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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安傅时霆

秦安安傅时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北昭三年仲冬,霆武军得胜回朝。皇帝为此设下盛宴,乾清宫内,众臣觥筹交错。秦安安望着傅时霆面前的酒杯,想起他素日饮酒会难受,便拿了自己的雪蛤汤调换。但刚握住他酒盏,还没来得及抬起,杯沿就被修长手指按住。

主角:秦安安傅时霆   更新:2023-09-27 1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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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安安傅时霆的其他类型小说《秦安安傅时霆》,由网络作家“秦安安傅时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北昭三年仲冬,霆武军得胜回朝。皇帝为此设下盛宴,乾清宫内,众臣觥筹交错。秦安安望着傅时霆面前的酒杯,想起他素日饮酒会难受,便拿了自己的雪蛤汤调换。但刚握住他酒盏,还没来得及抬起,杯沿就被修长手指按住。

《秦安安傅时霆》精彩片段

傅时霆嗓音淡凉:“长公主不必做这些。”


秦安安动作一滞,片刻才强撑起抹笑意:“是我想做。”


纵使身份尊贵,可面对心爱之人,她不过也只是个寻常女子。


三年前,先帝重病,弥留之际他特立傅时霆为摄政王,辅佐国事。


身为当朝公主的秦安安,也在同年嫁给了他。


只是成婚三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傅时霆不爱她!


而他所爱之人……正是今日率万军归来的女将军,江染眠。


静默间,耳边传来的衣料窸窣声让秦安安回了神。


只见傅时霆突然指了殿中一男子,对她缓声道:“那是淮平侯长子孟延南,温文尔雅,博学多才,是绝佳的夫婿人选。”


“若长公主倾心,我允诺定叫他明媒正娶,整个北霆无人敢对长公主改嫁一事,议论半句。”


秦安安浑身顿冷。


成婚三年,傅时霆对她始终相敬如宾,甚至不曾唤过她闺名,她从未有过怨言。


可此刻才明白,原来……他根本就没把自己当成妻子!


秦安安的心像被无数根针刺穿,疼得有些难以呼吸。


她艰难地避开眼,声音发涩:“不必。”


傅时霆望着她,眼底情绪不明,但终究是没再开口。


宫宴结束,两人同乘一辆马车回府。


然而还没走多久,寂静长街中突然传来阵急促的马蹄声。


马车被人拦下。


与此同时,一道飒爽的女声响起。


“时霆,可否与我单独说几句话?”


听见这声音,秦安安四肢顿时微僵。


是江染眠。


傅时霆察觉到她的异样,偏头望来,缓缓低声:“她从未怪过你。”


说完他便掀开车帘走下了马车。


秦安安心底却是狠狠一震。


江染眠从没怪过自己,她知道。


但即使这样,她还是无法坦然面对自己曾经的闺中密友。


当年边疆战乱,江染眠不得不离京率军平反。


而自己则因为胞弟年纪尚小,皇位不稳,不得不嫁给傅时霆……


若非如此,如今他们二人,也该有情人终成眷属。


秦安安深吸口气,抿着唇悄悄地揭开了马车的布帘。


只见江染眠与傅时霆相对而站。


两人郎才女貌,像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望着这一幕,秦安安不觉嫉妒,只觉愧疚。



这些话,她已听过无数次了,也因此,她的心早已麻木。

    孟清禾请罪道:“是我的错,请母亲不要生气。”

    她知老夫人是想让自己主动提纳妾一事。

    可她如何能说得出口?

    见她还是不肯接茬,谢老夫人冷笑一声:“你竟敢顶撞婆母,给我跪在这里,好好反省!”

    说完,谢老夫人便拂袖离去。

    独留孟清禾一人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屋内烛火吹熄,漆黑阴冷,冷风呼啸,从她脖子灌入,侵袭全身。

    天亮,孟清禾才能回到畅映阁。

    素霜看着孟清禾红肿不堪的膝盖,忍不住边上药边哭:“郡主,都是奴婢没用,护不住你。”

    孟清禾摇摇头:“这只是小事。”

    素霜越想越觉得委屈:“我去找首辅大人为你做主。”

    孟清禾连忙拉住她。

    “素霜!”

    话音刚落,外间就响起丫鬟的声音:“首辅大人。”

    是谢殊回来了。

    孟清禾不容置喙地吩咐:“下去。”

    素霜拿着药退下。

    谢殊进入内室。

    孟清禾连忙穿好鞋袜迎上去:“夫君,你回来了。”

    谢殊无波的目光扫向她:“我已知昨夜之事。”

    孟清禾以为他关心自己,心中涌起一丝甜意:“我并无大碍。”

    可结果,谢殊下一句却是:“你可有看见一块莲花形玉佩?”

    孟清禾一愣。

    她心底闷闷的,心中好像塞了一团棉花,转身从枕头下拿出玉佩。

    还未开口,谢殊便一把抢过玉佩,小心翼翼的抚摸查看。

    转眸,看着孟清禾的眼神充满了寒意:“你何时有乱碰我物件的习惯?”

