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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爹做梦都在偷妈咪全文小说

舒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渣爹做梦都在偷妈咪》是作者“舒曼”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秦慕深温舒曼,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毁三观。”温舒曼嘴巴动了几次,想骂人,可脑子里仅有的贬义词不足以形容这人的万分之一!“秦先生,现在是谈我们离婚的事,你扯别人做什么?”“呵,还恼羞成怒?”他冷笑,眼神在女人身上打量,“你跟他同居了吧?”温舒曼本意想解释,可转念一想,凭什么跟他解释?她也学着男人讥诮的口吻,“关你什么事?当初交易规则是你定的,生完孩子就离......

主角:秦慕深温舒曼   更新:2024-07-30 13: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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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慕深温舒曼的现代都市小说《渣爹做梦都在偷妈咪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舒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渣爹做梦都在偷妈咪》是作者“舒曼”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秦慕深温舒曼,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毁三观。”温舒曼嘴巴动了几次,想骂人,可脑子里仅有的贬义词不足以形容这人的万分之一!“秦先生,现在是谈我们离婚的事,你扯别人做什么?”“呵,还恼羞成怒?”他冷笑,眼神在女人身上打量,“你跟他同居了吧?”温舒曼本意想解释,可转念一想,凭什么跟他解释?她也学着男人讥诮的口吻,“关你什么事?当初交易规则是你定的,生完孩子就离......

《渣爹做梦都在偷妈咪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秦慕深正想着如何开口,能完美地避开离婚这个话题,让她继续给自己孩子当奶妈——谁知,人家竟先把离婚协议甩出来。

借着车顶灯光,他眼神幽冷地瞥了眼协议,薄唇讥诮勾起:“这么迫不及待,怎么?你的姘头等不及了?”

“???”温舒曼满脸困惑,那眼神大概在说:你没病吧?

可他还在继续输出:“他那么爱你,当初怎么舍得让你跟我结婚,给我生孩子?你们之间的爱可真毁三观。”

温舒曼嘴巴动了几次,想骂人,可脑子里仅有的贬义词不足以形容这人的万分之一!

“秦先生,现在是谈我们离婚的事,你扯别人做什么?”

“呵,还恼羞成怒?”他冷笑,眼神在女人身上打量,“你跟他同居了吧?”

温舒曼本意想解释,可转念一想,凭什么跟他解释?

她也学着男人讥诮的口吻,“关你什么事?当初交易规则是你定的,生完孩子就离婚,从此形同陌路——怎么,现在想反悔?”

她当初答应这荒唐的交易,除了被钱逼到绝境外,也因为张教授对她的恩情。

可万万没想到,张教授那么受人爱戴的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她的孙子却是这副德性。

“反悔?我是怕你反悔。”

“放心,虽然你很有钱,可我不稀罕。”

“你不稀罕钱?”男人嘲讽更甚,眼神充满鄙夷。

温舒曼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忍不住辩解:“我当初是特殊情况,现在的确不稀罕了。”

“才一千万,就捞够了?”

那个“捞”字刺痛了她,女人脸色冰冷,言辞也戾:“秦慕深,你什么意思!你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哪里懂贫苦百姓的悲哀?大家都是凭自己努力生存,你可以高高在上,但没必须嘲讽蝼蚁吧?”

她过于尖锐锋芒的态度,让秦慕深突然不言语了。

可温舒曼还没说够,盯着男人冷峻尊贵的脸庞,继续道:“如果说那一千万是罪恶龌蹉的,那你就是罪魁祸首——所以,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

这话一落,男人眸光微挑,显然没想到这鹌鹑般的小女人竟这般伶牙俐齿。

两人目光冷冷相对,车厢突然诡异地安静下来,空气都好似凝结。

可躺在摇篮里和爸爸怀里的两个小婴儿,却毫无意识地挥舞着拳头,嘴里还咿咿呀呀。

冰冷窒息与温馨有爱,形成强烈反差。

秦慕深心里有些悔意,但他这种人,断不可能赔礼道歉。

温舒曼瞪着他,直到眼睛酸涩不适了,才回过神将协议丢下:“反正我签字了,希望你动作快点。”

她转身欲下车,身后又传来低沉的语调,“你真舍得两个孩子?”

女人手一僵,背影也绷直,回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她不舍得又如何?难道能把孩子给她?

男人对上她漂亮却困惑的眼眸,单手从身侧抽出一份协议:“温舒曼,做我孩子的奶妈,随叫随到,否则——我叫你身败名裂。”

温舒曼脑子里一嗡,眼眸滞涩地下落,盯着他手里的白纸黑字。

好一会儿,她嘴唇嗫喏:“奶……奶妈?”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渣爹做梦都在偷妈咪》,是一本十分耐读的现代言情、豪门总裁、甜宠、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舒曼。《渣爹做梦都在偷妈咪》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第412章 幸福团圆,作者目前已经写了523489字。

书友评价

作者大大的书籍还在推荐中,读者很喜欢这本书,但是还没有评价哦!

热门章节

第69章 战胜暴君

第70章 送爱心餐

第71章 他在监视

第72章 惹祸上身

第73章 单挑互殴

作品试读


温舒曼听着这话,又想到那天医院里秦慕深对她说“你还是可怜可怜你自己吧”——脸上顿时一阵刺辣辣的自卑感。

真是可笑。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可怜虫,却在怜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

可她就是放不下,怎么办呢。

秦慕深看着他们俩,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而后淡淡开口:“能用钱解决的事,我不想欠着人情。既然你答应了,那我等会儿让人送协议过来。”

周奕辰突然回头吼道:“不答应!你做梦!滚!”

