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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完整作品阅读

月下果子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军事历史《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目前已经全面完结,杨束陆韫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月下果子酒”创作的主要内容有:的人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冯尚书,杨廉可是放了话,人没救活,要冯家陪葬。发疯的杨老匹夫,可不管这是明德殿。冯尚书面色沉冷,心里有些后悔,这婚退的太急切了,谁知道杨匹夫能回来,杨家军真就强悍!“世子,奴家担心死你了,他们拦着不让奴家过来。”柳韵扑到杨束身上,梨花带雨的哽咽。杨束翻了个白眼,“装的过了。”见人都出......

主角:杨束陆韫   更新:2024-05-12 07: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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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束陆韫的现代都市小说《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完整作品阅读》,由网络作家“月下果子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事历史《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目前已经全面完结,杨束陆韫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月下果子酒”创作的主要内容有:的人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冯尚书,杨廉可是放了话,人没救活,要冯家陪葬。发疯的杨老匹夫,可不管这是明德殿。冯尚书面色沉冷,心里有些后悔,这婚退的太急切了,谁知道杨匹夫能回来,杨家军真就强悍!“世子,奴家担心死你了,他们拦着不让奴家过来。”柳韵扑到杨束身上,梨花带雨的哽咽。杨束翻了个白眼,“装的过了。”见人都出......

《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完整作品阅读》精彩片段


“好好巡视,别叫恶徒扰了天子安宁。”

话毕,杨老爷子夹了夹马肚,目不斜视的从皇帝车辇旁过去,禁军下意识给他让道。

皇帝衣袖里的手攥的死紧,却不敢叫住杨老爷子。

一直到天亮,各卫才散去。

大殿里,众臣互看一眼,都是惊魂未定。

尽管卫兵们散去了,他们却不敢出宫,就怕杨老匹夫杀回来,要他们的命。

定国王府,真的惹不得。

这是此刻所有人心里的想法。

昨夜少说百来个人头落了地,领兵围建安,这与造反无异,换旁的人,不知道死多少次了,杨老匹夫却能回家睡安稳觉。

定国王府就是头卧住的虎,一旦亮爪,必要见血。

“杨束救活了?”

人群里不知道谁出声道。

数十双耳朵立了起来。

“昨夜进去定国王府的太医,都没出来,应是没死,要死了……”

说话的人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冯尚书,杨廉可是放了话,人没救活,要冯家陪葬。

发疯的杨老匹夫,可不管这是明德殿。

冯尚书面色沉冷,心里有些后悔,这婚退的太急切了,谁知道杨匹夫能回来,杨家军真就强悍!

“世子,奴家担心死你了,他们拦着不让奴家过来。”

柳韵扑到杨束身上,梨花带雨的哽咽。

杨束翻了个白眼,“装的过了。”

见人都出去了,柳韵擦去脸上的眼泪,纤手拍了下杨束的胸口,“不解风情。”

杨束翻坐起来,“昨晚的声响,可听见了?”

“听见了,一晚上都没敢睡。”柳韵款步到椅榻上坐下。

“有兵权就是不一样,闹的这么大,皇帝也不敢责问。”

“世子,将来黄袍加身,可不能忘了奴家。”柳韵声音娇媚,看向杨束的眸子,含情脉脉。

“案桌后左边第三个书柜,你把那个匣子打开。”

柳韵朝杨束抛了个媚眼,“世子可算开窍了,知道给奴家惊喜。”

柳韵裙摆微动,朝书柜走去,打开后,她蹙了眉,“就这点子没用的东西,你留着生火呢。”

“世子蛰伏这么久,收集的情报怎么跟闹着玩一样。”柳韵撇了撇嘴。

“郑斌那个人极精明,也有手段,这些明面上的行踪,根本研究不出什么。”

“我要手底下都是能人异士,还用抢你回来?”杨束扶着床榻起身,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

“依你看,我要怎么接近郑斌?”

