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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文章精选阅读

晴天白鹭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姜舒沈长泽是作者“晴天白鹭”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老夫人以庄将军父子的功绩陈情,以死相逼,铁了心要罚晏阳。便是太子郁承出面求情,也无济于事。“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晏阳要是走了,这侯府我也待不下去了。”程锦初满面悲痛,哭成了泪人。沈长泽揉着额头,疲惫无力。一直沉默的陆鸣珂开口道:“若要圣上收回旨意,只有一个办法。”“什么办法?”程锦初迫不及待的询问,目露期翼。......

主角:姜舒沈长泽   更新:2024-05-11 2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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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沈长泽的现代都市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文章精选阅读》,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姜舒沈长泽是作者“晴天白鹭”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老夫人以庄将军父子的功绩陈情,以死相逼,铁了心要罚晏阳。便是太子郁承出面求情,也无济于事。“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晏阳要是走了,这侯府我也待不下去了。”程锦初满面悲痛,哭成了泪人。沈长泽揉着额头,疲惫无力。一直沉默的陆鸣珂开口道:“若要圣上收回旨意,只有一个办法。”“什么办法?”程锦初迫不及待的询问,目露期翼。......

《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文章精选阅读》精彩片段


可现在,他只觉得恶心虚伪。

“我说过,你脏了别再碰我。”陆鸣珂转身,绝情离开。

沈清容无力的跌坐在地,满心绝望。

姜舒,姜舒,都是这个贱人害的!

沈清容眸光愤恨,将错全归咎到姜舒身上。

此时的听竹楼里,姜舒还未睡,听着楮玉同她说着刚探听到的消息。

“晏阳少爷下手也太狠了,希望庄小公子没事。”楮玉愤声不平。

姜舒杏眸闪了闪,也不解释,只吩咐道:“尽快把东西都收拾好,我们很快就能离开了。”

“是。”楮玉虽不解,但她相信姜舒自有打算。

楮玉离开后,姜舒回想起白日郁澜同她说的那句话,不胜感激。

她知道,庄韫之所以伤的如此之重,是为了帮她和离。

郁澜在见到庄韫受伤的那一刻,就想到了助她和离的办法。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沈长泽来求她,求她和离。

翌日,沈长泽上朝时,被皇帝怒斥。

不仅如此,庄老夫人还以诰命之身入宫状告,为庄韫讨说法。

皇帝和群臣商议,念在晏阳尚且年幼,又是无心之失的份上,免他重罚,将他驱逐出京即可。

看似轻罚,可侯府嫡长子驱逐出京,无异于断了前程富贵。

沈长泽将这消息带回侯府,沈老夫人听后老眼一黑昏了过去。

沈母也直捶胸口,哭天喊地的抹泪。

程锦初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猛咬舌尖强撑着才没有晕过去。

“夫君,你想办法救救晏阳,他还那么小,一个人离开上京要怎么活啊。”

“他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你不能不管他。”

沈长泽重重拧眉,心力交瘁道:“圣上旨意已下,无法更改。”

今日他在朝堂上跪了一个多时辰,极力恳求挽救。然庄老夫人以庄将军父子的功绩陈情,以死相逼,铁了心要罚晏阳。

便是太子郁承出面求情,也无济于事。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晏阳要是走了,这侯府我也待不下去了。”程锦初满面悲痛,哭成了泪人。

沈长泽揉着额头,疲惫无力。

一直沉默的陆鸣珂开口道:“若要圣上收回旨意,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程锦初迫不及待的询问,目露期翼。

沈长泽几人也看向陆鸣珂。

陆鸣珂沉声道:“让庄老夫人撤回控告。”

“这怎么可能呢!若有余地,庄老夫人便不会以死相逼了。”沈母叹气否决。

程锦初再次陷入了绝望。

“我听闻大嫂同长公主交好,或许可以从长公主入手。”陆鸣珂提议。

沈母丧气道:“昨日闹成那般,她怎会相帮。”

程锦初却好似看到了希望,起身道:“我去求她。只要她肯帮忙,我给她下跪磕头都可以。”

做为母亲,只要能保护自己的孩子,尊严骨气什么都可以不要。

程锦初急不可耐,步履匆匆没有看路,过门槛时被绊的摔了一跤。

“啊!”一声惨叫。

沈长泽飞奔过去将程锦初抱起,急声询问:“你怎么了?摔到哪儿了?”