    这分明是女儿家的物件,他为何这般紧张?

    孟清禾见他这幅模样,心中苦涩:“夫君,这是你的吗?”

    谢殊声音冷到了极致:“不用你管!”

    说完,便挥袍走了出去。

    孟清禾跌坐在床上。

    她不知道坐了多久,一股难闻且熟悉的味道传进她的鼻尖。

    抬头便见谢老夫人身边的王嬷嬷端着一碗药走到她面前:“少夫人,该喝药了。”

    孟清禾神色淡淡:“先放下吧。”

    这药是婆婆看她一直无子,特意寻的秘方,比寻常药,更苦更涩。

    她都喝了七年了,可一点用也没有。

    嬷嬷强硬道:“老夫人特意吩咐了,让我看着您亲口喝下去。”



秦安安从昏迷中悠悠转醒时,人已回到了摄政王府。


她缓缓坐起身,手抚上心口的伤,眼神微黯。


昏迷前的画面重新涌上脑海,想到毫不犹豫奔向江染眠的傅时霆,只觉得疼痛加剧。


秦安安深呼了口气,尝试着想要下榻。


转头间,却见弟弟秦明慎坐在外殿木椅上,正沉思着什么。


察觉到她的注视,秦明慎看过来,见秦安安双眸清明,他顿了几秒,猛地起身走近。


“长姐,你醒了!”


“阿慎。”秦安安嗓音微哑,气息因虚弱还有些紊乱,“你怎么在这儿?”


秦明慎点头:“听闻你受伤,我心中担忧,便带了太医来,幸好你无事……”


说到这儿,他脸色骤然沉下:“长姐放心,那些伤了你的刺客我定一个都不放过。至于摄政王与江将军,他们未护长姐周全,同样难逃惩处。”


“不可!”


秦安安浑身一震,她起身去抓秦明慎的衣袖,本就素净的脸此刻更加苍白:“阿慎,长姐是自己不小心才受了伤,与他们无关,你莫要牵扯无辜。”


过往十二年,秦明慎向来最在乎秦安安,几乎言听计从。


然而这次,他却始终沉默。


寂静却在殿内许久蔓延。


僵持间,秦安安正想再说些什么。


秦明慎却别开眼,嗓音淡凉:“长姐身子虚弱,须得精心休养,宫中还有事要处理,我便不打扰了。”


说完,他便抬步离开了长乐宫。


望着弟弟的背影,秦安安微蹙起眉,心里莫名一阵不安。


而这预感……终在第二日成了真!


“公主,皇上刚刚下了旨,摄政王护主不力,罚一年俸禄,以儆效尤。”


听着雪儿的话,秦安安不敢相信,当即起身就要进宫。


不想竟在府门处,撞上傅时霆。


他眉眼微冷,秦安安看得心底一颤:“时霆,我正要去找陛下让他收回旨意,你……”


还未说完,只听傅时霆嗓音寡淡——


“不必,皇上金口玉言,圣旨已下,断无更改。”


秦安安顿住,掩在袖中的手不自觉收紧:“可……”


“若公主于心不安,便替臣给皇上传句话。”傅时霆一字一句,“您受伤一事皆是臣一人之过,与江将军无关,还望皇上莫要牵扯无辜。”


秦安安望着他眼中对江染眠的关切和在乎,再思及生死一瞬时傅时霆的选择,鼻间发涩:“……好。”


“多谢公主。”


言罢,傅时霆越过她就走,下一秒,衣袖却被拽住。


秦安安望着他看来的目光,轻声问:“你非要与我如此生分吗?”


“我知你不喜我,可抛去成婚一事,你我二人至少也算熟识……”


傅时霆却只是抽回衣袖:“长公主为君,我为臣,只此而已。”


秦安安狠狠怔在原地。


刹那间,她只觉心脏好似被生生剖开,血肉模糊!



话落,一片寂静。


冰雪漫天盖地,冷得秦安安打颤。


但傅时霆的嗓音更冷:“长公主何时学会了说谎?”


秦安安浑身一僵。


她对上傅时霆那双墨般的眼,整个人如坠深渊,心口上的伤像是被人狠狠撕裂扯开,鲜血淋漓!


七年,这份情意足足在心底积压了七年才终坦白——


可他竟是半分都不信!


秦安安想解释。


但刚启唇,喉间那股血腥味却倏地变得浓郁,她只能咬紧唇瓣死死忍着。


最终,一个字都说不出。


而傅时霆已然抬步离开,根本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


秦安安凝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直到再看不见,才撑不住瘫软倒地,剧烈地咳了起来。


皎白的雪,鲜红的血。


她静静看着,悲哀与伤痛一瞬蔓延全身……


皇宫。


秦安安走进议事殿时,秦明慎正在批阅奏折。


见她进来,他忙起身迎上前:“长姐!你的伤还没痊愈,怎么不在王府好好休养?”


秦安安没回答,只是问:“阿慎,你为何要下那道圣旨?”


