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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节阅读重生:嫁给禁欲权臣后,她被宠上天

香蕉披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重生:嫁给禁欲权臣后,她被宠上天》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香蕉披萨”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苏清妤沈之修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子找东西,青云轩的丫鬟却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怯懦地站在一边。程如锦泪眼婆娑,又跟苏清妤装起了可怜。“表姐,和沈大少爷的事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这个珠串,表姐能不能给我?”苏清妤眉目微蹙,珍珠找出那么多东西,程如锦都没反应,怎么唯独对这个珠串这么上心?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主角:苏清妤沈之修   更新:2024-08-23 22: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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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妤沈之修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章节阅读重生:嫁给禁欲权臣后,她被宠上天》,由网络作家“香蕉披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重生:嫁给禁欲权臣后,她被宠上天》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香蕉披萨”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苏清妤沈之修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子找东西,青云轩的丫鬟却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怯懦地站在一边。程如锦泪眼婆娑,又跟苏清妤装起了可怜。“表姐,和沈大少爷的事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这个珠串,表姐能不能给我?”苏清妤眉目微蹙,珍珠找出那么多东西,程如锦都没反应,怎么唯独对这个珠串这么上心?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完整章节阅读重生:嫁给禁欲权臣后,她被宠上天》精彩片段


眼见着程如锦要扑上来,苏清妤闪身躲开了,拿起那串珠子仔细看了起来。

她能确定,这就是她小时候戴的那串七宝珠串,戴了十几年的东西,一上手就知道了。一般人家,也不会七颗珠子就这么穿在红绳上。

这是小时候去护国寺,慈恩大师赠给她的,说让她一直戴着,能替她挡住一劫。去年开始,就寻不见了,当时她带着下人把碧水阁都要翻过来了,也没找到。

程如锦伸手就要再次抢夺,嘴里还说道:“你把这个给我,你已经有那么多好东西了,我只要这个还不行么?这是我的。”

苏清妤把珠串收了起来,冷声说道:“我有多少好东西和你没关系,我的东西,你一点也别想得到。”

说完,又一把推开程如锦,直接把人推到了小榻上。

每次面对程如锦,她都掩饰不住心头的恨意,恨不得当场给她抽筋扒皮。若不是顾及是在苏家,又是众目睽睽之下,她怕是早就动手了。

不过没关系,钝刀子割肉,更疼。

珍珠和翡翠带着人按照单子找东西,青云轩的丫鬟却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怯懦地站在一边。

程如锦泪眼婆娑,又跟苏清妤装起了可怜。

“表姐,和沈大少爷的事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个珠串,表姐能不能给我?”

苏清妤眉目微蹙,珍珠找出那么多东西,程如锦都没反应,怎么唯独对这个珠串这么上心?

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程如锦再次扑上来,苏清妤又是一个反手推,眼看着程如锦往门口的方向跌了去。

却被一道身影直接扶住了。

“苏清妤,你在干什么?”

来人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身月白色竹叶纹锦袍,面容俊朗。开口呵斥苏清妤的时候带着几分厌恶,再转头看向程如锦,又满眼流光。

苏清妤看向来人,是她的庶出哥哥,雪姨娘的儿子苏元恺,也是苏承邺的庶长子。

雪姨娘从前是苏承邺的通房丫鬟,夫人林氏进门后,抬成了姨娘。这些年雪姨娘也没少给林氏使绊子,后宅争宠的手段更是不穷。还生下了一儿一女,女儿苏宜慧十四岁。

“表哥,这事不怪表姐,都是我不好。”程如锦一见是苏元恺,说话立马变得娇娇柔柔的,潋滟的眸子泛起了一层水光。

苏清妤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恶心,什么表哥,这是一个爹的亲哥。

“苏元恺,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别在这装大瓣蒜。”

一个庶子,在这跟她充什么兄长。

“苏清妤,我是你哥哥,你怎么说话呢?如锦这么好的姑娘你都能欺负,你也太跋扈了。”

苏元恺这话一出口,珍珠先不高兴了,上前说道:“大少爷,嫡庶有别,大少爷这么说话有些过分了。”

长幼和嫡庶,自然是嫡出更尊贵。

珍珠一句话噎住了苏元恺,也让程如锦缓过了心神。

她走上前拉住苏元恺的月白色衣袖,“表哥,你别因为我和表姐吵架,今日的事本就是我丢人了,表姐来羞辱我,也是应当的。”