“肚……肚子好痛。”程锦初捂着肚子,额头冷汗直冒。

“血,流血了!”沈清容惊叫。

一听这话,沈母赶忙吩咐下人:“快去请方医女!”

沈长泽将程锦初抱到寿永堂的侧屋,沈母命婢女去准备热水棉帕。

方医女去之前,给姜舒传了个信儿。

姜舒会意,让楮玉立刻去府外请妇产大夫,领去寿永堂。

程锦初本就胎气不稳,今日这一摔,腹中孩子怕是凶多吉少。

而方医女是姜舒的人,若真出了事,恐将罪责怪到方医女身上,借故为难姜舒。


姜舒频眉,实在不耐沈清容的纠缠,淡声问:“这礼物是陆家备的,还是小妹自己备的?”

啥?

沈清容一时没反应过来。

陆鸣珂倒是机警,第一时间道:“回门礼是家母备的,其余是清容备的。”

顿了顿,陆鸣珂又道:“家母不了解大家的喜好,便让清容做主选备。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包含见谅。”

陆鸣珂向姜舒拱手致歉。

他也觉得沈清容做的有些过分了。

第四十九章 憎恨

回门礼是给侯府的大礼,而沈清容送出的只是见面小礼。

方才姜舒问这小礼是陆家所备还是沈清容所备,问的并非礼物,而是态度。

若是陆家所备,那便是陆家不懂礼数教养,以权欺人。若是沈清容所备,那便只是沈清容不懂事,与陆家无关。

姜舒轻飘飘的一句话,陆鸣珂惊出一身冷汗。

他抬眼看向姜舒,重新审视。

他总觉得,姜舒此人与沈清容口中所说,并不相同。

得到满意答案的姜舒,唇边泛起一抹浅笑,道:“礼表心意,小妹有心了。”

一句话,既点明了沈清容别有用心,也表明了她不怪陆家。

陆鸣珂心头一松,对姜舒的明理通情生出一丝好感。

被反将一军的沈清容不服气,欲开口回击被陆鸣珂一个眼神制止。

沈母瞧出不对,赶忙圆场道:“哎呀,别光顾着说话了,菜都快凉了,先用膳。”

姜舒并非得理不饶人之人,陆鸣珂制止了沈清容,她也就懒得计较了。

只是程锦初听出她们话中的深意,明白她收到的礼物比姜舒贵重,心中有些不安。

可东西都已经收了,断没有退回的道理。

一顿回门宴,众人心思各异,食不知味。

饭后,婢女奉上茶水瓜果。

姜舒端起尝了一口,是雪山云雾。

几个孩子吃着瓜果嬉笑玩闹,大人轻松笑谈,气氛还算融洽和乐。

“长淮外放衡州后就未曾回来过,清容难得回来一次,写信叫他回来见见吧。”沈老夫人眼露慈爱想念。

沈长泽兄妹三人从小相处和睦没有纷争,兄友弟恭,手足情深,让沈老夫人很是欣慰。

尤其是沈长淮,懂事孝顺恭谦识礼,最得沈老夫人喜爱。

“好,明日我就给长淮写信,让他回来给祖母贺寿。”沈长泽道。

提起沈长淮,沈长泽也有些想念。

他们兄弟二人已有六年未见,就连沈长淮高中娶亲,沈长泽都没能见证,甚是遗憾愧疚,感觉枉为人兄。

沈母也道:“开春时收到长淮来信,说他夫人已有身孕,侯府今年真是喜事连连。”

