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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小姐又凶又娇,撩疯小奸臣精品

狸猫夫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相府小姐又凶又娇,撩疯小奸臣》,现已上架,主角是宫惢嫣裴厌缺,作者“狸猫夫人”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恢复的好快。宫惢嫣坐在他身旁,鬼使神差的抬手触了触。触感很奇怪。待她反应过来,要抽离手指时,恍然发现男人并没有阻止她。她眼眸轻转,沿着那疤痕又摸了摸,力道保持在不弄疼他。裴厌缺始终一言不发。他能感觉到少女温吞的呼吸,慢慢洒在他胸前。她乌黑的发蹭在他下颌脖颈,同她的呼吸一齐,在酥麻中带起难耐的痒。裴......

主角:宫惢嫣裴厌缺   更新:2024-05-11 23: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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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宫惢嫣裴厌缺的现代都市小说《相府小姐又凶又娇,撩疯小奸臣精品》,由网络作家“狸猫夫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相府小姐又凶又娇,撩疯小奸臣》,现已上架,主角是宫惢嫣裴厌缺,作者“狸猫夫人”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恢复的好快。宫惢嫣坐在他身旁,鬼使神差的抬手触了触。触感很奇怪。待她反应过来,要抽离手指时,恍然发现男人并没有阻止她。她眼眸轻转,沿着那疤痕又摸了摸,力道保持在不弄疼他。裴厌缺始终一言不发。他能感觉到少女温吞的呼吸,慢慢洒在他胸前。她乌黑的发蹭在他下颌脖颈,同她的呼吸一齐,在酥麻中带起难耐的痒。裴......

《相府小姐又凶又娇,撩疯小奸臣精品》精彩片段


惢嫣要是知道裴厌缺在想什么,指定把脑袋都缩下去了。

嗯,问出来就后悔了呢。

但既然他们没有那种关系,那也就没有臆想的危机了。

她顶多就是尴尬一阵。

“内个那个,把你的尺寸告诉我,我去帮你买几件换洗的衣裳。”面对男人一副‘真服了你了’的表情,惢嫣挠挠头站起来,找机会溜走。

裴厌缺很坦然的说出几个数字,惢嫣撤开目光,一溜烟跑了。

傍晚,惢嫣和裴厌缺吃完饭,她一面收拾碗筷,一面烧晚上洗澡的水。

她还特地问了下裴厌缺洗不洗,他那种情况最好不要洗澡,不洗的话她也能少烧点水。

然裴厌缺却给出肯定的答复。

宫惢嫣烧水的时候就憋了一肚子的话。

他来提水,惢嫣看着他的背脊,还是没忍住提醒,“你的伤口不能碰水哦,沐浴的时候悠着点。”

他低低应了一声。

“洗好了我帮你换药。”她临时加了一句。

对方没言语,但他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惢嫣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里,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啥。

貌似知道他并不是名花有主后,她心里绷的那根弦,松动了许多。

宫惢嫣想等裴厌缺洗完去帮他上药的,等了一刻钟还没出来,无奈自己也去沐浴了。

热水澡泡的很舒服,她依依不舍的爬起来,拿过洁白的里衣穿在身上。外套了一件不算厚的披衣,一出门便对上不远处男人的目光。

他问询,“水倒在哪里。”

“你洗完啦。”

