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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长篇小说阅读

天蚕时髦豆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是作者“天蚕时髦豆”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贺兰殷桑宁,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了上去。疼痛在肌肤上炸开。桑宁等着冯润生杀自己,疼痛来袭时,还以为对方动手了,渐渐觉得疼痛的地方不对劲,睁开眼,就见他吸血鬼一样埋头在脖颈,先是咬上一口,接着就改咬为舔……“啪!”桑宁狠狠推开对方,反手给他一巴掌:“无耻!”虽然嘴里这么骂,心里倒是想:终于出现个正常的男人了。她这美貌没几个舔狗,都对不起她妖妃的称号!......

主角:贺兰殷桑宁   更新:2024-07-06 20: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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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兰殷桑宁的现代都市小说《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长篇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天蚕时髦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是作者“天蚕时髦豆”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贺兰殷桑宁,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了上去。疼痛在肌肤上炸开。桑宁等着冯润生杀自己,疼痛来袭时,还以为对方动手了,渐渐觉得疼痛的地方不对劲,睁开眼,就见他吸血鬼一样埋头在脖颈,先是咬上一口,接着就改咬为舔……“啪!”桑宁狠狠推开对方,反手给他一巴掌:“无耻!”虽然嘴里这么骂,心里倒是想:终于出现个正常的男人了。她这美貌没几个舔狗,都对不起她妖妃的称号!......

《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长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这是从没有过的感觉。

他曾遭遇宫刑,虽然那行刑之人手下留情,却也给他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他身体完整,却已然不健康了。

无论怎么样的美人在他面前宽衣解带,都激不起他一点兴趣。

如今这妖妃!该死!真是他的劫难!她竟让他死寂的身体起了波澜。

他拽着她的头发,欺近自己,咬牙道:“桑宁,我恨死你了。”

他怎么能对仇人动欲?

真是荒唐!

桑宁不知内情,闭着眼,一脸决然:“恨我就杀了我。”

冯润生一口咬在她的脖颈上。

那白瓷一般纤细的脖颈,筋脉跳动,看起来特别可口,已经吸引他好久了。

他终究还是咬了上去。

疼痛在肌肤上炸开。

桑宁等着冯润生杀自己,疼痛来袭时,还以为对方动手了,渐渐觉得疼痛的地方不对劲,睁开眼,就见他吸血鬼一样埋头在脖颈,先是咬上一口,接着就改咬为舔……

“啪!”

桑宁狠狠推开对方,反手给他一巴掌:“无耻!”

虽然嘴里这么骂,心里倒是想:终于出现个正常的男人了。她这美貌没几个舔狗,都对不起她妖妃的称号!

冯润生舔去唇上的血,冷笑反问:“这就无耻了?”

其实,他不仅觉得自己无耻,还觉得自己犯贱——竟然对仇人有欲/望!

这欲/望凌迟着他的尊严,让他想要作恶、想要破坏、想要毁灭!

“你跟着昏君酒池肉林,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玉体横陈,就不觉得无耻?”

他想起桑宁曾经的妖娆媚态,更觉燥热,索性,扯了扯衣领,拽住了她的脚,恶狠狠道:“桑宁,这是你欠我的!”

桑宁觉得冯润生疯了——都特么太监了,竟也能精虫上脑!

肯定是为了折磨她!

死变/态!

死太监!

她乱踹着冯润生的胸口,挣扎、大叫:“你们愣着干什么?快拉开他!”

没有人理会。

他们都知道冯润生的身份,先锋军里的大将,主上的结拜兄弟,未来的驸马爷,除此之外,他的家族为整个军队提供财力支持,不过是玩弄一个亡国妖妃,便是主上来了,怕也不会说什么。

没准还会把妖妃赐给他。

毕竟历来亡国的皇室公主、妃子,都是封赏功臣、沦为姬妾。

所以,何必为了一个妖妃,惹他不快?

他们还默契地背过身去——

“放开娘娘!”

唯有绿枝扑上来,想要扯开冯润生:“你干什么!放肆!那是娘娘!你不能这么做!”

换来的是冯润生一脚踹中她的肩头,踹出了好远。

“啊!”

她惨叫一声,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强撑着爬起来,还想再阻拦:“不可以!来人!救娘娘啊!”

陈进上前拦住她,喝道:“燕国灭了,哪里还有什么娘娘?不过残花败柳之身,冯将军能看上她,那是她的福气!”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桑宁本来都气得翻白眼了,这会又给气活了!

冯润生听到她的话,冷冷一笑:“管他是不是福气,只要我给,你不要也得要!”

桑宁:“……”

这疯狗!

