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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巨著豪门:小公主就得放心尖上宠

月小弯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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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安檀容宴西   更新:2024-03-27 19: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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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巨著豪门:小公主就得放心尖上宠》精彩片段


安檀被送到了中心医院。


外科医生是她熟悉的刘大夫,替她检查了一下然后说道:“放心吧,骨头没问题,就是有些扭伤还有擦伤,我给你开一点活血化瘀的药,一周内不要洗澡。”

“谢谢。”

“没事,来个人跟我去药房拿药吧,你们谁去?”

段艾晴第一时间站了起来,可顾云霆更快,他对段艾晴说:“你陪安檀吧,我去。”

因为是在自己经常上班的医院,安檀没去外科诊疗室,直接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段艾晴蹲在地上,看着她小腿上的擦伤,啧啧有声:“你说说你,她都能拉着你去自杀,你还救她干嘛?”

安檀苦笑:“我没想着救她。”

“还说你没救?我都听围观群众说了,你本来可以跑到对面去的,结果为了救那个绿茶,又跑回来挡在她面前。”

“我不是挡在她面前,我是……东西掉了。”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段艾晴一脸不理解:“这时候不是保命最重要,你还管其他的干什么?”

安檀摊开掌心,给她看:“这个。”

“这是……”段艾晴一看到东西,一下子就懂了,脸色变得有些心疼:“你还留着这个干什么?”

“走的匆忙,忘了给他,”安檀笑着说:“这婚戒挺贵的,几十万呢,是领证之后买的,算是是婚内财产,到时候安昙如果让我赔,我可赔不起。”

段艾晴顿时无语:“你别被她的思路带着跑,就算弄丢了又怎么样?大不了让她上法院起诉去,前妻的婚戒她也要争,看容宴西丢不丢得起这个脸。”

“我不想再跟她有什么牵扯,断就断干净,一点话柄都不想给她留。”

段艾晴哼笑一声:“也是,今天看她那个闹腾的架势,沾上她真不是什么好事,她也根本不会在乎容宴西的面子。”

正说着,安檀的电话响了。

段艾晴问:“谁啊?”

安檀皱眉,是容宴西的妈,她的前婆婆白琴书。

“喂?”

“安檀,是我。”

安檀顿了一会儿,开口叫了一声:“白阿姨。”

这个称呼一出口,电话那头同样是沉默。

过了好久,才听到白琴书也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孩子,你改口我也不怪你,这件事本身就是我们家对不起你。听说你受伤了,严重吗?”

“不太严重,一点皮肉伤。”

“我送去的东西你都原模原样退了回来,我明白你的意思,是不想拖泥带水,想跟容家断的干脆利落一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歉意……”

“阿姨,错不在您,您不用道歉。”

“还是跟我有关的,当初你们一起回来吃饭,我还信誓旦旦的跟你说,宴西和安昙只是好朋友关系,我也是真的没想到他们会……”

安檀笑了一下,打断了她:“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说这些也没什么用。阿姨,这几年您对我一直很好,我心里有数的,容宴西是容宴西,您是您。”

“安檀,虽然这样说有点自私,但是我还是想问一句,假如……宴西他愿意回头的话,你还能接受他吗?”

“是容宴西跟您说了什么吗?”



可是后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全都是空白页。


他确认了好几遍,最后发现后面的纸是被撕掉了,在根脚处还留下了一些纸张被撕开的痕迹,很潦草,很狂乱,一看就是在极其痛苦的情况下胡乱撕去的,根本没有章法。

容宴西迫切地想要知道,安檀都写过些什么。

他把笔记本拿起来凑近灯光,透过小夜灯昏黄的光线,隐隐约约能看到后面的空白纸张上,有浅浅的划痕。

那是笔迹留下的划痕!

他立刻抓起酒店的电话,给前台打了一个:“送一根铅笔上来,立刻!”

