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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第一大龄剩女

木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潜力佳作《京城第一大龄剩女》,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阮玉珠向嵘,也是实力作者“木棉”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玉珠、阮玉翡和阮玉翠给曾氏行礼。阮玉翠先就娇笑着道:“母亲总是取笑我们,还请姨妈给评个理。”“你这个丫头啊,都是几个孩子的娘了,还是如此淘气。”曾氏笑着嗔褚锦绣,又拉过阮玉翠来,“玉翠丫头受委屈了,姨妈为你做主。”“姨妈是最好的。”阮玉翠娇笑着道,顺势依在曾氏的身边坐了。曾氏被哄的咯咯笑了起来。阮玉翡本想要说话的,却被......

主角:阮玉珠向嵘   更新:2024-04-21 20: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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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玉珠向嵘的现代都市小说《京城第一大龄剩女》,由网络作家“木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潜力佳作《京城第一大龄剩女》,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阮玉珠向嵘,也是实力作者“木棉”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玉珠、阮玉翡和阮玉翠给曾氏行礼。阮玉翠先就娇笑着道:“母亲总是取笑我们,还请姨妈给评个理。”“你这个丫头啊,都是几个孩子的娘了,还是如此淘气。”曾氏笑着嗔褚锦绣,又拉过阮玉翠来,“玉翠丫头受委屈了,姨妈为你做主。”“姨妈是最好的。”阮玉翠娇笑着道,顺势依在曾氏的身边坐了。曾氏被哄的咯咯笑了起来。阮玉翡本想要说话的,却被......

《京城第一大龄剩女》精彩片段


这也是她特意让阮玉珠跟她同车的缘故。

阮玉珠几乎充耳不闻。

马车快到四条胡同的时候,褚锦绣终于发现阮玉珠的异样。她心中有些不悦,但是转念一想就又释然了。阮玉珠虽然自小被养的金尊玉贵,可阮家和沈家就算加在一起,也没法子跟安定侯府这样的高贵门第相比。

哪怕阮玉珠表面再怎么强撑,第一次来侯府,一定会紧张。

这样想着,褚锦绣就有些得意。她脸上露出最慈祥的笑容:“玉珠,你不要紧张。你姨妈虽然重规矩,却是第一等慈善和气的人,对乖巧知礼的晚辈最好不过了。”

褚锦绣轻轻抬手,拍了拍阮玉珠的手背。

马车也在这个时候停住了。

阮玉珠一下子回过神来。

看着褚锦绣先下了马车,她略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慢地从车厢中出来。车下早就备好了凳子,一个白皙富态的管事媳妇笑着向阮玉珠伸出手来。

平安家的,是曾氏的陪房,也是最为心腹的管事之一,在侯府极有体面。

阮玉珠脸上是最淡然的神色,扶着平安家的手,慢慢地下了马车。

后面的阮玉翡和阮玉翠也下了马车,高高兴兴地走过来。显然,她们都很乐意来安定侯府做客。

“夫人在花厅等候太太和几位姑娘。”平安家的陪笑说话,或许是第一次见面的缘故,她的一双眼睛总是有意无意地在阮玉珠的身上打量。

熟悉又陌生的府邸,熟悉又陌生的人。阮玉珠一步一步地走着,告诉自己这不是梦。

花厅在侯府的后花园中。

看见她们进来,一个容貌端庄,打扮华贵的贵妇人从榻上站起身来,正是安定侯夫人曾氏。曾氏微笑着招呼褚锦绣:“表妹可来了,让我好等。”

“姐姐莫怪。丫头们知道要来见姨妈,都只顾着打扮,所以来迟了。”褚锦绣笑着上前与曾氏见礼,被曾氏让到了榻上同坐。

阮玉珠、阮玉翡和阮玉翠给曾氏行礼。

阮玉翠先就娇笑着道:“母亲总是取笑我们,还请姨妈给评个理。”

“你这个丫头啊,都是几个孩子的娘了,还是如此淘气。”曾氏笑着嗔褚锦绣,又拉过阮玉翠来,“玉翠丫头受委屈了,姨妈为你做主。”

“姨妈是最好的。”阮玉翠娇笑着道,顺势依在曾氏的身边坐了。

曾氏被哄的咯咯笑了起来。

阮玉翡本想要说话的,却被妹妹给抢了先,脸上的表情就有些不自在。等阮玉翠在曾氏身边坐了,她才有机会开口:“给姨妈请安,几天没来见姨妈,姨妈瞧着气色越发的好了。”却是难得的温柔乖顺,应酬讨好的话也说的很是顺畅。

阮玉珠在后面,有些对阮玉翡刮目相看了。

曾氏笑着夸了阮玉翡几句,目光却早就落在了阮玉珠的身上。

“姐姐,这就是玉珠。”褚锦绣忙就说道,“玉珠,这就是我跟你提的向家姨妈。”

“这就是玉珠?快到我跟前来,让我好好瞧瞧。”曾氏放开了阮玉翠,向阮玉珠伸出手来。

阮玉珠迟疑了一下,才慢慢走上前。曾氏顺势就抓住了她的手,开始上下打量。

“好,好,好个模样。”曾氏连说了几个好,就让阮玉珠在自己身边坐下。阮玉翠只得起身让开,过去跟阮玉翡坐在了一处。

阮玉翡斜瞥了阮玉翠一眼,眼神中带着嘲讽的意味,阮玉翠似乎并没有觉察。


“嵘……”褚素馨根本不去管在湖水中挣扎的婆子,虽然落着泪,一只手却拉住了向嵘的衣袖,样子楚楚可怜,态度却很坚定。

向嵘居高临下,目光落在褚素馨拉着他的那只手上。那只手皮肤细腻,洁白如玉,然而向嵘的目光却和看着一根枯枝没有任何区别,或许还多了几分的厌弃。

方才那个毕竟只是个下人,他总不能将褚素馨也踢到水里去。

这么想着,阮玉珠就开了口:“向家小叔叔,你可看见我兄弟在哪里?”

