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宫惢嫣裴厌缺的现代都市小说《相府小姐又凶又娇,撩疯小奸臣精选篇章阅读》,由网络作家“狸猫夫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相府小姐又凶又娇,撩疯小奸臣》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狸猫夫人”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宫惢嫣裴厌缺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娘,他们得更担待着,伏低做小。......
《相府小姐又凶又娇,撩疯小奸臣精选篇章阅读》精彩片段
宫惢嫣现在没什么安排,主要就是熟悉相府环境,收集上京百官消息。
偌大相府,骑马都得一个时辰才能逛完,这些日子她的心思都放在上面了。
除却她的月银之外,裴相另从账房支了五千银票给她,叫她缺了什么自个儿置办。这舅舅待她倒是不错,只是人是难见到的。
惢嫣性子沉静,不爱热闹,好奇心也没那么重,入上京好几日都待在了相府。第四日终于在秦嬷嬷的催促下出了门。
她尚在孝期,不做太多打扮,只朝云发髻绾银钗,着一袭素色沾青的袄裙,外加一层兔毛滚边的夹袄,便出了门。
即使是大寒冬日,上京的街市也热闹非凡。
上京的街一入眼是沉稳的红色色调。
排却街旁叫卖的商贩少了些,行人是足多的。百姓着厚重的棉袄,大多把手藏进袖口之中,口中呼出缕缕的白气儿来,更添冬日气韵。铺前各有布幌,在寒风中摇曳,于是吆喝声、招呼声、寒暄声一齐入耳了,马车驶过,銮铃轻响,各有行程却不慌不徐,一派平和景象。
宫惢嫣泯于众人,却又有着一眼出挑的独特气质。这种漠然的气质抓人眼球,第二眼你又会被她出众容貌吸引。
惢嫣初行在上京街市,第一个想法是,她要把生意做到这里来。
会的,时日问题而已。
她唇边勒出轻轻的弧度。
再抬眸时,已有细碎的雪花悠悠飘扬下来了。身后缠枝怪叫了一声,暗恼自己出门没带伞。惢嫣笑了笑,“去前面的铺子瞧瞧。”
这边的古人都有落雪撑伞的习惯,惢嫣是没有的。
缠枝应和了一声,前头的铺子尚多,她不知晓主儿说的是哪个,只是跟着。蕊嫣进了一间成衣铺子。
一入门,抬眼便能瞧见一排排衣架子前,摆着一件极精致的成衣。
是月白的冬日锦裘,被穿在一架木制的人体模特身上。模特高挑,恰到好处的表现出这件华服的精妙,从领口细腻的兰花,到衣摆大镶大滚的修叶,精致却收放自如,叫人得以窥见,它穿在人身上,又会展现出怎样的气韵。
“姑娘,是淮上锦的衣裳呢!”缠枝惊喜道。她看到衣裳胸口处的一只同色系绸缎吊牌,只有她们淮上锦才有这种独家的吊牌。
惢嫣回忆起进铺子时瞧见的精致匾额,写着“锦绣坊”三字。
是了,和淮上锦有过合作关系的,也就只有这么一家店铺了,还是上京名铺。
淮上锦,颂州淮河河岸一家闻名遐迩的成衣铺子,也是宫惢嫣的第一份产业。她经营好几载,在南方开了六七家,这六七家店铺,却让淮上锦有了禹国第一成衣铺的地位。品牌的名声打起来了,店还没开到上京来,就颇受上京贵族关注了,许多贵族以买到淮上锦的衣裳为傲。
尤其是买到“珍品”。珍品成衣,淮上锦一式一件,每年大抵只产五六件。
眼前这件月白华服就是淮上锦出的珍品成衣。
两年前锦绣坊的掌柜找过来,希望跟淮上锦合作。宫惢嫣划掉了他大部分合作内容,只留下并且修减了一条:
淮上锦每季为锦绣坊提供一件珍品女式成衣,三年为期。
锦绣坊就是以此,在上京一干强劲同行中出类拔萃的。后又有其余商家寻宫惢嫣合作,她都拒绝了。
宫惢嫣驻足看了片刻,这衣裳她有印象,淮上锦每件精品成衣的示图都会经她的眼,她不同意,衣服就不会出现在市面上。
“掌柜的,我来取淮上锦那件衣裳了。”身后传来一道傲然的女音,惢嫣没回头,不动声色的往旁走了一步。
“呀!淮上锦的珍品成衣,竟是被柳姐姐得了!怪不得姐姐一出门就领我们来锦绣坊呢!”
