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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畅销小说

郑大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火爆新书《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郑大钱”,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一旁,这样亲密的举动,便是世子跟小姐都未曾做过,她心中惊疑,想到小姐半个多月前从宫里回来时,脖子上的痕迹,青黛隐隐猜到了什么。“小姐上午体温有些高,大夫针灸过后才退去。”周戈渊摆了摆手,将林太医和医女叫了过来。“她为何还未醒?”“回王爷,贵人昨夜耗费元神,此时身虚体弱,能多休息,有益而无害。”周戈渊自是不懂这些医道,太......

主角:谢德音周戈渊   更新:2024-07-05 19: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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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畅销小说》精彩片段


今日因为马庸的事情,周戈渊吩咐下去都察院和大理寺以及刑部彻查马家欺男霸女,贪污贿赂之事,朝上没有别的声音,朝会早早的散了。

往日里散了朝会,周戈渊都是要去京畿大营或是禁军处,今日周戈渊下了朝便要回王府。

刚出太和殿,便有内监过来。

“王爷,太后娘娘请您散朝之后去永寿宫一趟。”

周戈渊伫立了一瞬,随着太监去了永寿宫。

“臣拜见太后。”周戈渊弯腰行礼。

隔着帘子,太后看着那个虽然弯腰,却不亢不卑自有傲骨的男人,心中愁肠百转。

“今日你在朝会上说的话,是真是假?”

周戈渊只做没听懂她的意思,反问道:

“臣在朝会上说了许多,不知太后问的是哪句话?”

太后沉默了许久,隔着珠帘,盯着他。

男人气定神闲,长身玉立在殿前,仿佛丝毫不知道她内心的焦急,最终,太后败下阵来,轻叹一声。

“罢了,你这样年纪早该成家了,有妾室也应该......”

许久,二人都没有再讲话,还是周戈渊先开口道:

“太后无事,臣便先告退了。”

说着转身便要走,太后哪曾想他如今与自己说话这般冰冷,脑中一热,忘了自己的身份,豁然站起身来,挥开珠帘,望着他即将要离开的背景,脱口而出:

“你难道要这样跟我说话一辈子吗?”

周戈渊的脚步一顿,背影绷直。

太后身边的宫娥一看此情此景,给两侧随侍的人使眼色,她们不动声色的退下了。

太后见左右无人,慢慢的朝着他走过去,音色哀伤,声调哽咽。

“我这一生,都在被人裹挟着,退不能退,只能被左右着前行,失我所爱,哭不能哭,笑不能笑。你知道先皇殡天那日,我有多开心......”

“太后慎言!”周戈渊冷厉的声音传来,提醒着她说了违禁的话。

太后却嗤笑了一声,“如今他人已经死了,我还不能说吗?他毁了我一辈子,我只恨他未能早些死去!”

太后说着话,看到周戈渊的双拳从紧握到慢慢的松开,心中更有底了,待她瞥见了他左手虎口处的齿痕时,眼中闪过一抹阴鸷。

“一年前,你说......”

“够了!”周戈渊转身,喝断她的话,看着已经离他很近的太后,凤冠颤颤,无上威仪,周戈渊深吸一口气,后退一步,揖手行礼,依旧是恭敬冷漠的话:

“臣将九皇子送到龙椅上,便定会竭尽全力辅佐于他,往事种种,皆成过往,太后当谨言慎行,安心教养陛下长大。纳妾娶妻,是臣的家事,便不牢太后费心了,臣告退。”

说完,周戈渊转身而去。

太后只觉得心底猛然一空,下意识想要抓住他,可是连风扬起的衣角都未能抓住一片。

她扶着殿门,五指紧抓,连指甲折断了都未觉得疼,只死死的看着他欣长的背影消失在永寿宫门口。

太后的贴身女官苏姑姑看到这一幕,赶忙将她的手拉开。

“太后,您这是何苦呢......”

说着去让人找太医,太后如同失了魂魄一般被苏姑姑扶到了榻上。

“他从前不这样的......”

苏姑姑听着太后喃喃低语,心中轻叹。

她自小陪伴太后长大,那些前情旧事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可是又能如何?

一年前,陛下登基之后,摄政王对太后便如同陌路了。

许久,太后突然想到什么,抓握住苏姑姑的手:

“苏樱,你去,你去让人查,他纳的那个妾室是谁?是何模样?府里一共有几个妾室?”

苏樱看着太后,很想告诉太后,无论王爷有多少妻妾,都与太后无关了。

可是这话太后肯定听不进去,只能应声。

-

周戈渊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他未在前院停留,直接进了内院。

青黛从凌晨天将亮的时候,便守着谢德音,眼睛都哭肿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此时小姐昏睡着,脸色苍白,眼睑发青,一看便知昨夜遭了罪。

上午她体温升高,是医女给她针灸后才退了热,这会依旧昏睡着。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青黛忙擦干眼泪,转身看到玄衣墨袍的男人,想起来昨天夜里见到他时,他重甲在身,威势不可当的样子,她哪里敢直视,如今才发现,竟然是这样一个身如山岳,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的男人。

青黛忙垂首,退到一旁。

只见周戈渊坐在床榻边上,垂首看着榻上的谢德音。

“你家小姐可曾醒来过?”

“未曾。”青黛偷眼看去,见摄政王竟然伸手将小姐额角贴着的碎发抚到一旁,这样亲密的举动,便是世子跟小姐都未曾做过,她心中惊疑,想到小姐半个多月前从宫里回来时,脖子上的痕迹,青黛隐隐猜到了什么。

“小姐上午体温有些高,大夫针灸过后才退去。”

周戈渊摆了摆手,将林太医和医女叫了过来。

“她为何还未醒?”

