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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版重生:太傅又欲又撩,她在劫难逃

六盘水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重生:太傅又欲又撩,她在劫难逃》是作者“六盘水果”的倾心著作,陆想容周云易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也配我带。”陆想芝想着自己的五彩翡翠簪,被换成那支款式老旧的赤金如意簪就来气,忍不住口出狂言。也不想想,没有陆想容的父亲,她还在亳州那小地方窝着呢,哪有如今这泼天的富贵。“不喜欢你还巴巴来抢?看来你这是单纯就喜欢抢别人东西呗。没想到爱好抢人东西的这种德行,都成传家宝了?”陆想容在这母女两面前,根本就不想讲那些虚礼。对你客气的人才用得着......

主角:陆想容周云易   更新:2024-01-31 23: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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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想容周云易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版重生:太傅又欲又撩,她在劫难逃》,由网络作家“六盘水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太傅又欲又撩,她在劫难逃》是作者“六盘水果”的倾心著作,陆想容周云易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也配我带。”陆想芝想着自己的五彩翡翠簪,被换成那支款式老旧的赤金如意簪就来气,忍不住口出狂言。也不想想,没有陆想容的父亲,她还在亳州那小地方窝着呢,哪有如今这泼天的富贵。“不喜欢你还巴巴来抢?看来你这是单纯就喜欢抢别人东西呗。没想到爱好抢人东西的这种德行,都成传家宝了?”陆想容在这母女两面前,根本就不想讲那些虚礼。对你客气的人才用得着......

《全文版重生:太傅又欲又撩,她在劫难逃》精彩片段


翌日大早,焕喜带上自己平时省下来的十几两碎银子,打包了些闲暇时给爹娘做的衣服鞋袜,就准备告假回趟家里。

焕青是个细心的,给她拿了些糖果糕点,说是很长时间没回去了,带回去分给亲戚邻居家的孩子吃。

嘱咐她在家里可以待到晚上再回来,今天二小姐要去老安人处学规矩,院子里也没很多事要做。

焕喜回到城外家中时,父母跟哥哥都不在家。

此时正是水稻长势好的时候,自然一些杂草也长的很好,家里人估计都趁早上太阳不是很毒辣,去田里除草去了。

倒是围过来些留在家中的媳妇子跟孩子,知道焕喜在大官家中做工,如今过的好,都上前来跟她打招呼。

焕喜拿出焕青准备的糖果点心,分给了前来的孩子们,婶子家的狗娃自告奋勇帮她到地里去喊人。

不多时焕喜爹娘跟哥哥就回来了,焕喜娘远远高兴的大声喊:

“二丫!嗨哟,我闺女儿回来了。”

焕喜爹老实本分,看到闺女儿回来自然也是高兴的,只是不善言辞,只是一个劲儿傻乐。

焕喜哥哥名叫刘秀,十八九岁年纪,一身粗布短衫,裤腿儿挽起,还沾了些泥点儿。皮肤微黑,五官却十分周正,显得英气俊朗,看见小妹不由咧开嘴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我去烧火做饭。”

“把那只鸡捉来杀了。”焕喜爹交代道。

一家人乐乐呵呵进了泥巴小院儿,大人们不好意思跟过来,孩子们却是不管,哄笑着跟着跑进来,农家小院里顿时热闹起来。

吃过饭,焕喜拿出给爹娘做的衣服鞋袜,二人乐得合不拢嘴,直夸焕喜孝顺。

“娘,这是我这些时日攒的银子,你收着。”

焕喜又拿出那十几两碎银子递给她娘。

焕喜娘却没收,反而说道:

“你前些年给的钱,娘都收了,那时家里日子不好过。现如今,我们家日子也勉强过得,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后还得找婆家,我们家这情形赔不了你什么像样的嫁妆。这些钱啊,你就自己留着,就当给自己攒的嫁妆了。”

“你娘说的对,现在日子过得,你别操心家里。”