他越怒,秦慕深反倒越淡定,甚至英俊的脸庞还露出优雅笑意:“周先生,你的外贸公司还没开起来吧?想在云城闯一片天地,可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

他说的是实话,因为创业本就不易,何况周奕辰要人脉没人脉,要资金没资金。

可这话在周奕辰跟温舒曼听来,却是妥妥的威胁。

“秦先生,我答应的事不会反悔,你可以走了。”温舒曼冷眉冷目,连看他一眼都没有,淡淡地下逐客令。

秦慕深缓缓点了点头,“行。”

他应了句,高挑修长的大长腿缓缓迈动,经过女人面前时,又停住了脚步。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一张支票递过来,深邃的眼眸淡淡瞥向她,薄唇轻启:“为表诚意,这个酬劳我先支付。”

温舒曼盯着他指间的支票,面色更冷,“我说了不需要。”

可周奕辰上前,一把拽走支票。

“奕辰哥!”

秦慕深笑意加深,抬手在脸色愠怒的周奕辰肩上拍了拍,“还是周先生聪明。”

他迈着步子潇洒而去。

温舒曼瞪着男人的背影,等他离开后才回头看向周奕辰,伸手就去抢那张支票。

可周奕辰避开了。

“你干什么!”温舒曼也有些火,语气很不好,“你知道收了这钱意味着什么吗?我不想再卖自己一次!”

周奕辰却看着她,“这只是你的工作而已,你们之间如果只谈钱,才是安全的。”

温舒曼嘴巴抖动,气到说不出话来。

“何况,这点钱对他来说连九牛一毛都不算,你以为你不要就是有骨气了?曼曼,钱是这世上最好的东西,想想我们三餐不济的窘迫,想想我们睡大街睡桥洞的凄惨,想想外婆躺在病床上命悬一线的危急——你干嘛要跟钱过不去?”

周奕辰的话,成功地让她回忆起那些穷到毫无尊严的苦日子。

一时间,没了话说。

周奕辰走上前,抬手,握住她的肩膀,起初力道很轻,淡淡地双手用力加重。

他心情极度难受,忍了又忍,才松了一口气,握着女人肩膀的手也缓缓松了些,“曼曼……我尊重你的决定,但你一定要答应我,千万千万要跟那个男人保持距离,听到没?”

温舒曼红着眼眶,低垂着视线,没有看向她的奕辰哥,冰冷自嘲地道:“你想多了,他根本看不上我,我就算主动投怀送抱,人家也会嫌我身上的穷酸味儿。”

周奕辰听她这么说,点了点头,“行……你回房躺着休息吧,我把早餐再热一热。”

“不用,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去忙吧。”

“曼曼……”

温舒曼没有吱声,转身朝着卧室走去。

周奕辰皱着眉,无奈、痛苦又纠结地看着她的背影,手里的支票都被攥变形。

小说《渣爹做梦都在偷妈咪》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她都没来得及回复,便忍着疼痛奔到门口,迅速开了门。

秦慕深举着手机,长身玉立,天生的衣架子分外养眼,惯常冷峻的脸庞照例神色淡淡。

眼前门板突然拉开,他眼眸抬起明显有些吃惊。

可下一秒,等看到门后站着的女人摇摇晃晃,满脸满手的血,淡漠的脸庞瞬间收紧:“你怎么了?!”

温舒曼瘪着嘴巴,楚楚可怜,没说话眼泪却先流下来。

秦慕深再冷漠,也不可能见死不救,当即跨进去。

可他还没来得及扶住女人,就听客厅传来怒吼:“姓秦的!你来干什么!”

秦慕深定睛一看,只见脸上同样染血的周奕辰摇晃着走过来,浓烈的酒气隔老远都能闻到。

他当即明白,这男人喝醉了耍酒疯,竟对女人动手。

“曼曼,过来!离他远点!”周奕辰伸手,要把温舒曼拉回来。

秦慕深眸光一暗,将摇摇欲坠的可怜女人扯进怀里护住,冷声嘲讽:“周奕辰,借着醉酒欺负女人,你还是个男人吗?!”

“关你什么事!要不是你……我跟曼曼……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周奕辰爱而不得的愤懑在看到秦慕深出现后,瞬间数倍高涨。

上次他就想狠狠揍这人一顿,奈何被他的保镖拦住。

今天就他一人……

周奕辰喊完话,眼眸突然迸出杀气,毫无征兆地,一拳头挥舞上来。

“奕辰哥!”温舒曼见他又要动手,想也没想,直起身挡在了秦慕深面前。

她做好了再次受疼的准备,连眼眸都紧紧闭上了。

可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落下。

秦慕深眼眸一凛,在对方拳头挥舞上来时,精准地钳住了进攻的手臂。

“自不量力!”他不屑地嘲讽,用力一扬,周奕辰摇摇晃晃地撞到了鞋柜上。

简短一个成语,却一语双关。

出身贫苦的周奕辰,无论是哪方面跟秦慕深相较量,都是自不量力。

击退了男人,秦慕深低头看向怀里的傻瓜,劈头就训:“我要你护着?额头的伤还在流血,想被他再揍一拳?”