她脖颈、锁骨都是他的牙印。

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多喜欢她、多迫切地渴望她呢!

“等下——”

她反抗的没力气,虚虚推着他的肩膀,娇喘道:“容我缓下。如果你想这样羞辱我……也随你,但让我……喘口气……”

她这身体太弱了。

照着冯润生这么发狠,估计没等他成事,她就得先死在榻上。

“你在干什么!”

一道愤怒的声音骤然响起。

榻上的两人闻声看去——

风雀仪端着药,站在殿门口。

他看到了冯润生刚刚的暴行,一向平静的俊脸变得很难看:“她是个病人!你竟然——”

“我会向主上要了她。”

冯润生打断风雀仪的话,冷漠道:“她能治好我的病。”

风雀仪听得皱眉:冯润生的病源于宫刑。当时动刀的师傅受过冯家的恩惠,并没真的动手,而是以少数地区流传的割礼方式,蒙混过去。

便是如此,整个血腥的过程,也给少年的冯润生留下了很大阴影,致使他那处死水一般。

偶尔正常如厕,都有丝丝缕缕的痛感。

两年来,冯家私下请了很多名医,都束手无策。

他也看诊过,试了很多方法,没想到——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好难受……”

桑宁没了冯润生的桎梏,身子软软倒下,半个身子悬空,差点跌出贵妃榻。

还好冯润生及时抱住了她。

彼时,桑宁喘不过气,憋得脸通红,额头汗水直落。

冯润生看得揪心,忙拥住她,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好点没?”

随后又冲风雀仪喊:“你快把药端来。”

风雀仪看桑宁性命濒危的可怜样儿,也不耽搁,快步端药上前。

冯润生抢过药碗,端到了桑宁唇边,轻声道:“快喝药。喝了就好了。”

语气多了点温柔。

桑宁听了,心中讽刺:这男人不管是不是太监,一旦啃了女人几口,态度就不一样了。

风雀仪也觉得冯润生对桑宁的态度不对——这温柔关切的样子哪里是对仇人的态度?倒像是对心爱之人的感觉。

等下,心爱之人?

冯润生喜欢桑宁?

他意识到这点,心里很不舒服,再看到两人亲密依靠,尤其桑宁在他怀里衣衫凌乱、春光溢散,更觉刺眼。

“冯润生,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

冯氏家族因桑宁而差点覆灭,仇恨一点不比自己轻。

冯家父母绝不会允许唯一的儿子跟个妖妃混在一起。

他的喜欢,就是桑宁的催命符。

冯润生何尝不知这些?

但他沾了桑宁的身,就该负责。

因此,他说:“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都是男人,谁不知谁心里那点小九九?

他能对桑宁因恨生爱,难保风雀仪不一样。

忽然,风雀仪刚刚端药进来,那愤怒得如同抓奸的表情闪入脑海——他脸色一变,再看向桑宁时,赶忙帮她整理了凌乱的衣衫。

就像是守财奴,吝啬别人看一眼。

“咳咳咳——”

桑宁被药苦得面目狰狞,看冯润生就更不顺眼了:“你离我远点。”

她很嫌弃地推开他,倒回榻上,低声道:“渴了。去倒水。”

很自然的使唤人。

一点没有阶下囚的样子。

冯润生也忘了她是阶下囚,很自然地去倒水。

风雀仪比他行动快,直接倒水,递了过去。

两人争相献水,那画面像极了雄竞现场。


“发生什么事了?”

“新帝这是要做什么?”

“说了大赦天下,谁又要倒霉了?”

“好像是说抓叛贼!”

“听说新帝在娘娘河遇刺了!”

“啊?新帝才登基就往娘娘河跑?那不是跟燕云帝一样了?”

“天呐,如果新帝也昏庸无道,我们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

百姓们议论纷纷,却也无能为力。

他们只能看着兵将们在眼前迅猛穿梭,四下里一片又一片密密麻麻的黑,像是浓云重重压在了他们的头顶。

风雀仪也被惊动了,匆匆赶来,在娘娘桥上,看到了临风而立的新帝。

那一刻,少年天子俊颜冷漠,眼神却寂然无波,像是被什么定住了,无端有种茫然无措的感觉。

这感觉太奇怪了!

新帝杀伐果断,智勇双全,怎么会茫然无措?

“陛下,发生什么事了?”

“……妖妃被人救走了。”

风雀仪听了,面色一僵,心里惊道:所以新帝刚刚是在为妖妃而失神吗?

