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晚傅辞的现代都市小说《破镜重圆:权臣跪求复合全文》,由网络作家“栗子栗子栗栗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破镜重圆:权臣跪求复合》,由网络作家“栗子栗子栗栗子”近期更新完结,主角姜晚傅辞,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是真的没想到,为了找她傅辞会做出这种事。不管怎么说宇文晏都是皇子,日后说不定会有翻身的机会。从陛下不砍他的头,也不立新的太子,就能窥见几分端倪。姜晚心里无比复杂,他们在一起注定没有好结果,他怎么就不知道放手?宇文晏不为所动,傅辞耐心尽失。一步步朝着床榻而来。他不知道自己何来的感觉,总觉得......
《破镜重圆:权臣跪求复合全文》精彩片段
“大人,别的地方我们都搜遍了,没发现可疑踪迹。”
傅辞看着房门的眼神暗了暗。
薄唇微掀,“搜!”
一边是废太子,一边是如日中天的丞相,该怎么选择众人心里清楚。
“殿下,冒犯了。”
砰地一声,门被人推开了。
同一时间宇文晏翻了个身,背着姜晚,把她藏在了身后。
搜寻的人扫了一眼,没发现异常。
傅辞走进屋内,视线一寸寸地扫过屋子,最后落在床榻之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姜晚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劳殿下起身。”
宇文晏沉声呵斥,“傅辞你好大的胆,这是把孤当成贼人了!”
“臣寻人心切,望殿下多担待。”
“孤的太子之位虽然没了,但别忘了孤还是宇文家的人。”
“臣没忘,您只需要配合搜查便可。”
二人视线相撞,谁也不肯让步。
气氛紧张不已,姜晚额头上沁出了密汗。
她是真的没想到,为了找她傅辞会做出这种事。
不管怎么说宇文晏都是皇子,日后说不定会有翻身的机会。
从陛下不砍他的头,也不立新的太子,就能窥见几分端倪。
姜晚心里无比复杂,他们在一起注定没有好结果,他怎么就不知道放手?
宇文晏不为所动,傅辞耐心尽失。
一步步朝着床榻而来。
他不知道自己何来的感觉,总觉得晚晚就在附近。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傅辞能想到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只有营地和别院。
营地那边没人来回禀,证明没找到线索。
那么就只剩这一个地方了。
今日就是得罪了皇家人,他也得把别院翻个底朝天。
宇文晏神色坦然,“傅大人确定要为难孤?”
“情况所迫,殿下请见谅。”
抬手准备掀开欲落不落的床帐。
突然外面的人纷纷下跪行礼,“参见皇上!”
傅辞手一顿,折返回院子。
“臣,参见皇上。”
皇上睨着傅辞,“为了一个妾室闹出这么大的阵仗,不嫌丢人?她最好是一辈子失踪了,不然朕非砍了她的头不可。”
为君者金口玉言,再加上皇上正在气头上,没有人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傅辞手指蜷缩了一下,“是臣思虑不周,请陛下责罚。”
“既然知道错了,就赶紧带着你的人滚,朕与皇儿还有话要说。”
傅辞回头看了一眼,压下心中的不甘愿,“臣告退。”
走出别院,傅辞吩咐下属,“派人盯着别院,若有异动立马来报。”
“是,大人。”
夜已经深了。
山间鸟兽虫鸣声此起彼伏。
薄云遮月,傅辞突然有些看不清前路。
如果晚晚不在这儿,他还能把人找回来吗?
如果找不回她,他以后该怎么办?
派出去的人一波又一波,全然没有姜晚的消息,傅辞又急又迷茫。
只能寄希望于废太子,如果真是他把人藏起来了,只要盯着别院一定就能找回晚晚。
傅辞收敛神色,他得亲自去查刺客的身份。
动晚晚,就等于是动他的命。
不管对方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宇文晏起身,把姜晚从被子里捞出来,“安心睡吧。”
“皇上……”
“我会应付。”
宇文晏淡定地走了出去,屋门关上,只余满室漆黑。
姜晚呼了一口气。
按照傅辞的脾气,肯定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说不定这会儿已经派人盯着别院了。
也不知道宇文晏有没有别的途径,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个地方。
想到烦心事,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身上的被子,带着陌生的清冽气息,姜晚浑身不自在,把被子往下拉了拉。
“是。”
秋月低着头,快速地踩着碎步离开。
姜晚裹着被子,往里滚了一圈,”你出去!”
