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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影卫沧云以下犯上,竟与公主做出此等荒唐之事,拖出去乱棍打死!”凤倾渊开口就要少年的命。
主角:穆鸢玉沧云 更新:2023-04-11 16: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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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穆鸢玉沧云的其他类型小说《枝玉摇曳》,由网络作家“穆鸢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来人,影卫沧云以下犯上,竟与公主做出此等荒唐之事,拖出去乱棍打死!”凤倾渊开口就要少年的命。
“穆鸢玉!你身为护国公主,竟与一个卑贱的影者厮混!”
驸马凤倾渊带着十几个侍卫站在穆鸢玉榻前,面上是滔天的怒气。
屋外,一黄衣少女徐徐走到凤倾渊身旁挽着他的手臂安慰,“渊哥,七妹年少无知,你何必与她置气?”
榻上的人儿缓缓睁开双目,却见身侧的少年连忙护在身前,似是怕凤倾渊伤害她。
“来人,影卫沧云以下犯上,竟与公主做出此等荒唐之事,拖出去乱棍打死!”凤倾渊开口就要少年的命。
少年抬头,只盯着穆鸢玉看,既不挣扎也不为自己辩解,任由侍卫拖曳。
“放下沧云,将驸马拖出去乱棍打死。”
轻飘飘的一句话自穆鸢玉口中飘出,落在众人耳中却如惊雷。
凤倾渊不可置信,大踏步来到穆鸢玉身 前,大怒,“穆鸢玉,你说什么! ?”
穆鸢玉徐徐起身,伸手扶起他的下巴,冷声道,“本宫说,将驸马拖下去乱棍打死!”
说完,穆鸢玉手掌一甩,直接将凤倾渊甩在了一旁的梁柱之.上。
凤倾渊撞的两眼昏花,脸上骤然泛起怒色,“穆鸢玉,你敢打我?”
“本宫乃护国公主,别说打你了,就算是打死你又如何?”穆鸢玉冷嗔一声,“本宫与你成亲三年,你从未入过本宫寝殿!今日在此与我六姐眉目传情,还带着这么多侍卫闯我寝殿,意欲何为?”
凤倾渊有一瞬的愣神,这是穆鸢玉第一次在他面前自称本宫,也是她第一次重声跟他说话。
“你!“凤倾渊气急,“你身为皇家公主,在此与卑贱的影者偷欢,将你皇家的威严置于何地?又将我丞相府的颜面置于何地?我身为你的驸马,进来你的寝殿怎么了?我若不进来,又如何知道你与小影卫在此行苟且
之事!”此话一出,殿内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穆鸢玉眼底色泽逐渐凝结,冷眼睨着凤倾渊,冷声问,“凤倾渊,你好大的胆子!你既知皇家威严应当维护,万不该带着侍卫闯 本宫寝殿!还..... 你早就知道本宫寝殿之内在发生什么,特意带人进来辱我皇家颜面的!
凤倾渊表情一僵,他怎么都没想到,穆鸢玉今日不仅不认错,还敢给他扣上有意辱皇家颜面这顶帽子。
还未待凤倾渊说话,穆鸢玉又问沧云,“说,是谁给你下了药!”
“是驸马。”沧云态度恭谨,直接坐实了凤倾渊有意辱皇家颜面一事。
满堂皆惊,此际房内已经涌入不少人。
公主府上下都知道,驸马看不,上公主,时常将休妻挂在嘴上,只是万万没想到,驸马竟然胆大妄为到给一个影者下药,让他来玷污公主!
此事若是闹到朝堂之上,凤倾渊被罚事
马竟然胆大妄为到给一个影者下药,让他来玷污公主!
此事若是闹到朝堂之上,凤倾渊被罚事小,只怕是丞相都会受此牵连。
“七妹!
“你勾结影者在先,此番不给渊哥赔礼道歉,还愈发无理取闹,甚至污蔑我与渊哥之间的清白,这事若是闹到父皇面前,可有你好果子吃!”六公主穆宜灵连忙站了出来。
穆鸢玉冷冷的睨了她一眼,目中尽是不屑,“六姐,这一口一个渊哥,叫的可真是顺口啊,今日这事,本宫不仅要闹到父皇面前还要闹到朝堂之上!让举国皆知本宫的驸马、丞相之子凤倾渊不守夫纲!与本宫成亲三年末行夫妻之实,还与六公主暗度陈仓!按照皇族律法,理应处死!