听到这话,沈老夫人满脸笑容,心情十分愉悦。

陆鸣珂笑着恭贺道:“两位兄长一武一文,皆是栋梁之才,加官晋爵指日可待,侯府定会愈加昌盛繁荣。”

沈清容与有荣焉,心中很是自豪。

她虽骄纵,却也明白侯府是她的靠山,兄长是她的倚仗。

“沈陆两家同气连枝,都会越来越好。”沈老夫人笑着回敬。

姜舒不爱说这些客套话,便只能垂首品茶。

好在沈老夫人要喝药,程锦初身弱也不能久待,很快便散了。

回听竹楼的路上,沈长泽和程锦初与姜舒同路。姜舒不想与他们同行,故意在花园停下,仰头看天上的明月。

回华清院的沈清容瞧见姜舒在花园赏月,轻哼道:“惺惺作态,附庸风雅。”

陆鸣珂本没留意,听沈清容这么一说,他扭头看了一眼。


“姜舒。”沈长泽再次拉住了她。

“侯爷是要包庇她吗?”姜舒红着眼问。

沈长泽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他的行为已经表明了一切,什么解释的话都显得苍白虚伪。

“你也觉得一只兔子而已,不论出于何种原因,咬伤了人就该死?”

姜舒语气讥讽,看沈长泽的眼中全是失望和愤恨。

沈长泽被刺痛,硬着头皮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不白已经死了,你便是打死清容也无济于事。”

“所以就要放过凶手,什么也不做?”姜舒心寒如冰,身子止不住的轻颤。

“沈长泽,你这般大度,怎么不去庙里立地成佛呢?”

这是姜舒第一次直呼其名,显然对沈长泽失望到了极点。

沈长泽心头一颤,直觉将要彻底失去什么。

“对不住,我替清容给你道歉,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沈长泽愧疚道。

一边是明媒正娶的夫人,一边是一母同胞的妹妹,他实在为难,不忍她们任何一方受伤害。

“你要敢打我大哥,族中耆老定不会放过你。”沈清容气焰嚣张,全然没把姜舒放在眼里。

第五十三章 打脸

沈长泽和沈清容互相维护,兄妹情深到令人作呕。

“啪!”陆鸣珂实在忍不下去了,转身给了沈清容一巴掌。

在平阳时,沈清容做错了事,呵斥一两句就会立即收敛悔改。

如今回了上京,有母亲兄长庇护,她跋扈张狂到让陆鸣珂惊愕。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将几人都打懵了。

姜舒怎么也没想到,替她主持公道教训沈清容的人,竟然会是陆鸣珂。

她忽然就后悔当年阻止规劝沈清容了。

骄横恶劣的沈清容,根本就配不上雅正端方的陆鸣珂。

沈清容捂着被打歪的脸,满目震惊的看着陆鸣珂:“夫君,你打我?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打我?”

成婚四年,这是陆鸣珂第一次动手打她,沈清容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

沈长泽见了心疼不已,责备陆鸣珂道:“她是你的妻,你怎可打她?”

“正因为她是我的妻,父母兄长管教不好她,我才要管束。侯府不在乎礼教规矩,我陆家在乎。”

陆鸣珂这话说的已是极重,不仅打了沈清容的脸,也打了沈长泽的脸。

沈长泽眉头紧拧,面色很是难堪,却又找不出话来反驳。

他本就不是能言善辩之人,在自知理亏的情境下更是无话可说。

可他如珠如宝疼宠长大的妹妹,自己从未动过她一根手指,旁的男人却当着他的面打她,委实心疼。

长吸一口气平稳心绪,沈长泽语重心长道:“清容便是有错,也该言辞说教,何至于动手。她毕竟是侯府嫡女,又是你的正妻,如此损她颜面,叫她往后如何见人。”

陆鸣珂还未开口,姜舒嗤讽着道:“侯爷心眼不好,耳朵也不好了?方才规劝的话侯爷一个字也没听见?”

