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晏岁白青莲的现代都市小说《修仙:咸鱼十年我无敌了畅销书籍》,由网络作家“洛琅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修仙:咸鱼十年我无敌了》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洛琅琅”,主要人物有晏岁白青莲,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他现在在哪里?”晏千兰随手一指:“家主把他赶出去不许他进来了,没走的话应该大门口蹲着吧。”裴尘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在浮闲境的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两个时辰硬等到晏岁出来找自己的。也好在浮闲境没有和华胥氏的仙府一样建在闹市上,而是修在了东隅山山巅上没有什么人会经过。门口的几个守卫也很尽职尽责没有多看自己几眼,不然自己前半生攒下的所有脸面......
《修仙:咸鱼十年我无敌了畅销书籍》精彩片段
晏岁凄凉一笑:“或许就是因为当时蠢得连老天都看不下去,才把我又扔回来吧。”
“我去给你拿新衣服,虽然你不在,但是家主还是每年都会给你买新衣服。”晏千兰抹了一把泪,转身去翻那直接顶到了房顶上的衣橱,“家主本来要等你起来一起吃早膳的,但是突然有事要他出去处理。家主在你床前站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舍得把你叫起来,就先走了,说他快的话三四日就回来。二小姐要是能等就等等他,如果等不了,那就先回去,过几日就去宴青都看你。”
“发生了什么事?”晏岁跟在晏千兰身后问。
晏千兰搬了小梯子过来爬上梯子去上层翻找:“去买几块地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远了点来回要点时间。”
晏岁点了点头,晏暮这一辈子只喜欢两个东西,一个是自己妹妹,一个是钱。
虽说天下之地分由五大氏族与十大宗门灵佑,是互不干涉的,但是青阳氏是个例外,掌握着全天下商务的青阳氏不管在哪里都有田有店有街的。
“这几套都是家主上个月才给你添置的,你看看要穿哪件?”晏千兰拿出了两套全新的衣服,“这套银红洒线缠枝金梗裙怎么样?还是喜欢这套胭脂回文蝴蝶锦裙?”
朱雀八卦为离,于五行主火,自然也崇尚赤色,但是到了宴青都之后,晏岁就没能再穿这般艳丽的颜色了。
“太淡了,我想要那件炎色的。”晏岁摇了摇头,然后指了衣橱里的一件衣服。
晏千兰找了找,咧嘴一笑:“这件好,还是二小姐的眼光好,这件炎色宁绸遍地锦滚花长裙全天下可就独一件,再搭上这件酡颜镶狸毛氅子,鞋子就穿那双碎花水红绫的,我再去找找那副血玉海棠凤头的头面在哪里,这才是我们青阳氏二小姐该有的排场嘛。”
晏岁笑得眼睛都弯成了一个月牙:“对了千兰姐,我昨天是一个人回来的吗?”
“不是啊。”晏千兰一边说着一边把晏岁按在了梳妆台前给晏岁梳头发,“昨天你还带回来一个男的,深更半夜的两个人在床上,气得家主把人揪出去,朱雀法相在东隅山飞了一晚上。”
晏岁一愣然后问道:“那个男的是谁你知道吗?”
晏千兰摇了摇头:“是你带回来的人,我怎么知道是谁。不过听家主说好像是华胥氏的少主。没想到堂堂华胥氏的少主也干这种偷香窃玉的事情。气得家主连夜涨了雷泽之地三成物价。”
晏岁瞬间花容失色:“他现在在哪里?”
