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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女总裁秘密,他披上了狰狞狼皮全文完结

大佬俞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陆平顾大石的都市小说《发现女总裁秘密,他披上了狰狞狼皮》,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大佬俞”,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到年终大促,川禾的那些人怕是都得像上紧了的发条!”张莹莹听见,也应道。他们走到大厦外,冬夜的凉风刺骨,张莹莹打了个寒颤,从包里掏出红色的围巾给自己围上,她站在陆平的身旁,呼了呼手。不多会。一辆出租车停下,顾大石别有深意的冲陆平嘿嘿一笑,然后坐进了副驾驶。张莹莹低着头,坐在了陆平的边上。旁边的一家烧烤铺。......

主角:陆平顾大石   更新:2024-08-02 18: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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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平顾大石的现代都市小说《发现女总裁秘密,他披上了狰狞狼皮全文完结》,由网络作家“大佬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陆平顾大石的都市小说《发现女总裁秘密,他披上了狰狞狼皮》,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大佬俞”,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到年终大促,川禾的那些人怕是都得像上紧了的发条!”张莹莹听见,也应道。他们走到大厦外,冬夜的凉风刺骨,张莹莹打了个寒颤,从包里掏出红色的围巾给自己围上,她站在陆平的身旁,呼了呼手。不多会。一辆出租车停下,顾大石别有深意的冲陆平嘿嘿一笑,然后坐进了副驾驶。张莹莹低着头,坐在了陆平的边上。旁边的一家烧烤铺。......

《发现女总裁秘密,他披上了狰狞狼皮全文完结》精彩片段


除此以外,陆平的行动能力强,但凡做出最终决定,他便不会退缩,不会拖延。



晚。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难得的加班。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顾大石看了眼时间,对张莹莹和陆平说道。

“唔!”

“累死我了!”

张莹莹听见,身子当即趴在了桌前,她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道。

“九点多了,阿平,莹莹,一起吃个夜宵再回去吧。”

“咱们也享受回,到时候直接打车,明儿找谭姐报销。”

顾大石,说道。

一行三人背上包从办公室走出,他们公司平日里不太要求加班,这个点同事们大多都已经离开了。

“我估计川禾现在都在全员加班。”

电梯里。

顾大石看了一眼川禾的楼层,对陆平和张莹莹说道。

“到年终大促,川禾的那些人怕是都得像上紧了的发条!”

张莹莹听见,也应道。

他们走到大厦外,冬夜的凉风刺骨,张莹莹打了个寒颤,从包里掏出红色的围巾给自己围上,她站在陆平的身旁,呼了呼手。

不多会。

一辆出租车停下,顾大石别有深意的冲陆平嘿嘿一笑,然后坐进了副驾驶。张莹莹低着头,坐在了陆平的边上。

旁边的一家烧烤铺。

吃完了烧烤,各自离开。



“师傅。”

“色戒酒吧。”

陆平也坐进了出租车,对中年发福的司机说道。等车子远去,他注意到顾大石还驻足在原地,看着他这辆车子。

顾大石总是笑呵呵的,看上去很不着调,但实际上是个很会照顾人的人。

等出租车开远。

陆平收敛了神情,他手支着下巴,注视向窗外霓虹灯下的城市。

关于这一份情报的使用,陆平选择切入的并非是情报核心对象,而是与核心对象产生交集的另一位人物!

核心对象实在太恐怖。

陆平只粗粗的看完,就不敢与之接触,什么样的人物,才能扮演了一辈子数十年的义薄云天,为手下崇敬、信服?但实际上,在那一副‘义’字之下,是令人悚然的城府和虚伪!

