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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贪恋全集小说

江蓝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过分贪恋》是“江蓝蓝”的小说。内容精选:衣底下探。“啪!”不知道是清醒了还是没清醒。反正,当一巴掌结结实实的甩在男人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在耳边响起的时候,沈鹿溪可以确定,自己是清醒了。一巴掌之后,男人所有的动静,当即顿住。漆黑一片中,沈鹿溪感觉着男人有力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密密长长的睫毛颤呀颤,就是不敢睁开眼。两秒之后,男人原本还算温柔的动作,......

主角:沈时砚沈鹿溪   更新:2024-09-14 03: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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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时砚沈鹿溪的现代都市小说《过分贪恋全集小说》,由网络作家“江蓝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过分贪恋》是“江蓝蓝”的小说。内容精选:衣底下探。“啪!”不知道是清醒了还是没清醒。反正,当一巴掌结结实实的甩在男人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在耳边响起的时候,沈鹿溪可以确定,自己是清醒了。一巴掌之后,男人所有的动静,当即顿住。漆黑一片中,沈鹿溪感觉着男人有力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密密长长的睫毛颤呀颤,就是不敢睁开眼。两秒之后,男人原本还算温柔的动作,......

《过分贪恋全集小说》精彩片段


沈时砚两天没回晋洲湾一号,沈鹿溪就呆在公寓里,安安静静录了两天小说。

自从上次录音把嗓子录哑后,有了经验教训,她就特别注意保护自己的嗓子了。

星期天晚上,她录完小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她刚爬上床,小腹处就有隐隐的坠痛感觉传来。

她知道,是大姨妈即将造访了。

她去垫好姨妈巾,重新爬上床,然后,小腹处传来的不适,越来越强烈。

痛的她根本睡不着。

半个小时后,她又爬起来,去找到上次医生给她开的止痛药,吃了一片。

止痛药渐渐起了作用,她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忽然感觉身后贴上来一个温热的胸膛,男人的大掌握住了她,将侧身睡着的她翻了过来。

然后,那只大掌很不老实起来,往她的睡衣底下探。

“啪!”

不知道是清醒了还是没清醒。

反正,当一巴掌结结实实的甩在男人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在耳边响起的时候,沈鹿溪可以确定,自己是清醒了。

一巴掌之后,男人所有的动静,当即顿住。

漆黑一片中,沈鹿溪感觉着男人有力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密密长长的睫毛颤呀颤,就是不敢睁开眼。

两秒之后,男人原本还算温柔的动作,一下变得粗暴起来。

“沈时砚,别!”沈鹿溪立马蜷缩成一团,大叫,“我大姨妈来了,我难受。”

也就在她大叫的同时,男人的手滑了进去,触到了什么。

动作又停了。

两个人躺在一起,面对面,谁也看不到谁的表情,但却能异常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跟呼吸。

时间仿佛静止,只余下两道不稳的呼吸声。

一秒,两秒,三秒……大概过了三十秒后,沈时砚伸手去开了床头灯。

灯光乍亮,沈鹿溪立马扭头,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沈时砚坐起来,黢黑的眸子深深地睨着她,掀唇“嗤”一声,“打了我一巴掌,装鸵鸟就没事了?”

这辈子,动手打他脸的女人,沈鹿溪是第一个。

而是一次又一次。

“我刚刚没醒,不知道是你。”沈鹿溪的脸在枕头里埋的很深,发出来的声音,自然是闷闷的,还带着刚醒的软糯。

“哦,是么?”沈时砚睨着人,舌尖抵了抵被打那一侧脸的嘴角内壁,“那现在知道了,你说怎么办吧?”

沈鹿溪埋着脸,装死。

沈时砚脚踢踢她,“说话。”

沈鹿溪也不知道怎么的,莫名就觉得委屈,有气,索性破罐子破摔道,“随便你。”

“随便我。”沈时砚笑,凑过去,几乎咬着沈鹿溪的耳廓,在她的耳鬓喷洒着撩人的热气,嗓音低低哑哑道,“浴血奋战怎样?”

沈鹿溪闻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扬手就又要往沈时砚的脸上甩下去。

不过,这次她没得逞。

她的手才扬起,就被沈时砚一把攫住了。

“还打上瘾了是不是?嗯——”沈时砚抓着她的手,嗓音更哑了。

沈鹿溪埋着脸,彻底装死不说话。

沈时砚看着她一直蜷缩着,一只手覆在小腹上的姿势,好看的眉梢挑了挑,然后松开了她,直接下床出去了。

听着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枕头里埋的快要窒息的沈鹿溪终于将脸转了过来,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

沈时砚就这样,放过她了?

望着天花板等了一会儿,仍旧没听到任何动静传来。

她想睡,可小腹处隐隐的坠痛感不断传来,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愈发的折磨人。

既然睡不着,沈鹿溪干脆爬起来,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

......


围观的人群原本就不算多,这会儿已经三三俩俩的散了,等薛三走到陈以恩面前的时候,人基本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陈以恩是见过薛三的,知道他是沈时砚的贴身保镖。

她仰头,看着面前的薛三,浑身都禁不住抖了三抖,嘴巴张了张,却还是发不出声音来。

“陈小姐,我老板请你过去一趟。”薛三居高临下地看着陈以恩,目光冷肃犹如死神似的。

陈以恩浑身又抖了抖,鼓起莫大的勇气问,“沈时砚他……他……他找我什么事?”

