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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军婚甜宠:我被兵哥哥宠爆了

胭回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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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时听雨陆卫国   更新:2024-05-12 01: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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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听雨陆卫国的现代都市小说《长篇小说军婚甜宠:我被兵哥哥宠爆了》,由网络作家“胭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胭回”创作的《军婚甜宠:我被兵哥哥宠爆了》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卫国说,隔壁张嫂子家有个六岁的儿子,已经上育红班了。张嫂子一看那土豆饼的卖相,就知道饼子不错,再闻着味,香得很。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这咋好意思,你说我这来送东西的,倒还偏了你的好东西。”时听雨给的真心实意,她不太喜欢跟人客套,但现在的环境如此,粮食又金贵,不多客套一下,别人拿得都有心理负担。“张嫂子,现在天气也热了,我面糊和得有些......

《长篇小说军婚甜宠:我被兵哥哥宠爆了》精彩片段


陆卫国把那个包子拿起来,准备丢掉。

时听雨看到他的动作阻止道,“这么浪费好吗?”

陆卫国警惕性还是很高的,他道:“这不知道来路的东西,还是不要碰的好。”

即便浪费了也没有办法。

万一要是有什么敌特混进来投个毒什么的,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们军区管理严格,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军区进不去,就把主意打到家属院这边。

时听雨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便也没再阻止了。

只是扔的时候,陆卫国还是把包子处理了一下,尽量弄碎了,否则被人不小心看到他们扔的垃圾里面有整个白面包子,还不得说他们浪费粮食。

时听雨没想到这包子还是肉馅儿的。

谁这么大方?

她目光狐疑地望向了陆卫国,这不会是送给他的吧,她可是刚来家属院没几天,这里有熟人的只有陆卫国了。

处理完包子,陆卫国淡定地去洗手了。

随着起床号的声音响起,陆卫国赶紧换了衣服走了。

时听雨则是洗漱好出来做饭。

等他们早训结束,陆卫国正好可以回来吃早饭。

时听雨走进厨房,看到隔壁院子也升起了炊烟,正是做早饭的时候。

家里有面粉、鸡蛋,还有土豆和葱,时听雨准备做点土豆饼,顺便熬了粥。

住在小院的好处这个时候就显现了出来,至少做饭的时,不用担心一点味儿都被别人闻的一清二楚。

时听雨土豆饼出锅的时候,门口传来了隔壁二营长媳妇张嫂子的声音,“妹子!妹子你在家吗?”

时听雨穿着围裙就出来了。

大门口,张嫂子手里端着一个碗,里面是几张玉米面饼子。

时听雨看了下颜色,金黄金黄的,闻着一股淡淡的米香。

“张嫂子,您怎么过来了?”

张嫂子把碗往时听雨手上一放,笑着道:“妹子,我是担心你们刚来,吃的什么还没置办好,正好早上我烙了几个玉米面饼子,给你们送来尝尝。”

时听雨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陌生人的善意,“张嫂子,您太客气了,赶紧进来坐坐。”

张嫂子摆摆手,笑道:“我就不坐了,灶上还弄着饭,你把碗腾下来给我就成,一会儿男人们该回来吃早饭了。”

时听雨看着张嫂子送的真心实意,便也就收下了,她听陆卫国说过,让她有事可以找张嫂子。

两边关系应该是不错。

时听雨端着碗回了屋,把饼子拿了出来,顺便把碗洗了下,装了两个自己做的土豆饼。

她做的饼子个比较大,两个倒也不少。

张嫂子见时听雨没多会儿就端着碗出来了,只是碗里好似多了些东西。

时听雨做饭舍得放料,油之类的也不抠搜,做出来的土豆饼,土豆丝金黄油亮,错落地被包裹在被煎得焦香的面饼内,看起来格外有食欲。

“张嫂子,这是我早上煎的土豆饼,拿两个给孩子尝尝。”

时听雨听陆卫国说,隔壁张嫂子家有个六岁的儿子,已经上育红班了。

张嫂子一看那土豆饼的卖相,就知道饼子不错,再闻着味,香得很。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这咋好意思,你说我这来送东西的,倒还偏了你的好东西。”

时听雨给的真心实意,她不太喜欢跟人客套,但现在的环境如此,粮食又金贵,不多客套一下,别人拿得都有心理负担。

“张嫂子,现在天气也热了,我面糊和得有些多,要是不一次吃完,后面要坏的。”


两人走出家属院,被风一吹,陆卫国脸上的汗意消了下去,胸口那痒痒感觉也慢慢地回归了平静。

他悄悄松了口气。

两人乘车去了市里,来到了家具柜台。

前几年要想弄到家具,得向公家申请,也就这两年家具才开始凭票供应。

可家具票却是一票难求。

时家倒是存了些,陆卫国手头上也有,倒也不用到处跟人置换。

别人家结婚不像他们这么匆忙,家具都会提前找会木工的打,他们这种闪婚的情况,只能买现成的。

这些家具买下来,两人身上的家具票也所剩不多了。

跟对方说好,明天送货上门后,两人才回去。

现在天已经渐渐擦黑,陆卫国今天没有开车,其他的东西等明天再买。

把时听雨安全送到家后,陆卫国才回去。

这几天休假,晚一些回宿舍不打紧。

第二天一早,陆卫国开着车来接的时听雨。

车还是宋团给批的。

宋团知道他们这几天要添置东西,来回不方便,正好营里这几天没用车,就批给陆卫国他们先用。

有了车,时听雨买东西的时候就放开了。

陆卫国跟在她身后,她买什么他就拿什么。

很快手上就拎满了。

把东西送上车后,他们又来到了家具柜台,听说送货的师傅正准备走,他们便跟送货师傅一起,省得他们被拦在家属院外面不得进。

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到了家属院,登记好后开了进去。

此时快到午饭时间了,有下工的家属看到了货车上摆满的家具,一个个咋舌不已。

这得多少钱啊。

这一套下来光是票他们都得攒好多年呢。

陆营长可真舍得。

路过的人无一不在心中感叹。

货车在小院门前停下,隔壁院子内听到动静,门被打开了,出来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

对方留着短短的头发,身上的衣服收拾得很干净。

她看到停在旁边小院门口的货车,站在门口向东边张望。

时听雨跟着陆卫国的身后下了车,她身材娇小,被陆卫国挡了个严实。

陆卫国看到了隔壁门口的张大嫂,问候了一句:“嫂子下班了?”