“这是我的地盘,我还能去哪?”
见傅辞还在靠近,姜晚抬脚抵着他,“你能不能要点脸?”
脸皮这东西,傅辞早就不要了。
握住姜晚的脚踝,“我只是帮你擦药而已,不做别的。”
“用不着你。”
“你自己擦不了。”
姜晚被下的身子未着寸缕,见傅辞还要靠近,一急之下随手拿起榻边的杯子,掷向傅辞。
杯子与额头碰撞,发出咚地一声,随后落在床铺上。
杯子完好无损,傅辞的额头却泛起了一片红。
两人都愣住了。
傅辞一直都知道姜晚抗拒他,但不曾想严重到这个地步。
人在愤怒时的真实反应做不得假,在她的心里,已经对他排斥至极。
傅辞的第一反应是害怕。
是不是在晚晚的心里,他已经不重要了?
第二反应是,不准排斥他!
姜晚是他的女人,官府有文书备案,他们做什么都是合理合法的!
把跌落在床铺上的杯子放回原位。
像无事发生一般,一手抱着姜晚的肩,一手扯开她身上的被子。
“乖乖擦药,不然以后要留疤了。”
此时的傅辞冷静得不像常人。
姜晚看不清他的情绪,心跳逐渐失常。
第一次体会到了傅辞的可怕。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他。
快离开他!
把人半抱在怀里,傅辞认认真真地为她擦药。
似乎是怕弄疼了她,一边擦药,一边轻轻地吹气。
姜晚毛骨悚然。
整个人泛起了鸡皮疙瘩。
察觉到怀里的人在颤抖,傅辞心中戾气横生。
他已经够迁就她了。
事事以她的感受为先,为什么她要这般对他?
心里在翻江倒海,面上却是一派淡然。
规规矩矩给姜晚擦完药,最后再亲自替她穿好衣服。
“晚上有篝火晚会,你身体不好,就不用去参加了,在这好好休息吧。”
说罢,给姜晚盖上被子,大步离去。
姜晚松了一口气,紧攥在一起的十指这才缓缓松开。
上辈子她跟着去了,最后的结果不过是被一群人刁难,冷嘲热讽。
不去就不去吧。
只是想到傅辞刚才的异常,姜晚心里还是很不安。
就怕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姜晚没去参加晚宴。
远处的丝竹声,欢呼声此起彼伏,隐隐约约传入帐篷。
“姨娘,大人派人送了吃的东西,您先吃一点再睡吧。”
在这种人多的场合,姜晚的警惕心还是有的。
“派的是谁?”
“是四皇子身边的内侍。”
姜晚和四皇子唯一的交集就是傅辞。
他们是表兄弟,感情很好,这次来狩猎傅辞没带伺候他起居的小厮,使唤四皇子的人合情合理。
“你不用在这守着,先去吃点东西吧,这几天舟车劳顿,你也辛苦了。”
大户人家的丫鬟,养得比普通人家的小姐还娇贵。
秋月虽然累,却还记得自己的职责。
“等姨娘用完膳,歇下了,奴婢再去吃。”
姜晚没再多说。
端端正正地跪坐在案后,每样吃食尝了两口。
最后实在是胃口不佳,停下了筷子。
远处的热闹,和帐里的冷清形成鲜明的对比。
秋月以为姜晚在伤心,因为没能去参加篝火晚会。
有心安慰几句,又怕自己僭越,坏了规矩。
只能服侍姜晚重新洗漱,然后离开。
油灯跳跃,散发着昏黄的光。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姜晚躺在榻上,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他为什么要和晚晚置气?
为什么要留她一个在帐篷里?
“晚晚!”
帐篷里浓烟滚滚,傅辞不顾一切地要往里面冲,却被赶来的护卫拦住。
“大人,您不能进去。”
“滚!晚晚还在里面,我要去救她!”