薛三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单手将人拎了起来,半拉半拽的往停在不远处的车走去。

薛三的手跟钢筋铁臂似的,陈以恩疼的几乎掉眼泪,却不敢吭一下。

薛三直接将人塞进了车里,然后甩上车门,自己又坐进驾驶位。

“时……时……时砚,你……你找我呀?”

陈以恩缩在车门边的位置,看着靠在椅背里,闭着双眼面色如霜般的沈时砚,哆哆嗦嗦地开口。

“当年沈鹿溪她妈杨意从沈鹿溪她父亲沈明礼那儿,窃取了百迅财务部的机密资料,偷偷从百迅挪走上千万的资金这事,你的父母也有参与吧?”

沈时砚闭着双眼,不答反问,周身的气压,低冷的骇人。

陈以恩怎么也料不到,沈时砚会忽然提起这件事情来。

事情发生在七年多前,她当时已经二十岁了,她父母怂恿沈鹿溪母亲坑自己丈夫这事,她当年确实是知道的。

当即,陈以恩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个彻底,浑身都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道,“我……我……我不知道,时砚,这事我……我真的不知道。”

“陈以恩,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敢来为难沈鹿溪,我不介意让你父母去把沈鹿溪的父亲换出来。”

沈时砚淡淡地说,可声音却冷的仿佛淬了冰渣子似的,末了,又补充一句,“当然,你也可以陪着你的父母一起。”

陈以恩闻言,脸色直接就被吓青了。

“滚!”沈时砚最后吐出一个字来。

陈以恩忙不迭点头,连滚带爬般的推门下了车,赶紧跑了。

医务室里,医生看了沈鹿溪的脚,应该是扭伤拉到筋了,至于骨头有没有事,得去医院拍个片才能确定,所以暂时只给她拿了一瓶药油,暂时先擦着。

陈北屿去交了钱拿了药油,然后在沈鹿溪面前蹲下来,拧开药油要给她擦。

“学长,我自己来。”沈鹿溪赶紧阻止他。

刚好这时,陈北屿手机在兜里响了起来。

他摸出手机看一眼,点头将药油给了沈鹿溪,然后去一旁接电话。

等他挂断电话的时候,沈鹿溪药油已经抹好了,加上休息了一会儿,崴伤的地方已经没那么疼了。

“毕业典礼快开始了,我得去大礼堂。”沈鹿溪说着,站了起来。

陈北屿赶紧收起手机过去,又要抱她。

沈鹿溪阻止他,笑着摇头道,“学长,我不疼了,可以自己走的,真的。”

说着,她直接提腿开始走。

只走了一步,她就又疼的停下来,清丽的眉头几乎要蹙成一团。

“还是我抱你过去吧,你这样,半个小时都未必能走到大礼堂。”陈北屿过来扶着她说。

沈鹿溪摇头,坚持道,“学长,我可以,真的。”

说着,她便紧咬着牙关继续往医务室外走了,陈北屿没办法,只得扶着她往外走。

才走出医务室,沈鹿溪就已经疼的冷汗连连了。

虽然是盛夏的天气,可刚刚在医务室是开着空调的,陈北屿身上一点汗也没有,可见沈鹿溪是疼的。

“你要是真不愿意让我抱,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把车开过来,很快的。”

刚刚自己抱着沈鹿溪来医务室的时候,她其实一直挺抗拒,所以陈北屿只能另外想了个办法。

沈鹿溪看向他,沉吟一下,点头答应了。

医务室离大礼堂确实不近,她这样走过去,脚废不废先不说,估计毕业典礼都进行一半了。

“那你在这儿坐着,我去取车。”陈北屿说着,将沈鹿溪扶到旁边一处阴凉的台阶上坐下,然后迅速跑去取车。

沈鹿溪目送陈北屿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收回视线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无意瞥到了停在十几米远处的一辆黑色劳斯莱斯。

小说《过分贪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沈鹿溪一路忐忑,首到,车子开回了晋洲湾一号,两个人回了公寓,沈时砚坐到沙发上,一边勾着脖子上的领带,一边让她过去。

沈鹿溪乖乖爬到他的身上,凑过去,一边吻她,一边去解他的衬衫扣子。

沈时砚大掌摩挲着她的脖子后颈,将人拎开一点点,哑着嗓子问,“喝酒了?”

沈鹿溪又凑过去,学着他的样子,绵软的唇瓣去啄他的唇,他的下巴,回答说,“一点点。”

“那再喝一点?”

沈时砚提议。

沈鹿溪继续啄吻着他,细细说,“我酒量不好。”

“呵!”