张嫂子笑着点点头,她是家属院为数不多不怕陆卫国的人。

张嫂子的男人是二营营长,和陆卫国算是比较处得来的,二营长媳妇来随军时请吃饭,陆卫国去过。

就是知道对方是个好相处的,他才选了这个院子。

张嫂子看了看货车,问道:“小陆你准备什么时候搬过来?我听老张说你结婚了,什么时候带你媳妇过来家里吃饭。”

陆卫国顿了下,往旁边挪了一步,身后的时听雨就出现在了张嫂子面前。

时听雨俏生生地站在那儿,像一朵摇曳的花。

她跟着陆卫国叫了张嫂子一声。

张大嫂眼都直了,半晌后结结巴巴地道:“小陆,这、这是你、是你……媳妇儿?!”

看到陆卫国点头。

张大嫂一拍大腿:“哎呦不得了!小陆你咋就找着了这么俊的媳妇儿?我还以为你要打光棍呢。”

张嫂子太过震惊了,竟一时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当着两个送货工人的面,时听雨暗暗瞥了有些窘迫的陆卫国一眼,语带笑意地开口,“嫂子说笑了,卫国挺好的,他看着凶,人却好。”

陆卫国的眸子微微怔了怔,反应过来时听雨说了什么,脸上有些不自然。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这么夸。

之前被人畏惧,被人不喜,他都已经习惯了,现在陡然间听到这话,心里有些异样。

张嫂子也有些不好意思,“嗨!瞧我这嘴,我是知道小陆的为人的,妹子你别放在心上,之前一直不见他结婚,我和老张都替他着急。”

“现在他和你成了,我们也跟着高兴,最近你们忙就算了,等你们搬过来了,到嫂子家吃饭。”

时听雨能够感觉到对方是真心诚意的,便道:“等我们以后搬过来,有的是机会,到时候我跟卫国请客吃饭,您和大哥也都过来。”

陆卫国也跟着附和了一声,“嗯,嫂子你们一定来。”

其实他不太擅长跟嫂子们打交道。

之前见到他的许多军属都有些怕他,所以也很少有人敢往他跟前凑,可每次他从她们身边经过,总能听到一些窃窃私语,让他觉得郁闷又无奈。

如今能说这么多话,算是突破自我了。

这还是时听雨在的情况,他担心她刚来,对人不熟会尴尬,这才跟着多说了两句。

张嫂子对时听雨的印象挺好,知道他们要忙,也就不拉着他们继续聊了。

“你们有事就先忙吧,我就是听到动静出来看看,知道是你们我就放心了。”

说着,也不继续跟他们客套,摆摆手就进了家门。

这时,两位送货师傅已经把家具从车上卸下来了。

“同志,这衣柜放哪儿啊?”

时听雨赶紧走在前面带路,陆卫国跟着工人搭了把手。

等到床、衣柜、桌椅等都陆续到位,饭点已经过了。

这房子还没住人,想要给他们倒杯水都不成,陆卫国抽了两块钱给了他们当做辛苦费。

送走了送货师傅,陆卫国带着时听雨去了营区食堂。

此时食堂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偶尔几个错过饭点的来这边跟大厨找点东西吃。

陆卫国和时听雨这样美女和野兽的组合,回头率百分之两百,有人看了一眼还要回头看第二遍的,都以为自己眼花了。

他们也听说军中老大难一营长结婚了,原本想着依陆营长的相貌,找的媳妇不说五大三粗,至少也得是看着就虎了吧唧的女人,要不一般的女同志可降不住这头狼。

可如今他们看到了什么?

这个看起来又白净又娇的女人,居然没有哭着逃离陆营长十米远?这简直是个奇迹。

他们可不认为这女人不是陆营长的媳妇儿。

这军区内,谁不知道陆营长从来不跟哪个女同志走得近。

如今能这么亲昵地走在一起,两人关系指定是他们想的那样。

陆卫国把时听雨安排在了一个角落,看看还剩的菜,出了钱和票,拜托大厨给再炒个菜。

大厨是个利落的,当下就起锅烧油动了起来。

等陆卫国走回座位,突然发现原本离他们有些远的几个人,默默地往他们这桌挪了好几个位子。

陆卫国瞪了他们一眼,却得到了对方一个傻呵呵的笑。


她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张进以为就这样了,没想到他媳妇儿大拇指顺着小拇指底部往上挪了又挪,最后剩个尖尖子才停下。

这意思,秦教导员的媳妇在小陆媳妇面前是个小虾米啊。

张进想象了一下,而后摇摇头,“想不出来啥样。”

张嫂子笑着拍了他一下,“行了,再漂亮也跟你没关系,小陆他们这刚搬过来还没拾掇明白,等都弄好了,我估摸着得请客了。”

这也算是他们这儿的传统了。

差不多算暖房的意思。

“你和小陆关系不错,要是请客,肯定落不下你,到时候你亲自看看去。”

张进想着陆卫国他们也算正式搬过来了,请客是肯定的,他对张嫂子道:“行,到时候你提前过去搭把手。”

“这还用你说。”张嫂子白了他一眼。

张进也不恼,他媳妇要是哪天温柔似水了,他还不适应呢。

隔壁院子。

陆卫国早训完也回来了。

吃着媳妇做的早饭,心里美滋滋的。

时听雨指着那几张玉米面饼子道:“这是隔壁张嫂子送来的,我推不过就收下了。”

陆卫国:“没事,邻里间常来常往的,收了不打紧。”

时听雨点点头,问他:“你中午回来吃饭吗?”

