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现代都市 > 高质量小说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

高质量小说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

李破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其他小说《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讲述主角徐牧司虎的甜蜜故事,作者“李破山”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姜采薇站得有些远,但即便如此,当抬起头,看着那个意气风发的人影之时,不自觉的,脸色微微红了起来。这哪里是什么大纪棍夫,分明是个了不得的天赐夫君。一处木棚上,抱着酒葫芦的老秀才,露出难得的平和笑容,抬起手来,又咕噜噜地灌了几大口。整个徐家庄,到了现在,约有四十多人,除了六七个孩童外,余下的,妇人占了大半,偌大的庄子,只有十五个成年男子。......

主角:徐牧司虎   更新:2024-05-03 18:3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徐牧司虎的现代都市小说《高质量小说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由网络作家“李破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他小说《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讲述主角徐牧司虎的甜蜜故事,作者“李破山”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姜采薇站得有些远,但即便如此,当抬起头,看着那个意气风发的人影之时,不自觉的,脸色微微红了起来。这哪里是什么大纪棍夫,分明是个了不得的天赐夫君。一处木棚上,抱着酒葫芦的老秀才,露出难得的平和笑容,抬起手来,又咕噜噜地灌了几大口。整个徐家庄,到了现在,约有四十多人,除了六七个孩童外,余下的,妇人占了大半,偌大的庄子,只有十五个成年男子。......

《高质量小说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精彩片段


徐牧面前,一张张面容上,都露出憧憬的神情。

若非是生活所迫,流离失所,谁愿意活得跟狗儿一样。

“敢问列位,若有人打庄,当如何?”

徐牧并没有在说笑,这种事情,是真会发生的,即便在河州那边,都有不少庄子被土匪打了,更别说望州这种混乱之地,指靠官差无用,能指靠的,只有自己。

“捶他娘的!”司虎抽出朴刀,骂骂咧咧。

“对!捶他娘的!”陈盛也怒声大喊,先前的几个马车夫,包括受伤的周遵在内,皆是面无惧色。

老胡头嘴巴嗡动,遥遥想起先前农庄被烧毁的一幕。

“捶、捶他娘的!”

瞬间,二十余个苦民,也被带动起来,蜡黄的脸色上,隐隐露出坚毅之色。

“好!”徐牧满意地走下木桩,他要做的,便是让这些人,拧成一股力量。

姜采薇站得有些远,但即便如此,当抬起头,看着那个意气风发的人影之时,不自觉的,脸色微微红了起来。

这哪里是什么大纪棍夫,分明是个了不得的天赐夫君。

一处木棚上,抱着酒葫芦的老秀才,露出难得的平和笑容,抬起手来,又咕噜噜地灌了几大口。

整个徐家庄,到了现在,约有四十多人,除了六七个孩童外,余下的,妇人占了大半,偌大的庄子,只有十五个成年男子。

这个数目在徐牧看来,已经是很满意了。

毕竟于大纪而言,拉壮丁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不知多少好汉,死在边关的城墙之下。

有了生力军的加入,再加上上一世积攒的装修经验,很快,偌大的徐家庄,已经变得有模有样。

除开居住的连排木屋,四座箭楼,大木棚搭建的酒坊,徐牧还特意在庄子的西侧,围了一个不小的马场,平时没事的时候,便将拉车的老马,放出来奔几圈。

左右整个庄子,也有差不多两个足球场大小,用地是完全足够。

按着徐牧的意思,酿酒的活并不算太累,让妇人轮着来做便行,至于男子,则要做一些重活,譬如锤树送酒,值夜护庄。

“徐郎,奴家和喜娘她们商量过了,在庄子边的空地,可以开荒,种些野菜,养些江鱼。”

姜采薇欢喜地走过来,语气带着兴奋。

相比起以前瘦弱单薄的模样,这段时间,明显是健康了一些,姣好的面容上,也有了淡淡的红晕色。

“徐、徐郎,你怎么了,若是不想也无事,奴家去和她们说。”

“不是这个意思。”徐牧露出笑容,“以后这种事情,你自个做主就成。”