凤倾渊站起身,鄙夷的看着穆鸢玉,“穆鸢玉,你又想搞什么把戏?以为这样就能吸引我的注意?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你!无论你做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我们的亲事, 是你当初借着战功强求而来!
没错!我是喜欢宜灵,这辈子,我都只会喜欢她一个人!你是护国公主又如何?战功赫赫又如何?在我心中,你如蝼蚁!”
一句句强调,像是歇斯底里的咆哮。
穆鸢玉,颜面尽失。
这些年在公主府,凤倾渊仗着穆鸢玉的宠爱,为所欲为,对穆鸢玉处处贬低嘲讽,对下人颐指气使,动辄打这个骂那个,全府上下怨气十足。
凤倾渊的嘴脸他们早就看不过去,可穆鸢玉的不作为也让他们愤愤不平!
但今日,他们隐隐感觉,穆鸢玉不一样了。
公主府上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穆鸢玉身上,心中带着期待,期待穆鸢玉好好教训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凤倾渊!
“刚刚驸马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穆鸢玉目光淡漠,看向凤倾渊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个死人。
管家第一个站出来说话,“回公主,驸马目中无人,不尊皇室,还坦言自己与六公主私相授受,此事,公主府上下几百只耳朵都听到了!
“很好!”穆鸢玉骤然冷喝,“凤倾渊对本宫不敬,对皇室不尊,拖出去重大五十大板若打死了,直接丢到乱葬岗喂狗!若没死丢回丞相府!本宫,今日要休夫!“
......什么?
凤倾渊不可置信,穆鸢玉居然要休他?
那个日日跟在他身后摇尾乞怜的穆鸢玉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穆鸢玉,那个付出一切只为得到他一个眼神的穆鸢玉,居然当众说要休了他?
不仅仅是凤倾渊震惊。
公主府的下人已然热泪盈眶,那个叱咤风云的护国公.....回来了。
他们甚至不等侍卫动手,十几个下人粗鲁的拖着凤倾渊就往门外走。
凤倾渊哪受过这种对待?立马就咆哮了起来,“穆鸢玉!你个泼妇!你若敢对我动手明日朝堂之上,我父亲绝不会轻饶了你!”
“堵.上他的嘴,再加二十大板。”
冷漠平静的命令从殿内传出来,嗜血无情让人心悸。
“穆鸢玉,你敢!”穆宜灵暴跳如雷,人还未走到穆鸢玉身前,就被穆鸢玉一掌掀飞
“本宫乃护国公主,想要休弃-一个不守夫道的驸马,还需要得到你的同意?”
穆鸢玉目光冷漠,嗓音更是浸润了冰雪似的没一点温度,“你若还想留着这条狗命,就马上滚出本宫的府邸!
穆宜灵摔得眼冒金星,看向穆鸢玉的目光中再没了肆无忌惮。
穆鸢玉变了
她不再是从前那个任她利用,任她欺辱的穆鸢玉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穆宜灵几乎是落荒而逃。
屋外。
凤倾渊像条死狗一样被扔在地上,侍卫还没动手,府中下人已经一人一脚将他踢得不省人事。
屋内。
下人全部退了出去,仅剩穆鸢玉与沧云。
沧云一袭黑衣,此时正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姿态恭谨,却无端显出几分桀骜不驯
额前墨黑发丝垂落,却没有遮住脸上那半片鹰纹面具。
他垂在身侧的双手因攥紧而泛白,甚至冒出道道青筋,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穆鸢玉睨着他,久久未语。
直到沧云抬起头来,撞入穆鸢玉幽深的眼。
穆鸢玉,年方十五。
在魂穿进这具身体之前,她用最短的时间走马观花一-般看尽了这个女子的一生。
穆鸢玉于皇子公主中排行第七,今年不过十五岁,却独得皇帝恩宠,早早获封护国公主的头衔。
连“鸢玉”这个名字都是皇帝亲自所起,这位公主若按照正常轨迹,应当荣华富贵无忧无虑地过完这一-生。
可她偏偏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从学会走路开始,穆鸢玉就展现出来了很多跟正常人不一样的地方,天生暴虐,脾气很差,小小的孩子眼神冷煞得吓人,跟她精致漂亮的外表完全不相符。
三四岁时因把一个宫人的胳膊扯断,而暴露了异于常人的蛮力。
皇帝和太后都为之震惊。
除此之外,她痴迷武学,皇帝试着找高手授她武功,未料穆鸢玉天赋异禀,高手所授武学她竟一学就会,至多半年就能打败自己的师父,甚至暴虐到把师父的肋骨打断!
