同的,主子要看开些。”

苏静翕叹了口气,“我知道,只是有些事不由自己的心控制,罢了,伺候我梳洗吧。”

不论宗政瑾对她如何不同,可到底没有到为她守身如玉的地步,她也不奢望能到这一步。

只是,她害怕,她会不知足。

可是,他会吗?

重华宫

一番云雨过后,两人双双躺在床上,宗政瑾的手轻抚她的背,只觉得手感不是特别的好,又改为抚她的秀发,“爱妃可曾觉得委屈?”

舒贵妃的手放在他的胸膛,“皇上,臣妾已经受过这许多年的恩宠,早已知足,皇上多宠爱年轻的妹妹也是应该的。”

宗政瑾一直都知道自己对面前的女人是存着什么样的心态,这么多年,利用归利用,但宠着宠着也有些习惯了。

只是,习惯不是不能改的。

“既如此,爱妃所求朕应了,只是不要试着挑战朕的底线。”

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补偿吧。

“臣妾多谢皇上,臣妾定恪守本分,也会约束乔家众人。”

舒贵妃不可谓不感激,她的所求他一直都知道,这么多年,现在才真的应了她。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她二八年华就入了王府,英俊体贴的夫君,权势滔天的王爷,青春的悸动,也不是没有的。

可是她一直都很聪明,很快就明白了他待她为何与她人不同,狠心遏制住自己的想法。

所以,她才活到了现在,乔家,也才活到了现在。

很多时候,她都在想,如果她没有嫁与他,是不是她也会遇到一个真的疼她爱她的夫君,真的把她捧在手心,放在心尖。

携一有心人,白首不分离。

只是,没有如果,从来,都没有如果。

“安置吧,”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宗政瑾躺好,闭上了眼睛。

“嗯,”舒贵妃应了声。

她多想问问为何这个人是苏静翕,或者凭什么是苏静翕,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帝王薄宠,不懂情爱。

一辈子,都会这样过下去,可是他命中的那个人终究是出现了。

只是,两个当事人似乎都没有看的明白,或者说没有她这个旁观者看的通透。

是怨,是恨,是宠,是爱,纠纠缠缠,也就这样了。

三更时分,苏静翕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听瑶,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听瑶掀开帘帐走进来,“主子,杜常在叫了太医,闹的动静有些大。”

“杜常在?”苏静翕想起来这位是宫里目前唯一一位怀有身孕的人。

“皇上皇后可有过去?”

“目前不知道,只是动静太大,估计各宫都知道了。”

“伺候我起来吧。”

既然各宫都知道了,皇后就算不会亲自过去,她作为一个小嫔妃,储秀宫又在关雎宫附近,她总不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吧。

穿戴好,苏静翕并没有急着去储秀宫,出了内室,“去喊小福子进来。”

“奴才给小主请安,”小福子本来就在外面候着,闻言立马就进来了。

苏静翕喝了一口茶,有些涩,“起吧,你过来,我有些事要交代你去办。”

说到这里,苏静翕又淡淡的看了一眼他,“抬起头来,告诉我,我可以相信你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氏静翕,性情温良,秀外慧中,特封为正七品常在,赐居关雎宫醉云坞,钦此!”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苏家众人皆跪在地上,齐声高喊。

苏书砚从地上起来,给宣读圣旨的公公塞了一个荷包,却也不打探消息。

那公公不露声色的掂了掂,塞进了袖子里,对苏静翕客气道,“按照小主的品级,是可以带一个丫鬟进宫伺候的,还请苏小主好好准备,随后随咱家进宫吧。”

果然从宫里出来,个个都是有脑子的。

“烦请公公稍等,”苏静翕低眉敛眼,一副温顺之态。

那公公行了一礼,“不敢不敢。”

苏静翕回房间换了一套衣服,又重新梳了一个发式,和她娘稍稍拜别之后,也不敢多待,直接去了前厅。

有外人在场,话也不好多说,重要的话昨天已经说过了,微微点头,苏静翕转身上了一顶轿子。

从此,她的四尺天地就只在这深宫里了。

正红朱漆大门的顶端悬挂着一块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题着三个大字“关雎宫”,再往里走去,可遥遥望见正殿那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和玉石堆砌的墙板。