向嵘甩手,将褚素馨甩了个趔趄:“你问阮玉宝?我带你去找他。”

“好。”阮玉珠点头,不去看褚素馨能杀人的眼神,和向嵘一起下了小石桥,快步离去。

走了一会,阮玉珠有些奇怪,为什么向嵘还跟着她没有离开。

“你不是找阮玉宝吗,我知道他在哪儿。”向嵘仿佛知道了阮玉珠的心思,冷冷的声音说道。

阮玉珠哦了一声,方才她不过是给向嵘脱身送了一个台阶,向嵘应该也明白。而且,向嵘不像是个好性子会带她寻人的。

但向嵘却这么做了。

向嵘说他知道阮玉宝在哪里,其实他并不知道。阮玉珠很快就知道了这一点。好在他们遇到了几个小丫头,向嵘随手指了两个吩咐了一番。然后,他们就在一座假山后找到了阮玉宝。

阮玉宝看见阮玉珠喜出望外。“阿姐,我想去找你,可是……”阮玉宝飞快地看了向嵘一眼,语气微顿,“我迷路了,找不到。”

所谓的迷路,应该是被周湘几个困住,然后又被故意带开了。阮玉宝应该也明白,但是有向嵘在场,他不能明白地跟阮玉珠说。

既然找到了弟弟,阮玉珠也不打算再去别处走。

“多谢向家叔叔,帮我找到了阿弟。”阮玉珠很客气地跟向嵘道歉,意思也很明确,既然她找到了阮玉宝,那么向嵘也可以离开了。

“你们姐弟要去哪里玩,我可以带路,这里我都熟。”向嵘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哦……我们哪里也不打算去,就在这里坐一会好了。”阮玉珠说道。

“好。”向嵘点头。

确定向嵘是真不打算和他们分开,阮玉珠无法,大家就在假山石上坐了下来。

假山下有一潭池水,池水中养着的几只乌龟。向嵘拿了一根木棍,逗爬上来晒太阳的乌龟。阮玉宝看了一会,十分手痒,看阮玉珠没什么表示,也拿了木棍逗乌龟。

三个人都不说话,但是气氛竟诡异的十分和谐。

只有一个人有些不自在,所以阮玉珠立刻就发现了。

“珍珍姑娘,劳烦你去看看我二妹妹和三妹妹在哪里。”阮玉珠吩咐华氏。她并不想知道阮玉翡和阮玉翠在哪里,做什么,她只是想支开华氏。

华氏很痛快地答应了,她向阮玉珠福了一福:“婢子去去就来。”就往牡丹园的方向去了。

阮玉珠猜她应该是去找向咏枫,也不理会。

“今天我欠你一个人情。”

阮玉珠吃了一惊,扭头看向向嵘。

“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有什么事,可以叫我帮忙。”向嵘还在逗小乌龟,并没有看她。而且,虽然说的是欠人情的话,可不论是语气还是神态,都没有欠人人情的意思。阮玉珠也不觉得向嵘欠自己人情。

她方才可不是为向嵘解围,而且,看向嵘后来的表现,也并不需要她解围。

可向嵘又不像是会说虚伪的客套话的,而且还是在他根本无需这样说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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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嵘和刘豚就都点头。

阮玉珠又是一阵沉默。那天在山庄的小佛堂的事,三个少年都知道了。他们想撮合她和向咏枫,同时,如果她想要为母亲沈氏讨回公道,他们也不阻拦。

而且,他们认为,这两件事之间并不冲突,她完全不需要为了母亲和褚锦绣的恩怨,而放弃向咏枫这桩好亲事。

这确实是少年们行事的风格。然而他们却并不知道,她和向咏枫之间另有恩怨。

就算是没有这些恩怨,向咏枫心中早有所属,也绝不是她的良配。

华氏的事情,他们还不知道啊!

心中想清楚这些,阮玉珠的脸上露出微笑。“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并不喜欢你们的木头。”

她说的这样干脆明白,向嵘本来就是冷脸,面上还看不出什么来,周湘和刘豚的脸上都露出了夸张的绝望神情。

“怎么会这样!”

“木头好没有福气!”

“玉珠表姐你要不要再想想。”

“是啊,玉珠表姐,你和木头还不了解,再给他个机会吧。”

周湘和刘豚纷纷劝阮玉珠,看见向嵘在旁边一言不发,周湘就喊他:“小山,你也说句话。木头是你侄子哎!”

“她不愿意,难道要勉强她!”向嵘冷脸,这个她指的自然是阮玉珠。

这么一句话,顿时就让周湘和刘豚住了嘴。

阮玉珠耳根清净,心中就有些感激向嵘。因为担心少年们回过神来还会继续烦她,她干脆就站起身来。

“我并没有你们说的那样好。”首先,她要向阮梦枚追究沈氏的事,这样对待父亲,在很多人眼里就是不明理。另外,她也并不大度。“我很记仇的。”

留下错愕的少年们,阮玉珠扬长而去。

少年们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玉珠表姐不喜欢木头啊。”刘豚慢悠悠,意味深长地说道。

周湘皱眉思索:“我觉得,玉珠表姐还是有心结的缘故。”

刘豚听了,想了想就点头。两个人凑在一起说了一会,都认为阮玉珠之所以不喜欢向咏枫,还是因为上一辈的恩怨。谁让曾氏是褚锦绣的表姐,向咏枫是褚锦绣的表外甥呢。阮玉珠在山庄的表现,是要为她生母寻个公道,必定不会跟褚锦绣善罢甘休,所以也不愿意嫁给向咏枫。

“对一般的女子这确实是个问题,但是对玉珠表姐,理应不一样才对啊。”刘豚又想了想,皱起眉头来。

周湘和他的想法一样。

那天他们都看的很清楚,阮玉珠是如何在绝对弱势的情况下,有理有利有节,硬是逼迫父亲和继母在生母的灵牌前磕了头。

他们认为阮玉珠不是一般的女子,如果她喜欢向咏枫,那么上一辈的恩怨就应该不是问题。同时他们也认为,阮玉珠不论是容貌、性情还是才干,都是安定侯府世子妃的上佳人选。如果向咏枫能娶到阮玉珠,不仅他个人会很幸福,安定侯府以后也会有一位能干的主母。