“回王爷,贵人昨夜耗费元神,此时身虚体弱,能多休息,有益而无害。”

周戈渊自是不懂这些医道,太医说的,自然就错不了。

“你回去当差吧,若是宫里人问起,今夜之事,一字也不准透露,只说人受了伤,原本没什么大碍,只一时想不开,悬梁自尽了,乃你亲眼所见。”

林太医忙应下,虽不解其中缘由,亦不敢多问。

“医女留下,你且回吧。”

林太医走后,周戈渊摸了摸谢德音的额头,一片冰凉,果然是退热了。

他自昨天晨起早朝到现在还未合眼,如今知道人没事了,便有些困意了。

这是他平日里睡得床榻,府里院落虽多,但是因着无人居住,便也不方便去别处歇息,到前院书房还要好一段距离,周戈渊思量再三,索性便在此处歇息了。

他合衣躺下,与谢德音之间,不过一拳的距离,只不过此时他心中并无多少旖旎,躺下不多会儿,便睡着了。

青黛侍立在一旁,惊讶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他...他...他......

这...这...这......


谢德音低头将眼角的泪拭去,再抬头时,已经没有悲伤,而是再见到亲人的喜悦了。

“我没有不好,只是好久都没见大哥了,太想念你们了。”

谢秉文咬了咬后槽牙,见妹妹什么也不说,便也不再问了,他指了指屋里站着的两个女孩。

“这是给你找来的两个丫头,试过了,身手极好,幼时家贫,随着战乱不断,没了父母,在武行长大,一个叫金子,一个叫元宝。”

谢德音看了这两个女孩一眼,年纪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眉目舒朗,皮肤比闺中女子微黑一些,看着十分的健硕且讨喜。

大哥既然送来,定然是身家清白的,谢德音点了点头。

“若是过不好,不要勉强自己,天底下的好男儿多的是,不是非他陆元昌不可。”谢秉文依旧不放心自己的妹妹。

“大哥,我知道的,今日我不能久留,大哥在京中待多久,改日我再出来。”

“最近我都会留在京中,你二哥下个月便来了。”

谢德音点头,问了问家里的情况,便告辞了。

马车里多了两个人,显得有些拥挤,谢德音看着两个人,原本打算改一下名字,索性便作罢了。

金子,元宝,金元宝,听着挺喜庆。

金子一双眼睛黝黑,盯着谢德音左看右看,谢德音知道她们平日里不懂内宅的规矩,也没说什么,想着带回去让嬷嬷教一些规矩,不被人挑错便好。

“夫人,我能摸摸你吗?”

“???”谢德音惊诧的看着说话的金子,一时没跟上她的思维。

青黛皱眉,刚要跟她说规矩,便听着金子依旧眨着眼道:

“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跟画里的仙女一样,我想摸摸是不是真的。”

谢德音主仆二人,听着金子的话,都不由得笑出声来,金子被谢德音的笑晃了眼,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她,心里想着:乖乖,怪不得男人喜欢,连她都喜欢看这样的女子。

一旁的元宝看着金子快要流口水的样子,忍不住拉了拉她,让她收敛。

谢德音笑着,此时马车骤然间停住了,谢德音没坐稳,好在金子眼疾手快,稳稳的将她扶住。

马车外传来男人的咒骂声,夹杂着女人和孩子的哭声,车夫说道:

“夫人,前方有人争执,看热闹的堵了路,要不要绕行。”

谢德音刚要说话,便听着外面女人凄凄的哭声:

“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你将我送给他人换取银两去春风楼快活,可曾顾念过夫妻结发之情?”

这样的一番话,如同一支利剑一般,直接插在了谢德音的心底。

谢德音下了车,走进人群,看着跪在地上抱着男人的大腿,身后还有两个孩子哭着拽着她的衣角,她们母子三人,在恳求那个男人的怜悯。

前世煜儿拽着陆元昌衣袖,最后被甩开的一幕袭来,谢德音只觉得连呼吸都是发颤的。

“金子,去打断他的腿。”

金子摩拳擦掌朝着男人而去,不过三两下,男人便被打倒在地,青黛上去将女人扶了起来,谢德音走了过去,拉起两个孩子,将他们身上的灰尘拍了拍,擦了擦他们脸上的泪。

女人知道谢德音八成是哪个大户人家的贵夫人,连忙拉着两个孩子磕头,谢德音搀扶起她们。

“为何不与他和离?还这般任由他作践你?”

女人哽咽道:“和离谈何容易,娘家兄嫂容不下,我更难舍两个孩子。”


陆琳琅哪儿曾想她只说了两句,谢德音就这么一大番话来堵自己。

正琢磨着要怎么开口驳她,便听着谢德音又开口了:

“小姑将来是要嫁人的,我与夫君还有公婆自会为小姑筹备嫁妆,将来小姑嫁出去,便是别家的人了,日后若是夫家欺辱,我们自会与小姑出头。但若是小姑三天两头的问娘家要这个要那个,公婆与我们夫妻自不会说什么,但是侯府这么一大家子人知道了,只怕也会从心底轻视姑爷,这个道理,小姑要明白的。”

谢德音拿出一副长嫂如母的姿态,谆谆教导着,直气的陆琳琅瞪大眼睛,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王氏有心护自己的女儿,但是也觉得谢德音说的有道理。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跟她说这些做什么?没轻没重的!”

“娘教训的是,媳妇记下了。”谢德音轻声应着,全然不把她们的话当回事。

青黛在一旁气的肺都要炸了,无论什么事,到最后都要怪到小姐的身上!

