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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佳作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

喵味太妃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宋意欢宋南歆,也是实力派作者“喵味太妃糖”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不可收拾,抓着她缠绵到天亮。而在姬陵川离去后没多久,本是熟睡着的宋意欢也睁开眼醒了过来。......

主角:宋意欢宋南歆   更新:2024-07-31 06: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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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意欢宋南歆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佳作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由网络作家“喵味太妃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宋意欢宋南歆,也是实力派作者“喵味太妃糖”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不可收拾,抓着她缠绵到天亮。而在姬陵川离去后没多久,本是熟睡着的宋意欢也睁开眼醒了过来。......

《畅读佳作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精彩片段


汀兰苑。

宋意欢哄了弟弟入睡,也打算回屋睡下,谁知被茯苓抓住了手腕,用眼神朝外暗示了一下。

避开春杏走到院门外,赵嬷嬷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四小姐,该是你报恩的时候了。请随老奴去往姝岚院吧。”

宋意欢知道,自己的清静日子在这一刻便结束了。

从今往后,她在这宁亲王府,不再是定安侯府庶出的四小姐,而是一道影子,一道长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见不得光的影子。

亥时六刻,沐浴净身后的姬陵川带着一身的水气,来到了姝岚院。

如初次圆房那日一样,宋南歆的婢女婆子们都守在宜湘阁门外。

“见过世子。”众人齐齐行礼。

姬陵川淡淡应了一声,抬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中仅点着一盏昏暗的莲花摆灯,微弱的亮光被四周的柜子梁柱还有垂落的帘帐折叠吞噬,让人越发觉得昏暗不明。

屏风后那张宽大的架子床里传来一道浅浅的呼吸声,姬陵川迈开步子,向着那里走去。

绕过屏风后,一双柔荑忽地从后方缠上了他的腰身,温热的身躯朝他贴了上来。

在温软的躯体靠上来的那一刻,姬陵川身子瞬间紧绷起来,一把握住那纤细的手腕,将人扯到身前制住。

耳畔传来一声娇软的闷哼,一股清浅的杏花香钻入鼻间,他这才反应过来方才从身后抱住他的是他那御赐的新婚妻子。

卸了手中的力道,姬陵川低声:“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他在边关率领玄甲军御敌,四面险象环生,他绝不会容忍有人能随意靠近他身边。

方才那一下,完全是出于本能,没想过要真的伤了她。

宋意欢也没想到姬陵川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只是担心正面迎上会被他看出她与长姐的不同,所以便选择从背面下手罢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呢?宋意欢心底茫然无措,一时间失去了主意,低着头捧着手腕呆呆的站在那里。

烛光透过层层帘幔与屏风照射到里间已被分散得所剩无几,黑暗中,姬陵川只依稀能辨认得出女子正侧身对着他,她低着头捧着手腕站在那里,垂落的发丝将她的脸完全遮住了。

看到她一言不发,姬陵川到底有些不好意思。他往前一步,道:“弄疼你了?我看看。”

他不由分说握住了女子的手腕,扯到跟前看了看。

宋意欢心脏猛地一跳,来不及阻止,又被男人拉到了身前。

她的手腕被男人握在掌中,两人的身子贴得极近。

男人的身形比她高出许多,肩膀宽阔而有力,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拢在怀中。

从男人身上传来的强势的气息让她从发丝到脚趾都绷得紧紧的,呼吸都不敢大声。

她小心翼翼抬眼看向男人,昏暗的光线中看不清彼此的脸,但她却想象得出,他此时是在用什么样的神情打量着她的手腕。

姬陵川没有注意到怀中女人的打量,屋内的光线太暗了,他依稀只看得到掌中托著一段莹色的手腕,那么纤细,那么脆弱,好像一折就断似的,他心底不由生出浓浓的怜惜与心疼。

“我去点灯为你上药。”