宫惢嫣同缠枝退到一旁,抬眸瞧见这一行衣着华贵,扮相精致的女子。
为首的是那“柳姐姐”,身后坠着三个姑娘捧哏。
一行人恰堵在了门口,宫惢嫣出去还得挤一挤,她不会做这样的事,不如待在原地稍等片刻。
柳如瑟仰着头,面上颇骄傲,嘴上却道,“不过是一件衣裳,我顺路过来取罢了。淮上锦的衣裳我想要,还真真没有买不到的。”
“姐姐压的多少银子?”
“七千两!”
顿传来一阵唏嘘,花七千两银子,就买一件衣裳……柳尚书的二千金,果真豪气!
淮上锦的珍品成衣会作为招牌被锦绣坊摆在铺内展示,季尾售出。并非是明码标价的售出,而是有意者提前三五日,暗中递价给掌柜,价高者得。为避免竞争性提价,买只能递一次价格。
虽是为避免竞争性抬价,性质却是与之一般。有意者为保证一矢中的,会给出自己能拿的最高价,在众多“最高”中选出最最高的那一个,店家是不会亏本的。
这笔钱淮上锦跟锦绣坊七三分成,年结。
锦绣坊也是会做生意的。
宫惢嫣轻笑,这衣裳在南方绝对抬不到七千的价,上京贵族还真是……算了,消费者的闲话,她这生产者没资格讲。
柳如瑟抬抬手,让掌柜慢点包装,她上前几步到人体模特前,拿起吊牌看了看。
淮上锦的吊牌都是绣成的,会用刺绣记录成衣的用料,绣法。
柳如瑟看着第二页吊牌,极其复杂的记载,颇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叫掌柜命人包装。
掌柜立马叫来了四个女侍,一个抱着精致的淮上锦包装匣,另外三个小心翼翼的叠起了衣裳。
“这衣裳其实是送给我惠妃姐姐的,掌柜的,我姐姐穿着不合适,你可得及时送到淮上锦去改尺寸,要不然留到明年我惠妃姐姐可是不会穿了。”柳如瑟对掌柜道。
掌柜连连道是,称不合适尽管送过来。
改码也是珍品成衣的特权。其实锦绣坊也能改,只是贵族多追捧淮上锦的手艺,被锦绣坊碰过,她们反倒不喜,这也是掌柜觉得悲哀的一点。
柳如瑟的亲姐姐是惠妃娘娘,他们得更担待着,伏低做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宫惢嫣和裴厌缺回去时,宴会恰恰结束了。
裴相喝了不少酒,微醺,被贴身的侍卫搀着,裴厌缺上前去,顶替了他的位子。
夜色寂冷,不见宫人,只有一路一路的侍卫在巡逻。
按照原路返回,裴厌缺扶裴相坐上马车,自个儿也跟了上去。宫惢嫣余光瞥见,料想他该不会回来与她同乘,便自个儿坐到后一驾马车上。
裴厌缺果真没来,惢嫣一路很是闲适自在。
不多时便到了相府,惢嫣感觉回去比来时快,不知晓是不是错觉。
惢嫣见得方才还步履踉跄的裴相,现在已经脚下生风极其稳健了。面上也没有醺红,目光清明。他交代了两句,便叫一行人各自去歇息了。
—
柳惠妃瞧妹妹得意的笑只觉她痴傻,明白她不知利害想留她在宫里,然这不合规矩,况且年宴后已很晚了,都到宵禁的时间了。
惠妃心急却又无奈,怕母亲同妹妹殿上失仪,只好忍着,待宫宴结束,立马命宫女去塞了张纸条。
柳夫人出宫路上还欢喜,料想女儿有什么体己话于她讲。她有些等不到上马车去看了,便让婢子掌了宫灯,借那灯看了一眼,霎时,她脸色大变。
柳如瑟坐在马车中,她面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抬手理着鲜艳精致的衣裙,脑子里想的却是那稳重自持的玄色身影。
璟王殿下……
先王妃余氏去后,他再没娶妻了。皆言上京没有哪个姑娘能入他的眼,不知她今日……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是皇上长子,她甚少有机会见着他,今儿个不仅见着了,还同他说上了话。
柳如瑟想着,只觉心里同吃了蜜一般甜。
这时车帘微动,暗绿色的身影上了马车,柳如瑟收起面上的笑容,抬面却见柳夫人面色沉沉,漆黑一片。
她心里咯噔了一声,不等出声,柳夫人便厉声道,“瑟瑟,你这衣裙打哪儿来的?”