员工不敢怠慢,很快就送来了。

容宴西把铅笔放倒,轻轻在纸张上一下一下扫过,上面的字迹渐渐显露出来。

没有什么太激烈的文字。

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写满了一整张纸。

巨大的无力感和痛楚感攫住了他。

这应该是她下了决心,准备要拿掉孩子那一天吧?

她在阳台上,听到了安昙跟他的对话,就如同她说的那样,从安昙出现的第一天开始,她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那些三个人一起的日子里,她是名义上的容太太,却亲眼看着安昙在朋友的边缘反复试探,强势的侵入她的生活,反复告诉她:在他们三个人的世界里,安檀才是那个外人。

她也曾经试图想要争取过,直到那一天,她亲耳听到安昙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那一晚,她是怎么样度过的?

失魂落魄地枯坐到天明,还是内心反复煎熬着,做思想斗争?

她当是就躺在自己身下的这张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最后终于做好了决定,然后哭着写下了无数个对不起。

容宴西合上了日记本,用手捂住脸。

叮铃铃——

内线电话响起。

他接起,是度假酒店前台:“容先生,刚刚安小姐打来电话,问您在不在这里。”

他的思绪还在混沌中,浑浑噩噩间重复了一遍:“安小姐?”

前台以为是他对自己的称呼不满,立刻改了口:“哦,对不起对不起,是太太。”

容宴西反应过来,是安昙。

“她不是太太,”容宴西道:“你怎么回答的?”

前台听出他的语气不对劲,声音都弱了几分:“她很生气,我也不敢说假话,就告诉她了。”

“那她怎么说?”

“她让我转告您,她很快就到了,到时候让您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这事没完。”

容宴西冷笑:“她想要什么解释?”

“她没说,可能是因为您一直不接她的电话吧。”

容宴西听出来了一点异样:“你哭了?”

“没、没有,”前台小姑娘吸了吸鼻子:“真的没有。”

“她骂你了?”

“……”

容宴西皱着眉坐了起来:“她还说了什么?”

“容总……”小姑娘没忍住,彻底哭了出来:“求求您给她回一个电话吧,她说如果您三分钟之内不给她回电话的话,就……就要开除我。”

容宴西听完只觉得愤怒:“你是容氏的员工,我没发话,她凭什么开除你?”

“可是您事事都听她的呀!她是您的太太,而我只是个打工的,她如果闹着一定要开除我,您也不会为了我一个小员工去跟自己太太吵架吧……”

容宴西放在身侧的拳头握紧。

“容总,我求求您了,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我妹妹还在上大学,我得供她呀……”

“好了,你放心,容氏现在还是我说了算,没人会开除你,你好好工作就是。”

“……是,容总。”

话音刚落,听筒那头就传来了一个熟悉又尖锐的声音:“容宴西人呢!怎么还没给我回电话?他来了这里了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你们记住了,下次如果看到容总来这里,第一时间通知我,否则我把你们全都开了!”

前台小姑娘的声音瞬间变得慌乱起来:“容总,安、安小姐来了。”

“我听见了。”

“那我……要带她上去吗?”

容宴西道:“你把电话给她。”



“安医生,要不要我给你普普法?婚内买房子,就算是你自己出资,那也是夫妻共同财产,你只有一半的产权。”

“意思是,容宴西也有一半,你还可以去我的房子里随便折腾?”

安昙耸了耸肩,意有所指:“如果是你单身的时候买,那就是属于你自己一个人的啦,跟宴西没关系。”

“安小姐是想说‘单身’还是‘离异’?”

“不管是单身还是离异,在房子的归属权上没什么区别,安医生可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给你科普一下婚姻法和物权法而已。”

安檀轻笑,转过头看着容宴西:“看见了吗?安小姐还能逻辑清晰地跟我吵架,证明没什么事。”

容宴西抱歉道:“安檀……”

“15块记得转给我,我先回卧室了。至于客厅……这是你的房子,你自己看着办吧,恢复原样还是保持现状,你决定。”

容宴西追过来拉住她:“安檀,你别生气。”