沈时砚笑,大掌托住她,像抱小孩一样,面对面将人抱起来,尔后,迈开长腿往餐厅的吧台前走。

沈鹿溪手手脚脚勾住他,吻在继续。

到了吧台,沈时砚将人放在高脚凳上,腾出手来去倒了一杯红酒。

他仰头灌了一口,尔后,骨骼雅致的长指去捏住沈鹿溪的下巴,将嘴巴里的红酒,一点点往她的嘴里渡。

沈鹿溪仰起头,白皙的脖颈修长,像只引颈就戮的白天鹅般,承受着沈时砚渡过来的液体。

没一会儿,有酡色液体顺着她的唇角慢慢滑下来,顺着她的脖子,一条蜿蜒进白色的雪纺衫下。

沈时砚嘴里的酒喂完,唇舌慢慢游离,顺着那酡色的液体而下,细细厮磨。

沈鹿溪浑身轻颤着阻止他,眼神声音柔媚的几乎能滴出水来,气息艰难,声音细若蚊吟般道,“身上有汗……”沈时砚笑了,抓住她柔肉若无骨般的小手落进他的身上,“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好嫌弃的,来吧。”

沈鹿溪闭上眼,点头,将自己热烈绽放在沈时砚的面前。

……“嗡嗡——嗡嗡——”第二天早上八点多,沈鹿溪是被沈时砚的手机吵醒的。

当她慢慢弹开眼皮的时候,沈时砚己经拿过手机,放到耳边接听。

“时砚,你说了今天上午陪我去逛街的,什么时候来接我?”

因为隔的近,沈鹿溪就枕在沈时砚的颈窝里,将手机里的声音听的清清楚楚。

“半个小时后。”

沈时砚闭着双眼回答。

“好,我等你。”

“嗯。”

沈时砚答应一声,挂断电话后,就松开了怀里的沈鹿溪,首接翻身下床。

沈鹿溪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沈时砚也没管她,迅速洗漱换了衣服,就出门了。

听着公寓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沈鹿溪才又重新弹开眼皮,爬起来。

在凌乱的大床上呆坐一会儿,她去找到自己的手机,翻出周阳的号码,拨了过去。

“小鹿溪,你没事吧?”

电话接通,周阳一如既往轻快的声音传来。

“老大,我没事,你怎么样?”

沈鹿溪声音含着歉疚。

“嗐,我能有什么事,在医院躺两天就好了,周一上班,你肯定又能见着我。”

沈鹿溪更抱歉了,“对不起,老大。”

“对不起什么呀,你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说对不起。”

周阳越这样,沈鹿溪越抱歉,坚持问周阳要了医院和病房号,要去看他。

周阳想了想,告诉了她。

挂断电话,沈鹿溪赶紧去洗漱换衣服。

正准备出门,宋妍送早餐来了。

沈鹿溪赶着去医院看周阳,跟宋妍说,“早餐我不吃了,你们推下去吧。”

“这可是沈先生吩咐送来的,你怎么能不吃呢,必须得吃。”

宋妍笑着,态度里却明显含着鄙夷。

正在换鞋的沈鹿溪掀眸,看宋妍一眼。

对上她似笑非笑满含轻蔑的目光,她弯了弯唇角,把刚换好的鞋子又脱了,说,“那推进来吧。”

早餐布置好,厨师走了,宋妍却站在餐桌前,并不打算走。

沈鹿溪在餐桌前坐下,一边吃早餐一边看宋妍一眼问,“宋管家有事吗?”

宋妍对她咧开嘴,“沈小姐,你和沈先生,不是堂兄妹关系吧?”

沈鹿溪抬眸看她,不否认也不承认,只问,“怎么啦?”

宋妍又笑笑,说,“你要真是沈先生的堂妹,那你们晚上,能用那么多套子。”

她是沈时砚公寓的管家,公寓里的清洁卫生虽然不是宋妍亲自做的,但清洁工在做卫生的时候,她过来监督,再正常不过。

沈鹿溪看着她,一下就红了脸,伸神色却是镇定的。

她一丝没慌,点点头应了,说,“嗯,我缺钱,沈先生他给我钱。”

她承认的这么落落大方,就感觉好像人家问她是不是十八岁了,她点头说,对,我十八岁了。

宋妍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看沈鹿溪的目光,变得更复杂了。

沈鹿溪赶着去医院,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又对宋妍说,“宋管家,我吃饱了,你要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着,她抽了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角,然后站起身往玄关方向走。

宋妍跟过去,在两个人一起等电梯的时候,她对沈鹿溪说,“沈小姐,做女人,还是要自爱一点比较好。”

沈鹿溪冲她咧开嘴笑笑,什么没说。

刚好,电梯到达,她没再理宋妍,首接进了电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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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沈鹿溪不太愿意,双手抵上他的胸膛去推他,可丝毫没用。

沈时砚轻易扣住她的一双手腕子,背到她身后,尔后身下的大板椅向前一滑,就将她的人抵在了办公桌上,霸道又干脆利落的攻城掠地。

他太清楚沈鹿溪的敏感点了,没一会儿,原本还想要抵抗的沈鹿溪便在他的攻势下,溃不成军,彻底缴械投降。

好巧不巧,她今天穿了一条及膝的连衣裙,又没穿丝袜,更方便了沈时砚办事。

沈鹿溪彻底沦陷,任他摆弄,直到,沈时砚将她抵在了宽大的落地窗玻璃上,从六十七楼两百多米的高度往下看去,大马路上的车流和人群映入她眼帘的时候,她才猛的一阵心惊,倏地一下转过身来,扑到了沈时砚的身上。

“嘶——”

她动作太突然,沈时砚阻止不及,差点被她废了,当即疼的倒抽凉气。

“沈鹿溪,你是想弄死我吗?”他磨着后牙槽,咝咝抽着冷气问。

沈鹿溪这才察觉到自己干了什么,低头看一眼,一时又懊恼又羞赧极了,“你……你没事吧?”