“属下参见陛下——”

负责保卫敬都的禁军统领韩达穿着一身黑色铠甲,行走间,虎虎生风,过来复命:“谨遵陛下之令,娘娘河以及四处城门都已布下重兵防守。”

贺兰殷对这些漠不关心,瞥他一眼,问道:“那妖妃呢?寻到了吗?”

韩达低下头,一脸愧色道:“陛下恕罪,还没有妖,属下无能,还没有桑贵妃的消息。”

他敏锐地觉察新帝对桑宁态度不同,是以,及时改了口,不敢称呼妖妃。

贺兰殷没在意这点小细节,听到没有妖妃下落,皱了眉头,换了话题:“桃娘等人说了吗?他们盘踞娘娘河,势力不容小觑,定有其他藏身之处。”

韩达道:“回陛下,已经审问了,也动了刑,但她们骨头很硬,一时半会怕是问不出什么。”

贺兰殷料到这些了,能干出刺杀皇帝这种不要性命的事,估摸都经过死士的残酷训练,怎么可能轻易开口?

罢了,也无需她们开口,那妖妃对她们那么热情,也许是旧相识,用来杀鸡儆猴,不,说错了,用来引蛇出洞也不错。

“先不问了,都吊到城墙上吧。”

那妖妃不是喜好美色吗?

或许会来救人的。

*

桑宁不知这些,被刺客首领带走后,第一时间扒下了他脸上的蒙面黑布。

与她所想的一般,这是书中世界,但凡有点戏份的角色,那脸是没的说。

古铜色的皮肤,高壮的身材,一张硬汉脸,男人清爽好闻的气息直往她鼻子里钻,虽然比不上威严正气又精致贵气的贺兰殷,但也差不了多少。

“你叫什么?”

她翻遍原主记忆,确实不认识这张脸。

“公主不记得我了?”

男人皱起眉,眼神一黯,像是很受伤。

桑宁看得小兴奋:难道是原主的情债?那她可多多益善了。

“是呢,我现在病得厉害,影响了记忆。”

“公主什么病?怎么会影响了记忆?”

男人眼里毫不掩饰的关心。

桑宁瞧得欢喜,继续说:“发了几次高烧,许是烧没了。”

她说着敷衍的谎言,又问了一遍:“你还没说你叫什么?”

男人没有说,抱着她在绵延的娘娘河上几个踩水,随后,凌空一翻,跳进一处红房子。

这红房子弥漫着歌舞声,也是个温柔乡。

但很快就有兵将搜查的声音。

“都不许动!有叛贼逃窜,隐匿者杀无赦!”

这速度太快了!

不愧是新帝贺兰殷手下的兵!

男人皱着眉,眼神凌厉,却也没见慌乱,抱着桑宁闪入一个收藏室,在墙壁上摸了几下,地面无声裂开,显出一条黑幽幽的地下通道。


等下,难道是狗皇帝来了?

她强撑着身子,扭头往后看一眼,别说,还真的看到了狗皇帝的御驾,立刻认定太后是个虚伪而聪明的女人,嗯,还是宫斗宅斗赢家的那种女人。

对这样的女人,那肯定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了。

“陛下,呜呜,你可终于来了。”

桑宁闭着眼,扯着嗓子干嚎:“救命啊!陛下,太后要杀我!”

太后不是想装好人、装着母慈子孝吗?

那她一定给她破坏了!

只要她破坏了他们的母子关系,像太后这种宫斗宅斗级赢家,定能把她当炮灰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除去了。

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妈呀,可太适合她了!

“陛下万安。”

贵夫人们纷纷跪了下来。

“平身吧。”

贺兰殷站到了桑宁的贵妃榻前,向太后行礼:“给母后请安。”

太后笑容慈爱:“嗯。哀家安。陛下,你怎么来了?”

桑宁不等贺兰殷回话,继续嚷嚷:“陛下救命,呜呜,太后要杀我。呜呜,陛下,太后好可怕。”

太后:“……”

这小姑娘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贺兰殷不知内情,听着她的话,下意识说:“母后,妖妃暂时还不能杀。”

太后皱起眉,问他:“你也觉得哀家要杀她?哀家看起来像是会杀人的人吗?”

她多年礼佛、茹素,就是为给战场上拼杀的儿子祈福,怎么可能动手杀人?

那可是伤福德的!

贺兰惠一直看到这里,就为太后说话:“皇兄,母后没有要杀妖妃,可能是她误会了。”

潘秦氏是个清醒的,一眼看穿桑宁的心思,出声道:“我的公主啊,这哪里是误会?分明是妖妃在离间陛下跟太后的母子情。臣妇等人倒是想杀她,奈何太后仁慈,还让我们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太后明明为她说话,结果她不领情,还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其心叵测啊!”