“哦对了,”安檀道:“虽然房子是你的,但是窗帘、沙发罩还有毛绒玩具都是我买的,我有消费记录可以当做证据,所以安小姐损坏的东西,都得照价赔偿——这个物权法我还是懂的。”

“安檀……”

“玫瑰花我放在玄关了,那也是你全款买的,归属权属于你,你记得自己处理了,怪占地方的。”

安檀转身回了卧室,关上了门。

容宴西在外面拍了一会儿门,叫着她的名字,她没理,带着耳机随便点开了一部电视剧,再也不去管外面的是是非非。

看了一集,有些口渴,她准备去客厅倒杯水。

一拉开门,就听到安昙说道:“……容宴西,你怎么成这样了?以前的你多不可一世的一个人,结了婚怎么就变得这么怂了?被老婆压制的死死的,一点都不像从前的你了。”

容宴西满脸疲惫地坐在沙发另一头,小臂抬起搭在眼睛上,轻声道:“你是觉得我应该跟她吵起来才对吗?”

“至少不应该这么卑微,两口子过日子都是互相的,凭什么只有你低声下气地哄她?”

“呵,”容宴西冷笑一声:“你对婚姻这么懂,自己的婚姻成功了吗?”

安昙脸色一变,猛地回头:“你什么意思?”

“孕期,丈夫出轨,离婚,净身出户,”容宴西道:“你是专门回来给我过生日的吗?是在国外待不下去了吧。妈是不想戳穿你,怕你觉得没面子,处处照顾你的心情,你觉得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安昙咬着唇,低着头不说话。

容宴西叹息一声:“你自己的婚姻都失败了,就别在我这里指指点点的。”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我就是从失败的婚姻里总结了很多经验,这才告诉你什么是对什么错,不让你走我的老路。”

“我自己的婚姻,我自己会经营,我妈都不插手,你也别管了。”

“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不管你谁管你?”安昙忿忿道:“我不是说安医生不好,但是你看她这几天,要么忙工作,要么跟我吵架,而且她跟妈也不是很亲近,像是隔着一层似的。她跟你的亲人朋友全都相处不好,总该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

“她跟我妈相处的挺好的。”

“表面功夫罢了,她再好,能有我跟白阿姨好?”

容宴西霍的一下坐了起来:“安昙,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要看星星,我骗安檀说是公司有事,大半夜的陪你去山顶看了,你要觉得这里离医院近,要住我跟安檀的婚房,我们也都同意了,你到底还要怎么样?”

“……”安昙咬住唇,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滴:“行,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走。”

说着,她站起来叮叮当当的就要收拾东西。

容宴西疲惫不堪:“大晚上的你走去哪里?”

“我去住酒店行不行?这朋友我们也没法做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以后我是死是活都不用你管。”

“安昙,”容宴西夺下她手里的行礼重重放在一边:“别闹了行吗?你怀着孕,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出去住酒店?”

“怎么不可能?我告诉你容宴西,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了,你就好好当你的妻管严吧!”

“咳!”安檀重重咳嗽了一声。

容宴西和安昙一起看了过来,容宴西满脸愧疚,安昙目光如刀,而且是真的含着泪。

这个家,她是待不下去了。

再待下去今晚是肯定没法好好休息了,明天她还有几台剖腹产手术,必须得保证充足的睡眠。

她说:“刚接了个电话,有紧急情况,我得去医院一趟。”

容宴西立刻抓起车钥匙:“我送你。”

“不用了,安小姐肚子不舒服,你留下照顾她吧,路程不远,我打车去。”

所幸她回家之后一直没换家居服,身上还是下班那一套,倒也方便。

拎起包,换了鞋,出门,一气呵成。

她出小区大门的时候,似乎听到容宴西追了出来,在后面喊她的名字:“安檀……”

安檀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去酒店。”

司机师傅问:“这小区旁边不就是一个酒店?”

“去远一点的酒店,”她说:“离这里越远越好。”

车子发动,滑入车流。

司机师傅提醒她:“姑娘,后面好像有人在追车,要停下吗?”

