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曹雪蓉林寿的现代都市小说《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完整阅读》,由网络作家“匪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悬疑惊悚《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目前已经全面完结,曹雪蓉林寿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匪夷”创作的主要内容有:这种感觉我熟悉,这是在棺材里面,而且已经被埋在了地下。身上的伤口都已经被敷了药,止住了血,但手脚软绵绵的,使不上半分力气。可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我手筋脚筋没有被挑断,也是毫无办法。我躺在黑暗中,求生的愿望却是越来越强烈。爷爷临走前说过的,我们祖孙俩还有见面的日子。我不相信爷爷就这么死了,我也绝不能就这么死了!......
《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完整阅读》精彩片段
等我再次从昏迷中醒来,眼前黑漆漆一片。
空气沉闷,隐隐夹杂着一股子土腥味。
这种感觉我熟悉,这是在棺材里面,而且已经被埋在了地下。
身上的伤口都已经被敷了药,止住了血,但手脚软绵绵的,使不上半分力气。
可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我手筋脚筋没有被挑断,也是毫无办法。
我躺在黑暗中,求生的愿望却是越来越强烈。
爷爷临走前说过的,我们祖孙俩还有见面的日子。
我不相信爷爷就这么死了,我也绝不能就这么死了!
别人要是被活埋在棺材里,或许早就已经惊慌失措,甚至吓都得被吓死,但对于我来说,却已经是习惯的很了。
我把在曹家发生的事,反反复复地回忆了数遍,终于让我找到了一线渺茫的生机。
当即调整好状态,开始闭息。
棺中无日月。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夺”的一声惊醒了过来。
接着又是“夺夺”几声。
我猛地意识到,那应该是棺材钉被起出来的声音。
“你说小姐让咱们把人埋了,又突然让咱们把人挖出来,这是要干嘛?”隐隐有人声从外面传来。
“你管那么多,小姐的心思是咱们能揣摩的吗?”另一个声音道。
“那也是,不过咱们这位小姐还真是……真是吓人!”之前那人声音发颤。
“你要死啊!胡说八道什么?”另一人急忙喝止道。
“行行行,不说了。”
两人继续干活,把棺材钉一根根起出,随后开始合力推动棺盖。
“可真他娘沉啊!”一人抱怨道。
“你说里面那小孩会不会……”另一人颤声道。
“说什么屁话?都埋了七天了,你不会觉得人还活着吧?”对方骂道。
“不是,我不是怕人活着,我是怕……怕会不会那个什么,我听说这坟头岭很邪门的,再加上今晚又是七月十五……”
“你给我闭嘴吧,晦气!”
只听到轰隆一声,想来是棺盖被二人给推开了。
当初那曹雪蓉曾赌咒发誓,要让我永世不得超生!
既然如此,那她就不可能让我一直埋在地里,始终是要把我挖出来的。
这也就是我赌的一线生机!
如今看来,我是赌对了,但要不是我从小的特殊经历,也不可能在棺材里支撑七天之久。
这就像冥冥中注定了似的。
“这小孩的尸体看着有点不对啊,怎么连个尸斑都没有?”
我被抬上去的时候,一人惊呼了一声。
“尸斑个屁,背上赶紧走!”
“为啥子是我背?”
“瞧你这点出息,轮流背行了吧?”
二人骂骂咧咧的,背起我往山下走。
走不多时,天空滚过一阵隆隆的闷雷声。
“这他娘的什么鬼天气,怎么突然要下雨了?”一人骂道。
“浩哥,我刚才不是说这坟头岭很邪门吗?据说每逢七月十五,这山上必打雷,从无例外。”
“你哪来的这么多屁话!小姐让咱们用九十九根钉子,把这小孩钉在桑树上,而且必须赶在今晚之前完成,时间紧得很,快走快走!”那浩哥连声催促。
“我的哥哟!你能不能别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万一人家一激动,诈尸了怎么办?”