温舒曼抬头看着他,神情懵懂,双眼茫然。

秦慕深皱着眉,一脸不耐烦,可嘴上还是问出了关心的话:“你有没有事?要不要去医院?”

温舒曼摇摇头,“不用……”

“家里有医药箱没?”

“没有……”她住到这儿没多久,又做月子没出过门,哪里会准备这些东西。

“……”秦慕深面沉似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知道自己的回答让他更无语了,温舒曼莫名紧张,又察觉到两人距离太近,她几乎就靠在对方怀里,她又连忙拉开距离。

腿间疼痛难忍,她挪了步便痛苦地皱眉,但还是强忍着:“你来拿母乳……等等,我去冰箱取。”

她转身,双腿僵硬地挪动,秦慕深看着她走路的姿势,眉心拧得更紧,上前一把抓住她手臂,“腿怎么了?也受伤了?”

他关心人的语气都透着一股子冷硬和不耐烦,温舒曼无福消受,又摇了摇头:“没事……等会儿躺下休息就好了。”

秦慕深好像低咒了句,下一秒,突然弯腰下去,将女人一把打横抱起。

“啊……你干什么……”温舒曼吓坏,双手本能地揽住他脖颈,手上的血迹瞬间染透他白色的衬衣领。

秦慕深紧绷着脸,从女人这个角度看去,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犹如精雕细琢一般。

“闭嘴!”冷冷吐出两个字,他稳稳地抱着狼狈不堪的女人朝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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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我了,”温舒曼不想提自己的事,看向闺蜜脸上的惨状,关心道,“说说你吧,你跟王异哲怎么回事?你说他劈腿,还打你?”


提到这个,夏甜甜脸上强装的笑意顿时消失无踪。

“嗯,他跟一个女同事乱搞,被我发现,起初他还求我原谅,我说让他换份工作这事就翻篇,可他不愿意,后来吵起来就面目狰狞了……”

温舒曼紧紧皱眉,“他跟那女同事上床了?”

“他说没有,但我不信。两人微信聊得恶心死了,就算没睡,心也脏了。”

“那你就这么半夜跑出来,他没找你?”

“打过电话,我没接。后来他恼羞成怒,就在微信上说分手也可以,叫我回去把东西搬走,我让他全扔了!”

温舒曼有些佩服,她在秦慕深家的东西,都不值钱,她也做不到这么洒脱。

说到这些,夏甜甜又止不住眼泪横流。

毕竟,四年的感情,还以为可以从校园到婚纱,没想到——结束的这么突然,这么不堪。

“别哭了,眼睛都肿了。”温舒曼看着她伤心落泪的模样,心疼地安慰。

夏甜甜笑了笑,抬头望天,豪放地一把抹掉眼泪:“没事,不哭了!为这种狗男人不值得!我想好了,我要回云城,在这边发展,正好又能跟你在一起了。”

温舒曼一喜,“是吗?你确定?”

夏甜甜红着眼眶笑道:“当然!周奕辰早上还说,他公司正好招人,他说这边新公司是你做老板——所以温老板,赏口饭吃呗!”

温舒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那新公司,可能待遇不是很好。”

“没关系,新公司有前景啊!周奕辰的能力,在大学里我就看出来了,他野心勃勃,以后肯定会事业有成的!”

说实话,周奕辰的个人能力,温舒曼也不怀疑。

从小特殊的成长环境造就了他超越一般人的坚韧意志,再加上他强烈的渴望和精明的头脑,这种人很难不成功。

这是周奕辰的优点。

但经过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温舒曼渐渐看出他这些特殊经历带来的性格缺陷。

夏甜甜见她突然不说话了,扭头看了眼,“怎么了,一提到周奕辰你就脸色复杂,看来……这次的事对你阴影很深。”

温舒曼笑了笑,没说话。

两人走出电梯,到了门口。

开门时,温舒曼才说:“如果不是你突然过来,我都不知道回来怎么面对他。这把钥匙,我原本没打算要回,想着找个师傅来把锁换了。”

夏甜甜咋舌,“你们……真闹到这个地步啊?”

温舒曼还没回答,防盗门打开。

夏甜甜一进屋看到客厅里乱七八糟的,地板上还有干涸的血迹,顿时神情一僵。

“看来……那晚的确挺激烈的,真不敢想,平时看周奕辰那么斯文安静的一个人,喝醉酒那么可怕。”夏甜甜有些明白闺蜜的心情了。

温舒曼也没想到,家里还是这副模样。

她进屋要收拾,夏甜甜把她拦住,“你回屋歇着吧,还在坐月子呢,我来收拾。”

她也不好意思让远道而来的朋友帮忙收拾,自己去躺着,想起手里拎着的早餐,她才觉得饥肠辘辘。

“我把早餐热一下,还没吃呢。”

“嗯,那你快去。”

打开早餐,一看两个人的分量,她才想起路上光顾着跟秦慕深唇枪舌战了,压根没想起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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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车,周奕辰回头看向副驾上的女人,脸色有些微妙:“曼曼,你还给那人的孩子喂奶?”

温舒曼一怔,回眸看向他,迟疑:“怎么了……不,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周奕辰虽然没有大声,但语气明显严肃了些,“当初签协议时,不是说好生完孩子就离婚,从此再无来往,你也不会去见他的孩子吗?”