“不用,再开快点吧。”


“安檀姐……”


后座传来赵楠楠惊惶的声音。

安檀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下意识地去看,只见赵楠楠举着一只满是鲜血的双手,脸色惨白:“我……孩子……”

安檀整颗心都像是被紧紧攥住。

突然间,副驾驶的车门被拉开了,安昙直接坐了进去:“宴西,开车吧,我们送新娘子去医院。”

赵楠楠伸出手,紧紧抓住安檀:“安檀姐,怎么办,我的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

安檀握住她的手,因为惊吓和疼痛,她的手冰凉一片。

这可不是个好征兆。

安檀安抚着她的情绪:“楠楠,你坐好,我们在医院见,好吗?我现在就去打车,慢不了多久的。”

“安檀姐,你能不能陪着我,我害怕,我好疼啊……”

赵楠楠死死抓住安檀的手不放,安昙坐在前排,冷笑了一声:“安医生,你想跟宴西单独相处就自己说,不用拿孕妇来当借口。”

“安小姐,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满脑子里只有男人。”

“那你倒是松手啊!一直抓着她不就是不让我们开车走么,怎么,难道你真以为宴西会把我赶下去?”安昙哼笑道:“宴西,开车。”

“下去。”

安昙不可置信地转头:“你说什么?”

“我说,下去,”容宴西又重复了一遍:“上次耽误我妈治疗差点害死她还没让你长长教训?”

安昙咬着牙,瞪大了眼睛:“上次你妈生病怪我吗?如果不是因为安檀,我会去度假酒店堵你吗?明明就是她……”

容宴西探过身来,直接推开了车门:“快点,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容宴西!”

“张秘书,”容宴西冷声道:“抓紧时间。”

张秘书微一点头:“是。”

立刻走过来拉她:“安小姐,请您下车吧。”

“我不下!”安昙一边说着,一边紧紧抓住车门:“在我眼皮子底下她都能想尽办法跟你偶遇,要是我走了那还得了?安檀,你休想,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安檀姐,安檀姐……我好痛啊,我的肚子好痛……”

赵楠楠的情况越来越严重,纯白色的婚纱上已经被染红了一小片,白色的纱鲜红的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安檀当机立断,“安小姐,我最后问你一次,你不想下车是吗?”

“对!你休想跟宴西单独在一起!”

“好。”

安檀直接走到了驾驶座外面,“容宴西,你下车,我来开。”

容宴西惊疑不定:“你会开?”

“快点!”

容宴西微一点头,推开车门下了车。

安檀快速坐了进去,系安全带发动车子一气呵成,车子以一个漂亮的甩尾迅速转弯,精准滑入了车流。

安昙气得哇哇大叫:“安檀你有病吧?我男人的车你凭什么开?你赶紧给我回去!否则你信不信我……”

“让我在医院混不下去?”安檀冷笑:“随便。”

“你别以为我在吓唬你!”

“上次你不就说要去告我吗?算上这次一起,我等你。”

“你……”

“还有,闭上你的嘴,否则我这辈子都不离婚,看最后谁能耗死谁。”

小说《豪门:小公主就得放心尖上宠》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助手林乔有些意外:“安医生,原来你跟产妇的丈夫认识啊?”

安檀深深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有错愕,有惊讶,有不安,但最多的——是对里面那个女人的担忧。

尽管他已经很克制了,但是还仍然掩饰不住的凄惶和急切。

“你是她的……”安檀往手术室里面看了一眼:“丈夫?”