从五岁到十岁,皇帝几乎每年给她找一个师父,一个比一个厉害,但无一-例外,每次教会徒弟的师父都会在穆鸢玉学成之外被打伤,轻则断手断脚,重则性命不保。
渐渐的,七公主暴虐之名远播,几乎人尽皆知,做七公主的师父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噩梦。
后来皇帝直接下旨让影者做她的师父。
西齐有个专门培养影者的暗阁,能从暗阁里活着出来的个个都是顶尖高手,而沧云更是顶尖中的王者。
穆鸢玉十二岁进入暗阁学武,十三岁开始挑战暗阁里所有的影者,她像是一具没有痛觉的机器人,自己受伤流血无所谓,把人打死也毫不手软。
除了沧云,她挑战的所有影者几乎都成了她的手下败将。
西齐七公主冷酷嗜血如煞神一般的威名让整个帝都皇城的人都惊惧有加,谈之色变。
而暗阁御影者沧云,是穆鸢玉不可战胜的高手。
十四岁那年,连续挑战了沧云三次却始终没能把他打败的穆鸢玉,一怒之下直接要了他做自己的影者。
她要驯服这个桀骜不驯无比高傲的影者
她想压下他高傲的头颅!踩断他桀骜的脊背!让他匍匐在地!成为她身边最卑微的一条狗!
皇帝的应允,注定了沧云,这一生的悲剧。
影者认主,便得事事服从,终生听其使唤,这是暗阁在培养影者时用鲜血刻入他们骨子里的规矩。
所以认了穆鸢玉为主的沧云,开始了他噩梦般短暂的一-生。
他常常被穆鸢玉鞭打折腾得奄奄一息,却还要拼着最后一口气履行影者的职责,保护她的安危。
影者因从小严酷不断的训练,早早就透支了生命,在穆鸢玉隔三差五狠厉的折磨之下,身体越发损耗得厉害。
他的生命终止在二十六岁。
而穆鸢玉,这个原本被皇帝百般宠爱的公主,被皇帝寄予了厚望的女儿,“护国”之名曾经是皇帝最大的愿望,却因过分残暴以及可怕的武功和手段,让帝王和皇子们心生忌惮,朝臣们对她恐惧至极,也厌恶至极,可没人敢得罪她。
帝都被她看中的甲子直培强行纳进来,封作侍君,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封建皇权制度下,把离经叛道发挥到了极致。
连太后和皇帝对此都不敢说什么。
只是后来的后来,因为过分迷恋凤倾渊 , 穆鸢玉这个众人眼中无比可怕的女魔头到底也没能逃离被算计的命运。
皇帝拿她当联姻工具,用她来对付权势滔天的藩王。
凤倾渊和凤贵妃利用她暴虐的手段,扶持三皇子登基。
等一切尘埃落定,兔死狗烹,卸磨杀驴。
影者沧云被她折磨致死之后的次年秋天穆鸢玉也在凤倾渊一杯毒酒之下,结束了她二十四岁的生命。
而如今,一切都还来得及。
“属下,死罪。”
沧云见穆鸢玉不说话,也不敢揣摩她的心思,但他知道,穆鸢玉天性暴怒,今日,他必死无疑。
“这……”穆鸢玉想到午后在龙榻上的那一番荒唐,到底是难以启齿,只好打着掩饰道:“女儿也不知。”
看她那样子,谢章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来。
罢了,只要不是皇上发现了她女扮男装的事,其它的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于是道:“今天薛大夫看过了,说再过几日你哥哥就可以出门了,我看明天起你就告假在家,先别去上朝了。隔个几日,即便你跟程儿之间有些微小的不同,也可以借生病的借口来掩饰过去了。”
穆鸢玉闻言,不禁大喜。
本来她还在担忧明日的事,这下总算是放下心了。
当下也没有心思跟双亲说话了,笑道:“爹、娘,我先去看看哥哥。”
“去吧。”谢夫人摸摸她的头,慈爱地笑道。
谢府占地面积不大,谢欺程的澜苑位于府中的正北角,坐北朝南,采光好,四周又安静,适合病人休养。
穆鸢玉脚步轻快地走到门口,轻轻敲门,里面便传来“请进”的声音。
“哥哥。”她走进门,绕过前厅和屏风,走到谢欺程的榻前,脆生生地唤道。
在朝堂时,她是低调、谨小慎微的谢大人,在父母跟前时,她是听话懂事的好女儿。
只有在谢欺程面前,她可以无所顾忌,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
她和谢欺程是同胞的龙凤胎,虽然同岁,但是谢欺程自来比她成熟稳重不少,从小到大,总是事事想着她,好吃的好玩的让着她,因此兄妹两人感情甚好。
“白儿。”谢欺程背靠在枕头上,笑着看她。
两个人虽然性别不同,但是脸却十分肖似。
不管是脸型,还是眼睛、鼻子、嘴,都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尤其是此刻穆鸢玉还是一身男子的装扮,眉形都是照着谢欺程的画的,因此两人间更是像了十成十。
若
是不仔细分辨,绝难看出差别来。
这也是当初穆鸢玉胆敢冒名顶替哥哥去参加科举的原因。
她年幼时想要出门玩的时候,哥哥就经常替她做男装打扮,好几次回府时,都被府中下人错认成谢欺程。
看着扮成自己的妹妹,谢欺程心中满是柔情和歉疚。
“怎地今日回府那么晚?不是休假吗?”
