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现代都市 > 傻女快逃!偏执王爷太会撩全本小说

傻女快逃!偏执王爷太会撩全本小说

白芥子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傻女快逃!偏执王爷太会撩》,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白芥子火,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顾烟罗萧九宴。简要概述:惨白,“红色的……都是红色的印记!”孙千瑶浑身一颤,差点吓晕过去……!……丞相府的灯彻夜未熄。孙千瑶浑身长满了疹子,骇人的紧。就连孙千瑶的娘亲秦氏,都不敢多看一眼,只能守在门外,听府医的诊断。“小姐这像是中了毒。”“中毒?”秦氏声音尖细,她当即喊了一声,“谁敢给瑶瑶下毒?!”......

主角:顾烟罗萧九宴   更新:2024-05-01 17:3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烟罗萧九宴的现代都市小说《傻女快逃!偏执王爷太会撩全本小说》,由网络作家“白芥子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傻女快逃!偏执王爷太会撩》,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白芥子火,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顾烟罗萧九宴。简要概述:惨白,“红色的……都是红色的印记!”孙千瑶浑身一颤,差点吓晕过去……!……丞相府的灯彻夜未熄。孙千瑶浑身长满了疹子,骇人的紧。就连孙千瑶的娘亲秦氏,都不敢多看一眼,只能守在门外,听府医的诊断。“小姐这像是中了毒。”“中毒?”秦氏声音尖细,她当即喊了一声,“谁敢给瑶瑶下毒?!”......

《傻女快逃!偏执王爷太会撩全本小说》精彩片段


“司业!你偏心!”孙千瑶气得喊,却无济于事。

司业不想多纠缠,转身便离开。

顾烟罗被明月和舟舟搀扶着,一瘸一拐跟在司业身后离开膳厅。

孙千瑶脸涨得通红,她回眸看顾如月,“阿月,我打她腿了吗?被砸腿的是本小姐!她一瘸一拐地做什么?!”

顾如月:“……”

没用的东西,只会嘴上骂,真动手却只能伤到顾烟罗的婢女,这么好的机会,被她活生生给浪费了。

否则,她定要让顾烟罗好好受一顿折磨。

……

当晚从国子监下了学。

孙千瑶还未回到丞相府,便觉得浑身痒的厉害。

她低头一看,就看到自己的手背上,出现一大片红色的疹子。

一个接一个,看得人头皮发麻。

又痒又难受,孙千瑶止不住地抓挠。

她正抓挠着,身侧的婢女突然惊呼一声,“啊!小姐!你的脸——”

孙千瑶心中一惊,她抬手摸着自己的脸,“我的脸怎么了?本小姐的脸怎么了?”

婢女吓得脸色惨白,“红色的……都是红色的印记!”

孙千瑶浑身一颤,差点吓晕过去……!

……

丞相府的灯彻夜未熄。

孙千瑶浑身长满了疹子,骇人的紧。

就连孙千瑶的娘亲秦氏,都不敢多看一眼,只能守在门外,听府医的诊断。

“小姐这像是中了毒。”

“中毒?”秦氏声音尖细,她当即喊了一声,“谁敢给瑶瑶下毒?!”

秦氏喊来孙千瑶的婢女,婢女只能把白日发生的事全都说了一遍。

秦氏豁然起身,她走到眸光深沉的孙老丞相面前,“爹!您都听见了吧,瑶瑶这是被人下了毒!她从小身子骨便弱,若不是妾身拼了命将她生下来,她可能都活不到今日,爹,您可一定要为瑶瑶做主啊!”

孙老丞相眉心皱紧,他并不想得罪将军府,但今日之事涉及他最宠爱的孙女,这如何能忍去!

他一甩衣袖,嗓音沉冷,“去将军府!”