苏元恺最见不得程如锦受委屈,怒目圆睁地看着苏清妤,“如锦根本不是这样的人,我看是你在算计她吧?可怜她年少单纯,不知道人心险恶,还一直替你说好话。”

苏清妤怒极反笑,“苏元恺,你瞎我不怪你,毕竟我也瞎过。”

“你愿意安慰就安慰吧,我可没工夫陪你们在这耗着。”

“珍珠,东西收拾好了么?我们走。”

苏清妤带着几个下人走了出去,掀开门帘的时候,就听身后传来苏元恺的说话声,“表妹,你别哭,这事不怪你,你也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苏清妤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几人还未走到碧水阁,就遇上了带着丫鬟去给苏承邺送点心的雪姨娘。

“大小姐安好。”雪姨娘微微福身,给苏清妤见了礼。穿的袄裙是去年时兴的样式,头上的那支宝石簪子也有些年头了。可见近一年,雪姨娘不大受宠。

苏清妤上前扶起雪姨娘,说道:“我刚从表妹那回来,遇上了大哥。说起来那桩丑事姨娘也知道了,可惜啊,大哥沉浸在温柔乡里看不透。”

雪姨娘闻言脸色一变,又扯出一抹笑意说道:“你大哥仁厚,可能怕你表妹伤心。”

苏清妤淡淡地笑了笑,看向不远处韶华堂的方向,“要说选承嗣的继承人,我一直觉得大哥是最合适的。也不知父亲怎么想的,非要立元澈,才五岁的孩子,能看出什么资质。”

承嗣的事,一直是雪姨娘心头的大事。听苏清妤这么说,她不自觉就绞起了帕子。

“眼下好了,夫人有孕也就不需要了。”雪姨娘随口说道,心里还在继续琢磨。

苏清妤却摇头说道:“姨娘说的这些为时过早,母亲肚子里的是男是女还不知道。”

“我是真心觉得大哥合适,才提醒姨娘一句,有些事早做准备。”

“我是要出嫁的,以后还需要娘家兄长帮衬,就当跟姨娘结个善缘了。”

不等雪姨娘有反应,苏清妤就已经转身走了。

走出十几步的时候,就听身后的雪姨娘咬牙切齿地说道:“给我把大少爷喊回来,我有事跟他说。”

苏清妤嘴角含笑,狗咬狗的场面,她愿意看。

回到碧水阁之后,苏清妤先问了琥珀,那串七宝珠串是不是她送出去的。

琥珀赌咒发誓,说她真不清楚。苏清妤见她神情不似作假,便没再多问,而是把珠串递给了翡翠,让她抽空送去梵金楼,重新换个绳子穿好,这条红绳有些地方已经磨损的快要裂开了。

眼看着快到晌午了,苏清妤还在抄经,翡翠进来说道:“小姐,老夫人说今儿中午小辈都去她那用饭。”

苏清妤挑了挑眉,“程如锦也去么?”

翡翠摇头说道:“没喊表小姐和四少爷,只有大少爷,三小姐,四小姐,还有您。”

苏清妤放下笔,直了直腰,“更衣吧,别让祖母等着。”


“这些银子可以养着苏家的人,可以给庶妹购置嫁妆,这也是母亲身为侯府夫人的职责。”

“但是……不能花在一个不要脸面的外室身上,今日韶华堂搜出的所有东西,都直接入公中的库房。她一个寄居在苏家的表姑太太,凭什么拿我苏家的银子?”

苏清妤又看向雪z姨娘,“姨娘您说呢?三妹妹的嫁妆还没着落,却要便宜了外人,没这个道理。”

“这些好东西,到时候会不会成了表妹的陪嫁?我可不甘心。”

程如锦见话茬落到了她头上,一直以来的委屈也涌了上来。她站起身瞪着苏清妤,“你说谁是外人,我……”

话未出口,就被顾若云打断了,“如锦,退到一边,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苏清妤浅笑嫣然,她就知道顾若云不敢承认程如锦是苏家的血脉,甚至苏元澈是她儿子这件事,她也不敢承认。

顾若云到苏家不到五年,程如锦十五岁,苏元澈五岁,若是真坐实了这姐弟俩的血脉,那她顾若云就是背着夫君与人私通的荡z妇,天理难容。

雪z姨娘见状连忙附和着说道:“大小姐说的有道理,夫人为了这个家劳心劳力,若是知道侯爷做这样的事,还指不定怎么伤心呢。”