她算是说出了实情,为了让自己的话可信,还看向身后的贵夫人,寻求同盟:“你们说是不是这样?”

贵夫人自然一一应是:“陛下,确实如此。妖妃居心不良啊。”

居心确实不良的桑宁看到这里,挤出两滴眼泪,哭道:“呜呜,陛下,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她们蛇鼠一窝,狼狈为奸,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势单力孤,又病蔫蔫的可怜,受害者的姿态很足。

但贺兰殷严重怀疑她的人品,还是更相信母亲的品行一些,遂道:“行了,你本就不清白,还洗什么?闭嘴吧。”

一来就听她嚷嚷,难道不知道有理不在声高,无理才上蹿下跳?

桑宁见自己没骗过贺兰殷,也就不骗了,躺回去装死了。也是,一代雄主哪里是好骗的?他又不是燕云帝之流。

哎,也不知太后会想什么手段除掉她。

太后压根没想除去她,瞧着桑宁百无聊赖的样子,还很关心:“桑贵妃怎么了?哪里不适吗?”

桑宁懒洋洋讽刺:“这里的人都想我死,戾气太重了,估计跟我八字相克。”

这话说的没分寸,对太后也不敬了些。

贺兰殷知道就不能让她开口说话,便安排了:“送她回月桑殿。”

她的形象够坏了,他不想她再坏一些。

不然,真触碰了太后的逆鳞,孝道之下,他还真不好救她。

“是。”

宫人们应声去抬人。

太后没阻拦,看着宫人们把桑宁抬走。

冯润生见桑宁走了,也告了退,显然是想跟着桑宁一起走。

贺兰殷不想他跟桑宁在一起,就出声阻拦了:“冯爱卿这几天辛苦了。朕以为你昨晚回家了,原来是住在宫里了。”


她意在坐实跟狗皇帝的奸z情,相信他为了证明清白,很快就会提剑过来砍杀了她。

贺兰惠不知道她的小心机,听她控诉皇兄的残暴行为,兄妹亲情的滤镜都碎了,一脸的震惊:“啊?这样吗?我皇兄竟然这样对你?”

桑宁抓住了贺兰惠的双手,满眼真诚地哭道:“是啊。呜呜,其实我心里只有燕云帝,也愿意追随燕云帝而去,奈何陛下对我强取豪夺,金屋藏娇,呜呜呜,还望公主成全我啊。”

她跟亡国那天一样,还是愿意为原主博个燕云帝宠妃殉国的美名。

“娘娘且慎言。”

冯润生一旁听不下去了,这妖妃太忽悠人了,公主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公主别听她的话,都是假的。”

桑宁对冯润生拆她的台很有意见,哼,狗男人,才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是啊,假的,我人微言轻,你们位高权重,自然你们说什么是什么。”

她酝酿情绪,掉几滴猫尿,对贺兰惠说:“公主,冯小侯爷说的都是真的,我跟陛下可清白了,什么都没发生。”

这话才不像是真的。

贺兰惠还是相信她的话,被保护很好的少女心思单纯,当即义愤填膺了:“皇兄太过分了!一定是他在战场上学了些臭毛病!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母后面前为你鸣不平!”

她丢下这话就跑走了,速度之快,冯润生都没拦住她。

“公主!”

冯润生忙去追人,追两步,又回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桑宁说:“这就是你想要的?激怒陛下对你没有好处。”

桑宁侧躺在床上,含笑反问:“怎么没好处?冯润生,你真的知道我想要什么好处吗?”

她冷情厌世,一心求死。

冯润生或许知道,但没回答,跑出去追人了。

他离开后,绿枝端着药进来了。

桑宁扭过头,拒绝喝药。

绿枝半哄半威胁:“娘娘就喝药吧,等会朝会结束,陛下要是过来,知道您不喝药,肯定要生气的。”

桑宁不为所动:“他生气就生气,你不用怕,就是一只纸糊的老虎。”

绿枝想着昨晚那些血肉模糊的人,实在不敢想新帝是纸糊的老虎,娘娘胆子大,陛下还纵着,她们这些宫人万万没那个胆子的。

“娘娘就喝药吧。”

绿枝说着打听来的消息:“听说桑皇要亲自来给陛下送登基的贺礼,娘娘,您就快要见到桑皇了。”

桑宁对桑皇没兴趣,没了冯润生这个美男转移她的注意力,病痛上来,让她只想死掉算了。

绿枝见她沉默不语加不肯喝药,又哭了:“娘娘,求求您了,就喝药吧。”

求着求着,外面响起小太监的声音:“太后传召桑氏。”

