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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阅读王爷别虐了,花魁她已有夫君了

青青紫紫的荒古龙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王爷别虐了,花魁她已有夫君了》,是网络作家“宜宁李世则”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一下,还是不要自己瞎处理为好。宜宁看了看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处木头房子,估摸着这边可能是围场的外围,有专人巡逻。她又看向周围,发现除了那处木屋,四周皆是树木灌丛,并没有发现人烟。宜宁估算了一下距离,雪有些深,她自己走过去可能要半个时辰,如果她过去喊人,到了又发现根本没人,那来回不只多增加了时间,还消耗了体力。她找了捆柴的藤条,又用带的匕首将多余的枝桠......

主角:宜宁李世则   更新:2024-06-15 20: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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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宜宁李世则的现代都市小说《长篇小说阅读王爷别虐了,花魁她已有夫君了》,由网络作家“青青紫紫的荒古龙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爷别虐了,花魁她已有夫君了》,是网络作家“宜宁李世则”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一下,还是不要自己瞎处理为好。宜宁看了看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处木头房子,估摸着这边可能是围场的外围,有专人巡逻。她又看向周围,发现除了那处木屋,四周皆是树木灌丛,并没有发现人烟。宜宁估算了一下距离,雪有些深,她自己走过去可能要半个时辰,如果她过去喊人,到了又发现根本没人,那来回不只多增加了时间,还消耗了体力。她找了捆柴的藤条,又用带的匕首将多余的枝桠......

《长篇小说阅读王爷别虐了,花魁她已有夫君了》精彩片段


宜宁看着他,心中嗤笑,这人外貌还挺会骗人。

徐宴安看到宜宁,眼底闪过微光。“你跟着我。”说罢自己向前走去。

走了一会儿,已经远离了帐篷那边。徐宴安的亲卫正牵着一匹马在前面等他们,徐宴安翻身上马,手朝着宜宁伸了过来。

宜宁猜到他估计想说什么,手伸了过去,上马后,徐宴安马上拍马前行。

马在雪中奔驰,速度着实有些快,宜宁有些想让他停下,徐宴安看了一眼怀中的宜宁,却没有减速,心里这几个月的情绪好像得到了释放。

宜宁有些不耐,这都跑了一个时辰了,眼看着都走出了皇家围场,来到另一处丛林深处,坐马上颠得有些屁股疼,幸亏她躲在披风里面,并不冷。

“徐宴安,还要跑多久?”

“快了,宜儿。”

宜宁忍不住撇撇嘴,还宜儿,不过她也破罐子破摔,反正现在得罪不起,睡就睡呗!过几天就回侯府了,到时候她就待侯府不出来了。

打定主意,也懒得理徐宴安。

徐宴安把她往山中带,他想去京城郊外的一间寺庙,去求一条月老的红线,原先他也不信,现在却想信一次。

徐宴安是徐家长房嫡子,徐家世代清流,徐父另外有几房妾室,所以徐宴安有几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徐母更是对唯一的儿子抱有很大的期待,徐宴安自小就极力的追求世人想要的模样,看着温润如玉,实则内心却有些偏执。

忽然马蹄踩空,二人措手不及,跟着重重跌了下去,好在徐宴安及时将宜宁抱起,他的腿却被马儿压在身下。原来两人掉进了一个狭长的坑里,这坑被大雪掩盖所以没发现。

宜宁也被重重的撞了一下,她等落地之后连忙起身查看,发现自己没有受伤,再看徐宴安,他倒在一侧,腿还压在马儿下面。

宜宁连忙走到一侧,查看现在的情况,想把徐宴安拉出来,发现拉不动,陷阱不算高,马儿却被卡在里面,发出声声哀鸣。宜宁有些心疼,却知道现在还是救徐宴安要紧,她仔细观察,等马儿再次使劲想挣脱出来时,宜宁连忙在一边拖出徐宴安的腿。

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徐宴安拖出来,宜宁看了一下,徐宴安已经晕过去了。

身上暂时也不知道有没有伤,现在也不好脱他的衣裳,知道了她也没办法,她不知道哪里去找药,也不知道什么药有用,等会脱了衣裳还把他冻伤了,徐宴安腿应该是受伤了,不过她也不懂怎么处理,想了一下,还是不要自己瞎处理为好。

宜宁看了看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处木头房子,估摸着这边可能是围场的外围,有专人巡逻。她又看向周围,发现除了那处木屋,四周皆是树木灌丛,并没有发现人烟。

宜宁估算了一下距离,雪有些深,她自己走过去可能要半个时辰,如果她过去喊人,到了又发现根本没人,那来回不只多增加了时间,还消耗了体力。

她找了捆柴的藤条,又用带的匕首将多余的枝桠削去,然后用徐宴安的大氅将他围住,随后费劲用藤条将他捆好。

最后看了一眼哀鸣的马儿,马儿好像知道一样,也望着她,眼中含着泪,宜宁心里有些难受,还是用背拉着绳子拖着徐宴安向木屋走去。


张嬷嬷瞥了宜宁一眼,“我知道你最近老实,但是你要一直老实才好,你府外也没家人,今天我有时间,也是怕你为我惹麻烦,我便跟你讲讲这个事。”