“或许,玉珠表姐还是需要一些时间……”刘豚又慢悠悠地说道。毕竟阮玉珠和向咏枫才认识没多久,她也没有机会多了解向咏枫。

如果再多创造些机会让向咏枫和阮玉珠独处……,他们就能帮助好兄弟促成这桩好姻缘。

“她是真不喜欢咏枫。”向嵘突然说道。

周湘和刘豚都是大惊,齐齐转过头来看着向嵘:“你又知道了?!”两人问过了这句话,忙又都凑到向嵘的跟前。“小石头,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怎么看出玉珠表姐不喜欢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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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从假山上摔下来了。”小丫头一副受了惊吓的表情。

阮玉珠看出她是知道事情的,就给喜鹊使了个眼色。喜鹊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塞到了小丫头的手里。“我们姑娘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什么,就告诉我们姑娘。我们姑娘并不是外人。”

小丫头捏着手中沉甸甸的荷包,知道那是一块碎银子,少说也有四五钱,而且阮玉珠又是和颜悦色的样子,她就不似刚才那样紧张了。

“是谁从假山上摔下来了。”阮玉珠就问。外面那样忙乱,这小丫头也这样惊慌,看来从假山上摔下来的并不是一般的人。

“是夫人屋子里服侍的华姐姐。”小丫头告诉阮玉珠。

阮玉珠吃了一惊:“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从假山上摔下来了。”

小丫头也并不知道华珍珍是怎么从假山上摔下来的,虽然那个时候她就在不远处服侍。她是听见假山那边的叫声才过去的。

“……婢子跑过去看,世子爷抱着华姐姐,华姐姐的裙子上都是血,只怕,只怕活不成了……”

小丫头虽没那么紧张慌乱了,但说的话还是颠三倒四的。

向咏枫和华氏,不知道旁边还有什么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阮玉珠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这两个人的事却和她休戚相关。她当即就让小丫头在前头带路。

小丫头本是个粗使的,难得得了重赏,阮玉珠说什么,她就听什么,而且她本来跟着人往这边跑,也是来报信儿,要让人过去的,因此就痛快地答应给阮玉珠带路。

阮玉珠跟着小丫头赶到的时候,假山旁边已经围了不少人。她听到向咏枫一连声地喊人请郎中,然后就看到向咏枫抱着华氏从人群中跑了出来。

向嵘、周湘和刘豚面色阴沉地跟在后面,随后就是阮玉翡。

阮玉翡正捂着半边通红的脸,两眼含泪:“枫哥哥,那不过是个下贱的婢子,你竟……为她打我,她就是死了,我买十个更好的给你。”

向咏枫对阮玉翡的喊叫充耳不闻,只抱着华氏飞奔,依旧连声喊着让人叫郎中。而他飞奔的方向,正冲着阮玉珠。看向咏枫跑的越来越近,阮玉珠就停住了脚步。

她已经能看见向咏枫满额头的汗,而被他抱在怀中的华氏则是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再看华氏的裙子上,确实是大块大块殷红的血迹,似乎还不断地有血从裙子里滴落出来。

这个时候,向咏枫抱着华氏已经到了阮玉珠的跟前。阮玉珠连忙往旁边让了让。她看不到华氏的伤处,看样子也不像是受了什么厉害的外伤,可是华氏苍白的脸色,还有那么多的血……是从哪里流出来的呢。

阮玉珠就有些怔怔的。

“快去叫郎中,还呆站在这里做什么……”向咏枫看见了阮玉珠,却似乎并没有认出来她是谁。他这么一喊,阮玉珠倒是回过神来了。

“你这样抱着她跑动,只怕会伤上加伤……”阮玉珠提醒向咏枫。她在山庄里闲来无事,将沈氏的藏书都看了一个遍,其中就有医药方面的书卷。华氏是从假山上摔下来的,最有可能伤筋动骨,不应该随意搬动。

向咏枫是急的乱了心神,听阮玉珠这样一说,他觉得似乎有些道理,就在阮玉珠身边停下来。

阮玉珠上前一步,想要查看一下华氏的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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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阮玉翡来闹腾了这一番,阮玉珠睡下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第二天起来,阮玉珠就感觉到了不同。

京城与她久居的山庄虽然不过几十里路的距离,但气候的差异却相当明显。这里比山庄可暖和多了。

“我还是喜欢山庄里清静。”阮玉珠自言自语。

李嬷嬷赶忙劝她:“姑娘千万别这么想……”

阮玉珠知道李嬷嬷担心什么,当下笑了笑,放下这个话题。随即就有褚锦绣打发人来,给阮玉珠量尺寸,拿了各色尺头让她挑选。阮玉珠粗略地看了看,诚如褚锦绣所说,都是极好的上品尺头。

在吃穿用度方面,阮玉珠一点儿也不担心褚锦绣会亏待她。

“你们太太呢?”阮玉珠问带人来的管事媳妇。

“太太有家事要料理脱不开身。一会太太还亲自过来,说是叫了银楼的人,请姑娘挑首饰头面的样子。”

阮玉珠笑了笑。

这样讨好的事儿,褚锦绣如果不是实在脱不开身,一定会亲自过来。可如今褚锦绣当家做主,阮老太太不过是个摆设,这府里还能有什么人、什么事能让她脱不开身?

阮玉珠有些好奇,却知道管事媳妇必定不肯说,也就不再多问。

等管事媳妇带着人走了,阮玉珠就打发人去了松鹤院一趟,知道阮老太太正闲着,阮玉珠就往松鹤院来。

“玉珠啊,昨天睡的好吗,习惯不习惯?”看见阮玉珠来了,阮老太太很高兴。

“睡的很好,没什么不习惯的。老太太今天可好?”阮玉珠给阮老太太行礼,然后在阮老太太下手的椅子上坐了。

“那就好,那就好,这我就放心了。”阮老太太眉开眼笑的,又告诉阮玉珠她一切都好。“我身子硬朗的很。”

略说了两句话,阮玉珠就请阮老太太去自己的芳菲院。

“老太太最会布置屋子,请老太太过去指点指点。”