也不知道小姐这近一个月来是怎么了,突然转了性子一般,以前不满的地方还会抱怨出声,现在倒好,成了没脾气的菩萨了,任凭别人说什么,都笑声应下。

说着话的功夫,陆元昌从外面走来。

他脚步沉重,刚一进门,眉间聚着的怒气还未消散,一看便是在外面不顺心。

谢德音看着陆元昌此番模样,觉得十分的顺心,精神也振奋了一些,昨夜没睡的困顿也少了些。

陆元昌给王氏请过安后,看了一旁的谢德音一眼。

“娘这儿不用你伺候了,你回去梳洗梳洗,马尚书那儿今晚有个晚宴,邀了我们同去。”

谢德音微微挑眉。

前世的时候,可没有这个马尚书的晚宴。

而且前世的时候,不管是什么宴会,便是帖子送到了自己的手中,陆元昌也是拦着不让她去,而是带着周华月出席。

这次怎么反倒是让自己去了?谢德音心中惊疑。

陆元昌见谢德音有些出神,再次出声提醒她:

“愣着做什么?快去收拾下,随我赴宴。”

避不过,谢德音只能在催促中回了自己的院子,陆元昌自从成婚以来便没有在沧澜院逗留过,此时青黛给她梳妆,他竟然在身后看着,还叮嘱了一声:

“穿这套吧,夫人肤白,这个颜色衬得夫人更柔媚动人一些。”

谢德音瞄了一眼那套衣衫和首饰,不由得双眉微皱。

她平时日畏热贪凉,作了一套烟罗纱的衣裙,清凉贴肤,飘逸妩媚,将她的身段勾勒的纤秾楚楚,第一次穿的时候,青黛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可见这套衣裙是好看的。

好看归好看,谢德音平时只在自己院里穿一穿,并不适合出门赴宴穿。

“世子,还是换一套吧,这套不大庄重。”

陆元昌却是挥了挥手。

“无碍,不过是私人宴会,无需多庄重。”说着深深的看了谢德音一眼,“都道我夫人是这世间第一美人,夫人要好好装扮,才不坠了这天下第一美的名头。”

陆元昌坚持让她穿这套,谢德音心中的疑惑更浓了,他看自己的那眼,让她脊背发凉,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

陆元昌出去等着了,走的时候还让青黛给她换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谢德音心底的不安感越发的强了。

她从妆台上的匣子里拿出了一块玉坠,让青黛收着。

这玉佩是她新婚那夜醒来时,系在她脖子上的。

原以为是陆元昌留给她的,她无比珍重的随身带着,在重生后知道那夜的人是周戈渊后,她便将玉坠收了起来。

之所以没扔,是想着或许有用。

她此时觉得不安,不知为何,直觉告诉她,应该将这个玉坠带在身边。

谢德音坐着马车随着陆元昌去了马尚书的府上,这个马尚书是吏部的尚书,一品的内阁大臣,实权在握的人物,今年已经六十,怎会邀请陆元昌这个并无实权的侯府世子?

“世子,你与马尚书何时有了来往?”

“这次赈灾之事,马尚书他颇为欣赏我的能力,时常过府小聚,这次是私宴,人不多,只我和马尚书二人,你莫要担心。”

说着,陆元昌拍了拍谢德音的手背安抚她。

被他触碰到的那一刻,谢德音浑身汗毛倒竖,她用尽了全部的忍耐力才忍住没甩开他的手。

谢德音抽出手,掩饰一般撩开车帘看向外面。

此时天色已暗,华灯初起,街上处处可见归家的人。

恰巧马车行经一处青楼,里面的女子穿着艳丽,或倚或站,妖妖娆娆的招揽着客人,好人家的女子皆绕道而走,男人却趋之若鹜。

谢德音看着那些艳丽的女子,忽地脑中闪过陆元昌深深看她那一眼的执拗。

她想到一种可能,不禁脊背发凉。

“夫君,我这几日掌家,还有给婆母伺疾有些身体不适,再扫了夫君跟马大人的兴致,今日我便不去了。”

“无碍,夫人若是宴会中觉得累了,先在马府的厢房歇着便可。”

谢德音看陆元昌的坚持,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测,只觉得心底发凉!

将她打扮的娇媚动人,他能做出把她送到周戈渊的床上,一样也能送到别人的床上!

周戈渊必是在自己的阻挠下没答应陆元昌的要求,他这才把主意打到了内阁大臣的身上!

这个人渣,禽兽!

谢德音只恨不得现在就手刃了他,可是来不及了,马车很快就到了马府。

下了马车后,陆元昌看了一眼谢德音身后跟着的青黛,挥了挥手说:

“这儿不用你伺候了,你随车夫先回去,晚些时候,我会带着夫人回去的。”

青黛虽然不解,但是也不敢违逆,只听这时候谢德音想起什么似得,喊了青黛了一声。

“我险些忘了,院里的小厨房还炖着药,青黛,你回去可莫忘了端下来。”

说着走向青黛,将手里的吊坠塞给青黛,低声急促的耳语道:

“拿这个去摄政王府,求他,救我!”


反观陆琳琅,不管是身上的衣衫绸缎,还是环佩珠钗,都奢华到极致。

谢德音这一番话,显然是在说陆琳琅不问自取,她们个个端起手边的茶水,低头抿茶,余光中却静等着看戏。

陆琳琅万万没想到谢德音竟然会当众给她难堪,当即脸色涨红,此时她知道不能乱了阵脚,如今各府的夫人都在相看未出阁的女孩,她若是落一个强占嫂子嫁妆的名声,那她休想找到好婆家了。

陆琳琅强撑着露着笑脸,仿佛很惊讶的说着:“这支金钗是娘给我准备的及笄礼,怎么在嫂嫂那儿?”

谢德音猜到她会死要面子,慢条斯理的说着:“你的及笄礼?”