“诈尸个屁……”那浩哥回头骂道。
我缓缓地翻出一对眼白,冲着那浩哥咧开嘴。
天空轰隆一声,闪过一道电光。
“诈……诈啦!”那浩哥大叫一声,扭头就跑。
我张嘴一口咬住背我那人的耳朵,在那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被对方给抛了下来。
两人连滚带爬地逃下了山去。
我在地上躺了一阵,见边上长着几株草,凑过去吃进嘴里,嚼吧嚼吧,把一股苦涩的草汁咽了下去。
直到吃不下为止,这才向着山岭深处爬去。
对方只是暂时被我给吓住了,万一反应过来,肯定会找回来的。
山路崎岖,连走路都难,更何况是爬行,稍一不慎,我就骨碌碌地滚了下去,差点一头栽进了悬崖深处。
我用牙齿咬住树根,这才借力爬了上来。
空中时不时滚过一道闷雷。
我本身就虚弱到了极点,万一开始下暴雨,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黑暗之中,也不知爬了多久,体力消耗殆尽,神智也已经开始逐渐迷糊。
“我还得寿比南山呢……”
我嘀咕了一句,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
再爬一阵,天空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只见倏忽而来的光亮之中,前方骤然出现了一座小庙。
我又惊又喜,就像是落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奋力向前爬去,但我实在筋疲力尽,那小庙虽然看着不远,却像是远在天边。
忽然间,我朦朦胧胧地看到在那小庙前面,似乎站着一个人,正看着我这边。
我张嘴喊了一声,但被雷声给掩盖了。
等我终于爬到庙门前的时候,借着庙里透出的光亮,这才看清那是个头发花白的黑衣老婆婆。
她明明是看到我了,却是面无表情地转身进了庙里。
我吃力地爬到庙门口,但那门槛却是始终翻不过去,用力之下,一阵头晕目眩,随即感觉脖子一紧。
那老婆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面前,将我一把拎进了庙里。
“我师父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过问你家这点小事?”那年轻人冷淡地道。
我听那刘@浩提到“谷大师”,这年轻人又是那谷大师的徒弟,想起张师傅说过,曹雪蓉的二哥是跟着梅城的谷大师学习风水,心说难道这人就是曹君武?
十年前我跟曹君武倒也有过些接触,但似乎跟眼前这人不太一样。
“是是是,谷大师是梅城第一风水师,他老人家怎么会过问我家里这点芝麻绿豆的小事,是我失言了,是我失言了。”刘@浩赶紧打了个哈哈道。
他原本是在夸赞那谷大师的厉害,吹捧对方是梅城首席,谁料那年轻人听了却是阴沉了脸。
“什么梅城第一?那是我师父低调!”
刘@浩愣了一下,在自己嘴上抽了一巴掌,笑骂道,“我真是该死,又说错话了!谷大师神通广大,又何止是在咱们梅城,那是天下第一风水师!”
那年轻人听了,总算脸色稍霁,“什么天下第一,我师父不爱听,你自己明白就行,别到处乱说。”
“是是是,我这脑子太过迟钝,多亏了您指点!”刘@浩赔笑着连连点头。
那年轻人瞥了他一眼,懒洋洋地道,“你让人跑过来找我师父出手帮你,那不是不自量力么?就说这整个梅城,又有几个人能请得动我师父?”
“对对对,是我糊涂了,是我糊涂了!”刘@浩连声道。
年轻人教训道,“以后要分得清轻重,别咋咋呼呼的,这次是曹师兄知道了,让我过来帮你处理一下。”
“原来是二少爷请卫先生来的!”刘@浩恍然大悟,“唉,真是麻烦您和二少爷了。”
我听到这里才大致弄明白了。
原来这人不是曹君武,而是曹君武的师弟。
“这又是怎么回事?”那姓卫的朝我这边看了一眼问。
刘@浩阴沉着脸,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过了,你这宅子里的确是闹了邪,不过你找这种阿猫阿狗来镇宅,不是闹着玩么?”姓卫的教训道。
我见那刘@浩被训得跟孙子似的,却还是满脸堆笑,连声称是,似乎对那姓卫的十分忌惮。
“这宅子现在虽然是你们一家子住着,但归根结底还是曹家的,要是闹邪的事情传出去,那不是给我曹师兄家里抹黑么?”姓卫的又道。
“您说的是,都是我平时工作太忙,疏忽了。”刘@浩也不敢辩驳。
那姓卫的把刘@浩教育了一通,这才算满意了,走过来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孙道长,目光转到我身上,“这人是你打的?”