姬陵川松开了怀中人,脚步还没迈出去,他就感觉衣袖被人拉扯住了。

宋意欢抓着他的衣袖,不让他离开。她把脸贴在男子胸膛上轻轻蹭了蹭,似呢喃般的道:“世子,妾身觉得羞……”

宋意欢自十三岁起便常常扮作长姐的模样替她上学堂,为了不让人察觉,长姐还特地寻了个伶人来教她口技。

她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东西学得极快,在她刻意的模仿之下,就算是至亲,也压根区分不了两人声音的区别。

再加上宋南歆有意让宋意欢保持着和她一样的身形,她替宋南歆上了两年的学,竟是从来不曾被人察觉过。

而此时,这撒娇般的嗓音似羽毛拂过湖面,让姬陵川的心神为之一荡,燥意自心内而起,更是没有察觉出声音之中的区别。

眸色一暗,他拉着她坐在床畔,一手紧扣著对方那不盈一握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腕揉了起来。

解释道:“下次莫要从背后靠近我,武将的后背从不会轻易暴露给任何人,当心会误伤了你。”

宋意欢被他紧紧锁著动弹不得,为了不让他看清自己的容貌,故意像是害羞般的把脸埋在他的颈弯处。

但她却不知道,这样依赖的姿态取悦了这个在战场上挥斥方遒杀伐果断的男人。

他手掌带着些许薄茧,划过肌肤带来的触感和方才被掐过的酸痛让宋意欢难耐地低呼出声。

温香软玉在怀,再加上那清清浅浅的杏花香不住从对方身上传来,渐渐的,姬陵川的呼吸变得沉重了许多,揉捏的力道慢慢就变了味道,握住腰身的手也逐渐收紧。

宋意欢可以明显感觉得到男人体温的变化,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她心底其实藏着一丝惧意,那日醒来之后的疼痛至今让她印象深刻。

可事已至此,她已没了退路。

她咬了咬下唇,她化被动为主动,抬起头吻上男人那显眼的喉结。

下一刻,天旋地转,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男人按在被褥中。

层叠的床幔中一片漆黑,但掌心和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姬陵川无需睁眼也能知悉一切。

姬陵川念着她前几日被他伤到了,这一次本打算温柔些,让她好过些。

可脑中那名为克制的丝弦,在女子主动的配合,和那勾人的杏花香中彻底绷断。

这是一场沉默的较量,两人无言又带着几分默契纠缠着。

男子宽阔结实的胸膛上布满汗珠,在间或的蓄力与释放中顺着那虬结的肌肉下滑,滴在宋意欢白皙单薄的背上。

女子纤细的颈脖微微扬起,借着手臂的力量堪堪支撑著自己,如同湖中的荷叶般,随着粼粼水波剧烈摇摆。

待一切终于止歇,床榻已是彻底变得凌乱不堪,两人身上均是大汗淋漓。

女人背对他躺着,呼吸已变得平稳,已是累得睡着了。

男人想起她今夜为了讨好他那么努力,让他酣畅淋漓痛快了几回,眉目似化开的冰,带上了一丝柔情。

姬陵川起身叫了水,像初次那样不让人将床上的人儿吵醒,清理了自身后便离去了。

他担心自己再留下来,又会一发不可收拾,抓着她缠绵到天亮。

而在姬陵川离去后没多久,本是熟睡着的宋意欢也睁开眼醒了过来。


账本何其私密,宋意欢清楚自己的身份,绝不敢触碰与宁亲王府的事。

但是长姐决定的事又怎会是宋意欢一个小小庶女能改变得了的?宋南歆不耐道:

“又不是让你拿回去,世子不在时你过我这里来看不就好了?这事我不说你不说,又有何人知晓?只有我在宁亲王府过得好,才能照拂得了你和轩儿,明白了?”

听出长姐的话语里的威胁,宋意欢只得道:“好。”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宋南歆总算不再折腾宋意欢,挥挥手让她离去。

宋意欢撑着身子站起身,迈开虚浮的脚步走出门去。谁知刚出得宜湘阁的门,迎面便走来一道挺拔魁岸的身影,惊到了守在宜湘阁外的一众婢女嬷嬷。

“见过世子。”

世子?姬陵川?