晏千兰随手一指:“家主把他赶出去不许他进来了,没走的话应该大门口蹲着吧。”
裴尘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在浮闲境的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两个时辰硬等到晏岁出来找自己的。
也好在浮闲境没有和华胥氏的仙府一样建在闹市上,而是修在了东隅山山巅上没有什么人会经过。
门口的几个守卫也很尽职尽责没有多看自己几眼,不然自己前半生攒下的所有脸面可就真的全都没了。
朱雀不是属火的吗?怎么东隅山的冬天也这么冷啊。
“裴师兄?”晏岁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在身后响起。
裴尘赋坐在台阶上不想回头。
晏岁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裴尘赋的后背:“裴师兄,外面冷,我们进去烤烤火吧。”
易倾朔的传送符直接把晏岁传到了楼箫的书房里,楼箫依旧埋头在一点也没有变少的公务里批个没完。
“师尊!”晏岁笑得嘴都合不拢朝着楼箫跑过去。
楼箫从公务中抬起头,在看到自家小徒弟笑得那么好看朝着自己跑过来的那一瞬间,楼箫的心都要化了:“下课了啊,小徒儿。”
易倾朔跟在后面对楼箫作揖:“师尊,那弟子就先去巡查了。”
楼箫的目光完全黏在晏岁的身上,挥了挥手驱赶自家大弟子:“你去吧。小徒儿别急,慢慢走,上课累了吧,喝杯杏酪饮。”
楼箫一边说着一边将早就备好的杏酪饮端给晏岁。
“谢谢师尊。”晏岁接过楼箫递来的杏酪饮,眼角眉梢的喜色根本藏不住,这般明媚夺目方才该是晏岁应该拥有的模样。
“看样子今日的晨课很顺利,难得见小徒儿你这么开心。”楼箫一面看着公务一面和晏岁说话。
“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晨课过。”晏岁喝了几口杏酪饮,拉过椅子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楼箫身边,“师尊,我帮帮你吧。”
“那你帮为师算一下这本账目。”楼箫拿出一门账本递给了晏岁,“那明日可还要去上晨课?”
“看情况吧,晨课学的东西我都会,而且未必不如一些授课的师兄师姐。”晏岁拿过搁置在一边的算盘,左手按在账本上,右手搭在算盘上,并不看算盘,随着左手一页一页翻过账目,右手五指灵活地在算盘上跳跃着,计算着那一串串楼箫都觉得头疼的数字。
楼箫饶有兴趣地往旁边瞥了一眼:“哦?莫非小徒儿在外门的时候偷听过内门的课?”
晏岁勾了勾唇角:“师尊,你的小徒儿呢,其实是个天才。”
“有多天才?”楼箫问。
晏岁歪了歪头:“嗯,差不多有······”
晏岁还在斟酌着要怎么说,突觉得自己丹田之中一股子灵力游动,汇聚一处之后猛地冲破了瓶颈。
晏岁······又进阶了。
就在晏岁身边的楼箫自然也将晏岁的进阶感知得一清二楚,楼箫默默地放下笔,然后拉起晏岁翻着账目的左手,摸上晏岁的脉搏,片刻后才说出一句:“小徒儿,你算个账就突破筑基三层了?”
按照前世的进程,晏岁在入内门当日筑基,一个月之后便到达了筑基二层,而在顿悟剑法之后又飞快地突破到三层,其间只隔了五日。
可是在前世根本没有人在意。
如若不然的话,就凭着这一次突破,就足以轰动整个仙门了。
晏岁抽回手继续翻着账本算账:“现在师尊相信,我是个天才了吧。”
楼箫低笑:“还好。”
“还好什么?”晏岁问道。
楼箫丝毫没有长辈架子地回答:“还好让你两个师兄堵门把你带回来,若是真的让小徒儿回家去了,为师得悔恨终生。”
“那若是当初我拜他人为师,师尊会如何?”晏岁一时好奇问道。
“我若不曾将你收入门下我定会悔恨,但是小徒儿,你若不拜入我门下你也未必会有日后的造化。”楼箫在夸奖晏岁的同时也不忘给自己贴了一脸金。
晏岁打着算盘的手微微一顿,而后轻笑:“师尊说的是。”
“你刚刚突破为师也不知道该送你些什么,这袋东西给你吧。”楼箫一边说着一边又摸出一个乾坤袋塞给晏岁。
晏岁粗略一探,顿时惊呆了:“师尊,这可是内门弟子半年的补助!”
“嘘——”楼箫竖指示意晏岁低声,“这是你陵师兄下半年的补助,为师昧下来给你,你可别和你陵师兄说。”
晏岁:“······师尊,这个账本最后的数是十八万七千四百九十六。”
“嗯?你算的这么快?”