陆卫国道:“前几天请了几天假,这会儿事情就多些,中午先不回来吃了。”

时听雨眸子亮了亮。

他不在家好啊,到时候她要打理空间什么的,就好弄了。

平日里陆卫国在的时候,她基本不敢动空间。

这男人可是侦察兵出身。

陆卫国没有错过她一闪而过的欣喜,一瞬间,心里有些堵得慌。

她好像挺不愿意他回来的。

他原本还想着,这几天她应该适应了自己了,准备把洞房给补上,现在看来,这事情还得再等等。

他也怕对方碍于夫妻关系勉强应承下来,心里却不乐意。

时听雨并不知道,自己一个微小的动作,陆卫国已经脑补了一出大戏。

等他吃过早饭后,几乎是跟张进一起出门的。

张进今年32岁,比陆卫国大4岁,所以张嫂子也跟着自家男人小陆小陆的叫着。

张进招呼了陆卫国一声,“走,小陆,咱们一起。”

陆卫国跟上了张进的步子,两人结伴往训练场去。

路上,张进倒也没有因为好奇打听时听雨的事情。

两人关系好,也得避嫌。

陆卫国一走,时听雨就把大门栓上了。

她来到墙角,修剪了一下之前在家里带过来的花草。

把修剪下来的枝条,每样弄了一根放在空间里面扦插。

顺便给墙角的这些植物浇了些稀释的灵泉水,瞬间,墙角的植物变得水灵灵了起来。

五月正是各种花开花的日子,之前因为被摔过,她原以为这些花会掉花苞,没想到这些花苞一个个坚强得很。

现在一浇灵泉水,都有了半开的架势了。

之前买的蔬菜种子,时听雨也一样弄了点放进空间里。

根据以往看小说的经验,空间种出来的东西大概率是比外面种的好吃的,而且营养成分高。

她准备试一下,若是真的,到时候就可以拿来跟自家院子里的菜一起混着吃了。

至于一个格外好吃,一个味道平平,那又有什么关系?

那么多的菜,总有一株长得好才对。

说干就干,时听雨扛着锄头就进了空间。

最开始她是意识进空间,后来试了一次,身体也可以进空间。


时听雨的婚事成了难题,时父时母上班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

就在这时,研究员魏建进来喊了一声,“时教授,外面有人找。”

时父放下手中的笔,把抽屉锁好,就走了出去。

来人正是昨天在国营饭店吃饭的冯伟。

时父并不认识他,却看到他身上的军装,这制式,起码得是个营级。

现在军中干部服和士兵服是不一样的,这个年代的军服没有肩章,区别就在服装的兜上。

再一个就是鞋子,级别高的军官会发皮鞋,其他的都是解放鞋。

但是谁也不会没事天天把皮鞋穿脚上。

所以最后看的还是军装。

干部服是四个兜,营区的人管提干也叫穿上四个兜。

“你是?”时父眼中带着疑惑地问。

冯伟脸上带着笑,老早就把手伸了过去,双手握住了时父的手,热情地说:“哎呦,时教授,久仰大名,我是冯伟,是一营的教导员。”

时父被动地跟对方晃了下手,不知道对方找他何事?

冯伟带着时父往旁边走了走。

“时教授,是这样的,我们营长也到了结婚的年纪,听说您闺女是样样拔尖儿,所以我就是来问问您闺女许了人没?要是没许人,我来给我们营长和令嫒搭个线。”

时父的感觉就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有点不真实。

“许倒是没许人,只是你们营长的情况我们不了解,能先跟我说说吗?”

对于老搭档的吹捧,冯伟是张口就来。

什么身高一米八九,体格棒,不抽烟喝酒,也不爱拈花惹草,要军功有军功,要本事有本事。

在他的口中,陆卫国俨然一个香饽饽。

时父狐疑,这样好的一个人怎么还能轮得到他们家?

不是他妄自菲薄,谁让他们家现在情况特殊呢。

看出了时父的不信任,冯伟脸上的笑容顿了下,摆了下手道:“当然了,他也有那么一点小小的缺点……”

“什么缺点?”时父急问。

“就是吧,我们营长在战场上受了点伤……”

冯伟的话没有说完,时父的脸就冷了下来。

受了伤还能继续当兵的,肯定不是缺胳膊断腿的,能在保媒拉纤的时候被重点提出受了点伤的,那还能伤哪儿?

这不是明摆着伤了命根子不能人道吗?

“不成不成,我好好一个闺女,绝对不能嫁过去守活寡!”

冯伟:……

日月可鉴苍天为证,他冯伟可没说陆卫国不能人道啊!

见时教授转身就要走,冯伟赶紧拦了拦,“哎呦,我的时教授,您想哪儿去了。”

“不是我们营长那里受伤了,是伤在这儿。”

说着,冯伟指了指自己右眼到颧骨的位置。

“右眼尾到颧骨下方有道疤,其他真没什么!”