焕喜爹也红着脸说道。

“爹,娘,我也知道现在家里不难了,可是大哥也该娶媳妇儿了,这钱就留着给大哥娶嫂子用。我在那有吃有穿的,根本花不了什么钱。你们就拿着吧,赶紧给我娶个嫂子回来。”

这下轮到刘秀脸红了,

“大哥娶媳妇的钱不用你管,我自己会挣,这些年也攒了些,你留着你的。”

焕喜见三人都执意不接,也只能作罢。这才想起了今天回来的目的,便将小姐交代的事说了一遍。

刘秀挠着头,有些犹豫不定,

“好是好,我就怕自己做不好,白白浪费二小姐的看重。”

焕喜则笑着说:

“没事,二小姐人很好的。大不了我就去跟二小姐说说,你先试一个月,这个月我们不收月钱。”

有焕喜这么说,刘秀也就放心的答应下来。

这边陆想容等陆府女眷,来到陆老夫人的福寿堂,却是连门都没让进,就被林婆子拦在了外面,

“这真是,对不住各位夫人小姐,老安人一大早就头疼得受不住,没能提前通知各院,免了今早的请安。这头疼啊就是怕个吵,老安人说了,这几日夫人小姐们,就去大夫人的萱堂学规矩。待大好了,夫人小姐们再来。”

“这人上了年纪,就怕个头疼脑热的,还不赶紧去请大夫来?”

陆二夫人钱氏急急吩咐道,心里真关不关心的,反正得做出个样子来。

“早已经派小厮去请了,二夫人放心。”

林婆子满口客气道。

“祖母这病倒了,我还真是放心不下,我要留下来为祖母侍疾。”

胡氏满脸忧心之色,将孝顺表演得淋漓尽致。其实她就是不想去学什么规矩,再学下去是不是要学怎么样侍候婆母了?

“少夫人有心了,只是老安人说了,她只想好好休息,不想有人打扰。”

林婆子赶忙说道,老夫人就是装病,这没病侍什么疾。

胡氏一脸不情愿,却也没有办法。

众人只能一起前往陆大夫人的萱堂。

钱氏领着两个女儿急走两步,走到了最前面,一副以她为尊的架势。

陆想容嗤笑一声,这才拉长语调道:

“有些人真是可怜。”

钱氏回过头来瞪着她,

“你说谁可怜呢。”

陆想容懒懒道:

“谁应说的就是谁。真是越没有什么,就越想去抢什么,可惜啊,有些东西那是怎么抢也抢不来的。”

“你......”

钱氏被说中心思,气得说不出话来。

陆想芝见母亲败下阵来,接口道:

“二姐姐昨日从我这抢的那支五彩翡翠簪,怎么不戴?不是说喜欢的紧么?”

“也没见三妹妹戴那支赤金如意簪呀。”

陆想容还特意歪头在她头上看了看。

“哼,就一只破赤金簪子,也配我带。”

陆想芝想着自己的五彩翡翠簪,被换成那支款式老旧的赤金如意簪就来气,忍不住口出狂言。

也不想想,没有陆想容的父亲,她还在亳州那小地方窝着呢,哪有如今这泼天的富贵。

“不喜欢你还巴巴来抢?看来你这是单纯就喜欢抢别人东西呗。没想到爱好抢人东西的这种德行,都成传家宝了?”

陆想容在这母女两面前,根本就不想讲那些虚礼。对你客气的人才用得着客气,对这种人,自己爽就完事了。

“你......”

竟然说她这是随了母亲,陆想芝气极,冲上来就要一耳光甩到陆想容脸上。今天要打烂她那一副总高高在上的嘴脸!

焕青反应迅速,一把抓住了陆想芝扬起来的手,她年纪稍长几岁,陆想芝的手根本不能再前进半分,就这样尴尬的被握在了空中。焕青怕她再动手,也不敢放手。

“反了,你这奴婢竟敢对我动手?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上来给我将这奴婢拉下去打卖了!”

钱氏及二房的几个丫鬟正要一拥而上,一声厉喝传来:

“住手!真是疯了!”