我说差不多吧。
“自己抽自己两个耳光,然后出去!”姓卫的昂着头,淡淡地道。
“我又不是脑子有病,抽自己干什么?”我诧异地问。
那姓卫的冷冷地看过来一眼,“我卫东亭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你在其他地方打人我不管,但这是我曹师兄家的宅子,你在这里打人,那就是跟我曹师兄过不去,让你自赏两个耳光,已经是从轻发落了。”
“还从轻发落?我看你脑子也是有点毛病。”我一阵好笑。
“你说什么?”卫东亭原本神情懒散,听到这话,霍地向我看了过来,目中寒光闪烁。
“怎么,耳朵也不好使?”我疑惑。
卫东亭眼睛眯了一下,却并没有立即发作,而是盯着我又上上下下打量了片刻,“你也是风水师?”
“这人姓林,是我那老丈人请来的,看起来应该跟您是同行。”刘@浩凑过去给他低声解释。
“我们三个一合计,就想起了那孩子的姐姐,也就是秀玉,孙道长听了,就说这个人选可以,刘z浩就让我先去摸摸底,调查一下秀玉的底细。”
“我就开始暗中观察秀玉,这过程当中,我就发现秀玉是个很善良的姑娘,而且她一直以来,都为弟弟的走失自责愧疚,而且一直在寻找弟弟的下落,风雨无阻。”
“面对这姑娘,我又是愧疚,又是懊悔,不知不觉的,居然……居然慢慢被她给吸引了……”
我听得哑然失笑。
这周响还真可以,一边害死了弟弟,一边又惦记上了人家的姐姐。
“我回来之后,把秀玉的情况跟他们说了,孙道长就拍板说,让刘z浩去把秀玉给娶回来。”
“我一听就大吃一惊,说为什么要这样?孙道长说,只有把秀玉娶回来,才能让她长期呆在宅子里,这样才能镇住那孩子的怨气。”
“我焦急万分,大力反对,刘z浩就奇怪地问我,说我激动什么,我当时已经……已经对秀玉……但我又不敢说,只好说我们已经害死了秀玉的弟弟,现在又把姐姐给带进火坑,实在太不是人了!”
“刘z浩凶狠地瞪了我一眼,说我们早就已经不是人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被他骂得哑口无言,刘z浩跟孙道长一合计,当时就定下了计划。”
“刘z浩布了个局,假装跟秀玉偶遇,再有装作帮秀玉找弟弟,一来二去,秀玉就答应了跟刘z浩结婚。”
“结婚当晚,秀玉还……还敬了我一杯酒,呵呵呵。”
周响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吓得一阵剧烈咳嗽。
我冷眼看着他,也不知这人究竟是可悲还是可恨。
“孙道长让刘z浩娶秀玉,那是为了让秀玉呆在家里镇宅的,可秀玉根本是个闲不下来的人,整天地往外跑去找她弟弟,刘z浩怎么劝,都劝不住,两人还因此大吵了一架。”
“刘z浩一怒之下,就又找了我孙道长想办法,那孙道长沉思片刻,就想出了一个办法。”
“我当时听到他说的这个办法,怒从心头起,当场就给了他一拳,打得他鼻血长流!”
“孙道长大怒,等他反应z过来,我哪是他的对手,把他三两下打倒在地,还是刘z浩过来才劝了对方罢手!”
“这姓孙的,居然想出了一个极其歹毒的主意,说既然秀玉老喜欢往外跑,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秀玉直接关起来,那就一了百了了。”
“刘z浩想了想,说这有个问题,把秀玉关起来,那万一她娘家人找上门怎么办。”
“那姓孙的又有办法,说他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可以代替秀玉,嫁给刘z浩为妻,至于样貌,可以让刘z浩出钱,让她去整容。”
“刘z浩想了半天,居然同意了,那姓孙的当天就把他妹妹给带了过来,这个妹妹据说是姓孙的刚认回来的,连刘z浩都没见过。”
“不过当我们看到这妹妹的样貌的时候,刘z浩吓得当场就要反悔,那妹妹脸上长了好大一块黑色胎记,鼻头一颗大黑痣,长相十分丑陋,跟秀玉简直是天差地别!”