时教授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是我想差了。”时父道,“至于你们营长,这个我得回去跟家里人说一下。”

他担心他闺女不同意,毕竟对方容貌有损,他闺女又一向爱美。

“这个当然。”冯伟见事情有戏,顺杆子往上爬,“您看咱们约个什么时间见一面,到时候人品咋样也能看个明白。”

时父到底还是妥协了,“那就明天我下班后吧。”

他也怕拖的时间长了,女儿还没来得及结婚,他们就要被下放了。

其实离他们收到消息被举报已经有一周了,不知道为什么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就好比脑袋上悬了把刀,你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来,那吊着的滋味真是难熬。

……

时听雨没想到,她前一天刚相亲被人鸽了,第二天晚上又收到了一个要相亲的消息。

“爸,你可千万别病急乱投医。”时听雨决定让老父亲三思而后行。

时父一脸你不懂的表情,“这相亲就像买鞋子,得一双双试,这不叫病急乱投医,这是广撒网多敛鱼、择优而从之。”

时听雨被时父说服了。

“好,那明天就去见见。”

她也知道时间不等人。

现在家里人恨不得上午相亲成功,下午就把证扯了才好。

时父时母对于明天晚上的见面抱着极大的希望。

冯伟作为教导员,能够找他们,没道理不知道他们家的情况。

既然知道他们家的情况,还能提出要把小雨说给他们营长,那自然是能够保下小雨的。

时父时母重视的结果,就是相亲的当天晚上,两人穿得相当正式。

那气派,妥妥的就是高知分子的模板。

时听雨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的。

这里的精心打扮也不过就是擦了点粉,涂了个口红。

现在的化妆品种类太少了。

原主在国外倒是带回来一些,但也过去四年了,即使没用完,也都过期了。

时母看着一身裙装,编发蓬松好看的女儿,满意地点点头。

尤其是女儿的口红,擦上去只觉得唇红齿白,好看得紧。

“这样好,显气色,也漂亮。”

时家现在处于特殊时期,不敢接待陆卫国到自己家,生怕以后给对方惹麻烦,事发后再说不清楚。

所以地点还是定在了国营饭店。

至少人来人往,不怕瓜田李下难分辩。

这次相看,冯伟和陆卫国先到的。

冯伟忙前忙后的点了菜,又擦了桌凳。

陆卫国却是紧抿着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们周围的桌子一个人也没有,以他们俩为中心,形成了一个真空带。

服务员几次看过来,却不敢上前说一句。

“你态度端正点,别一副死人脸,要笑知道吗?”

陆卫国牵了牵嘴角,被冯伟一手遮住了脸,“算了,当我没说,其实不笑也挺好。”

这一笑也太吓人了,这哪是相亲,这分明是寻仇。

时家三口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圆桌边坐着两人。

时听雨朝那里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他们,按照她写生多年的经验,这男人至少一八六以上。

冯伟面朝着大门的位置,看到来人赶忙招呼:“时教授,刘教授,还有时同志,赶紧过来坐。”

陆卫国听到冯伟的声音,起身转头。

“吓!”

一个照面,时父时母倒抽一口冷气。

这、这长相……

倒是旁边的时听雨神色如常。

她的眼睛像是一台精密的扫描仪器,第一眼看的是对方的三庭五眼,再就是骨相。

转过来的高个男人骨相优越,五官偏冷又带着些杀气,那道疤简直是点睛之笔,让他冷冽的气质更加突出了。

这若是放在后世,应该也是个别具一格的纯狱风酷哥。

只是如今这年代的人的审美更倾向于朱时茂那种类型,或者国字脸的正直长相。


即便当时那些家属没有讲话,可单从眼神,她就感觉自己要身败名裂了。

好在,现在她也慢慢习惯了。

第一天上班,时听雨总结了一下,这些小学的孩子还是比较听话的,这时候的孩子还是以老师为天的阶段。

老师一句话顶得上爸妈说十句。

尤其是现在的小朋友,你夸她一下,即便微不足道,对方也能开心好久。

且现在的孩子都还比较含蓄,她夸人的时候稍微语气柔和了些,总能让孩子们闹个大红脸。

她敢保证自己绝对没有刻意营造温柔老师的人设。

她就是按照后世常看到的老师的做法,找着个优点夸一下而已。

等看到孩子们的反应,她醒悟了,现在的孩子跟后世那些在家长十年如一日吹捧下长大的孩子不一样。

这时候讲究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家长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老师,俺家孩子你给多费费心,不听话就打,打死算我的。

不过她也没有改变自己的教学模式,怎么舒服怎么来,只要上课内容不犯忌讳就成。

若是运动刚开始那会儿,她当老师估计还真得考虑考虑。

那时候好多老师都是被学生给搞下去的。

被举报批斗的也不少。

不过现在嘛,倒也不用担心太多,一个是孩子还小,毕竟都还是小学,再一个就是,现在是在军区,被波及到的不多。

时听雨今天下班回到家后,发现陆卫国居然回来了。

时听雨看着正在厨房忙活的陆卫国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陆卫国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瞬,看她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想来第一天上班应该还不错。

“今天训练任务不重,我就想着先回来了。”

时听雨注意到了他的含糊,歪着脑袋,看了他一会儿,就在陆卫国有点顶不住的时候,她哦了一声道:“我还以为你是担心我第一天上班的情况,早点回来看看的。”

陆卫国切菜的手一顿,目光游移了一瞬,“没有的事。”

紧接着转移话题道:“我看到家里有点黄瓜和茄子,我就先给切了下。”

“行,这个本来就是打算晚上吃的。”时听雨说着,先去把身上的衣服给换了下来,洗过手后就接替了陆卫国的工作。

陆卫国也没有出去,而是站在旁边帮忙。

他的个子很高,有他在,整个厨房都显得局促了起来。

不过时听雨也没有让他出去。

干活的时候,有个人陪着挺好的,也让男人时刻看看自己的辛苦,让他有参与感,才不会时间长了,把做饭完全当成是她的工作范围。

时不时给媳妇儿递个东西舀个水的陆卫国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问道:“今天第一天给学生上课,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时听雨的唇角微微扬了起来,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声音听不出喜怒地道:“大体上还可以。”

陆卫国蹙起眉头,这大体上就很有讲究了,“难道有学生不听话?还是同事不好相处?”

“同事挺好的,至于学生……”

陆卫国身上的气压有些低,他沉声道:“学生调皮?哪个学生?叫什么名字?”

原本只是想逗逗他的时听雨听到他这话,有些好奇地抬起头看着他,“你要孩子名字做什么?难道你还要打他一顿?”