秦明慎顿了片刻,神情霎时从担忧转为冷肃:“长姐,你此刻……是在为了傅时霆而质问我吗?”


“是。”秦安安拧了眉,“傅时霆身为摄政王,是你、是整个北霆的支撑!你如今动他,天下人会如何想?那些敌国又会如何想?!”


“阿慎,你怎能如此糊涂?”


话音刚落,秦明慎倏尔挥袖:“够了!”


他紧紧盯着秦安安,眉眼敛着怒意:“我是君他是臣,我为何不能动他?难道没有他傅时霆,我就不是北霆的皇帝了吗?!”


“别说只是罚扣俸禄,就算我要罢免他的官职又如何?”


闻言,秦安安狠狠一震。


她满眼错愕茫然,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神情阴鸷的少年竟是自己的弟弟。


无声的僵持在沉默中蔓延。


许久,秦安安微颤的声音才在殿内响起:“傅时霆位高权重,我知你一直忌惮他,但是阿慎,他从未害过北霆,更未害过你,你为何……”


“因为我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


秦明慎厉声打断她,但说完又觉语气太过凌厉。


他深吸了口气,转身背对秦安安,声音稍缓:“这件事我自有定夺,长姐还是好好保重身体,莫要再费心劳神。”


言罢,秦明慎便唤来侍卫护送秦安安出宫。


天色渐暗。


回到摄政王府,秦安安抬眼看着那朱红的牌匾,她微凝的眉眼间赫然划过抹痛色。


君臣离心是一国大忌,更何况傅时霆又手握重权,只是眼下不清楚他是否知道秦明慎的心思。


一边是心爱之人,一边是唯一血亲。


无论选择谁,最痛苦的人都只会是她!


秦安安独自站了许久,终究还是踏进府门。


月光铺洒庭院,雪地泛出淡淡银光。


书房外,她凝望着面前的门,攥在一起的手心冒出些许汗意。


迟疑很久,刚要抬手敲门。


书房里却响起一道声音:“王爷,属下查到监视王府的那些人皆为皇家暗卫,若是皇上真要对您动手……该怎么办?”


听到这话,秦安安本要敲门的手顿时停在半空。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瞳孔颤栗。


紧接着,就听傅时霆低沉冰冷的语气从门缝中传出。


“他既不愿安稳坐这皇位,那……便换个人!”



然而听到这话,秦明慎几乎是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一句:“不行。”


秦安安浑身一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秦明慎似是被她看得心虚,别开了眼:“至少现在,还不行。”


不是不能,也不是不行。


而是现在不行!


同生帝王家,秦安安一瞬便知晓了他心中的所思所想。


原来自己的这段婚事,竟也是他算计傅时霆的一颗棋子……


一边是血亲胞弟,一边是她心有愧疚,深爱七年的男人。


秦安安只觉心被拉扯的像是要撕裂一般!


无声的僵持在沉默中肆意蔓延。


不知过去多久,秦安安凝视着秦明慎的侧脸,掩在袖中的手缓缓收紧,而后——


倏地跪在了地上!


她向着眼前的天子跪拜叩首,字字泣血:“求皇上……赐旨。”


秦明慎回头就见这一幕。


他心底一慌,忙伸手想将人搀起:“阿姐,你这是做什么?”


秦安安却避开了他的手,没有起身,又重复了遍:“臣意已决,还望皇上成全。”


秦明慎眸色一深,神情愈发冷冽阴沉。


但看着那执拗伏地的身影……他到底还是不忍!


“好。”


说完,秦明慎便走向御桌,展开一道卷轴,提起了笔。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长公主秦安安与摄政王傅时霆,三载结缘终难归一意,故立此诏和离,各还本道,钦此。”


望着圣旨上的内容,秦安安的心就像是在刀口上滚过,传来细细密密的疼。


从此……她便再不是傅时霆的妻子了。


秦明慎将圣旨递给秦安安:“长姐,既已决定和离,便留在宫中吧。”


秦安安动作微滞,静了几秒后才轻声回:“我还有些话……想与他说。”


话落,她便收好圣旨,转身走向了殿外。


但就在跨出殿门的那一刻,秦安安突然停住脚步,回眸望去——


只见秦明慎身着龙袍,挺拔地立在那金瓦红墙之内。


可浮现在秦安安眼前的,却是三年前那个窝在她怀中,哭着说“阿姐我怕”的小小身影。


时间……怎么就过得这么快呢?


泪意涌上酸涩的眼眶,秦安安掐住手心忍下,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


“阿慎,你长大了。”


秦明慎心底猛地狠狠一颤,不知为何,望着秦安安远去的背影,他竟有种要失去什么的不安感。


他转头看向低头候在一旁的掌事太监,语气怆然:“阿姐她……是不是生我气了?”


闻言,太监垂首:“长公主乃是陛下的亲姐姐,定会体谅陛下的。”


秦明慎紧皱的眉心这才松了些。


是啊,阿姐对他那么好,怎会忍心与他生气呢?


他呼出重重一口气:“你说的对,等阿姐回宫,我便与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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