······
回到无虞境吃完午饭后,晏岁又开开心心地跑出了无虞境。
上一世每每晏岁被罚,白青莲肯定要去看被罚的晏岁,跟晏岁来一场“姐妹情深”的戏码,这会儿白青莲被罚了,晏岁怎么能不去看看呢?
晏岁赶到戒律堂的时候戒律堂很安静,没什么人,估计是都出去巡查了。
前世晏岁虽然经常被罚,但是都是被梅尊者罚的,触犯门规被戒律堂罚还真是一次都没有。
就在晏岁在戒律堂里瞎逛,在想白青莲会被罚到哪里去的时候,一只纸鹤扑着翅膀落到了晏岁的肩上。
是宴青都的传音纸鹤,晏岁倾头靠近纸鹤,便听见纸鹤传出楼箫的声音:“小徒儿,白青莲在碑林罚跪,碑林寒凉,记得加件衣服再进去。”
碑林寒凉哪里凉得过寒潭啊。
晏岁在心底嗤笑了一声,然后转身朝着碑林的方向走去。
所谓碑林,便是宴青都世代未能飞升的掌门、尊者或是出色弟子的埋骨之地,一块块巨大的戒碑林立,几乎要遮住天光,戒碑上刻着的是前辈们的生平或是警示。
晏岁很快便看到了跪在一块戒碑前的白青莲。
白青莲的身边还围了好些个对她关怀备至的师兄弟,甚至还给她带来了软垫和糕点。
“白师妹,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易师兄那话是什么意思?”易倾朔在宴青都一向以铁面无私著称,弟子们对易倾朔的话还是比较信任的,那莫非他们一直奉为无瑕女神的白师妹真的对同门心怀怨怼吗?
白青莲还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抽泣着说道:“我与晏岁师姐同时入宴青都,可眼看着晏岁师姐都已经筑基了,而且还是大选魁首,如今更是编创出绝世剑法为师弟妹们的榜样。我不过是羡慕晏岁师姐所以多看了晏岁师姐几眼。可是晏岁师姐好像误会了,所以才和易师兄说我心怀怨怼。但是我也不怪晏岁师姐,晏岁师姐那般人物,确实不是青莲可以随随便便直视的。”
“什么人物啊,要说天赋,宴青都天赋强于她的师兄师姐也不在少数,哪个像她晏岁那般心高气傲的。还在大选当日筑基,我看她就是想出风头,争强好胜,应该被罚的是她才对!”一个弟子满脸怒容地说道。
“对!师尊说了修道先修心,就她这心性怎么配和我们同在宴青都修道。呸!真是恶心!”
“你们也不要这么说晏岁师姐,晏岁师姐她、她······”白青莲一副想帮晏岁说话的模样,又支支吾吾怎么也说不出晏岁一句好话,越发让这几个昏了头的弟子感叹白青莲人美心善。
躲在一块石碑后的晏岁默默掏出一只传音纸鹤:“易师兄,有弟子违禁给受罚弟子送东西。”
白青莲与师兄弟互诉衷肠,易倾朔带着执法队闪亮登场。
“所有人,都跟我到戒律堂领罚!”
裴尘赋在流光居里坐了一夜,在第二天东天泛白的时候终于批完了最后一本公务,有深厚的灵力护体,一夜不眠对于裴尘赋而言并没有什么影响。
但晏岁修为尚浅,早就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裴尘赋收好最后一本公务,手背不经意地触碰到趴在旁边的晏岁的脸颊。
小姑娘的脸颊滑得跟鸡蛋清一样,裴尘赋常年握着神武的手还是第一次触碰到如此柔软的东西,心里突然就泛起了一阵痒意。
好想戳一戳,捏一捏······
心里这么想着,裴尘赋也真的就上手了,软糯的手感让裴尘赋爱不释手,就跟个小包子一样。
感受着掌下的柔软,裴尘赋心满意足地眯起了眼睛。
跟着裴尘赋熬了一整夜的沉年瞥了眼趁着晏岁睡着肆无忌惮地对晏岁动手的裴尘赋,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裴尘赋察觉到了沉年的举动,开口想问自己这个师弟怎么样,但是看着睡得正香的晏岁,还是没问出口,算了,下次再问吧。
趴着睡是真的不舒服,晏岁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不疼的,甚至连脸都疼。
而晏岁一醒,裴尘赋就拉着晏岁要走,免得再耽搁下去新的公务送到了自己又被楼箫绑着。
“要去什么地方?东隅山?还是直接到浮闲境?”裴尘赋拿出一张传送符。
东隅山是青阳氏的庇护之地,浮闲境位于东隅山巅,是青阳氏嫡系的洞府。
晏岁看着裴尘赋手中的传送符思索了一阵子问道:“裴师兄,我们就别用传送符了吧。”
裴尘赋疑惑地看向晏岁:“你想御剑?从宴青都到东隅山可不近,你才筑基五层,要御剑回去得五六日吧。”
晏岁摇了摇头:“不是御剑,我想要坐马车。”
裴尘赋:“······”
晏岁哭丧着脸看着裴尘赋:“我怕我哥打我。”
裴尘赋反手将传送符塞回怀里:“想几日到家?”