陆平确定。

自己如果仅凭借情报,就冒然的接触那位,恐怕会被他慈眉善目下玩的家破人亡。

“丁青。”

陆平低语。

“绝对的悲情人物,孤儿出身,少年时为那一位所收养,从此便是那位手下最尖锐的一把刀!抛头颅洒热血,为老爷子挡枪、处理黑事…”

“中年时,地盘与事业渐渐平稳。”

“他与一女子相爱,结婚,生子…他孤儿出身,一辈子都颠沛流离,他最渴望的就是拥有一个自己的家庭!他终于拥有了爱人,拥有了子女!”



“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

“青哥!”

“青哥!”

“青哥!”

微卷的短发。

花衬衫。

戴着一只大金链的中年人脚踩在茶几上,沉醉的唱着李天王的粤语歌《红日》。等最后一个音符唱完,四周,所有的男男女女全部齐声喊着。

中年人接过性感女人递来的酒,仰头喝下,也不管酒水顺着脖子打湿了衣服。

他从茶几上跃下。

两位气质艳丽的女人便迎了上去,笑着张开双臂,一左一右的搂着倚靠在中央的沙发前。

“青哥~”

千姿百媚般娇滴滴的声音。

一位从烟盒里抽出烟,她用嘴唇轻咬住烟嘴,而后凑到中年人面前,在后者的大笑声里她嘴唇被吻住,同时,烟嘴被送进中年人的口中。

[叮——]

[叮——]

刚咬住了烟。

另一位姑娘忙掏出金属的打火机,在第二声后才点着了火,凑到中年面前,“青哥~”。


“你!”

这一次,是丁青沉着脸。

那男人是他最信任的好友,两个人是彼此给对方挡过刀、卖过命的兄弟!

“青子!”

中年男人,喊了声。

他看着陆平,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拍在了茶几前,又将左右的口袋掏翻摊了摊手。

“你不说出个一二来,今晚,你走不出这间屋子。”

丁青走到陆平身旁坐了下来,他也拿起果盘上的西瓜大口吃着,一直等吃完了一片西瓜,才抬起头,也没向陆平看去,就沉声说道。

“我给各位说一个故事。”

陆平听见,笑了笑。

他捻起一张纸巾擦拭嘴巴,目光在包间缓缓掠过,整个包间十二个人八个女人四个男人,在包间的另一端,是巨大的落地玻璃。

站在落地玻璃前,可以望见整个迪厅纸醉金迷的景象。

此刻。

那迪厅上方,便正洒下无数纷扬的纸片,绚烂的灯光快速的闪烁…

陆平收回目光,平静的开了场。

“它有两个视角。”

“第一个视角,1996年,冬,那年的中海尤为的寒冷,十四岁的孤儿快要死了。”

陆平的话语拉长,带着些故事感。

屋子里。

所有的人都不明所以的听着,只丁青眼皮轻跳,以及另一位中年人若有所思。

“那年,常常给孤儿们发过冬物资的福利院似乎也很艰难,于是,便缩减了给孤儿们的供给,全中海的孤儿们更难了。”

“也不知是从谁开始的。”

“想要活下去,就得如鬣狗…在彼此间抢食!整个中海的孤儿们开始被动的抱团,形成一个又一个小团体,他们在垃圾桶边,在下水道的巷子里,在阳光所照射不到的地方遵循着弱肉强食的法则。”

陆平回忆着情报。

他也在脑补着那段岁月,那段画面,那是不被光鲜亮丽的大人物们所注视的角落。

丁青继续吃着、喝着。



“那个十四岁的孤儿把他仅有的食物偷偷塞给了一位身体被抢去食物的虚弱同伴,他扎进了城市里…”

“他盯上了那只最强壮的孤儿团伙。”

“他如鬣狗,像独狼…”

“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啊!孤儿还是失手了,他几乎快要死去,被像是垃圾一样丢至了垃圾桶旁。”

“他眼前的光芒快要消失时,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其身前。”



陆平的故事说到这里,不再言语。

他身旁。

丁青依旧没有变化。

包间里,其余的一位位男男女女相继反应了过来,他们悄悄的看向丁青,在道上亦被唤做丁爷、丁总。



“下面,是第二个视角。”

“他,五十四岁,在1996年的冬天中海提出了个计划——‘养蛊’计划!于是,他所在势力的福利院开始缩减当年冬天的孤儿物资!”

