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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姝陆时宴锦衣卫

沈静姝陆时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静姝忍不住抬头看向静坐在一旁,一身锦衣卫飞鱼服的男人。陆时宴,陆家独子,年纪轻轻便坐上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他剑眉星目,只端坐在那儿便像是幅画,让人垂青。如若……不是那般冷漠的话!沈静姝攥了攥手中丝帕:“我……”

主角:沈静姝陆时宴   更新:2023-08-14 16: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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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静姝陆时宴的其他类型小说《沈静姝陆时宴锦衣卫》,由网络作家“沈静姝陆时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静姝忍不住抬头看向静坐在一旁,一身锦衣卫飞鱼服的男人。陆时宴,陆家独子,年纪轻轻便坐上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他剑眉星目,只端坐在那儿便像是幅画,让人垂青。如若……不是那般冷漠的话!沈静姝攥了攥手中丝帕:“我……”

《沈静姝陆时宴锦衣卫》精彩片段

却说不出来什么。

    见她如此,陆母怒极更添失望:“自你们成婚那日我便四处求神拜佛,盼着你们能生下几个孩子,延续陆家血脉,让我能安享天年。”

    “你们也总哄着我说快了,再等等。结果呢?若不是今日被我发现,你们是不是打算瞒到我死?!”

    “不是的!”沈静姝忙解释,但陆母已经不想再听了。

    她起身由着丫鬟搀扶,缓缓走了出去。

    沈静姝望着她背影,知道老人这是真伤到了心,一时间有些无措。

    这时,却听身后男人冷沉的声音响起:“沈静姝,是我小瞧了你。”

    沈静姝一怔,回头看来,就对上他那双含冰的眼。

    一瞬,如坠冰窟。

    “你以为……我是故意的?”沈静姝字字沙哑。

    陆时宴只是站起身:“不然?”

    扔下这句反问,他没再多言一句,直接拂袖离去。

    沈静姝下意识伸手想要抓住他,掌心却只握住了一片空无……

    炽夏暑天,吹来的风却冷的人打颤。

    而陆时宴这一走,直到入夜也没再归来。

    冬夜的凉州城,雪色染染。

    沈静姝收起准备作为寿礼送给宫内贵妃娘娘的《百寿图》,刚准备唤来丫鬟问陆时宴的消息。

    门扇突然被推开。

    婢女小昭快步走进去,神色急切:“夫人,锦衣卫传信来,大人……出事了!”

    闻言,沈静姝脑袋空白了瞬,连小昭后面的话都听不清。

    她甚至没再问,直接朝着府外跑去。

    小昭见状,忙跟了上去。

    入夜的凉州长街静寂无声。

    沈静姝一路来到拱卫司。

    然而刚靠近正堂,她脚步倏然一顿。

    只见堂中,陆时宴赤着的胳膊缠着带血的绷带,血迹斑驳的飞鱼服被丢在一旁。

    他身旁,一抹艳红身影坐在陆时宴身侧,熟稔地为他上着药。

    陆时宴觉察到了什么,抬眸看来。

    瞧见沈静姝,他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谁准你来的?”

    沈静姝抿唇走上前:“听说你受伤了,我担心……”

    “用不着。”陆时宴言语间充斥着厌烦。

    沈静姝掐着手帕的指尖用力到青白,垂眸不敢再看。

    倒是上药的女子开口:“那我便先离开了,时宴,下次可莫要再为我挡剑了。”

    话落,她快步离去。

    沈静姝抬头时,只看到她那抹背影。

    片刻,她收回视线,走向陆时宴,伸手想要帮他将衣衫穿戴好。

    然而陆时宴却是直接避开,嗓音透着疏离。

    “不用。”

    沈静姝悬空的手僵硬了几分:“她能碰,我便不能吗?”

    陆时宴语气淡淡:“她与你不一样。”



甚至连那一杯合卺酒,都是自己一人独饮!

    想到这些,沈静姝像是吞了黄连般,满心苦涩。

    “时宴,你我……”她想问陆时宴,他们当真就不会有感情,相亲相爱的过一辈子吗?