“徐郎,不行的,奴家、奴家不能逾越。”

果然,小婢妻还是过不了那道坎。

徐牧叹了口气,虽然说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酒坊庄子,但他和姜采薇的关系,依然没有太大的变化。

两人之间,好似隔着一层看不见的隔阂。

“我答应了。记住,你记账就行,不用帮做杂活。”

“奴家,听徐郎的。”

刚说完,姜采薇也察觉到气氛不对,红着脸往后跑开。

锵锵锵——

徐牧刚要往后走,猛然间,耳边如同被炸了一样,惊得他急忙捂住耳朵。

待回过头,才发现老秀才不知什么时候跑了来,手里还提着一面锣鼓。

“我儿!我儿!鸣金收兵了!狄人势大,且退且退!鸣金收兵了!”

徐牧有些无奈,又怕老秀才跑得太快摔到身子,急忙要去扶住,却不料眨眼间,老秀才已经跑出了百步。

“东家,那锣我想用来醒夜的,一时不慎,被他抢了去。”匆忙追来的陈盛,同样一脸无语。


“二、二钱银子!”小村妇涨红了脸,曾经村里力气最大的青壮,每日去拼命干活,也刚好是二钱之数。

她以为徐牧在骗她,这年头,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哪里还会有。

“官、官人,我让你打桩儿,你带娃去吃顿饭,我不收你银子!”

徐牧沉默地立着,面前村妇可怜兮兮的神态,让他越发胸口发涩,不是圣母心作祟,而是良善之心受到践踏,践踏得血肉模糊。

“我不骗你,去了老马场,不会让孩子饿肚子。”

小村妇哆嗦着身子,一时不知该如何。

“阿娘,弟又饿了。”

外头,女娃带着哭腔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徐牧转身开了门,沉默走出去,也不顾小村妇的犹豫,和司虎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便往村口走。

“你即便愿意做乡村野妓,也要给孩子争一口吃的,所以,这等时候,你还在怕什么!”

小村妇抬起头,咬了咬牙,打了个小包裹,便跟在徐牧后面往前走。

“村中有人愿意去老马场做活的,可一同随行。”徐牧回过头,掷地有声。

可惜的是,除了先前的小村妇外,其余的人,脸色尽是带着惊怕,纷纷往屋头躲去。

五六个懒汉,从地上捡起石子,愤怒地往小村妇狠狠扔去。

“你自个在村里卖便成,现在倒好,还要出村卖!你整个都脏了,还想着有官人老爷讨你为妾?”

司虎放下孩子,老规矩抽出朴刀,吓得几个懒汉,慌不迭地往后跑。

“司虎,收刀。”

徐牧转过身,发现跟着的小村妇,已经满身是泥垢了。

“你叫什么?”

“官人,我、我叫喜娘,官人我等会便去洗干净身子,我还带了新衣。”

徐牧顿愕,敢情到了现在,喜娘还把他当成寻花问柳的恩客。

“喜娘,我问你,为何那些懒汉,不想让你出村?”

“有人路过村子……打了桩儿的话,这些人要、要抽银子。”

“与他们何干,还要抽银子?抽多少?”

“半数。”

怪不得活不下去,即便是做个贱营生,还要被二道贩子刮一刀。

也由此可见,四通路附近,已经是不能指望收粮了,到时候还需驾着马车,去远一些的村子。

“官人,你可得小心点,这些个人,和山匪有交情的,连村长都被他们害死了!”

徐牧有些无语,不知不觉的,似乎又把梁子结下了。

一路问着,约两炷香的功夫,一行人已经走到了老马场。

“徐、徐郎。”

刚停下脚步,姜采薇已经端着一碗茶水,脆生生走了过来。

“采薇,先带孩子吃点东西,然后这位叫……喜娘,你带着她一起干活。”

小村妇喜娘原本害怕的眼神,待看见了姜采薇后,才难得松了口气。

那两个只剩皮包骨的孩子,看着也可怜,姜采薇红着眼睛,急忙把瓦罐搬来,刚要转身拿碗。

却发现两个孩子已经蹲在地上,用手舀起瓦罐里的糊糊,大口地塞入嘴巴里。

“娘,娘也吃。”