“仅凭那一点的物资,在那个尤为寒冷的冬天,不知会冻死饿死多少孤儿!”

“想要活着…”

“必须从其余的孤儿手里抢食!”

“与此同时,那个男人洒下了探子,仔细的观察着每一位在这场掠夺里表现最精彩的苗子!”



陆平话音落下。

一直平静的丁青猛然抬起了头,他眼睛眦裂,一根根血丝爬出,如同绝世的凶兽。

他打拼了一辈子的气场升腾…压下!

包间里,许多的人坐卧不安,恐惧的低下头。

“遭了!”

“不是吧?”

“不是吧!”

“这就破防了?”

包间骤的死寂。

陆平的心也悬了起来…

他获得的第二份情报,是关于‘漕门’第三分支话事人袁太平袁爷的信息,也因而,他知晓的关于丁青的部分只是袁爷信息的附属,不很全面。


“陆先生。”

“请。”

外滩璀璨在身侧。

灯光下。

李玉珍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香槟,她优雅的为陆平倒上,又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

陆平看着眼前的美人,他紧张而又兴奋。

也举起酒杯。

[叮——]

清脆的碰撞声响起。

陆平小口的喝着,乍一入口,口腔里感受到的是顺滑与辛辣,然后复杂的果香味在嘴中绽开。

“这一瓶唐·佩里侬玫瑰金在1996年生产,一批次的只生产了三十五瓶。”

李玉珍也喝了口。

她笑着介绍道。

陆平刚放下杯子,回味着口腔里的余味,听见,他眼皮轻颤…再望向面前那晶莹剔透的香槟时,眸子深处目光变化。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价格,但恐怕他这一口下去就是自己一个月工资。

“那我喝了,可真是猪八戒吃人参果,不知贵贱。”

陆平反应的很快。

他注意到李玉珍在介绍完后,一双水润的眸子便在看着自己。他没有掩饰情绪,露出惊叹和好奇的举起了面前的酒杯,迎着灯光轻晃着杯身,打量那液体在杯子里晃动,跟着再送至嘴边,先是小口,而后饮了干净。

擦了擦嘴,才对李玉珍说道。

他就是个普通人,啤酒都不常喝,更别说喝这香槟、葡萄酒了。该装的时候装,不该装的时候一定不能装!

“看来陆先生平日不太喜食西餐?”

李玉珍,问道。

“嗯。”

“我的身份不允许我经常出入这些地方。”

陆平耸了耸肩,坦然应道。

他这句话语有多重的理解意思,第一重,站在陆平真实身份的角度,他普通职员的工资负担不起这般高档的餐厅和红酒;而第二重,是基于李玉珍的角度,即‘我明面上的身份是职员,那么我就得遵循普通职员的行为逻辑,只有这样才不会被其他人察觉到异常’。

“难怪。”

“陆先生能做到这种程度,难怪我令人深度的调查你的资料,却依旧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李玉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也不掩饰,赞叹道。

陆平神情不变,浅笑着。

第一轮博弈,过关。

他内心后怕,却也在暗自得意刚才这句话语的水平,不把话说满,尽量不说假话,而引人自己去脑补。



优雅的环境下。

陆平和李玉珍小声的聊着天,也没太久,第一份餐前的小吃鸭肝慕斯配波特酒及巴马臣芝士

被端到陆平的面前。

“……”

陆平打量。

仿佛是察觉到陆平的尴尬,李玉珍先拿起餐具,慢条斯理的将鸭肝慕斯送入嘴中。

陆平颔首,坦然的学着李玉珍的动作,也吃了一小口。没有想象中的鸭肝腥膻味,只感触到丰腴与富含坚果香气的可可脆片风味相得益彰,覆盆子的酸度开始释放,同时,伴随梅子香气而来的是舌尖的炸裂感。

“好吃。”

陆平看向李玉珍,认真的说道。

李玉珍又喝了一口红酒。

她绝美的脸颊染上了一层如玛瑙般的红润…



小吃过后,是前菜鲷鱼薄片拌鱼子酱及特制青柠汁,汤咸黄油香烤龙虾,炖煮青菜和五香龙虾汤…

餐肴接连端上。

李玉珍仿佛收敛她强势的气场,只随意的与陆平聊着天。

“呼!”