柳如瑟莫名,顿了顿如实道,“旁人送我的。”
“谁送的?!”
—
宫惢嫣想打探一些母亲的前事。
然当时裴家门第不高,无人关注,裴氏是闺阁里的小女子,她的事鲜少人知晓。
惢嫣只知晓当年大理寺卿沈长炎求娶裴氏,此事还定下来了,后来又不知怎么的退了婚。
没什么实质性收获,只了解到裴家的一些往事。裴老爷子本是上京闲官,上朝参政站在最末流那种,裴家是在奸臣舅舅的打拼下才步步走到如今的。官居一品,数十年风里雨里走来的,这舅舅不可谓不让人佩服。
几日后就接到了锦上的信笺,言柳家人将那件鲜艳的嫁衣给送到了颂州淮上锦,言语间都在说这事儿不太简单,像是试探。
宫惢嫣看着那信笺,勾唇一笑。
怀疑又如何?猜忌和怀疑是世上最多却最无用的东西。
这件事怎么查,都是她柳如瑟苦求贺年服不得,锦上动容,送她一件更好的衣裳罢了。淮上锦一家商铺,哪里知晓权贵间的勾心斗角呢?
宫惢嫣不知晓自己有朝一日会参与权势争斗,然当时怕招摇,她名下挂名的产业也就当初被裴氏卖掉的几间宫家铺子,淮上锦等关于她的痕迹都抹的很干净。
“小姐,程小姐和李小姐到了。”这时,丫鬟缠枝来禀。
惢嫣抬眸,面上露出薄浅的笑意,“请她到小堂来。”言闭,将那信笺收好,站起身出了闺阁。
拂开珠玉门帘走出去,便瞧见二位小姐进了门,两个面容姣好的女子,见了她笑容更甚了,“惢嫣。”
“坐吧。”宫惢嫣拂袖,示意她们坐到小几旁,桌上放着精致的茶具。
程悦掩唇笑,“我们可是约好的,要一块儿出去走动走动,坐就不用了吧。你这儿的好茶好糕点,只怕坐了便走动不开了。”
三人皆笑了起来。
惢嫣与她们打趣儿,“二位不嫌弃才好呢。既如此,便莫怪我不招待了。”
这二人是裴相相熟同僚家的小姐,大抵是他打了招呼,从宫宴回来,便不断有各家小姐来结识惢嫣。惢嫣八面玲珑,与人虚与委蛇也是得心应手,那些个女子是听了家中长辈安排来的,大多都捧着她,有几分真心她一眼既知。
留些个过眼的继续发展,剩下的则不咸不淡。
皇家的三个皇子竞争激烈,可一些老狐狸也不敢忽视虎视眈眈的裴相。他暗中支持者不乏。
宫惢嫣稍稍准备了一番,披了件略薄的披衣,便同二人一道出了院子。
“惢嫣都去上京哪些地方逛过?”
宫惢嫣一一答复。她近日出门倒挺勤的,得物色个地儿做生意,养些心腹。
“那我们去文集好了,那边文人骚客颇多,较一般市集要清静……”李扶姿的话戛然而止了。
宫惢嫣顺着她的目光抬眸,瞧见小径尽头的身姿颀长的男子。
他朝这边走来,眉目薄寒。
宫惢嫣微微福身,唤道,“表哥。”
令二人也如惊醒般,忙错开身子,微微躬身,”二公子。”
裴厌缺淡扫了他们一眼,微微颔首,大步跨过。
宫惢嫣还回眸看了一眼男人的背影,旋即便听见身侧二人如释重负的叹声。
眉间染上好笑,宫惢嫣道,“我这表哥又不吃人,你们这么紧张作甚?”