桑宁正难受的紧,自然没理会,就闭眼等死。

绿枝不敢违背太后的命运,就为她穿好衣服,梳好头发,并让太监把她抬到贵妃榻上,就这么抬去了太后的住处。

太后叶晚贞于昨夜子时到达皇宫,住进了懿安殿。

懿安殿外的花园里有一处四角凉亭。

一些世家大臣的夫人,尤其是出身漠北贵族的夫人得了消息,一大早就过来拜见太后。

她们闲谈时,恰好就谈到了桑宁,许是得了家里男人的暗示,清一色的坏话。

“太后,您来的晚,那是不知道妖妃的手段,她啊,庆功宴当天就被冯家小侯爷抱走了。敬国夫人还求陛下把妖妃赐给她弟弟呢。”

“谁不知道冯小侯爷是未来的驸马?眼下他跟妖妃纠缠不清,哎,惠安公主一腔真心啊。”


“余潭?”

她惊声道:“你是余潭?”

余潭在黑暗里缓缓笑了:“公主终于想起我了。”

桑宁:“……”

行吧,也不是善类。

这人是继贺兰殷之后的雄主,从卑贱的死士之身成为一国皇帝不说,还真光复了桑国,甚至还跟敬国打起了擂台。

总之,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哈哈,我这记忆,时断时续的,也就记起了你的名字。”

她这么说,是给他打预防针,免得他问两人的过往。

余潭也没问下去,夸奖着:“公主很厉害,以后会记起更多的。”

“呵呵。”

桑宁对原主的过往没兴趣,虽然不排斥原主的情债,但情债总跟她谈过往,也够扫兴的。

“你们这次冲动了。”

她转开话题:“如今刺杀新帝失败,后患无穷。”

余潭听了,心态很稳:“胜败乃兵家常事,公主无需担心。”

桑宁其实一点不担心,在这个书中世界,小人物仰人鼻息,命运不定,他们这些大人物总不会轻易死去。

不过,死是不会死,但想活也不容易。

当光亮渐渐入眼,地面兵将出动的声音也就传入了耳中。

显然,新帝兵力已经全敬都铺开了。

他想带她逃出敬都很难的。

便是能逃出去,外面战火纷飞,她拖着病体,也不想折腾。

“余潭,我们……逃不掉的。”

桑宁还在他怀里,呼吸闷而沉,地下通道的空气太稀薄了,不知不觉间加重了她的病情。

她蹙着眉,俏脸憋得通红,额头汗涔涔,浸湿z了额发,很狼狈,但狼狈得凄凄惨惨,便显出一种濒临破碎的美。

余潭看得惊艳,但惊艳之余,便是忧心:“公主,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浑身都不舒服。还有些呼吸不过来。”

桑宁有气无力,病蔫蔫的,难受的想哭:“我是你的累赘。”

“公主从不是累赘。”

“你听我说,你抱我出去后,便逃命去吧。新帝不会伤害我的。”

余潭没接她的话,听她说呼吸不过来,便抬手顶开了一块木板,刺眼的光亮照进来,她闭上眼,被他抱了上去。

这是一处类似民用仓库的地方,空间不大,但很干净,陈列着一些看起来很精致的瓷器。

地下通道贯通敬都各处,黑暗里,他也不知道自己选择了哪条道路,就来到了这个据点。

余潭环视一圈,觉得太寒酸了。公主病弱娇气,要受苦了。

“咳咳——”

桑宁还没嫌弃这里的寒酸,身体就先嫌弃这里的空气了,到底是库房,哪怕收拾的很干净,空气里还是很多尘土乃至杂质,带着点霉味的感觉,让她呼吸不畅,特别不舒服。

余潭不知内情,见她咳嗽,忙说:“公主稍候,我去给你寻些茶水。”

他小心翼翼把她放到墙角,快步出去,很快回来,手里拎了壶茶水,还有几件类似农妇的衣物。

那衣物是脏乎乎的灰色,也不知洗没洗,布料看着就扎手。

她勉强喝了茶水,衣服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碰的。

“不要。脏。”

谁知道什么人穿的衣服?有没有什么病?

余潭知道她娇气,小声劝着:“公主且将就下。等出了敬都,我定为公主寻来世间最漂亮、最华美的衣物。”

桑宁听了,摇头说:“不要给我画饼。不可能的。新帝即位,桑国危若累卵,不是太平之地。这乱世,最安稳的地方便是敬都。我这身体吃不了战乱的苦,也不想吃苦。你走吧。”

余潭摇头,不肯走,继续劝:“请公主相信我,我必用生命保护公主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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