“保持下去…”

在进入主菜前。

服务生上前,小心的为陆平和李玉珍换上牛排刀,经过真空低温慢煮的牛排被端到两人的面前。

陆平看着灯后,身着粉色裁剪衬衫,米白色包臀裙的李玉珍,只觉得她与自己的距离似乎没那般遥远了,她摘下了戴着的那属于女王的桂冠…

美!

陆平,惊艳。

紧跟着,是渴望。

“陆先生。”

“你们那个圈子太神秘、太莫测,就像是一方看不到底的深渊。哪怕是我家老爷子,也对你们讳莫如深…可他越是这般,我对你们就越是好奇,不知陆先生可否和我分享一二?”

李玉珍坐直了身子,盯着陆平,徐徐的问道。

陆平听见。

他内心一下子被惊醒。

圈子?

什么圈子?

指的是我编纂的情报商人圈子吗?该死的,情报商人是什么圈子,如深渊般恐怖?

陆平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情绪,但心里却不由毛骨悚然。

注意到李玉珍在问出话语后。

一双眸子便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似乎在等候着他的回答。

“当然。”

“陆先生你放心,我也不是不懂规矩的人,我只是想了解一些我能够触碰的内容。”

李玉珍就像是带刺的红玫瑰,她美丽的眼睛里露出好奇的光芒,甚至前倾,故意压低了声音。

规矩?

什么规矩?

陆平,心中暗道。

餐厅里黑红的神秘灯光倾泻在两人的身周,餐桌边,那拱形的圆窗后就是中海市最绚烂的城市天际线。

优雅、古典的音乐听在陆平的耳中,却变得激烈和紧迫,如夺命、战争的交响曲!

“……”

陆平脸上依旧挂着浅笑。

李玉珍怎么可能不了解那个圈子,她麾下的安保队伍、清洁专家手上都没少沾血。

“不被阳光照射的地方,一群野心家的聚集地。”

没时间了。

不能再拖了!

陆平斟酌着言语,他脑海里快速的略过自己已经翻阅的两份情报,硬着头皮说道。

李玉珍听见。

她红唇轻启,口中复述了一遍,绝美的脸上旋即绽放出更灿烂的笑容。

这句话语如果从身份很高的存在口中道出,那便是透彻,言简意赅;可如果从普通人的嘴中道出,那就是假大空,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内容,并非是李玉珍想要听到的。

她一双美眸,静静注视着陆平。

陆平背脊处的汗毛一根根竖起,他几乎窒息,内心中的紧迫和压力就要将他连皮带骨的吞噬。

他遇见了真正的大危机。

这个危机的起源在于,他只是个普通职员,只是给自己编纂出了一层神秘的外衣,现在,面前的这个女人却想要将他这一层外衣剥去。


天完全黑了。

晚,十点。

吾盟文化只余下川禾任务的同事还在。

顾大石从屏幕前移开目光,他看了眼时间,伸手扣了扣陆平的桌面,见到后者与张莹莹望来的视线时,才沉声说道:

“今天就到这吧。”

他看向不同位置的其他同事。

拍了拍手。

“大家都辛苦了!明天上班记得把打车的小票拿着,公司全部给报销!”