小村妇尴尬笑了声,也如同孩子一样,半蹲在地,一家三口围着瓦罐,不停地刨着糊糊,几下功夫吃了个干净。

在场的人,即便是远些的五个赶马夫,尽皆是叹出一口长气。

这个世道,能好好活下去,已经是莫大的本事了。

“东家,人手少了些。”陈盛抹了抹额头的汗,几步走来。

即便是现在,加上了喜娘,也不到十人之数,要重新修葺整个老马场,可是一件小工程。

忙活了大半天,陈盛几人劳心劳力的,也只围了小半圈。

而且,到时候还要收粮食,酿酒蒸馏,人手铁定是不够的。

“村子里没男人了,都被山匪祸祸了。”徐牧语气担忧,最初的想法,他是想就近招揽些人手,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东家,要不然,今晚把那些婆娘都接过来?明儿她们也能帮忙干活了。”

五个赶马夫的家人,到时候都会住在庄子里,但现在这种状况,老马场还没翻新好,来了也是多有不便。

“等庄子修好再说。陈盛,先告诉哥几个,先搭几间木屋,夜里方便避寒。”

春夜微寒,这要是再冻一夜,指不定要生病。

“东、东家。”已经换了一身新衣的喜娘,小心翼翼地走过来。

徐牧正担心她又要说些打桩儿的话,却不料,喜娘只是小声小气地开口。

“谢谢东家……东家,离着村子不到四五里,有几个搬出去的散户,东家若是不嫌弃,我、我把他们喊来。”

徐牧神情微滞,酒坊庄子也只是刚起步,若是来的全是些女子,无法干得重活,便有点得不偿失了。

喜娘似是看出了徐牧的担忧,急忙又开口,“东家放心,有男人的,怕村子又遭山匪,才搬出去做了散户。”

徐牧松了口气,“这样吧,我让人骑马带你过去。不过我先说好,若是懒散之人,别怪我不讲情面。”

“明白,明白!”

“司虎,你带着去一趟。”

司虎急忙驾来马车,不忘挎上一张铁胎弓,待喜娘战战兢兢地上了车后,勒起缰绳扬长而去。


即便是刚才挑礼物,也不敢多拿,只选了两匹普通的麻布,最后,还是徐牧帮着选了两条好肉。

“那便过去。”徐牧笑着应道。

周遵伤了,再加上原本人手也不够,若是能拉来几户人家搬迁到酒坊庄子,不失为一趟好路程。

司虎抹了抹手,匆匆驾来马车,未等徐牧开口,便已经催促着老马,驶出了河州城。

比起望州,河州安定的模样,可要好太多了,至少没有难民围城,至少沿途走过的百姓,脸色也不见得都是蜡黄。

所以,对于这次的河州收粮,徐牧充满了信心。

沿途过去,询问了三两路人,才寻到了右坡村的方向。

大纪并没有门牌的概念,若是想找人,只能说出对方的名字诨号,当然,还不一定马上能找得到。

至少花了半柱香的时间,拢共两钱碎银,徐牧三人终于打听到两个小丫鬟的下落。

“一个嫁给了屠子,一个嫁给了书生,这倒是稀奇。”

北方几十万难民惶惶南下,不仅给灰色产业注入了新血,另外,许多半生不娶的老骡夫,也难得娶上了婢妻。

姜采薇的两个丫头,算是运气不错,只是卖了身契嫁人,并未被拐到清馆窑子里。

“先去哪家?”徐牧抬头瞅了瞅天色,细声发问。

两个丫鬟,一个住村头,一个住村尾。

“徐郎,屠子那边……的。”姜采薇语气有些焦急。

大纪屠子的名声,和棍夫一样,是烂到泥巴地里的营生。

屠子,即是屠夫,但不同于城里的肉铺,乡野小村的屠子,大抵是收些猎人的小兽,剥皮剁肉卖银子。

再加上屠子往往都是酒鬼,卖出去的,都不够自个下酒的。这样的营生,很多时候都是入不敷出。

三人踏着脚步,踩在泥泞不堪的村道上,不多时,便走到了一家破烂不堪的屋头前。

司虎扯了扯裤腰带,好让那把朴刀显眼一些,这才抬起了手,叩响柴扉木门。

哐——

木门被重重推开,一个头发糟乱的中年汉子,骂骂咧咧地探出了头。

“做甚?”