宜宁忙跪下,磕了个头。“张嬷嬷您说。”

“你先起来吧!站着听就好。”张嬷嬷淡淡道。

宜宁又起身,她其实也有些好奇这些事,她上辈子没接触过这些,这辈子也是不太合群,只能偶尔竖起耳朵听别人讲讲。

“像李家这种高门大户的男子,一般弱冠之年以后才会成婚,在这之前,都不会有屋里人,一是为了表明自家是有规矩的簪缨世家。二是有些疼爱自己女儿的世家,也不愿意嫁这种早早有屋里人的男子。所以世家圈里面,已经是默认成婚之前,男子要洁身自好,这也让家族更有脸面。”

宜宁若有所思的点头,难怪上一世,徐宴安迟迟不和裴妩儿在一起,后面估计看自己是青楼女子,所以肆无忌惮。

“现在去和世子相处,故意勾搭让世子喜欢,就算世子真心喜欢你也没用,可以说完全自找死路,侯夫人可不会心慈手软。你难道有家族、权利、地位重要吗?”

张嬷嬷看了宜宁一眼,“懂了我说这些的意思了吗?”

宜宁若有所思的点头。“嬷嬷,我知道,离世子远一点,如果勾搭世子,就算世子再喜欢,也保不住我的命。”

张嬷嬷有些急,走过来敲了敲宜宁的头。“不是,我的意思是,真的有这种想法,可以等世子娶妻后,纳妾是完全可以的,如果能当上侯府的姨娘,生下一儿半女,那可是滔天的富贵。”

“啊!”宜宁眼睛再次瞪圆。

张嬷嬷有些烦躁的摆摆手,“我就知道你是个糊涂蛋,说不露面就不露面,你现在知道世子长什么模样吗?”

“我,我不知道。”宜宁回答的有些小声。

“算了,你也没用,你这脑袋不要想了,我都自认为不聪明,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太蠢了也不行,侯府生存不了,现在世子回来了,你的位置有人盯着的。你自己以后还是小心吧!”说完摆摆手,表示送客。

宜宁有些脚移不开,她有些哭丧着脸。“张嬷嬷,那我怎么办,我腿都被吓软了。”

张嬷嬷看着宜宁这胆小的样子,更气了,心里又觉得自己眼光毒辣会选人,又觉得选的人不争气。气的她呼吸不顺,她连着喝了两口茶缓了缓。

“算了算了,和你说吧!无非就两种,贪心和男人,你不贪心侯府的富贵不去喜欢什么男人,应该没什么事的,还有陷害,你平时多看看房间会不会多出什么东西。”

宜宁连忙点头,张嬷嬷一说她都感觉身边都是牛鬼蛇神,她拉着张嬷嬷的手。“嬷嬷,我知道了,我就好好干活,好好攒钱,仔细着有没有人往我房里丢东西。”

“去吧去吧!我要午睡了。”张嬷嬷转身去了床榻表示自己有点烦。

宜宁默默退出了房间。她有些难过,她知道世上很多东西都是复杂的,就像徐宴安对她的欲@望,裴妩儿对她的敌意,上一世莫名被杀,这一世好歹平稳一点进入侯府,她只是想要一个安稳的地方好好活着。

因为她足够弱小,任谁都能踩一脚,所以她活的更为艰难,但是她还是想好好活着。

回到房间,整理了情绪,宜宁又去打扫了书房。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宜宁更加小心了,转眼到了六月,李世则更加忙碌了,早出晚归,宜宁连影都没见过,更别提什么躲着了,根本不用躲。

这天扫洒完之后,宜宁回到自己房间,又按照平时一样,细细的看着自己屋里有没有多出什么物件,结果真就在被褥下找到了一支雕花金簪,掂了掂分量,还不轻,暗恨谁要害自己,真这么想要来书房洒扫不能直接找她拿银子砸吗?想来想去又实在没个头绪。

晚间,宜宁敲响了张嬷嬷的房门。

张嬷嬷正吃着晚饭,吃一口猪头肉又夹一颗花生米,末了喝口桂花酒。宜宁承认自己有些馋了。

红彤彤的猪头肉上裹着红油和蒜泥,在烛光下越发诱人,她是二等丫鬟,也是跟着大厨房吃饭,一年到头都沾不到几次荤腥。

每个月的月钱大半贡献给厨房婆子那边了。只有一等丫鬟和嬷嬷管事才能去小厨房,她们有单独的饭菜,如果像常嬷嬷那种,更是不得了,基本想吃点啥都可以,只要不是很名贵的。

张嬷嬷吃得香,眼都没抬,宜宁想自己有骨气一些,可是眼睛就是离不开那盘肉。

张嬷嬷吃到打嗝,才慢吞吞的喝了口米酒。“什么事大晚上来我这。”

宜宁忙把手里的金钗送上去。“嬷嬷,你上次教我的,小心一点,我每天都要检查检查房间,今天发现了这个。”

张嬷嬷有些惊讶,还是金钗。“那人怎么不放个笨重的金镯子呢!”