女人眼神闪躲,没有正面回答。

周奕辰看着她的神态,眸光微暗,突然问:“你们不会还没离婚吧?”

温舒曼轻轻点头,“嗯。”

“……”周奕辰眉心一皱,紧紧盯着她,顿了两秒突然开门下车。

温舒曼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步伐凛凛地绕过车头,来到副驾这边开了车门。

“奕辰哥,你——”

“曼曼,下车。”周奕辰探身进去,双手揽着她的肩膀,要把她带下车,“我们去找他,现在就把离婚协议签了。”

他动作很急,温舒曼被拽的屁股挪了下,摩擦到缝针的地方,顿时疼得倒吸冷气。

“曼曼!你怎么了?”见她低着头五官蹙成一团,身子也僵硬了,男人赶紧关心,“哪里疼?”

温舒曼绷着神经,等那阵疼痛缓过,才凄凄楚楚地道:“奕辰哥,我们先回去好吗……我伤口很痛,不想走路了。”

“伤口?你哪里受伤了?怎么弄的?那个混蛋家暴你?!”周奕辰很火,抓着她的手都不自觉用力。

温舒曼有些尴尬,摇了摇头,声如蚊蚋:“女人生孩子……哪有不受伤的,何况,我是顺产双胞胎……”

纵然提前侧切了,可还是没躲过撕裂。

纵然缝针时打了麻药,也还是把她痛得死去活来。

现在想想,那种痛依然钻心刺骨,令她胆寒。

周奕辰瞧着她,突然间明白过来,白皙俊朗的脸庞也是一阵臊红。

“对……对不起,我没想到这点。”他吞吐了下,放开手,可依然站在车门边,心里犹觉得不踏实。

这婚一天不离,他就总担心有变故。

温舒曼知他心中想法,又轻声道:“你放心吧,他比你更着急。估计明天,他的助理又要找我了。”

周奕辰思忖片刻,点点头:“好吧,那我们先回去。”

——

温舒曼出院后,秦慕深也带着龙凤胎出院回家了。

他跟温舒曼虽做了一年多的夫妻,但两人并未住在一起。

温舒曼住的别墅叫月半湾,离闹市近,是考虑她怀双胎,情况特殊,万一需要看医就诊,路途近,方便点。

而他自己的常住地,是在一处比较静谧的湖畔别墅。

占地广袤,风景怡人,造价不菲,极其注重隐私。

原本,司机兼保镖隆哥以为他肯定要带着孩子回湖畔别墅的,谁知迈巴赫驶出医院,他淡声提醒:“去月半湾。”

隆哥微愕,但还是应道,“是,秦先生。”

新生儿不好照顾,他同样担心有什么突发情况需要去医院,所以住在月半湾方便一些。

秦婶见月嫂抱着孩子进屋来,连忙上前抱住孩子,“这两个孩子,妹妹鼻子像少爷,哥哥嘴巴跟少爷也像,这两个孩子五官太漂亮了。”

家里添丁,总归是喜事。

秦慕深心情也不错。

只除了,想到那个女人时有点烦心外。

“秦婶,给月嫂和奶妈安排住处,晚上孩子们跟月嫂睡。”

“好的好的,冯助理昨天知会过,房间都准备好了。”秦婶笑着回复,顿了顿又问,“那……少爷也住这里吧?”

“嗯。”

“家里这么多人,房间都住满了,少爷你只能睡主卧。”秦婶瞧着年轻主子,话中有话。

果然,秦慕深眉心微皱。

主卧,那个女人住了一年多。

秦婶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他脾气了如指掌,马上又接话说:“放心,房间彻底打扫过,床上用品都换了新的。”

男人还是脸沉沉地,但也没说什么,转身上楼。

白天,两个小家伙还算听话。

醒来后,月嫂先喂奶粉,吃几口不肯吃了,奶妈再喂母乳。

照例,也是吃几口就不干了。

好在家里人多,五六人轮流哄,总算能应付过去。

可到了晚上,兄妹俩就不好搞了。

两小时醒一次,奶粉不吃,母乳更别提,那两个奶妈根本抱都不让抱。

从深夜十一点哭到凌晨两点,断断续续几乎没停过,一屋子人被磨得人仰马翻,让本就眠浅的秦慕深更是烦躁暴怒。

起床开门出去,他循声找去月嫂房间,“怎么回事?这么多人哄不住两个婴儿?”

大月嫂愁眉苦脸,“秦先生,这孩子不吃奶粉也不喝母乳啊!”

孩子们还在哭,一声声撕心裂肺,如刮瓦砾似的,吵得人脑瓜子都嗡嗡叫唤。

秦慕深再权势滔天,此时却拿刚出生的一双儿女毫无办法。

秦婶走上前,低声劝道:“少爷,要么……给小曼打电话?她应该还在云城吧,叫隆哥过去接她,孩子们一直哭不是办法啊……”

秦婶夫妇这一年多负责照顾温舒曼,混的熟了,昵称也亲切。

他们心里,觉得那姑娘挺适合做秦家少奶奶的。

可秦慕深一听这话,本就阴郁的脸庞更加冷凝:“她不在云城了。”

“啊?”秦婶一惊,遗憾地道,“这么快就走了?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啊,竟就舍得……”

哭声不停,两个月嫂哄到精疲力竭,突然想到孩子是不是抗拒奶嘴,于是提议用勺子喂喂看。

这一喂,居然效果不错。

虽然吃的不多,但好歹能管一会儿。

凌晨三点,别墅终于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回到主卧的秦慕深,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原以为自己有钱有势,养两个孩子易如反掌,如今当了爸爸才知道,人类幼崽这么难缠,比他做几十亿的大项目都难!