顾大石站起,抬高了声音说道。

陆平把做了一半的图保存,他看向顾大石脸上露出些笑意,共事几年,很少或者说几乎没有见过顾大石这般认真的态度。

他察觉到目光。

扭头看去。

正望见张莹莹看着自己,她嘻嘻一笑,伸手指了指顾大石。

“楼上川禾都忙疯了。”

“咱们估计也得等大促前几天才能轻松,从现在到大促小半个月估计都要加班了。”

同事们陆续离开。

不多会,大办公室里只余下靠窗角落陆平三人,他们也不着急离开,坐一会,喝几口茶,闲聊几句。

顾大石打了个哈欠,沉声说道。

“嘻嘻!”

“感觉还不错!”

张莹莹眼睛很亮,笑着道。

陆平坐在一旁没有说话,他噙着浅笑,看着两人,这时,张莹莹转头看来,彼此视线交织,陆平在女孩的眸子里看出了浓浓的笑意,紧跟着,她愣了愣,脸颊腾的涨红,快速的移开了目光。



“我赶时间。”

“阿平,盈盈,那我就先走了。”

大厦楼下。

出租车到了。

原本总是喜欢照顾陆平和张莹莹的顾大石却先一步坐进了车里,摆了摆手后就消失在了两人视野里。

两人很少有独处的时间。

张莹莹并肩站在陆平身旁,低着头,她脚下紧张的欠着。陆平感受着两人间的氛围,没有拒绝,没有主动,只顺水推舟般的和女孩聊着天。

等车到了。

他才送有些依依不舍的张莹莹离开。

陆平抓住公文包,脸上挂着浅笑看着那出租车消失的方向。等车子的尾灯消失,他脸上的笑容一寸寸的消失。

低下头,看着手机。

点着屏幕。

几分钟后,一辆白色的丰田网约车停在了他面前。陆平拉开车门,坐进后排席位前,[砰——],将车门关上。

“先生。”

车子行驶。

陆平手边,另一位气质沧桑的中年男人抬起了头,中年人看了一眼后视镜里驾驶位的青年小哥,随之用沙哑的声音喊道。

“说说。”

陆平双腿交叠,看着窗外,应道。

说多错多。

没有大佬是话唠,要注意留白。

这是他仿佛看警匪片、犯罪片总结出的经验。

“我录了贾爷的视频,在视频里,贾爷说出了许多只有他知道的秘密,他回不去了…”

中年人,沉声说道。

他细细的汇报着今天下午的经历。

陆平听的认真,指尖不断叩击着车门旁的手托。他在用这个动作,用双腿交叠,用支着下巴的动作来遮掩内心的紧张,来彰显自己的从容。当书柜里刷新出‘袁太平’的情报,他另辟行径的打算扶持丁青上位起,他就选择了另一条路。

只要成功。

他手下将会真正的拥有一支相对可信的力量。

“还有十天,就要投票了。”

“说说那十二位董事。”

陆平保持住淡漠的神情,转而说道。

“在依芸出事之前,凭我的威望稳坐今年的话事人位置,可这些年,我放手,袁太平扶宋宇上位,已经拉拢了大半的势力。”

“现如今,我没有任何的优势。”


“陆先生,让您见笑了。”

李玉珍放下了手枪,就当着陆平的面重新上了膛,她绝美的脸上显得异常的平静,语气里带着歉意,说道。

“李小姐不愧是李家虎女,只这一份果决,就少有人能比的上。”

陆平清楚的知道这一间办公室不同角落,不同方向布置下的一个又一个针孔摄像头…也因而,只敢将所有的压力全部发泄在皮鞋里,脚趾紧紧的扣着鞋底,然后一寸寸摩挲,却又不敢力度过大,生怕被捕捉到了动静,好在鼻梁上驾着的黑框眼镜,也一定程度上遮掩了他的紧张,听见话语声,轻笑着回应道。

“您过奖了。”

李玉珍,露出了一些笑容。

她倚在座椅前,修长的玉腿交叠,拉开手边的抽屉取出了另一部手机,指尖在屏幕中点动,冷色的光芒打在了她的脸颊上。

很快,李玉珍将屏幕倒转,推到陆平的眼前,说道:

“陆先生,交易的费用已经给您转过去了。”

“合作愉快。”

陆平看了一眼,只能望见长长的一串零,压根就不敢细看,收回目光,依旧笑着颔首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继续打扰李小姐了,想来你还需要忙上一阵子。”

说着,就‘从容’的站起身,伸手拿起了公文包。

“我送送陆先生。”

李玉珍也从办公桌前站起。



皮鞋边,曹小慧眉心前嵌着子弹,睁大眼睛的苍白面孔正对着自己…陆平低头看了一眼,心脏急跳,可眼角的余光望见了李玉珍注视自己的视线,咬了咬牙,整个的背脊都已经被汗透,紧跟着,只看见陆平面色平静,甚至曲脚,用脚面把挨着的脑袋往旁边趋了趋。

从脸颊滑落的血液,在地板上拉出了一条鲜红的轨迹。

“陆先生,我就送您到这了,不过我为您备了车子,您想要去哪里,都可以让司机送您过去。”

办公室门边,李玉珍停下脚步,说道。

“那就麻烦李小姐了。”

陆平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如果可以,他更想挤地铁回去,但现在的他无论如何也不敢拒绝李玉珍说出的任何话语,只得‘从容’的回应道。

“希望我们下次还有机会合作…”

李玉珍,又伸出了右手。

“看来李小姐对我们这次的合作很满意,那我也就放心了。”

陆平眼前不断浮现出皮鞋边眉心染血的女秘书…轻握了握李玉珍的手掌,噙着浅笑,继续念出他提前写好的文案。

“张队长。”

“你送陆先生去车库。”

李玉珍对驻守在门边的中年安保,吩咐道。

“是!”



陆平再一次踏在长长的廊道里,从每隔一米五距离,一位又一位肃杀的安保身旁走过。再一次走进了那一方宽敞的休闲大厅,目光从沙发、茶几、书柜前略过,最后,望向那占据了一整面墙壁的落地窗,落地窗外,是霓虹灯下的繁华、璀璨都市。

跟在鲍辉军的身后,步入电梯。

一切的一切,都如同是倒带了一般,只是,领着他的人更换了,那位在电梯里曾被他感慨是天之骄女的秘书已经倒在了血泊中。注视着楼层字数不断的下降,陆平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

“李玉珍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她当着我的面杀死了曹小慧一定是为了达成某一种,甚至几种的目的。”

“大抵是两点,第一,她在借着所有可能的机会,对我进行试探,注视我的反应;第二,她在向我示好!曹小慧是她见过我的手下中,唯一一位的叛徒,所以,她必须要当着我的面杀死曹小慧!”

陆平的眼皮跳了跳。

“李玉珍一定认为我在一开始就看出了她的用意!还好,还好我联想了出来…也不算太晚。”



[叮—]

还在疯狂的思索,电梯已经停在了地下二层的车库。

“陆先生,您要到什么地方?”

鲍辉军浑厚的声音响起。

问话过后,他领着陆平走到一辆纯黑色的迈巴赫前,并亲手为其拉开了车门…陆平刚要走进,车厢内,温润灯光下,一双酒红色的高跟鞋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目光一寸寸上挪,就见到一双微微曲着的被黑色丝袜包裹着的修长玉腿…然后是包臀短裙,职业ol装,以及乌黑顺滑的长发…

陆平看向女人的面颊,发现,一条黑色的布条被束在了女人的眼睛前。可纵使是如此,他还是认出了这一个女人的身份,正是几天前,他与顾大石一起到川禾开会时,自己多看了几眼的主管-林秋月。

坐进了车里,注意到前排与后排的席位间已经被隔开。

鲍辉军微微躬身后,关上了车门,不多会,车灯亮起,黑色的迈巴赫平稳的发动起了引擎。

“呼…”

陆平身子后靠,视线看向窗外,那是车水马龙的城市,感受到车厢里的寂静,缓慢的长呼出了一口气,今天的这场交易,在过程里他有好几次整个人的情绪都险些要崩溃,不过好在,都忍耐了下来。

在这次的交易里,陆平发现了自己曾经没有被挖掘出的潜力…那就是,在高压下,在濒临崩溃中…他对个人状态的保持!越是紧张、危险的场合,他似乎反而越能够维持住表面的镇定和理性!