    然而,陆时宴只是起身打断了她的话:“我还有事,你回府吧。”

    话落,便朝堂外走去,没看沈静姝一眼。

    夜风呼啸着,吹得檐角的灯笼晃动。

    烛光四漫,晃的沈静姝的面容也有些不真切,却还是清晰的瞧出其中的悲伤……

    又过了很久,沈静姝才回了陆府。

    一整夜,她不得安眠。

    吹了一夜冷风,就像是吹走了精气神。

    沈静姝从一早就开始咳了起来,起初只当是着了风寒,喝了姜汤,却一直不见好。

    小昭看不下去,直接请了大夫来。

    探过脉,小昭将沈静姝身上的厚毯往上拽了拽,将人裹紧。

    才看向大夫:“我家夫人的病如何?”

    大夫没说话,眉头紧皱。

    小昭有些着急:“你说话啊……”

    沈静姝伸手将人拽住:“小昭!”

    随后看向大夫:“抱歉,她只是着急我的身体,您有话可以直说。”

    大夫叹了口气:“夫人是着了风寒,只需服几幅药就能痊愈,只是……”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瞬,才继续问:“只是夫人体内藏有一毒,日久积累,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危及性命了!”

    闻言,小昭和沈静姝都是一愣。

    相比起小昭的慌乱,沈静姝强装着镇定:“可知道是什么毒,如何解?”

    “石斛散,此毒乃是西域石斛花所生,长年累月接触,便会中毒。”

    石斛散……

    沈静姝只觉得耳中一片轰鸣,死寂。

    她房中便有一盆石斛花,那是她出嫁之日,母亲亲手送与自己的。

    可母亲怎么会……

    沈静姝手紧攥着:“有没有可能诊错了?”

    大夫摇了摇头:“绝无可能。”

    沈静姝心里一团乱麻,小昭瞧出来,便做主送大夫出门。

    等到回来的时候,眼圈却是红的。

    沈静姝看见,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小昭摇了摇头,跪在沈静姝身前,只哭,却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沈静姝攥着她手。

    感受着她冰凉的掌温,小昭终于绷不住,哭了出来:“大夫说您中毒太深,只有……只有三月可活了!”

    闻言,沈静姝眼睫颤了颤,慢慢收回了手。

    她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

    “这样啊……”沈静姝喃声念着,双目无神。

    突然,门被推开,陆母从外走进来,看着气氛悲戚的主仆两人,皱紧了眉。

    “听闻你们刚刚请了大夫?”

    沈静姝回过神,按下想要说话的小昭点了点头:“着了风寒,请人来看看。”

    陆母点了点头:“下次直接请府医,你好歹是时宴的妻子。”

    “是。”沈静姝应声着。

    不管怎么说,嫁进陆府这三年,陆母待她很好。

    这时,却听陆母声音再度响起:“静姝,我来是有件事想和你说。”

    沈静姝有些疑惑,没等问。

    就听陆母说:“陆府家规,男子终生一妻不纳妾,你得不到时宴的欢心,便自请下堂吧。”

第三章

    陆母并没有逼沈静姝,只是字字恳切。

    却也让沈静姝,无法拒绝。

    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沈静姝一直挺直的背脊慢慢弯曲下来。

    小昭满眼心疼:“夫人,老夫人她……她怎么能这样!”

    沈静姝是笑着的,眼里却溢满了苦涩。

    “她说的也没错,是我没用。”

    连自己夫君的心都抓不住。

    “咳咳!”

    心情郁结下,沈静姝突然咳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像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般。

    看得小昭也跟着揪心,却束手无策。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静姝才缓了过来。

    被搀着坐在软榻上,她望着窗外徐徐飘落的雪,想起了陆时宴。

    “时宴他还没有回府吗?”