陆卫国可疑地沉默了几秒,“我不打孩子。”


他老陆家往上数三代,都是根正苗红的农民,不怕查,当初老爷子还在村里当过民兵打过鬼子,现在家里还有当初领导发的表扬信。

红委会的人就算想找茬也找不出他的错处。

尤其他不觉得这些人有那个胆子正面硬杠。

果然,洪波几人看到钱被陆卫国收了起来,眼神恨恨,却也没有再挑事儿。

有陆卫国在这边镇着,接下来的搜查温和了许多。

至少不会发生故意打砸的事情。

最后,红委会的人什么也没有搜到,带着几本没什么争议的书就走了。

时听雨看到他们的背影,心知父母是非下放不可了。

若是对方什么都没有搜到空着手回去,那证明没有搜到证据。

可他们还是带走了几本书,即便大家都知道那书没问题,可这都不是重点,红委会的人并不是非拿书不可,只是需要一个借口,一个好下放他们的借口。

时父时母轻舒了口气,他们早知道这次的下放逃不过去,对于这个结果没什么不满的。

最后陆卫国甚至把他们留给搜查人的高抬贵手费都给弄回来了,摔坏点东西就算了。

时听雨也明白事情到这里已经算是比较好的结果了。

现在只等着下放的命令下来了。

陆卫国见时听雨垂首不语,以为她还在伤心生气。

毕竟生活了几年用心打理的家被弄成这样,实在很难让人心平气和。

“我来收拾一下。”他道。

说着,陆卫国开始把坏掉的东西,挑拣出来,集中在一起好扔掉,好的重新归置。

时家三人见此,也动手收拾了起来。

时听雨把阳台摔坏的花盆清理了,花草用旧报纸把摔到地上的花草用散掉的泥巴包好根部,用报纸裹紧。

她打算把这些都弄到军区家属院去,植物很顽强,都有救。

看着一个个还算精神的植物,时听雨的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

今天时听雨是打算再留宿在家的,被时父时母赶去了军区家属院。

“这个节骨眼上,你们回军区住吧,看看家里能用的东西都带走。”

时听雨拒绝了,“我只带走我的衣服,剩下的东西不能动。”

陆卫国点头,“确实,那帮红委会的人已经大致知道有些什么了,要是被我们带走,下面他们就能告我们私拿国家财产。”

给人找罪名,历来是他们最拿手的。

时父叹了口气,摆摆手道:“罢了,上交给国家不用被那些人糟践,我心里也舒坦些。”

晚饭后,时听雨和陆卫国回了军区家属院。

第二天下午,时父时母下放的通知就下来了。

下放的地点正是陆卫国的老家前西大队。

众人放下心来,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时听雨和陆卫国只来得及送他们上车。

临走时,陆卫国对时父时母道:“爸妈,我已经跟家里打过电话了,你们放心过去,小雨这里一切有我,我一定不会让她受委屈。”

时父时母欣慰地点点头,这是陆卫国第一次叫他们爸妈,也是他们头一次听陆卫国叫女儿小雨,这几个第一次放在一起,让他们莫名的相信这个男人能够做到他承诺的。

看着车子越驶越远,时听雨心中说不出的一阵惆怅。

陆卫国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今年过年,我们回老家一趟,到时就能见到了。”


时听雨相信时沐寒的眼光。

沈自明跟时沐寒朝夕相处,他说沈自明人品不错,那定然是真的不错。

这么想着,时听雨倒是对接下来的相亲更多了份信心。

下午时分,时沐寒带着时听雨去百货大楼买衣服。

只是逛了一圈,里面的衣服基本都是绿、蓝、黑、灰这些颜色,款式也不多,转了一圈时听雨就没兴趣了。

“既然没有喜欢的就算了,咱们家的人都长得好,你这相貌,披个麻袋都好看。”时沐寒道。

两人最终没有买衣服,倒是其他生活用品买了一些。

晚上时父时母回来听说衣服没买成,数落了时沐寒一顿。

最后还是时听雨看不下去解救了自家大哥。

时家现在是在金陵,沈自明的姑姑就嫁在金陵,这次回来,时沐寒原本想让沈自明跟他一起。

沈自明却说要回去准备些东西,比他晚一天到,到时候他先去姑姑家,约的当天中午在国营饭店吃饭。

翌日一早,时母起了个大早要帮着女儿挑选衣服。

时听雨笑着把时母哄了出去。

“妈,我的审美您还不放心啊。”

这么一说,时母想想也是,她女儿是画画的,穿衣搭配比她强多了,也就不操心了。

这次相亲,是时沐寒带着时听雨去,时父时母按部就班的工作。

现在特殊时期,哪怕请一次假,都容易成为把柄。

时听雨从衣柜中找出一条白色的布拉吉长裙,袖子还带着点泡泡袖,穿起来比大街上那些蓝黑灰的上衣裤子好看多了。

她披散头发的时候很漂亮,可碍于现如今的形式,她给自己编了两个麻花辫,梳着薄薄的刘海。

看着不违现在的打扮,却又说不出的好看。

时沐寒兄妹到国营饭店的时候是十一点半。

约的时间是十二点,沈自明这人一般都会提前一些,现在的时间正好。

这是穿越过来时听雨第一次见这个年代的国营饭店。

红色双开的上半玻璃下半木头的大门,大门上面的墙体上是四个红色的大字——国营饭店,在字的上方,是一颗跟红色跟字体差不多大的五角星。

门两边的墙上分别写着,艰苦奋斗和自力更生。

时沐寒见妹妹站着不动盯着门看,忍不住拽了她的手腕一下,“看什么呢?不是来过好多次了?”