晏岁掰着手指数了一下,嘴一撇就要哭:“我哥给了我十天时间,现在只剩九天了。”
裴尘赋生怕晏岁真的哭了,伸手卡在晏岁嘴角边硬生生把下撇的嘴角推了上去:“不许哭!”
晏岁眨巴了两下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裴尘赋。
“走吧。”裴尘赋收回手朝着山下走去。
晏岁:“我们要走路回去吗?”
“先下山再说。”裴尘赋回答道。
下山后,裴尘赋还真的给晏岁租了一辆马车,至于裴尘赋则是租了一匹马跟在马车边上。
人偶傀儡将马车赶得很稳,晏岁在马车里坐着都昏昏欲睡,在晏岁要睡着的时候,马车外传来了裴尘赋的声音:“晏小师妹,你当初是怎么来到宴青都的?”
晏岁拉开遮挡阳光的车窗帘子,靠在窗楞上和裴尘赋闲聊:“骑着驴来的。”
裴尘赋嘴角抽了抽然后又问:“在青阳氏当你的大小姐不好吗?为什么要煞费苦心地跑来宴青都拜师?听说你还是从外门进来的,若是氏族子弟,家族修书一封告知掌门,自有掌门或者尊者收你。”
晏岁瞥了裴尘赋一眼:“裴师兄,你觉得要是我哥同意我出门修习,我为什么害怕回家?”
“那你为何要跑到宴青都来?”裴尘赋继续问,宴青都虽说在仙门之中地位上乘,但是也并不是第一仙门,也不是离东隅山最近的,晏岁怎么会选择宴青都呢?
听到裴尘赋问这个问题,晏岁突然沉默了。
“若是不愿说就算了。”见晏岁不愿意回答,裴尘赋也并没有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的意思。
“裴师兄。”晏岁撑着下巴唤道。
“我在。”裴尘赋随口应答。
晏岁抬眸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恣意潇洒的气息:“像是裴师兄这般的人物,将来会配一个怎么样的道侣呢?”
裴尘赋转过头看向晏岁,眼中流露出几分无语:“晏小师妹,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有得没的,这么闲你倒不如多喝两杯水早日突破。”
晏岁笑了笑,继续说道:“应该没有一个姑娘不会幻想自己日后的道侣是什么样子的,我在小时候就开始想,我日后的道侣一定要是一个仪表堂堂、玉树临风而且能够保护我的天下第一人。我也不知道这话有什么问题,在我和哥哥说要给我找一个这样子的道侣时,哥哥突然之间就生气了,然后和我说我这一辈子都不要离开东隅山,他可以养我一辈子,保护我一辈子。”
裴尘赋默默地听着晏岁说起她幼时的事情并没有插话。
“我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但是我和哥哥说那我就不嫁了,我要修行自己保护自己。可是哥哥却更生气了,他说我不用修习,朱雀法相加上那些灵丹妙药庇护足够让我安稳于世数百年。”
晏岁说着眸色暗淡了一下,若是自己当真一辈子都待在东隅山,指不定真的能够永远安安稳稳数百年,但是前世自己却只活了二十六岁。
“后来有一次,我去哥哥那边找哥哥,却听到了哥哥与一个人的谈话。有人劝哥哥将我送去仙门修习,或者是聘请几位先生在家中教我,我若是真的不入仙途着实是可惜了。可是哥哥却说······”
晏岁说到这里突然又停住了。
好奇心作祟,裴尘赋忍不住追问:“说了什么?”