柳韵从抽屉里拿出火折子,吹亮后,将写着郑斌行踪的字条点燃,“这就要看世子是短期利用,还是拉来当自己人了。”

“要只是利用,以定国王府的权势,你只需到荣昌米行耍个威风,郑斌自会低头。”

“但这种低头,是迫于形势,一旦能摆脱了,她会毫不犹豫,毕竟谁都知道定国王府是落日余晖。”

“说下去。”杨束走到柳韵身前,把玩她腰间的丝带。

“死忠的话,就需费些心思,世子得让她看到切实的前景。”

“她不是真正的‘郑斌’,心里时刻都是紧绷的,比任何人都想证明女子不比男儿差,她可以让荣昌米行走的更远。”

“世子得展示下能力,叫她信服。但你的身份,不宜亲自出面,何阶是个不错的人选,沉稳,有些头脑,最重要心不大。”

“前些日子,县令收了赵家的钱,歪曲事实,封了何家的铺子,何阶老娘被活活气死,世子要能帮他报了这个仇,此人定唯你马首是瞻。”

柳韵看着杨束,不急不缓道。

杨束环住柳韵的腰,“想要什么?”

“奴家只想陪在世子身边,长长久久的。”柳韵面色微红,声音婉转如百灵鸟。


“你手腕莹白,我寻块好玉,给你制成手镯。”

杨束说着放开了柳韵,图能力,柳韵绝对是最顶尖的助理,敢动真感情,这娘们能玩死你。

“奴家喜欢墨绿色的。”

柳韵敛眸,心志未免太坚定了,她能走到二皇子跟前,模样身段无可挑剔,即便是二皇子都会晃神,杨束却连半点波动都没有。

石头!

柳韵搁心里吐槽。

“给你的,自按你的喜好来。”杨束回到床榻上坐下。

“你藏在倚红楼的银子,得缓两日拿了。”

“奴家不急。”柳韵十分善解人意的开口,款步过去给杨束按揉太阳穴。

前脚刚搅了庆功宴,后脚就惦记着荣昌米行,他还真是半刻不耽搁。

昨夜定国王府威风凛凛,作为唯一的继承人,杨束却丝毫没迷失,眼里只有自己的计划。

这样的人,一旦与之为敌,一定要干脆利落的砍了他的头,确保没活着的可能。

长欢宫,柔妃拉着冯清婉的手,温声细语安抚道:“别害怕,皇上有禁军十万,定国王府翻不了天。”

冯清婉乖巧点头,昨夜进宫后,她便被柔妃召进了长欢宫,对三皇子,冯清婉是欢喜的,他俊美有才华,不是杨束可比。

正因为满意,冯清婉不拒绝柔妃的亲近。

“母妃。”一道温润的男声响起。

“往日可没见你这么早来请安,怕母妃欺负你的心上人?”柔妃揶揄自家儿子。

“母妃,清婉脸皮嫩。”三皇子目光落在冯清婉身上,眼里泛着柔情。

“好,母妃不说了。”柔妃笑睨三皇子,“听说御花园的兰花开的极好,吉儿,随本宫去瞧瞧。”

看殿里就剩下自己和三皇子,冯清婉耳根微红。

“这是檀木珠,能宁神助眠。”三皇子把一个小匣子放在冯清婉的桌上,一举一动,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

“你我之间,无需客气。”

看出冯清婉想婉拒,三皇子温声道。

对上三皇子柔情似水的眸子,冯清婉面色微红,连忙低下头。

“杨元帅的身体撑不了多久,父皇也不会让他屠杀大臣,清婉,我见你的第一面,就心悦你了,等了这么久,不在乎一年两年的。”

三皇子看着冯清婉,动情的说道。

冯清婉手指微缩,看了看三皇子,羞红着脸跑了。

她虽自小有婚约,但杨束是个不学无术的恶霸,平日见她,只是想着怎么占便宜,哪有过正经的时候。

至于承诺,不提也罢。

选夫婿,就应该是三皇子这般的,文采斐然,谦谦君子。

“世子,老太爷来了。”牌九敲杨束的门。

柳韵动作一顿,看向杨束,明显带着几分慌乱,一个青楼女子,腻缠着自家孙子,气恼之下,杨元帅当着杨束的面宰了她也不是不可能。

“安心待着。”杨束瞧向门口,声音浅淡。

看着他平静的脸,柳韵心不自觉的放了下去。

门吱呀一声,杨老爷子的身影逐渐清晰,看到柳韵,杨老爷子眉心轻蹙。

如山般的威压,柳韵咬着舌尖,才没让自己跪下去。

“爷爷。”杨束掀开被子,扶着床榻站起来,毫不闪躲的跟杨老爷子对视。

“你想活?”杨老爷子声音听不出喜怒。

“想。”杨束斩钉截铁。

杨老爷子没再说话,看了眼柳韵,他转身朝外走。

“世子,奴家不想死。”柳韵抓着杨束的袖子,轻轻抽噎。

杨束斜着柳韵,“梨花带雨,真是惹人怜惜。”

“耐不住世子心肠硬,也不哄哄人家。”柳韵似嗔似怨。

“杨元帅刚看了我一眼,他会不会把我处理了?”