时听雨笑笑,顺着时沐寒的力道跟他一起进了饭店内。

此时正是饭点,人比平时多一些,但也就多一些而已,这年代来国营饭店吃饭的人少,许多都是请人吃饭才会过来。

他们挑了个进门右手边的桌子坐了下来。

“我先去点菜。”时沐寒道。

国营饭店都是有什么卖什么,今天供应的菜色都写在了小黑板上。

时沐寒根据三人的饭量点了四菜一汤,五两米饭。

他穿着军装长得又好,里面的服务员态度倒比对其他人好些。

时听雨坐在饭桌前,看着时沐寒忙前忙后,心里对于那个沈自明也有些期待了起来。

能跟她哥处得很好,人应该是不错的。

至于会不会觉得沈自明和原主是相互喜欢,自己跟对方相亲不太好之类的,她没有这方面的心理障碍。

在原主的记忆中沈自明不过跟原主见过几次,好感来自于颜值,他们也并没有确定关系,所以时听雨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压力。

再说穿越过来接收了原主的家庭,也不差这个见过几面有些好感的男人。

等到饭菜都上了桌,沈自明却迟迟未到。

时沐寒的眉头微微蹙起,他抬手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过十二点了。

这不正常。

他们当兵的,都十分有时间观念,按说沈自明就算不能早到,但也绝不会迟到。

两人都没有动筷,等到饭菜都有些冷了,国营饭店的人来去了几波,也没有看到人。

原本对时沐寒还有些好脸色的服务员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她走上前,催促道:“同志,你们到底吃不吃了?别等到时候我们这边下班了,你们还没吃完。”

“不好意思,我们等的人可能路上有事耽搁了。”说着,时沐寒对时听雨道,“小妹,我们吃吧。”

时听雨听到哥哥的话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菜有些凉了,就跟她慢慢沉下去的心一样。

服务员见此,哼了一声,转身回了柜台。

时沐寒看妹妹垂眸吃饭的样子,味同嚼蜡。

见妹妹吃得不香,他给她夹了一块排骨。

“你先安心吃饭,等会儿吃完了我去他姑姑家看看。”

时听雨嗯了一声,看着时沐寒越来越冷的脸,反过来安慰了一波:“哥,你也别生气,我们家现在的状况,有人爽约也是正常,大不了到时候我跟着爸妈一起下放,没必要非相亲结婚不可。”

时沐寒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吃你的饭,这点事哥还是扛得起的。”

在他们身后的一桌,同样坐着两个穿着军装的男人。

其中一个男人坐着的身高比之饭店其他人都要高上许多。

他低着头吃饭,看不清五官,倒是旁边另外一个穿军装的男人,时不时往时沐寒他们的方向瞟两眼。

心道,这是出了什么事,相亲的时候男方居然都没出现,看两兄妹的样子,男方甚至连通知一下都没有。

鉴于女方是军属,男人看着有些的不劲儿,怪心酸的。

对面身材高大的男人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专心吃饭。”

男人看了眼踢自己的高大男人,看到他因冷着脸显得更加狰狞的伤疤,忍不住叹了口气,“算了,跟你说不着。”

两人吃完后,离开了饭店。

刚出门,冯伟对着脸上带疤的陆卫国道:“你说你什么时候相亲结婚?”

随手带上门的陆卫国动作顿了下,而后没什么情绪起伏地开口,“我一个人挺好的。”

“好个屁!”冯伟忍不住怼了一句。

“你下面的李连长跟你一个岁数,人家孩子都快上小学了。”

陆卫国斜睨了他一眼,“像李铁蛋那么淘,我非常庆幸没结婚生孩子。”

李铁蛋是李连长家的小子,调皮捣蛋在营区是出了名的。

每天家属院内都能听到李连长媳妇追着孩子打的声音。

冯伟忍不住暗暗扇了自己的嘴一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谁家听到李铁蛋的大名那都得忍不住心肌梗塞。

冯伟叹了口气,边往前走边语重心长地道:“老陆啊,你今年都二十八了,也是时候结婚了,作为咱们营的营长,得起到带头作用。”

陆卫国差点抬脚踹他身上,“你这思想工作都做我头上了,下面那么多兵还不够你操心的?”

冯伟头大,他要不是营区的教导员,他跟他在这儿说这么多,“你要是再不解决问题,上面领导又要找你谈话了。”

陆卫国唇角不自觉地抿起,难得说了句实话,“我之前相过多少次亲你知道的,哪个不是见了我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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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试过用意识播种,可结果差点把自己累晕,最后她还是决定,身体进空间劳作。

果然,她挥着锄头刨起空间的地来格外轻松。

种子不多,时听雨一样种了一小块,浇过水后,时听雨就出了空间。

看到锄头上还带着空间地里的泥,她赶紧用锄头再把地翻了下,把锄头上的泥盖过去。

种完菜,时听雨也用灵泉水浇了地。

稀释后的灵泉水并不会像纯灵泉水那么逆天,挺多提前几天蔬菜成熟期。

至于种出来的味道,得吃过才知道。

忙完后,时听雨才感觉到自己手心一阵火辣辣的。

她抬手一看,好家伙,居然起泡了。

这手是真没干过什么重活,又养得嫩,难怪了。

还好水泡小,不需要怎么处理,到时候机体能够自行吸收。

只是中午做饭的时候,她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给弄破了。

下午,原本时听雨是要洗衣服的,现在自己手上有泡,就只能作罢。

她睡了个午觉后起来,坐在走廊下发呆。

就在这时,一声狗叫传来。

时听雨寻声望去,居然在墙角的位置发现了一个被草堵住的洞,那里一只小土狗正卖力地往院子里钻。

干稻草已经被那黄色的小土狗拱到了院子里了。

等到狗子进了院子,时听雨才看清,那狗子只有三个月左右大小,要不然那洞口它也进不来。

狗子似乎很喜欢这里,在她上午浇过的菜地里转悠。

时听雨赶紧把狗子抱了过来。

“你这小家伙,可别把我刚种好的菜给霍霍了。”

可那狗子却是蹬着腿儿地想往菜地和墙角花草处跑。

时听雨想着,那里到底有什么吸引着它。

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这小家伙莫不是冲着灵泉水去的?