宫惢嫣打量眼前的男人,同样一袭洁白的里衣,没有穿外衣,也没有披披衣,比例很分明的展现在她眼前。

他洗了头发,还没有干,如墨的长发大抵铺满了肩背,几缕乌黑划到胸前,剔透的水珠子从前襟滚进去,胸腹上极具力量感的线条便分明了。

她见过他的身体,虽不曾细细打量,然现下,也能透过那禁欲的白,触及他麦色的健康肌肤了……

宫惢嫣指挥着裴厌缺将洗澡水倒入排水槽,他来回倒了两趟。将桶洗刷搁置后,他回客房去,发现那条小尾巴跟在身后。他顿了顿,余光瞥了一眼,一言不发默许了她的行为。

惢嫣把要用的药物摆在桌上,神色坦然的站在裴厌缺面前,开口却是让他脱掉衣裳。

裴厌缺解开腰间的衣绳,修长如玉的指拉开衣服,露出胸口深色的痂。

那痂并未结好,黑紫色,横亘在胸前,交杂着粉色的肉。

恢复的好快。

宫惢嫣坐在他身旁,鬼使神差的抬手触了触。

触感很奇怪。

待她反应过来,要抽离手指时,恍然发现男人并没有阻止她。她眼眸轻转,沿着那疤痕又摸了摸,力道保持在不弄疼他。

裴厌缺始终一言不发。

他能感觉到少女温吞的呼吸,慢慢洒在他胸前。她乌黑的发蹭在他下颌脖颈,同她的呼吸一齐,在酥麻中带起难耐的痒。

裴厌缺很迟钝,可也觉察到其中隐晦的暧昧。

他眸色深了深。想开口打断她,然而张了张唇,还是合上了。

她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给他看伤换药的。

她是个姑娘,他大抵在她眼中只是个病人,她未觉得不妥,他何必点破。

心思坦然的人,自然没有乌七八糟的想法。

裴厌缺只是微微仰首,避免她柔软的发触到他。

宫惢嫣很熟练的给他上了药。


“表哥,有鱼耶!我们午餐吃烤鱼吧!”宫惢嫣眸中闪过鱼影,眼睛顿时一亮。

裴厌缺朝她的视线望去,只见得几条小鱼穿梭在清澈溪底的石缝里,怡然游曳。

“太小了,可够你塞牙缝?”他蓦地轻笑,瞥了她一眼。

他以往可从未跟她开过玩笑。

宫惢嫣愣了一瞬,旋即颇苦恼道,“那怎么办?”

“山中可不愁吃的。”裴厌缺将马拴在溪边,起身朝林中走去,还嘱咐惢嫣,“弄完了进车厢里等着。”

宫惢嫣知晓他去打野味了,唇边染笑,从男人背脊收回目光,看着溪底悠闲自在的小鱼仔。

打理好自己,起身拍了拍裙摆,宫惢嫣朝马车走去,却并未听从男人的话进车厢里候着,她坐在驾车处,嘴边带笑,吹着飒飒的风,宽阔裙中两条腿随意的晃荡着。

不多时,男人便回来了。宫惢嫣跳下马车,在他身旁帮忙处理了两只野鸡。

令宫惢嫣没想到的是,裴厌缺竟然会烤。

她本来想自己动手的,见他动作娴熟,不仅停了动作,坐在一旁石上,她眸子亮着问,“表哥会烧菜吗?”

“不会。”他直截了当回答,动作娴熟的翻烤着那只肥硕的野鸡,身旁摆着从马车里捡出来的瓶瓶罐罐。

是一些佐料,宫惢嫣临时起意带了一些,没想到竟然用上了。

佐料并不齐全,可男人的手艺很好,野鸡烤的外焦里嫩,金灿灿的表皮上孜然生烟,萦在鼻尖,叫人口齿生津。

竟然比她的手艺还要好!

一口下去,宫惢嫣的眼睛愈发亮了。

“表哥,你只会做烤鸡么?去学烧菜吧,你很有天赋呢。”她撺掇。

“无空。”见她吃的开心,他自个儿都未曾觉察眸中的冰山暖了暖,言语也消了薄寒。

也是。宫惢嫣想,现在会做饭的男人少见,古代就更难寻了。君子远庖厨,且裴厌缺这许人士,府上奴仆百余人,哪里需要他亲自动手做饭?

这么想着,惢嫣脑子却和心里打架一般,浮现出裴厌缺挽着襻膊烧菜的模样。

她噗嗤笑出了声。

果不其然引来裴厌缺侧目,“笑甚?”

宫惢嫣笑眯了眼,却连连摇头,“表哥,我不想坐马车了,我们一起骑马好不好?”她语气商量,带着期许。

她方才坐在车厢处,就在想这个事情。她是真的不想再坐马车了,更重要的是,她想与他近一些、再近一些。

虽然他同意的可能性渺茫,但她还是想问一问。

“好。”却没想到,裴厌缺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他答复的太快,惢嫣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等回味过来,笑意盈上了眉梢。