沈时砚紧皱着好看的眉头,狠狠咬牙眯着她,“你说呢?”

沈鹿溪轻咬着唇角看着他,指了指他休息室的方向,弱弱说,“要不去里面房间,我帮你检查一下?”

沈时砚咬牙切齿地眯着她,下一秒,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进了休息室,他毫不手软,直接将人往大床上一抛,又欺身压了过去……

……

两个人不知不觉,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当结束,身体慢慢平息下来的时候,沈鹿溪无意瞥到休息室里一个小机器人身上显示的时间,吓了一跳,立刻就翻身下床,去捡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当她捡起裙子正要穿的时候,才发现裙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居然被沈时砚扯破了,背后一大片直接崩开,完全不能穿了。

她看了看手里破掉的裙子,又扭头看身后的沈时砚。

沈时砚枕着自己的手臂靠在床头里,对上她无语的目光,他勾起半边唇角,心情似乎很不错的一笑,“等着,我让人去给你买新的。”

沈鹿溪,“……”

“下次这种质量太差的衣服,就别穿了,不经扯。”沈时砚一边懒懒的下了床,往浴室的方向走,一边很是嫌弃地说。

沈鹿溪,“……”

看着径直进了浴室的男人,她简直……欲哭无泪。

她现在能怎么办?只能等!

将被扯破的裙子扔进垃圾桶里,沈鹿溪正要爬回床上,却无意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一份文件。

文件的标题赫然写着的居然正是七年多前百迅的那起重大的经济案。

沈鹿溪心脏猛的一缩,整个人霎那僵在了那儿。

她定定地盯着床头柜上的文件,足足十来秒后才回过神来。

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听着里面传来的淋淋水声,她又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文件,尔后,慢慢伸手过去,拿过文件,慢慢缩到床边的地毯上,打开文件看了起来。

文件上的内容,每一行每一个字,沈鹿溪都看的无比认真。

越往下看,她原本红润的脸色,就变得越苍白。

直到最后看完的时候,她脸上的血色,基本全部褪去,变得惨白一片。

不仅如此,她缩在床边,整个人都是愣愣的,落在文件最后一行字上的目光也跟着变得空洞缥缈起来。

忽然,身后的浴室被“咔哒”一声轻响被拉开,男人湿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沈鹿溪的面前。

沈鹿溪渐渐回过神来,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男人。

“沈时砚,这份文件,是你特意放在这里给我看的,是不是?”她双手收拢,拽紧着手里的文件,声音很平静很平静地问沈时砚。

沈时砚微拧着眉峰低头看着她,没有迟疑地点了下头。

她接近吴旭,不就是为了想要了解清楚当年百迅的那起经济案,希望能替她父亲减刑么。

如果不是她有这种想法,他不会让她知道真相。

......



门一拉开,一股老姜红糖水的味道当即扑鼻而来。

她以为自己闻错了,又仔细闻了闻。

没错,确实是老姜红糖的味道。

她诧异,顺着味道慢慢往厨房走去。

厨房的灶台前,沈时砚果然站在那儿,身形挺拔如玉,正拿着勺子在熬老姜红糖水。

沈鹿溪看着他,一时有些怔住。

老姜红糖水熬好,沈时砚沥掉姜片,将水倒进碗里,尔后转身,靠到灶台上,掀眸看向怔愣在不远处的小女人,挑挑眉,下巴指了指那碗老姜红糖水,说,“过来,喝了。”

对上他那双深邃却无欲无求的眸子,沈鹿溪轻咬着唇角,听话的过去。

“这么晚了,你哪来的姜和红糖呀?”她问他。

沈时砚掀唇,伸出长臂将人勾进怀里,“这种小事,有什么好为难的吗?”

沈鹿溪看着他,抿起嫣红的唇角,嘴巴鼓鼓的去端过料理台上的那碗老姜红糖水,送到嘴边吹了吹,轻轻喝一口,然后两条清丽的眉头就皱起一团,下意识地嘟囔一声,“烫!”

沈时砚看着人,勾唇笑,抬手曲指一记不轻不重的栗子弹在她脑门上,“烫你不知道多吹吹。”

隔着老姜红糖水氤氲的袅袅热气,沈鹿溪清凌凌的眸子嗔他一眼,尔后像只小仓鼠般,低头腮帮子鼓鼓的继续对着碗里吹。

沈时砚就靠在那儿,搂着她,什么也不做,静静看着她,直到,她将碗里的东西都喝完,才问,“味道怎么样?”

再开口,他声音已经抑制不住的有些暗有些哑了。

“唔……太甜了——” 点儿。

沈鹿溪的话音还没有落下,沈时砚骨节分明的长指已经勾住了她的下巴,低头攫住了她的红唇,低低哑哑的嗓音有些模糊道,“那我尝尝……”

他吻的挺凶的,手上也没停。

就在沈鹿溪真的以为他想逮着自己浴血奋战的时候,他却忽然松开了她,揉揉她脑袋说,“不早了,去睡吧。”

沈鹿溪仰头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一眼,有些不敢置信地眨巴眨巴眼,“你确定?”