阮老太太喜欢听这样的话。虽然她如今身子沉重,不大爱移动,但阮玉珠的面子却是要给的。不说原本祖孙俩的感情就好,就说现在……

阮玉珠要跟安定侯府世子结亲的事,她已经听阮梦枚和褚锦绣说了。

不用多久,她这孙女就是安定候世子夫人,以后还会是安定候夫人。

“不用你请,我也正要去看看……”阮老太太笑着起身,“虽然你太太自来安排都极妥当,我也要亲眼看过,才能放心。”

阮玉珠上前,扶住了阮老太太的胳膊,大家簇拥着往外走。

阮老太太如今身子越发的发福,如果没人搀扶,自己几乎无法行动自如。这就是阮老太太口中的身子硬朗,阮玉珠腹诽不已。

到了芳菲院,阮老太太先就赞褚锦绣给阮玉珠选的院子好,等在上房坐下,又赞屋子里的摆设。

“都是极妥当的。玉珠啊,你看还缺少什么,我让人去跟你太太说,就给你淘换了来。”

“老太太觉得好,那就是好了。我并不缺什么。”阮玉珠笑,亲自捧了茶给阮老太太。

对于阮老太太的关爱,她没抱什么希望。这位老太太本就是不怎么管事的性子,除了自己安享尊荣,别的其实都不上心。

比如昨天,阮老太太责怪她穿的素淡,却似乎从来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会这样穿着,她是否有鲜亮的衣裳可穿。

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阮玉珠已经懒得去计较了。

“玉珠啊,”阮老太太笑眯眯地阮玉珠,“你小时候,大家都说你长的好。我就说长的好还是其次,我们玉珠是有福相的。”

听阮老太太这样说,阮玉珠心中一动。

“如今,我这话可不就应验了。”阮老太太大笑。

“老太太这话怎么讲?”阮玉珠故作不解。

“你父亲和你太太都跟我说了,安定侯世子爷,我是见过的。”阮老太太继续说道。

阮玉珠没答话,左右扫了一眼。

阮老太太就当阮玉珠是害羞了,当下挥了挥手,让跟来服侍的人都退了出去。

“……安定侯府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勋贵人家,世代积累。那位世子爷一表人才,待人也谦和的很。玉珠啊,能做成这桩亲事,可是你的福气到了。……我和你父亲一直都惦记着你……你还要感激你太太,那位世子爷是你太太的表外甥,这件亲事,多亏她促成……”

阮老太太或许是很赞同这门亲事,或许是得了阮梦枚和褚锦绣的示意来做说客,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我刚回来,还要在老太太跟前尽孝,亲事并不着急。”阮玉珠忍着听完,才说道。

“怎么能不急?玉珠,你今年都多大了!我在你这个年纪,早有了你父亲。你娘在你这个年纪,也早就生下了你。也亏得你一直在山庄,若是在府里,只怕都成了……”阮老太太差点儿说漏嘴,忙住了口,偷觑阮玉珠的脸色,自己脸上就有些讪讪地。

十八岁还没成亲,无论在什么人家、什么地方,都会被人非议。阮玉珠当然知道阮老太太没说出口的必定不是什么好话。她沉默了片刻,眼神往西次间的方向瞄了一眼,随即才缓缓地开口。

“老太太,我听到一件事,想要问问老太太。”

“什么事?”

“有人说,玉宝不是我娘亲生的?”

“啊……”阮老太太神色尴尬起来,左右看看,屋子里却并没有服侍的人。“玉珠,这……你是听谁说的?是哪个下人胡说?你不要听。”

“还是老太太明白。我自小就听说,当年我娘怀着玉宝,生产的时候很是凶险。玉宝能平安落生,还多亏了老太太……”阮玉珠笑着看阮老太太。

“是这样的。”阮老太太神情放松下来,“那一天一夜,我都陪在你娘身边。最后还是我帮你娘推着肚子,你娘才生下了玉宝。……七斤七两的胖小子……”

说到阮玉宝出生的事,阮老太太满脸是笑,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抱住大胖孙子的时候。

“那怎么老太太也跟玉宝说,他是丫头生的,不是我娘生的。”

阮老太太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西次间门帘子响,阮玉宝两眼含着泪水冲出来。

“祖母……”

“啊……”阮老太太扭过身子,看见阮玉宝,叫了一声,呆住了。

“阿宝,你都听到了吧,这就是真相。”阮玉珠起身,将阮玉宝拉到身边一同坐下。

“祖母,你为什么要骗我?”阮玉宝问阮老太太。

阮老太太呐呐地半晌说不出话来,一面还下意识地朝屋外看了一眼。

“我的人守在门口,不会有外人进来的。”阮玉珠淡淡地说道。

“哎。”阮老太太叹气,“祖母不是故意要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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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老太太说她不是故意欺骗阮玉宝,她是有苦衷的。

“……也是为了你好。那时候你想你娘,总是跟我和你父亲央求,要让你娘回来。可你娘她毕竟办下了那样的事儿,阮家实在不能够再容她。”

说到这里,阮老太太就瞧见阮玉珠的脸色很不好看,她忙就描补了一句。

“就算是我们能容得她,你太太,褚家也容不得她呀。”

所以,要沈氏回到阮玉宝身边是根本不可能的。为了让阮玉宝不再这样要求,并尽快忘记沈氏,阮家众人就想到了这样一个法子。

“祖母也是为你好啊,玉宝。你天天哭,不吃饭,也不睡觉,祖母担心你。你要是有个好歹的,你让祖母可怎么活呦。”阮老太太还落了泪。

阮玉宝没说话,他也在落泪。

这样的话是哄不住阮玉珠的。

“那老太太又说玉宝是丫头生的!”