宋意欢心头一凛,没想到竟这样不凑巧在这时候遇到姬陵川。此时已经无法再退回屋中,避无可避,她低头屈膝正打算行礼,却不料身子虚软地往前栽了下去,下一刻被一双稳健的大手稳稳托住了手臂。

低沉清冽嗓音在头顶响起:“当心。”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灼得宋意欢心头一颤。她忙挣脱开那双手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将头压得更低了,回应道:“多谢世子,小女无事。”

那声音如玉石撞击,如山涧清泉,让人耳目一新。

姬陵川手掌一空,目光落在低着头单膝蹲在面前的女子,这才发现自己方才认错了人。

他来宜湘阁便是打算看看自己的妻子,绕过拐角便看到见到一抹倩影自屋内走出,女子侧着身低着头让他看不清脸,但他依稀记得今日妻子身上穿着黄颜色的衣裳,与面前女子的相差无几。

见她险些摔倒,他便下意识便扶了一把,直到听见声音,才意识到不对。

她自称小女而非奴婢,想来便是妻子刚刚同母亲提起的侯府庶妹。

得知是妻妹,姬陵川神色便淡了几分,不轻不重“嗯”了一声,便打算越过她进屋。然而在经过她身边时,一股淡得几乎辨别不明的香气钻入鼻中。

姬陵川脚步忽地一顿,再次看向那道蹲在自己面前低着头的身影。

女子身形单薄,头发挽在脑后,因低着头,露出了一小段白皙的颈脖,让人觉得脆弱可捏。她身上穿着的是鹅黄色的裙衫,与方才在医馆撞见的女子截然不同,他还记得,医馆那女子的裙摆上绣著许多杏花。

但姬陵川不会认错那熟悉的香气,他目光紧锁著对方,道:“你,抬起头来。”

男人身居高位又常年带兵,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忤逆的威严,宋意欢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却又被他这语气激得浑身一僵。

此时别说是宋意欢,屋外的婢女嬷嬷,还有屋内的宋南歆也很紧张。昨夜那场设计看似天衣无缝,可细究起来却处处可疑,姬陵川极为敏锐,该不会被他发现了什么不成?

情急之下,宋南歆忽地打开门走了出去,笑道:“巧了不是,方才还与母妃和世子提起妹妹,没想到转眼你们就碰上了。”

将宋意欢从地上拉起来,宋南歆道:“世子,这便是我方才提起的妹妹宋意欢。意欢,还不见过你姐夫?”

她暗暗掐了宋意欢的手,咬重了“姐夫”二字。不仅仅是提醒宋意欢,更是提醒姬陵川。

宋意欢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大大方方抬起头,行了个规矩的礼,乖顺道:“意欢见过姐夫。”

在看清宋意欢容貌的那一瞬,姬陵川微微失神了片刻。

这是个极为貌美的女子,肤如凝脂,一双鹿儿眼湿漉漉的,仿佛含着脉脉情意。她的双唇如春日盛开的牡丹般嫣红,神情带着几分疲倦,却让她显得脆弱可怜,极大的勾起男人心底的保护欲,恨不得将她拉入怀中好好安抚。

而女子那一声“姐夫”,又似当头棒槌敲在姬陵川额头,让他瞬间清醒抽离。

不动声色移开目光,姬陵川微微颔首:“一家人不必多礼。”

宋南歆不曾错过姬陵川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惊艳,她心中恼恨宋意欢这张狐媚的脸,面上却不显露半分,拍拍宋意欢道:“你方才不是说还有事么?怎么这会儿倒是不急了?”