林乔嘴快,“对呀,他就是,刚刚手术签字的家属就是他。”

安檀浑身发冷,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哦。”

容宴西咬着牙,“安檀,这件事回头我跟你细说。”

安檀强行让自己镇静下来,保持医生的专业度,深吸了一口气道:“放心吧,手术很成功,母子平安,目前还要住院观察几天输液保胎,如果没问题的话这周末就可以出院了。”

容宴西的表情明显如释重负:“好。”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安檀,辛苦你了。”

“没事,不管她是谁的妻子,我作为医生都会尽力救治的。”

安檀回到办公室,喝了一杯冰水,缓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等了大概十几分钟,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她听到他的声音在外面说:“安檀,是我。”

安檀站起身,去给他开了门。

容宴西看起来比刚才好了一些,但眼眶依旧还是红红的,眉宇间的担忧也还没有完全隐去。

刚才在手术室外太过震惊,现在她才注意到,容宴西的白色衬衫上有一朵一朵的血迹,衣服也皱皱巴巴的,袖口上还有大片大片的水渍。

两种可能,要么是他抱那个女人来医院的时候沾上的羊水,要么是刚刚在病房里她哭的眼泪。

她转过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淡淡问道:“去看过她了吧。”

容宴西缓缓点头:“嗯,她睡着了。”

“她……”

容宴西道:“孩子不是我的。”

安檀突然如释重负,整个人都失了力一样坐回了座位上。

“她出了车祸,情况危急,是我送她来医院的。我收到通知,说需要做手术,但是手术同意书只能家属签字,我就只能……”

安檀明白过来,“是我让助手去找家属签字的。”

“我现在知道了,”容宴西道:“刚刚在手术室门口,人多眼杂,我不方便跟你解释,万一被其他人知道我并不是她丈夫的话,就没人能帮她签字了,还是救人为先。”

安檀这下全明白了。

她有些微微的歉疚,容宴西这样温柔稳重的人,怎么可能出轨。

应该就是他去公司的路上恰好遇到了车祸,不忍心看到孕妇孤立无援,这才赶紧把她送来了医院。

“你公司的事情解决了吗?这里有我,那个孕妇你不用担心。”

容宴西张了张嘴,似乎欲言又止:“安檀,我……”

安檀问道:“怎么了?”

容宴西却摇头:“公司没事。你忙完了吗?我……我去外面等你,我们一起回家。”

她做完了手术,孕妇自然有护士照顾着,她没什么事情了。

换下了白大褂,她从抽屉里取出了那张孕检单,折叠好放进钱包里,这才拎着包出门。

容宴西的白色卡宴安檀已经十分熟悉了,她一眼就看到了,快速走过去。

隔着老远,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烟草味。

夜晚光线昏暗,容宴西高大的影子靠在车窗边,一抹橘黄色的光点忽明忽暗。

安檀皱了皱眉,走过去问道:“你怎么开始抽烟了?”

容宴西惊了一下,手上的烟掉在了地上。

安檀这才发现,原来地上已经有十来个烟蒂,看样子都是他抽的。

今天的他,有些反常。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容宴西摇头,但眉宇之间都是疲惫,但还是绅士地帮她拉开了车门:“公司上的事,上车吧。”

“严重吗?”

“小事。”

安檀坐上了副驾驶,给自己系好了安全带。

等了一会儿,容宴西才上了车,发动了车子,踩下油门。

“等一下!”安檀立刻叫住了他。

容宴西也吓了一跳,“怎么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没长眼睛啊,怎么开车的哦,这么大的人你看不到吗?撞到人你负得了责吗?”

容宴西以前也经常来医院接她下班,一直很小心,从来没有出过错,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好在,那人没有追究,骂了几句就走了。

容宴西紧抿着唇,重新启动了车子,滑入车流。

安檀有些担心:“你真的没事吗?”

容宴西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烦恼和不耐:“都说了没事。”

安檀愣了一下,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过了几分钟,才听到容宴西略带抱歉的声音:“对不起安檀,最近事情多,我情绪不太好,不是故意冲你发火的。”

安檀微微点了点头:“嗯,你小心开车。”

“嗯。”

“……”

“安檀。”

“怎么了?”

“刚刚那个女人……”容宴西舔了舔唇,似乎有些难以开口:“就是你做手术的那个,她一个人在医院里,应该没事吧?”

安檀笑了一下:“你原来在想她啊。”

“不是,我没有想她,我就是顺口一问。”

“医院里有护士,会照顾她的,而且医院方面也会联系她的家属过来。”

“如果她家属来不了呢?”

“你怎么知道来不了?”