阮老太太连忙解释:“玉宝总得有个亲娘,不是你娘,也不能是你们太太,只能那么说。”

阮玉珠不以为然:“这样的说法,分明是在贬低玉宝的出身。”

“这个没妨碍的。”阮老太太摆手,“我们都知道玉宝的出身。有你们父亲在,有我在,谁也越不过玉宝去。这些年,我一直把玉宝养在身边,就是这个道理。”

“玉珠啊,你要是不相信,你问问玉宝。这些年,他可曾受过委屈?家里吃穿用度,什么都包括在内,除了我之外,玉宝都是头一份儿。你看,我将玉宝养的多好。”

在阮老太太看来,阮玉宝如今的体型,就是他这些年好生活的最好证明。

阮玉珠强忍着,才没有在两人面前说出反驳的话来。

这事不能急,如果她现在贸然提出来,不仅阮老太太不高兴,阮玉宝也是不愿意听的。所以,对于阮老太太表功的话,阮玉珠故意没有理会。

“无论如何,你们不该这样欺骗玉宝。”阮玉珠沉声说道。

“是的。祖母,你不该骗我。”阮玉宝也带着哭声说道。

“是祖母的错,是祖母的错。”阮老太太搂住阮玉宝,看着孙子落泪,老太太真心疼。“那时候也是不得已啊,大家商量好的……”

阮玉珠就听出端倪来。

“这个主意,应该不是老太太想出来的。”

“哦……”当时是谁先提出的这个主意,阮老太太有些记不清楚了,但确实不是她。“不是你父亲,就是你们太太,我记不清了。”

只怕还是褚锦绣的妙计吧。

阮老太太历来糊涂,被褚锦绣当枪使的事情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阮玉珠又想到另外一件事。

“老太太方才说,怕褚家容不得。我记得,褚姨娘的娘家早就败落了,当年还是母亲出了银子,治好了褚姨娘父亲的病,后来也没再联系,哪里又来的褚家……”而且还有那样的能量,可以容不得沈氏。

当时阮梦枚进京是得了升迁的圣旨,赴京任职的。虽然圣旨上没有确定衙门和官职,但是按照常规,起码是从四品的官职。

“我也是进京之后才知道的,褚……你们太太的父亲,那个时候已经免罪起复了。”

“原来如此。”阮玉珠笑了,“玉宝,你听明白了吗?”

沈氏那段旧案的来龙去脉,阮玉珠在前世已经弄清楚了。其中一处关键,就是褚锦绣父亲,也就是原太子少师褚乔的起复。

若非如此,别说本就莫须有的事儿,就是沈氏真的做了什么,也不至于落的那样的下场。褚锦绣也做不了阮梦枚的正室。

在阮家进京的前一年,褚乔就已经被免罪,重新入京为官。这件事,褚锦绣知道,阮梦枚也知道,唯独将沈氏瞒的死死的。

等褚乔在京中站稳了脚跟,阮梦枚就得了升迁入京为官的圣旨。

褚家筹谋已久,圈套早就做好,大势所趋,沈氏怎么能不败,怎么能不死!

她可怜的母亲!

“因为褚姨娘的父亲重新做了官,而且还是不小的官,所以我母亲必须得给褚姨娘腾位子,是不是?”阮玉珠抬起眼来,看着阮老太太。

阮玉宝也看着阮老太太。他不像姐姐已经将整件事都想清楚了,但也隐隐地明白了一些。

“不,不,”阮老太太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几乎是迫切地反驳着。“哪能是那样,不是那样的。还是你娘她……她不该……那毕竟是你们父亲的孩子。”

“老太太当真相信我母亲能做出那种事?”阮玉珠立刻又问。

阮老太太嘴唇翕动,半晌没发出声音来。

“老太太与我母亲相处那些年,我母亲是怎样的性情,老太太还不清楚吗。老太太今天当着我们姐弟说句良心话,我母亲可是能做出那种事情的人?”阮玉珠步步紧逼。

阮老太太的额头就见了汗,眼神躲闪,左右张望。

阮玉宝垂下了头。不必阮老太太回答,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老太太,你对得住我们的娘吗!”阮玉珠抓住阮老太太的手,不让她回避,自己的眼圈也红了。

阮老太太哭了。“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我记得她的好,这些年,我一心护着玉宝,我一心护着玉宝啊……”

“祖母。”阮玉宝抱住阮老太太的大腿,大哭起来。

阮玉珠叹气。

屋外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让阮玉珠无法再忽视。

她知道,这是跟随阮老太太服侍的人在外面久了,一定又听见了阮老太太的哭声,就不肯待在外面,要进屋来。而李嬷嬷几个得了她的吩咐,不肯让她们进门,所以争执。

她的心腹就这几个,阮老太太带过来的人却不少。而且动静再大些,外面还有更多褚锦绣的人。

“阿宝,老太太,都别再哭了。”阮玉珠出声劝阮老太太和阮玉宝。

阮玉宝显然比阮老太太更明白当前的处境,立刻就住了声,还帮着阮玉珠劝阮老太太。

“咱们方才这些话,老太太谁都不要告诉。”阮玉珠嘱咐。

“我知道,我知道。”阮老太太一边擦泪,一边连连点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都装没事发生,这样大家平安,各自省事。

“外面吵闹什么?”阮老太太在阮玉珠的示意下,抬高声音向外面询问。

阮玉珠也立刻暗示李嬷嬷放外面的人进来。

一个穿棉綾褙子的媳妇立刻领着丫头们闯了进来。阮玉珠认得她,这是阮老太太院子里除了张嬷嬷之外的的另外一个管事,人称富贵家的。

富贵家的进屋后,一双小眼睛飞快地四下打量。

“老太太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哭了?”富贵家的蝎蝎螫螫地凑到近前来问道。


两个少年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目光中就带了一丝了然。

阮玉珠也不理会他们两个,只用目光询问向嵘。

“我虽看见了,但并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所以我也不知道阮玉翡为什么跟华珍珍起了争执。”向嵘的回答依旧非常精确标准。

“他们三个在一处,说了什么话,然后起了争执,玉翡就推了华珍珍一把,是吗?”阮玉珠一边思索,一边跟向嵘求证。

向嵘的目光在阮玉珠的身上多停留了片刻,才点了点头。“你很聪明。”

“多谢你啊。”阮玉珠随口说了一句,然后又问向嵘,“向咏枫就在旁边,他竟然没有拦下阮玉翡?”