晏岁抿唇:“哥哥说只要那个人尚在人世间,他便绝不会让我步入仙途,我穷尽所有也终将在他之下,倒不如直接拱手相让,免生事端,惹得两家撕破脸。”
晏暮当时说得比晏岁如今说得直白,他很明确地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沉年。
晏岁听到这一切的时候十四岁,是最不服气晏暮对自己管教的时候,没过几天晏岁就偷跑出了东隅山,寻到了宴青都。
之后日日拼了命地修行,不论何时都要做第一,最后的目的都是为了爬到比沉年更高的位置上,向晏暮证明,自己不会在沉年之下,也不愿意拱手相让。
至于晏暮说的事端,被当时年少的晏岁完全抛到了脑后,也不知道后来经历的总总是不是就是晏暮所说的事端。
虽然晏岁故意掩去了那人的姓名,但是裴尘赋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个人就是自己的师弟,沉年。
青阳氏与太昊氏世代联姻,在整个天下都是佳话美谈,两家的关系也是亲如一家的好。
但是如今看来,这两大世家背后并不是全然和睦。
不过也并不是什么值得深究的事情,毕竟哪个世家大族不是老狐狸,后面没有藏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呢。
晏岁要回青阳氏的这一路真的是困难重重,什么豺狼虎豹、牛鬼蛇神都上前来插一脚,裴尘赋砍了两天,砍得神武都不收回去,直接挂在腰上了。
“裴师兄,要不我们还是用传送符吧。”一开始是晏岁不愿意用传送符,想拖一拖到家的时间,现在是晏岁求着裴尘赋用张传送符,赶紧到家得了。
“不用!”裴尘赋被这接二连三的“意外”激起了性子,握着长剑一口回绝晏岁,“我倒真要看看还能有什么招数,有什么是我一剑下去砍不死的。”
晏岁无奈地叹息一声,就在裴尘赋提着剑,气宇轩昂地站在马车前摆好神挡杀神,魔挡杀魔的架势时,一只颤颤巍巍的小纸鹤扑着翅膀钻进马车,落在了晏岁面前。
一看这破破烂烂的小纸鹤,晏岁就知道这是晏暮的手笔,打开一看,果然是重复利用的纸鹤,而且还重复利用了七八次。
这边写一块,那边写一块,全靠晏岁自己找给自己的是哪一块。
“先别回来,寻别处去玩。”
晏岁愣了一下,晏暮让自己先别回去,前几日不是还给了期限让自己滚回去吗?
莫非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裴尘赋刚刚看见了纸鹤飞进来,也跟着转回马车里问。
晏岁不答,将纸鹤交给了裴尘赋。
裴尘赋一看上面的字就皱起了眉。
晏岁在此刻展现出了裴尘赋意料之外的镇定:“我哥前几天还催着我回去,现在突然让我先别回去,我家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确定是你哥哥的字迹吗?”裴尘赋问道。
“除了我哥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人把传音纸鹤用七八次。”晏岁摸了摸鼻子道。
这倒是确实,裴尘赋扫了一眼那被写得密密麻麻的纸鹤,这貔貅真是的抠门抠出了一个新境界。
“我家里是出什么事了?”晏岁忧心地皱起眉,前世并未听闻青阳氏有什么不妥之处,莫非是因为自己这一世做出的决定不同,导致其他事情也变得不一样了?