“三天没合眼啊,两个月的路,我愣是一个月回来了,想着杨家终于绝后了,老子总算不用给你擦屁股了,怎么就活了呢。”

杨廉掐着杨束的脸,虎目怒瞪他。

“拿回媳妇的嫁妆,老子以为你可算开窍了,结果,你转头就虐待陆韫。”

“你是一点希望都不给老子啊!”

杨廉甩开杨束往里走,刚进门,他就一头栽了下去。

“王爷!”

众人乱成一团。

杨束一脚一个,把靠近杨老爷子的人踢开,背起杨老爷子,他就往院子跑。

一路上,杨束的心嘭嘭的,老爷子,你可千万撑住啊,你要这么嗝屁了,我得跟你一起嗝啊,今晚就能在奈何桥见面。

定国王府大门二十四小时有人盯着,杨老爷子一回来,各家立马收到信,宫里第一时间派出了太医。

统帅回返,不见驾,不上报,径直回府,这是杨老爷子在宣泄怒气。

杨家军是杨老爷子带出来的,他说打哪就打哪,杨老爷子要死在建安,这支军队势必要叫皇帝知道,杨家军个个好汉。

一个注定消失的家族,皇帝脑子进水了才会跟他对着干。

没期盼的人发疯,很可怕的。

把完脉,众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想让对方开口。

“老爷子到底怎么了?”杨束拍桌子,不耐的出声。

看他发火,一个年长的太医站了出来,“王爷本就有旧疾,身体损耗严重,如今又添新伤……”

太医说着长长一叹,“怕是撑不过一载。”

杨束手指一紧,目光落在杨老爷子沧桑的脸上,没真正相处过,杨束没什么悲伤,他只是忧急,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必须在杨老爷子死前,反出建安。

是的,反。

先帝对杨家有几分情意,但现在的皇帝,他只嫌杨家覆灭的太慢。

什么样的老子教出什么样的儿子,杨束对助人登基毫无兴趣,他的命不能捏别人手里。

太医走后,皇帝的赏赐流水一样送到定国王府。

名贵的药材、金银珠宝,一个房间都摆不下。

一直到晚上,杨老爷子才醒,哀大莫过于心死,他让人把杨束赶了出去,多看一眼,少活一日。

“世子,老太爷说了,即日起,不准你踏进浣荷院一步。”

浣荷院是陆韫的院子,杨老爷子这是彻底放弃杨束了。

“我知道了。”杨束冷着脸回了屋。

当晚,定国王府大换血,杨束养的人全让扔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训练有素的精兵。

沙漏一样的王府,瞬间成了铁桶,外人根本进不来。

心里有气,杨老爷子把各家窥视的密探打折腿,捆了起来,吊了一夜,才放人。

杨老爷子明晃晃告诉建安的各大家族:老子活着,你们都给我夹好尾巴,想爬头上,等我死了!

杨老爷子的霸气,杨束很喜欢,要能活久点,杨束就更喜欢了。

“世子,蒋三公子来了。”

蒋三,名蒋逑,禧国公的孙子,原主去赌坊,身旁一定少不了他。

有他在旁怂恿,不输干净,原主不出赌坊。

这是看他有钱了,又准备拿麻袋来装钱呢。

正好,他也缺钱。

杨束把地图放下,想占地称王,除了有兵,还得有钱有粮。

原本杨束是想从武威侯府捞一把的,谁知道是个破落户,靠媳妇嫁妆吃饭。

“牌九,点二十个护卫,看本世子今儿怎么大杀四方。”

“世子,老太爷发了话,说你要去账房支钱,就打断你的腿。”牌九无悲无喜的开口。

“你说说他,都这个时候了,留钱干什么,还不如让我赌了。”

杨束不悦的撇嘴,抱起个匣子朝外走,武威侯府送来的五万两,他没给陆韫,这会,正好派上用场。

牌九低了眸,真就烂泥。

“杨束,你怎么回事,找你几次了,死活不出来,还以为你死女人肚皮上了呢。”