大冰山,我会好好追你的。

……宫惢嫣并不知晓,裴厌缺以为她会骑马。骑马的速度要比他赶马车带着她跑快得多,他想,先弃了车厢,今日晚间就能到镇里,届时给她挑一匹马。

她坐上马匹,在他身后,身子僵硬,双臂紧紧环着他劲腰时他才知晓……不过那时已经晚了。

惢嫣马车赶的不错,竟不禁骑马,他是没想到的。

裴厌缺无奈的把惢嫣逮到身前,他高大的几乎将她整个圈在怀中。

耳畔是男人衣袖猎猎声响,身子贴着他温暖的胸膛,宫惢嫣的心狂跳了两下。

她好像更喜欢他了。

大冰山,她势在必得。



又行了好几日,马车终于抵达上京。

这一路比去时可要顺利的多,只临近上京才暴露了行踪,遇到了一场刺杀。当黑衣暗卫跳出来与其厮杀时,惢嫣才知道原来一路上一直都有暗卫跟着。


马车行至宫门前便停下了。

宫惢嫣下马车,只见宫门外停了好些华贵的马车,不过宫宴久长,好几个时辰呢,大多数官员都让人驱车回去,结束再来接他们。

宫惢嫣暗里捕捉那驾华贵的马车。果然瞧见站在它侧,面庞婉约美丽的女子。

她一袭红色衣裳,衬的她肌肤似雪,更加光彩耀目。

那是淮上锦的衣裳。

是柳如瑟想花大价钱买下的贺年的衣裳。

现在它被穿在了叶昭沅身上。

“看什么?”这时,头顶传来淡泊低磁的嗓音,宫惢嫣猝不及防被吓了一小跳。

“表哥,你走路没有声音么?”宫惢嫣撇嘴道。

裴厌缺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一个身着红衣,模样端庄的少女。

宫惢嫣抬步跟上裴相,裴厌缺两步追上她。

从午门到设宴的宫殿路段不短。

宫惢嫣本来就路痴,宫中美则美矣,却美的如此相同,她看着一座座大类的宫殿,一面面相似的宫墙,只觉得头大。

裴相在跟路上遇到的同僚寒暄,他向他们介绍了宫惢嫣,就叫二人先走了。

惢嫣不由得盯身边的裴厌缺紧了些。

他腿长步子大,若是突然不见了,她找不着地方就不好玩了。

大抵走了两刻钟,才见到裴厌缺目标明确的朝着某间宫殿走去,宫惢嫣心头一喜,终于到了!

然抬眼望那宫殿,只见的几个衣着艳丽的女子聚在一块儿谈话。她们颇恭维着其中一个,定睛一瞧,正是穿着淮上锦贺年衣裳的叶昭沅。

“昭昭,你这身衣裳真好看。”

“做工好惊喜,这款式……是淮上锦的衣裳么?”

“我听说柳二小姐好似看上这衣裳,还是昭昭你有本事。”

叶昭沅掩唇轻笑,任几个姑娘打量她的衣裳,她是极温婉的女子,笑如初阳般动人。嗓音温敛柔和,“是吗?我不知道呢,这是姑姑给我挑的衣裳,昨日才送来的。”

此言一出,几个姑娘愣了愣。

叶昭沅的姑姑,就是皇后。

她们隐晦的嗅到了什么,却没有表现出来。

宫惢嫣路过她们时听了两耳朵。

到殿中的人尚少,宫惢嫣随着裴厌缺坐到稍后的位子时,便明白,怪不得裴相叫她跟着裴厌缺,原来他们没资格坐在上边。

舅舅是丞相,不可能坐在这么后的位置。

不过也好,后面自在些。

长桌后,宫惢嫣坐定。她坐的极安分,只目光暗里打量进来的人。

叶昭沅一干姑娘们也落了坐,在靠前的位置。

片刻后裴相也到了,和几个同僚一块,还有几个衣着华贵的年轻男子,举手投足矜贵自持,风度翩翩。

宫惢嫣随意瞟了一眼,一开始还未发现什么,等回味的时候,她愣住了。

她转过头去仔细打量那人堆里,蓝色衣袍、器宇不凡的男子。

他的腰间坠着一颗深蓝的珠玉,圆润透亮,晶莹透亮,一眼便能看出非凡品。

宫惢嫣眨了眨眸子,头也不回的拽了拽裴厌缺的衣袖,“表哥,那些跟舅舅在一块儿的,都是什么人?”

裴厌缺垂眸,凝视了一眼被宫惢嫣拽住的袖,他抬抬臂欲扯回来,宫惢嫣却先一步松开了手。

没等到他的答复,她扭过头,明亮的眸子看着他,“表哥?”