“老安人,景哥儿受伤确是因为蓉姐儿不假,但也幸好遇见了周太傅,周太傅还亲自将景哥儿送回了府,这是多大的脸面,也算是因祸得福。其他的事哪能怪到蓉姐儿头上,母亲切不可听二弟妹一面之言。”

陆大夫人罗氏也赶紧跪下,急急为陆想容辩解。她要立起来,要从保护自己的孩子开始。

“够了!我这才好,你们又开始吵闹,是急着将我这把老骨头送走不成?”

裴氏之前是装头疼,现在是真头疼,气得直拍扶手。林婆子赶忙上前给她顺着气,一边给钱氏跟罗氏使眼色,让她们不要再闹。

钱氏哪能就这样放过陆想容,就算将老夫人气病了,那也是因为陆想容。于是愈加大声哭道:

“母亲你看,桩桩件件哪件不是因为她陆想容,她就是个祸害呀。我可怜的芝姐儿啊,还在床上躺着,她这祸害却精精神神的在这坐着,母亲,我这心里难受啊。”

裴氏本就对陆想容不喜,自己近日躲在福寿堂憋屈不已,听说大房母女却是春风得意。又听钱氏这样说,看罗氏跟陆想容更是不顺眼起来。所以在罗氏又喊出“老安人”三个字时就怒声打断道:

“闭嘴!蓉姐儿,两位长辈为你吵成这样,你还好好端坐着?还不给我跪下!”

陆想容起身跪下,心中疲累,真是不得安宁。得赶紧将自己嫁出去了,这个家真是一天都不想待。

裴氏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更是来气,抓起手边茶盏就朝她泼来,“给我滚到外面去跪着,别在这气我。还有你们两个,都给我跪够了再来分辩。”

裴氏最近火气很大,看谁都极为不顺眼。其他人见老太太发怒,也都不敢多言。

三人就这样,跪在了福寿堂的院子中,裴氏还故意指了个没有树荫的空地。

钱氏毫不后悔,就算自己也跪着,有陆想容母女两陪着,她也不亏。

陆想容慢慢挪着靠近罗氏,轻声道:“连累母亲与我一起受罚,女儿真是不孝。”

“本就不是你的错,是母亲没本事,保护不了你。母亲要是早日醒悟,也不至于让你受这么多委屈。跪就跪吧,我看她能将我们怎样。”

罗氏腰杆笔直,目不斜视的说道。

“嗯,母亲跪也跪出了当家主母的气势。”陆想容惊喜于罗氏的变化,要不是场合不对,她都想抱抱她。

“就你皮,我以前与人为善,想着都是一家人不要闹的太难看。对你父亲仕途也不好,不是说家和万事兴吗。经将军夫人这么一点拨,我也算明白了,有些人你给脸,她就敢蹬鼻子上脸。”

罗氏膝盖有些疼,轻轻挪了挪腿,看来这气度还是不好端的。

钱氏跪得心甘情愿,陆想容跟罗氏更是跪得坦然。裴氏见三人死不悔改,心中怒气久久不散,也就让三人就这么跪着。

陆洪令回到府中,就听见下人说钱氏在老夫人这里闹,现在钱氏、罗氏、陆想容都齐齐跪在福寿堂里。

他有话要问陆想容,径直来了福寿堂。

此时三人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皆是满脸通红,鬓边流汗。

“这又是怎么回事,都给我起来。”陆洪令走过来皱眉说了一句,就朝屋内走去。喊了声“母亲”就径自坐下,他今日心情不好,也没多跟陆老夫人客套。转脸看向跟进来的三人道:


国公夫人用余光偷偷打量着淮阳郡主,见她脸色不好,心里暗暗叹气。淮阳郡主身份虽然尊贵,奈何神女有意襄王无情,儿子的事情她做不了主。就算能做主,她也不希望儿子娶皇家郡主,他俩注定无缘。