夜深,万籁俱寂。

将军府的门被敲响时,门房都歇下了。

而清寒院的顾烟罗,则是躺在床榻上,她单腿微曲,脚尖轻轻晃动。

蜜饯被扔进嘴里,顾烟罗咽下的那一瞬间,外头传来混乱的声响。

“将军!不好了——!”

清寒院的院门被敲响的那刻,顾烟罗立刻翻身下榻,披上斗篷走出屋子。

她跟元氏走到正堂时,顾老夫人和顾南山已经知道发生了何事。

顾烟罗前脚刚踏入正堂,后脚便听到顾老夫人铿锵有力道,“肯定是顾烟罗!绝对是她干的!我们阿月这么温柔善良的孩子做不出这等恶毒之事!”

元氏一进来,就听到顾老夫人这般诋毁顾烟罗,她的脸色当即变了,“娘!你说话要有证据!什么就是阿罗干的?”

顾老夫人怒目看来,“今日你这个蠢货女儿跟孙府千金闹成一团,还把碗砸在人家的身上,如今孙府千金被下了毒,不是她做的还能是谁?”

顾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把顾如月护在自己身后,“我们阿月好心,上前去拉拽两人,不曾想还被牵连至此,真是没天理了!”

“什么毒?”元氏眉心一紧,目光沉了几分。

“是三松散,一旦触碰到,便会长红疹子,逐渐蔓延全身。”

孙府的人解释道。

“三松散?阿罗每月的月例都有限,哪来的银子去买这种东西?”元氏蹙眉。

“你别狡辩了!只有顾烟罗跟孙府千金有了争执,不是她下毒还能是谁?”

秦氏不想听她们窝里斗,只想要个说法,她锐利的目光落在顾如月身上,“阿月,今日你就在一旁看着,可有看到是何人给瑶瑶下的毒?”


他一直都将顾如月当做自己的骄傲,可如今,他的骄傲被贬低的一文不值,他敢肯定,今日之事闹出去后,顾如月的名声算毁了一大半,而他若继续这么护下去,他在朝堂内的名声,便也跟着毁了……

绝不行!

“搜查前顾将军说,定会给我们丞相府一个交代,如今查出凶手,还请顾将军允许我们带走顾如月!”

顾南山目光深沉凝着顾如月,这一回,他没再阻拦。

顾如月呼吸一僵,“爹爹——爹爹救我!”

顾南山却只是转身,背对着顾如月。

秦氏见状,派人上前拉住顾如月往外走。

顾如月声音凄厉,她不断喊着顾南山,看顾南山不理会她,便又嘶吼,“祖母!祖母救救我!真的不是我……是顾烟罗!是顾烟罗陷害我的!”

元氏听闻此话,只是抬手,捂住顾烟罗的耳朵,将瑟瑟发抖,委屈无助的顾烟罗抱进怀中,“阿罗别怕,阿罗别怕。”

顾如月被拽到外头的马车上。

秦氏走到元氏身前,目光怜惜地望着她怀中的顾烟罗,“阿罗,今日之事对不住了,是我没弄清楚真相,误会了你,我在这里跟你认个错。”

顾烟罗脑袋从元氏怀中探出来,她委屈地瘪着小嘴,眼底的泪花欲落未落。

看了秦氏一眼,顾烟罗眼圈红红地道,“没事,阿罗不怪夫人。”

说完,脑袋一偏,又歪进秦氏怀里,轻声哽咽着。

秦氏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连忙把手腕上的玉镯取下来,塞进顾烟罗手中,眼神怜惜,“我给你赔个不是,今日来的匆忙,没带其他的,明日再送些过来,只要阿罗愿意原谅我,想要什么都有。”

元氏见状,连忙将玉镯还回,“孙夫人别这样,阿罗性子纯净,只要如今事情弄清楚了就好。”

“不可,今日之事我大错特错。”秦氏强硬地把玉镯戴在顾烟罗手腕上,这才转身离开,马不停蹄回府看孙千瑶。

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还有马车内顾如月那撕心裂肺的哭声,顾烟罗伏在元氏怀中,唇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