还打算继续思嘱,眼角的余光里,一只勾着酒红色高跟鞋的脚掌正缓缓的向自己靠近,‘啪嗒’,高跟鞋从脚上脱落,那一只圆润、秀美的脚掌绷紧,在触碰到自己的裤脚后,用脚尖轻轻笨拙的在自己小腿边扫过。

脚掌的主人似乎很紧张,脚尖在不断轻幅颤抖着…

当自己裤脚后的皮肤,感触到了那柔软、温润的脚掌…一种过电般的感觉,在内心中生出!极度的恐惧过后,另一种极度的美妙感觉,开始升腾!

一瞬地狱,一瞬天堂!



“李小姐,有什么让你说的吗?”

陆平没有拒绝,却也没有回应,只平静的问道。

“李…李总说,如果您喜欢,我…我就是您的礼物。还有,她说了,在这辆车子内,您可以放心。”

林秋月的眼睛被黑色布条蒙住,她看不到陆平的身影,也不知道这一位的年龄,但在听清了声音后判断,不像是自己想象中的老头,莫名的舒了口气,她紧张的回应道。

“你是自愿的?”

陆平手撑着下巴,目光看向身旁这位女人,他的内心兴奋、刺激,可脸上却仍只敢露出淡淡玩味的问道。

“嗯…嗯!”

林秋月抿了抿嘴,说道。

“李总给了我不能拒绝的好处。”

她继续说道。

“跟我说说你自己,我是说,比如名字、年龄、身高…或者,有无婚配、子女…”

迈巴赫,顶级的豪车平稳的穿行在道路间,透过车窗,时而能够看见在向他行注目礼的路人。

此刻的陆平真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金钱与权力’的力量!

他又看向身旁这一位仿若熟透了的诱人果实,正处于女人最好年龄的主管林秋月,问道。

“我叫…林秋月,是公司里的行政主管,今年三十三岁,一米七三,体重一百二十五斤,C…”

“我在三年前结过一次婚,只是丈夫于两年前就出车祸死了,有个两岁的女儿,她的小名叫妞妞,很可爱、活泼…”

林秋月不知道眼前这位男人的身份,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就说到这里吧。”

陆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忽而说道。



一个半小时后。

老旧的小区外,陆平从车上走出,他拎着公文包沿着人行道往老公房走去…橙黄的路灯下,四周寂静只有他一人,紧绷的内心开始一点点释放,却又不敢完全释放,他继续保持平稳的步子,但急促、剧烈的喘息却渐渐不再隐藏…

“呼!”

“呼!”

“呼!”



今夜所有的景象,包括方才在迈巴赫中的顶级享受,一帧帧画面快速划过!

有恐惧、紧张、血腥…却也有权利和金钱梦幻的魅力…

一直走进漆黑的楼道,两步跨做一步的上了二楼,四面再没有任何多余的目光,在黑暗中,陆平攥紧拳头,平静的脸上倏而变化,神情浮夸、狰狞,甚至是龇牙咧嘴,他想要发泄!想要呐喊!

用力的挥舞着拳头…

过了很久,他停下动作,仿佛想起了什么,连忙从怀里掏出早就静音了的手机,一条短信提醒印入眼前:

[您尾号1247的赵国银行账户于12月16日18:45:18转账汇入金额RMB10,000,000.00(壹仟万),当前余额为RMB10,088,361.00。]

手机屏幕所散发出的冷光在黑暗里照亮了陆平的脸庞。

他伸出手指一个个数字的数过。

“个。”

“十。”

“百。”

“千。”



“一千万!”