“属下代您进去,一定会把人平安带出。”
说话间,别的护卫已经提着水赶来了。
傅辞神色疯狂,还是要进去。
“大人,姨娘没事。”
秋月的声音拦住了要往帐篷里闯的傅辞。
“晚晚呢?”
“姨娘在马车上,您快去瞧瞧吧。”
秋月很是着急。
山里蚊虫多,见别家的丫鬟去附近摘艾草,想着姨娘刚歇下,应该没有使唤她的地方,于是她也跟了去。
没想到一回来,帐篷就起火了。
原本她打算灭火,姨娘不让,说是只有这样才能让大人回来。
她见姨娘状态不对,就把人送马车上去了。
傅辞匆匆赶去马车上。
只见姜晚双颊坨红,只着一件薄衣,整个人的状态很不对劲。
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晚晚。”
看到傅辞,姜晚终于可以放心了,仅存的理智步步溃散。
被她主动抱着,傅辞却高兴不起来。
她的状态,明明就是中了不干净的东西。
眼神带上了杀气,到底是谁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对晚晚使手段!
有人聚了过来,不想别人知道姜晚中药的事。
傅辞困住她的手脚。
“我去处理外面的人,再去请大夫,先让秋月陪着你。”
姜晚理智尽失,不肯让他走。
傅辞心疼不已。
用身体遮挡住姜晚,掀开车帘,“我家夫人身体不适,火势也已经控制住了,各位回去继续饮酒,傅某就不陪了。”
人人都知姜晚是个病秧子。
想来刚才的事吓着她了。
既然人没事,别的帐篷也没烧起来,那些人说了几句客套话也就离开了。
云嫣然不想走,却被云家兄弟强行带离。
心里气得要死,这是替别人做嫁衣了。
傅辞捉住姜晚作乱的手。
“有没有受伤?”
姜晚说不出话,只是无助地摇头。
有两个小人在傅辞的脑子里打架。
一个在说,这是和心爱之人破冰的好时机。
要是再冷下去,他们要到猴年马月才能重归于好?
另一个说,这是趁人之危,是被人不齿的。
等晚晚清醒过来,说不定还有得磨。
喉结处传来柔软的触感,傅辞的理智在这一刻崩塌。
捧着姜晚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在姜晚不满地挠他之时,傅辞一把扯下榻上的软裘,铺在宽敞的位置。
月亮东升西落。
傅辞不知道姜晚中的具体是哪一种药。
见她又一次缠上来,足以说明药效有多烈。
先不说那种情况之下,如果她遇到了别的人,会发生什么事。
就是她的身体,也经不住这么折腾。
心里怒气翻涌,等查到幕后黑手,他绝不轻饶!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傅辞决定还是去找大夫。
“别动。”
姜晚眼里带着不悦,还有别的情绪,唯独没有男女之情。
傅辞愣了愣。
敢情忙活了一夜,这丫头只是把他当成了工具?
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傅辞觉得自己迟早要被姜晚气死。
掐住姜晚的腰,好声好气道:“我帮你。”
翻身调换了个位置。
等到天际泛白时,姜晚终于睡过去了。
傅辞拨开她脸上汗湿的头发,亲了又亲。
视线往下,见她身上都是痕迹,连忙用毯子把人裹住。
傅辞从马车下来。
云嫣然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和傅辞订亲,不想功亏一篑。
“娘,我有云家当靠山,就算他再怎么宠妾灭妻,姜晚也越不过我去。”
云夫人连连摇头,“你是不知道那些个宠妾灭妻的人家,当家主母日子有多难过。”
“娘,您这是不信任我。”
“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我和你爹不想你过苦日子。”
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怎么会是苦日子呢?