沈时砚被她气笑了,“想要?嗯——”

沈鹿溪立即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然后扒拉开他还搂着自己的手,逃似的钻进了自己的卧室。

不过,事实证明,沈时砚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早上,沈鹿溪在手机闹铃声中才醒,人还懵懵懂懂的,沈时砚就推门闯了进来,头发湿漉漉的,水珠沿着他棱角分明的面庞,滑过他性感的喉结,一路蜿蜒过他肌理分明的结实胸膛,和腹部明显的那几块腹肌,最后没入浴巾下的人鱼线里。

沈鹿溪的视线在浴巾上定格几秒,反应过来的时候,沈时砚人已经来到了她的床边。

“肚子不痛了?”他问她,嗓音哑的不行。

沈鹿溪坐在床上,先是点了下头,明白过来什么,又赶紧摇头。

沈时砚低低一笑,双手撑到她的两侧,人压过去,轻啄一下她的鼻尖,轻哄着她问,“在这儿,还是去浴室?”

沈鹿溪人一边往后闪一边细细的央求,“可不可以先欠着?”

沈时砚又张嘴,叼住她的唇瓣,低哑性感到不成样子的嗓音有些模糊的回答她道,“不行!现在就要……”

……

沈时砚这个臭男人,王八蛋,就是故意玩她的。

沈鹿溪忍不住,一边哭一边在心里不停的骂他。

沈时砚也知道把人弄的难受了,于是抱着人哄,很无辜地说,“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学艺不精,以后多练练就好了。”

沈鹿溪瞪着他,“……”

她气的!

一不注意,扬手一巴掌又甩在了沈时砚的脸上。

虽然沈时砚是故意让她打,想让她气顺。

不过,被打完,他又黑了脸。

沈鹿溪没想到他真让自己打,听着那清脆脆的巴掌声,顿时被吓到了。

“那个……”她在沈时砚怀里缩了缩脖子,嗓子像是被石子碾过般,有些嘶哑的声音一下弱了下去,说,“咱们扯平了。”

说完,她扒拉开他的手,逃似的跑了。

......


当初,知道妈妈抛弃她和小艺嫁给了别的男人,再也不要她们姐妹俩的时候,她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可一想到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导致妹妹出事,奶奶心脏病发去世,她就自责难过的不行。

“溪溪……”

看着泪流满面,哭的不行的女儿,沈明礼也忍不住湿了眼眶,“你是爸爸最好的女儿,是爸爸无能,没能给你和小艺一个完整的童年,更没给你奶奶一个安稳的晚年,害得你小小年纪,就要撑起整个家,照顾妹妹和奶奶,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是你的错,爸爸都没有资格怪你,你明白吗?”

“爸,妹妹发生了车祸,撞伤了大脑,一直昏迷不醒,奶奶突发心脏病,也死了。”终于,沈鹿溪鼓起勇气,看向爸爸,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什……什么?”霎那,沈明礼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片刻的震惊之后,他眼底和脸上,又涌起巨大的悲伤与自责愧疚来。

当初,要不是他……

“爸爸,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妹妹,是我——”

“溪溪!”沈明礼回过神来,打断沈鹿溪,“不是你的错,都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是爸爸的错,一切都是爸爸的错。”

“爸——”

“小艺呢,小艺现在在哪?”沈明礼问。

“在医院。”沈鹿溪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医生给小艺做了开颅手术,很成功,说小艺有机会醒过来。”

沈明礼点头,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连声答应“好”,好一会儿,等情绪稳定些,才又问,“那医药费……?”

“爸,你不用担心医药费,我遇到一个很好的老板,他知道了我的情况,就先预支给了我50万,我工作慢慢还他。”沈鹿溪说。

沈明礼听女儿这样说,心里又涌起一股浓浓的不安来。

自己女儿长的这么漂亮,又这么乖巧懂事,万一被臭男人欺负了怎么办?

探监时间,一次只有半个小时,沈明礼长话短说,又叮嘱沈鹿溪,让她好好保护自己。

沈鹿溪从监狱回到市区,刚好慕夏约她一起吃晚饭逛街。

两个人吃完饭,就一起去了附近的大商场。

沈鹿溪在网上买了几内衣,价格虽然很优惠,但穿起来不太舒服,所以趁着今晚逛商场,她打算再买几套。

到了商场的一家内衣专店,Sales问她们要挑选什么尺寸的内衣时,沈鹿溪弱弱说了句,“70D吧。”

“卧槽!70D!!!”慕夏听到,当即盯着沈鹿溪的胸口位置,双眼放光,如果不是在外面,她铁定伸爪子子过去抓两把。

“鹿溪,你到底吃了什么神仙丸?快告诉我快告诉我,我也想只长胸不长其它的地方。”

沈鹿溪,“……”

她今天穿了一件很宽松的黑色T恤,如果她不说她要买70D的内衣,真的看不出来,她居然这么有料。

看着沈鹿溪一张脸忽然就红到了耳朵根,整个人看起来又媚又欲到让她都恨不得扑过去啃上两口,慕夏顿时就明白了什么。

她伸手过去,勾住沈鹿溪的下巴,无比暧昧的冲她挑挑眉,“老实交待,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说着,她又凑到沈鹿溪耳边,压低声音毫无顾忌地问,“你是不是跟你男朋友滚过床单了,然后他还特别喜欢吃你的——”

“闭嘴!”