沈长泽被怼的哑口无言。

沈清容气疯了,目眦欲裂的盯着姜舒恨声道:“都怪你,为了一只卑贱野兔,闹的家宅不宁,夫妻不睦,你就是个祸害!”

听到沈清容的谩骂,姜舒面色平静,杏眸冷凝的看着沈清容恶毒且毫不知悔的嘴脸,别有深意道:“沈清容,我的兔子不会白死。”

留下这句话,姜舒折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清容心中一咯噔,生出巨大恐慌。

姜舒什么意思?是要告诉陆鸣珂当年的事吗?

不,不行,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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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如此说,沈母不再劝了。

她虽是内宅妇人,但也明白一臣不忠二主的道理。

从汀兰院出来,沈长泽命霍冲寻来常跟随姜舒出府的下人护卫,仔细问询。

“夫人甚少出府,大多是约见长公主或回姜府探望。偶尔上街看看饰物锦绸,买些糕点吃食。”

“除了长公主和姜府中人,可还与其他人会过面?”沈长泽问。

下人护卫努力回想,摇了摇头。

有一护卫道:“上次夫人同长公主从昭觉寺回京时,在城外遇上了璟王和郁世子。”

“发生了何事?”沈长泽立即追问,神情紧绷。

护卫道:“就寻常的行礼,说了几句话。”

“没别的了?”

“小的想起来了,夫人向郁世子要了一只兔子。”

郁源?

沈长泽懵了,怎么又扯上那个混世魔王了。

沈长泽脑子绕的打结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暂且作罢。

菘蓝院里,徐令仪频频望向门口,等的饭菜都快凉了,沈长泽才姗姗回来。

用饭时,沈长泽心不在焉,挑着碗里的白饭不夹菜。

徐令仪一瞧便知他有心事,但她懂事的不去问,只夹了菜放到他碗里。

正因为徐令仪懂事体贴,沈长泽同她在一起时才会觉得身心放松,才愿意来菘蓝苑。

饭后,徐令仪侍候沈长泽沐浴。

滑腻的柔荑在光裸的胸膛上游走,引的沈长泽闷哼不断,伸手欲将始作俑者拉下水。

“侯爷,不可。”徐令仪红着脸制止。

“怎么了?”沈长泽声音低哑,已然意动。

徐令仪娇羞道:“方医女说有孕不宜行房。”

“那它怎么办?”沈长泽憋的脸红脖子粗。

徐令仪伸手探入水下,媚眼如丝的看着沈长泽道:“妾身换个法子侍候侯爷可行?”

他能说不行吗?

沈长泽闭上眼,任由徐令仪侍弄。

望着沈长泽英俊的面庞,精壮的身躯,徐令仪的眼亮晶晶的,满是爱慕。

这是她一眼倾心,苦等多年费尽心思才得到的男人。

便是有孕在身,她也不会让别的女人有机可乘。

靖安侯府可以有两位夫人,但只能有她一个妾室。

做不了正妻,能独享宠爱也是赢家。

七月十六下了场雨,天气一下子凉爽下来。

正好姜舒的膝盖好的差不多了,已能下地走动。

养了几日她闷坏了,迫不及待下楼活动。

“夫人。”檀玉在院子里透气,坐在椅子上问礼。

姜舒走过去问她:“你的脚还疼吗?”

檀玉撒谎道:“不疼了,再养几天就能侍候夫人了。”

姜舒一眼看穿她的拙劣谎言,俏脸沉凝道:“我有人侍候,你安心养伤。有任何不适立即同方医女说,不要怕麻烦,也不要怕花银子,只管捡好药用,你家夫人我有的是银子。”

“夫人对奴婢太好了。”檀玉感动的抽鼻子。

姜舒道:“你要是哭我可就从你月钱里扣了。”

檀玉立即将泪意憋了回去。

好女有泪不轻弹!