苏静翕跟着公公从一旁的一条石阶小路通往后方的醉云坞。

“苏小主,这便是醉云坞了,”领路太监停在了一侧,微弯身说道。

苏静翕使了一个眼色,听瑶立马塞了一个荷包给他,“还请公公指点一二。”

“不敢不敢,”领路太监也不推却,接过荷包,“这关雎宫目前只有苏小主一个人居住,早间也不必去请安了。”

这算是卖她一个好了,初入宫廷,是否得宠,都不得而知,广结善缘总是没错的。

“关雎宫后有一片桃树,只是如今已经过了花期,不过莲花湖离这里也不远,苏小主有空可以去看看。”

“有劳公公了,”苏静翕闻言点点头。

等领路太监行礼退后,苏静翕才抬腿迈进了醉云坞。

从殿中分过来的奴才已经到了,见她进来,连忙跪倒在地,“奴婢/奴才给小主请安。”

苏静翕也不急着叫他们起来,坐在桌子旁,接过听瑶倒的一杯茶,也不喝,轻轻拨动着茶盏。

底下的人也知道她这是在立威,皆大气不敢出,头低垂,看着地面。

半晌,“都起来吧,”苏静翕说完就去了内室,也不说让他们怎么做。

听瑶跟着她进去,“小主,你就这样啊?”

“先这样吧,看看再说,”苏静翕打量了一下自己以后的房间。

四尺宽的木床,床上是捻金银丝线滑丝锦被,攒金丝弹花软枕回纹云锦华帐,一旁有一张湘竹榻,并一套黄梨木雕花桌椅,以及同式梳妆台。

东西不多,但是也不少了,区区一个常在,却也可以用到这么多好东西,果然,皇家出手就是不一样。

“以后这内室,暂时只有你可以进来。”

听瑶闻言福了福身,“奴婢遵命。”

“好了,你我主仆,自然不同于其他人,你要记住,不论我今后对谁如何,与你总是不一样的,”苏静翕自知有些话还是应该说清楚,不必要的误会有时候就是因为把话憋在心里才产生的。

听瑶又福了福身,“奴婢知道。”

“好了,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不必那么多礼,”苏静翕看着她这个样子都觉得累。

“奴婢……”

“行了,跟我出去看看吧,”苏静翕及时打断了她。

出到外厅,已经只有两个宫女和一个太监依然站在原地没动,其余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奴婢/奴才拜见小主,”三人皆行礼。

苏静翕没再为难他们,“起来吧,其他人呢?”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其中的一个宫女站出来福了福身,“回小主,小福子去御膳房给小主拿点心了,小顺子去外面洒扫了,春兰去给小主摘花瓣了。”

“你们呢?”苏静翕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目光随意的扫了扫他们。

夏兰却觉得炎炎夏日从脚底冒出一股凉气,稳了稳心神,“回小主,奴婢们在此等候小主的吩咐。”

“不是怕我怪罪你们?”

“奴婢/奴才不敢,”三人连忙跪下。

苏静翕双眸微抬,“行了,起来吧,他们回来了,让他们皆在外面罚跪半个时辰吧。”

不理会他们惊讶的眼神,苏静翕转身进了内室,“我想歇息一会。”

听瑶伺候着她净了脸,待她上了榻,跪在一旁给她打扇。

苏静翕才刚进宫,一些份例还没有送过来。

“不用了,把窗户开开吧,你去歇会,”苏静翕眼睛未睁开,说了一句。

听瑶应了一声,她知道她需要的最基本的就是服从。

苏静翕眯了一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午时一刻了,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如果不是陡然发现周围环境的变化,她差点以为她还是在家里。

摇了摇头,收拾好自己走了出去,那三人依旧在这里,门外是另外三人在跪着。

向听瑶使了个眼色,待他们三人进来,依旧跪在地上,“你们知道错了?”