顾如月给孙千瑶下的根本不是三松散,应该只是普通药粉,她连夜把三松散的瓷瓶放到槿华院内,等的就是这一刻。

这三松散虽毒性不强,却不好解,寻常郎中只能缓解,不能彻底根除,但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往后,只要三松散发作一回,顾如月就会被丞相府的人恨一回。

顾老夫人还想把她嫁入丞相府,嫁给孙家四少爷,做梦吧。

倒是孙老丞相和秦氏,都是明理之人。

孙千瑶吃了这么大的苦头,看清顾如月的真面目,往后若是有所改变,她勉为其难会考虑帮她解毒。

……

顾如月被带走了,整个将军府内一片死寂。

顾南山脸色阴沉,顾老夫人则是在寿安堂哀嚎。

“我可怜的阿月啊,我的乖孙女,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顾烟罗随着元氏回了清寒院,元氏始终紧紧牵着她的手,等回到清寒院,立刻吩咐府医开安神的方子,生怕顾烟罗出什么问题。

喝完安神汤,夜色已深。

元氏安抚顾烟罗,“阿罗,你早些睡吧,明日还要去国子监。”

顾烟罗点点头,她小小一团,蜷缩在床榻上,锦被将她覆盖住,只剩下那张容色清丽的小脸。

元氏抬手,将她额角的碎发挽至耳后,柔声轻哄,“阿罗乖乖睡,娘就在你身边陪着。”


让顾如月再挑个丫鬟吧。


她虽是疼爱这个孙女,却更怜惜这个受尽苦头的亲孙子的。

秋晶被人拽下去,顾夏风这才微微抬起眸子,澄澈的眸子盈满了亮光,他抱拳,“多谢祖母愿意为孙儿做主。”

顾老夫人含笑,她捏捏顾夏风的脸,“我怎能让乖孙孙受半点委屈!”

“这个衣裳,帮我重新缝合好,我要在接风宴上穿。”顾夏风指着那断了袖子的雪白锦袍。

顾老夫人眸光一暗,元氏做的衣裳……

“乖孙孙,咱们为何非得穿这件衣裳?这可是那个晦气的元……”她颇为狐疑地看向顾夏风,语调有些猜忌。

话还未说完,顾夏风便启唇打断道,“不管是谁做的,孙儿一眼看上就是喜欢,不管,就要这件。”

“好,好好,我的乖孙孙想穿这件,就穿这件!”顾老夫人心中浮起的疑惑落下,顿时弯唇。

只要风儿对那个女人没有感情就好。

雪雁把衣裳送到顾老夫人面前,压低声音道,“老夫人,这针脚,府上的婢女都缝不出来。”

“那就谁做的谁缝。”顾老夫人语气里含着怨气。

若不是她的乖孙孙认定要穿这件衣裳,她绝对不会让元氏插手跟顾夏风相关的任何事!

舟舟端着被撕烂的衣裳回来时,元氏正站在清寒院内等着。

看她进门,元氏迫切上前,“如何?风儿可愿穿我做的衣裳?”

舟舟那圆鼓鼓的小脸上,神采飞扬,她迫不及待道,“夫人!小少爷愿意穿的!而且非夫人的衣裳不可!”

元氏听闻这话,忐忑许久的心,终于落了回去。

她垂眼,看到托盘内的衣裳,舟舟忙不迭把方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说到顾夏风要把秋晶发卖掉的时候,那眼睛,熠熠生辉,放光一般。

整个清寒院内的人都激动起来。

这秋晶平日可没少仗着二小姐的势欺负她们这些人,平日里,除了夫人身边的红烛姐姐,其他的小丫鬟,都被秋晶咒骂欺辱过,如今得知她要被发卖,一个个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去。

“只是……夫人,这袖子该怎么办?”舟舟看着衣裳上裂开的位置,兴奋被难过代替,“是奴婢没有护好夫人做的衣裳,夫人想如何责罚奴婢都行。”

“无碍,袖子好补。”元氏扬唇一笑,端着衣裳回去补,只要她的风儿愿意穿她这个娘亲做的衣裳,就算是再做十套都不在话下!