“哦,临时有些事。”穆鸢玉道。
她不想再这个话题上再多提,忙转了话题,笑道:“哥哥,爹说你的病要大好了?”
“是,”谢欺程颔首,微微笑道:“这些年辛苦你了,是哥哥不好,不仅没能护佑你,还让你成日担惊受怕。”
“哥哥怎地又说这些话了?我早就说过了,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看着妹妹娇笑着撒娇的样子,谢欺程不由一阵感慨。
“再过一个月,你就十七了,别的姑娘如同你这般年纪,都已经做了娘亲了,是哥哥耽误了你。”
穆鸢玉闻言,略有些脸红,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道:“哥哥别说我了,你也快早些娶个嫂嫂进门吧,我看薛姐姐就很不错。”
她一说起薛紫谢,便换成谢欺程不好意思了。
他不自在地轻斥道:“你小姑娘家瞎说什么呢!”
“我哪有瞎说了?薛姐姐长得美,又是出自神医世家,性子也好,我是极喜欢的,爹和娘也十分敬重她,哥哥你若是能娶她进来,那是我们谢府的福气。”
穆鸢玉话落,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咳嗽声。
兄妹两人回头,只见是薛紫谢端着一碗药进来。
许是听到了穆鸢玉刚才的话,她的脸相校平日有些红,眼神都不敢与谢欺程相接触。
“薛姐姐,”穆鸢玉跟她点头致意,笑问:“到哥哥服药的时间了?那我先出去了,你们两个慢慢聊。”
说完,不等谢欺程出声,便笑着出去了,还不忘给他们两人把门掩上。
没多久便入了夜,因今日是中秋,谢府的一家四口俱是准时来到了饭厅。
考虑到谢欺程的身子,今日的饮食都极为清淡,不过众人都兴致不错,吃完了饭,又在院中赏了会儿月,这才各自散了。
折腾一天回到自己的清苑,贴身丫环兰馨早已经贴心的给穆鸢玉备好了热水,供她沐浴。
和旁的官家小姐不同,穆鸢玉自懂事时起,就不喜欢将自己的身子暴露于人前。
所以每次沐浴时,兰馨都是在外边伺候,将空间留给她。
褪去了全身衣服,穆鸢玉抬起玉足,步入洒满了花瓣的热水里。
“那想必爱白不知道,男人与男人之间,也是可以欢好,共赴巫山云雨的。”
一想到沧云灼灼的双眸,还有他势在必得的语气,忽然间,穆鸢玉在热水中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想来想去,她干脆去了书房。
谢府书房的藏书,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
她虽从小看到大,但也许有遗漏的。
因为父亲上朝去了,哥哥谢欺程又在房中,故而偌大的书房里一个人也无。
穆鸢玉在一排排书架中翻着,四书、五经、大离历朝历代的正史、野史,几乎每一本她都看过了。
翻了一阵,她正有些失望之际,却忽然看到书架最高的一层有个黑色的匣子。
因为位置高,颜色又深,先前她倒是从未注意过。
一时她搬了椅子垫脚,折腾了半响,总算是把那个匣子拿下来了。
出乎她的意料,匣子外边十分干净,一丝灰尘也无,看来是常有人擦拭的缘故。
她好奇地搬到一旁的书案上打开,然后拿出里面的一迭藏书来。
“爹怎么把它放得这么高?”她暗暗埋怨道。
里面的册子有数十本,看外表跟平日里读的一些野史的册子也没有区别。
她随手翻开一本名唤《春梅传》的,兴致勃勃地读着。