云嫣然说道:“如果不能嫁给傅辞,我这辈子就终身不嫁了。”
云夫人恨铁不成钢,戳着云嫣然的脑门,“你是想气死我和你爹。”
“娘,我有云家做靠山呢,傅辞肯定不敢对我怎么样,你们放心吧。”
“到时候受了委屈,你可别回家找我们哭。”
云嫣然及笄三年,期间有不少人来家里提亲,全都被她回绝了。
一颗心吊在了傅辞身上,谁劝都没用。
云家人又气又没办法。
他们虽然可以找傅辞的茬,但架不住女儿喜欢傅辞,如果做的过分了,肯定会影响他们一家人的感情。
云嫣然不听劝,云家人只能顺着她的心意来。
她都十八岁了,再留下去就成老姑娘了。
日后傅辞要是敢宠妾灭妻,他们云家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去陛下面前参他一本,事关傅辞自己的前程,他总该收敛一些了吧。
云夫人这般想。
京城里,有不少人看不惯云嫣然的行事风格。
这次秋猎傅辞把姜晚带着来,很多人都在等着看热闹。
姜晚不想被人过度关注,一路上都没怎么下过马车。
傅辞也不勉强。
只要她高兴,怎么做都行。
一路相安无事到达了皇家猎场。
安营扎寨以后,傅辞来马车接姜晚。
下马车的时候没看到步梯,姜晚拎着裙摆正准备跳下去,却被傅辞单手搂腰抱了下来。
大庭广众之下,姜晚不想和他吵架,刚落地就往营帐走去。
傅辞连忙跟上,两人一起进帐。
心里纳闷,晚晚怎么知道他们住的是哪顶帐篷?
云家的帐篷就在不远处,亲眼看着这一幕,云嫣然心里很难受。
没人愿意和他人分享男人。
可她又不想放弃嫁给傅辞的机会。
只能安慰自己,世上的男人都是如此,三妻四妾才是常态。
别人能忍,她肯定也能行。
反正姜晚身体不好,能活几年还未可知。
终有一天,会熬出头的。
云将军和云大有职务在身,负责营地的安全。
云二和云三就是来玩的。
“嫣然,你先去歇一会儿,晚上有篝火晚会,到时候可以好好玩。”
在关外的时候,这是云嫣然最喜欢的活动。
可现在却提不起兴趣。
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随后进了大帐。
“二哥,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妹受委屈吗?”
云二冷笑,“当然不是。”
“二哥,你是不是有主意了?快跟我说说。”
“等着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云家三兄弟,老二从小到大都是在背后出主意的那个人。
听他这么说,云三放心了。
这次不给傅辞和姜晚点教训,他妹妹岂不是白受委屈了?
这次出门,姜晚只带了秋月一个丫鬟。
趁着傅辞去跟贵妃娘娘和四皇子说话的功夫,姜晚洗了个澡。
沐浴过后,秋月帮她擦祛疤膏。
刚擦了一半,傅辞从外面回来了。
姜晚眼疾手快,扯过被子盖在身上,“你进来怎么不出声?”
“我回自己的营帐,为什么要出声?”
傅辞从容走来,接过秋月手里的药膏,“出去。”
姜晚淡淡道:“是不是觉得云家人对我的羞辱还不够,让我继续留在这里,当别人的谈资?”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姜晚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怒意,傅辞握着她手臂的力道松了一些。
无措道:“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姜晚眼眶湿润,“你所谓的在一起就是让我被人指指点点,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想法。”
傅辞的手落了下去。
见姜晚又动了气,开始反思自己的反应是不是太过了。
毕竟那只是个梦。
梦与现实是相反的,不能混为一谈。
强忍着心中的不安,“你会在京城等我回家吗?”
姜晚眼里还有泪,瞪他一眼,“我不在京城能去哪儿?”
傅辞摩挲了一下手指,晚晚从来没离开过京城。
就连那个梦中,她也没离开。
如果那是对他的预示,只要他不和云家人搅合在一起,肯定就能改变结局。
想到这,傅辞放心了不少。
伸手摸了摸姜晚的头,“别生气了,我同意你先回家。”
姜晚悬着的心放下些许。
这人的想法一阵一阵的,继续待下去谁知道他会不会再次反悔。
果不其然,下一瞬就听到傅辞问:“真的不能留下陪我吗?”