第四十六章 刁难

姜舒被檀玉逗乐,心情甚好的在院里散步。

转了几圈舒活了筋骨后,姜舒拿着菜叶逗弄不白。

“不白,你又圆润了。”

不白听不懂她的话,蠕动着三瓣嘴飞快的嚼菜叶。

妥妥一吃货。

“的确,这体型都够下锅了。”钟越拿了根黄瓜站在廊下,一边啃一边盘算着兔肉怎么做好吃。

檀玉听的心惊胆战:“你可别打它的主意。”

“难道你不想吃吗?爆炒兔丁,可美味了。”钟越凑到檀玉耳边低声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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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思忖道:“加上侯府先前的祖业,共有一千多亩田地山林。往年大都荒置着,只随意种了些瓜果作物,并未精心打理过。”

“如今侯府有了酒坊,需要源源不断的粮食花果酿酒,不如将这些田地山林都利用起来。良田种上粮食,薄瘠的土地山林种上花果。如此一来最多两三年,酿酒原料便能自给自足。”

妙啊!

既避免了田地荒废,又解决了酿酒原料,一举两得。

沈长泽两眼放光的看着姜舒,如看一件稀世珍宝。

姜舒被他盯的毛骨悚然,颦眉道:“侯爷可是觉得不妥?”

“没有,很妥。”沈长泽伸手轻抚她发顶,为有她这样的夫人感到与有荣焉,幸甚至哉。

“此事至关重要,侯爷定要派遣得力之人去做,最好亲自去走一遭。”姜舒提醒。

京中达官贵族,大多置有田地山林。然显贵之家从不在意田中所出的微薄之利,一般都是租给当地佃户或闲置,侯府亦是如此。

多年未管,突然想要精心打理,大肆兴耕,怕是有些艰难。

但这世上本也没那么多易事,艰难才是事之常理。

沈长泽也明白这个道理,慎重道:“等忙完手中事务,我同圣上告假几日亲去一遭。但府中人事庶务夫人比我清楚,还得有劳夫人协助。”

姜舒没有答应。

沈长泽有些慌。

“夫人可是不愿?”

他近日央求她帮了太多,实在有些没脸。

然姜舒每一件事都处理得当,又让沈长泽无比依赖,不想放过她。

姜舒眨了眨眼,道:“现如今侯府是锦夫人掌家,母亲代理庶务,我不好越俎代庖。”

沈长泽揣摩道:“夫人的意思是,要重掌侯府?”

也不是不行。

“侯爷误会了。”姜舒失笑摇头。

“这样吧,侯爷若实在要我帮忙,我将合适之人的名字写出来,侯爷同母亲去安排便成。”

田庄远离上京,僻远清苦,没人愿意去,她才不做这招人恨的恶人。

沈长泽从未处理过庶务,自然不懂其中弯绕,未作他想答应了下来。

两人说话间,檀玉进来道:“侯爷,夫人,晚膳摆好了。”

姜舒起身,同沈长泽一道用晚膳。

解决了烦忧之事,又消耗了诸多体力,沈长泽胃口大开,吃了两碗饭。

姜舒看的惊奇。

饭后,檀玉送上漱口茶水。

沈长泽漱完起身,道:“你身体不适便多休息,我就不扰你了。”

姜舒奇道:“侯爷怎知我不适?”

难道她表现的有那么明显?还是他的心思细腻到如此程度?

“令仪特意提醒我的,怕我扰你休息。”沈长泽如实道。

令仪?

听他这口吻,想必对徐令仪十分属意了。

姜舒似笑非笑道:“徐姨娘当真是个可心人儿,有她侍候,侯爷舒心不少。”

沈长泽颔首,语带感慨:“说来都要感谢夫人。”

姜舒笑不达眼底:“都是侯爷自己的福分。”

沈长泽满面春风,离开时脚步轻快身影恣意,无不透露出他的愉悦心情。

“吃完就走,侯爷是来蹭饭的吗。”檀玉小声嘀咕。

姜舒被她逗乐,轻笑着唤来楮玉。

“夫人有何吩咐?”楮玉问。

姜舒看着手中的团扇道:“去查查徐姨娘的过往,越仔细越好。”