其中的一个太监磕了一个头,“奴才不知道错在哪,还请小主明示。”

“有谁能告诉他错在哪了?”苏静翕拨动茶盏,喝了一口,不算上好的龙井。

“奴婢们不该擅作主张,”春兰有些紧张,但还是开口说道。

苏静翕轻笑,“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出去?”

“奴婢……奴婢只想讨小主欢心,”春兰有些害怕,还是决定说真话。

“那你觉得你讨我欢心了吗?”

“奴婢……奴婢不知……”春兰冷汗直冒,本以为这只是一个脾气温和的人,看来之前打探的消息都有误。

如果让她选择,她宁愿跟着一位厉害的主子,也不愿意跟着一位无能的主子,敛了敛心神,“奴婢该死,以后一定听从小主的吩咐。”

苏静翕把杯子放在桌上,弄出了一点声响,在这房间显得很突兀,“你们还有人有话说吗?”

等了片刻,“奴才知错,以后一定尽心服侍小主,”小福子说道。

随即,其他人纷纷表态。

“好了,以后小福子就是咱们醉云坞的首领太监,该做什么你都清楚,至于小顺子和小安子就跟着你,记住,出了什么事我都会先找你的。”

“至于你们三个,分别叫代曼,代青,代夏吧,”指着改名为代曼的春兰,“你跟着听瑶一起伺候我,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

说完起身,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把你们以前是在哪个宫的,跟过哪个主子都写下来,还有你们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家住哪里全都登记造册,就由小福子和代曼负责吧。”

“记着,只有我好了,你们才能好,我即使再不济惩罚惩罚你们还是可以的,我最喜欢的就是连坐了,你们想做什么还是掂量好了。”

底下跪着的六人皆头冒冷汗,他们卖身进宫,就是为了家人,尤其是太监,如今唯一的念想也只有家人了。

这个主子,真的惹不起啊。

坤宁宫

金嬷嬷给皇后端了一杯茶,将刚才发生在醉云坞的事当作一个笑话讲给了皇后听,“果然是年纪小不懂事啊。”

“年纪小么?”皇后接过茶喝了一口放在了桌上。

“她这样做,到底是震慑住了下面的人。”

“娘娘不用担心,苏常在只是一个刚进宫的,娘娘想惩治她易如反掌,”金嬷嬷安慰道。

皇后随即想到什么,“是啊,她只是个刚进宫的,本宫真正的威胁是乔静姝,皇上昨晚又宿在了她那里。”

乔静姝,舒贵妃,爹是当朝正一品太师,从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两个人在王府开始争宠,至今早已是不死不休。

“娘娘不用急,舒贵妃再得宠终究没有子嗣,也终究会老去,到底是比不过这些新进宫的姑娘们。”

“嬷嬷说的是,本宫该给皇上提个醒了,雨露均沾才是,”皇后扶了扶头上的步摇,笑道。

紫宸殿

苏顺闲站在下首,缓缓给皇上报告今天上午后宫发生的事,说到醉云坞的时候。

“苏常在?”宗政瑾继续翻着奏折,头也未抬起。

苏顺闲伺候了他这么久,自然知道他的脾性,不说七分,三分总是有的。

当下也不含糊,“回皇上,正是苏常在,就是翰林院侍读苏书砚苏大人之女,今天上午刚入宫。”

“她这一招使得不错,”宗政瑾倒是想起来她是谁了,他可没有忘记她临走前看他的一眼。

有趣。

苏顺闲有些猜不透他的意思,顺着他的话,“可不是,既震慑住了下人,又知道哪些人暂时可以用,让人不敢生出反叛之心。”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这招很好?”