“不过这妹妹的身材,倒的确是跟秀玉相差无几,那姓孙的就拉着刘z浩说,我这妹妹虽然长得一般,但就你现在这德行,还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
“刘z浩犹豫了半天,居然还真的答应了,之后就花了一大笔钱,把那姓孙的妹妹给整成了秀玉的模样,连身上的一些伤疤,也复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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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老板,您的意思是,让我们先走,您还要留下来?”张师傅问。
我点了下头,“我留在这边还有点事。”
“啥事?”铁头下意识地问。
我笑了一下说,“你忘了,我来看戏的。”
“对哦。”铁头愣了一下,挠挠头,“可这看戏……要不,要不我也留下来跟着您一起看戏?”
“行啊。”我痛快答应了,“趁着香还没烧到中间,你赶紧去找刘z浩,把昏迷的人给救了,再让刘z浩把该给的给了。”
“是啊,我差点忘了这个茬了!”铁头一拍脑袋,“好家伙,我得赶紧去!”
“救完人之后,你再问问有没有人愿意,负责把那些昏迷的送出去,有的话,就带着他们一起出去。要是刘z浩阻拦,你就说这地方阴气太重,这些人被鬼气冲过,继续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我又补了一句。
“有人愿意送,就把他们也带出去……”铁头咂摸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您这是要给这些人一个机会啊。”
“随缘吧。”我点了下头,沉声道,“等会这刘家宅子里说不好得死很多人。”
“啊?”屋内齐刷刷一阵抽气声。
“您……您是说会死很多人?”铁头颤声问。
我说,“是啊,不然我为什么让你们赶紧走?”
铁头张了张嘴正要说话,我拍了他肩膀一下道,“还是你好样的,肯留下来陪我。”
“那个,我……”铁头脸色煞白,额头直冒冷汗,眼看着都要哭了。
我打断他道,“先不说了,快去吧。”
铁头哭丧着脸,咬咬牙一跺脚,往外冲去。
结果刚到门外,就跟人撞了个满怀,两个人同时惊呼了一声。
“他娘的谁啊,你想吓死老子啊?”铁头大骂。
又听到刘z浩的声音压抑着怒气道,“是你撞了我!林老板在哪?”
我出去问道,“有事?”
刘z浩拿了一个文件袋过来,递给我,低声道,“你看看,里面是房产转让合同。”
我拿出来看了一眼,还真是转让合同,这爽快得让我有些意外。
“另外救人的事也麻烦林老板了,说好的报酬我可以马上打到林老板账户。”刘z浩咳嗽了一声,正色道。
“铁头跟你过去救人,钱你也打到他那里。”我指了一下铁头。
“什么?”刘z浩万分诧异地问,怒声道,“林老板,我是带着百分百的诚意来的,你这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救人就得他。”我平静地道。
刘z浩不敢相信地又回头看了一眼铁头,被铁头给瞪了一眼,“看什么看?到底救不救?”
“那你跟我去!”刘z浩沉思片刻,皱着眉头道。
铁头冲我看了一眼,“那个……”
“去吧,赶紧。”我挥挥手。
铁头只好苦着脸跟着刘z浩去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桌上,见那炷黄纸卷香依旧烧得十分平稳,对众人道,“坐下来休息休息,该吃吃,该喝喝,养足精神。”
张师傅扶着杨大叔坐到床头,又给他拿了吃的过来,小杆子等人也坐下来吃喝。
“外面怎么连一丝风也没有?”小杆子嚼着糕点,走到窗口看了一会儿,突然疑惑地问了一句。
张师傅皱眉道,“也太安静了。”
屋内其他人一开始还没意识到,被张师傅这一提醒,气氛顿时就变得古怪了起来。
众人的呼吸声,也粗重了几分,人人神色紧张。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哔剥一声响。
回头看去,就见那黄纸卷香突然很快地开始燃烧,那一点红光,飞快地向下移动。
众人一阵惊呼。
“走!”
我一声令下,小杆子赶紧打开房门,众人鱼贯而出,向着东边奔去!