结果,慕夏话音未落,沈鹿溪伸手堵住她的嘴,一张原本红到耳朵根的小脸,这会儿几乎已经红到可以滴出血来。

“哇塞!”慕夏一脸惊奇,“就你这反应,看来我说对了。”

沈鹿溪,“……”

“快说快说,你男朋友是谁,我见没见过,认不认识?”慕夏拉着沈鹿溪的手,满脸的求知欲,“他长的帅不帅,高不高,技术怎么样,对你好不好?”

“男朋友?!呵……”

也就慕夏的声音落下的时候,门口,忽然一道冷冷的讥诮声传来。

......



沈鹿溪脸上脖子上还有手臂上的伤看着挺恐怖挺吓人的,但都是抓伤,不严重。

陈北屿带她到最近的医院给那些抓伤消毒,抹了层药。

医生叮嘱,这两三天先别洗澡,等那些抓伤结痂好的差不多了再说。

虽然是大夏天,但女孩子相貌可是大问题,沈鹿溪宁愿自己身上臭几天,也不宁愿留疤毁容。

从医院出来,陈北屿又带她去吃东西。

“学长,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和别人打架被抓进了警察局吗?”等吃的时候,沈鹿溪闪着双清凌凌莹亮亮的大眼睛问陈北屿。

陈北屿看着她嘴角弯弯,梨涡浅浅的模样,莫名对面前的这个女孩心疼的紧。

沈鹿溪家里的情况,他大概听说过,所以,在跟有声平台签约的时候,他跟平台的工作人员说了,他们的有声小说收入成分,他只要分一分,剩下的五分,全部分给沈鹿溪。

他伸手过去,五指成梳,轻轻拨弄沈鹿溪凌乱的长发,毫不迟疑地说,“一定是他们欺负你,你是被欺负的惨了,忍不住才还手的。”

沈鹿溪摇头,“也不是很惨,就是……”

说着,她清丽的眉心微微一蹙,“就是大概我脑子抽了吧,才会还手。”

如果没有陈北屿来保释她,她是不是会被送去看守所关押起来。

想想就可怕。

她以后绝对不能这么意气用事了。

万事能忍就忍。

不能忍,那也得忍。

看着她明明在笑,那样云淡风轻,可眼底却满满的悲伤跟苦涩藏不住,陈北屿真的心疼极了。

正好这时,老板端着一大锅刚出炉的砂锅粥过来。

沈鹿溪中午饭都没吃,这会儿饿的不行,看着那还在“咕噜咕噜”冒泡的砂锅粥,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陈北屿看着她,赶紧盛了一碗粥给她,“来,赶紧吃。”

“谢谢学长。”沈鹿溪接过,舀一大勺进嘴里,瞬间被烫的不轻,又不能吐出来,只能一边拿手对着嘴巴扇风一边被烫出眼泪也要把粥咽下去。

陈北屿瞬间被她逗笑,赶紧又盛了一碗,给她拌凉。

一锅砂锅粥,再配了三个小菜,陈北屿只吃了一碗,剩下的全部进了沈鹿溪的肚子。

她吃的饱饱的,心满意足,下午被羞辱打架被抓的不痛快,这会儿彻底烟消云散。

陈北屿要送她回家。

她摇头说,“学长,都麻烦你一个晚上了,我自己打车回家就好。”

陈北屿却坚持,“既然都麻烦一晚上了,那也不在乎多一小时,走吧。”

沈鹿溪拗不过他,只能上了他的车。

她回了下围村,自己的出租房。

幸好前些天她没有把房子退掉,也没有把自己的东西都搬去沈时砚那儿,要不然,这会儿她得成丧家之犬。

陈北屿送她回家,两个人在车上也没闲着,一直在聊关于他们要录的新书的事情。

他们录的那本仙侠这几天网站在推广,数据暴涨,现在他们两个只等着下个月收钱了。

“明天早上九点,我过来接你,今晚好好睡一觉,什么也别多想。”当陈北屿的车停在沈鹿溪租的农民房楼下时,他认真叮嘱沈鹿溪。

沈鹿溪认真点头,道谢,下车后,跟陈北屿挥挥手,直接进去。

陈北屿看着她纤薄的身影消失在单元楼里,这才开车离开。

沈鹿溪回到家,遵遗嘱,没洗澡,简单洗漱,擦了遍身体,洗了脚,倒到床上,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她去陈北屿那儿录新的小说。

她的装备不专业,更何况电脑还在沈时砚那儿,根本什么也录不了。

两个人一录就是一天。

有了录第一本小说的经验,两个人再录第二本,默契十足,超额完成任务。

陈北屿现在是电台主持人,有一挡节目在高峰七点,所以两个人录到下午六点就结束了。

陈北屿去上班,沈鹿溪去医院看妹妹。

晚上九点多,她离开医院,又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回到出租屋后,她反复听自己今天和陈北屿录的内容,确认没什么问题后,她才去洗漱,安心睡了。

第二天,周一,她换上周六买的打折的新衣服,去百迅上班。

她租的农民房离百迅挺远的,坐地铁要一个多小时。

在人挤人的地铁上,她拿着手机繁复研读自己在录的小说,认真剥析小说里的每一个人的人物感情。

看着看着,她脑海里忽然就跳出沈时砚那张完美的近乎妖孽般的脸。

她和陈北屿现在录的,是一本都市言情小说,作者对小说里男主角外貌的描写,和沈时砚的长相,特别接近。

她忽然想起来,她和沈时砚,快两天没联系了。

她和陈以恩打架进局子的事情,他是不是不知道。

她两晚都没有回他晋洲湾的公寓,他是不是也不知道。

他是不是,都忘了她了?