“春荷可在家?”姜采薇走前两步,声音焦急。

“春荷?哦,那贱人好似是叫这个。”大汉灌了口酒,踉踉跄跄坐在地上,继而露出微微的狰狞。

“不过,你们要想打桩儿,可慢了些,昨日刚好埋了。那小贱人是个脏命,一个柳病挺不过去,便跪在床上哭,哭了几日便死了。”

“二位爷过两日再来,如何?我准备入城再寻个婢妻。”

徐牧身子微微发颤,旁边的姜采薇,已经有泪水滑到脸庞。

“司虎。”

早已经迫不及待的司虎,恼怒地要朝着大汉冲去。

却不料,姜采薇已经先前一步,拾起了一块石头,红着眼睛朝醉醺醺的大汉砸下。

大汉鼓着眼睛,神态僵了一会,一下子摔到地上。

“牧、牧哥儿,我还打不打?”

“打断两条腿。”

徐牧心头发涩,走过去将姜采薇扶起。

国之将亡,民事哀苦。

这吃人的世道,都快把人的骨头嚼烂了。

“徐郎,春荷死了的。”姜采薇撑着身子,哭得无比凄凉。

徐牧能够想象,当初一主二仆从北面逃难而下,是何等的生死相照。

“先去村尾那边看看吧。”

这一句,终于让姜采薇蓦然惊醒,急忙往村尾方向跑去。

“牧哥儿,书生……应当不会做那些事了吧?”抹去拳头的血迹,司虎语气发沉。

“我也不知道。”

徐牧叹了口气,招呼了一声,和司虎两人跟在姜采薇后面,匆匆走向村尾。


即便军部不管,当衙门官差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可见,大纪的底子,腐蚀到了什么地步。

“小东家,每月只需交二十两人头钱,二位大王便、便不会为难于你。”

徐牧冷冷一笑,今天是二十两,过几天便是五十两了,还是那句话,与虎谋皮的人,向来死的最惨。

“司虎,扔出去。”

闻声,司虎立即弯腰,拖着懒汉的伤腿,待拖到门口,恼怒地往前一甩,懒汉便惨叫着飞了出去。

“闭庄门!”

两扇巨大的木门,在夜色中缓缓关闭。

空地上,围着的人群,脸色已经平缓了许多,似是刚才徐牧的举动,极为大快人心。

有时候,比山匪更可恨的,便是这种为虎作伥的恶徒。

“且散,回去休息。”

走回边上,徐牧的目光越发凝重。

“陈盛,你来安排人手,以三个时辰为一轮,每轮值夜的,至少要四人以上。若发现山匪抢庄,立即敲锣醒夜。”

如今的局面,已经是彻底和老北山上的山匪闹掰了,当然,这也没有第二个选择。

庄子里的十五个青壮男子,只要把胆气练出来,将是护庄的主要力量。

“东家放心。”事关重大,陈盛急忙点头。

“小心一些,记着我说的,山匪围住庄子,便先把身子藏在箭楼。”

即便是简易箭楼,也能很好地挡住山匪的弓箭。

“东家,我们都晓得了。”徐牧面前,十五个青壮大汉,包括司虎在内,都脸色认真地点头。

“好,值夜的留下,其余人先回木屋休息。”

揉了揉有些发沉的脑袋,徐牧脸色依然有些不好。

穿越而来,无背景无靠山,要在这种乱世生存,实在是太难了。

走回最正中的木屋,徐牧刚要走入,却发现不知何时,小婢妻姜采薇已经在里头,弯着单薄的身子,替他铺好了床褥。

“徐、徐郎,床铺好了。”姜采薇脸色带着红晕。

徐牧敢打赌,这时候只要他开口,姜采薇肯定愿意留下来,一夜春宵。

但,这不是一场爱情。

只是一根无形绳子的束缚。

“徐郎,奴家走了。”姜采薇紧张地搓着衣角,神色有些不自然。

“路滑,小心一些。”