“就说我们姐妹伺候侯爷到底哪不尽心,您要跟她这样的人扯到一起,传出去整个苏家都会被笑话的。”

雪z姨娘一边说,一边给莲姨娘使了眼色,莲姨娘本不想说什么,但是想起还在养胎的夫人,心里也是愤愤不平。

开口说道:“侯爷这么做,最对不起的就是夫人。”

苏承邺见自己引起了众怒,一时间也犯了难。来之前,他答应了顾若云帮她保住这些财物,眼下可怎么好。

顾若云一双凤眼看向苏承邺,眼底的深意别人不懂,但是苏承邺看的清楚。

他心思一转,便有了主意。

轻咳了两声,说道:“就听你们的,这些东西都入公中的账吧。不过若云这些年跟着我受了不少委屈,我要抬她为平妻。”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一时间都目瞪口呆,包括老夫人。

世家大族,没有立平妻这一说,平妻是乱了嫡庶尊卑的开始。一家之主开始宠妾灭妻,这家里离败落也就不远了。

老夫人伸手拍了下桌子,“不行,没有这个规矩。”

苏承邺却不肯让步,“母亲,若云做平妻已经很受委屈了,咱们不大张旗鼓的宣扬,别人也不会盯着咱们家的后宅说事。”

说完,又拍了拍顾若云的手以示安慰。

雪z姨娘看向苏清妤,心里希望这位大小姐能再说两句,最好把顾若云赶出去。

苏清妤却继续低着头喝茶,苏承邺想怎么抬举顾若云她并不关心。反正抬举的越高,到时候苏家摔的越狠就是了。

而且她也看出来了,她爹大概是有什么把柄在顾若云手里捏着呢。

苏承邺在平妻一事上很坚决,老夫人便看向苏清妤。

“清妤,你怎么说?这事按理说应该去问问你母亲。”

苏清妤抬头说道:“祖母,这是父亲房里的事,我哪能插嘴啊。至于我母亲,也别问了吧,她身子要紧,这些糟心的龌龊事,就别去污她的耳朵了。”

一句糟心的龌龊事,让苏承邺和顾若云脸色再次垮了下来。被家里老的小的一起看笑话,苏承邺一口怨气堵在胸口,又无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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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三爷正一颗一颗捡着棋子,闻言随口说道:“算是吧,你不来,我都忘了他今天是头七了。”

苏清妤脱口说道:“你们怎么说也是嫡亲的表兄弟……”

后面的话她止住了,恍然惊觉自己有些逾越了,这不是她该说的。

严三爷先是一愣,随后看向苏清妤,轻声说道:“小姑娘知道的还不少。”

他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苏清妤的目光却有些探究,只是并不明显。

苏清妤抬头,正好看见他唇角的笑意。

恰好此时小沙弥敲门进来,“苏小姐,接引殿那边准备好了。”

苏清妤转头看向严三爷,问道:“你不去给他上炷香?”

严三爷嘴角抽搐了两下,起身一甩衣袍,“当然要去,这种场面我也是第一次见。”

苏清妤心说,这人没给人烧过头七?

接引殿内,大殿中间一尊佛像金身,两侧烛光熠熠。一百零八名僧人分坐两侧,中间放着一张长几,长几前面放着一个挑金线莲花纹路的蒲团。

珍珠和翡翠也拿着祭品和经文走了过来,苏清妤接过祭品,询问了慈恩大师之后,摆在了长几上。

经文,则供在了佛像脚下。

刚供上的经文,就被严三爷伸手拿了下来,站在那开始翻看。

苏清妤眉目紧蹙,觉得眼前的人有些无礼,供给菩萨超度的,怎么他这么随意?

就听严三爷一边看,一边说道:“运笔有力,只是后劲儿有些不足,最后一笔差了一点味道。”

苏清妤咧了下唇角,说道:“佛祖和沈三爷都不会怪罪我的,这种事心诚则灵。”

想了想又说道:“多谢严三爷指点。”

他说的毛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写字这种事很吃功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好的。

见他又把经文放上去了,苏清妤才继续放心地整理贡品。

栗子糕,桃仁酥,南枣糕,松仁饼,桐子糕。

每样用盘子摆了五个,摆的整整齐齐,就连点心的边角,都对的整齐。

严三爷见食盒里还有点心,便问,“这里面的是?”