宜宁听出张嬷嬷语气中的可惜,她有些迟疑的回答。“可能因为金镯子值钱些。”

“这些人做事都不舍得下本钱,真抠,麻烦。”说完仔细拿着在烛光下瞧了瞧,又用手指弹了弹。

“是真的,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张嬷嬷挥手。

宜宁知道张嬷嬷要保她,就放心的回去了。

夜晚,宜宁搂着被子陷入深思,要怎么样才能当上嬷嬷,实现猪头肉自由。没办法,太馋了。


算着时间,李世则应该去上值了,这几天官家狩猎,他可没时间待在帐篷里,想着徐宴安便抬腿往宜宁他们的帐篷走去。

现在官家带着后宫嫔妃还有皇子皇女们来狩猎,宫中禁卫自然是紧着他们,另外还有一些官员带着女眷和家仆过来,吃饭用水由宫女们提供,别的却是由自家仆人来。

李世则带了宜宁过来,也是打着宜宁是贴身侍女的旗号。

帐外没有人值守,官眷们也都看热闹去了,徐宴安挑开帘子走了进去,宜宁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狐裘,帐篷内很暖和,宜宁的脸似三月的春桃,微嘟着艳丽红润的唇,徐宴安看了一会儿,俯下身去亲了一口,见她还没醒,便坐在床边等她醒来。

宜宁昨晚和李世则骑马出去玩本就兴奋,回来主动伺候李世则,李世则被刺激的狠了,折腾到大半夜,又亲自为她擦洗了才睡觉。

今天一早李世则便要出去,喊她起来吃过早饭,宜宁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着睡着感觉有些热,想推开身上的狐裘,李世则这次怕她冷,买了好多件,椅子上,床上,马车里都是狐裘的影子。

宜宁热的迷迷糊糊感觉到身边有人,帐篷内本就昏暗,还以为是李世则回来了,娇滴滴软绵绵的喊着。

“世则,世则。”

眼前那团黑影听到后身子有些僵住,随后俯下身,轻轻的和她亲吻缠绵,褪下了她的衣衫,她才觉得有些不对。李世则胸口有一道疤,这人没有。宜宁吓得睁开了眼,才发现徐宴安在她身上。

“徐宴安。”宜宁的声音带着惊慌,身子微颤。

“你怎么敢到世则的帐篷里来,你疯了。”宜宁声音透着尖利,却还是听得出来,她刻意在压低着声音。

“我想要你。”徐宴安低低的话语传来,他这次想和她谈谈,也不打算强迫她。他又亲了她一会,在她嘴唇上研磨,然后起身系好衣裳。

宜宁如遭雷击,但更多的是害怕,在她眼中,徐宴安现在真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有病,疯的让她害怕。

他竟然跑到了李世则帐内,还对她说一些这样的疯话。如果前两次只是把她当泄欲对象,那现在,她算是李世则过了明路的女人,他跑到这里说这些,是要做什么。

宜宁直直的看向他,却发现他的眼神似火,似要把她灼穿,也像要把她一起带着烧毁,然后两人永远连接在一起。

宜宁有些不敢再看。

“徐宴安,你现在出去,等会世则回来了我可以当做没发生。”

“我现在不碰你。”徐宴安却看出了她话里的脆弱,不过他就不信,他一个京城最受欢迎的世家公子,抛出条件她能不动心,她在李世则身边连个姨娘都算不上。

徐宴安俯身亲她的唇,宜宁这时才发现,睡觉本来就只穿了一件衣服,刚刚已经被他解开了,现在完全没有遮挡,看他俯身下来她却不敢动,担心他又做什么。

徐宴安只是细细亲吻她的身子,亲完了以后温柔的为她穿好衣服。

“我在帐外等你。”徐宴安低声说了一句,然后出了帐外。

宜宁别无选择,她穿好衣裳,临出门,又多戴了几个钗子和一把匕首。

徐宴安在帐外不远处等,宜宁看着他。穿着灰色皮毛大氅,头发高高束起,眉目疏朗,在雪地中来回踱步,又是一派君子端方的模样。


弄好了以后两人再一起用李世则的饭菜。

转眼到了隆冬,才三个月,宜宁肉眼可见的丰腴了,每天吃好喝好,整个人越发娇憨妩媚。

就是心里藏着事,她有些害怕徐宴安会和李世则说什么,不过看近段时间李世则态度都没变化,她估计徐宴安也不敢说。

毕竟李世则的身份地位总的来说和徐宴安差不多,文官势大,徐家更是里面的龙头,但李家也不遑多让,虽然武官在大夏国并没有文官待遇好,还诸多打压,限制也多,但镇北侯却是人人知道的存在,手握兵权,也大夏国的定海神针。

宜宁把这些抛诸脑后,跟着李世则该吃吃,该喝喝,心里满@足的不得了。

隆冬大雪,整个侯府一片白茫茫。

书房内,李世则的座椅直接变成了榻子,宜宁一会窝在李世则怀里,一会抱着狐裘窝在榻子里,看着话本,没事吃颗葡萄,要吐籽李世则再给她接。

房内烧着地龙,也不冷,李世则翻着公文,最近官家要去狩猎,他正规划着到时候带多少兵马,他只负责外层的守卫,重要的地方有禁卫军,路线,安营扎寨这些也都不用管,算是清闲一些,其实他更喜欢在边城,真刀真枪的上战场,京城内无声的硝烟让他有些厌烦。

他看了眼怀里的宜宁,思考着等过几年官家的权利交接后,他就带她去边城骑马,逛街,还有生孩子。

宜宁看着李世则的侧脸,他整个人生的冷冽,鼻梁高挺,丹凤眼有些凶,估计在想什么,唇微抿着,在纸上仔细的落笔写着什么,明明上战场杀人无数,人却简单又赤忱,而且洁身自好,又没成婚。

明明是长相冷冽的世家子,看着却是好好攻略就能成的样子。宜宁觉得她有些舍不得他了。

李世则感受到视线,“怎么了。”

“李世则,有没有人和你说过啊!”