姐姐递了梯子,宋意欢便顺势而下,低头道:“意欢先告退了。”

在茯苓的搀扶下离去,宋意欢能感受到一道极为凌厉的目光追随着她。

宋南歆挽住姬陵川,挡住了男人的视线,笑吟吟道:“世子方才是不是将意欢看错成我了?我们姐妹二人在侯府时感情便很好,一匹布做衣裳向来都是一人一件,到了宁亲王府我仍是没能改掉这习惯,倒是让世子见笑了。”

姬陵川并不知道,从十二岁的时候,宋南歆就在有意将宋意欢培养成自己的一道影子。

姐妹二人吃著一样的东西,喝着一样的水,渐渐的两人的身形变得越来越像,一旦穿着同样的衣裳,遮住了脸只看身量,几乎是看不出任何区别的。

这也是为何姬陵川方才乍一看之下会把人认错的缘故。

他对这对姐妹并不熟悉,听宋南歆主动解释便也没有多想,只觉得若衣服是妻子所赠,那么妻妹身上沾上了那香气倒也不足为奇。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宋南歆挽著,他下意识将手从她那里抽了回来,与她拉开了距离。

宋南歆暗暗咬了咬牙,朝姬陵川笑道:“世子既然来了,便进屋坐坐,喝两口茶吧。”

姬陵川道:“无需忙碌,我来,只是为了将这药膏给你。”

他取出在医馆买的药膏,朝宋南歆递去。宋南歆一脸茫然:“这是何物?”

姬陵川迟疑了片刻,道:“这药膏能消肿化瘀,能让你好受些。”

宋南歆瞬间便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心中喜怒交加。

她喜的是她的夫君看似冰冷无情,但却细心体贴,处处关照着妻子,怒的是昨夜承宠的压根就不是她,也越发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做出那等糊涂事来,以至于不能亲自圆房。

按下内心的妒意,宋南歆收下了那瓶药膏,低着头娇羞道:“多谢世子关怀。”

送完了药膏,姬陵川转身便要离开。这时,白芷捧著一个雕花八宝玲珑匣从屋内跑了出来,“娘娘,不好了,您、您匣子里的一枚簪子不见了。”

宋南歆在心中赞了白芷手脚利落,道:“可仔细找了?许是你粗心大意落在别的地方了。”

白芷摇了摇头:“奴婢记得早上收拾屋子时已将发簪放入了首饰盒中。方才四小姐换衣裳时进过里屋,会不会是四小姐她……”

宋南歆斥了一句:“你莫胡乱揣测,意欢是我妹妹,怎会做这样的事?再仔细找找。”

四小姐?宋意欢?

姬陵川停下脚步,回过头朝宋南歆看去:“怎么回事?”


因着今日是十五,要出门去往观音庙上香,宋意欢赶在时辰前换好衣裳,戴上帷帽,牵着宋意轩从宁亲王府侧门而出。

宁亲王府门外,一早便停了四辆马车。

最前方的马车乃是四匹马牵拉的宝顶飞檐香檀木马车,车身宽敞得足以坐下五六人,稍后的那辆稍微小了些,仅能坐下两三人,但也是宝顶飞檐,香檀木为基。

再之后的两辆马车就没前头那两辆这么显眼了,不过马车的材质和牵拉的马儿也都是上等货色。

宋意轩从没见过这么气派的场面,“哇”地惊叹出声。

宋意欢被他逗笑了,摸了摸他的头发,便牵着他,站在最末尾那辆马车旁安静等待着。

不一会儿,她就听到宁亲王妃那爽朗的笑声,片刻后,只见宁亲王妃被姬陵川和宋南歆搀扶著从王府大门走出来。

“你呀你呀,真会逗我开心。还以为你是个性子闷的,倒是没想到也有几分幽默。”宁亲王妃拉着宋南歆的手笑道,在下人的指引下朝最前方的那辆马车走去。

宋意欢微微收紧了握住弟弟的手,正在心中想着要不要上前行礼时,宁亲王妃停下脚步,朝她所在的地方看来。

“这是……”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锐利的视线。

隔着帷帽的轻纱,宋意欢看到姬陵川正对着她这个方向,心脏用力跳了跳,宋意欢连忙垂眸避开了姬陵川的打量。

在宁亲王妃身旁的宋南歆自然也发现了宋意欢姐弟二人,目光在落在宋意欢身上时,她脸上笑容忽地顿住。

宋意欢今日所穿的衣裳不是她前日送出去的那一件!