王氏也有些慌神,生怕谢德音去跟陆琳琅争论,赶忙打圆场说道:“就是,这金钗怎么在你手里?害的你妹妹好找,你若是喜欢,回头我让人再去给你打一对,犯不着拿你妹妹的。”

王氏捏准了谢德音面人一样的脾气,平日里不管自己说什么,谢德音都只认错,不反驳。

如今自己将偷拿金钗的事情推到她的身上,想来她也不敢吱声。

不料此时谢德音却抬头,看着王氏母女,眼神坚毅,身姿沉静,原先她浅笑盈盈风华万千,此时这般神色清冷更是摄人心魄。

“不过是一对金钗,我出嫁时,父母为我准备了许多,我本不在意是谁拿了,左不过都是自己家人。琳琅妹妹正月及笄,我二月进的门,母亲说这是琳琅妹妹的及笄礼,便是说我贪图妹妹的首饰,不问自取。

知道的,说我们一家和气,姑嫂相亲不分彼此,不知道的还当我谢家的女儿没有教养,为了个金钗落得个盗窃的名声,旁人说我什么都认,但这父母教养之名,关乎我谢家声誉和家风。哪怕我谢家是商贾之家,也自有傲骨,不容许人这般污蔑!”

谢德音本就模样迭丽,容貌极盛,这般站在那里不亢不卑,掷地有声的说话,一时间所有人都收起了轻视之心。

王氏哪里想到平日里软绵绵的谢德音,如今竟然敢当众顶撞她,且这般不顾侯府的声誉。

王氏怒不可遏,待要发怒之时,周华月在一旁凉凉的说道:“我明明记得琳琅妹妹及笄的时候戴过这个金钗,怎么就成了姐姐你的陪嫁之物了?”

随着周华月的发声,一时间,在场诸位夫人看谢德音的眼神便不同了。

刚才险些被她骗了过去,听她说的掷地有声的,险些以为是真的。

王氏虽然看不惯周华月这段时日以来的所作所为,但是现在周华月站出来替自己说话,无意识帮了大忙,王氏瞬间便气焰高涨了起来。

“什么谢家家风,什么自有傲骨,我看就是一门不知自己几两重的轻賎货色,我儿本该娶华月这样的皇家贵女,不知道你们谢家使了什么腌臜手段,才做了我们侯府的世子夫人。如今进了侯府不知道安分守己,手脚不干净,还敢大言不惭的污蔑人,我们陆家容不得你这样的妇人来败坏门庭!”

在场的诸位夫人乐得看笑话,谁也不吱声,任由王氏奚落谢德音。

陆老夫人一向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媳敛财又糊涂,她们母女两个加上周华月所说的,她一个字也不信。

只是若是今日这贪图媳妇嫁妆从而盗取的名声扣在她们母女头上,陆家小辈儿的女孩,便别想再找到好人家了。

小说《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周戈渊已经没有初听谢德音让他做面首时的愤怒了,想着这么一个人前端庄,气度高华的侯府少夫人,只怕没人知道她私下里是个什么模样,开口面首,闭口取悦。

周戈渊嘴角轻扯,忍不住出言相讥:

“凭你如今这身子,遭得住本王弄一回?”

说完,周戈渊旁若无人的坐在了床榻边上。

谢德音心中咯噔一下,并非是因为周戈渊那句话里的冒犯和轻佻,而是一种直觉,总觉得他那句话好像知道了什么。

“你......无礼!”谢德音只能心虚的轻斥他的轻浮。

周戈渊却是轻笑了一声,转身逼近她,扯开了她身上的薄被,不过霎那间,便将她推到在了榻上。

身上的轻纱根本经不住男人大掌的三两下,谢德音惊呼声还未起,便听上方那个男人话语中带着浮浪与恶意的说着:

“更无礼的都做过了,还在乎这三言两句的冒犯?”

此情此景,已经不仅仅是言语的冒犯了!

只要他想,这张床榻便是她的咫尺天涯,她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的。

而此时的他,似乎根本没打算收手。

谢德音一咬牙,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我来癸水了......身上不方便!”

女人来月事,在男人看来是非常不吉利的事情,尤其是像他一样要上战场的将军,只怕更在意这个。

不料他并未收手,反倒是不以为意的手伸了过去,似要检查一番。

“本王看看。”

他好不要脸!

谢德音哪儿曾想他竟然这般不要脸,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时,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用力的握住。

那一瞬间,她脑海中浮现出了许多的可能。

他知道自己没来葵水的话,若是强迫她,凭着他的力道,只怕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可是要怎么阻止他?

若是他知道自己有了他的孩子会如何?

会以皇家子嗣不容许流落在外,将她接进王府?

可是他是一个注定要死的人,若是进了他的后院,成了王府妾室,谁来护着她们母子,谁来护着谢家?

这件事不能让他知道!

谢德音天人交战之间,只觉得那只大掌渐渐用力,脱离了她的手心,探了近去......

“跟本王玩欲擒故纵?嗯?”

周戈渊的手恶意的勾了下,谢德音闷哼一声,知道他一定会乱来的,知道自己瞒不住了,索性心一横道:

“我有身孕了。”她用力的将他的手推开,不想如此屈辱且难堪的在他掌下被他掌控。

听着谢德音承认,周戈渊脸色阴沉,便是黑暗中,谢德音也隐隐能看到他幽芒冷冽。

“谁的?”