苏顺闲连忙跪下,“奴才不敢。”

妄议后妃也是大罪。

宗政瑾提笔在奏折上写了几个字,扔到一边,“行了,起来吧。”

“谢皇上,”苏顺闲站了起来,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皇上,如今是越来越喜怒难辨了。

小说《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都下去吧。”

听瑶端了—杯茶进来,“主子尝尝,是皇上新赏的君山银针。”

苏静翕有了—丝兴趣,接过来轻嗅,轻啄—口,“清香怡人,芬芳醇厚,果真不错。”

这话是真的,苏静翕不喝陈茶,也不喝从殿中省按她的品级分来的那些残次的茶,于是前几日宗政瑾过来,发觉每次喝的茶来来回回也就两样,还都是他之前赏的,大手—挥隔日就让苏顺闲给她送来了好多上好的新上贡的茶。

听瑶笑笑,“那主子也不能多喝,不然晚膳可就吃不下了。”

苏静翕也跟着笑了笑,扫了—眼墙上的画,“把晚上赴宴的衣裳首饰备下吧。”

代曼走到衣橱边,“主子想穿哪—件?今日是主子生辰,不如穿的喜气些吧。”

苏静翕失笑,“你主子我平时穿的还不够喜气么?”

她钟爱鲜艳的颜色,平日所穿都是她这个品级能穿的最大限度的各种鲜艳颜色,宗政瑾明显也发现了这—点,着人赏来的布料也皆是亮丽的颜色。

“是奴婢—时想差了,那今日主子穿这件古烟纹碧霞锦衫还是这件晚霞……”

苏静翕摇摇头,“我想穿那件,今日就换点口味吧。”

“主子,会不会太素了些?”代曼有些不赞同。

苏静翕走到梳妆台,“今日我是主角,再素也会被人注意的,放心吧,再说你主子我貌美如花……”

听瑶和代曼对视—眼,各自转开,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

并不是宫里所有的妃嫔生辰都能举办宴席,除非是真的身居高位,而且皇帝首肯,所有的前提都得得宠。

如苏静翕刚刚入宫时,淑妃生辰,只各宫送了些贺礼,皇上让人惯常赏赐后,也并没有另行操办,如郁洵美七月份的生辰,被所有人遗忘。

得宠的,如舒贵妃,会办宴席,请戏班子贺寿,如苏静翕,即使品级不够,皇上也依旧让人聚集在—块帮她庆祝。

申时末,关雎宫主殿。

“皇后娘娘驾到。”

“臣妾嫔妾婢妾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袭牡丹凤凰纹浣花锦衫,高高的牡丹髻上只斜插了—只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其余竟是再无其他,凤纹镶珠绣鞋在裙摆下,行走之时若隐若现。

如此端庄贵气的妆容,说的好听点是重视这次宴席,说的难听点,就是来下面子的。

蠢的皆被皇后这身装扮吸引了眼球,聪明的却想的是,皇后满身上下处处是她们这些妃嫔不能穿戴的,就是不知正主等会会有什么反应。

“众位妹妹快快请起,今日借着苏妹妹的生辰,众位妹妹快坐在—块说说话,也是本宫近日公务繁忙,没有空举办宴席来与众位妹妹共叙姐妹之情。”

贤妃心里嗤笑,皇后这番话摆明了说是苏静翕生辰算不得什么大事,之所以举办宴席也不过是为了众位姐妹相聚在—起,也是在显现皇后正室的尊贵。

“娘娘说的是,今日姐妹们定要尽兴而归。”

皇后勾了勾嘴角,她—向喜欢这种被人追崇的感觉,即使如贤妃,已身居高位,十几年如—日,也必须得仰仗她这个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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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只是一个小家族,祖辈在前朝的时候很显赫,只是苏书砚这一支属于旁支的旁支,和族里的人关系也不够融洽。

苏静翕祖父去世的早,族里没有一个人帮他们孤儿寡母,全凭她祖母靠着那一点微薄的嫁妆,和给人做绣活,才把苏书砚拉扯大,且供他一直读书。

好在苏书砚读书努力,也有天分,靠着自己一步一步往上爬,如今已是从五品的翰林院侍读。

在京城也拥有一座小宅子,在其他人眼里也许根本不够看的,但是苏家人都觉得很满足。

“爹爹,娘亲,”苏静翕等他们入座后,跪在了地上。

苏书砚赶紧站起来,“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让人看见成何体统?”