等元氏一走,顾烟罗瞬间从角落里窜出来,她的眸子亮晶晶的,满是期待地看着舟舟,“秋晶真的要被发卖了?”

舟舟忙不迭点头。

顾烟罗眼睛顿时亮起来,“好舟舟,你做的太棒了!”

她拍了拍舟舟的肩,转身蹦蹦跶跶离开。

前世,后来的秋晶背叛了顾如月,用的就是顾如月并非顾家血脉这事来威胁,只不过那时候的顾如月,已经不再需要顾家的庇护,她早已经把裴洲的心抓紧。

如今的秋晶,极有可能也已知道此事。

若她真的有顾如月的把柄,那顾如月就不会让她轻易离开将军府。

还有两日便是接风宴,想到前世接风宴上会发生的事,顾烟罗的眸子微微一沉。

前世为顾夏风举办的接风宴上,顾家族老们联手大闹,只因顾夏风回归有损他们的利益。

若顾南山无子,他死后,所有的家业会被分割到叔伯家的男儿身上,顾烟罗和顾如月,都是要嫁人的,不可能把顾家所有家业全都带走。



这话一出,在座众人都想起,顾南山又是把重病的儿子扔到乱葬岗,又是痴傻的女儿丢弃在药王谷,这顾将军,还真是冷血无情的厉害……


顾南山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但他紧绷着下颌,一言未发。

就在众人都沉浸在顾南山的凉薄和冷漠无情中时,元氏倏地启唇,“烦请徐神医为阿月跟将军验一验,看看他们是否为血亲。”

众人都想起方才秋晶说的话,是啊,这贴身丫鬟不可能无缘无故说她家二小姐不是顾家的血脉……

徐子钦看向顾烟罗,顾烟罗歪头,眸子澄澈,“师父,方才妹妹身边的丫鬟说,二妹妹也不是顾家的孩子,阿罗不想妹妹被人嘲笑,师父帮帮妹妹吧。”

徐子钦勉强道,“好,既然小阿罗都说了,那为师便帮你。”

“不可——!”顾南山嗓音压低,又沉又怒,“阿月都晕过去了,就让她先好好休息,等醒来再说。”

“顾南山!”元氏猛地抬眸,眼底燃烧着怒意,顾南山越是不愿,就越说明,顾如月极有可能不是顾家的孩子!

“我意已决!阿月身子不好,该好好修养。”顾南山眸光晦暗,眼底怒意翻滚,那威胁的眼神充满警告。

刹那间,元氏万箭穿心般,酸涩和绝望弥漫开来。

她看懂了顾南山眼底的意思,那顾如月,果真不是他的孩子。

所以,她这些年费尽心血,培养顾如月,到头来竟是一个笑话。

顾如月不是顾家的孩子,那是谁的孩子?

顾南山为何要替别人养孩子?还为了别人的孩子,对自己的亲生血脉如此冷血残忍?

元氏疑惑又窒息,她不明白,明明当初那个柔情蜜意唤她夫人的少年郎,为何如今变成了这副全然陌生的模样?

“爹爹偏心!”就在元氏脸色惨白,目光都染上绝望之际,顾烟罗倏地启唇。

她故意拔高声音,眼圈通红,“爹爹就是偏心!爹爹偏心!”

顾烟罗是整个京城出名的傻女,众人听她这般叫嚷,全都抬眼看过来,一眼瞧见那小姑娘眼底雾蒙蒙,噙着泪花的可怜模样。

她执拗地抬眼,“弟弟要被剥开骨头,爹爹都会同意,却不愿意妹妹滴血!爹爹就是偏心!爹爹一直都这么偏心!”