“我这一塘荷花现下开得正好,各位小姐不妨都去赏玩赏玩,我这老婆子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丫头,先回房休息会儿,接下来由兰丫头招待你们,只管放开了玩儿,别拘着。”

国公夫人由婢女扶着缓缓起身,交代了几句。

众人早就想四处转转,奈何主人在,只能坐着相陪。听国公夫人如此说,纷纷起身行礼相送。

国公夫人一走,水榭中就热闹起来,三五成群的相邀一起去游玩。

淮阳郡主身边自然是围满了巴结讨好的人,她如众星拱月般耀眼,言笑晏晏的应付着众人,尽显大家风范。在众多小姐的簇拥下缓缓朝水榭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朝陆想容这边看来,“陆二小姐要一起吗?”

陆想容正交代焕喜将托盘上的红绸打开,露出那个装着银票的锦盒,突然被点名,愣愣抬起头,见是淮阳郡主邀请自己同游,客气起身道:

“郡主自便,小女就不去了。”

淮阳郡主不愧是皇家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脸上看不出半点被拒绝后的不悦,笑着点了点头,带着众女悠然离去。

“瞧你那小家子样,就为守着这些银票,连郡主邀请都敢拒绝。?”

赵掌珠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用鼻孔看着陆想容,一脸鄙视让她姣好的容颜多了几分刻薄。

“赵小姐为何不跟着去,是郡主没有邀请你么?”

陆想容有些想笑,本是到哪都被巴结的丞相府小姐,今日被淮阳郡主抢了风头,赵掌珠心里肯定很不爽快吧。

“还有空在这取笑我,拒绝郡主的邀请,你可真够胆的。”

赵掌珠幸灾乐祸的撇撇嘴,对陆想容的反唇相讥不以为意,因为她知道,淮阳郡主根本不像表面装的那样大度,陆想容肯定要倒霉了。

“胆量最近确实渐长,赵小姐今日不是见识过了么?”陆想容根本不怕,自己以后与郡主遇上的可能性不大。这点小事淮阳郡主也不会闹到雍王面前去,对父亲也什么影响,她操心这个做什么。

“死鸭子嘴硬,我看你能耐到几时。”赵掌珠咬牙,恨恨的带着程汇锦甩袖离去。

此时水榭中已没剩下多少人,有几人本是想等着邀请今日的魁首一起游园子,见陆想容好像得罪了淮阳郡主,又与赵掌珠不和,也都打消了邀请她的念头。纷纷快步走出水榭,仿佛害怕陆想容会邀请她们一般。

“二姐姐,我们也一起出去逛逛吧,坐这半天,腿都麻了。”

陆想芝提议道。

不是陆想芝想与陆想容一起,而是根本没人搭理她,她也知道无法融入那些人中去。再者,她既然知道陆想容今日不想露脸,那么那身嫩黄色的纱裙就是她故意换下的,她定要想法子让她再换回来。

陆想容看了看陆想芝,又看了看一脸期待的陆想蝶,点头应好。陆想芝心思不纯,从她逼迫自己不得不众目睽睽之下,向国公夫人道谢,陆想容就知道她根本没有改性子。不过自己对这里熟悉,只管将她往偏僻处领,看她还能玩什么花招。


因着自己那时也算霓裳阁的半个东家,每次去选衣服布料,秦娘子都很是热情,也跟她聊了一些自己的过往。

据说在遇到周云易之前,秦娘子过得很是不容易。一个女人走乡串户,收取散户家中织的布匹,再倒卖给大商户,赚取中间一点点的利润。还会从绸缎庄子里买些好料子,请手巧的媳妇子,绣些个小物件儿,她帮忙倒卖,赚点小钱。

总之为人很是豪爽能干。

后来被周云易遇见,请她做了霓裳阁的大掌柜。她凭借一己之力,将霓裳阁做得名满京城。

陆想容相信,凭借她对未来几年,京城中衣服布料最新样式的掌握,定能让秦娘子再次大展拳脚。说不定可以做得更好,享誉全国也有可能。

陆想容越想越激动,恨不得立马就去找秦娘子,记得她家好像在大佛音寺脚下的秦家村。

自己前世与周云易夫妻一场,如今拐他一个人,应该不过分吧。不过现在自己没办法出府,手里也没有可用之人,还真是头疼。

正在苦苦思索之际,焕喜蹑手蹑脚进来,被焕青一把揪住耳朵斥道:

“你做什么鬼鬼祟祟?”