李世则有些不解。“说什么?”

“说你长得很俊朗。”

李世则有些脸红,他九岁去边城,十九岁回来,战场上跟兵将们相处得多,回来以后接手了兵马司,天天拿着刀巡视京城的兵马,京城情况又复杂,他没什么时间出门,也不爱结交,就稍微和徐宴安平时聊一聊,倒没人这样夸过他。

宜宁看李世则耳根子都红透了,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快速亲一口李世则的脸颊,自己就抱着话本去榻里面躺着了。

李世则看着宜宁整个人缩成一团躲在榻内的的模样,忽然觉得京城局势其实也没那么麻烦。

他想到宜宁都没出过府,或许这次可以出府玩一玩,听说京郊狩猎的地方景色很好,都是皇家圈养的地方,有专人负责打理。

刚好他负责外层的守卫,也有自己的马车和帐篷,李世则有些想带宜宁看看世间的景色,像他母亲侯夫人还可以经常出府游玩。他父亲能给母亲这样的条件,他却只能把她困在一个书房,他觉得亏欠。

李世则仔细考虑了这件事的可行性,第二天又去问了一下禁卫军总领,晚上搂着宜宁,一下一下抚摸的她的发,他忍不住想和她分享,语气中带着激动。

“宜儿,你想不想去外面走走。”

“啊!”宜宁没有去外面的印象,她上一辈子一直在天香楼,这辈子一直在侯府。李世则问她这个让她一下子有些难以回答。


心里装着事,晚上就没睡好,第二天去扫洒的时候,宜宁脑子里乱糟糟的。

脑子一乱就开始想东想西,越想越觉得沮丧,心情低落下来,宜宁开始对未来充满恐惧。

李世则这几天都没听到声音,脑子里天天想着就是隔壁那个小丫鬟,他决定亲自去见一下这个小丫鬟,如果他没估错,这个小丫鬟平时都躲着自己,下午到第二天都不会出门,那就只有中午这段时间会去书房扫洒,李世则便准备中午回府去看看。

这天李世则中午便下了值,进侯府大门后屏退了亲卫,然后自己翻身进了院子。

世子院子外院是丫鬟婆子住的,还有厨房。里面是正屋,书房,还有几个房间,李世则喜静,所以住的人就只有李世则和宜宁,还有一等丫鬟青黛、白芷,以及常嬷嬷。再后面是园子,以及后院一些房间,暂时没有住人。

李世则捂着自己明显加速的心跳,他自己有些莫名其妙,脚步却不停顿的去了书房,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正是中午,外面日头毒辣,院内也没人。

李世则抬脚进了书房,刚想找找那个小丫鬟在不在,就听到低低的啜泣声。他寻着声音找去,书房有些大,他在书架一角看到了宜宁。

娇小的身子在书房角落坐着,有些呆不知道想什么,不时抹抹脸上的泪。乌发梳着单螺髻,穿着粉色绸衣,眉眼雾雾浓浓,红润的唇有些微嘟,肤色莹白,娇俏极了,真是可怜又可爱。李世则觉得心跳更快了,他在一旁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怎么了?”有些冷冽的男声传来。。。。。。。。。。

宜宁有些吓到,惊慌的望着眼前的人,身量有些高,穿着黑色暗纹锦衣,腰间是玉色束带,头发高高束起,眉眼冷冽,凤目狭长,鼻梁高挺。

宜宁觉得自己摊上大事了,这不用说,肯定是世子。她慌忙起身,想拉书架起来,马上想到万一拉倒了,这也是个大麻烦,吓得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结果自己身子没平衡住,眼看着马上要跌倒,李世则拉住了她,把她搂在怀里。

宜宁还没反应过来就知道自己死期到了,她身子有些发抖。

李世则搂着腰,特意往怀中带了带,让两人身子更紧密,感觉她身子有些抖,他有些好笑的问她。“怎么了,身子都有些抖。”

宜宁想推开他,发现没推动。

“你推我你再掉下去怎么办?”李世则看着更觉得有些逗。

“我,世子,我,我不掉下去,我刚刚是没扶稳。”宜宁身子抖得更厉害了,还抱了,上次听说青黛姐姐抱世子,人都丢出府了。

宜宁急得哭了出来,她抬眼看着李世则。

“世子,你放开我吧!我没有故意勾搭您,我不想被丢出侯府。”

李世则看着她,不停开开合合红润的唇,泪眼蒙蒙的眉眼。

他有些不舍的放开。“你自己小心,不要再摔了。”

“是,世子。”回答的声音有些可怜。

“我没说你勾搭我,你不用担心。”李世则觉得勾搭我这几个字从唇齿之间说出来他都有些脸红心跳。

“那世子,你不会责罚我吗?”宜宁有些期待的看着。

“不会,你刚刚怎么在这哭?”