    闻言,小昭沉默了瞬,如实相告:“大人今晨回来过,只是陪着老夫人用过早饭便走了。”

    沈静姝眼神黯了下去。

    三年了,陆时宴其实总是如此,只是她总是会存着些期望,盼着他能来看自己一眼。

    可惜,三年,从未。

    沈静姝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些难受,朝小昭吩咐道:“我去做些吃食,你替我送去拱卫司。”

    她清楚陆时宴不想见自己,也不想惹他不悦。

    “可是夫人,您的病……”

    沈静姝摇了摇头:“没事。”

    说着,她看着小昭突然沉默了,片刻后才重新开口:“我得病之事,你不准同任何人说起,尤其是陆时宴。”

    小昭不解:“为什么?”



 扔下这话,他大步离去,再没给沈静姝开口的机会。

    门外,连日的大雪久违的停下了。

    却又要比下雪时,还冻人。

    热泪滚烫,氤氲在眼眶,许久未落。

    沈静姝迈着僵硬的脚步,缓缓走到妆台前,拿出那纸陆时宴早给了自己的放妻书。

    她手指用力捏着,直到布满褶皱,几欲碎裂——

    沈静姝才将将松开了力气,转身,出门,没入了浓稠黑夜……

    古鸣寺。

    大殿佛堂依旧是永刹的安详。

    香烛冉冉,木鱼声咚响,还有那鎏金佛像的满目慈悲。

    一切都和三年前成婚前,沈静姝前来求愿时一般无二。

    却也不一样。

    那时,她满心期盼,盼着能与陆时宴日久生情,恩爱白首。

    而现在,她只剩满心愁苦与迷茫。

    这时,一个小沙弥从殿后走来,瞧着跪在蒲团上的沈静姝愣了下。

    随后上前:“施主,本寺要闭门谢客了,您早些回吧,山路崎岖,再晚些该不好走了。”

    闻言,沈静姝眼睫颤了颤。

    她没有看小沙弥,只是望着佛像问:“回家?我……有家吗?”

    生母认错了人,养母心怀杀意,夫君不爱休弃……

    世间偌大,沈静姝无处可去。

    她咽下苦涩,回头看不知如何回答的小沙弥,最终慢慢站起了身。

    “你只当我胡言罢了,叨扰。”

    话落,沈静姝转身朝大殿外走去。

    马车一路朝陆府而回,她全陆无话。

    却不想到了陆府门前,刚下马车,就看到从中走出来的叶芷吟。

    四目相对,她头戴金钗,面容含笑:“刚刚时宴同我说已给了你放妻书,你打算何时离开,成全我们?”

第九章

    陆时宴。

    沈静姝心里轻嚅着这个名字,从前只觉得甜,现在却像鱼刺,哽在喉咙,上下不得。

    可迎着叶芷吟得意的目光,她还是强迫自己开口问:

    “你就这么急吗?”

    “不急。”叶芷吟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但是怕你急。”

    “什么?”沈静姝有些不解。

    叶芷吟却没解释,只是说:“我知你不想同时宴和离,但他已注定是我的夫君。若你执意不改,便只能选择母妃赐你的那把匕首。”

    “沈静姝,要不我们来下个注吧,你说在与我的婚事和你的命之间,时宴会选择哪个?”

    沈静姝面色苍白。

    她心知肚明,陆时宴的答案只会有一个——叶芷吟。

    叶芷吟见沈静姝说不出话,脸上笑意渐深,语气得意:“看啊,曾经你拥有的,现在我也将拥有了,沈静姝,我从不比你差。”

    说完,她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沈静姝一个人站在原地,明明前面就是陆府的石阶,她却怎么都迈不动一步。

    就在这时,一道脚步声响起。

    陆时宴从门内走出来,瞧见沈静姝,他脚步一顿:“你又去了哪儿?”

    沈静姝凝望着他身上的飞鱼服,这个男人,同最初遇见时别无二致。

    自始至终,他的眼中都不曾有过自己!

    她喉咙发哽,血腥气蔓延,又被生生咽下。

    “你要去哪儿?”

    闻言,陆时宴愣了下。

    过往,沈静姝从不会多嘴问他的去向,如今却……

    出神只是一瞬,陆时宴便直接回:“公事。”

    只是不知为何,沈静姝总觉得他神情间似有些许异样。

    没等细思,就见陆时宴迈步要走。

    “陆时宴!”