“晓得的。”

木屋里的灯光,映出两人的身影,一个久久站立,一个转过了身,踩着小碎步往后走去。

夜色深去。

徐牧睡在木板床上,一时思绪万千。脑海中,时常跳过姜采薇的单薄身影。

沉默叹了口气,徐牧将桐油灯捻得微弱,打算休息一番。

迷迷糊糊之时。

徐牧手臂一凉,回过头,才发现木板床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窈窕的人影。

未等开口,便被人影紧紧抱住。

“采薇?”

不对,姜采薇那害羞的性子,断然不会如此。

推开人影,徐牧急忙捻亮了灯光,发现面前的,居然是喜娘。

“东、东家。”喜娘脸色羞红,连着声音,都变得微微发颤起来。

“喜娘,你这是作甚!”

“东家!东家!我洗净了身子,我不脏了!东家,你打、打桩儿吧!”

徐牧沉默地抬起目光,发现面前的喜娘,不仅换上了红兜兜,还披了件薄纱,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风情万种。

“东家,我不喊出声!别人不知道!”

喜娘红着脸,似要躺下去。

他一下子明白,喜娘这是在报恩。

左右在古人的思想里,都有以身相许的说法。徐牧已经有了婢妻,相许是不可能了,只能许身子。

“喜娘,你快起来。”

徐牧咽了口唾液,最终还是忍住了心里的龌龊想法。

佳人在前,说无动于衷,那肯定是假的。


“牧哥儿,要不要追?”司虎放下铁胎弓,脸上意犹未尽。

如他这样的身形,再加上有了武器,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不追。”徐牧皱了皱眉,“司虎你记住了,衙门发的武器,是用来护庄的。”

以武犯禁的人,放在哪个年代,下场都很难看。

“牧哥儿,我就一说。”司虎怏怏努着嘴。

“得了,今晚哥几个辛苦一些,分为三人一组值夜。若是还有踩盘子的山匪过来,立即把人都喊醒。”

徐牧没有想到,这才刚来,便已经有山匪踩盘子了。

远离望州,机会会更大,但伴随着的,亦有一番风险。

“东家放心!”

徐牧点点头,循着马场又检查了一遍,才喘了口气,抱了把稻草,准备寻个地方对付一夜。

等走回木棚附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角落里搭起了一个简易小棚子,湿漉漉的地面上,铺了一层又一层的厚厚稻草,甚至在渗雨的地方,也固定了一把撑开的油纸伞。

不用说……这自然是小婢妻做的。

徐牧抬起头,看向木棚。

假装背身睡着的姜采薇,此时还抱着微微发抖的身子。

沉默了下,徐牧往木棚边的篝火堆上,添了两根新柴。

……

翌日清晨,恼人的春雨,终于慢慢停歇下来。

走出马场,徐牧难得露出笑容。

“哥几个,等会吃了东西,便辛苦一些,先把庄子围起来。”

其他的都好说,但只要围了庄子,冯管是村人还是山匪,都会被挡在外面。

不过,围庄的工作量可不小,徐牧已经打定主意,等会便去附近的村子看看,有无人手愿意帮忙。

“吃、吃饭了。”早起的姜采薇,已经把芋羹糊糊煮好,立在老马场中间,脆生生地喊了起来。

“哈哈,夫人可真是贤惠,比我家那口子勤快多了。”

“你懂个啥!东家厉害,夫人也勤快,这叫贤内助!”