她又转过去,眼神示意那一行人。

裴厌缺朝她的视线望过去,淡然开口,“义父左边的是工部侍郎李……”

“不是不是!”少女开口打断了他,模样颇激动,“我是说那一群年轻的公子。”

裴厌缺,“……”

他瞥一眼,“玄衣的是璟王,魏行峥。中间的是工部侍郎的长子李亭……”

宫惢嫣随意的点着头。她的注意力在蓝衣服那个身上。

“蓝衣的是瓒王魏行彦。”

王爷?瓒王?也就是七皇子了。

宫惢嫣清透的眼眸从他们身上撤离。想起点什么,她笑眯眯对裴厌缺道,“多谢表哥!”

裴厌缺收回目光,一言不发了。

宫殿里空的位子渐渐被填满,来宾愈来愈多。

宫惢嫣眸底沉静一片,思绪飘飞。

她去年偶遇了司朝的贵族,给他们推荐了淮上锦的丝绸,他们爱不释手,购入颇多,整整一马车的样子。那主人非常热情客气,然他在禹国游玩一圈,钱财已不足了,便给了锦上一颗北海明珠。

那珠子是纯粹的蓝色,非常漂亮。宫惢嫣有一段时间总握在掌心把玩,后面不知怎么的搁置了,在她颂州华阳郡的老家宅院里。

前段时间,她去给锦上去信,让他去一趟老宅,把那珠子取出来,送给曹其骏。

曹其骏这个人,做狗做的极老实,压榨钱财百万两,却一文不剩的全交给了上头。宫惢嫣料想,这颗珠子他大抵也会献给他那主子。不成也没关系,她再想别的法子。

现在,这颗明珠坠在了七皇子魏行彦的腰上。

七皇子,排却二皇子和四皇子外,呼声最高的一位。

那么,颂州那边,便棘手了些。

也更有趣些呢。


“怎么跑到颂花来了?”

“来找表哥你啊!”惢嫣俏皮的眯眯眼,“只是以前那个院子已经空掉了,我也不知道表哥住哪个客栈,就想着……有缘肯定能碰见嘛!”

没想到只在这种情况下……

唉,其实她都有计划。锦上跟曹其俊大类“官商勾结”,而裴厌缺就是来查这个事的,她和锦上又是好友,裴厌缺要是想多了解此事,肯定会来找她的,那样他们就能见面了,后面的事儿也好安排。

“你还有胆去看那宅子?”

“偷看过一眼。”惢嫣道。

的确是装作路过看了一眼,她怕傻姑娘缠枝还在里面,抱着这点子期许匆匆看过。空的吓人,完全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那日的惨状,莫说尸体,就是半根手指头都没留下。

“不过表哥,你刚才怎么在我门外呢,那么巧……”她垂着头,露出些羞怯,好似裴厌缺是那不轨之人。

他果然微拧了眉。

淡道,“我就住这家客栈。”

“啊??”

那这也太巧了吧!

宫惢嫣震惊,“那……那你这两日怎么不主动露面呢?难道是故意躲着我?”

“咳咳!”

二人似乎忘记,他们站在一间客房的门前,那间客房显而易见是住了客人的。

里面穿出咳嗽声。

旋即带了暧昧出口,“什么表哥表妹的~要调情去自个儿屋子里调,我听着腻耳朵。”

宫惢嫣小脸上攀上一抹薄红。她虚咳了一声,抬手示意裴厌缺跟她走。

他顿了片刻,倒也跟了上去。

宫惢嫣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脸盆里有水,她点了灯,小心翼翼的用布巾沾水,擦掉面上的痕迹。可惜衣服上也染了大片,肯定是要丢掉的。

方才还不觉,现在真的是黏糊糊的,还有一股子铁锈味。如果不是裴厌缺坐在这里,她指定一把脱掉给烧了。

“表哥,你住哪间房?你故意躲着我的吧?只看你衣角,我也是能一眼认出来你的,可这几天你一片衣角也没露在我面前。”

她擦着面上的污秽,回过头去看了男人一眼,眼眸笑眯眯的犹如一只狐狸,在说:看我多了解你。

这段时间她这样俏皮的模样算是常见了。

裴厌缺眸中闪过一缕笑意。

“我才是,今天才在这间客栈发现你。”

低磁的嗓音也染着让耳朵发痒的浅笑,惢嫣的心飘了飘,这个男人,真是哪哪都迷人!