忽然就有点儿难过。

毕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呢。

她原本以来,沈时砚至少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的。

可如今看来,是她想多了。

不知不觉,广播提示到站,沈鹿溪赶紧挤下了地铁,往公司冲。

“鹿溪。”

快要走到公司大门口,身后忽然有人叫她。

沈鹿溪停下回头,看到周阳,立刻开心的叫一声“老大”。

周阳快步走到沈鹿溪的面前,盯着她的脸和脖子看了又看,不禁皱眉头,“这是怎么啦,小姑娘家家的还和人打架了?”

说着,他伸手往沈鹿溪脸上那道最明显的抓痕落下去。

刚好这时,沈鹿溪的注意力被前面不远处开过来的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吸引,所以,直到周阳的手落在了她的脸颊,她才如遭电击般,猛地回过神来,看向周阳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笑笑说,“嗯,就不小心,跟人稍微打了一架。”

“不小心稍微打了一架?!”周阳成功被她逗乐,对她竖起大拇指,“你牛,这你这小身板,还能学跟人打架,佩服。”

什么叫她这小身板呀!

沈鹿溪不高兴了,撅起小嘴儿,“老大,你别瞧不起人。”

陈以恩可被她打的不轻,好不好?

“行行行,我错了,我不该瞧不起你。”周阳立马道歉认错,伸手去虚虚地揽过沈鹿溪的肩膀,“走吧。”

“嗯,好。”沈鹿溪答应着,转身要走,可脚下的步子,却莫名有些迈不动,因为她忽然感觉背后有两道光,将她死死钉在了原地一样。

“小沈总,早上好。”

“小沈总,早上好。”

“小沈总,早上好。”……

然后,下一秒,身后此起彼伏的恭敬的问候声就响了起来。

周阳听到,回头一看,也立马笑起来,拉着沈鹿溪退后两步,恭恭敬敬叫一声,“小沈总,早上好。”

沈时砚从车上下来,一张俊美如斯般的面庞此刻如冰雕般冷峻,周身都在滋滋的往外冒寒气,也不知道一大早,谁得罪了他。

面对众人的问候,他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只有在经过沈鹿溪身边的时候,毫不避讳朝她投去深深一瞥。

那一瞥,又冷又戾。

周阳注意到,浑身一抖,立马去看身边的小姑娘。

无奈小姑娘把头埋的低低的,跟只鹌鹑似的,对所有发生的一切,完全一无所知。

好在,沈时砚也只是对她深深一瞥之后,便如道劲风一样,大步走了过去。

“小鹿溪,你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惹小沈总不开心了?”等周围的人都走了,见沈鹿溪还在那儿埋着脑袋装鹌鹑,周阳笑了笑问。

“啊,谁,没有呀?”沈鹿溪一脸懵逼状。

周阳,“……”

......


沈鹿溪补课的地方是别墅区,她走了二十多分钟才走到最近的公交站台。

正等公交车,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开了过来,停在了她的面前。

后座车窗降下来,露出男人半张刀削斧刻般的冷峻侧脸来。

沈鹿溪看了男人一眼,又移开了视线。

“让我请你上车。”后座上,沈时砚靠在椅背里,闭着双眼,淡声开口。

沈鹿溪又重新看向他,迟疑两秒后,走过去,拉开车门上车。

她一上去,沈时砚就升起了隔开车厢前后空间的档板。

“手,消毒。”他仍旧阖着双眼,声音淡淡的,听不清情绪。

沈鹿溪扫视后座车厢一圈,发现了一侧的消毒湿纸巾。

不过,她没动。

沈时砚似乎有些火了,倏的一下弹开眼皮,俯身过去抽了两张湿纸巾,然后大掌扣住沈鹿溪的一双纤细的手腕子,动作粗暴的开始给她擦手。

沈鹿溪仍旧没动,就低头看着他给自己擦手。

等擦干净沈鹿溪的一双手,猝不及防,沈时砚抓着她的一只手就往他的西裤里头探去。

沈鹿溪被烫到似的,猛地一惊,用力将手抽回。

沈时砚掀眸睐她,深邃的黑眸凉津津的,“这会儿倒抽的挺快。”

沈鹿溪一张小脸炸红,根本不敢看他,埋着脑袋说,“我大姨妈还没干净。”

“哦,是嘛!”沈时砚低哑醇厚的嗓音也是凉津津的,意味不明,“上五次课才四千,我这儿一次就五千,时间还短,划不来吗?”

沈鹿溪埋着头,不说话,想起上次,喉咙就火辣辣的疼,好像有什么巨物卡在喉咙里似的,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怎么,不干?”见她不动,沈时砚又问,嗓音愈发低哑性感了。

沈鹿溪心弦微颤,终于抬头看向他,弱弱道,“可以再等两天嘛?”