顾烟罗的话,让顾南山的眼神越发阴沉下来。

他幽冷的眸盯着顾烟罗,“你在胡说什么?”

“妹妹住最好的院子!我住最破的院子!妹妹被爹爹留在身边,我被扔在外面!妹妹可以跟弟弟一起玩,我不能!你就是偏心!”

顾烟罗哽咽着,像是受尽委屈,实在承受不住了一般。

在座的宾客听到这话,望向顾南山的眼神逐渐变得鄙夷。

这顾南山也太厚此薄彼了些。

就算顾烟罗是个痴傻的,毕竟也是顾家的血脉,怎能如此偏心?

孩子的心都被伤透了。

顾烟罗察觉到那些人的目光,她鼻尖通红,身子摇摇欲坠跌在元氏怀中,“弟弟被怀疑不是顾家血脉,你就要剥他的皮验亲,妹妹被怀疑,你却不让她滴血!!”

她这话落下,满心委屈浮上心头,热气上涌,再也忍受不住,扑入元氏的怀中,便痛哭起来。

“顾将军,只是用一滴血验亲而已,不会伤到二小姐的。”

“对啊,这顾大小姐本就是个痴傻的,若是被气的狠了,再严重了可怎么办?”

“一滴血而已,倒也不必如此娇弱。”

周围那些人劝告的声音响起,原本昏迷过去的顾如月,几乎要被气醒。



萧九宴的目光从始至终落在顾烟罗脸上。

“哥哥,谢谢你帮阿罗。”

她踮起脚,努力凑到萧九宴的耳边低语,“你的伤口需早些休息。”

“这里阿罗能解决!”

她不能只依仗萧九宴帮她。

萧九宴颇为诧异,倒没想到,这个小傻子还有些自己的想法。

“这牌子拿好,有事去宫中寻本宫。”

“谢谢哥哥!”顾烟罗接过牌子,眉眼微微弯起,笑得璀璨。

……

萧九宴离开。

顾老夫人颤颤巍巍从地上起来。

顾如月委屈的厉害,她泪眼朦胧望着顾烟罗,“大姐姐,你怎能胳膊肘往外撇,跟旁人一起教训祖母呢?”

“就算你受了委屈,也不该对祖母撒气,她毕竟是长辈,若被气出点什么问题怎么办?爹爹肯定会很生气了!”

顾老夫人缓了半晌,一口气喘匀,她不想再看到顾烟罗一眼,“寒枝,让她滚去清寒院,好好学规矩!我不想再看到她!”

元氏听闻顾烟罗要被送去清寒院,却慌了,“娘,那清寒院荒芜许久,杂草丛生,阿罗才刚回来,如何能住那里!”

“元氏!你今日一而再再而三忤逆我,意欲何为!”

顾老夫人彻底怒了,手掌重重落在桌案上。

这个性子软弱的儿媳,今日为了个傻子,屡次挑衅她。

“若你心中不满,便也搬去清寒院!”

元氏眸光暗淡几分,她不曾犹豫,便应声道,“好,那妾身便去清寒院陪着阿罗一起住。”

顾老夫人,“你——!”

元氏却牵着顾烟罗扭头要离开。

顾烟罗没动,元氏不能跟她走,否则就会如同前世一般,惹怒顾南山,顾南山性子暴戾,对她非打即骂。

如今还未和离,顾烟罗不能让娘亲再陷入这样的困境。

“阿娘,不要。”

元氏撞入顾烟罗眼底,喉间一哽,“阿罗,你……”

“阿罗能照顾自己。”顾烟罗歪着脑袋,瞧着稚嫩懵懂,又憨又傻。

元氏心疼,还想多言,却被顾老夫人打断将人送走。

……

前去清寒院的路上,元氏轻轻捏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心中满满的怜惜,“阿罗,在药王谷生活的如何?可有人欺负你?”