“这是一千万!是曾经的我不吃不喝努力工作七十年才能达到的。”

陆平面颊红润,重重吞咽了口唾沫。

他咧开嘴巴…


他仰着头,打量这间陈列着一瓶瓶白酒的酒窖…他驻足,然后回首,看向贾爷时,脸上的狰狞少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嘲笑。

“在这个过程里,我查到了些有趣的信息。”

“贾爷,你从十三岁开始就跟着袁爷了,你们是主仆,却更是兄弟,你无条件的信任老爷子。”

“而在这个家庭之前,你还曾有过另一段感情,另一个家庭!”

“可他们为什么没有了?”

丁青,反问道。

老管家贾爷看向丁青。

那是他年轻时的经历了,在整个江湖上应当没有人还记得,年轻的他与袁爷都只处于中低层,他遭遇到仇家的报复,妻子与幼子在同一天死去。

也是因此,后来的这个儿子出生后,他就放在外面养大,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我是说,会不会有这种可能,袁爷…不…”

丁青脸上的笑容更浓。

他从酒窖的远处向老管家一步步走近,他虽道述的是猜测,但却用肯定和兴奋的语气:“袁太平,他需要的是一柄孑然一身,没有任何牵挂的工具!”

“而不是…”

“一位有了枷锁,有了弱点的钝刃!他需要跟在身边的影子,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影子!”

丁青兴奋。

他兴奋的在颤抖。

老管家贾爷没有反应,他跟了袁太平一辈子,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袁爷的人,他应当是最信任袁爷的,但这个时候,他竟下意识的就相信了。

因为,他见过袁太平太多的手段。

“所以,几十年前,在那间出租屋里,是袁太平亲手杀死了你当时只有二十三岁的妻子和儿子!”

“真是悲哀呢!”

“你为之信任和忠诚的,其实是你最大的仇人!”

丁青咧开嘴,一字一句道。

他每一个言语,都像是一把最锋利的刀子。

这一段信息并不是陆平告诉丁青的,陆平只说了袁太平情报里,关于老管家贾爷的部分信息。

而事实上,在陆平关于袁太平所有的情报里,猜疑心极重,几乎不相信任何人的袁太平,却唯独信任这个和他一同长大并打下江山的老管家贾守东,袁爷是真的将贾守东当成亲兄弟的。

当年,贾爷的妻子遇害,袁爷也曾真的愤怒和痛苦!

也因此,在陆平的情报里才会记录下这样一段过往!

丁青不管真相。

只把这早已不能够证实的屎盆子,扣在袁爷头上。

“不!”

“不可能的!”

“袁哥当年,…”

老管家贾爷嘴唇轻颤,接口就要反驳。

“那你为何要将他们送在外面去养,甚至有意的在瞒着袁太平?”

丁青打断老管家的话语,指着手机,讥笑道。

老管家贾爷顿住。

他见证袁爷太多的事情,当二子诞出后,他真的怕了。

“你可知道,我为何能查到他们的信息?”

“袁太平是个这么多疑的人,你又怎么可能瞒得住他?我只是盯着袁太平,便找到了他们!”

丁青快速道,不给贾爷反应的时间。

事实是,老管家贾爷有段日子出了纰漏,袁太平缜密的调查后知晓了贾爷藏着的儿子,但却并没有打扰,反而是进一步的将所有破绽清扫干净。

老管家贾爷颓然。

他知道,这是袁太平能做到的程度。

“贾守东!”

丁青睁大眼睛,突然高喊。

“你以为,他们逃得掉?哪怕不是我?!”

丁青如同犹斗的困兽,咆哮道。

老管家贾爷松开了手,攥着的手机垂下,他深吸着气,迎向丁青布满了一根根血丝的眼睛,沙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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