黑暗给他的声音都镀上一层晦暗的音色,谢德音深吸一口气,避开腹部被他的灼热压着,似无奈也似认命的说着:

“自然是我夫君的。”

感觉到身上那人浑身一僵,谢德音心中更有把握了。

“王爷该不会以为那夜过后我会不吃避子药吧?我怎么可能那般傻?生一个不是陆府的孩子,我已经嫁人,只要不想身败名裂,怎么可能怀外面野男人的孩子。”

许是野男人三个字刺耳,他抬手扼住她的喉咙。

“王爷上次掐的那下,让我在院里静养了半个多月才能出门,如今我掌着府里的中馈,不能不露面,还请王爷高抬贵手。”谢德音咬碎了牙,面对这样一个强权的男人,不能硬碰硬。

他松开了她的咽喉,覆在了她的小腹上,印象中的纤腰依旧盈盈可握,只有一处微微凸起,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掌心下微微跳动了两下。

“几个月了?”

“马上要满三个月。”谢德音紧张到喉中发紧,微微收了收腹部,生怕被他察觉。

与她的那夜,已经是快四个月前的事情了,足足差了一个月。

这孩子......并非是他的。

周戈渊起身,坐回了床榻边上。

谢德音心里刚松了一口气,就听着他寒气逼人的声音问道:

“既然是陆元昌的孩子,为何要瞒着人去抓安胎药?”

谢德音一颗心悬起,知道青黛出门的时候八成是被周戈渊的人盯上了。

“我是商户女,虽然家财万贯,但毕竟没有家世依仗,不然也不会任由人作践,送到......你的床上。府里周华月是贵妾,太后的赐婚,天大的脸面。下面的人惯会看人下菜碟,如今我还没坐稳胎,这府里没有我可信的人,若是被有心人害了,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瞒着......”

谢德音说的真真假假,说话间便不由得想起上一世,无力自保的下场。

周戈渊微微侧头,不知何时,她早已泪流满面。

那一刻,周戈渊说不清心头的情绪,借着月光,看清了她眼底的无助,周戈渊站起身来,转身看着她。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说完,便朝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周戈渊回身,影影绰绰间,她正在无声的穿回自己的衣服,手覆在小腹上出神许久。

“本王姑且信了你今天的话,你是聪明人,当知道你没资格诞下本王的子嗣。若是本王知道你有一句谎话,这孩子一天也留不得!”

说完,周戈渊的身影便消失在黑暗中,留下谢德音心中惊惧与后怕。

原来,他今夜来不是为了确定她怀孕与否,而是想要解决这个孩子的。

若是陆元昌的孩子,他能暂且饶过,若是怀了他周戈渊的孩子,他是不会让他存活在这个世上,更不会让他在陆府出生。

谢德音望着周戈渊消失的方向,双手紧握成拳,明明是炎热的夏夜,谢德音却如同坠入冰窖。

煜儿没有他这样的生父!

她一辈子也不会告诉他这个真相!

在他周戈渊的眼里,怕是只有深宫的那位太后,才有资格生下他的孩子!

丛生以来,谢德音从没有任何一刻像此刻这般,想要拥有权势,拥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势,任何的靠山,都不如权势在自己手中安心!


穿着素淡轻逸,一点都不庄重!

谢德音余光中看到他了,也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只是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心想着,难得他这样日理万机的摄政王,竟然还有心思看别人家的八卦。

翠竹园本就是隔开了外院和内宅,此时见回廊出都是男眷,虽知失礼,但是想着经过这次,谢德音这个原配正室要颜面扫地,也顾不得许多了。

她让丫鬟去推开门,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今日这样的场合行苟且之事。

王氏此时匆忙赶来,一把拉住周华月,低声训斥:“你闹够了没有!”

周华月扶住王氏,语重心长道:“娘,媳妇知道您操心侯府的事情,不用生气,一切有我在呢。”

说着周华月便让人推开门,去将里面的人拖出来。

小厮们得了命令,便闯了进去,没一会,便个个灰头土脸的出来了,跪在院中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周华月知道小厮们忌惮平阳候,陆元昌听闻了这边的事,也匆忙赶了过来。

看到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陆元昌脸色极为难看,走到周华月跟前,低声不悦道:“你弄这么大阵仗是想做什么?”

周华月跟着定远王在边关长大,定远王妃死的早,的后院只有一个妾室,周华月受那妾室影响,性情养的娇弱眼界有限,本不堪掌中馈,奈何府中无人接手,便落到她的手上。

此时见祖母的寿宴闹成这般,陆元昌后悔莫及,暗暗警告道:“还不快引着女眷们回去!”

现在侯府如同一个笑话般,真要是发生了什么事,丢人丢大了!

周华月眼看着马上要让谢德音出丑了,一个两个都来阻止,就在周华月犹豫的时候,平阳候衣衫凌乱的从房间内出来。

只见他脸色泛红,显然是醉酒下不清醒的状态,走路踉跄,出来后跌跌撞撞险些栽倒。

陆元昌惊讶万分,赶忙上前扶起,“父亲,怎么是您?”

平阳候的酒量不错,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喝了两杯便酒意上头,被人搀扶着来了翠竹院,后面更是莫名其妙来的冲动,幸了一个丫鬟。

这会依旧脑子发胀,头疼欲裂,刚要说话,便两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陆元昌大惊,喊人将他抬走看医,周华月一间这情况,给这段时间新提拔上来的心腹使眼色,让她们进屋去把剩下的那人拉出来。

平阳候还没来得及抬走,一个衣衫不整,勉强捂着里衣遮羞的女人便被拉了出来。

“好你个青黛,竟然恬不知耻,勾z引......”

周华月的声音仿佛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哑声之后,惊诧且尖锐的出声:“樱桃,怎么是你!”