这本是讲一个官家小姐春梅,爱上了自家的小厮铁柱,前面几页还算是正常,可是翻着翻着,穆鸢玉就发现这书跟自己平日里看的那些话本子不同之处了。
只见书上写道:
那一日,家中众人均外出,那春梅因为思念铁柱,便令丫环去将之唤来。
待铁柱来之后,春梅屏退众人,将房门紧闭。
“冤家,想死奴家了。”春梅一把抓住铁柱的臂膀,媚眼含春。
“小骚货。”铁柱扑到春梅身上,对着她香甜的小嘴儿便亲了起来。
一时春梅的香闺内便响起了啧啧的亲嘴声。看到这里,穆鸢玉已经羞得面色绯红,又惊讶得睁大了清眸。
原来不是野史,而是一本艳情小说。
整本书不仅通篇都是春梅和铁柱的情事,每隔几页甚至还配了香艳的图。
书房中寂静无人,可是穆鸢玉却看得脸红心跳。
她又翻开另一本。
这本更加不得了,直接就是一本春宫图册,上面画着男女欢好的各种姿势。
而画中的背景,既有在闺房内的,也有在书房的、花园的、草地的、甚至还有水中……
看着看着,忽然间门外传来兰馨的敲门声。
“小姐,该用午膳了。”
“哦,你让他们端去我房中吧。”穆鸢玉忙道。
待兰馨离开了,她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而后将几本册子都包好,又将匣子放回原处。
回到清苑,穆鸢玉吃完了午膳,便跟兰馨道:“我乏了,想躺一会儿,你去外头守着吧,别放人进来了。”
“是,小姐。”
兰馨于是命小丫环将碗筷撤了,又服侍她漱了口,到床上躺下。
等到门被关上,穆鸢玉忙起身将门反锁了,这才走到枕下拿出那一堆小册子来。
初初看了两本,她都是有些好奇的心思。
毕竟每次看话本子或是听戏,总是到了新人洞房花烛,便宣告结局了。
又或者是说洞房花烛之后生了一个麟子,高中状元云云。
但是洞房花烛当天发生了什么,总是一语带过。
穆鸢玉看着看着,总算是慢慢明白过来了。
原来,男女间巫山云雨的事是这样的。
她一边看着,一边忍不住摸索起来。
几日匆匆而过。
这几天来,穆鸢玉每日都清闲在家,早上去谢夫人房中问安,然后陪着一道用早膳。
之后再去谢欺程房中,陪他说着话。
尤其是重点讲朝中一些打过交道的同僚情况,虽然这些三年来她日日都会跟兄长讲,但是眼看着他距离入朝一日近似一日,穆鸢玉还是有些微的担忧。
上午讲完话,谢欺程便要休息了,而穆鸢玉便回到房中用午膳。
再之后,她便以睡午觉为名,将自己锁在房中看那些小册子。
几日来,她已经将那些都翻光了,甚至是倒背如流。
在看的过程中,她不仅明白了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甚至还知晓了男人间是如何欢好的。
每看到男春宫,穆鸢玉眼前总会浮现出沧云的脸,于是便霎时从情欲中清醒而来。
却说这一日,她去到兄长房中,见谢欺程精神甚好的起了床,不仅如此,他还拿出一个包袱,跟她笑道:“这是我托薛大夫在京中的静雅轩给你制的新裙,回去换上试试,看喜不喜欢。”
再过两日就是他该上朝的日子了,也意味着他心爱的妹妹可以恢复女装示人了。
他希望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嫁与这大离最好的男儿。
穆鸢玉没想到兄长这般细心,顿时双眸弯弯,笑得如同月牙儿一般。
“谢谢哥哥,我这便去试试。”
说着,她便拿了衣物,匆匆回清苑。
另一边,谢章在御书房参与议事毕
,正要跟众臣一起告退回府,却被皇帝唤住了。
“谢爱白。”
“皇上,”谢章忙垂手:“不知您还有何事吩咐?”