“我,我,我。”宜宁有些不知道找什么理由。

“被负心汉辜负了?”

“没有。”宜宁疯狂摇头,这传出去可不是好事。

“想谁了?”

“不是。”

李世则了然的点点头,既然她没有中意的男子,那他就没有顾忌了。

“你既然没有心上人,我想像刚刚一样搂着你。”李世则常年待在军中,不是扭捏之人,他在边城,男女只要看对眼就可以在一块。他想着既然喜欢就找个时间纳了。如果妻子不满意,那就不娶妻,反正侯府的实力不需要考虑一定找个妻子。

宜宁有些震惊的抬头,这些都是什么话,却看到他眼中的认真。她转头一想,如果这样搭上世子,就算不做姨娘,李世则手指缝漏的她都一辈子花不完,她上辈子就是做这些的,现在有这种男子她并不排斥。

李世则以为自己唐突了她,刚想解释,宜宁身子靠了过来。

感受到怀中的女体,他反倒耳根子红透了。

宜宁有些紧张的抱住李世则。“世子,这样行不行。”

李世则看着怀中的女子,声音有些紧张的发颤。“不行,搂更紧一些。”

宜宁又搂紧了一点。“这样行不行?”

“抬头,我想亲你。”李世则声音有些冷,宜宁却感受到他的欲@望。她乖乖的抬起了头。

李世则抱着她去书房榻上亲了好久,又抚上她的胸,想去解衣服。

“世子,这不行。”宜宁知道如果现在做了什么肯定会被发现,连忙阻止。

李世则只以为她害羞,就在榻上抱着她。

半个时辰后,宜宁有些担心太久被人发现了。

‘’世子,我要回去了。‘’

李世则有些不舍,‘’我这两天跟母亲商量一下,给你纳进府。‘’

宜宁想到张嬷嬷说的有些害怕,‘’世子,我就想陪着您,做姨娘我害怕。‘’

李世则玩着宜宁的头发,声音有些淡。‘’为什么这么说。‘’

‘’这府里太多人想做您的姨娘了,我有些怕,我只要您陪着我就行了。‘’上一世也有人要替宜宁赎身,她才不信这些呢!那些人家中都有妻子,经历过徐宴安以后,她不想要谁的爱,她只想要钱。

‘’世子,能天天陪着您,我就心满意足了。‘’宜宁将头靠近李世则怀中。

‘’那你想的时候和我说,晚上过来陪我。‘’李世则也不勉强,本来他现在想要的也只是她的身子。

宜宁闷闷的嗯了一声,李世则亲了一口才放她走。。。。。。。。。。。。。。。。。。。。。。。。。。。。。。。。。。。。。。。。。。。。。。。。。。。


宜宁看着李世则在昏黄烛光下的脸,她从不知道男子还会跪下给女子穿鞋。

穿好后李世则牵着宜宁出帐篷,随后翻身骑到马上,伸出手想拉宜宁上来。

宜宁仰头看着他,她第一次知道男子上马也能这么好看,翻身上马的姿势行云流水,外面披着黑色大氅,里面的战甲已经脱下来了,就身着一件黑色交领长袍。寒风凛冽,他却一点也不惧于风雪。

大夏国一直崇尚于儒雅风流吟诗作对的谦谦君子,可是宜宁现在却觉得男人有这样的力量和朝气更让人着迷。

宜宁笑眼盈盈的应了声好。

宜宁上辈子也看过别人骑马,总觉得威风,这是她第一次骑马,骑上来以后才发现,原来骑在马上更多的是自由、舒畅的味道。

她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周围,今晚的月色有些亮,照在皑皑白雪上,即使夜晚也能看清远方的路,整个天地显得庄严肃穆,这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景色。

“宜儿,这风雪有些冷,你怕冷就躲在狐裘里面。”李世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宜宁这才发现确实有些冷,可她却舍不得将脸埋进去,她用脸迎着风雪,感叹世间自由自在的味道真好。

夜晚,徐宴安提着酒壶来找李世则,他打算和李世则聊聊,顺便看看那个女人不自在的模样。想到他便觉得心情愉悦,步子都轻快了些。

到了李世则帐外,徐宴安正打算喊李世则,却听到帐内女人如猫一般媚人的声音。他一下子僵在原地,本想原路返回,却又悄悄绕了一圈走到他们帐篷后面。

“世则。”里面清晰传来女子的声音,声音柔媚,像是受不住才从唇齿间溢出来一样。

虽然极力克制声音很小,但徐宴安虽然出生于是文人世家,也是自小习武强身健体,耳聪目明。

徐宴安握紧了拳,这女人真的是天生贱种,昨天还在自己怀里娇滴滴的落泪,亏自己看着还有些心疼,今天就在别的男人身下极尽讨好。

徐宴安又看了看自己身下明显鼓起来的一团,有些嗤笑。终究没能离开,等到帐内一切安静下来,徐宴安才踏着雪回了自己的帐篷,月光将他的影子拉的有些长。

“宴安,你回来了。”裴妩儿急着起身到门口迎徐宴安,又扶着他坐下。

“妩儿,你不用管我,你先睡吧!我睡椅子上。”徐宴安有些疲惫的扶着头,他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超出他的掌控。