经常进宫的夫人们都认识樱桃,原来是太后宫里的婢女,周华月出嫁的时候,便跟着周华月来了侯府。

人谁也没想到,让平阳候不顾场合私会的人竟然是樱桃。

周华月无媒苟合,与人奔婬为妾,没想到樱桃跟了她几个月也有样学样,竟然还勾搭上了平阳候。

且周华月还想将帽子扣在别人的身上,开始口口声声喊得是青黛。

男眷那边不知侯府内宅的情况,只觉得平阳候如此行径,真的是败坏家风。

女眷那边本身就盯着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这会看到这么一出大戏,都小声嘀咕着:“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旁的没学会,这些下作的手段倒是学的精通。”


谢德音听得十分顺气,连似乎连暑气都散了一些。

上一世的时候,陆老夫人的寿宴上,因为青黛被陷害,她被王氏当着众人的面奚落且怒骂,事后更是眼睁睁看着青黛被发卖却无能无力。

如今这一切,谢德音只觉得胸口的郁气终于吐了出来。

谢德音站起来,轻笑一声。

“走吧,该去主院请安了。”

金子一听去主院,当即兴奋了起来,前面带路蹦蹦跳跳的随着谢德音去了主院。

谢德音看着金子的活泼,仿佛给这样沉闷的深宅大院内添上了一抹生动的色彩一般。

谢德音到主院的时候,陆家的三房还都在吵吵闹闹。

老平阳侯有三个儿子,长子继承了平阳候府,虽然老侯爷去世之前分家,但是老夫人还在,所以,三房都还住在侯府。

如今侯府的颜面尽失,且账上没钱了,另外两房自然坐不住了。

谢德音进院的时候,便听着陆二夫人中气十足的说着:

“都是嫡子,你们长房袭了爵,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但是除了侯府共中的财务,剩下的也该三家分,爹去世前都分好了家产,娘还在,我们想着一家子和和乐乐便都没过问过。这么些年了,大哥不说,大嫂不提,我们这些做弟弟妹妹也不好意思开口。

想着大哥大嫂平日里打理着,总比我们要强。可是谁曾想,这么些年下来,竟然变成了账上没钱,钱都进了谁的口袋了,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王氏这会扶着额头撑在桌子上,口中轻声哎呦着,显然是头疼不已。

陆侯爷这会也清醒了,坐在另一侧,脸色黑沉。

周华月此时不在,想必是陆元昌怕事情更乱,将她送了回去。

现在是上一辈儿的人在算账,小一辈的自然不好开口,谢德音唇角微翘,站在门外并未进去,欣赏着这出大戏。

二房说完了,便是三房上场了。

“今日是娘的大寿,大哥你看看闹成什么样子了,之前元昌要娶郡主为妾时我就说不行,以皇室女为妾,本就是乱家之象。且不是我看不上这位华月郡主,实在是德行人品不堪,荒蛮之地长大不知规矩不说,无媒奔婬本就为人诟病,还这样大张旗鼓的在人前显摆,铺张浪费,实在是有失体统。”

陆三爷神色极其愤慨,直说的陆元昌面色发红。

谢德音看着陆家众人,心中冷笑。

上一世的时候,可没有人站出来说周华月有失体统,周华月不时的在太后面前刷一下好感,给陆家带来不少便宜,那时候他们只会觉得她这个原配太过碍眼。

人呐,不到自己利益受损的时候,永远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

此时平阳候听着两个兄弟的抱怨,弟妹的奚落,加上今日的晦气,心中的怒气已经濒临到了极点,猛地以掌击桌,怒次着王氏:

“糊涂妇人,误我陆家!我堂堂一品侯爵府邸,让你蹉跎成什么样了!府里的财物呢?你弄哪儿去了?”

王氏也没料到会闹成这样,更没想到周华月竟然敢不要脸面去赊账,王氏被她坑一脸血,这时候有苦难言,只能说道:

“我......我想着铺子和田庄的收益有限,便想着......想着拿些银子放......放印子钱......”

平阳候听到印子钱三个字的时候,瞪大了双眼。

“你......你竟敢......来人呀,取笔墨来,我要写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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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戈渊出去后,青黛才小心翼翼的进来,看到谢德音自己坐在床榻上,青黛小心上前,一脑门问号。

“小姐,王爷是不是生气出去了?”

谢德音瞥了门口一眼,不以为意。

“管他呢。”

什么换个身份,无非就是觉得她嫁过人,二嫁之身连做他的妾室都不配。

想要给她更名改姓,以一个清白的身份进王府做妾。

贪图她的身子,又想要脸面,好事都让他占了去?

青黛看出了小姐态度,显然对摄政王并不十分上心,只是她不明白,小姐怎么就跟摄政王扯上关系了?

“小姐,您与摄政王......”

谢德音沉默片刻,不知道如何说起,青黛是陪她很久的人,与其说是奴仆,却也是贴心一起长大的玩伴,她想了想便道:

“就当是我偶尔红杏出墙养在外面的奸夫吧。”

青黛:“......”

去而复返的周戈渊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这么一句。

面首,外室,奸夫!

有什么是她不敢说的?

医女端着药跟在摄政王后面,恨不得将自己的头埋到药碗里去。

这都是一些什么豪门秘辛!

医女生怕这位贵人再说出什么惊天的话,摄政王恼怒之下将她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灭口,便出声道:

“贵人该吃药了。”

说着便端着药碗进去了,谢德音抬头看到了周戈渊去而复返,知道以他的耳力,必定是听到了自己说的那句话。

不过谢德音并不很在乎,她连让他做面首的话都说过,奸夫就奸夫吧。

而且,也没冤枉他。

青黛接过了医女手里的药,谢德音闻了闻,跟她平时吃的安胎药差不多,心安的喝了。

“你们都下去吧。”

周戈渊发话,便是青黛不想走也得退下了。

等着屋内没旁人了,谢德音倚在床头,望着他。

“王爷怎么又回来了?”

周戈渊看她哪壶不开提哪壶,若非是有事交代她,他岂会在此受她奚落!

“本王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要回陆家?”