而又因为戴着帷帽,宋意欢的发间也没有佩戴任何首饰!

这让她之前设想的计划落了空!

宋南歆压住心中恼怒的情绪,对宁亲王妃道:“母妃,前日儿媳与您提过,十五想带着庶弟庶妹一同前往观音庙祈福的,您答应过了的。”

宁亲王妃确实把这一茬给忘了,她道:“是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听到长姐提起自己,宋意欢牵着弟弟朝前走去,在距离宁亲王妃大致五步远的位置停下,福身规规矩矩地行礼:“定安侯府宋意欢,向亲王妃请安。”

宋意轩有模有样的拱手作揖:“定安侯府宋意轩,见过观音娘娘,给观音娘娘请安。”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宁亲王妃直接“噗嗤”笑出声来,手指轻点宋意轩笑道:“你这小不点嘴巴倒是甜,不过,我可当不起观音娘娘这个称呼。小子,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宁亲王妃虽没有指明,但众人都知道她暗指宋意欢为了讨好她让弟弟来讨好她。

其他人也掩着唇笑了起来,看着宋意欢和宋意轩的目光中带上了几分鄙夷。

听说世子妃娘娘的庶弟庶妹出身不好,生母是个婢子,果然眼界也和婢子那般短浅。只要稍微打听打听就知道,亲王妃最不喜欢油嘴滑舌之人了。

宋意欢也没想到弟弟随口一句话会引来这么大反应,她握紧了弟弟的手,屈膝正要道歉,宋意轩却扬声道:“无人教我,是我自己这般想,便这般说的。”

他不过四岁,说话倒是条理清晰口舌利索,看上去很是聪慧。宁亲王妃起了一丝好奇,便问:“哦?那你为何觉得我是观音娘娘?”

宋意轩认真道:“轩儿身子不好,从来没有出过远门,也没有去过观音庙。四姐姐说,去了观音庙,观音娘娘便会保佑轩儿身体康健,平安长大。可是没有您,轩儿也不能去观音庙,在轩儿眼中,您和观音娘娘一样心地善良,所以您也是观音娘娘。”

宁亲王妃一脸惊讶,反复打量了宋意轩。发现他虽然看上去有些瘦弱,但一双眼睛极为明亮,望着她时没有畏缩也没有讨好,只有真诚,对他彻底改了观。

她一开始确实觉得像宋意轩这般大的孩子,是不会说出什么“观音娘娘”的,定是有人故意教导,打算借这孩子讨好她。不过如今看来,应当是她与这小子有些缘分。

她笑着朝宋意轩招招手:“小子,你来。”

宋意轩抬头看了看宋意欢,宋意欢松开了手,在他肩上轻轻一推:“去吧。”

宋意轩迈开小短腿朝宁亲王妃走去,宁亲王妃朝身侧的嬷嬷伸出手,嬷嬷立即会意地将一块金锁放在她手心,宁亲王妃将那金锁挂在了宋意轩脖子上,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道:

“这个金锁送你了,观音娘娘定会保佑你平安健康长大的。”

宋意轩看了看脖子上的金锁,抬起头来朝宁亲王妃绽开笑容:“多谢观音娘娘,轩儿到了观音庙,也会替您多磕几个头的。”

宁亲王妃笑得更是开怀了,对宋南歆道:“世子妃,你这弟弟可真是个妙人儿啊。早知他这么有趣,你该带他到我这来与我作伴才是。”

宋南歆看着这一幕,暗暗咬著牙。她今日本来是打算让宁亲王妃对这姐弟二人印象再跌几度,没想到反而让这病鬼入了宁亲王妃的眼,早知道就不该提议让他们也跟着去观音庙了。

偏生她还要装作一副高兴的模样,扶住宋意轩的肩膀,笑道:“多谢母妃关心轩儿,能收到母妃的祝福和金锁,是轩儿他的福气。”

姬陵川的目光从始至终都落在宋意欢身上。

从他们出现开始,她从始至终的表现都显得十分沉静,见礼时没有开口讨好,弟弟受了赏赐,也没有要表现自己的打算,让人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这样的人,会偷取姐姐的物品,在宴会上到处勾搭宾客么?