“宴安,你不是去找李公子喝酒了吗!怎么回来好像不开心。”

裴妩儿轻柔的按着徐宴安的头,她觉得有些奇怪,出去找朋友喝酒怎么还一脸失意,平时她可没见过徐宴安这副模样。

裴妩儿昨日回去后,又觉得不安心,晚上以不舒服的名义把徐宴安叫了过去,得知他今天要来狩猎,她担心有贵女看上徐宴安,便说着自己几个月没出门,让徐宴安带她出来走走,透透气。徐宴安也有些心疼,就带着过来了。

‘’嗯!李兄没在,我就自己喝了。‘’徐宴安拉着裴妩儿按额头的手。

‘’妩儿,我没事,你先休息。‘’

徐宴安语气温柔,裴妩儿却有些难过,徐宴安将她带回自己宅子,见他的次数却少了,原本在天香楼他还日日来,可将她带回来以后,却是隔三差五的来,待的时间也越来越少,自己本来就是他的女人,他为什么不碰她。


宜宁当天就被吓得发起高烧。

另一边,半夏气得跳脚,李世则昨晚直接就睡死过去,根本没任何反应,她想去碰还被李世则大吼了一声。

其实是李世则昨晚没喝那壶酒,他早就喝晕了,那壶酒都是徐宴安喝的。半夏太紧张所以没注意到。

李世则起身,又喊人过来伺候,他沐浴过后问起徐宴安。

“回世子,徐公子一早沐浴完就走了。”亲卫跪下回答。

“嗯,下去吧!”李世则倒也没在意,他在军中习惯了,觉得男人之间大大咧咧完全没问题。

徐宴安在侯府门口上车,他昨天下值就和李世则过来侯府了,并没有带亲卫,所以亲卫早上过来接他。

亲卫看他眼底有些青紫,人也有些憔悴有些担心,以为是徐宴安和李世则起了别扭。

“主子,您没事吧!”赵一问的有些小心。

徐宴安想到昨晚的放纵,脸色有些不自在。如果真如那名女子所说,他是李世子的女人,那下药的就不是她,因为她也不知道他会去后院那边。

而且后面他注意到,一开始他闻到所谓的香味只是那女子的体香,后面她出汗香味反而更浓了。这样说来,反倒是自己唐突了人家,明明是李世子的人,可是明明知道她是别人的,他心里却并不排斥和她在一起。

徐宴安低头揉了揉眉角,这段时间的事情都让他疲惫不堪,他不愿意再想。低声道。“去天香楼。”

裴妩儿看到徐宴安来了,有些开心,她已经在天香楼待了三个月了,知道现在只有抓紧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再也不是清贵的裴家嫡女,裴家的人都没了,只有这个人能让她走出天香楼。

“宴安。”裴妩儿的声音有些娇弱,徐宴安今天却觉得有些刺耳,这声音不应该是裴妩儿的,裴妩儿是高贵清冷高高在上的,这个声音是昨天那个女人那种人的,娇憨妩媚,在男子身下可怜兮兮。

“宴安,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裴妩儿注意到徐宴安脸色不太好。

“嗯,昨晚有事忙了一晚,所以昨天没过来,对不起,妩儿。”

徐宴安对裴妩儿是喜欢的,所以他真心道歉。

“宴安,没事的。”裴妩儿将头靠了过去。

裴妩儿靠在徐宴安的肩头上,她以前会觉得骄傲,因为徐宴安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男子,无论家世地位还是相貌才学,所以她也是让京城贵女明里暗里艳羡的对象。

裴家落难后靠在他肩头,她觉得安稳,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可是今天却让她心冷,徐宴安身上有酒味,即使沐浴过,还是有别的味道,似女子身上的,所以他一晚上在忙着和别的女子在一起,早上还特意沐浴过来见自己。真的是可笑。

徐宴安坐了一会就要去当值,裴妩儿脸色未变,只是淡淡应了声好。

徐宴安看着裴妩儿现在乖巧的模样安慰了不少,他知道妩儿现在想离开天香楼,但暂时还没到时间。

宜宁身上一会冷一会热的,她知道自己发烧了,想起来喊人帮自己买药,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直到张嬷嬷看宜宁今天没去打扫书房觉得有些不对,自己去宜宁房间找了她。

“赵宜宁,在不在啊!不要让我发现你躲懒,那样你会死的很惨,”

张嬷嬷在门口大声喊着,发现没有声音,她直觉有些不对,宜宁这几年都没偷过懒,她找了人,一下子打开了宜宁的房门,才发现她已经烧糊涂了。


小丫鬟有些惊讶,还是连忙福了福身子。“姑娘,那我下去给您端过来。”

不一会儿,丫鬟婆子们便把菜端了上来。热气腾腾香香暖暖的鸡丝粥,配着几碟子酱菜,配合在一起看着清爽又暖胃。软软嫩嫩的酿豆腐,荔枝肉,红枣炖乳鸽,奶汁肥王鱼,还有一盅红枣血燕。