    沈静姝张口叫住他,随后从怀中将那纸放妻书拿了出来:“我,不愿和离。”

    刚刚叶芷吟那个赌,她并不想下注。

    但看到陆时宴的这一刻,沈静姝改变主意了。

    她终归是不信,三年夫妻,自己的命顶不过一场圣旨赐婚。

    沈静姝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好,有错。

    但作为一个女子,她爱了三年,等了三年,盼了三年,自己总该有身份,赌一个结局!

    而陆时宴看着那张明显被人紧攥过的纸,竟也伸手拿了过来。

    一张信纸,一头一尾,两只各握的手。

    沈静姝手指紧了紧,最后松开:“你……”

    陆时宴只说:“和离一事等我忙完,再同你说。”

    话落,上马离去。

    深夜的凉州城,家家闭户。

    只剩马蹄声在长街上奔腾。

    院落内。

    沈静姝坐在烛下,一针一针绣着那幅《百寿图》,眼看着就剩最后一笔就要完成了。

    不知怎的,她神思一晃,针便扎进了指腹。

    一瞬刺痛。

    沈静姝下意识的松开手,看着指腹上那抹鲜红的血珠,久久没有动作。

    一旁,小昭见状,忙拿了药来,给她涂上。



这是哪儿?

    我还活着?

    沈静姝醒来时,便觉得后背疼得厉害,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只记得为沈母挡了剑,父亲拼死相护……

    血,都是血!

    “爹,娘!”想起当时的场景,沈静姝的瞳孔瞬间放大,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却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地上,疼得她出一身冷汗。

    “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好好老实在床上待着。”沈静姝听见一个清澈的嗓音从耳边传来,继而一双洁白修长的手伸在了她的眼前。

    沈静姝愣了一会儿才搭上他的手,借着他的力撑着站了起来,缓缓坐在了床上。

    “多谢这位公……子。”看着眼前的人,沈静姝有些发怔,她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人。

    听声音可以肯定,他是个男人,不同于陆时宴的英俊,这人的相貌生得如女人一般精致。

    “你真好看。”沈静姝呆呆地说着。

    “好看不是用来形容男人的,”来人似是有些无奈,向她拱了拱手,“在下沈叙白,是位乡野大夫,这里是我的药庐。我路过乱葬岗,见你还未断气,就将你带回来了。”

    “哎,跟你说话呢。”见她还有些呆滞,沈叙白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你叫什么。”

    “沈静姝。”她这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连连称歉。

    “罢了,你也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沈叙白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我捡到你的时候,你的后背都快被射成筛子了,这能活下来属实算你命大。还没被我治死……”

    “啊?”他后面的话有些轻,沈静姝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总归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微微欠了欠身:“多谢沈公子相救。”

    “咳咳,没什么。”沈叙白假咳了几声,似是什么都没说过一样。

    “敢问公子,可有看见我的父母?”沈静姝看向他。

    见她这期待的样子,沈叙白有些不忍心,但也只能如实相告:“我到的时候,就只发现你还有气息,其他人……”

    沈静姝的眸子暗了下去,她早该想到的,锦衣卫出手想来是不留活口,自己能活着都已是万幸。

    锦衣卫……陆时宴。

    是他杀了沈府全家上百口的性命,沈静姝的内心止不住的悲伤,有些不愿相信。

    沈静姝想到她的父母不该想乱葬岗里的孤魂一般,孤苦无依,她挣扎着想要起来:“我要去乱葬岗。”

    “你如今这番模样,下地尚且都难,是要爬着过去吗?”沈叙白一把将她按了回去,递给她一碗药,“先把药喝了,过两日等你好些,我定会带你去寻。”

    沈静姝动了一下,实在是疼得厉害,这样子确如沈叙白所说,怕是爬过去也成问题,她只好接过药碗。

    刚喝了一口,她就皱起了眉,这药……当真是极苦,她自小体弱,需常喝汤药调养,但从未喝过如此极苦之药。

    见她神色不对,沈叙白有些紧张:“怎么了?”

    “没什么,有些苦而已。”沈静姝轻轻回他。

    听她如此说,沈叙白这才安下心,拿着刚刚熬药的盅,仔细端详了一番。

    难道他不小心将黄连掺进去了?