“我的娘嘞,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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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浩看了铁头一眼,脸皮有些发红,不过还是忍着气,低声对小杆子道,“小兄弟,这样吧,只要你能助我刘@浩度过难关,事后必有重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小杆子也有些迟疑。
“你要去就别管我叫哥!”铁头瞪了他一眼骂道。
那小杆子赶紧道,“刘老板对不住啊,我不去了。”
刘@浩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又劝了几句,还是劝不动,只好回去找那孙道长。
@
“你先来顶一下!”孙道长阴沉着脸指了一下他的大徒弟。
“师父,我这……我这不行啊,我早就不是童子身了!”大徒弟马上一脸为难地拒绝道。
孙道长冷哼了一声,又指着他小徒弟,“你来!”
“师父,我……我也不是……”小徒弟吓了一跳,就要找理由推拒。
“不是什么?你几天前还用过童子血,你这两天就不是了?”孙道长骂道。
那小徒弟实在避无可避,哭丧着脸道,“师父,我……”
“你什么你!”孙道长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把对方的后半句话给拍了回去。
之后在孙道长的威逼之下,那小徒弟只好脱了上衣,割破手腕放血,又用血在前胸后背分别画了一道符咒。
另一名大徒弟开始击鼓,孙道长在法坛前挥舞桃木剑,一声令下,那十八位好汉,就鱼贯而出,分别站到宅子里的十八个方位。
按照那孙道长的说法,这是十八金刚,专门用来镇宅破邪的。
等众人就位,孙道长的大徒弟又抱来一叠金箔银纸,摆到香案上。
孙道长挥舞桃木剑,念念有词。
突然间,一阵阴风呼啸着从院门直灌而入,把香案上的金箔银纸吹得漫天飞舞!
一时间,院内惊呼声四起。
“不要慌!”孙道长大喝一声,手中桃木剑竖起,手指在剑锋上一划,割破手指,弹出点点鲜血,同时念动咒语。
那大徒弟也开始擂鼓。
鼓声沉闷,配合着那咒语声,越来越响。
那一阵突如其来的阴风,倒是被慢慢压制了下去,最后回归平静。
“孙道长,没……没事了吧?”刘母脸色煞白,哆嗦着问。
“小事。”孙道长淡淡笑道。
那刘@浩过去跟对方交谈了几句,过来对杨大叔说道,“我让人订好了酒店,现在就送你们过去。”
“这么麻烦干什么,住家里就行。”我伸了个懒腰站起来。
“对,住家里就中。”杨大叔也跟着点头。
刘@浩皱眉,“你也看到了,家里现在不安生,不如住酒店……”
“不碍事,我们住哪?”我打断他问。
刘@浩瞪了我一眼,加重了语气,对杨大叔道,“我找人送你们去酒店!”
“我就在这里等着秀玉,哪也不去。”杨大叔摇了摇头,却是坚决不肯。
刘@浩脸皮一黑,忍不住发作道,“你是秀玉的父亲,那就应该替你女儿家里着想,怎么尽找麻烦呢!”
“我也不想麻烦你,我……我就是想找我女儿,我就是想找秀玉!”杨大叔道。
“你怎么无理取闹?”刘@浩恼怒道,“秀玉嫁给我以后,吃好的穿好的,钱随便她花,你还怕我把你女儿卖了不成?”
“我……”杨大叔嘴皮子哆嗦,“秀玉又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当初你答应帮她找弟弟,秀玉觉得你人好,这才答应嫁给你的。”
“你突然又提这个干什么?”刘@浩突然间大吼了一声。
把在场众人都给吓了一跳。
我见这刘@浩在刚刚这一刹那间,面容扭曲狰狞,如同恶鬼一般,虽然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但还是让我有些狐疑。
“大叔,秀玉的弟弟是什么时候走丢的?”我问杨大叔。
“行了,你们想住就住吧,我叫人带你们过去!”刘@浩打断道。
随即找了个人过来,就要带我们过去。
“不急。”我见他这样子,越是有些怀疑,站那没动。
“大概有……有十个年头了吧。”杨大叔说起走失的小儿子,不禁老泪纵横,“要是没走丢的话,应该也和您差不多年纪了。”
“十年了?”我一怔。
“是啊,当年秀玉带着她弟弟出去玩,结果少看了一眼,她弟弟就走丢了。”张师傅叹息了一声,“那坟头岭又是……”
“坟头岭?”我心头一震,吃惊地问,“张师傅你刚刚说的坟头岭,是柳溪那边的坟头岭么?”