谢德音望着他,坚定不移的点了点头。

“我要回去。”

周戈渊只觉得心头戾气骤升,压了压心火,许久才道:

“本王可以放你回去,回去之后对于昨晚的事情嘴巴严一点,还有陆元昌那儿,若是传出关于昨夜一丁点的事情,你离死就不远了!”

谢德音微微有些惊讶,为了自己的名声,她自然不会乱说话。

而陆元昌,将自己的老婆送给别的男人,他自然也没脸说。

周戈渊何故这样强调?

像是看出她心里的疑惑,周戈渊垂眸睇了她一眼,冷漠疏离,仿佛之前那个说给她换个身份,留在身边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谢德音没心思去研究男人的善变,只听周戈渊说道:

“马庸一党在朝中结党营私,图谋不轨,朝廷已经开始清查。昨夜的事情,只管烂在你们肚子里,不能流露给任何人知晓,包括...周华月。”

谢德音懂了。

原以为周戈渊昨天救自己,是单纯的来救自己,竟是自己多想了。

他刚好趁机打压收拾了马庸一党,搬开了朝中的绊脚石,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谢德音轻笑了一声,“王爷还真是运筹帷幄,丝毫机会都能把握住。”

周戈渊没有理会她的阴阳怪气,瞥了她一眼道:

“身体没事了,就带着你男人滚出去,少在本王这里碍眼。”

“烦劳王爷备套衣裙,这番模样,臣妇岀不了门。”

她身上穿的还是昨夜里医女换上的衣衫,为了方便施针,清透单薄,甚至于里面的肚兜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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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哥儿媳妇,你过来。”

谢德音没想到陆老夫人谁都没理,竟然喊自己上前。

谢德音上前,墩身在陆老夫人的床头。

“祖母,孙媳在。”

陆老夫人拉住了谢德音的手,一双浑浊的眼睛带着歉意道:

“是我们陆家对不起你,让你刚进门三个月,便要忍受欺辱,老婆子年纪大了,看着他们胡闹,没能及时制止,是祖母的不对。”

谢德音低垂着头,只低声道:

“与祖母无关,是孙媳无能,留不住夫君的心。”

陆老夫人哪里看不出来谢德音的委屈,以及对陆元昌早已死心的心寒。

只是现在府上的情况,得有个人掌控全局。

在揽月庭的时候,她便看出来了,这个谢氏虽然千娇百媚,看着软弱可欺,但却是有大主意的人。

王氏母女加上周华月都没在她手里讨到好处,丢了面子又丢里子,不急不躁,娴静沉稳,这样的人,才有做当家主母的资格!

王氏那个目光短浅的,只能看到眼前的蝇头苟利,得罪了谢氏,实在是愚蠢。

“祖母知道你的委屈,我们女人一朝嫁了人,有几个不委屈的?昌哥儿那个糊涂孩子不知道你的好,日后他渐渐会明白的。

孙媳妇,你是个聪明人,当知道女人这一生眼光要放长远一些,丈夫的宠爱,全然没有自身的地位重要。祖母跟你说句贴心的话,你是昌哥儿的正室嫡妻,不管什么人都不能越过你去,糟糠之妻不下堂,公主再美是二房,只要你在,代表的就是我们侯府。”

陆老夫人说到此处,深深的看了谢德音一眼。

“同样,能带给你荣辱的,也只有侯府,女子出嫁从夫,老来从子,如今你不指着昌哥儿过活,又指着哪个?纵然你不想跟他过了,可是和离归家后,你的日子就能过好了?祖母知道你与他怄气,只是这夫妻间,再大的气,隔了这么久也该消了。

如今经历了这些,想必他心中也有一杆秤,孰是孰非,他心中必然是清楚的,日后定然不敢再做那些糊涂事,你与他好生过日子,若是实在是他寒了你的心,你不念及这份情了,便生个孩子。

后宅孤苦,有个孩子在身边,又是我平阳候的长子嫡孙,将来整个侯府都是你们母子的,何必跟那些眼皮子浅的女人争一时长短。”

谢德音虽低着头,也知道陆老夫人此时是什么神色。

这满屋子人,就她一个明白人了。

这是知道王氏不堪用,二房三房掌管侯府只会更乱,且名不正言不顺,周华月一个妾室更别说,今日惹出这样的乱子,周华月功不可没。

陆老夫人只怕是想将府里的这摊子事情交到自己的手里。

陆老夫人有句话说的没错,她没打算和离,毕竟要给煜儿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留在侯府是她最好的选择,将来这个侯府只能是他们母子两个的。

谢德音闻弦知雅,只垂眸说道:

“祖母有所不知,并非我不想好好过日子,我进门已有四个多月,夫君有夫君安排,婆母有婆母的打算,这府里的奴仆,管事,账目,孙媳并不能全部调度掌控,实在是有心无力,怕惹出乱子,才偏居沧澜院,修身养性。”

陆老夫人何许人也,一下便听出了问题的关键。

王氏只给人管家权,却揽着所有的财物,让人贴钱管家,更是对谢氏诸多为难,府里的奴仆也是看碟下菜,谁愿意接手这么大一个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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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吵吵嚷嚷,王氏出来一看,直气的心口疼。

谢德音赶紧扶着王氏去内室躺着去了,没过一会,就听着吴嬷嬷进来请示:

“夫人,月夫人动了胎气,世子爷抱着她回潇湘苑了,带回来那姑娘被伤了头,昏倒在院子里了。”

王氏只觉得头疼欲裂,心中不由得责怪周华月不省心,正头夫人都同意纳妾了,一个妾室却这番做派,让府里上下看笑话。

只是周华月是太后的人,她不好说什么,只能压下心中的火气,却气着了自己的身子。

“娘别气,一会我差人过去看看,华月妹妹定然会没事的。既然华月妹妹不喜欢那姑娘,我这就让人将她送出去。”

王氏本来不喜欢谢德音,嫌弃她是商户出身,但是如今看到周华月那做派,心中便不喜周华月了。

周华月怀着孕,难不成让她儿子身边没个伺候的人?守着她不成?