苏静翕知道自家爹爹自小饱读诗书,受的是正统思想,为人也有些古板,说的难听点,就是文人的迂腐。

“爹爹,这都是咱们自家人,没有关系的,”顿了顿,“女儿已经入选,不日也要入宫,从此不能长伴爹娘左右,孝顺爹娘,还望爹爹娘亲都要保重身体,这样女儿在后宫中才能安心。”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家人还是能团聚的……”苏氏哭了,只是这话到一半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苏静翕抹了抹眼泪,“娘亲说的是,女儿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争取早日登上高位,接娘亲团聚。”

“家里人不指望你能长获圣宠,不求荣华富贵,只愿你在后宫中能够保全自己,遇事切记不可冲动,三思后行才是,”苏书砚看着这自小疼宠长大的女儿,郑重的嘱咐道。

“爹爹放心,女儿知道该如何行事,定会设法保全自己,宫中不论传出何等消息,还望爹爹娘亲不要听信片面之词,不可行鲁莽之事,只要记得,只要爹爹娘亲平安健在,女儿就一定不会放弃自己。”

“你放心,不用担心我们,还有你几个哥哥呢,”苏书砚摸了摸胡须,懂事聪慧的女儿,也许她真的可以在后宫里拼出一条血路来。

苏骏德闻言立马说道,“妹妹放心,哥哥一定会照顾好爹娘。”

“是啊是啊,还有我,小妹放心吧,”苏骏文也拍着胸脯保证道。

苏静翕露出一个笑容,行了一个礼,“两位哥哥,今后还得劳烦哥哥替妹妹尽孝道。”

“只是妹妹还有些话想和爹爹以及两位哥哥说,不论我这次册封为什么位份,也不论我今后在宫里身居何位,还请爹爹和两位哥哥谨记,荣极必衰,凡事过犹则不及,低调行事,低调做人才是上策。”

苏书砚赞赏的看了她一眼,“静翕放心,爹爹懂得这个道理,你不论是什么位份,都是天家恩赐,和苏家没有关系。”

苏静翕知道她爹爹这是在告诉她,不论她今后到达一个什么高度,苏家人都只是苏家人,不会有人拿她的名头干什么事。

“哥哥知道,只是你要是在宫里有什么困难,一定要把消息传出来,苏家再不济,帮你一点也是可以的,”苏骏德稍一想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当下保证,有些担心的说道。

“哥哥放心,妹妹知道该如何做才是最好的,”苏静翕不忍拒绝他的好意,含糊道。

她有朝一日在宫里万一真的有了什么困难,那一定是被圣上不喜,或者是犯了大错,苏家根本就不能帮她。

她进宫以后,是好是坏,都与苏家没有什么关系了,起码,表面上是这样。

“哥哥明年也要参加科举,妹妹一定在宫里等待哥哥的好消息,在这里先祝愿哥哥能够取得成功。”

苏氏不懂这些,也不掺和进这里面,只去库房拿了许多银票,又给她准备了一些东西,想着哪样可以让她带走。

“娘,你别收拾了,娘陪我说说话吧,”苏静翕进了她娘的房间,看她一直都在忙活。

苏氏的眼泪从她回来就没停过,“翕儿啊,娘真的怕……”

苏静翕闻言也有些酸楚,依偎在她娘的肩膀上,“娘,你不总是念叨着要把我嫁了吗?你看,我现在马上就要嫁人了。”

“那是嫁什么人呢……”苏氏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扫了一眼她的面容,发现她没有什么情绪变化才微微放心。

苏静翕知道她娘说的是什么意思,入后宫,只要不是皇后,那就是妾,说的好听一点才是妃嫔。

“娘还给你准备了许多嫁妆,从你出生的时候开始,一件一件的攒,如今也有许多了,喏,还有这个,是准备给你的生辰礼,如今提前给你吧。”

苏静翕接过来,打开盒子,一支水晶蔷薇花簪子,她从小就特别爱水晶饰物,她娘每次给她打造的也是水晶式样。

“娘亲,你不用担心,这次进宫都是女儿自己愿意的,”苏静翕觉得还是和她娘说实话。

苏氏是一个传统的大家闺秀,江南女子的婉约柔弱在她身上体现的尤为明显。

苏氏有些愣了,随即有些生气,“娘不是让你不要那么出挑,落选了回家来,娘会再给你挑一门好婚事的么?你是不相信娘还是……”

苏静翕叹了口气,“娘亲,你先听我说。”

“女儿一直羡慕爹爹对娘亲的爱意,渴望以后会有一个如爹爹一样的夫君,疼女儿如珍宝,可是这世间男儿能有几个会如爹爹这样呢?”