“对,您也知道那里么?”张师傅愣了一下,解释道,“杨老哥他们一家子就住在柳溪那边,离坟头岭很近。”
“出事的前一天晚上,正好是七月十五,坟头岭上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第二天早上秀玉就趁着刚下过雨,带着她弟弟去坟头岭山脚下摘野菜,谁知道……唉,都是命啊!”
我脑海中嗡的一声,看向边上脸色阴沉的刘@浩。
这也太巧了,巧合得简直可怕!
十年前的七月十五,这刘@浩和另一人跑到坟头岭上,把我从地里挖出来,准备背尸回去。
只不过我中途“诈尸”,把两人给吓得逃下了山。
没了我的尸体,两人势必没法回去交差。
这两个人可是亲眼见识过曹雪蓉的凶狠手段的,他们敢就这么空着手回去么?
要想不空着手,那还有什么办法?
那就只能是找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孩子,李代桃僵!
偏偏几年之后,刘@浩又恰恰好地娶了杨秀玉这个姐姐,其中的目的,让人不寒而栗!
在坟头岭上的这些年来,我跟着哑婆婆接触最多的,就是有关于精怪鬼祟的东西,但相比起这人心的险恶,就连厉鬼都算不了什么了。
“快开门,快开门!”
我们在屋里等了不多一会儿,就听到房门外传来急促的拍门声,铁头在外面焦急地大喊。
张师傅赶紧过去把门开了。
就见铁头和小杆子两个人脸色苍白地冲进来,慌忙又把房门给关上。
“你们慢着点,先喝杯茶压一压。”杨大叔给他们端了两杯茶过去。
两人一口气喝下肚,长出了一口气,脸色才好看一点。
“不得了了,刘家那老太太撞鬼了!”铁头大叫道。
“什么?”众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铁头抹了抹额头的冷汗,道,“你们不知道,太吓人了,大半夜的那老太太从床上被拖下来,一直拖到院子里。”
“谁拖她啊?”铁头的一名兄弟问。
“你他娘脑子呢?”铁头赏了他一巴掌,怒道,“当然是鬼拖的,难道还是人?”
“据说那老太太被拽出来的时候,哭爹喊娘的,闻讯赶过来的人,就看到那老太太被拖得到处跑,但是看不到其他人,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他娘的你说那不是鬼,还能是什么玩意儿?”
铁头越说越是害怕,赶紧又灌了一口热茶。
“那后来呢?”张师傅问。
铁头冲我看了一眼,胆战心惊地道,“后来是那刘@浩和那姓孙的牛鼻子赶过来,一起把人给救下来了,不过那老太太的半只耳朵给扯掉了,脸上地上到处都是血,吓死个人!”
屋内众人听了,个个都是脸色苍白。
“那老太太怎么样?”
我盯着那水盆中开始缓缓打转的金元宝问。
“那老太太啊,叫得惊天动地的,肯定是被吓掉了半条老命,不过大事应该没有,叫得还挺响的。”铁头道。
我点了一下头,道,“把这盆水搬过去,放在门口。”
“我来!”小杆子过来抱起脸盆,走到门口的时候,犹豫了一下问,“是放门外还是门内?”
“门内。”
“好!”小杆子小心翼翼地蹲下来,把水盆放到门口。
正当他起身往回走的时候,突然房门传来“哐”的一声响,吓了他一大跳。
呜呜!
外面一阵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房门被吹得哐啷作响,卷起的沙石打在门上,如同有人在拍门一般。
“什么情况?”
屋内众人吓得赶紧把所有门窗关紧,缩在房间里大气也不敢出。
我来到窗户边上,看着外面。
只听那呜呜声越来越响,不像是风声,倒像是凄厉的哭声。
“有……有人在哭!”小杆子颤声道。
“屁个人!那是鬼在哭!”铁头白着脸骂道。
张师傅走过来低声问,“小林老板,这宅子凶得很,太邪门了,你说跟秀玉……”
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您说跟秀玉有没有什么关系?”