难怪萧景轩之前说风凉话,咒他带孩子带到想哭。

越想越烦躁,他翻个身过来,黑暗中幽深的眼眸满是烦躁。

强行闭上眼,脑海里又出现那女人喂奶的一幕。

那两个混世小魔头,为什么在她怀里就那么老实了?闭着眼睛攥着小拳头,大口大口地吸奶。

难不成,真要为了给孩子们喂奶,继续维持这段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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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心底里,她还有些感激秦慕深。

虽然那个人很可恶,让她很多时候恨到咬牙切齿。

但平心而论,她感激秦慕深,也感激秦慕深的奶奶张教授。

他们就是她生命里的贵人,出现在她人生最苦难最绝望的时刻,给她的人生续了下半段旅程。

夏甜甜有点佩服地看着她,“舒曼,你活得好清醒,一点都不纠结。”

她笑了下,“谁说不纠结,当时也很痛苦,但现在回过头看,一切都值得。”

“嗯,只要你觉得值得就行!”

两人刚聊完,敲门声响起。

夏甜甜跑去开了门,见周奕辰提了两大袋水果零食回来了。

“谢谢周老板,你去忙吧,我帮你照顾舒曼,放心吧!”

她知道闺蜜对这个男人有了隔阂,都没让他进屋,接过两大袋东西,笑着把门关上了。

周奕辰原本还想进来看看温舒曼,就这样吃了闭门羹。

夏甜甜拎着两袋东西进屋,放在餐桌上,惋惜地摇头:“哎……周奕辰说实话还是不错的,起码对你死心塌地,跟王异哲那个渣男相比,他就是天花板级别了,真是可惜……”温舒曼自嘲地笑了笑:“我跟他之间,不可能了……这件事成了扎在他心头的刺,碰一下就血淋淋。”

“但我也不怪他,是我自己自甘堕落,为了金钱出卖婚姻,出卖子宫,没人会完全理解。

我也不求别人理解,只要我认为值得,这就够了。”

夏甜甜听她这样说,心疼地握住她手臂紧了紧:“谁说的,我能理解你!

百分百理解!

我觉得周奕辰就是自卑,他怪自己没能力,才让你用这种方式渡过难关,毁了你们之间的未来。

他其实不是怪你,可能更多的是恨自己能力不足。”

温舒曼有些意外地看向她:“没想到,你对他这么了解。”

夏甜甜笑了笑,“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了,一路看着你俩走过来,当然了解。

如果没有那些意外,你们肯定可以修成正果的。”

温舒曼浅浅一笑。

原来,周围的人都看出奕辰哥早就喜欢她了。

可她怎么没瞧出来?

她一首以为奕辰哥就是把她当亲妹妹疼爱。

不过现在想来,那时候他们没确定关系也是好事。

否则,让她撇开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去跟另外的男人结婚生孩子,比生离死别还要痛苦。

吃完早餐,温舒曼回床躺着了。

夏甜甜跑去收拾另一间房,雷厉风行地用手机下单了一堆生活物品。

“舒曼,说好了,我就住这儿,房租我跟你平摊。”

她一边用手机买东西,一边靠在温舒曼的门口跟她商量。

温舒曼问:“你就不怕王异哲找来跟你复合?”

夏甜甜恨恨地说:“好马不吃回头草,还没结婚他就劈腿了,这种男人我要来干嘛?”

“嗯,你想好就行,我巴不得你留在云城。”

“是啊~以后咱俩又可以相亲相爱啦!”

————周奕辰这些日子忙着新公司筹备的事,东奔西走,总算把准备工作办完了。

就等法人注册成功,便能挑一个黄道吉日开业了。

中午,他给温舒曼打电话,问她这两天放不方便出门,要去工商局一趟。

温舒曼一听就懂了,毫不犹豫地道:“奕辰哥,还是你做公司法人吧,我不适合当老板。”

“这怎么行呢?

说好了的,你做老板,毕竟你是最大的股东!”

温舒曼从秦慕深那里拿到的钱,除了给外婆预存足够的医疗费,自己留点生活费以外,剩下的全都投到了公司。

由于资金充足,周奕辰大手笔一挥,首接租了三层办公楼。

云城这边的公司,规模很大,比老家那边的小公司气派多了。

“不用了。

你照顾我这么多年,我回报你一些也是应该的。”

温舒曼想得很开,钱财乃身外之物,她要那么多钱也没用,不如给周奕辰创业。

可周奕辰一听这话,语气变了:“曼曼,你什么意思?

你要跟我撇清关系?”



温舒曼好一番打听,才找到新生儿科室。

她顺产双胞胎,撕裂很严重,缝了针后,走路如凌迟一般。

慢慢挪到新生儿科室外,她扶着墙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抬头朝里张望。

可是里面躺着好多宝宝,有的还在保温箱里,从玻璃窗看去,什么都看不到。

对宝宝的思念让她顾不得许多,她见里面只有一个护士在忙碌,便壮着胆子走进去。

护士闻声回头,看到她连忙阻止:“你是产妇?来看宝宝?现在过了探视时间,不能进来的。”

温舒曼低声请求,“我知道,可我来都来了,我还没见过宝宝,我好想他们,护士小姐,你就让我看看他们吧……”

“他们?”