姬陵川的目光如有实质,让宋意欢感到浑身不自在。她察觉到他在打量着她,那目光丝毫没有男子对女子的关注,而是带着几分审视。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成?宋意欢微微低下头,借着帷帽,好让那目光不那么直白。

待宋意轩回到身边,她牵住了弟弟的手,朝宁亲王妃再次福了福身子,随后便牵着弟弟转身朝最后那辆马车走去,身上那道如影随形的目光终于消失不见,宋意欢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自打知晓男女之事后,姬陵川身旁就再也没有用过婢女,从前也有不少婢女试图爬过他的床给他做通房丫头,但全都被他赶走了。见多了他的冰冷无情,渐渐的府里的婢女们都歇了心思。

直到他班师回朝,与世子妃顺利圆了房,又在姝岚院留宿了两次,众人发现他并不抵触男女之事,心思便又开始活络起来。

这不,蓉芝可不就趁著姝岚院来了小日子无法侍寝,意欲借着这机会承宠,好成为宁亲王世子的妾室嘛?

其实宁亲王妃并不阻止姬陵川多纳些妾,宁亲王府人丁单薄,她与宁亲王这么些年就得了这么一个独子,振兴王府的事自然就只能落在他肩头了。因此有些事,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可奈何姬陵川他不喜,儿子不愿,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只能做恶人了。

脸色一沉,宁亲王妃朝蓉芝喝道:“贱婢,也不瞧瞧你是什么身份,竟妄图想攀附世子,在王府享荣华富贵!宁亲王府已容你不得,来人,将这贱婢拖下去,打二十大板,逐出王府!”

蓉芝被人松开了口,她跪在地上哭着哀求,然而宁亲王妃心意已决,她很快就被人给拖了下去。

耳根子终于清静了,宁亲王妃上前替姬陵川理了理衣领,叹道:“好了,是母妃没有把人给看好,让她潜进了你的屋里,母妃对你道个歉。如今母妃已经把人给处理了,你就别和母妃怄气了。”

姬陵川冷冷看着站在面前的母亲,道:“蓉芝是母妃身边的人,她如何能如入无人之境一样潜入我房中,这其中难道就没有母妃的授意和默许吗?”

姬陵川那双乌黑的凤眸带着能够看透人心的锋芒,让宁亲王妃所有的心思无所遁形。

宁亲王妃叹道:“川儿,母妃只是希望你身边能多些可心人。你也知道世子妃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她虽是你的妻,但总有无法伺候的时候,难不成她无法侍寝,便要你憋著?哪有这样的道理呢?”

姬陵川面色越发冰寒:“母妃这是将孩儿当成了什么?随时随地发.情的公犬?需得有人伺候才能活吗?”

深呼吸一口气,姬陵川闭上眼,再睁开时已稳定了情绪:“像今夜之事,绝不许再有。若再有下一次,我的剑可就不止是刺伤对方的肩膀如此简单,而是捅破她的心脏,割破她的喉咙。”

说完,他便带着浮舟还有一众侍从大步离去。

宁亲王妃跌坐在椅子上,捂着心口,口中喃喃:“这个逆子,这是要气死我啊!”