大门口,见杨束出来,蒋逑迎上去,不满的嚷。

“往日三天就得腻,那陆韫是有多销魂,让你拔不出来,连冯大才女都不想了。”

“提她做什么,叫人心里烦的很。”杨束甩开蒋三的手,冯大才女名冯清婉,户部尚书之女,原主那位娃娃亲。

“行行行,不提了,今儿你一看就鸿运当天,准能把之前输的都赢回来。”

很拙劣的话术,但原主就是爱听,真以为自己鸿运当头,大把的银子往下砸,结果就是底裤没了。

“坐我的马车啊,怎么还另备上了。”

“你那马车太小了,让人没面子。”杨束头也没抬,他是去搬银子的,坐蒋逑的马车,他可不会送他回来。

蒋逑扫了扫两辆马车,最终上了杨束的,原主虽然没才没能,但他喜欢出风头,出行工具是脸面,原主砸了不少银子,车厢是又大又奢华。

“你这些日子没去赌坊,李方那小子,昨儿赢了十万两走。”

“才十万两,多大点钱,看我今日杀到他们怕。”杨束挑起眉,不屑的出声。

蒋逑眼底划过鄙夷,但面上笑的越发深,“杨少信心这么足,可见是财运到了,今儿你押什么我跟什么,舀口汤喝。”

蒋逑的话取悦了杨束,他咧着嘴大笑。

两人看着对方,都很满意。

马车在赌坊门口停下,杨束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

蒋逑嘴角扬起,前两日看上的汗血宝马,今晚可以拿下了。

“不整那么复杂,就赌大小。”杨束盯着骰子,满眼的兴奋,推开人,就往前挤。

“大,买大!”杨束打开匣子,就是几张银票拍上去。

盯着摇动的骰盅,杨束目不转睛,和众人一起高喊,“大!大!!大!!!”

“买定离手,开!”

“二二三,小!!!”

“唉!”气恼声此起彼伏。

庄家把银钱收了后,开始了下一轮掷骰。

杨束抓起把银票,恶狠狠出声,“老子就不信了,大!”

“给我大!”

“大!!!”

“三三一,小!!!”

“二四二,小!!!”

“一一五,小!!!”

“一三四,小!!!”

众人早已停了下注,目光全集中在脸红脖子粗的杨束身上,一匣子银票,现在只剩下薄薄几张。

“老子就不信邪了!大!!!”

杨束把整个匣子扔了上去。

不远处,蒋逑嘴角高扬,大丰收啊。

这种傻子,要能多来几个就好了。

可惜定国王府活不久了,这以后都没人给他送钱了。

一想到这,蒋逑就很忧伤。

“三三二,小!!!”

盯着骰子上的点看了会,众人目光转向杨束。

“去你妈的!”

杨束脸上青红交错,一看就怒不可遏,他举起椅子,朝骰子砸了过去。


“陆韫一死,武威侯只需澄清此事,不仅彻底断了和定国王府的联系,还能引得众人同情,皇上赐的婚,出现这种事,他势必要补偿武威侯府。”

“牺牲一个没什么感情的女儿,换这么多好处,武威侯怎么能不乐意。”

“但只凭他,是做不到这么短的时间,把陆韫和周贵之事传的满城皆知的,有人在背后推了一把。”

“或许不仅是推一把……”

柳韵加了份力,“有时候一句话,就能鼓动起人的心思。”

“二皇子、三皇子、熙王、甚至尚书府,他们都有嫌疑。”

“陆韫若被世子打死,杨老元帅必大怒,这顿责罚,轻不了。”

“但三皇子的嫌疑较二皇子要轻些,刚闹了不愉快,他不会急在这时动手。”

“世子搬出了杨老元帅,陆韫的名声固然是保住了,但背后之人,也缩了起来。”

杨束按住柳韵的手,将她拉进怀里,“找个时间,我得给二皇子送份大礼,像你这样心思玲珑的,可极难培养出来。”

“不妨再猜猜。”杨束倒了杯酒,送到柳韵嘴边。

“嫌疑最大的,还是熙王。”

“熙王府和武威侯府有所来往,他挑动陆胥最为容易。”

柳韵环住杨束的脖子,美目流盼,“世子真就这么算了?”

杨束转了转酒杯,“算是不可能算的,但为了他们赔上陆韫……”杨束把酒杯放下,“再加上百个也无法等价。”

“且让他们潇洒些时日。”

“陆韫在世子眼里,就有这么重?”柳韵靠在杨束肩上,娇媚又慵懒。

杨束没答她,给自己续杯。

“那我又算什么?”