“对,我生的是龙凤胎,哥哥和妹妹。”

护士一听,顿时明白她的身份了,脸色微变:“那对龙凤胎,不在这里。”

“不在?那他们送去哪儿了?他们的情况是不是很严重?”温舒曼一听,心头紧紧一缩,想到了新生儿重症监护室。

护士见她着急慌张,眼眸瞥见走廊里走来一人,“秦先生来了,您自己去问吧。”

秦先生?

温舒曼顺着护士的视线转过头来,果然,走廊里缓步而来的人,正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秦慕深身高接近一米九,高大挺拔,面无表情地朝着她走来时,自带一股浓浓的压迫感。

走廊里灯光明亮,男人英俊的五官线条流畅,棱角分明,只是那气场太过强大,让人一眼看去便觉不好惹。

“你怎么来这儿了?”秦慕深看到女人,眉头微蹙。

温舒曼第一次敢直接迎视男人的眼眸:“我想看看两个孩子。”

“你没资格。”

温舒曼抿唇,“秦慕深,我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想看一眼,这不过分吧?”

她一动气,胸前突然疼痛,疼得她双眉紧蹙,下意识一手捂住胸部,肩都塌了下来。

秦慕深眉眼一沉,紧紧盯着她,“你怎么了?”

他看着女人手捂的部位,太敏感,眼眸忙又撇开。

温舒曼没说话,但她很清楚地感觉到,里面的衣服湿了……

她突然明白,漏奶了……

气氛僵持,秦慕深见她不回答,身体佝偻着一动不动,眉心越发拧紧。

就在他准备叫护士时,女人又抬起头来,尴尬地笑了笑,隐晦地解释:“没什么……就是,该给宝宝们喂奶了。”

她这么一说,秦慕深又很自然地看向她胸前。

竟看到她两边衣服都晕开痕迹,而且,那湿印子还在缓缓扩大。

男人眸光蓦然暗沉,薄唇紧抿了抿,冷硬地道:“你去找医生开点药吃,宝宝们不需要你喂奶。”

温舒曼也顾不得自己的狼狈了,轻声说:“可现在都是现成的,不吃浪费了。”

“你——”秦慕深没想到她是个执拗性子,顿了顿没好气地讲,“不是有吸奶器?”

“那玩意儿麻烦。”

“随便你。你想让宝宝喝,就吸出来交给护士,不愿意那就算了。”

冷冷地丢下这话,他抬步就走。

温舒曼跟着转身过来,急声问:“宝宝们怎么样?他们是不是发育很不好?”

男人脚步未停,还是不冷不热的语调:“孩子们很好,过两天就出院回去了。你明后天也能出院,走之前把字签了。”

温舒曼想追上去。

追上去,跟着他,肯定能找到宝宝们。

可是她胸疼,腹部宫缩也疼,下面缝针的地方更疼……

挪一步,都难如登天。

虚弱在旁边坐下,路过的护士发现她,连忙推了轮椅过来,把她送回病房。

想要见宝宝的愿望还是没能实现。

回到病房,护士见她衣襟都湿了,提醒她赶紧吸奶,不然堵塞发展成乳腺炎,会很遭罪的。

不得已,她还是认命地拿过吸奶器,开始吸奶。

————

新生儿病房里,秦慕深还没进门,就听到一儿一女撕心裂肺的哭声。

他沉着脸正要推门,月嫂豁然拉开门板,抬眸一见他,又惊惶又像是见了救兵。

“秦先生,你可算来了!”

“怎么了?”听孩子的哭声太过惨烈,秦慕深脸色阴郁,大步进入。

月嫂跟在后面解释:“孩子不吃奶啊,饿得直哭,喂又不吃。”

他刚走进去,见两个年轻女人掀着衣襟,一人怀抱一娃。

眉头一皱,他本能地撇开视线,声音极其不悦:“母乳也不吃?”

月嫂急得摊手:“不吃啊!含都不含!”

月嫂不懂,为什么孩子妈妈不来喂,要找两个“奶妈”呢?

那两个奶妈看到秦慕深,眼眸都是明显一亮,没想到孩子爸爸这么年轻英俊!穿着打扮一看就有钱!

说话间,护士小姐又进来了,手里拿着刚冲好的配方奶。

“试试奶粉吧。”护士小姐从奶妈怀里抱过哥哥,将奶瓶喂到婴儿嘴巴里。

小家伙哭得只打颤,可怜兮兮地含住了奶瓶,吸了起来。

就在大家都松了口气,以为他接受奶粉时,小家伙突然嘴巴一张,又“哇”地哭起来,小小粉嫩的拳头攥得发抖,似乎在抗议。

另一边,妹妹也是同样的反应。

护士愁眉苦脸,“又不喝奶粉了……”

月嫂经验十足,叹道:“孩子肯定是想喝妈妈的奶了!”