朝陆想容那边努努嘴,表示主子在思考,让她别来打扰。

陆想容早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招手让焕喜过去回话。

焕喜捂着被揪疼的耳朵,龇牙咧嘴上前,小声的说:

“二小姐,我刚出去听说,少夫人将那翠儿打得半死,还…还让牙婆送去了那种地方。”

陆想容听了不置可否,这是胡氏能干出来的事。只是淡淡说道:

“连你都听说了,看来这是闹得动静不小呀。”

焕喜重重点头回道:

“嗯,现在全府都在议论呢。说少夫人这是杀…什么猴。”

“杀鸡儆猴。”

“对对对,就是杀鸡儆猴。”

管她杀什么鸡,陆想容一点儿也不想管大哥房里的事,他夫妇二人这一辈子可有得闹呢。

但她不想管,总有人会将麻烦送到她面前来。

晚间,罗氏抱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来了花容居,脸上满是愁苦,

“前几日你大嫂受了委屈,这几日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想着给她送些首饰,宽宽她的心,你也准备些礼品,陪母亲一道去吧。”

陆想容对这个母亲真是又恨又怜,别人当婆婆当得威风八面,当媳妇当得嚣张跋扈,就她只会两头受气。

自己受气也就算了,还要拉上自己的亲女儿一同去给人做小伏低。

想着前世,母亲每每跟她哭诉,自己都为她打抱不平,母亲自己却立不起来,一味去讨好,倒显得自己咄咄逼人。最后人家婆媳俩和好亲亲热热,自己却里外不是人。这一世她决定不再管这些事了,于是淡淡说道:

“母亲想去就自己去吧,我不想去。这么些年,兄长被父亲打也打过,罚也罚过,仍旧无所收敛。大嫂呢,舍不得陆家富贵死活不肯和离,就算闹得自己体面全无,也要守着这么个……母亲,他俩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您就只管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别掺和了。”

陆想容虽气,还是忍不住想要劝一劝。但她知道,根本没用,罗氏最终还是一个人去了。她除了心疼,别无他法。

同样苦恼的还有二房的陆想芝,她父亲虽然没有功名,却帮陆家打理着庄子店铺。再加上陆老夫人对二房的抬举,她在府中过得是有滋有味,这突然要学劳什子规矩,对于自在惯了的她,很是不情愿。此刻正在对陆二夫人抱怨:

“哎呀母亲,我不想学规矩,要不你跟老安人说我生病了,反正我就是不想学!”

陆二夫人气恼的戳她脑袋:

“我说你傻了不成,你以为那些个大家闺秀天生就端庄大方,举止得宜的?哪个不是打小就有人悉心教导,吃了苦头才学会的。现在有这个机会让你学,你却怕吃苦头,你这是要气死我。现在老安人还在,你才能在这御史府里住着,还是御史府三小姐。哪天老安人不在了,大房提出分房单过,你又算哪门子小姐!”

气恼的骂了一阵,缓了缓语气又说道:

“再者我听说了,救了景哥儿的是国公府的周太傅,过几日罗氏会带上你们姐妹三人,去拜会国公夫人。蝶姐儿还小,你可得给我好好学,好好在国公夫人跟前露个脸儿,把容姐儿给比下去。要是能讨得国公夫人欢心,周太傅可是还未娶亲呢......做正妻你是别想了,就算做个姨娘,那也是你的造化。”

“凭什么我就不能做正妻,我也是陆家正儿八经的二房嫡小姐!”