这么想着,她往自己喝水的茶缸中倒了一点灵泉水。

灵泉水一出现,小狗立马停止了蹬腿要走的动作,尾巴欢快地摇起来,伸着狗头就想喝茶缸里的水。

时听雨眼疾手快地拿开了。

好家伙,这要是给它喝了,这狗子出现什么异于常狗的表现就不好了。

毕竟不是自家的狗,看着狗子的样子,应该也不是野狗,谁知道狗主人会不会发现什么端倪。

这里可是军区家属院,多的是敏锐的军人。

最后,她去厨房拿了些中午吃剩下的东西喂给它,才把小狗子打发走。

小狗子走了后,时听雨找了块石头把洞口堵住了。

话说小土狗吃了个肚圆离开后,直奔前面的老院子去了。

江云见自家狗子回来,提着的心瞬间落回了原位。

她抱起狗子,一脸严肃:“你跑哪儿去了?小心被人抓去吃狗肉。”

狗子讨好地摇着尾巴,奶奶地汪了一声。

江云的冷脸有点绷不住了。

她把狗子放在了狗盆前,“饿坏了吧,赶紧吃饭,下次看你还敢不敢往外跑了。”

狗子看着狗盆中的剩饭,不感兴趣地别过了脑袋。

这时江云才发现,自家狗子的肚子有点鼓,这明显是吃过了。

她一脸狐疑,“谁这么好心,还会给你饭吃?”

也就是他们家条件好,才想着养狗的,这年头谁会把好好的粮食分给狗吃。

小奶狗汪汪两声,狗眼中是大大的清澈的愚蠢。

江云:好吧,她就不该问。

把狗子放在了地上,江云又想起了车上看到的时沐寒的新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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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睡觉睡得太晚了,陆卫国困意上头,在时听雨把被子卷走之后,终于睡了过去。

早上时听雨是被热醒的。

她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被被子裹成了一个蛹,五月的天,难怪热。

她目光挪动了一下,发现了身边的男人。

男人呼吸均匀,应是没醒。

看着男人可怜兮兮地躺在床上,连个被角都没捞到,她有点心虚。

转念一想,这样的姿势也不错,好歹她没有扒到人家身上去,她只是纯洁的抢了被子。

相比于平日里的自己,昨天夜里的她睡姿老实得过分。

时听雨松开了卷着的被子,拉着被角,准备给陆卫国盖一下,就算不能盖全身,好歹搭个肚子。

他们华z国人骨子里的盖肚脐眼必须做到。

她的目光顺着自己拉被子的手移动,突然他发现了他身上似乎有个地方不太对劲儿。

定睛一看,时听雨立时有些惊了。

她居然遇到了男人晨起。

这这这……

看到男人紧闭的双眼,时听雨的胆子大了起来,目光不受控制的往对方的下三路看去。

那里的规模很是壮观。

这本钱太可以了。

陆卫国睡得并不踏实,天生的警觉让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

他睁开眼睛,就发现身边的媳妇儿一手撑着床,另一手拉着被子正要往他的身上盖,只是那被子迟迟没有落下,而她的眼睛在盯着……

陆卫国这时才感觉到自己某处似乎有些涨涨的。

瞬间明白过来的陆卫国脸上热气上涌,心底蓦然产生一种既羞窘又隐秘地欢愉的感觉。

他假装若无其事地翻了个身,侧身背对着时听雨。

时听雨差点被他的动静吓得原地起跳。

最后确定他只是翻身后,便放下心来。

刚刚,她差点被抓个现行。

继续假装若无其事地给男人盖好被子,时听雨又慢慢地躺了回去。

可再若无其事,方才的画面对她的刺激也还是大。

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可这尺寸是不是太壮观了些。

她知道女人是有容乃大的神奇存在,可……这是不是差的有点多?

想着想着,时听雨居然又睡了过去。

这次陆卫国倒是先起来了。

去洗漱的时候,他垂眸看了熟睡的小媳妇儿一眼,眸子幽深,暗处似有火苗在跳动。

时听雨再次醒来的时候,时母把早饭做好了。

这次的早饭是在陆卫国的帮助下完成的,简单的白粥配油条。

当然是家里煮的粥,外面买的油条,家里还有小咸菜,凑凑就是一顿早饭。

看着桌子上的早饭,时听雨赶紧洗漱完。

吃过早饭,陆卫国回了一趟家属院,顺便把车开了过来。

他看了丈母娘找人做好的被子,厚的薄的都有,加起来有六床之多,还不包括枕头脸盆这些。

今天红委会的人会过来,他得一次性把东西都带回营区,否则等到红委会的人来,这些东西估计留不住。

陆卫国觉得自己的速度已经够快了,没想到红委会的人来得更快。

他前脚刚把东西拖走没多会儿,红委会的人就来了。

领头的是一个带着红袖标,身穿绿军装的高个子男人,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名叫洪波,领着一队六人队伍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家属院。

瞬间在研究所家属院引起了轩然大z波。

红委会的人一个个表情倨傲,看着周围的人因为他们的身份而惧怕地往后躲,眼神中的得意是掩盖不住的。

这些自诩高级知识分子的人,现在看到他们不也是老鼠见了猫一样。

红委会的人直奔时家而去,有许多不知道内情的邻居,偷偷关注着。

门被大力的敲响。

时听雨听着心里咯噔了一下。

听着外面闹哄哄的动静,时父没敢耽搁,猜到估计是红委会的人来了。

门一打开,洪波带人就冲了进来。

时父一时不察,被顶得一个趔趄。时听雨和时母赶紧上前扶住了他。

洪波的目光恶劣地望着时父时母:“你们就是时谦和刘美含?”