不过他的话……

鬼才信!

以他的警惕,肯定在她踏入客栈第一步便发现了!

裴厌缺住在客栈三楼。

的确在宫惢嫣踏足客栈时他便发现了她。

陈锦上送她来的。

他就坐在一楼的桌子旁吃饭,她当时肯定见过他的背影,这个小骗子,还说什么看到他的衣角就能认出他来。

呵。

“那表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那两个男人对我图谋不轨?”

宫惢嫣的嗓音拉回裴厌缺的思绪,他抬眸,对上惢嫣眨巴的眼睛。

“他们一开始只是求财罢了。”他淡道。

他也不知道这女子什么时候被盯上的。这间客栈也是鱼龙混杂。好在今夜他们动手之时,他有所察觉,径直来到她屋前,恰把他们的谋算一字不落听入耳中。

呵。

卑鄙蝼蚁,胆子不小。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倘宫惢嫣出事,父亲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这女子也算是机灵……

看着惢嫣身上染红的里衣,裴厌缺眸子深了深。

“你好好打理一番,我先走了。”他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宫惢嫣桌案上信笺不少,她看一张烧一张,压在最底下的是陈锦上刚传来的信。想必是关于曹其骏的,这事儿可待解决,她压在了最后看。

正欲打开,她顿了一下,抬眸看着晴咕,“青梅竹马?”

晴咕的话被打断,回答惢嫣道,“贵妃同镇南世子褚廷英的确是青梅竹马,褚昼是大禹唯一的异姓王爷,封号镇南,世代世袭。世子随父出征已近十载。”

她不知主儿查这些作甚,许是单纯的八卦,以往就有这般时候,她只负责好好查询,好好汇禀。

“表姐她是何时入的宫?”宫惢嫣捏了捏下颌。

晴咕眼眸微转,回忆了须臾,给出确切答案,“十年前的选秀。”

“好,”宫惢嫣笑了,“我知道了。”

没有旁的,仅仅直觉,她觉得贵妃表姐,同这叫褚廷英的男人定然关系匪浅。

心中有了计较,惢嫣摆手道,“这事儿不用继续查了。”

“是。”

惢嫣没叫她退下,晴咕便站在她跟前待命。却见得她面含笑容的拆开了手中信笺。

若说拆开信笺之前是轻松开怀的话,那么之后便是捧腹大笑了。

听得主儿一声噗嗤,旋即压着信笺恨不得捶桌大笑,眼泪都要掉下来时,晴咕愣住了。

主儿平日虽不怎么注意仪态,可是这样毫无分寸的大笑也是从来没有的。

“姑娘,可是陈掌柜那边传来什么趣闻?”晴咕不禁被感染,笑道。

宫惢嫣是真将眼泪笑出来了,她抬手弹了弹,扶直笑弯的花腰,道,“是我们陈掌柜撞了桃花运了,哎呀嘛,真是乐死我了。”

信上分明用羞恼而郁闷的调调写:他陈锦上,被尚书二小姐,柳如瑟给看上了!

更叫他郁闷的是,她以他的名义送出去的那件衣裳,在柳二小姐眼中,是他也悦慕她的证明!

柳二已经打探到了他的住处,现在整日缠着他出去玩乐,对他发起了如火如荼般激烈的攻势!

惢嫣趴在桌上,笑的肚子疼。

柳二不是喜欢璟王魏行峥么?果然还是陈锦上长的太诱人,叫她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而他这信无非就是在怪她,当初用了他的名号,送了柳二衣裳,闹出现在的误会。

可惢嫣半分悔过都没有,甚至一想到陈锦上写这封信时,那憋闷的小眼神,就更乐了。

她抬笔写:你要是自持不住,就从了她吧,大不了我以后对她好点儿。

柳二小姐当真是,吾辈楷模!

宫惢嫣细看信笺,突然发现一件事。陈锦上凭着一副好皮相,自然是不缺姑娘家追慕的。然能把他弄的如此郁闷,柳如瑟还是第一个!