顾烟罗摇头,在药王谷是她一生最平安幸福的日子,“师父护着阿罗,阿罗过得好。”

元氏眼角浸染一抹红,“阿罗,你可怪娘亲?这七年,娘亲没去看过你……”

不是元氏不想去。

而是她才出城,就被顾南山拽回来,一顿暴打。

元氏出去找顾烟罗几次,就被拉回来打几次。

元氏性子软弱,不敢跟娘家说顾南山打她的事,便无人为她撑腰。

顾烟罗心中明白这些,她顿住脚步,往前走两步,抱住元氏的腰,“阿娘,阿罗想你,阿罗以后保护阿娘!”

元氏一听这话,隐忍的情绪彻底崩溃,抱着顾烟罗便痛哭起来!

元氏命人把清寒院打理干净,又怕顾烟罗受苦,便派婢女将她提前准备好的被褥和衣裳纷纷送来。

清寒院许久不曾住人,一股霉味混杂着潮湿。

窗子大敞透气,顾烟罗和元氏便站在小院内。

“等会儿衣裳送过来你穿上试试,都是娘亲为你做的,看看合不合身。”

顾烟罗眸子微弯,澄澈的眸子里浸染着笑意,乖乖应声,“多谢娘亲。”

元氏心头一暖,她的孩子,明明跟平常人无异。

凭什么要遭受那般多的苦难。

一盏茶的时间,元氏身边的丫鬟,红烛,抱着做好的衣裳送了来。

“大小姐,这可是夫人点灯熬油为你缝制的衣裳,这精美的刺绣,比宫中那些大师的手法还要漂亮!您快试试看。”

说着,红烛将托盘放在桌上,捏着衣裳举起来,准备伺候顾烟罗去试。

衣裳摊开的刹那,只听一声清脆的布料刺啦声。

元氏和顾烟罗垂眸,便看到那漂亮精美的衣裳上,两道手臂长的口子,赫然摆在正中央。

红烛吓得脸都白了,“夫人,夫人饶命!奴婢也不知这衣裳是怎么回事!”

元氏暗暗皱眉,心中有几分惋惜,她还想着能让阿罗穿上新衣裳。

谁曾想。

顾烟罗目光微暗,她还记得,前世顾如月说,娘亲对她不喜,所以才给她送破烂的衣裳,让她心中有自知之明,别去叨扰娘亲。

后来,顾烟罗才知道,暗中对这衣裳动手脚的,便是顾如月。

就是为了离间她们母女的感情。

顾烟罗瞳色微冷。

抬眸时,眼底雾蒙蒙的,红着眼眶,哽咽道,“娘亲,阿罗想要新衣裳。”

元氏顿时心都要碎了,“阿罗别难过,阿娘这就去给你买!”

“不要,阿罗就要阿娘做的……”

顾烟罗眼底噙着泪,欲落未落,身子摇晃,脆弱地仿佛要晕过去。

元氏眼一亮,“红烛,你去如月房里,把我做的那套烟云蝴蝶裙拿来。”

那套本来就是给阿罗做的,是如月瞧见后,说她偏心,从她这里抢了去的。

红烛连忙起身,朝着顾如月的槿华院赶去。

元氏轻拍顾烟罗的背,将她哄得气顺了,揉了揉她的发丝,“阿罗想要的,娘亲都给你。”

顾烟罗眼睫微垂,黑睫遮挡眼底沉意。

顾如月的性子,从她手里抢衣裳,可没这么容易。

但,今日她就要抢。

果然,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将军府就闹了起来。

槿华院内,顾如月哭得泪眼涟涟,当即便跑去寿安堂告状,说元氏偏心,说元氏要抢她的衣裳给顾烟罗!

顾老夫人气得当场带顾如月来清寒院找麻烦。

“元氏!”

顾老夫人一他进门,就喊了一嗓子,震耳欲聋。

顾烟罗抓着被划烂的衣裳,走到门口,往顾老夫人的脸上一扔。

“坏人!”