徐令仪如此关心她,她自然也要关怀关怀她。

第三十二章 手段

打揽云院过时,沈长泽迟疑了一瞬,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近来程锦初似是懂事了,不再吵闹责问,温顺的过分,反倒让沈长泽心里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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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泽是从战场浴血归来的将军,杀伐果断,冷厉肃杀,发起怒来面色可怖,令人生畏。

犯错的庄头杨老福跪伏在地,战战兢兢道:“谢侯爷开恩,往后小人一定老实本分,为侯府尽心尽力。”

沈长泽瞥了一眼屏风后的姜舒,按照两人商议好的道:“杨老福降为副庄头,其子杨有财调去侯府当差。”

新庄管对庄上的情况一无所知,必定需要熟知庄上事务之人从旁协助,方能迅速接管,而杨老福无疑是最佳人选。

但杨老福此人有前科,为防止他糊弄欺负新庄头,煽动庄户作乱。故将他儿子调去侯府,以做人质。

若他胆敢再存坏心,或有半点不忠,那葬送的便是他儿子的前途和性命。

世间父母劳碌营算,皆为子孙后代。姜舒此计不可谓不绝,直接拿捏住了杨老福的命脉。

“这……”杨老福大惊失色。

沈长泽沉了脸,目光狠戾:“怎么,你有不服?”

“不敢,小人听命,谢侯爷。”

杨老福再作威作福,也不过是狐假虎威的纸老虎。而沈长泽却是真敢提刀杀人的猛兽,只一个眼神,便让人不寒而栗。

处理完桑岩庄的事务,天色已黑。

简单用了晚饭,姜舒沐浴后看着屋内的一张大床陷入了沉思。

他们来的匆忙,杨老福没有任何准备,一切都很仓促。屋内只有一张大床,没有软榻。

这意味着,姜舒今晚只能同沈长泽共眠。

庄上虽有其他客房,但不能在外拂了沈长泽的脸面。

姜舒立在床前,不知如何是好。

怀着少女心嫁入侯府时,她盼望着与沈长泽做一对恩爱夫妻。

苦等六年沈长泽归来时,她也曾想着与他相敬如宾。

可不知从何时起,她对沈长泽再无期许,排斥与他亲近。

平日在府中,她还能想办法避开他。

可这几日巡庄只有他们二人,避无可避。

“怎么了?这床不合意?”沈长泽带着沐浴后的水气出现在她身后。

姜舒吓了一跳,却也因他的话生出急智。

“嗯,我有些认床,这几日怕是都睡不安枕,恐扰到侯爷休息。”

在边关养成了警惕的习惯,沈长泽夜里听到一星半点动静都很容易惊醒。

可若是分屋别住,又会惹人非议。

“我打地铺吧,侯爷好生歇息,这几日还有得忙,须得养足精神。”姜舒主动让步。

沈长泽看着她抱了被子铺到地上,拿了一只枕头就准备和衣躺下。

他抓住了她的手臂。

姜舒心中一紧,小心翼翼的回头看他。

“地上湿硬,你睡床上,我睡地上。”沈长泽松开了她的手。

姜舒暗自松了口气,乖顺的躺到了床上。

姜舒本不认床,但头一次与男子同屋而眠,她很不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沈长泽侧身竖耳听着床上的动静,相信了姜舒认床的事实。

“睡不着?”他在黑暗中低声问。

冷不防听到他说话,姜舒吓了一跳,歉疚道:“我尽量不动。”

沈长泽一听知她误会了,思忖道:“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

“噗嗤。”姜舒没忍住笑了,“侯爷这是拿我当小孩哄吗。”

哄小孩的故事她没兴趣,但边关的见闻她倒是可以听一听。

“侯爷同我讲讲边关吧。”