“不必,将人安置到后头的翠香院。”王氏说完,似乎也有顾虑,叹了口气道:“抬成妾室的事且先放一放,先让她这么住着吧。”

谢德音应了一声,安排了下去。

心中冷笑,知道陆家这是忌惮太后。

不过不要紧,只要人留下来就行了。

-

摄政王府。

陆元昌听着下面的人回着话,手中擦拭刀刃的动作一顿。

“那女人是谢氏买来的?”

“回王爷的话,正是,那女子是谢家大公子买来的扬州瘦马,故意安排到了陆元昌的身边。”

陆元昌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陆元昌的后院闹的不得消停,华月郡主三不五时的就去平阳候夫人院子里哭一阵,平阳候夫人生怕得罪太后,压着没给那女子名分,也因此病了一场,平阳候夫人可能对华月郡主拈酸吃醋的行为不满,将府里的中馈交到了世子夫人的手里。如今平阳候府的内宅是世子夫人在管着,华月郡主闹的太难看,从府里流出许多的流言,对华月郡主的名声不大好......”

陆元昌听他说着便将话题的走向偏到了周华月的身上,微微皱眉。

“只管说谢氏。”

管家一愣,原以为王爷让他留意平阳候世子内宅的事情,是怕华月郡主到了陆家吃亏。

却原来是因为谢氏!

“谢氏刚接手府里的中馈,她年轻且没什么家世依仗,且家里还有华月郡主这样的贵妾,想来也是不好管的,这两日没什么动静,不过......”

陆元昌狭长的眸子扫了他一眼,管家不敢停顿,马上道:

“谢氏身边的贴身丫鬟,这几日买了不少药,看她的模样,像是瞒着人出来的。”

“哦,什么药?”

“都是一些淫羊藿,肉苁蓉,巴戟天之类的强精壮阳之药。”

一个女人,买这些药,自然是要给自己男人吃的。

陆元昌想到陆元昌在自己面前卑微讨官职的模样,冷嗤了一声。

“废物。”

管家看自家主子这恶意勾唇,那狭长的眸子里尽是讥讽的样子,便知道他看不上陆元昌。

“那丫鬟除了这些药,另外还给了药店一个方子,问了药房掌柜才知道,是副安胎的方子。”

陆元昌倏忽抬头看着管家,手被刀刃割破都未曾察觉。

“安胎?”

骤然提高的声音,吓管家一跳。

“是安胎,老奴也很好奇,若是陆元昌身子不好,世子夫人不想让人知道,让贴身丫鬟出来买一些补药可以理解,可是这安胎药不该呀,若真是陆元昌的子嗣,府里的大夫就能开药,何必这般掩人耳目?”

“下去吧。”

说完,陆元昌便挥手让管家退下了。

他眉头紧皱,那夜的情形再次浮现在眼前。

那晚上他要了她许多次,事后他离开时,她昏迷不醒,竟忘了避子药的事情。

陆元昌不会蠢到把妻子送到别的男人床上,事后不处理干净吧?

陆元昌心中生了疑,势必要搞个清楚。

-

平阳候府。

青黛把药放在桌上,将灯挪近谢德音,低声提醒道:

“小姐,夜深了,吃了药就休息吧,这些明天再看吧,您还怀着孕呢,当心身子。”

谢德音嗯了一声,将账本合上放在一旁。

“待理清了这些账就好了。”谢德音接过药喝下,便由着青黛服侍着洗漱歇着了。

谢德音躺在榻上,一时没有睡意。她闭着眼睛伸手抚摸着自己腹部,此时已经微微有些凸起的形状了,平日里穿衣看不着。

她现在已经尽量穿宽松的衣服了,可是肚子一天天变大是瞒不住的,最多到五个月的时候,不管穿什么衣服都遮不住的,要加紧行动了。

谢德音暗暗想着,之后翻了个身。

不知为何,谢德音总有种不安感,与平时不同。

仿佛有野兽埋伏于黑暗之中,窥视着她,随时会扑过来将她撕碎。

她缓缓睁开了眼,在看到床头伫立着的人时,惊骇的刚要出声,只见那人形如鬼魅般迅速,当即捂住了她的嘴,谢德音下意识便抽出枕下的匕首,朝着来人刺去。

似是没料到她一个女人的床榻上还有凶器,闪躲不及,只能徒手去抓,刀刃割伤掌心,陆元昌微微使力,匕首便从谢德音的手中震脱开。

“是我。”

在他靠近捂住她嘴巴的时候,谢德音便知道是他了,他身上熏得香是冷木香,上次在宫中时便闻到了。

不过那又怎样,她想刺他解恨刚好有这样的机会。

只可惜没能让他吃更多的苦头。

陆元昌目力极好,便是这样的黑暗中,也能看到谢德音此时愤愤的眼神。

“你若是大叫,本王倒是不介意添一桩风流韵事,只是不知夫人怕不怕名声受损?”

谢德音在知道是他后,自然不会再喊人,只是这样被他居高临下俯瞰,且自己孕后贪凉,身上只着一层薄薄的轻纱,便是在黑暗中面对着他,也让谢德音极度没有安全感。

陆元昌松开了她,谢德音不动声色的将身旁的薄被往上拉。

陆元昌自然注意到她的动作,只当作没看到,想着要如何开口询问时,听着谢德音开口道:

“王爷这是想清楚了,要做我的面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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