“我们是。”

洪波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眼,是他最讨厌的那种儒雅知识分子形象。

他冷冷地勾了下唇,“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资本主义作风严重,在工作中谄媚米国,现在我们要对你们的房子进行搜查,你们老实地配合。”

时父听罢,眉头蹙紧,他知道他们家被举报,可从来不知道他们是被以这个罪名举报的。

“这位同志,我们绝对没有资本主义作风,我们的所用所得都是国家给发的津贴和钱票,还有我儿子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补助。”

“至于谄媚米国就更不可能了,我们一家都是被战士们千辛万苦从米国接回来的,我们一心只想为了祖国做贡献。”

不管解释的有没有用,时父都要说一遍,表明自己的态度,否则他们会以心虚的名头,直接盖棺定论。

听到对方儿子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洪波的眸子虚了下,身后的几个红小兵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个我们自然会调查。”洪波冷着声音道,然后对身后的几个红小兵吩咐,“现在给我好好搜搜。”

时父还想再说什么,被旁边的时听雨给拉住了。

这些人明摆着就是为了搜赃来的。

她知道这个特殊时期,多的是证据不够的冤假错案,要不然那些老同志也不会被下放了。

看到时父想上前的动作被阻止,洪波眸子中闪过一抹失望。

这要是跟他们的人起了冲突,即便搜不到东西,他也能现给他弄个罪名。

这个家里倒是有人识时务。

他把目光放在了时听雨的身上。

直到这时他才看清对方的容貌。

那罕见的美貌让他心神一阵晃动。

刚刚她一直站在父母的身后,时谦的个子又高,他居然没有发现对方的好颜色。

“你也是时家的?”洪波的目光带着轻贱和打量,问着时听雨。

不待时听雨说话,时父把女儿挡在了身后,“这是我女儿,只是她早就结婚了。”

洪波的神色有些不愉。

这样的好颜色居然结婚了。

不过,他也没有太过在意,“结婚也没什么,感情不好离婚的也多得是。”

说着,他像是提点一般对时父道:“我说时教授,你这人就是不知道变通,有这么标志的女儿,想要过上好日子不是很简单吗?”

他上头的领导就好这一口,到时候把时听雨往对方那里一送,什么罪名脱不掉?

时谦被对方语气中的轻贱气得浑身颤抖。

时母更是脸色苍白,抓着时听雨手腕的手紧了又紧。

时听雨安抚地拍了拍母亲的手背,对洪波道:“要让同志你失望了,我丈夫是军区的军官,我想,他在战场上八年,保护自己爱人的能力还是有的。”

洪波听到时听雨说丈夫是军官,心就凉了大半。


现在是五月底了,到年底还有大半年呢,时听雨突然间觉得时间过得好慢。

送走了父母,时听雨和陆卫国 又回到了研究所家属院,却正好看到了红委会的人来搬东西。

东西上交后,房子就要被收回了。

房子里面他们该拿的东西都已经拿走了,剩下的这些大件家具之类,他们想带也带不走。

时听雨就那么站在旁边看着,心中难受不已,虽然只在这里住了短短的一段时间,可这里给她的感觉却是不一样的。

曾经见面也能打声招呼的邻居,此时看到她,像是看到了什么瘟神一样。

这时,楼上下来了一位带着眼镜五十左右的男人,他看到时听雨停住了步子,喊了一声:“小雨?”

时听雨和陆卫国均是回头看去。

来人正是李教授,当初时父去打听陆卫国就是找的他。

“李叔叔。”时听雨喊人。

李教授笑着点点头,而后看到了时家紧闭的大门,颇为感慨。

“小雨,陆营长是个靠得住的,你跟他好好过日子,你爸妈也能安心些。”

陆卫国颇为诧异地看了对方一眼,这人认识自己?

时听雨郑重地道谢,“我会的。”

能够在这个时候过来跟她打招的人,她都铭感五内。

最后,李教授拍了拍时听雨的肩膀,神色有些落寞的离开了。

时谦夫妻俩的事情,在研究所家属院都传开了。

一些不知道情况的小年轻估计会骂上两句,可长期跟时家夫妻共事的同事都知道,时家这是被人穿小鞋了。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根本搜不到什么证据的事情,却是把好好的研究员弄到乡下下放了。

他们感叹世事无常,也有些物伤其类。

这次是时家,下次会不会就是他们了?

见时听雨有些伤心,陆卫国道:“我们回家吧。”在这里看着只能越看越伤心。

时听雨回头看他,他的眼神满是坚毅,她的脑海中似乎又响起了刚刚李教授的话。

陆营长是个靠得住的,跟他好好过日子。

突然,她朝他伸出手。

陆卫国垂下眸子,看着那双白皙嫩滑的小手,抬手握了上去,力道紧紧的。

回了军区家属院,时听雨看着昨天重新栽好的花,总算有些熟悉的东西了。

她回了房间,给时沐寒写了封信,把父母被下放的事情给说了一下。

信是陆卫国帮着寄出去的。

晚上时听雨要做饭,陆卫国没让,他从食堂给她打了饭菜回来,她身上发生的事情不少,今天还是让她多休息一会儿。

时听雨也没有多说什么,对方的好意她感受到了。

日子还得过,她在心中暗暗想,明天她就要回归正轨了。

翌日一早,陆卫国还有假,就带着时听雨熟悉了一遍生活流程。

尤其是每三天来往军区和镇上的补给车,军嫂们要是去镇上买个东西,就喜欢搭顺风车。

要不然就得自己走过去,或者骑自行车过去。

可这年代的自行车金贵得很,拥有的人家也不多,倒是不如搭车方便。

今天算是家属院内的众人第一次正式见这个传说中的陆营长媳妇。

虽然对陆营长媳妇的美貌早有耳闻,可今日一见,仍然让他们呆愣当场。

这、这是不是长得太好看了些。

尤其是跟凶神恶煞的陆营长站一块儿,对比就更明显了。

陆卫国把时听雨扶上补给车,众人下意识地给她让开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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