杨束低头,扫了眼柳韵的高耸,想也没想的开口,“床伴。”

“嘶……”

杨束抓住柳韵的手,这娘们真飘了,都敢掐他了!

“床伴?”柳韵眸色幽幽,“杨束,你在床榻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满嘴谎言的登徒子!”

看着柳韵离开的背影,杨束扬了扬眉,他怎么就满嘴谎言了?

他是许了柳韵名分,但前提是不生异心,这娘们一天到晚引诱他,看着死心塌地,里头却没掺半点真感情。

他今天要死了,当晚柳韵就能送他帽子。

这会给名分,杨束怕自己到时候尸变。

“世子。”牌九走了进来。

“还以为你忘了呢,说说那个少年的情况。”杨束坐回椅子上。

“曹驸马的私生子。”

杨束眸子微张,“谁的?”

“曹驸马。”牌九很认真的重复。

“他在长公主面前,屁都不敢放,居然搞出了私生子?啧啧,挺行的啊。”

“曹驸马身边可没侍妾,那女人去哪了?”杨束手指轻点大腿,随口问。

“死了,长公主当着曹驸马的面杖毙的。”

“青楼女子?”

牌九摇头,“良家,有婚约,曹驸马使了点手段,把人强占了,原只是图个新鲜,谁知道那女子怀了。”

“曹驸马这时怕了,想将人处理了。”

“也是那女子命大,逃了出去。”

“但纸包不住火,这事长公主还是知道了,曹驸马当时就跪了,将错全归咎到那姑娘身上。”

“因着人‘死’了,看在夫妻多年的情分上,长公主没追究。”

“可终是没躲过去,李单十二岁时,长公主府的人发现了娘两的存在。”

牌九说到这叹了口气,“李单倒是留了条命,但过的比奴隶都不如,在长公主的示意下,人人都以欺凌李单为乐。”

“他也命大,两年了还没死。”

杨束手指已经停了,“牌九,想法把人弄出来,做的隐蔽点,投湖这个死法不错,不用费心寻假尸身。”

“世子是动恻隐之心了?”

“恻隐?”杨束斜牌九,“就我们的处境,还有心思怜悯别人,我看着像圣人?”


气氛很沉抑,没人敢出声,跟杨束讲道理的,都被赶出了定国王府,他们又算哪根葱,活腻了倒是能试试,保不准就解脱了。

“什么时辰了?”杨束阴着脸开口,一看就是耐心耗尽了。

“快午时了。”牌九回道。

“都一刻钟了,架子比我大啊。”杨束捏了捏棍子,狞笑,“抄家伙,随本世子去请。”

“来了,夫人来了!”

管家远远听到杨束的话,抖着肥肉喊道。

走的急,周氏发髻有些乱,她朝杨束挤出笑,手心掐出一个个指甲印,她养尊处优惯了,什么时候受过这屈辱。

哪有母亲给姑爷见礼的!

“就你这模样,怎么瞧都生不出仙女啊。”杨束扫视周氏,撇了撇嘴。

轻蔑的态度,让周氏暗恨不已。

“爹爹。”

陆珍儿一袭粉色百褶裙,声如黄鹂,在侍女的簇拥下走向陆胥,姿态柔弱,含羞带怯。

杨束看了一眼就移了目光,“矫揉造作。”他吐出四个字。

“你这样的,在倚红楼连牌子都挂不上。”

“之前是我态度不好,陆珍儿不及你,我以后不念她了。”杨束看着陆韫,正色道。

被明着嫌弃,陆珍儿脸上的笑维持不下去了,眼里迅速涌起泪珠,我见犹怜。

奈何杨束不解风情,当场翻了个白眼。

“提了一嘴倚红楼,你还真拿自己当那里的姑娘了。”

“要哭滚一边去,晦气。”

“世子,这好歹是武威侯府!”陆胥冷了声。

“所以呢?”杨束拍了拍衣裳,满脸挑衅,“你倒是上手啊。”

“最心爱的大女儿受了委屈,光动嘴皮子怎么行,你得拿刀,宰了我这个二女婿。”

“叫世人知道知道,你武威侯是何等慈父。”

陆胥脸红一阵白一阵。

杨束嗤笑一声,话锋转利,“武威侯,我岳母嫁到武威侯府,是六十四抬嫁妆,她就我夫人一个女儿,可你们只备了三十二抬,还以棉布凑数。”

“究竟是拿我当傻子呢?还是以为定国王府都是死人!”