可见她的“攻势”之猛了。

一对比,她自个儿口口声声说要好好追裴厌缺,却是半点实际行动都没有,瞧瞧人二小姐,都追到家门口去了。

的亏她还是近水楼台呢,这月亮的晖是一点没落她身上来。

宫惢嫣烧了信笺,兴致大发的去了芳菲苑的小厨房,里头只有个洒扫的婢子,惢嫣叫她帮着生火,很快就做了一道汤羹来。

碎玉汤。这汤羹简单,小半个时辰就做好了。

惢嫣挎着小食篮朝弄墨轩去。

汤羹什么的不重要,主要是个能去见他的噱头。

他要是不在家,她就自个儿喝掉,也不浪费。

宫惢嫣因为陈锦上烂桃花的事儿止不住的乐,一想到待会儿能见到高冷表哥,更高兴了,脚步轻快,只差挎着食篮在路上甩了。


陈锦上打开门,瞧见宫惢嫣,面露笑意。然瞥到她身后高大的男人,笑意僵硬了一下。

行吧,要开始了。

他陪着她演就是了。

陈锦上引二人进院子里来,很客气的让他们坐下,准备去上一些茶水糕点,却被裴厌缺叫停了。

“有什么事?”他似是意识到他们有正事而来一般,敛了神色,坐在一旁。

“锦上,你不是同我说,那个曹刺史,总是骚扰你么?”

骚扰?这词儿用的。

陈锦上配合的点头,略带讽刺的开口,“总是请我去府上喝茶呢,我离开半个月,一回来怕我跟他不亲热了般,立马就唤了去,呵。”

宫惢嫣递给裴厌缺一个眼神,意思是:你看吧,就是这情况。

“唤你去做甚?”

“他想要我的直上青云。”陈锦上直白道,眸子里闪过一丝憎恶。

接下来的谈话就顺其自然了。

在宫惢嫣的追问下,陈锦上无奈说着曹这么多年拿了直上青云多少利,更甚者他还想要颂花的整个直上青云,给他万两银,美其名曰,接手。

“他还要你送名贵的珠宝礼物给他不是么?”宫惢嫣突然插嘴道。

陈锦上一愣,眸子深了深,旋即很自然道,“对啊,他是官我是商,倘不按他的意思来,明日我这直上青云能否继续做下去还未可知……我曾送过他一颗北海明珠,那还是我机缘巧合之下,从别国人手中拿到的。”

“我知道我见过。”惢嫣颇有兴致的点点头,想到点什么,她捏着下颌,“说起来,我在皇宫参加宫宴时,曾在别人身上见到过一颗一模一样的。”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

裴厌缺又在颂花待了两日,宫惢嫣这两天甚至没看到他的影子,早出晚归,倘不是一日夜里特地等到他回来,她还真以为他丢下她回上京了。

惢嫣便在颂花玩了两日。

颂花不愧是禹国除却上京外文人墨客最多的郡县,是座处处散发着如文集一般书香气息的城池。

同在一州,还是比邻,隔壁华阳却全然不同的散发着铜臭之气,所以惢嫣才打算在那边着手建藏书楼。

这两日惢嫣多玩乐,陈锦上来寻她谈公事她大抵是不在的。只同忙完的裴厌缺一同回上京之时,他特地过来送她。

陈锦上想嘱咐惢嫣许多事,然顾忌压车处的裴厌缺,他不好说出口。腹稿一通,却止于唇喉。

宫惢嫣浅笑朝他摆手,“我去了。”

她转身就上了马车。



想必裴厌缺是隐匿了行踪的,一路上不同于来时一日三波杀手,悠闲自在许多。唯一需要吐槽的就是裴厌缺的车速,他在前面赶车,车厢中颠簸的惢嫣想吐。

惢嫣掀开车帘瞧外面,山野幽静的景色已观赏不得,她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视野中陡然划过一条溪流。

“表哥,你歇一歇好不好?”

出乎意料的,在这个中午,裴厌缺就停止了行程。他将车厢卸下,牵着马去溪边喝水。

瞧得少女附身,挽起衣袖,捧一湾清莹透亮的水洗面。他细长的眼睫上也挂着晶莹的水珠子,精致娇妍的侧颜,在日头的照耀下,白皙的发光,几近剔透了。唇不染而朱,红的艳丽,唇角微勾着,一时竟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少女似有意动,裴厌缺不慌不慌的垂下眼眸,牵过了马匹,在惢嫣下游饮马。

宫惢嫣扭头只见得裴厌缺棱角分明的侧脸,她眨了眨眼,方才分明觉得他在看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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