沈长泽想了想,思绪陷入回忆中,缓缓开口。

姜舒侧耳倾听,渐渐入神。

她从未离开过上京,无法想象沈长泽口中所说的荒凉塞北是何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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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澜眨眼道:“我陪您一同进宫,就说陈太医已经治好了韫儿,念在靖安侯军功赫赫,赤胆忠心的份上,放过沈晏阳。”

“父皇本就器重靖安侯,一定会同意的。”

庄老夫人听完,没好气道:“合着你早就想好了后招,就等着我往你的坑里跳。”

郁澜愧疚垂头,没有辩解。

这事儿她的确利用了庄老夫人,是她不对。

“行了,回去更衣进宫吧。”看在观音大士的份上,庄老夫人原谅了她们。

“是,母亲。”郁澜应了一声,拉着沈长泽走了。

出了庄老夫人的院子,沈长泽仍心有余悸:“老夫人好生威严,公主不害怕吗?”

都是婆母,庄老夫人可比沈母和沈老夫人厉害多了。

“不怕,我父皇发起火来比她凶多了。”郁澜无谓轻笑。

天子一怒,生死难料,哪是庄老夫人一个妇人能比的。

郁澜的话让沈长泽肃然起敬,也让沈长泽明白,郁澜对庄老夫人的恭敬是出于礼貌教养,并非惧怕。

庄老夫人也定是明白这一点,才会在被欺骗震怒后还答应进宫,陪郁澜胡闹。

“你的和离书呢?给我看看。”郁澜换好衣服后问沈长泽。

沈长泽从怀中取出和离书展开,递给郁澜。

郁澜快速瞧了一眼,了然道:“果然还没经官府落印。”

“快把你的名字写上,再摁上手印。”郁澜拉着沈长泽去了书案。

沈长泽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照做。

待墨迹干透后,郁澜将和离书折好收了起来,冲沈长泽诡笑道:“等着,我送你份大礼。”

郁澜同庄老夫人进了宫,沈长泽耐心在将军府等候。

身为皇帝的第一个女儿,郁澜自小聪慧喜人,深受皇帝宠爱。

下嫁平西将军府又令皇帝心怀愧疚,是以特许她可以随意进出宫门。

“陛下,长公主和庄老夫人求见。”皇帝正在批阅奏折,听到内侍禀报有些微讶。

他不是已经下旨惩处了靖安侯之子吗?她们还来做什么?

“让她们进来吧。”皇帝搁下笔,放下手中奏折。

郁澜同庄老夫人进殿行礼,皇帝抬手让她们起身赐座。

“你们忽然前来,有何要事?”皇帝直接了当的问。

庄老夫人没脸开口,郁澜只好起身道:“确有一事要求父皇应允。”

“哦?何事?”皇帝狐疑。

郁澜将准备好的说词同皇帝说了一遍。

皇帝听后重重拧眉,面浮薄怒:“你当圣旨是什么,说收回就收回?”

郁澜道:“父皇不用收回,再下一道恩旨即可。”

皇帝不解其意,以眼神询问。

郁澜一本正经道:“庄韫经太医诊治已无甚大碍,念靖安侯戍边有功,其子年幼无心,驱逐出京改为闭府思过一年,靖安侯罚俸半年。”

“你倒是想的周到。”皇帝皮笑肉不笑。

若是旁人见皇帝如此,定然惶恐惊惧,然郁澜司空见惯,浑然不怕。

甚至还冠冕堂皇道:“儿臣这也是为父皇着想,靖安侯可是难得的将才,恩威并施才能让他更加忠心。”

皇帝被郁澜的无耻气笑了:“说吧,你如此大费周章所为何故?”