二人面色一尬。
惢嫣瞧出她们想说点什么,但双双抿唇止住了。
面色还有些发白。
惢嫣,“?……”
文集是上京西市的一小条街市,本不叫文集,只因这边大多做笔墨纸砚的生意,且衍生了许多有涵养的活动项目,慢慢便被人唤作文集了,原名倒也不重要了。
这边有个有名的诗行,许多文人喜欢在里头结交友人。
也有米铺衣坊等,不为主流,不红火。
少了闹市商贩的叫卖声,多听的文人口中吟诗作赋,弥散的是印刷书籍的墨香味儿,一入市便能觉文雅的气息扑面而来。
舅舅是丞相,食君之禄,惩奸除恶是分内之事。他说这话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可惢嫣却知道,他暗里派裴厌缺去,打个底心里也有谱儿。必要的话,一击即中,足以拉贪官污吏下台。
他们大抵不知道,曹其骏是贪官,却也只是一条狗。他背后的人,是七皇子魏行彦。
次日一早。
宫惢嫣早早就醒了,出门一瞧,院子里空荡荡的,没有男人打拳的身影。她愣了下,还心怀期许的往客房的方向走,却见得客房门开着,床榻上被褥叠的整齐,桌上茶具器皿同他住进去之前一般,完全看不出一个人生活过的痕迹。
榻上冰冷一片,人显然离去许久。
她低低叹了口气,这人不会是大半夜走的吧?至于么,好歹吃个早饭啊。
罢了。
他走了她也好忙自个儿的事儿了。
宫惢嫣去了淮上锦一趟,交代了几件事情,最主要的就是安排各分店注意缠枝的事。查账还查了小半日。在这边简单吃了饭,下午回去后,陈锦上已经在宅院里等着了。
见她一个人回来,他眸子翻了翻,得到确切的答复,裴厌缺已经走了,他勾唇轻笑。
“你貌似很高兴。”宫惢嫣坐到石椅上,淡淡道。
“我当然高兴,外人在这里,你不会觉得束手束脚么?”陈锦上直言不讳,他同宫惢嫣这么多年的交情,自然而然将裴厌缺当做外人。
“他走了正好,我们聊聊曹其骏。”
“……嗯。”
必要告诉陈锦上的宫惢嫣也没瞒他,扳倒曹其骏需要他去做几件事。
规划完时候还早,陈锦上便说起其他话题,关于上京的,关于缠枝为何会失踪。
听完他英气的眉蹙起,眸中划过什么,转瞬即逝。
一通下来,已近午时了。宫惢嫣也懒得出去,做了几个小菜,和陈锦上一块吃的午饭。
下午他也没赖着,转了半条街,回到自己的院子。
他的宅院比惢嫣的要小,毕竟一直是一个人住。推门而入,格调简朴,被洒扫的一尘不染。
他随意坐在那张石椅上,双腿交叠在一起。“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
不知从哪里一个黑衣暗卫。
恭直的站在他面前,开口叫主子。
陈锦上把人召出来,却没即刻吩咐任务。
他剑眉轻敛,眸色深邃,那股皮相表现出来的明艳立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叫人可远观不可近瞻的冷冽气场。
他取下腰间乌黑亮丽的佛珠,放在手掌心盘弄。如此这般叫人捉摸不透,暗卫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陈锦上突然站起来,朝里屋走去。
“跟上来。”他命令道。
暗卫连忙跟着他进了书房。
陈锦上铺了纸砚,小笔的笔尖飞快在上面扫着。
片刻后,他将其抬起,递给暗卫,“暗中去找这个人,找到了好生照料,送过来。”
暗卫垂着头接过,一瞧,只见画上是个娇美的女子,寥寥几笔就绘出其神韵,很好记住。
恰是缠枝。
暗卫认得她,却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宫小姐来这边做客时,她总是跟着,该是个丫鬟。
主子让他们找到这个丫鬟,还要好生照料,大抵是为了讨宫小姐高兴吧。
暗卫领了命,退离书房。
他去后,陈锦上叹了一声,卸了力道骤坐在身后的椅子上。他揉了揉眉心,总觉得近来心里乱的很。
她为何就是不听他的话呢。
裴鹤擎,相府……从来就不是能安然度日的地儿,她为何偏要只身往里闯?遇到的事桩桩件件,从她口中听到的,包括他自己查到的,难道还不足以打消她的心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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