她气鼓鼓地吼着,像凶巴巴的小兽。

寒枝连忙将衣裳捡起来,眼神恶毒地凝着顾烟罗,“你真是胆大妄为!这可是老夫人!”

“你个贱坯子!真以为仗着二殿下便能无法无天了吗?寒枝,掌嘴!让她好好知道知道将军府的规矩!”顾老夫人更是暴怒。

元氏立刻将人护在身后,“娘!阿罗她不懂事,您何必跟她一般计较!”

“况且,是妾身做给阿罗的衣裳被人给撕烂了,若不是如此,妾身怎会去如月房里要衣裳,那烟云蝴蝶裙,也是妾身一早为阿罗准备的!”

听元氏这般说,顾如月的眼泪当场便流出来,她哭得眼通红,“娘亲,你怎能如此偏心,姐姐一回来,你便如此待我,是这将军府容不下阿月了吗?那阿月走便是了,以后不在娘亲的面前碍眼。”

元氏听着顾如月这话,心尖一酸,这些年她待顾如月也是真心,如今不小心伤了她,她心中也难受……

但,她还不曾开口,顾烟罗便抬手指着顾如月,“坏人!你撕烂了阿罗的衣裳!就是你!”

说着,顾烟罗就冲上前,拽住顾如月的头发,丝毫不手下留情。

反正她痴傻,脑子不清,打人也是正常。

顾如月尖叫一声,疼得大喊,“祖母!祖母!好疼——!”

“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

顾老夫人气得一口气顺不上来,她让寒枝上前去拉顾烟罗,却不知为何,被顾烟罗扎的手生疼,但低头看,手上却没有任何伤口。

“你胡说八道!我没有撕烂你的衣裳!”两人终于分开,顾如月哽咽地狡辩。

顾烟罗泫然欲泣,眼圈红红,“是你!就是你!”

话落,顾烟罗将一个荷包拿出来,那荷包上绣着一个月字。

整个将军府,名字含月的,便只有顾如月。

“阿娘!衣裳里的!”顾烟罗将荷包递给元氏,元氏心下一惊,方才对顾如月的那点愧疚俨然消失殆尽。

要送给阿罗的衣裳!怎会有顾如月的荷包?!

她阿罗是脑子不好,但她不是蠢笨无知!

“阿月!你怎能如此做?!”

元氏捏着荷包,顾如月脸一白,“娘亲,我没有……”

这荷包怎会遗忘在衣裳里?

顾老夫人见此事竟是顾如月理亏,她的眼底划过一抹冷意,将顾如月拉到身后,“元氏,若不是你偏心,事情也不会是如今模样,你若再要追究阿月的责任,咱们便到将军的面前好好评评理!”

元氏听到顾将军,眸光一暗,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顾烟罗心中明白,顾南山打元氏,大多都是这个糟老婆子在背后撺掇的。

既然她想要帮顾如月,那就把事情闹大,看看究竟谁占理!

顾烟罗二话不说,扭头就跑!

红烛怕她出事,紧跟其后。

元氏心惊胆战,“阿罗!”

“快把她拦住!这个疯子又想做什么?”

将军府的下人们纷纷上前,想要挡住顾烟罗的步伐,顾烟罗却如同一条灵活的小鱼,轻而易举便从他们手下离开。

顾烟罗一路跑出将军府,朝着隔了三条大街的外祖家跑去。

眼下,天色已暗。

元家已然闭了门。

顾烟罗站在元府门前,小手狠狠拍着门,大声嚷道,“外祖!救命!救命!”