陆想芝不服气的嘟囔道。

陆二夫人哑然,过了半晌才黯然道:

“因为你不是蓉姐儿,你父亲不是御史大夫。”

陆想芝听完,不禁嘤嘤哭泣起来:

“母亲,我不服,我哪点不如她。就她长得那狐媚样,怎配给周七郎做正妻,我不服!”

“哎呀,我什么时候就说她要给周七郎做正妻了?总之你现在先把规矩学好,其他的我们再谋划。”

陆二夫人见不得女儿伤心,赶紧劝道。这些年虽说过得不差,心里总觉得低人一头。要是芝姐儿有这福气,她倒也愿意放手为她谋划一番。

“嗯,我听母亲的,认真去学,定将陆想容比下去。”

陆想芝咬牙下定了决心。

翌日,为了震慑住陆府女眷,将军夫人不仅呼啦啦带了十几个丫鬟婆子,还管云麾将军借了两个亲兵。

陆洪令为显尊重,亲自等在大门处迎接,见此阵仗,也是被唬了一跳,上前作揖道:

“真是劳烦将军夫人了。”

将军夫人看到陆洪令,额间跳了跳。这陆府还真是没规矩,怎么会让当家主君来迎接女客。不由皱眉问道:

“家中女眷呢?”

“哦,家中女眷都等在了母亲的福寿堂,请夫人随我来。”

陆洪令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在前面带路。

陆府女眷早得了信儿,来教导他们规矩的是将军夫人,有好奇的,有紧张的,更有看热闹的,表情不一。

看到一行人走过来,不由端坐了身子。只有胡氏的大女儿媛姐儿,年纪尚小,还有些不知所措。


陆想芝胸中有几百匹疯马在嘶吼,她想咆哮,想大声喊不公平,本能的又不敢在陆洪令面前放肆。

她有种直觉,今天若是她再闹下去,难堪的也只会是她自己。所以她装出一副受教的样子,乖乖跪在那里,低着头。若有人能看见,就能发现她的眼神中充满怨毒。

陆想容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将军夫人,她这是在帮自己吗?上一世将军夫人也经常帮自己解围,但那是因为那时自己是周云易的妻子,眼下这又是为何?

“来人,取戒尺来,大夫人、二夫人、芝姐儿,每人十戒尺。白日与将军夫人学习礼仪规矩,晚上回去再各抄五十遍女戒。二房下人罚跪两个时辰。再派人开了我的库房,将那块和田羊脂玉籽料拿来,赏给容姐儿。焕青赏两个月月例。”

陆洪令给今日的闹剧做了最终判定。

不一会儿,一个胖婆子就拿着黑乎乎的戒尺进了来,这是专门惩罚府中女眷的,平时很少用。

陆想容小时候用过,也是因为跟陆想芝打架。那个时候可没有人护着自己。老夫人不喜欢她,罗氏又是个软弱无能的。

想不到有一天请出这戒尺,自己竟然没用上,而是可以看着别人挨打。

陆想容看了一眼罗氏,她脸色有些白,眼神却没有了前几日的怯懦。陆想容叹了口气,希望她能理解这次挨罚的意义,以后可以慢慢学会刚强起来,有点当家夫人的派头,不再随人摆布。

钱氏在掌心的一次次刺痛中,第一次有了在这个家里,要仰人鼻息的觉悟。以前有老太太的抬举,也算风光。如今怕是要暂时学会低头做人了。

但是丈夫不如人,儿子还能不如人吗?女儿还能不如人吗?大房已经出了个不成器的陆文睿,若是小的再......

总有一天她要昂首挺胸做人,让大房所有人都看她脸色过活!