“他应该没有想到,所以反应不及。”

“然后他打了玉翡?”阮玉翡红肿的面颊,除了向咏枫,不做第二人想。

“是。”向嵘点头。看到华珍珍被阮玉翡从假山上推落,向咏枫抢救不及,赶着下山去看华珍珍的时候,还被阮玉翡给拦住了。

向咏枫就打了阮玉翡一巴掌。

“木头应该是一时情急,绝不是故意的。木头平时是很温柔的人,他不打女人,也不打骂服侍的下人。”周湘忙又说道,似乎是生怕阮玉珠会误解向咏枫有暴力倾向。

阮玉珠淡淡一笑:“或许换做你们,你们也会动手。”说完这句话,阮玉珠就不再理会他们三个,径自往花厅走去。

走到花厅的门口,就看见褚锦绣带着阮玉翡和阮玉翠从花厅里面出来,后面跟着平安家的往外送客。

“你姨妈这里忙忙乱乱的,咱们不要再给你姨妈添乱了,都先回去吧。”褚锦绣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招呼阮玉珠。

阮玉珠没说话,就跟在了褚锦绣的身后。

少年们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都缀在了阮玉珠的身后。当先的一个,竟然是向嵘。

“答应你的事,会尽快给你消息。”向嵘态度冷冰冰的,但说出来的话却并不冷,尤其是在阮玉珠听来。

她点了点头,趁着前面的人不注意,就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你审案子审多了,能够明察秋毫。不过有些事,你或许该问一问……”阮玉珠遥遥地看了刘豚一眼,“问一问刘小猪。”

平安家的替曾氏送客,满脸陪笑,礼貌很是周全。褚锦绣也很镇定,可是上车的时候脚步却踉跄了一下,如果不是旁边的媳妇子扶住了,只怕就要跌一跤狠的。

阮玉翡的脸色很难看,阮玉翠也不像平时那么活泼了。

大家上车,一直不见人影的阮玉宝也跑了来。这一次,褚锦绣带了阮玉翡同车,阮玉珠与阮玉翠坐第二辆马车。

“大姐姐,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马车离开侯府,阮玉翠突然问阮玉珠。

阮玉珠打量了阮玉翠一眼。

方才华珍珍出了事,阮玉翡是跟在向咏枫身后的,过了好一会,阮玉翠才出现。但后来她故意留在花厅外面,阮玉翠却是进花厅找褚锦绣。如果要问发生了什么事,阮玉翠只比她知道的多,不会比她知道的少。

可阮玉翠却是一脸天真懵懂的来问她。

阮玉珠就摇头:“我累了,在花厅的碧纱橱歇了一会,听到外面动静大了才出去看。三妹妹,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阮玉翠也摇头,说不知道。“我去牡丹园想要折几支花回来讨老太太的欢喜,听到消息回来,说是伤了一个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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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还有无意识的一些小动作。

向嵘不耐烦详细说,然而周湘和刘豚却不敢怠慢他这过于简洁的回答。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向嵘之所以年纪轻轻就做到大理寺少卿,并且有了一个玉面阎罗的称号,可绝对不是虚有其名。

他这种见微知著,察言观色的本事,正是他断案入神的秘诀之一。他说阮玉珠不喜欢向咏枫,那应该就是真的。

之所以不能说绝对就是真的……“小石头,断案子我服气你。可是这男欢女爱……,你一块石头,你懂得什么呀!”周湘就有几分不信任又带几分调侃地看着向嵘。

“你有什么理由说她喜欢咏枫?”向嵘冷冷地瞥了周湘一眼。

周湘顿时语塞,他认为阮玉珠没有理由不喜欢向咏枫,但要说她喜欢向咏枫,他还真找不到任何的明证。

刘豚一直没说话,一双细长的狐狸眼睛在向嵘和周湘之间来回的打转。

“那,咱们就这样放弃了?”最后,周湘犹豫地说道,“那太可惜了。京城这么多女孩子,能比得上玉珠表姐的可没有谁了。木头好可怜!”

周湘看着向嵘不理他,就转头去看刘豚。

刘豚干咳了两声:“这个稍后再议,稍后再议……”

“那咱们先去找木头再商量商量。”周湘建议。

向嵘和刘豚都没什么异议,三个人起身,绕过假山,往牡丹园的方向走去。刘豚左右张望了一会,就跟向嵘一起落在了后面。

“小山,小石头,”刘豚用手肘拐向嵘,眉飞色舞,“你跟我说实话,嗯……你是不是……,要不要为兄帮你的忙?”

向嵘冷脸推开刘豚:“真论起辈分来,你也要喊我一声叔叔。”

刘豚低笑,一点也不恼:“这个不难,小皇叔,把你的心事跟小侄儿说说吧。”

向嵘冷笑:“小皇侄,阮家三姑娘对你很爱慕啊!”

刘豚的脸色就黑了一黑,不过随即又笑了起来:“比不得褚家六姑娘爱慕小皇叔!”

向嵘不笑了:“再提她一句,兄弟没得做!”

刘豚忙作势捂嘴:“不说了,再不敢说了。”等向嵘迈步走开,他忙又跟上前,跟向嵘勾肩搭背地往前走,“你的亲事,国公夫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要提她。”向嵘微微皱起眉来,“真要做主,也轮不到她。还有我母亲。”

两人遂不再说话,快步赶上前面的周湘。

花厅中

曾氏和褚锦绣正在安慰依旧哭哭啼啼的褚素馨。

“嵘五爷自小就是那样的性情,素馨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他只踢了你一个服侍的婆子落水,已经给足了面子。若不是你,而是换了一个人,他哪里会讲什么情面。”曾氏一面劝褚素馨,一面叹气,“别看他小小年纪,那真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若非是那样刚硬的心肠,又怎么会小小年纪就做了大理寺少卿。大理寺是什么地方,提到他的名字,那是禁得住鬼哭的!”褚锦绣也劝,但和曾氏不同的是,她还转着别的念头。

褚素馨爱慕向嵘,在他们几家之中并不是秘密。而向嵘对褚素馨却一直很冷淡,这也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

不过,向嵘就是那样的性子。他们都这么说。

如今褚素馨的年纪也渐渐大了,到了该正经说门亲事的时候。向家和褚家都没什么动静,但褚锦绣却知道,褚家早就将向嵘看做了自家的乘龙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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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话不好直接说,她打算慢慢地劝转褚锦绣。

不管怎样,周湘那样的孩子,也是不会看上阮玉翡的。

“这件事总要两厢情愿,等办完了你家大姑娘的亲事,咱们有足够的时间慢慢给玉翡挑选。京中出色的子弟极多,又不是只剩五弟和周家小七这两个。”曾氏就笑着说道。

褚锦绣只能陪笑。京中权贵适龄的子弟确实还有,但要说各方面能比得上向嵘和周湘的,只怕是没有了。

而且,她也不能慢慢地给女儿挑选。阮玉翡的心思曾氏不知道,她是知道的。她的这些心思,更不能告诉给曾氏知道。

这么想着,褚锦绣就对曾氏陪笑:“玉翡的事情不急,我要恭喜姐姐就要娶儿媳妇了。”

曾氏就笑了,左右瞧瞧屋子里并没有外人,这才收了笑容,将褚锦绣叫到跟前来,压低了声音问她:“方才一直没有机会问你,山庄小佛堂……究竟是怎么回事?”