谢章入朝为官已有几十载,是两朝老臣了,对着他,沧云素来是极为客气的。
他含笑道:“不知府上公子病情如何了?”
听到圣上问询谢欺程,谢章心里打了个突,忙回道:“谢皇上关爱,犬子已经大好了,再过几日便可上朝复职了。”
“唔。”沧云微微颔首,眸中若有所思。
她闭上了眼睛,肺腑痛意上涌。
蚀骨的痛好像啃噬她的骨髓,她痛得在床榻打滚。
无法忍下的痛呼从她嘴中溢出:“好痛……”
爹娘,是女儿不孝,女儿来找你们来了……
床榻上的穆鸢玉,逐渐不再痛呼出声,脸色却惨白得如同死了一样,无声无息。
沧云看着,心头一跳。
他不由自主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一息尚存。
他唤门外候着的太医,吩咐道:“不能让她死了!”
太医连声称是。
翌日,穆鸢玉醒来,神色茫然。
她竟没有死?
一抬眼她却看见了沧云冷若冰霜的脸。
一卷明黄色圣旨被他甩下,沧云嗓音冰冷:“你心思恶毒,不堪为妻,本王已经请旨,以后瑶瑶为正妃,你降为侧妃!”
穆鸢玉浑身一震,她怔怔看着沧云毫不留恋的背影,脸色苍白。
很快,她和惜书便被赶出了王妃居住的桃竹院,移到了距离主院最远的暮雨院。
院落残破不已,杂草丛生。
所有的人都离她远去,除了惜书。
惜书轻叹一声开始收拾东西。
穆鸢玉拉住她,哑声道:“不用收拾了。”
惜书看着穆鸢玉这幅心如死灰的模样,红着眼劝:“王妃,老爷和夫人在九泉之下如何见得你这副模样?”
穆鸢玉听着安慰,心里却像刀割一样难受。
她摇了摇头:“我已经不是王妃了,以后还是叫我小姐。”
穆鸢玉有一种预感,这一块方寸之地,她都不知道还能留多久。
惜书喉间哽咽:“小姐……我去给你拿吃食来。”
惜书离去以后,穆鸢玉看着屋内破败的桌椅,突然想起爹娘的牌位还没有。
她起身选了一块最好的木板,用匕首一下下刻着名字。
这时,院门响起通报:“王爷驾到。”
沧云走进院子,却见穆鸢玉只一动不动的坐于桌前,不行礼,甚至不看他!
他拧了拧眉,突然想起以往他每次来,穆鸢玉总是迎上来嘘寒问暖的样子。
沧云面颊阴沉:“到了这暮雨院,竟连行礼都不会了吗?”
穆鸢玉转头看他,神色漠然。
眼前人丝毫未变,却早就不是她心中那个人了。
她冷声开口:“王妃娘娘又缺人试药了么?”
这句讽刺尤为刺耳!
沧云怒火上涌,上前一把拽着穆鸢玉。
“咚”一声,牌位掉在了地上!
沧云表情阴霾:“这是你自作孽,是你欠瑶瑶的!”
明明就是她下毒害人,还敢不知悔改!
穆鸢玉定定看着沧云,视线像刺一样刺向他:“是,我自作孽,我最大的孽,就是爱上了你!”
沧云看着她倔强含泪的神情,怒火将他的理智烧灼殆尽,他怒极反笑:“好,这是你自找的!”
沧云抓着穆鸢玉,一把将她扔在了榻上。
穆鸢玉惊呼出声:“你要做什么?!”
她无法挣脱,只能受着他粗暴的动作……
翌日。
一个丫鬟走进暮雨院:“王爷有令,让侧妃娘娘伺候王爷王妃。”
穆鸢玉神色木然,随着丫鬟前往湖心亭。
草木摇曳,寒风刺骨。
还未下雪,可湖面已结了一层薄冰。
穆鸢玉远远看着亭边相互依偎的沧云和李知瑶,两人不知说了什么,沧云的脸上挂着淡笑。
穆鸢玉直直行礼,漠然道:“参见王爷王妃。”
李知瑶顿时可怜兮兮地看着沧云。
沧云握着李知瑶的手,似是无声的安慰。
冰冷的眸光随即刺向穆鸢玉:“伺候人都不会吗?给王妃奉茶。”
穆鸢玉想到侄儿,深吸口气,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上前。
她端着茶杯,却低着头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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