姜晚一颗心七上八下,快要被傅辞折磨疯了。
“我在这不开心,还会耽误你的事情,我不想为难自己,也不想为难你。”
只要姜晚关心他,哪怕只是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傅辞都会高兴。
既然留在这里让她不开心,那就回京城吧。
只要她高兴就好。
亲自把人送上马车,傅辞叮嘱,“路上注意安全,不要一个人去偏僻的地方,我派了人保护你,暗处也有人,你可以放宽心。”
姜晚颔首,“你快走吧,不然要被人看笑话了。”
傅辞依依不舍,“我看着你走。”
姜晚露出了个笑容,毫无芥蒂,仿佛这段时日的不快都消失了。
“你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
傅辞嘴角弯了弯,“晚晚,等我回家。”
姜晚嗯了一声,放下了车帘。
马车渐渐远去。
直到看不见了,傅辞还是舍不得离开。
心里的不安又冒出来了,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稍微有所缓解。
傅辞告诉自己,不能总是疑神疑鬼,晚晚会不高兴。
转身回营帐,他还有要紧事需要解决。
既然老太君不同意退婚,那就从皇上那边入手。
重臣之间联姻,此乃大忌。
皇上之前没表态,完全是想利用他把云家人牵制在京城。
现在云家没了兵权,可他们的根基还在,皇上不会允许有意外发生。
取消这门亲事,皇上会同意的。
坐在马车里,皇家猎场被远远地抛在了身后,姜晚这才松懈了下来。
傅辞这人太过琢磨不定,她是真怕他会突然反悔。
因为身体不好,姜晚这是第一次出远门。
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好出逃,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她打算回了京,再走水路南下。
到时候有多远走多远,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姨娘,咱们得三日才能到京城,您好好休息,不然身体扛不住。”
姜晚点头,“这几日你也辛苦了,先歇着吧。”
姜晚提前回京,这不是秘密。
云家两兄弟丢了那么大的脸,对姜晚和傅辞恨得那叫一个牙痒痒。
“二哥,难道我们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吗?”
“当然不,只是现在不是好时机,等回了京再说。”
四皇子那边也打起了主意。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云家和姜晚的矛盾,若是在这节骨眼她出了点什么事,第一个被怀疑的肯定是云家人。
姜晚努力让自己冷静,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尽可能保住身边之人的性命。
唯有她以身作饵,所有人才会多一线生机。
“我记得你会骑马?”
秋月紧张地回,“会。”
姜晚道:“你骑马回猎场给大人报信,让他带人来支援。”
“不行,我不能丢下您。”
姜晚安抚她,“不是丢下,你是在救我,护卫被刺客牵制着,现在只有你能突出重围。”
“姨娘,奴婢带你一起走。”
姜晚摇头,“你只能一个人走。”
刺客既然是冲着她来的,如果她和秋月骑马离开,对方会立即脱身追她们而去。
她们二人都不会武,到时候更危险。
姜晚严肃道:“我们现在还能撑一段时间,你一定要把消息送到。”
秋月抹了抹眼泪,“姨娘,奴婢一定会把消息送到,您一定要等着大人来救您。”
“好。”
姜晚拍了拍车厢,示意车夫放慢速度,吩咐了两句。
车夫吹了个口哨,一匹马跑了来。
秋月成功上马,“姨娘,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说完用力一拉缰绳,马儿快速蹿了出去。
见有人要去通风报信,刺客果真急了。
不再恋战,极速奔向姜晚所在的马车,打算先把目标解决,再来扫尾。
亮光闪过,车夫悄无声息地倒地。
失去控制的马车在山路上横冲直撞,最后闯进了山林。
砰砰的碰撞声不绝于耳,姜晚稳不住身形,身上早已经撞得青一块紫一块。
没空多想,姜晚努力地分辨着方向。
最后得出结论,这个方向的尽头有一处悬崖。
再这么下去,要么是被刺客追上,要么就是跌落山崖。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等待她的结果只有死。
比起坐以待毙,最后死于非命,姜晚更想努力一把。
如果最后还是避不开死亡的结局,至少她曾经努力过,这就足够了。
扶着车壁,缓慢地移到了车厢门口。
不远处有个斜坡,地上堆了一层厚厚的落叶。
姜晚屏息凝神,挑准时机,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马车前进的声音遮掩了落地时发出的动静。
积了几十年的落叶足以将姜晚掩埋。
借着枯枝落叶的遮掩,躲过了紧追而来的刺客。
周围很安静,静到姜晚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一动不动地躺在原地,不敢发出声音。
就怕刺客发现马车里没人,突然杀个回马枪。
她这身体,逃跑的可能性太小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藏着,等待救援。
哪怕已经死过一次,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姜晚还是做不到泰然处之。
她不想死。
她想要好好地活下去。
远去的骏马发出痛苦的嘶鸣声,响彻整个山林。
姜晚身体颤抖了一下,她有预感,刺客很快就要调头来寻她了。
时间开始变得很慢。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传来了动静。
脚踩在枯枝落叶上,发出的窸窸窣窣声响传入耳中。
姜晚的心高高悬起,就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身上的落叶被挑开,姜晚心如死灰。
“太子妃,好久不见。”
太子妃三个字,让姜晚猛然睁眼。
猝不及防对上了宇文晏戏谑的眼眸。
“灰头土脸的姜小姐,孤还是第一次见,真是新鲜。”
他不是被监禁了吗?