几个赶马夫嘻嘻笑笑地走近,惹得姜采薇又闹了个红脸,不时仓皇抬头,看着徐牧的脸色。

“先吃饭吧。”徐牧也坐下来,接过粗碗,便吸了一大口。

他巴不得马上做个炒锅,炒个蛋包回锅肉啥的,这大纪朝的糊糊,味道太难下咽了。

“陈盛,这里便交给你,记着捶树的时候,不要走得太远。”待吃过饭,徐牧匆忙起了身。

以老马场现在的木板,铁定是不够的,若需要把庄子围起来,天知道还要多少木头。

而且,寻常百姓没有铁斧长锯,要伐木的话,只能用石锤去打一些小些的树。

“放心吧东家,我门儿清。”

徐牧点点头,陈盛几人办事,他还是放心的,都是一口唾沫一个钉的好汉

“徐郎,小、小心些。”立在木棚旁,姜采薇声音如蚊。

“晓得。”

徐牧脸色微微古怪,但也没说什么,带着司虎,往前方一里路外的村子走去。

若是放在后世,这种靠路吃路的便利村子,早该富起来了。

可不承想,徐牧刚走入村口,眼前的景象,几乎让他惊得合不拢嘴。

全是妇孺老弱,并无青壮男丁,偶尔有一两个年轻些的,要么瘸着腿,要么疯疯傻傻是个痴儿。

整个村子一眼望去,都是破烂不堪的茅房,连着铺瓦顶的都不见几户,大多是用木桩压了草泥,便草草了事。

原本还想找些人帮忙干活,可这光景,哪里还有什么青壮。

犹豫了下,徐牧带着司虎,准备要往村外走。

却不承想,这时候一个涂了满脸胭脂的小村妇,猛然间急奔而来,抱住了徐牧的手。

“你作甚!”司虎见状大怒,老规矩,又要祭出朴刀。

“打、打桩儿,官人,来打桩儿。”小村妇羞红了脸,却死死昂着头,把话整个说完。

打桩儿是黑话,意思是接济风尘姑娘。

徐牧只是没想到,即便是为了银子,面前的这个小村妇,也过于露骨大胆了。

要知道,古人对于男女间的事情,在公开场合,向来是忌讳的。

徐牧并无兴致,挣脱了小村妇的手,便要往回走。

“官、官人,十文钱,就十文,我娃儿要饿死了!”

“官人,我九文!”

“我也九文!九文便和官人打桩儿!”

不多时,至少有三四个涂满了胭脂的村妇,慌不迭地跑出来,齐齐把徐牧两人围住。

徐牧皱了皱眉,实在懒得理会,即便他不是个正人君子,但这种光景之下,哪里有什么寻花问柳的兴趣。

“娘,阿弟昏了。”一个浑身褴褛的女娃,从旁边的一间茅屋探出头,眼睛里满是浑浊的泪水。

“牧哥儿,那女娃都瘦坏了。”司虎声音微颤。

徐牧抬起头,看着女娃全身上下,只余皮包骨头的模样,没由来的心底一酸。

这世道,当真是要吃人的。

“带我进屋吧。”

先前的小村妇,闻声大喜,急忙捡起一根柴枝,拼命往前挥打,将几个同行驱散。

入了屋,小村妇急忙堆起尴尬的笑容,将微弱至极的桐油灯捻亮。又急忙跑到一个昏昏沉沉的男娃边上,舀了一勺黑乎乎的热水,慢慢灌进去。

不多时,男娃咳咳出了声。

“喜妹,带阿弟去院里坐,阿娘煮好饭……就喊你们进屋。”

瘦得皮包骨的女娃,懂事地将弟弟抱起来,往屋外走去。

“官、官人,我有新衣的,你稍等,我便去换。家里床板,也、也是新打的,官人力气大也无妨。”

“先不急。”徐牧声音哽塞,“我且问你,家里男人呢?”

“去年有老匪进村,说杀便杀了。我还在河边洗衣,衣服还没洗完,男人就死了。”

“官人,这生意你要了吧!九文,九文便打桩儿!”

“衙门那头没说?”徐牧冷着脸,手在哆嗦。

“来了几个人,不敢上山……要了我两头蛋鸡就走了。”

“村子那么多男人,都是老匪杀的?”

“去做修墙民夫死了一大半,去做山匪也走了一些,剩下的,便都糊糊涂涂的死了。官人!官人,你别问了,你打桩儿吧!你也见着了,我娃儿要饿死了的!”

小村妇顾不得司虎还在一边,焦急地要解开衣扣。

却不料,那只解着衣扣的手,被徐牧缓缓拦住。

“得空带孩子去四通路边,帮着我做些活计,我每月给你二钱银子。”

“官人?官人是老马场新来的东家?”