“姑娘,世子爷说您刚好要吃点清淡的。”说完小丫鬟便扶着宜宁下床,又仔细为她梳洗漱口。

宜宁这时也感觉肚子有些饿,喝了一碗鸡丝粥,又吃了一点菜,才感觉胃里面舒服起来。

“世子什么时候送我过来的。”宜宁擦了擦手。

“回姑娘,是昨天下午。”

“那现在是什么时辰?”宜宁开口问道。

“姑娘,现在是辰时了。”

宜宁点了点头,看来自己昏睡了一天两夜,难怪自己饿得慌。

“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宜宁淡淡开口。

看着小丫鬟退下,宜宁感觉心情低落了起来,她突然有些不知道前面的路该怎么走,整个人很迷茫。

如果说没遇到李世则之前,她的希望是当嬷嬷,因为做小丫鬟太辛苦,月钱少,吃得也不好,也没有钱为自己赎身,当嬷嬷那至少是吃穿都可以。

等到遇到李世则之后,她从李世则身上拿到了银子,她就想着要逃出侯府,自己买房子快乐逍遥。

可是在一起几个月以后,她就开始舍不得了,舍不得李世则,舍不得这富贵日子,舍不得有人可以依靠,有人可以陪伴自己。但这几天出了徐宴安这个事情,她又开始迷茫,待在李世则身边,能长久吗?

宜宁呆呆的坐在绣墩上,肩膀耷拉了下来,整个人没了生气。她两辈子,好像都是一个人,上辈子的时候,就算那么辛苦那么难她都想好好活着,可是这一刻,她所有的心劲好像都没了。

晚上李世则骑马赶来了别院,等他进宜宁院子的时候,身上衣裳都湿透了,一路赶来迎着风雪,慢慢风雪都融了,凉入骨髓的冰冷却阻止不了他想立刻回来见宜宁的那颗心。

“宜儿。”李世则推开房门,冷冽清润的声音在宜宁耳边响起。

宜宁转过头,在昏黄的烛火中,两人四目相对,明明才几天,却好像隔了几个月,几年。宜宁甚至不知道怎样去和李世则说话,才分开几天就有种陌生感横亘在他们中间。

她无力去触碰,有些想逃避,眼睛却不舍得离开眼前这个男人。

“宜儿。”李世则走了过来,将宜宁拥在怀中。

宜宁哭了起来,这几个月的担心害怕,这几天的辛苦难熬,以及下午开始感受的到前所未有的孤寂。

甚至这两世受的怨气,受的苦在这一刻,在李世则怀里,她想好好的发泄出来。

“世则,我以为我们再也见不到了,世则,我真的很害怕。”

宜宁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泪水像决堤一样,她现在承认,她真的很需要李世则在她的身边,她真的怕了,累了,倦了。

李世则温柔抚着她的背,轻声安抚她,“宜儿,没事的,我永远在这里,你不用担心的。这次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

李世则心里也有些难受,如果不是他不能给宜宁一个名分,宜宁不用受那么多苦。他希望他们两个生生世世在一起。

在别院待了几日,宜宁心情渐渐好了起来,这日她出了院中准备逛逛园子。


出了房间,宜宁露出笑容,终于不用在外边挨冻了,世子书房还有地龙,到时候她搬去书房旁边的偏房,估计也能蹭到地龙。

有些紧张的等了几天,院里终于出了消息,宜宁被提为二等丫鬟,负责世子书房洒扫。

宜宁给房中的姐妹都买了零嘴,然后开心的拿着自己的行李进了书房偏房,房间不大,是长方形,一进门就是一张圆桌,摆着几个绣墩,圆桌后面是一张简约的架子床,宜宁有些兴奋坐了上去,是黄花梨木的,她细细的摸着架子床的纹路,闻着特属于黄梨木的香味,宜宁觉得心里满满期待,梦中家的样子好像慢慢在形成。

最后靠窗是一个梳妆台,也是黄梨木的,其实也不算梳妆台,原本是书童的书桌,上个负责洒扫的书画姐姐住进来以后,直接把它变成了梳妆台,打开窗户能看到外边的景色。

外头不远是一个池塘,种着荷花,只不过现在还没开花,近一点便是柿子树,后院种了好几棵,这里也有一棵,其实池塘和柿子树都属于后院的景色了,宜宁打开小轩窗,趴在窗户边想着,如果柿子熟了不知道会不会掉下来。

接下来几天,宜宁把屋子细细的打扫了几次,又把自己这几年存到的钱都花出去了,她总忍不住为自己的屋子装扮,什么帐幔,花瓶,铜镜,她还买了百宝箱,想着自己领到月钱就放里面,又买了几块碎布锦缎,想着给自己床边挂个几个香囊,刚好她绣工也勉强会,还花大价钱买了买布料给自己做了一件新衣服和新鞋子,又花钱买了布做门帘。