为何会出现在这?
姜晚问出了心里的疑问,“你怎么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在?”宇文晏反问。
他的神情太过自然,仿佛只是出来游山玩水一遭。
姜晚被他噎得说不出话。
这人脾气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姜晚以前略有耳闻。
傅辞正在气头上,这种时候来求他放过伤害姜晚的人,无异于是在火上浇油。
嬷嬷不停地磕头,“娇娇今年刚及笄,还没嫁人生儿育女,求大人开恩,放过她吧。”
傅辞冷哼一声,“我的晚晚年纪也小,怎么就没人心疼她?”
“老太君的命令,我们当下人的,不能不从。”
“在晚晚面前耍威风,这也是老太君交代的?”
“这……”
“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没打杀了都是我傅家仁慈。”
嬷嬷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不停地磕头,“求大人开恩。”
傅辞没有半点心软,今日他若是不惩戒一番,明日就有人敢明知故犯。
他一根手指都舍不得碰的人,这些恶奴居然敢明目张胆地欺负。
他们凭的是什么?
既然想邀功,那就做好承受代价的准备!
“看在您伺候了祖母多年的份上,我就不跟嬷嬷计较了,只有一点希望您记住,日后见了晚晚务必放尊重一些。”
嬷嬷心知,再求下去也没用了。
重重地磕了个头,起身离去。
处理了东院的人,傅辞心里总算出了口恶气。
可只要想到主谋是自己的亲祖母,无力感瞬间席卷全身。
他不能为晚晚讨回公道,她会不会生气?
会不会又想离开?
傅辞心里更不安了。
“大人,姨娘醒了。”内室传来秋月惊喜的声音。
傅辞收敛好情绪,快步进屋。
见姜晚蹙着柳叶眉,轻轻握着她的手,“晚晚,哪里难受?”
“疼。”
后背伤得太重,姜晚只能趴着。
全身僵硬,不舒服到了极点。
担心刮蹭到伤口,傅辞按着她的肩膀,“别动,后背上了药,不能蹭没了。”
姜晚真就没动了。
她现在很虚弱,没精力和傅辞说话。
阖着眸子,闭目养神。
“晚晚,对不起,这次又让你受伤了。”
“我让人在外面置办了宅子,等你身体再好一些,我们就搬出去。”
怕她误会,傅辞连忙解释,“我会和你一起搬走,是重新开府立门户的意思,不是把你赶出去。”
姜晚觉得傅辞有病。
“你要和老太君断绝关系?”
“不是。”
“那你折腾这些是什么意思?嫌老太君不够针对我?”
“我没这个意思。”
“那就是想让全京城的人对我指指点点,骂我是搅家精,挑拨你和老太君的关系。”
傅辞摇头,“我只是想好好保护你,等重新开了府,你就是唯一的女主人,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
“治标不治本,折腾了有什么用?”
姜晚想要什么,傅辞心里清楚。
但放她离开,他做不到。
受了这么重的伤,姜晚没和傅辞闹,没跟他诉说自己的委屈。
傅辞心里七上八下。
总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晚晚,你可以骂我,也可以打我,就是别把事情憋在心里。”
姜晚和傅辞没什么好说的。
上辈子她和孩子的命,就当偿还了傅辞的救命之恩。
今日受的这顿鞭子,则是还了傅辞为她受的那顿板子。
日后他们就两不相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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