郁澜知道瞒不过,便如实道:“靖安侯夫人沈长泽是儿臣的好友,她在靖安侯府受了委屈想要和离,靖安侯提出条要父皇赦免沈晏阳,才同意与她和离。”

皇帝哼道:“你倒是有情有义。”

“谢父皇夸赞。”郁澜装作听不懂,厚着脸皮应下。

皇帝懒得同她计较,沉声道:“行了,朕允了。”

“谢父皇。”郁澜上前两步,从怀中取出一物道:“儿臣还有一事求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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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声走进屋内,瞧见程锦初在缝制幼儿新衣。

沈长泽心有触动,温声道:“这些事自有绣娘做,你别累坏了眼睛。”

程锦初抬头,看着他柔和一笑:“可我想为孩子做点什么。”

沈长泽在程锦初旁边坐下,宽大的手掌轻抚上她的腹部。

“还不到三个月,感受不到。”程锦初的手覆上他的手,温暖热烈。

沈长泽反握住,将她揽入怀中道:“辛苦你了。等孩子生下来,我带你出府游玩透气。”

程锦初靠在他胸膛吃吃的笑:“夫君莫不是傻了,生完孩子得坐月子,不能四处跑。”

“那就等坐完月子再去,总归得好好弥补你。”沈长泽心生疼惜。

毕竟同床共枕六年之久,又为他生养了子女,情深意厚无法言喻。

“好,夫君可要说话算话。”程锦初环抱住沈长泽的腰,闭上眼感受这一刻的温情脉脉。

她相信沈长泽是爱她的,只是他的爱不只给她,也分给了别人。

“可累了要休息了?”沈长泽抚着她的背问。

程锦初摇头:“白日睡了太多,不困。”

末了似明白过来,程锦初体贴道:“夫君可是有事要忙?”

“嗯,要去书房处理些文书。”

“我陪着夫君吧,给夫君研墨。”

想着研墨也累不着她,沈长泽便同意了,两人一道去了书房。

他专心看写公文,她安静研墨,气氛融洽宁和。

长夜寂寂,程锦初托腮看沈长泽处理公务,回想起两人在边关生死相依的日子,竟有一丝怀念。

可过去终究是过去,人总要向前看。

烛火跳动中时间缓缓流逝,有孕在身的程锦初极易犯困,以手掩唇打了个小小的呵欠。

会神看文书的沈长泽听见了,扭头道:“困了就回去睡吧。”

说着就要唤秋霜送她回去。

情急之下,程锦初伸手捂住沈长泽的嘴,撒娇道:“我想陪着夫君,等夫君一同安歇。”

唇上传来的温润触感,以及耳中听到的绵柔之音,令沈长泽心头一软,合上文书道:“走吧,我陪你回去安歇。”

“可夫君不是还没处理完吗?”

“无碍,不是什么要紧事,明日再看也行。”沈长泽扶着她起身。

程锦初眉欢眼笑,同他回了主屋歇息。

秋霜看在眼里,一颗心落回了肚里。

前几日两人大吵一架,沈长泽搬出了主屋,又接连几日宿在菘蓝苑,秋霜还以为程锦初失宠了。

如今看来她的担心实属多余,夫人自有手段。

雨滴滴嗒嗒落下时,碧桃前去关窗。

听到雨声徐令仪如梦初醒,自言自语道:“侯爷不会来了。”

无所谓,今日她也觉得有些乏累,往后还有的是机会。

想到傍晚沐浴时沈长泽失控与她缠绵,徐令仪勾唇媚笑。

既已抓住了沈长泽的身体,抓住他的心不过早晚的事。

雨噼里啪啦的下了一夜,到次日还未停。

姜舒在廊下听雨,拿着胡萝卜喂不白。

因食物充足,短短一个多月,不白长大了几圈,抱在怀里同一只猫差不多。

寻常的野物都带有野性,轻易不肯与人亲近。但不白对人却毫无防备,任谁都能捉到。

“又蠢又贪吃,你先前怎么活下来的。”姜舒垂首抚摸不白柔顺光滑的皮毛。

纯黑的野兔很少见,若落入旁人手里,定要将它剥皮吃肉,拿它的皮毛做物什。

遇到她,算它长命。

沈长泽撑着伞走入廊下,睨着姜舒腿上的不白道:“这兔子倒是个有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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