褚锦绣就变了脸色。

“你我姐妹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曾氏见她变色,知道她在想什么,忙就宽慰。她对阮家内宅的恩怨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阮玉珠这个人。“不是说性子很是温柔和顺吗,枫儿回来却说,看着极为厉害的。”

曾氏要问阮玉珠,褚锦绣是早就准备好了答案的。

“……性子有些执拗,我跟姐姐说过了。”因为性子执拗,所以才会这么多年一个人留在山庄。也因为性子执拗,所以才会强要她和阮梦枚给沈氏的灵牌磕头。

“因为她这样,她父亲心里很不喜欢她,还是我在旁边劝说着,才肯容下了她。她一开始知道是我张罗的亲事,还不肯进京的。姐姐看她今天如何,她不知道今天是来做什么?还不是乖乖地跟着我来了!我已经委盘住了她,她也明白,能倚靠的只有我,只能听我的。”

褚锦绣说的极为自信,曾氏不置可否。

“……她这样行事,姐姐也该看的出来,并不是个聪明的。她的容貌,侍郎府的家世,也不算是太玷辱了世子夫人的位子。这样的人进得府来,一切都只有听姐姐的不是吗?”

曾氏依旧半晌没有言语,虽然她心里也是如褚锦绣这般想的,所以才在向咏枫和她说了山庄的事情之后,依旧按照前约,让褚锦绣带阮玉珠来给她相看。

她要亲自查看查看阮玉珠的品性。当然,珍珍也想亲眼看看阮玉珠。

只凭阮玉珠方才在花厅的言谈举止,她倒是也没什么意见,关键是珍珍竟十分满意。

她知道这件事太仓促,但她却不能再等了。

“我就是相信妹妹,所以才见她一面,就让人拿了那双玉璧出来。”曾氏缓缓地说道。

“姐姐尽管放心,阮玉珠就在你我姐妹的手中。”褚锦绣笑。

曾氏也笑了笑,“玉翡和周湘,我会找机会让他们相处。不过事情究竟如何,还要看两个孩子自己的意愿。便是不成,咱们另外挑好的给玉翡就是了。”

“玉翡的事情全凭姐姐成全。”

两人这么说着话,外面就有小丫头进来禀报,说是:“世子爷和二表姑娘回来了。”

看着阮玉翡跟在向咏枫身后,欢天喜地地进来,褚锦绣的面色就有些发黑。曾氏只诧异为什么阮玉珠没有一起,对阮玉翡倒是并没有生疑。

“姐姐跟外甥说说话,我带玉翡去看看素馨。”褚锦绣急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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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褚锦绣带人离开,李嬷嬷就满面忧虑地劝阮玉珠。

“人在屋檐下。姑娘不管心里怎样想,表面上总该窝盘她一些。她如今毕竟是这府里的女主人。”李嬷嬷怕阮玉珠的态度惹恼褚锦绣,会吃暗亏。“忍耐上些日子,等姑娘嫁去了侯府,自己当家做主了……”

阮玉珠打断奶嬷嬷的话:“嬷嬷,我什么时候说要应侯府的亲事了?”

“姑娘……”李嬷嬷吃惊。

阮玉珠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讨论这个话题,就吩咐李嬷嬷带着丫头们赶忙收拾。

当初一家子陪同阮梦枚进京赴任,是打算要在京城常住的,自然一应家当都带着。后来她和沈氏被幽禁在山庄中,两人常用的东西也都运到了山庄。

这次进京,阮玉珠并没带太多的东西,除了随身的衣裳,手边用惯了的一些物件,就是几箱子书卷。这些东西,阮玉珠打算明天再细细的整理。

“打发个人,去大爷那儿……”阮玉珠坐在榻上,思谋片刻,正要吩咐,外面就有人来禀报,说是大爷来了。

阮玉珠忙说了声请。

方才从阮老太太的院子里出来,她悄悄地让阮玉宝来找她,但她没想到,阮玉宝会来的这样快。她本来还想着,如果阮玉宝不肯来,她明天就去找他。

现在看来,虽然分开这些年,弟弟对她还是有感情的。

李嬷嬷亲自打了帘子,请阮玉宝进屋坐下。

阮玉宝显然是回到住处,换过衣裳才来的。他在阮玉珠对面坐着,眼神游移,依旧有些别扭和拘谨。

“阿宝,还记得阿姐吗?”阮玉珠将闲杂人等都打发了出去,尽量放柔语气,笑着跟阮玉宝说话。

阮玉宝迟疑了片刻,才缓缓地点了头,随即打量起阮玉珠来。

阮玉珠任由他打量。

“阿姐。”阮玉宝低低地叫了一声。比起两人刚见面时候干巴巴的那一声,这一声阿姐是带了感情的。

“阿宝,你这些年过的好吗?”阮玉珠问。

“好。”阮玉宝点了点头。

阮玉珠并不这么认为,但却没有当即反驳。

“今天听老太太说,你是在哪个学堂里念书?”