苏书砚一生没有纳过妾,之前倒是有个通房丫头,只是后来病死了,后来一直便只有苏氏一个女人。

“总会找到的,娘一定会帮你找到的,”苏氏的确很幸福,婆婆常年住在庙里,不管财物,也不会往儿子房里塞人。

丈夫对她敬爱有加,儿女双全,和睦孝顺,这一生,她可以说的上是过的圆满了。

苏静翕亲自给苏氏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娘,我觉得我这辈子不会遇到,既然不会遇到,那我即使注定要与她人争一个夫君,我也宁愿嫁与世间最尊贵的男儿,做最尊贵的人。”

苏氏接过茶杯,有些愣了,“你实话告诉娘,这些想法你是不是早就有了?”

所以之前每次给她说人家,她总是不愿意,推三阻四,她还以为她是女儿家的害羞。

苏静翕笑了笑,没有否认,这些想法,几乎从她来到这个朝代,她就有了。

与人共侍一夫,她做不到,但如果那个人是皇上,就由不得她做不到了。

在苏氏这里全家人一起吃过晚饭,穿过小花园,远远的看见翕风院三个大字,那还是当初她爹爹在她出生后,亲笔题写的。

走进去,这里的一草一木她很熟悉,她喜欢吃桃子,苏氏就让人在门口种了好几棵桃树,旁边还有秋千,这么多年,依旧在那里。

“小姐,你回来了,”听瑶和听琴见她进来,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

苏静翕坐在椅子上,“嗯,回来了。”

听瑶和听琴对视了一眼,齐齐跪倒在她面前,“奴婢恭喜小姐得偿所愿。”

别人不知道苏静翕是不是自己真的也想被选上,她们两个贴身伺候的丫鬟却是最清楚不过了。

“嗯,这个月你们的月钱加倍,这两支蝴蝶钗就算是我送给你们留作纪念的吧,”苏静翕走到梳妆台边,从首饰盒里拿出两支钗子。

“奴婢愿誓死跟随小姐,”两个人都没有接她手里的东西,反而磕了一个头,说道。

过了几个呼吸,苏静翕才出声,“起来吧。”

“带你们两个一起进宫,定然是不可能,只是万一可以带一个,我希望带听瑶,你们可有意见?”

听瑶相对于听琴性格沉稳许多,人情世故也精通许多,重要的是,她懂一点医术。

相比而言,听琴就太过单纯天真,容易相信他人,性格完全不适合在深宫里生活。

“奴婢没有意见,奴婢愿意誓死跟随小姐,伺候小姐,”听瑶复又磕了一个头。

“奴婢亦没有意见,奴婢相信,听瑶比奴婢更能伺候好小姐,”听琴也跟着磕了一个头。

苏静翕亲自起身扶起她们两个人,这都是从小伺候她的,之间的情分自然不浅。

“听琴,你爹娘都在苏家,我走了以后你就去我娘房里伺候吧,”又转头对听瑶说道,“如果我不可以带你入宫,你也去我娘房里吧。”

“奴婢无父无母,奴婢若不可以跟随小姐入宫,一定好好伺候夫人,请小姐放心,”听瑶说道,她自然知道苏静翕最放心不下的是什么。

苏静翕点了点头,在她们俩的服侍下,梳洗完,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看着床顶藕荷色的床帐上的花纹,突然有些不太真切之感,这么多天,发生的事都觉得像是身在梦中。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四年,她在现代也是无父无母,孤身一人,所以她一直都很感谢苏家人给了她最温暖的一个家,尽他们所能爱她疼她。

所以,今后,她要做的,不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他们,一定要好好活着,而且要活的好。


舒贵妃福了福身子,“皇后娘娘息怒,还请娘娘恕罪,今日这么一个好日子,娘娘可不要因为臣妾破坏了心情。”