她看向脸色峻冷的男主人,小心地打探:“秦先生,那个……孩子妈妈,是不是刚生完身体虚弱,不能亲喂?要是这样的话,把奶挤出来给宝宝喝也是可以的。”

秦慕深没说话,但脑海里冒出刚才那女人衣襟润湿的一幕。

“都是现成的,不吃浪费了。”

温舒曼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他看着哭到小身子打挺的一双儿女,终究妥协:“去让——”

“母乳来了!母乳来了!”他正准备让人去找孩子妈“取奶”,病房门被推开,护士小姐拿着两小瓶母乳,高兴地冲进来。


温文尔雅的萧院长认真思忖了番,很严肃地道:“这么说,她不能住在外面了。男人酒品不好,人品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这人身安全都有影响了。”

他铺垫了一堆,就为了引出后面的话,“你等会儿直接带她回月半湾呗,给孩子喂奶也方便了。”

秦慕深没说话,脸色淡淡,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温舒曼处理了额头的伤,贴了纱布胶带,还沁出丝丝血迹。

至于她腿不能走,医生出来解释:“没有摔着腿,是产后撕裂伤还没长好,又裂开了,需要重新缝针。而且刚才产科医生检查,说她恢复得不好,得注意点,否则一系列产后并发症,会延续很久无法治愈。”

女人生育带来的摧残,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有多痛苦。

若产后恢复不好,会在未来几年甚至几十年,都饱受各种尴尬痛苦的折磨。

萧景轩是医生,一听这话就懂。

可秦慕深一个钢铁大直男,大冰块,哪里明白这些。

医生转身去忙了,他一脸困惑地转头:“撕裂伤是什么?”

“……”萧景轩盯着他,一副看白痴的眼神。

两人对视几秒,萧院长突然一把拽住他,“来,我给你科普科普。”

都当爹的大男人了,连这些最基本的医学常识都不懂,怎能指望他怜香惜玉疼老婆?

他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秦先生冷着脸,“不需要。”

“来嘛,别不好意思,一把年纪了,当文盲可不行。”萧院长非拽着他拉走。

“萧景轩!你……你他妈别拉拉扯扯的,松手……”

尽管秦先生很抗拒,可萧院长还是把他拉到了办公室,用医学教具给他生动形象地“演绎”了女人生育的全过程,以及什么叫做“侧切”以及“撕裂”。

秦先生那个复杂深沉难辨的脸色,在心里飙了一万句“老子谢谢你”。

“别人生一个都这么不容易了,她是一次生两个,痛苦加倍。这种痛放到男人身上,你都未必能承受,以后可得对人家好点!”萧景轩抓住一切机会说教,势必把好友培养成好丈夫。

秦慕深脸色沉沉,面上无动于衷,可没人知道他心底掀起了多少涟漪。

那么个娇娇柔柔的年轻姑娘,居然能承受这样抽皮扒筋碎骨般的非人折磨,的确难以置信。

可转念一想,她做这些都是为了钱,是她自愿的,又不是被人逼迫的。

所以,秦先生的怜悯心软只持续了几秒钟,便冷冷丢了句:“关我屁事。”转身离开。

萧景轩:“……”

————

“温小姐,伤口都处理好了。”护士小姐忙碌完,收拾着医疗器械,温和地提醒了句。

温舒曼摸了摸额头,还有些疼,但那点疼远不及双腿间的刺痛。

护士小姐扶着她轻轻坐起身,将一张卡片递给她:“温小姐,这是产后康复治疗卡,针对你的情况,先开了两个疗程的,后续若是恢复不理想,可以再续。”

温舒曼一听连连摇头:“不不不,不用了。”

“你拿着吧,萧院长吩咐的。”

护士硬是将卡塞到她手里,怕她不懂这些,又强调了一遍,“女人产后康复很重要的,否则到时候松弛不但影响夫妻关系,还会影响身体健康,比如炎症、疼痛、漏尿等等,很麻烦的。你等产后42天回来做检查,就可以开始康复治疗了,到时候康复科的同事也会提前联系你预约。”

女人产后的那些事,她有所耳闻。

刚才医生给她检查,的确说她恢复不好,都有些脱垂了。

她听着有些害怕,只好接过卡片,“那费用……”

“别担心,这些都是萧院长处理的。”

温舒曼心里,对那位穿着大白褂斯斯文文的萧院长,好感倍增。

这边刚交代完,另一边,秦慕深已经回来了。


一涉及到孩子,先前还战战兢兢的女人,突然就态度硬朗起来:“秦慕深,你不能这样,虽然孩子不属于我,可毕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关心下也不行吗?”

男人不语,却故意握着手机越发走近孩子,让那哭声传播得更清晰。

心思单纯的温舒曼,绝对想不到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骨子里这么“狗”。

两个小家伙早起洗了澡,换上了干净柔软的衣服。月嫂泡了奶粉喂他们,结果一个两个都不肯喝,哭得跟受了虐待似的。

闹腾了一夜,真不懂他们哪来的精力,实在是太磨人了!

秦慕深着实耗尽了耐心,说话也更难听:“温舒曼,你最好早点把你的东西搬走,否则我一把火给你全烧了。还有,离婚协议赶紧签,别以为你故意拖延我就没办法治你!”

“秦慕深,你能先哄哄宝宝吗?他们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就一点都不心疼?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做父亲!”温舒曼根本听不进他说什么,满脑子都是孩子们撕心裂肺的哭声,一声一声好似破碎的瓦砾刮在心尖上,疼得她颤抖。

男人听她愤怒地指责,明显更气了,“温舒曼,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一个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子宫的女人,我看你连做人都不配!”