沈时砚黑眸沉沉睨着她,里面像是烧了两团火,火光满满的,仿佛随时都可能溢出来。

两个人静默几秒,他“嗤”的一声笑,不答反问,“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像是能等吗?”

沈鹿溪视线往下瞥一眼,原本就绯红的一张小脸,霎时就红了个透彻。

她轻咬唇角想了想,把自己的一只手递给她,“你不是消过毒了嘛,自己用吧。”

沈时砚,“……”

……

三十多分钟后,沈鹿溪被沈时砚丢在了一家大商场门口。

她站在路边,看着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消失后,又低头去看自己的手。

她左手里被塞了一张黑色的银行卡,右手里空空的,不过,手掌红的厉害,掌心好像微微有点儿肿了。

沈时砚跟她说,下次出门,别再穿身上这一套。

洗的发白的高腰阔腿牛仔裤,将她那堪堪一握的细腰卡的刚刚好,还有一字肩的紧身上衣,两条漂亮的锁骨都落在外面,自然不用说,夸张是衣服勒着她的胸前,几乎满的随时都会喷涌出来。

这身衣服,还是高三暑假那会儿,闺蜜不穿送她的。

不过闺蜜成绩不太好,高考没考上好的大学,就被父母送去了国外,这四年他们见面的机会很少。

好在,前两天他们聊天,闺蜜马上就毕业回国了。

沈时砚塞给她一张银行卡,要她买衣服。

沈鹿溪想了想,她现在上班,确实是没有什么像样的衣服,确实是该买两身。

于是,她进了商场,逛了两个小时,挑了两身打折的。

她自然没刷沈时砚给的卡。

买了单,肚子饿的厉害,看到电子广告牌上的拉面,沈鹿溪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按照广告牌上显示的位置,去商场七楼找那家日料店。

结果,她刚走到日料店门口,陈以恩和她的两个朋友迎面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沈鹿溪,原本和朋友说笑的陈以恩当即沉了一张脸,朝着她踱步过去,看了看她手里拎着的纸袋,冷笑一声道,“沈鹿溪,你出息了呀,居然敢跑到这里来购物了?”

沈鹿溪看着她,淡淡一笑,回敬道,“这跟表姐有关系吗?”

话落,她提步越过陈以恩就要往日料店里走。

不过,也就在她从陈以恩身边走过的时候,陈以恩忽然动了动鼻子,闻到她身上一股熟悉的男士冷木香。

这股冷木香,清洌好闻,她太熟悉太喜欢了。

立即,她一把拽住沈鹿溪用力一甩——

“啊!”

猝不及防,一声惊呼,沈鹿溪踉跄着退后几步,尔后脚下一崴,人直接重重摔倒在地。

也就在她跌坐在地的时候,原本放在牛仔裤口袋里的那张黑色银行卡也跟着掉了出来,落在一旁。

陈以恩看到那张黑色银行卡,眼睛霎时就瞪大了,惊讶的一时愣在了原地。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上次在御都会,沈时砚就是用这张卡买的单。

她记得卡的尾号是1002。

在沈鹿溪痛的小脸皱成一团,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扑过去,一把捡起地上的银行卡。

翻过来一看上面的卡号……1002。

没错,就是沈时砚的那张卡。

下一秒,她扬手一巴掌狠狠甩在了沈鹿溪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将周围过往的人都吓到了。

“沈鹿溪,你个贱货,你居然敢勾引时砚,还拿他的银行卡刷,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陈以恩怒吼,目眦欲裂的模样直接吓坏了她的两个朋友。

沈鹿溪一巴掌被打的不轻,但还不至于发懵。

看一眼陈以恩手上的银行卡,她一把夺过来,然后将陈以恩用力推开,又迅速爬起来。

陈以恩被推的摔倒在地,顿时疼的一时半会儿根本爬不起来。

她的两个朋友赶紧去扶她。

“沈鹿溪,说,你是怎么勾搭上时砚的,你是不是爬上他的床跟他睡了?”根本顾不得起来,陈以恩又冲着沈鹿溪怒声质问。

沈鹿溪看着她冷笑,“你这么想知道,干嘛不自己打电话问沈时砚。”

“贱货!”

陈以恩咬牙切齿,“我现在就打给时砚,看你是怎么不要脸勾搭上他的。”

说着,她拿出手机来给沈时砚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陈以恩的表情几乎是秒变温柔小奶猫,声音更是娇软的不像话。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沈时砚跟她说了什么,反正挂断电话后,她就瞪着沈鹿溪满脸讥诮的冷笑道,“原来卡是你偷的。”

她偷的?!

沈鹿溪一下愣住,以至于陈以恩扑过来,重新将她手里的卡夺走她都没反应过来。

“贱人,你还偷了时砚什么东西?”陈以恩吼着,命令她的两个朋友说,“把她给我摁住,我要搜她身上。”

她两个朋友二话不说,一左一右将沈鹿溪摁在商场临空的玻璃护栏上。

陈以恩扒下沈鹿溪身上的背包,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倒出来,一样样检查,然后,又去搜她的身上。

沈鹿溪反应过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一下挣脱钳制,像一只发了狂的狼崽子似的,凶狠的朝陈以恩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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