皇后突然收起了脸上的怒气,冷笑,“本宫自然犯不着和你生气,比不上舒贵妃有闲情逸致去听琴,本宫还要回去处理庶务呢。”

“臣妾恭送皇后娘娘,”乔静姝说的很淡然,一点愤恨羡慕的意思也没有。

皇后手指泛白,面上却是大度笑了笑,仪态万千的带着皇后的仪仗扬长而去。

“娘娘,你为何要帮苏贵人?”绿绮有些不解。

在她看来,自家娘娘已身居贵妃之位,在这深宫里,除了皇后,已经没有什么人需要忌惮了,更不需要冒着失去恩宠的危险去为一个小贵人求情。

舒贵妃其实也是在赌,她虽然能猜测到一点,可也只是皇上愿意让她猜到的,其他更多的,她就是在赌。

赌皇上对另一个女人的感情。

好在,她赌对了。

是幸,也是不幸。

“今日帮她一次,雪中送炭总是不易的,想必她会记得本宫的好的。”

帮她,也不过是在给乔家留一条后路。

希望这次这个豪赌她会赢,输了就是全族人的命。

“娘娘心地善良,菩萨心肠,苏贵人来日肯定会报答娘娘的。”

乔静姝冷哼一声,“菩萨心肠?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本宫可不是什么菩萨心肠。”

在这宫里,从来就没有什么人有菩萨心肠,因为这样的人,一般都活不久。

“是,奴婢谨记。”

醉云坞

“主子,皇后身边的慧林来了,”袭香走进来,说道。

苏静翕有些惊讶,意味不明的露了个笑容,“让她进来吧。”

“奴婢给苏贵人请安。”

“慧林姑娘快快请起,不知道今日前来可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苏静翕使了个眼色,让代曼递了个荷包给她,问道。

虽然和皇后关系实在说不上是好,但是以她现在的境地自然不能在皇后身边的大宫女面前托大。

起码在外人看来是这样,即使苏静翕自己毫不在意。

慧林眼里露出一抹赞赏,对方既然知情趣,她也好办事。

“皇后娘娘和舒贵妃一起为苏小主求情,皇上已经同意解了小主的禁足,今日晚宴,还望小主早作准备。”

说着又福了福身,指着后面进来的两个宫女,“皇后娘娘怕小主准备不及,特地让奴婢给小主带了些赏赐过来,衣裙首饰皆已准备好了。”

苏静翕眼神闪了闪,笑了笑,“婢妾先谢过皇后娘娘的体恤,明日婢妾定当亲自去拜谢皇后娘娘的恩典。”

“是,奴婢会帮小主把话带到,坤宁宫还有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慧林姑娘慢走,代曼,去送送。”

慧林自知代曼是苏贵人身边的大宫女,让她送她,也是一种体面,当下也不推辞,行了个礼就退了出去。

“主子,皇后娘娘她……”听瑶在一旁听的明白,心里也有几分透彻,“主子可要三思,皇后如今帮助主子必有企图。”

苏静翕深知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容易,心里一暖,“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听瑶环顾四周,隔墙有耳,“奴婢明白,只是主子……”

“你以为真的是皇后帮我们的么?”

“主子的意思是……舒贵妃?她为什么要帮咱们?”听瑶有些不解,自家主子和舒贵妃甚少有交集,关系一直都淡淡的。

苏静翕轻轻拨动茶盏,“我也不知道,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上次杜常在的事我猜也是她。”

“主子,如果是这样,那也说不通了,她告诉了主子那个消息,主子必定会做些什么,之后主子被皇上禁足,如今她又帮咱们解了禁足,前前后后,都是因为她啊……”

苏静翕懒懒一笑,“我被禁足可不是因为她,我是自找的,只怕她也没想到,我会主动向皇上坦白。”

听瑶对那天在紫宸殿内发生的事,具体如何是不清楚的,只知道出来后主子就被禁足了,如果是因为主子主动坦白招来皇上的怒火,那就更说不通了。

苏静翕见她一时不明白,有些好笑,听瑶伺候了她许多年,从来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想的东西有时候比她还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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