    闻这气味,怕是掺了不少。

    沈叙白佯装无事发生,一副老中医的样子:“良药苦口利于病。”

    沈静姝不疑有他,一口闷声喝了个干净,将碗递给他:“有劳。”

    这药再苦,也比不上此刻她心中的苦涩。

    “沈姑娘,你可知你身上原有旧疾?”沈叙白犹豫着开口。

    说到这个,沈静姝的眸子暗了暗,“我还能活多久?”

    沈叙白看向她:“至多三年。”



沈静姝神色认真:“既然殊途,那便没必要在一起了。”

    闻言,陆时宴的心中燃起一丝火气:“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说罢,便拂袖而去。

    沈静姝见他负气离去,有些不解。

    他原本不就是要给她放妻书的吗?

    虽然不知为何又要了回去,但如今自己主动提出和离,岂不是正遂了他的意。

    摇了摇头,沈静姝回到了锦华宫。

    贵妃见她回来,迎上前:“情儿,你当真想好了吗?”

    “嗯。”沈静姝看着自己的脚尖,装作不在意,“母妃,不为我担心。”

    “可陆时宴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儿郎,将来前途也不可限量。”贵妃还想劝说她一下。

    “母妃。”沈静姝抬眼看她,“他很好,但是我们不合适。”

    当初,陆时宴给她放妻书,没有任何人问过她的意思。

    如今自己提出和离,倒是所有人都来问她是否考虑清楚。

    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她如今身份不同了,若放在以前,谁会在乎她沈静姝的想法。

    当真是可笑。

    “那母妃替你去劝说你的父皇。”贵妃见她注意已定,叹了口气。

    “多谢母妃。”沈静姝点头。

    忽然她毫无征兆地咳嗽了下,手绢上尽是黑色的血。

    贵妃见了,吓了一跳,赶紧让人将沈静姝扶上榻,焦急地喊:“快!宣太医!”

    沈静姝刚躺下没多久,就见床前站了一堆太医,就连皇上也来了。

    这阵仗吓了她一跳:“这,不必如此麻烦,只是沉疴旧疾罢了。”

    皇上在一旁询问了为她诊治的太医,听到她中毒已深,皱起了眉:“可有医治之法?”

    “这……”众太医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毕竟是属西域的毒,他们都未曾见过,只好连连告罪。

    皇上勃然大怒:“若是治不好嘉宁,你们便提头来见!”

    “是!”众太医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咳,父皇。”沈静姝坐起来,“不必为难太医们,儿臣曾经遇到过一名神医,救治过儿臣。”

    闻言,皇上询问了神医所在,便即刻派人去请了。

    看来,还是要麻烦沈叙白了。

    拖沈叙白的福,太医们总算松了一口气,开了些温和的药给沈静姝补身子。

    她的身体实在是有些虚弱,自她回宫,贵妃一直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就连皇上也时常来看她。

    他们对她都很好,倒让沈静姝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对沈静姝来说,虽然是亲生父母,但自记事起,她便没见过他们。

    对他们过度的关心,她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

    沈静姝一直如同浮萍一般,漂泊无依,或许这偌大的皇宫会是她的家。

    直到晚上她都未曾等到沈叙白,去寻的侍卫回禀,去了公主所说的药庐,那里空无一人。

    贵妃有些着急,想再多派些人手去寻,被沈静姝制止了:“母妃稍安,想来神医定是有事不在吧。”

    她宽慰贵妃:“我这病不急于一时,神医说过,至少三年之内,我定不会有事。”

    “真的?”贵妃不通医理,见她神色认真才稍稍放心些,但依旧派人去守在药庐门口。

    “你这身子定要好好养着。”贵妃看着她清瘦的模样,实在是心疼,“太医说,你老这么躺着也不行,需要多动动。”

    “过两日,你父皇会组织一场皇家狩猎,你可想去瞧瞧?”贵妃接着说。

    沈静姝其实不是很想动。

    然而还未拒绝就听贵妃说:“那日陆时宴也会来,有他跟着你护卫左右,本宫也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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