“你是怀疑秀玉已经出事了?”我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不得不说,这位张师傅虽然长得挺憨实,但其实心细如发。
“这刘家母子俩遮遮掩掩的,又一直不肯让我们见秀玉,现在这宅子里又闹鬼,我怕……”张师傅眉头皱成了疙瘩,“真要是这样的话,杨老哥怎么受得了啊。”
“张师傅,你去守着杨大叔,你们就呆在房间里哪也别去,我等会出去一趟看看。”我沉思了片刻道。
“您是去……”张师傅瞪大了眼睛。
“现在还说不准,看看再说。”我说道。
“好,我明白了!”张师傅点头,转身跟其他人道,“小林老板要出去一趟,咱们都守在这里别乱走动。”
“啊,您要出去?”铁头吃了一惊,眼珠子骨碌一转道,“那我也跟着您去,给您打打下手!”
我一阵好笑,说道,“那走吧。”
“得嘞!”铁头欢欢喜喜地去把水盆挪开,准备开门。
谁知这水盆刚一挪开,那房门就咣当一声,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撞了开来。
铁头吓一大跳,差点把盆给扔了。
随后一阵阴冷的狂风扑面而来,吹得众人睁不开眼。
“铁头跟我出去,其他人把门关上,水盆镇回原位!”
我交代了一句,在铁头肩膀上一拍,就带着他出了门。
张师傅和小杆子赶紧冲上来把门重新关上。
“我的亲娘嘞……”铁头拍着胸口,心有余悸。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阴冷的狂风吹来,把他的后半截声音给淹没了去。
“跟着我出去就不怕撞鬼啊?”我挑了方向,边走边说。
“这个么……与其在里面撞鬼,还不如跟着您撞鬼。”铁头嘿了一声道。
我看了他一眼,别看这人长得五大三粗,心思可活泛着,笑道,“等会遇到鬼了,你赶紧跑,别管我。”
“啊?”铁头瞪大了眼睛,“这好像哪里不太对……不,就算遇到鬼,我也坚决跟您同生共死!”
“那行,等会儿你别跑。”我点头。
“咱……咱们会遇……遇上鬼?”铁头脸色白得吓人。
“有可能。”我走了一阵,转向西南方。
铁头哆哆嗦嗦地跟了上来。
这宅子里原本到处都亮了灯,但此时却基本上都已经熄灭了,四周一团漆黑,唯有天际洒下的惨白月光,让院落里的景物隐约可见。
走了一阵,拉了一下我的袖子,指着一座假山低声道,“那里好像有个金刚。”
只见在那假山的东南侧,站着一个光膀子的人,背对着我们,后背一道暗红色的符咒,正是那十八金刚之一。
显然这人是负责镇守这个方位的。
此时宅子里阴风呼啸,那人低着头立在那里,头发被风吹得乱飞!
“好像是那狗道士的小徒弟?”铁头咦了一声道。
我看着也像,就说,“过去看看。”
两个人走上前去,铁头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小牛鼻子,你怎么样?”
只是一连喊了几声,那道士都没有什么反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耳朵聋了是怎么地?”铁头骂了一句,跑过去就拍了一下那道士的肩膀。
结果那道士身子一歪,冷不丁就咕咚栽倒在了地上。
“我的个娘咧!”铁头吓得差点蹿了起来。
我走上前去,只见那道士双目圆睁,直勾勾地瞪在那里,流出两行血泪,挂在脸上已经是干涸了。
脸色青中泛黑,嘴唇干裂,如同被晒干的树皮一般。
看了几眼,就是脸色一变,蹲下来直勾勾地盯着池面。
那刘@浩本来是要回去筹钱的,见状又跑了回来,急声问道,“怎么回事?”
其他人也纷纷围了过来。
我看着人群,见那个周响佝偻着身子站在那里,神情麻木,哪怕是众人纷纷围到荷花池旁,也只是让他眼皮动了动。
似乎对周遭的一切,都浑不在意,跟个行尸走肉似的。
“来两个人,下去看看!”只听卫东亭大声喝道。
刘@浩立即指派了两个人,脱掉上衣,光着膀子跳进了池子里。
只听到噗通一声响,但怪异的是,这那么大两个人跳下去,池面竟然没有溅起什么水花。
这黑幽幽的池水,就如同漆黑的浓墨,转瞬间就把那两人给吞没了。
之后池面就恢复了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怎么回事?”
“人呢,人去哪了?”
围观众人一阵惊疑不定。
又有人朝着荷花池中大喊,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照理说,这荷花池的水不可能很深,但现在这两个人下去之后,居然被吞得连个影都没了,这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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