“是在榆树巷太太娘家的学堂里。”阮玉宝告诉阮玉珠。

榆树巷的学堂阮玉珠知道。但说它是褚家的学堂并不正确。

褚家如今在京中的子弟并不多,没有自己的族学。榆树巷的那家学堂却有些历史了,本是京城向家的族学,后来向家的姻亲周家参与了进去。学堂中,就以这两家的子弟为主。

褚家子弟因姻亲关系附学进去读书,是更加后来的事。

“我记得当初进京,咱们不是带了周老先生一家?”阮玉珠微微皱眉。

周老先生是阮梦枚当初在任上给阮玉宝请的西席,教导阮玉宝很是认真。阮家进京的时候,就将他一家都带进了京城,做的是长久的打算。

“周先生进京之后,转年就被父亲推荐去了九江,父亲有同年在那里做知府,周先生去做师爷。”阮玉宝说道。

周老先生的籍贯就是九江。

“周老先生走了之后,你就去了榆树巷上学?”阮玉珠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却又问了一句。

“嗯。”

“在学中还好吧?”阮玉珠随即又问了一些阮玉宝在学中的琐事,阮玉宝都一一回答了,当问到他的功课的时候,阮玉宝的目光又开始游移,说话也吞吞吐吐地说不清楚。

阮玉珠知情是因为什么,没有发火,也没追问。

“阿宝,这些年,为什么不去看看阿姐?”阮玉珠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这一次,阮玉宝嘴唇翕动,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不论我,还是咱娘,都没有怪你。只要你好好的……”

不知道被阮玉珠哪一句话触动,阮玉宝的神色异样了起来。

“阿宝,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

阮玉宝看看左右,没吭声。

屋子里只有大丫头杜鹃和喜鹊在服侍着。阮玉珠略想了想,就冲两个丫头摆了摆手。

两个丫头会意,忙都退到了门口。

“阿姐……”阮玉宝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特别难以开口。

“阿宝,在我面前,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阮玉珠安抚弟弟。

“阿姐,娘……沈氏,她究竟是不是我的亲娘?”阮玉宝睁大眼睛看着阮玉珠。

这句话可把阮玉珠给问懵了。

阮玉宝的意思,竟然怀疑沈氏不是他亲娘!这样大逆不道!训斥的话就要说出口,转念一想,阮玉珠却又平静了下来。

她有怒火,但不该冲着玉宝。

这肯定是有人在离间。

“是谁告诉你,娘不是你的亲娘?”阮玉珠问,见阮玉宝迟疑着不肯说,就又劝慰道,“阿宝,如今这世上,你是阿姐最亲近的人。什么都可以是假的,但是阿姐和你小时候一处长大,大姐待你不会是假的。”

阮玉宝点头。

小时候记忆中,阿姐经常带着他玩耍,对他最好。

“他们都这么说。”

“他们都是谁?父亲吗?褚锦绣?老太太吗?”阮玉珠压住怒气,耐心地问阮玉宝。

她问一句,阮玉宝就点一下头。

阮梦枚和阮老太太也告诉阮玉宝,沈氏不是他的亲生母亲。这真是可耻又可笑。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阮玉珠想到另外一个人。“阿宝,田嬷嬷呢,我怎么没见她在你身边?”

田嬷嬷是阮玉宝的奶嬷嬷,沈氏还怀着阮玉宝的时候就从家人媳妇里选定了。当初一起进京,出了事之后,沈氏还特意嘱咐过田嬷嬷,她不在儿子身边的时候,要田嬷嬷好好照顾阮玉宝。

田嬷嬷不仅对阮玉宝服侍阮玉宝上心,对沈氏也忠心耿耿。

但是这么多年,什么东西都可能会变化。

“嬷嬷进京就病了,没活过年。”阮玉宝喏喏地说道。

“原来如此……”阮玉珠长叹,缓了一缓,才又问:“他们说你不是娘生的,那他们说了你亲娘是哪个了没有,总不会是褚锦绣吧。”

沈氏和褚锦绣是前后脚儿生产,阮玉翡只比阮玉宝晚上了两个月。

“他们说,我、我是丫头生的……”那丫头生下他就没了,沈氏因为没有儿子,就将他抱在了身边抚养。

“阿宝,这话,你信吗?”阮玉珠看着阮玉宝。

阮玉宝表情非常纠结。

想来一开始是不信的,但是慢慢的,周围的人都这么说,他一定也会疑惑。

如果不是疑惑,他也不会这么急着来问自己了。这孩子这些年,还不知道怀着多少心事儿!

阮玉珠暗中叹气,她再一次深刻地意识到,她这个弟弟,是个心里太能揣着事儿的人。前世的时候,他就从来没跟她提起过这件事。

一开始,应该是没机会,到后来,大概是觉得没必要了吧。

“你和我,都是娘亲生的。”阮玉珠想了想,还是用最简单的话,直截了当地告诉阮玉宝,“他们那样说,肯定有他们的缘故。”

“我这样说,你只怕也不能完全信我。我有一个法子,可以让你知道真相,你肯不肯听?”

“我肯。”

“你过来……”阮玉珠让阮玉宝附耳过来,低低的声音如此这般说了一番。“你不许走漏了风声,不然这个法子就不灵了,明白吗?”

阮玉宝连连点头。

阮玉珠微笑,这样的阮玉宝让她想到了小时候。那个时候,阮玉宝很听她的话。

门帘响动,阮玉珠抬起头来,就看见夏堇慌慌张张地进来。

“不好了,二姑娘来了。”

阮玉翡来了,而且不等人通报,就带着人直接往里闯。

看见阮玉宝,她有些吃惊,她不知道阮玉宝在这里。不过,吃惊归吃惊,阮玉翡可不怕阮玉宝。

“哎呦,这不是咱们阮家的大爷吗?怎么不在老太太跟前,跑来这里了?是不是觉着又多了个靠山?呵呵,你还以为这是以前啊!”

阮玉宝很生气,涨红了脸就要跟阮玉翡争吵。“我去告诉老太太!”

“你也就会这个!”阮玉翡嗤笑。

阮玉宝似乎很受宠爱,在阮家的地位很高,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看明白这一点,阮玉珠并没急着表态。

“阿宝,时候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学,回去早点儿歇了吧。”阮玉珠向阮玉宝使了个眼色,让他先走。

阮玉宝略顿了顿,气呼呼地抬脚就走了。

“打扰大姐姐了。”阮玉翡嘴上说着打扰,面上却没有丝毫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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