“二筒,叫人进来,搬,一件都不能少!”

“少一件,剁那妾室一根手指。”杨束勾起嘴角,脸上是兴奋之色。

“杨束,你欺人太甚!”陆胥指着他,脸气成了猪肝色。

“我欺人太甚?不你们先欺负人的,没想到吧,老爷子没死,硬朗着呢。”

“去打听打听本世子在建安的名号,太岁头上动土,滚你妈的。”杨束一脚踹陆胥肚子上。

“搬!谁敢阻拦,只管打!”

“侯爷!”周氏哪见过这阵仗,牙关直打颤,惊叫一声,扑向陆胥。

“无法无天了!你眼里还有皇上吗!”陆胥怒恨出声。

“他再叫,拔了他的舌。”杨束敲着棍子,眯着眼开口。

这还是人吗?恶鬼啊!

周氏捂住陆胥的嘴,她怕了,内宅的斗争都是暗着来的,哪有这样直晃晃动刀的。

“侯爷,他们把库房的锁撬了!”小厮连滚带爬跑过来。

陆胥唔唔两声,只敢拿眼瞪杨束。

“妹妹,你劝劝妹夫,都是一家人,做甚要闹成这般。”陆珍儿嘤嘤哭泣,泪眼婆娑的看着陆韫。

“这模样虽不咋的,但不需要花功夫调-教,想来能卖个好价钱。”杨束摸着下巴,淫笑着打量陆珍儿,满意点头。

“嫁妆要凑不回来,就把她拉去倚红楼。”

陆珍儿嘤不出来了,整个人僵在那里,脸色煞白。

“世子!”

周氏哪能忍受女儿被人这般欺辱,可对上杨束冷戾的眸子,她把到口的话咽了回去。

这个疯子,真什么都干的出来。

“你要敢多话,就别怪本世子赌桌上拿你抵押。”杨束瞟了眼陆韫,不带感情的开口。

陆韫看了看他,掩去眼底的探究,头低了下去,似是被吓着了。

“侯爷,拦不住!他们下手极狠!”

“库房里的东西全让搬了!”

小厮捂着脸跑过来,但陆胥敢做什么,杨束就提着刀在他面前,等他说话。

“世子,还差二十抬。”二筒到杨束面前,擦了把汗道。

杨束一刀劈了下去,砍在陆胥靴子上,惨叫声顿时响起。

“挨个房间搜!”

看着陆胥被血染红的靴子,众人脸色发白,再不抱任何侥幸,这就是疯子!

周氏嘴唇直颤,想到了杨束之前的话,少一件剁她一根手指。

陆珍儿也是满眼惊惧,武威侯府这些年全靠陆韫母亲的嫁妆过活,府里开销又大,哪凑的齐六十四抬。

“舌头是不是不想要了?”杨束沾血的刀拍向陆胥的脸,眼里全是厌烦。

陆胥恨恨的看他,拿出巾帕塞进了嘴里。

看着瑟缩的众人,牌九移开了眼,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来武威侯府前,牌九就查了里头的情况。

陆韫在武威侯府过的极不好,吃穿用度有时连丫鬟都不如。

她带进定国王府的嫁妆,是周氏为陆珍儿备的,原没打算给陆韫,是陆韫拿簪子抵脖子上,周氏怕她死了,自己女儿顶上,这才不情不愿答应。

但后面不甘心,周氏偷换了五抬,这些人没想到老太爷会回来,连面上功夫都不愿做好看。

世子是草包,但不是纯傻子,府里没钱,他是知道打媳妇嫁妆的主意的,武威侯府是少陆韫的嫁妆?在世子看来,那都是他的钱啊。

抢他的钱,无异于杀他父母。

让牌九意外的是,世子没发作陆韫,照他以往的性情,肯定是先逼陆韫回娘家要嫁妆。

等他把陆韫的嫁妆输完了,他才会杀上武威侯府。

武威侯府虽是空架子,但它和熙王沾亲,世子被熙王世子暴打过,一向惧怕,牌九想过杨束强抢,但没想到他做的这么绝。

为了尽情嫖赌,世子是豁出去了啊。

今日后,老丈人彻底成仇家。

无所谓了,横竖定国王府是要覆灭的。

事做绝了,也就是死的时候受些罪。

“世子,起码少十五抬。”搬空武威侯府的二筒,进院子禀道。

“十五抬?”