“正是。”

小说《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东、东家,或是庄子里有了秽物。”颤巍巍的老胡头,拄着拐杖走来。

“先前我带着二十余苦民,经过河州时,便听人讲过一件事情,有山匪用秽物引了狼群进村,祸害了不少人。”

“山匪?”

老胡头的话,让徐牧没由来的心头一震。

彭春被抓,老北山上的那位大王,几日不见现身,然后又有了狼灾。

这其中的厉害,值得好好揣测一番。

不过,即便是引狼灾,也得有人把秽物东西,带入庄子里吧。

但这两日,哪里见什么山匪。

蓦然间,徐牧神色一惊,急急转过头,看向连排木屋的方向。

“司虎,带人守住庄子!”

留了一句,徐牧从箭楼冲下,往木屋的方向,急步奔跑过去。

哐——

将木屋一脚踢开,徐牧脸色发冷。

这两日都未曾见到山匪,而入庄的人,只有面前的尤文才和夏霜。

可怜夏霜已经抱着柴棍,躲在墙角瑟瑟发抖。而尤文才还像个死人一般,趴在床上酣睡如死。

徐牧也不客气,直接抬腿踹了下去,惊得尤文才一个鲤鱼打滚,慌慌张张爬起了身子。

“徐、徐兄?”

“我且再问你一次,来之时,可曾碰到山匪?”徐牧声音发沉。

以尤文才的性子,或许不会做内应,但极有可能,被山匪不知觉间,摆了一道。

“并无啊!不信你问拙妻!”

徐牧回过头,看向夏霜。

夏霜急忙慌不迭地点头。

“你瞧吧,你误会我了。”

“东、东家,我们没遇到山匪,但拾得一个奇怪的东西。”这时,夏霜又再度开口。

“奇怪的东西?且拿出来。”

尤文才瞪了自个妻子一眼,又怕徐牧动怒,颤颤巍巍地翻出那个精致小木笼,递到徐牧面前。

未等多看几眼,徐牧拿住木笼,便发现一股腐臭的呛味,扑入鼻子。

有些像刚腐烂的死鼠。

冷着脸,徐牧用手掰断木笼,不多时,一头小狗模样的兽尸,便呈现在眼前。

“徐、徐兄,你不能拿走!这是我的啊!”尤文才喋喋不休,认定了这是值钱的好东西,怕被徐牧抢了。

“闭嘴!再多说一句,把你扔到外面喂狼!”

庄子危急存亡,徐牧懒得再打太极,怒喝之下,惊得尤文才慌忙往屋里跑去。

“东家,这是狼胎啊!”老胡头走来,声音发颤,“怪不得那些山狼会被引来,这必然是头狼的狼胎!那些狡猾的山匪,剖开母狼的肚腹,这狼胎才刚成形。”

“老胡头,怎办?”徐牧咬着牙。

现在一切都说的通了,那位瓢把头洪栋,先引来山狼围庄,然后再伺机而动。

“东家,你要是信我,现在就去杀两匹老马,把狼胎好生装起来,一起放到庄子外面。”

“陈盛,去杀两头马!”

原本在搭弓的陈盛,听到徐牧的话,整个人身子一颤。

前些日子,还借着这些老马杀退了山匪,现在又要……杀马。

“驴草的,你快去!你的老父妻儿,还要不要活命了!”

这一句,终于让陈盛脸色大变,吼了一声,急匆匆往小马场冲去。

此时,外头的狼群,已经冲到了庄子下。爪子刨着木头的声音,听在人的耳朵里,如同催命符一般。

“用马枪来捅!”

近三米的马枪,难得在这等时候,又爆发出了威力,将一只只在刨着木墙的山狼捅翻在地,不断发出声声厉叫。

“东家,马来了!”浑身染血的陈盛,和另外几个妇人,艰难地扛着两头马尸,摇摇晃晃地走来。

“左右各扔一头下去。”

将狼胎收拢好,徐牧喘了口气,小心地拾了麻绳绑好,再走到箭楼之上。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