“随便你怎么说,你先去哄孩子行不行?他们是不是饿了?不肯喝奶?我昨晚正好挤了一些奶存着,秦慕深,你再厌恶我,也要心疼心疼你的孩子吧?”女人的声音又急切又透着卑微,一切只为了可怜的小婴儿。

这边,男人一听她存了母乳,心里大为松懈,可嘴上却继续嘲讽:“温舒曼,这就是你的计谋?一边用母乳吊着两个孩子,一边死赖着不肯离婚——你以为我就被你拿捏了?”

温舒曼气得抓狂,恨极了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

“秦慕深,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没想过跟你做真正的夫妻!你这种冷血无情的怪胎、奇葩,哪个女人眼瞎了会看上你?!”兔子急了也咬人,忍无可忍的小孤女,第一次正面硬刚,说出了潜藏许久的心里话。

秦慕深愣住,面如死灰,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

那该死的女人,她在胡说什么?她是活腻了吗?

“温舒曼,有种你再说一遍。”他沉默片刻,开口时,语调阴森森地戾人。

“说就说!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不正儿八经地谈个恋爱,明媒正娶个老婆回来生孩子——肯定是因为你这种变态的性格根本就找不到女人!所以才花钱租一个子宫来传宗接代!”

吼出这话,温舒曼心里畅快多了!

听那边久久没有回应,电话也没挂,她突然得意地笑起来:“是不是被我说中,哑口无言了?我真替那两个孩子悲哀,居然投胎到你名下!”

“温舒曼,敢挑衅我,你等着!”他咬牙切齿,放出一句很缥缈空洞的狠话。

可杀疯了的小女人完全不怕,还嚣张地继续挑衅,“等着就等着!不就是离婚吗?赶紧的!你这种人,我跟你一分钟的瓜葛都不想有!跟你说话都是在浪费我的宝贵生命!”

话落之后,温舒曼率先挂断了电话。

孩子的哭声回荡在耳边,她怕自己会心软,会后悔,只能赶紧挂了电话,听不见也就不那么痛苦了。

可手机落下,她却无力地捧住自己的脸颊,失声痛哭起来。

那一晚的事,这几天温舒曼回忆了不下十遍,至今仍觉得不敢置信。

她也一首在思考,今后如何跟周奕辰相处。

原本他们是一家人,是兄妹,即便偶尔有点小矛盾也都不过夜的。

可那晚周奕辰深情表白,还把她的心思也说穿了——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他们连家人和兄妹都没得做了。

“这件事说来复杂,等有空我再跟你好好说吧。”

闺蜜应道;“好。

那你还打算在外面住多久?

我怕周奕辰再找不到你,真会发疯。”

“我等会儿跟他报个平安。”

“嗯,行。

我还在上班,忙着呢,等晚上回去再跟你聊。”

“好,拜拜。”

挂了语音,温舒曼又回到周奕辰的微信界面。

思来想去,编辑了一句话。

奕辰哥,我很好,不用担心。

消息一发出去,没过两秒,屏幕传来语音请求。

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她握着手机,那种既紧张又想逃避的情绪再次扑面而来。

可她知道,这躲不掉的,早晚都要面对。

于是,深吸几口气之后,温舒曼还是接通了语音请求。

“喂……曼曼,你在哪儿?

现在怎么样?

你知道这几天我找你找的……曼曼,对不起,那晚是我糊涂,我喝醉了酒,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太混账了!”

周奕辰激动地忏愧、道歉,把过错推到醉酒上,一股脑地自我批判了一番。

“我知道我伤害了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真的后悔死了,恨不得拿刀杀了自己!

曼曼,我不求你原谅我,只请你不要躲着我,给我弥补的机会,曼曼……”温舒曼恍恍惚惚地握着手机,有那么一阵,根本听不进周奕辰的忏愧和道歉。

“曼曼,你说话啊曼曼……你哪怕骂我,回来打我,拿刀砍我,你别躲起来不理我……我这几天都要难受死了……”周奕辰真的哭了起来。

温舒曼想安慰他,还没想好怎么开口,那边换了个人说话:“温舒曼,是你吗?

我是林逸阳。

你去哪儿了?

你知不知道奕辰这几天找你差点命都没了!”

女人心里骤然一紧,忙询问道:“奕辰哥出什么事了?”

林逸阳激动地说:“他到处找你,饭都不吃,又说自己犯浑伤害了你,发神经拿匕首划自己胳膊,结果偏了方向,差点把腕部动脉切了!

要不是振华发现及时,他现在都化成灰了!”

“什么?”

温舒曼听了这话,身体一阵冰寒。

周奕辰以前读书时,压力太大,就曾做过这种糊涂事。

她无意发现后,吓得大哭。

周奕辰跟她保证过,说以后再也不会伤害自己,再也不会让她担心了。

怎么现在又……语音那边,周奕辰跟林逸阳吵起来,显然是怪好友不应该说出这事。

温舒曼心情很乱,忍不住拔高声音:“奕辰哥,你要是再这样做,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

吼完这话,她气愤地挂断了语音。

任凭那边如何重新请求,她都不再接起。

过了会儿,周奕辰又发文字消息过来。

曼曼,奕辰哥错了,奕辰哥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曼曼,你什么时候回来?

奕辰哥去接你好不好?

她盯着屏幕看了半天,才抬手抹掉眼泪,回复:我伤还没好,等过两天能走路了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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