她的声音可怜的厉害,如同受伤的猫崽儿。

里头的管家听到声音,连忙开了门。

一眼瞧见顾烟罗身后的红烛,红烛是元氏的陪嫁丫鬟,从小在元府长大。

“这是刚回府的大小姐,今日一回来就受了委屈,不管不顾便跑来此处。”

红烛解释道。

管家一听是顾家大小姐,心头一震,连忙将人引了进去——


萧九宴周身气息阴鸷几分,他想到第一次见顾烟罗时,她二话不说为他医治。


后来再见面,这个小傻子对他虽然惧怕,却有股莫名的依赖感。

每次见他时,都笑得傻呵呵的,眸子晶亮,浸水一样。

她……会误会吗?

萧九宴不可抑制思索着,旋即他骤然低垂眸光,他为何会这般想?

“看你这般严肃。”董修宁再后知后觉,也察觉出萧九宴的不对劲,他认真道,“想必是因为你不懂情感,所以分辨不清,我教你几招,要想确定你是否对她动心,一,看在人群中,你是否能第一眼注意到她;二,看你的思绪是否时时刻刻都在跟随她而动,三;看你是否……”

最后一句,董修宁压低声音,凑到萧九宴的耳边低语。

萧九宴听完的刹那,耳尖骤然一红,眼神却越发冷戾阴沉下来,他抬手将董修宁推开,“董修宁,本宫竟是不知,你竟如此无耻!”

董修宁却混不吝地摆手,“我说的虽不合规矩些,但身体反应才是最真实的,若你对她根本没有占有欲,那你对她根本就不是男女之情。”

萧九宴骤然回想起那次,顾烟罗亲在他脸颊上的那次,他的心跳炸耳,几乎要从他的胸膛内震出。

那陌生的,慌乱的,心尖都在颤栗的感觉……

萧九宴豁然站起身,“本宫走了。”

“哎?不继续留下听曲儿了?”

萧九宴眸子冰冷,“你自己听去吧。”

他真是疯了,才会在这里听董修宁这个纨绔弟子跟他分析情感。

那个小傻子,又乖又呆,和他根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况且,今日那顾夫人的神情,明显也是很介意他对顾烟罗的感情。

得知他把顾烟罗当妹妹后,她那松一口气的表情……

想起来,萧九宴就觉得喉间似乎被堵着,喘不上气的感觉。

从司乐坊出来,常柏就发现,自家殿下的脸色阴沉的愈发厉害,似是被惹怒了,还惹得不轻。

究竟怎么回事?

殿下到底在为何生气?

常柏从未如此费解过。

等回到皇宫,常柏依旧在思索着为何,沿着宫道往前,迎面明华公主走来,她看到萧九宴,小脸瞬间一垮,眼底没了神采,不情不愿走到萧九宴身前,“二皇兄。”

萧九宴掀起眼皮,冷漠地扫了明华公主一眼,“太傅让你背的三篇文章,背完了吗?”

明华公主的眼底没了光。

她委屈地咬牙,为什么一见面就要提醒她这么难过的事!

二皇兄果然是这个皇宫内最令人厌恶的人!

明华公主默默在心中骂道。

萧九宴冷嗤一声,幽幽凝着她,“明日太傅抽查,你第一个上。”

明华公主眼前一黑,差点晕厥。

萧九宴踩着黑靴离开,明华公主望着他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

“讨厌二皇兄!”

可惜这个煞神般令人害怕又讨厌的二皇兄,却根本没人能管得住,就连父皇都没法。

希望她能早日拥有一个二皇嫂,把二皇兄治得服服帖帖!

再也没时间管她。

“烦死了!二皇兄怎么还不娶妻?!”

明华公主跺跺脚,气的咬牙。

萧九宴一路往御书房走去,路过御花园时,看到六皇子萧承宣正和他的生母万贵妃在御花园赏花。

两人偶尔低语,似在筹谋什么。

萧九宴冷哼一声,他扬唇讥笑,“果真如地沟内的耗虫一般见不得光,整日都只会暗中谋划。”

猝不及防听到他声音的六皇子萧承宣,骤然回眸,看他竟站在那偷听,也不知道他都听到什么,脸色阴沉几分,“二哥何时出现的?”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