后院侧门的李婆子看宜宁天天来,笑着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给自己准备嫁妆。

宜宁默默的想,这些可比嫁妆重要太多了,她倒不太奢望嫁人,但希望自己的日子越过越好,现在是好的第一步。

宜宁看着自己一步一步布置的房间,她太喜欢这种感觉了,接下来两年,宜宁更加努力的干活,不过书房事少,又不用日晒雨淋,宜宁是二等丫鬟,月钱五百钱。

她原先想着不用买冻疮膏,肯定能省下多一些,结果她总是忍不住为自己屋里添置东西,又爱吃零嘴,结果这两年都没存下什么钱。

开春之后,宜宁就满十四了,这天她正细细的擦着书房书本的灰,外面突然热闹了起来。

是世子李世则回来了,宜宁也听说过,世子估计开春后会回,没想到这么快,上次回府已经是五年前,听说本来计划着就在京城待着了,结果边城那边外邦突然打过来了,世子便也去了战场,这一打,就是两年,打完后世子又在那边守城,也算是李家让世子历练吧!今年侯夫人实在想儿子,才回来的。

宜宁想着世子可能这次也待不久,自己这份书房洒扫的活实在又轻松又快乐,又不用与人接触,没有利益冲突,现在外面那些姐妹都待她亲近了好多。

不过宜宁这次猜错了,李世则这次回来,其一是承袭侯府之位。其二,庆和帝在位二十一载,儿子们都已经长的挺大了,太子都三十了,不说别的,二十岁以上入朝做事的也已经六七个了。庆和帝这次召镇北侯这边的人回京城,其实也是打算让李世则负责京城这边的守卫,他担心下面的儿子有什么心思,李家的在军中的威望和威慑力不用说,只要他们不倒戈而且人在京城,那他位置坐得稳又安全。

李世则的回府让众人都兴奋了起来,十年了,她们院里的主心骨终于回来了,常嬷嬷流下了热泪,十年就守着个空院子,她又是李世则的奶嬷嬷,心里不心酸那是假的。她忙吩咐众人去院门口迎接。


裴妩儿和上一世一样,在天香楼待了半年以后,徐宴安就把她带出来了,现在正养在徐府的别院。

这日正想着去买点衣裳首饰,天香楼的东西她一件都不想要,徐宴安趁着休沐,便带着她一起出门逛逛。

徐宴安正带着裴妩儿看着一副红宝石头面,忽然听到李世则的声音,他望过去,果然看到李世则带着一位穿藕荷色袄裙的女子在看首饰。

“宜儿,你看这个怎么样。”李世则拿出一支镶着硕大的珍珠发簪望着宜宁。

宜宁能回答很丑嘛?看他开心的样子也不好回答。

“世则,我觉着珍珠有些大了。”

“公子好眼光,这可是南海珍珠,本店仅此一颗。”掌柜马上接话,他看得出来,这来了大活。

李世则的眼神有些亮,“宜儿,就只有一颗,我觉得非常适合你。”

谁知道掌柜口中的仅此一颗是不是前面卖了几百颗,宜宁暗自想着。

“世则,我想看看另外的。”

李世则有些可惜的放下发簪,又拉着宜宁去另一处。

另一边,徐宴安听到这个声音,马上记起是那晚陪他的女子,他无端觉得有些愤怒,为什么这女子可以这样水性杨花,跟他睡过竟然可以毫无愧疚之心的站在李兄身边。

他瞥了一会柜台,看到一支镶红宝石的珍珠排钗,又觉得这个应该适合那个女子,一头乌发钗上珍珠排钗,更显清纯妩媚,就像那日一样,像一个不谙人事的精怪。

心里这么想,腿却往宜宁他们这边走。

“李兄。”徐宴安故作惊讶。

“我还以为我刚刚看错了。”

“徐兄,你也在这边。”又看到他身边的裴妩儿,李世则笑着拱手。

“这些天没看到你,原来是在陪佳人。”徐宴安意有所指。

“是啊!”李世则却大大方方的承认,眼中带着喜意。“只不过希望宴安兄不要外传。”

徐宴安有些惊讶李世则就这样承认,他们这种人家,就算带出来了,除非是确定要过门的妻子,不然不会轻易承认。

宜宁听这声音心里一震,有些害怕的躲在李世则身后,看到徐宴安那张谦谦君子的脸,以及他身后的女子。她心生恐惧,她觉得徐宴安有些阴魂不散,也怕他和李世则说什么。

裴妩儿却有些羡慕,同样跟徐宴安身份地位差不多的李世则,却能承认身边的女子名份,看穿着和姿态,此女子都不是大家闺秀,她现在却……

徐宴安心里不得劲,便打算约着李世则一起吃个便饭,李世则正好一段时间没看到徐宴安了,便答应了下来。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云萃楼李兄你是不是没去过,你从边城回来又忙,肯定没时间,那边还有说书人,说最近最火的话本子。”

李世则有些心动,他知道宜宁喜欢看话本,却有些犹豫,想问问宜宁的想法,他本来是打算另外的日子和徐宴安一起吃饭的。

“宜儿,你想去吗?”李世则看向宜宁。

徐宴安深深看了宜宁一眼,眸色沉沉,宜宁看得出来,徐宴安眼含威胁之意,上一世也是这样的,每次强了她,或者她不同意,徐宴安就是这种眼神。

宜宁有些害怕的看着李世则,她有些不想失去李世则。

“嗯。”宜宁低低的应了一声。

好,那我们三人便过去云萃楼,李兄你等我一下。

李世则也看到了徐宴安身后的女子,大概知道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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