杨束扫向周氏,“这岂不是十根手指头不够砍?”

“先砍一根吧,后面一天一根,什么时候凑齐了,什么时候停。”

“联系倚红楼,明儿把陆珍儿送过去。”杨束懒懒道。


不知道的,估计会以为皇帝驾崩了。

这变故,众人都呆住了。

杨老爷子最先把人认出来,脸皮子直抽,他这是把府里的金子都拿去融了?

二皇子敛了眸,遮掩眼底的冷意。

三皇子轻蹙眉,面上泛起不悦。

六皇子怒意升腾,杨老爷子要不在场,他非一脚踹过去,真是走运,居然只是甩下马背。

要踩上一脚,就不用看到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了。

武将们面面相望,自觉的移开眼,杨家满门英杰,怎么出了这么个玩意,真不是叫人换了孩子?

金光太耀眼,杨束又垂着头,皇帝那个位置离的远,他眼睛眯了又眯,愣是没把人认出来,最后看向一侧的太监。

“定国王的孙子。”太监压着声道。

皇帝拧紧的眉松了松,脸上挂起温和的笑,“怎么了这是?”

殿内的人显然也被杨束搞懵了,他们偷瞄了眼杨老爷子,最后目光都落在杨束身上。

“郭陶欺负人,我请他喝喜酒,他直接就将我的帖子扔了,他们都瞧不起我,若我娶的是冯清婉……”杨束抽噎一声,拿手抹眼泪。

杨束话一出,殿内更静了,众人眼睛都不敢往皇帝那看了。

“爷爷,你不在家的时候,郭陶老打我,他骂我没爹没娘,说你早晚也死战场上,定国王府就该绝种。”

一殿的人大气不敢喘了。

郭陶面色剧变,忙跪下,“皇上,杨束胡言,我绝没说过这话!”

“父皇,郭陶向来有分寸,绝不会如此傲慢无礼。”三皇子看了眼杨束,出声道。

“皇上,我们确不曾听过。”官员们纷纷开口。

一面倒的指责,形势瞬间变了,杨束品行低劣,大家都是知道的,他的话,有可信度?不过是张嘴就来。

郭陶瞥了眼杨束,眼底划过讥讽,废物东西,打你又如何,继续叫啊,还是踹的少了。

杨束气的金片抖动,脸涨的通红。

“瞧见了,他们平日就是这么欺负我的!”杨束冲杨老爷子怒吼,“我不管说什么,他们都觉得是我错,别人欺辱我,也是我的错!”

“三皇子,你仁善,睁着眼睛说瞎话!当我不知道你和郭陶关系好!!”

“我和冯清婉才退婚,你就和冯家商量起了婚事!!!”

杨束声音凄厉,眸子怨恨的盯着三皇子,“娶啊!我到时一头撞死在三皇子府!我看你们这个婚怎么成!”

“还有你!”杨束怒指一个绯红官袍的官员,“我被郭陶从会芳阁二楼踹下去,肋骨断了两根,你就在场,继续为他证明啊!”

“你们,你们全部没实话!”杨束指着一众帮腔的官员,抱着头,嘶吼出声。

一看就是憋太久,心理承受不住,出了问题。

刚说了话的官员面色青红,哪想到杨束圣驾面前,敢这么闹。

三皇子脸色最难看,冯清婉娇躯直颤,怨愤的盯着杨束,她和三皇子并未有逾越之举,他自己不争气,倒怪上他们了。

“吼个什么,你一个废物,本就配不上冯清婉,除了逛青楼,斗蛐蛐,你还会什么?被打死也是活该。”六皇子一脸轻蔑。

“是,我活该。”杨束又哭又笑,把地上的纸团捡起来,连同手一起揣进怀里,喃喃,“算了,说什么呢,反正也不会有人做主……”

“没人在我这边……”杨束不停摇头。

“打什么仗,我要有爹有娘,就不会被欺负了……”

杨束丢了魂魄般的往外走,弱小可怜又凄凉。

“皇上,这便是你说的照顾束儿?”一直没说话的杨老爷子,眸子扫向众人,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暴起的青筋,粗重的鼻息,无一不在彰显这位老元帅的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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