“还是想回去看看?”裴尘赋问道,然后给了晏岁一个建议,“我不是不能带你回去,但是我觉得这个时候你还是听你哥哥的话会好一些。”
“为何?”晏岁不解地问道。
裴尘赋勾唇:“因为我大概知道晏家主为何如此珍藏着你,而且你离家两年,他都未曾寻到你的踪迹了。”
晏岁一脸的茫然。
“但是我只是猜测,还需要一段时间去验证。”裴尘赋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晏岁,“听话晏小师妹,咱们先不回去了。”
“不回家的话我们回宴青都吗?”晏岁微微凝眉问道。
裴尘赋摇了摇头:“谁回那地方,说了要回家总是要回一个家的,走,师兄我带你回华胥氏看看。”
青阳氏的灵佑之地是东隅山,华胥氏的灵佑之地是雷泽。
而在裴尘赋施了灵力让傀儡自己回去还车,带着晏岁御剑扭头朝着雷泽方向而去之后,一路上的阻碍就全然不见了。
晏岁原本跃跃欲试想要尝试一下御剑,但是裴尘赋嫌晏岁速度慢,还一会儿就把晏岁拎到了自己的剑上。
“裴师兄,我觉得你和哥哥都有事情在瞒着我。”晏岁扒着裴尘赋的肩膀说道。
平时还没注意,如今站在裴尘赋身后抓着他,晏岁才发觉裴尘赋是真的高,自己身量在同龄人之中也算高挑,可是也只堪堪到裴尘赋的肩膀,又抬着手扒着裴尘赋的肩膀,远远地看倒像是挂在了裴尘赋的背上。
裴尘赋一脸淡然:“我们瞒着你什么?”
“我要是知道你们瞒着我什么那你们就不是瞒着我了。”晏岁撇了撇嘴。
裴尘赋低笑了一声:“没有的事,别瞎想。”
晏岁将头抵在了裴尘赋的背上沉吟了片刻道:“我突然觉得我活着的这些年就像个笑话。”
裴尘赋微微一顿,不觉放轻了语调:“晏小师妹怎么突然多愁善感起来了?”
“年幼之时我一直在哥哥的庇护下,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后来一时意气出走,拼了命地修炼,就为与一人比肩,可是那人不仅看都不曾看我一眼,反倒惹得那些不如我的人眼红,受尽冤枉屈辱。”晏岁深吸一口气,“兜兜转转到如今还是一事无成,家中便是有事哥哥也要瞒着我。我好像是温室里娇养的花朵,又好像不过野外历经风霜的野草。”
裴尘赋思索了片刻之后问道:“你想要什么呢?”
晏岁一时语塞没能说出话来。
裴尘赋看向晏岁,再一次询问:“晏岁,你想要的是什么?”
想要什么?
晏岁已经说不清了,没想要超越沉年了,没想要当第一向晏暮证明自己了,她好像什么追求都没有了。
“裴师兄想要的是什么呢?”晏岁反问裴尘赋。
“我啊。”裴尘赋眯了眯眼,“我自出生之日起,华胥氏就已经定好了我这一生要走的路,左右不过是早登仙界,为氏族争光,我让华胥氏和宴青都骄傲了二十多年,之前也没想什么的,就这样子呗。到了渡劫期之后我突然觉得······”
裴尘赋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又轻飘飘地补上四个字,“挺没劲的。”
“所以裴师兄就开始云游四海吗?”晏岁继续问道。
“嗯。”裴尘赋点了点头,“我前二十七年的人生里,为了华胥氏,为了宴青都,拼了个声名赫赫,回头却不太知道什么是只属于自己的。”
晏岁失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裴尘赋回头瞪了晏岁一眼。
“裴师兄,你我两个完全相反的人在一块居然也能颇为合拍。”晏岁回答道。
一个是被族中娇养,什么都不用去做的大小姐。
一个是被寄予厚望,承载着无限责任的少主。
他们完全截然相反的两个人走到了一处,竟也能相处甚欢。
裴尘赋无声地笑了笑然后道:“若是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话,那就跟在我身后吧,我带你到处走走,无需理会他人言论,若是自己畅快,也算是不负此身。”
自己畅快也算是不负此身的话,那晏岁上一世,可真是负尽此身。
“那我可就跟着裴师兄了,裴师兄可不许嫌我烦。”晏岁唇角扬起淡淡笑意道。
晏岁言语的吐息喷洒在裴尘赋的后颈上,平白地激起一阵涟漪。
裴尘赋猛地绷紧了身子,偏偏晏岁还什么都没发觉。
裴尘赋暗自咬了咬牙:“四、不许对着我的脖子吹气。”
晏岁一脸茫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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