陈嬷嬷上前替她揉捏著太阳穴,劝道:“王妃莫气,世子素来是个有主意的人,他如今会有这般反应,只是因为蓉芝入不了他的眼罢了。他日他若动了情,只怕是要跪在王妃的面前求王妃呢。”

“再说了,世子和世子妃才处得没多久,若在这时往世子身边塞人,也有些说不过去。怎么说,也得等世子妃有了身孕之后再安排更为妥当。”

宁亲王妃沉思了一阵,道:“你说的有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就随他去吧。”

今夜这事闹得不小,因此消息很快就被人送到了姝岚院。

得知宁亲王妃身边的婢女居然动了心思爬上了姬陵川的床,而姬陵川不顾宁亲王妃的面子,毫不留情一剑把人刺伤,宋南歆脸上血色褪尽,坐在椅子上一脸惊惶。


玉佩莹白无暇,入手温润,一看便知品质不俗。

而香囊绣工精巧,上头用上好的丝线绣制着栩栩如生的桂树和桂花,藏着“蟾宫折桂”的寓意。

看到这两样东西,宋意欢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侯府生活艰辛,宋意欢这个庶出小姐每月仅有三两银的例钱,即便是全都拿去给患有心疾的弟弟买药了也是远远不够的。

为了姐弟俩的生计,宋意欢平日里除了会将一些绣品拿去卖,她还给几个书肆做了佣书,靠着抄书换取一些银两。

半年前,她去书肆交付自己誊抄的书籍,在书肆里意外结识了一个云州来的书生。

那人姓顾,名唤顾云筝,乃云州望族顾家长房嫡子,师从齐大学士,是国子监的监生,亦是参加此次会试的考生。

而宋意欢发现顾云筝的字写得极好,龙飞凤舞,力透纸背,与她昔日曾认识的一位故人极为相似。

她以为顾云筝便是她寻了很久的旧友,可在一番试探后,才发现是她认错了人。

她本欲与顾云筝划清界限,却没想到顾云筝向她表明了心意,郑重地将那枚鱼形玉佩交到了她手中。

他说,这是他祖传的美玉,向来只传给长媳。

他还向她许诺,这次会试定会全力以赴夺得三甲,进入殿试。不论他在殿试中成绩如何,都会在此次科举考试结束后登门向定安侯求娶她为妻。

宋意欢与长姐宋南歆不过就差了半岁,彼时长姐已经出嫁,宋意欢也到了许嫁的年纪,侯府也在张罗著为她说亲。

她无意中得知嫡母打算将她送去给一个好赌嗜酒的男子做小妾。而那男子的后院里,已经有了七房小妾了。

若她嫁过去,不说日子过得如何,只留宋意轩在侯府,以他的心疾,怕是活不了多久。

顾家在云州虽算得上是望族,但比起侯府来说还是差得远了,宋意欢一个侯府庶女嫁他为妻是绰绰有余。

她一番权衡下,终是收下了玉佩,答应了顾云筝。

她承认自己有些卑劣,为了摆脱侯府,为了摆脱为妾的命运,她利用了这个心思纯净的学子,只为了他云州顾家长房正妻之位。

可这已是她所能想到的摆脱困境最好的办法。

她想,以顾云筝之能,定能在此次科考中考得好成绩,获得官身。为了笼络这位新晋的朝臣,定安侯不会拒绝这门亲事的。

宋意欢知晓自己心中对顾云筝并无情爱,原想着,待嫁给他之后,便做一个好妻子,为他操持家事,报答他救她脱离苦海的恩情。

为此,她还特地花了心思给他绣了一个香囊,只待会试结束放榜后送给他。

而这一切,都在那一夜的荒唐中彻底毁了。

随长姐来到这宁亲王府,她本也是打算借着宁亲王府之势,避开被嫡母嫁去给人做妾的命运,只等新科放榜,等顾云筝前去侯府提亲,便能脱离苦海。

哪曾想过,从侯府到宁亲王府,不过是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

如今的她,已经没有资格再做任何人的妻,也不愿耽搁一个前途无量的男子。

她方才在观音庙对菩萨许下了三个愿望,其一是希望云州顾家儿郎顾云筝此次会试能榜上有名,折下桂枝,真正的寻一门好亲事,好平了她心中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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