陆想芝一心想将陆想容比下去,这下算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前所未有的感受到屈辱。

不一会儿,陆想容的奖赏也来了,是块如小孩子拳头般大小的和田羊脂玉籽料,颜色洁白无瑕,质地致密细腻,光泽温润如脂,一看就价值不菲。

等到赏罚过后,陆洪令又交代了,诸如要好好跟将军夫人学习之类的话,广袖一甩,阔步离去。

“那就开始吧,现在我就先说说何为礼仪规矩。立、坐、行,包括日常生活中的一举一动,小至喝茶、吃饭,大至待人接物,都是有成例的做法的。世家小姐们从小耳濡目染,自然而然的也就养成了这种行为举止。只是陆府的情况,不必我再多言。今日我们就先从坐容,喝茶学起。”

“坐以经立之容,胫不差而足不跌,视平衡曰经坐;微俯视尊者之膝曰共坐;扬首视不出寻常之内曰肃坐,废首低肘曰卑坐。不同的场合,面对不同的人,坐法都有不同......”

除陆想容之外,其余几人都不禁咂舌,不就是个坐嘛,怎么还有如此多的讲究,以前是闻所未闻,今日还真是涨了见识。

胡氏这种原本不愿意学的人,也是听得津津有味,受益非常。

所有人中只有陆想容表情淡淡,这些她早已烂熟于心。慢慢的她已经开始走神,想着焕喜哥哥找到了秦大娘子,精明干练的秦大娘子,帮她将铺子经营得风靡全城。门口拿着银票的女子们排起了长队,那盛景......

“咳咳。”将军夫人一声轻咳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陆想容赶紧正襟危坐,目视前方。

“微俯视尊者之膝,曰共坐。”

将军夫人提醒道,陆想容赶紧照做,不敢再分心。

坐容大体学了一遍,这还是比较简单的,只要注意场合及对应的人即可。

接下来便是喝茶的礼仪了,将军夫人又开始了讲解,

“喝茶礼仪共分为站式、坐式和跪式三种。根据行礼的对象分为真礼,用于主客之间、行礼,用于客与客之间、草礼,用于说话前后。站式与坐式常用的皆是躬身礼,两手平贴大腿缓缓下滑,上半身平直弯腰,弯腰时吐气,直身时吸气。弯腰到位后略作停顿,再慢慢起身。行礼的速度宜与他人保持一致,以免出现不协调感。真礼要求行礼幅度略大,行礼与草礼稍稍弯腰即可......”

因为动作比较复杂,这一次将军夫人讲解得格外细致。

一番学习下来,陆想容喝了一肚子茶水,由焕青扶着回了花容居。

焕喜已经回来,欢欢喜喜迎到了院子外,与焕青一起将陆想容扶了进去。

“小姐,我哥哥已经同意了,只是他怕做不好,想要先试用一个月,不要月钱,你有何事就吩咐吧,他今日已随我来了城中,每日会在巷口的茶摊上等着您吩咐。”

想不到这素日大大咧咧的丫头办事还真周全,陆想容很是满意,给她加了一个月月钱,把焕喜喜得见眉不见眼。

“谢二小姐,今日我爹娘还说让我将月钱都攒起来,以后给我做嫁妆,这样一来我的嫁妆又多了一两多。”

“胡咧咧什么,没个正行儿,才十四不到就想着要嫁人了,你羞不羞。”

焕青嗔道,心中却是欢喜,焕喜家人为人真好,不像府中有些小丫鬟,家中恨不得他们将银子全部送回家去。

焕青是孤儿,从小就跟着照顾陆想容,小姐虽说也待她很好,可自己却从未享受过来自家人的温暖,不禁很是羡慕焕喜。

“我也没说急着嫁人嘛,先攒了嫁妆,以后找个好人家。我要在府里找一个,这样以后就能一直服侍小姐了。”

焕喜口无遮拦的继续说着,想想还挺美。

“你是傻了么,小姐以后是嫁人的,你要是在这府里找一个,可是无法继续跟着小姐。”

焕青无奈的提醒,这丫头有时候脑子就是不够用。

“那我就随着小姐出嫁,到姑爷府中再找。”

“呸呸呸,小姐还待字闺中呢,什么姑爷不姑爷的。”

姑爷吗?陆想容听着二人的话语,开始琢磨起来,自己是不是也要开始物色人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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