容宴西张了张嘴,没说话。

尽管他依旧目视前方,仿佛在专注地看着路况,听她的话小心开车。

之后,一路无话。

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慢慢亮了起来。

容宴西把车停在家门口,车都没下,隔着车窗跟她说:“你好好休息,我还得赶回公司去处理事情。”

安檀点了头。

至于他是不是真的回公司,安檀也不想问。

女人的第六感太敏锐,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她神经大条一些,或许就可以当今天晚上他的一切反常都没有发生。

……

这周六是容宴西的三十一岁生日,安檀和容宴西一早就约定好了,要一起回老宅。

她前一夜值了个大夜,周六当天早上八点下班。

临出门的时候,她打开钱夹看了看,那张检查单被她折叠成了火柴盒大小,安静地躺在她钱包的夹层里。

这是她准备已久的生日礼物,但是她现在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送出去。

安檀把钱夹放回包里,换下白大褂准备下班,电话却响了。

是她的好朋友段艾晴。

“安檀,我刚刚看到你老公和一个孕妇一起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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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一秒她就后悔了。

在他们三个人的纠缠中,她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对安昙,她尽到了一个医生的职责,帮她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对容宴西,她也没有纠缠他,大方放手成全他和他爱的人。

她没有错,又为什么要躲?

司机听到声音,回头问道:“怎么了?”

“腰疼,躺躺。”

“你是医生吗?”

“对。”

“怪不得,你们医生常年站着做手术,腰不疼才怪呢,你躺吧,前面有交警指挥交通了,很快就能走。”

“嗯。”

另一边,容宴西和安昙缓缓从车窗外经过,目不斜视,并没有看到她。

他们缓缓上了人行道,站在路边的树荫下,容宴西抽出纸巾,帮她擦头发上的水珠。

车厢里安静地出奇,她能听到他们的交谈声。

“你怎么不在家等我回去接你?大着肚子一个人就跑来了。”

安昙在他怀里嘻嘻笑:“你公司在另一边,回家接我多麻烦呀,我们直接医院门口见就行了,省得你跑冤枉路。”

“过来点,那边头发还有点湿。”

安昙乖乖转了个身,任他帮自己擦干另一侧的湿发。

“宴西。”

“嗯?”

“你放心,我没有那么娇气,上下班还得让你车接车送的,我自己可以的。”

“……嗯。”

“你上了一天班已经够累了,而且你堂堂容氏集团的总裁,不能把你当司机使唤啊,那不是杀鸡用牛刀么。”

容宴西似乎听出来了她的言外之意,没有搭话。

安昙又继续说道:“大概是没什么感情吧,所以才能把你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我这几年接了好多离婚案都是这样,老婆趾高气昂的,把自己老公欺负的可惨了,简直就是皇太后一样,就这样还不满z足,最后逼得男方受z不了,非要离婚不可,结果这时候她后悔了,哭着认错,跟男方道歉,就硬拖着,反正死活不离婚。”

容宴西微微蹙眉:“你不用这样指桑骂槐,接送她上班是我主动提出来的,她并没有要求我做什么。”

安昙有些不高兴:“是你提出来的,但她不是也接受了么?我都听说了,两年前H市那场特大台风,她非要去医院,你冒着生命危险送她去了。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陌生人的生命重要,还是自己老公的生命重要呀?要是我,我可舍不得。”

司机师傅一边抽烟,一边呵呵笑:“这小两口可够恩爱的啊,老公担心老婆大着肚子一个人出门,老婆心疼老公跑冤枉路,真好。”

安檀笑了一下:“是啊,真好。”

跟他们的恩爱相比,自己更像是一个小丑。

刚刚竟然还以为容宴西站在这里淋雨,是为了等她。

何其荒谬!?

他要等的,是他真正爱的人。

安檀啊安檀,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意识到,你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

这三年,你能过得温馨平顺,只是因为你的名字跟她一样罢了。

说到底,还是安昙的功劳。

而当正版安昙回归的那一刻,你就早已经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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