珍珠答道:“我们小姐怕有碰碎的,每种都多带了两个。”

严三爷忽然喉结蠕动了两下,弯腰拿起一块栗子糕就咬了一口。

入口清香,能吃出来只加了一点点糖,是他喜欢的味道,一块栗子糕下肚,他又深深地看了苏清妤一眼。

苏清妤却没看他,而是规规矩矩跪下,又是磕头,又是上香。

起身之后,她看向严三爷,“你不上炷香?”

严三爷眉目微挑,上前上了一炷香,鞠了躬,只是怎么看都透着敷衍。

做法事的功夫,外面已经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狂风呼啸,刚过午时,天色已经暗沉压抑。

僧人还要继续给沈三爷念经超度,苏清妤却没什么事了,打算回去休息。

可外面大雪漫天,怕是路途难行。

苏清妤站在大殿门口为难的功夫,就听严三爷说道:“我让人预备了素斋,就在边上禅房,苏小姐不嫌弃的话就一起吧。”

苏清妤也不矫情,点头说道:“那就叨扰严三爷了。”

“只是不好意思了,我在这边做法事,打扰您用饭了。”

此时严三爷已经抬脚往边上的禅房走去了,闻言低声嘀咕,“我听听也好,省得浪费了这经文。”

禅房内摆好了四个素菜和两碗豆浆,珍珠和翡翠则被请到了另一边的禅房用饭。

苏清妤和严三爷相对而坐,她先捧起豆浆小口喝了起来,两口下肚,身上暖和了许多。

外面天色暗了下去,唯有落雪之声可闻。烛光映在少女冷艳的脸上,眉眼之间,容色精致秾丽。

“一会儿雪停了,我派人送你回去。”见苏清妤时不时看看外面,他出声安慰道。

苏清妤倒也不是心急回去,只是苏宜慧跟着她上山这事,她总觉得后面有什么阴谋,心里便有些静不下来。

见严三爷这么说,苏清妤收敛了思绪,专注用饭。

不多时,有人进来低声禀告,“三爷,车马准备好了,明日一早就能出发。”

那人出去之后,苏清妤随口问道:“三爷这是要回老家?”

严家祖籍金陵,他若是来参加葬礼,也该回去了。

就听严三爷说道:“我去趟西北,两三个月之后就回京了。”

他想了想又说道:“他烧百日之前,我一定回京。”

百日后,就是苏清妤要嫁到沈家的日子。

苏清妤手里的筷子忽然滑落到桌上,碰撞到青瓷碗边,发出叮当的声音。

前世两个月之后,西北甘陕两省地动,天山雪崩,整个西北民不聊生。

顾若云当时掌管着苏家的产业,靠着发国难财赚了盆满钵满,还背刺了林家一刀,致使林家最后伤筋动骨。

苏清妤现在想起当时京城乃至整个北直隶的惨状,仍然心有余悸。

“正月里,不要在甘陕两省境内。”苏清妤低声说道。

她做不到见死不救,不管眼前的人信不信,她都要提醒一句。哪怕他最后死在西北,她也尽力了。

转念一想,前世严家三爷一直活着,那应该就是没事了。

严三爷却眉目一紧,问道:“什么意思?”

他这次去西北是要查一件大事,预计要一月末才能回京,也正好要去陕甘两省。

苏清妤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想着对策,总不能说自己重生一世吧。别说是不大熟悉的人,就是最至亲的人她也不会说。

心里急促,面上却不动声色。

严三爷一直盯着苏清妤,就见她沉思了片刻,说道:“我少时曾经梦见过一本书,里面说宣德十八年正月,陕甘两省天塌地陷,死伤无数。”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您说呢?”

苏清妤面色平静,好像只是随口一说。

可严三爷之前分明看见了她眼底复杂的情绪,惊惧,仇恨,盘算……

从那日这小姑娘闯进书房到今日相遇,他发现越来越看不透她了。

罢了,只能等从西北回来再详查了。

外面风雪骤停,珍珠忽然走了进来,在苏清妤身边低声说道:“小姐,奴婢方才回去查看了一下,大少爷来了,此时正和三小姐在一处。”


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苏清妤依旧面不改色,只是嘱咐几人盯着点程如锦,便继续看账册。

晚饭依旧是几碟素菜,一碗杂粮粥。

用过饭本打算继续去书房看账册,就见琥珀再次快步走了进来。

“小姐,表小姐让小厨房做了好几个菜,去老夫人的小佛堂看大少爷和三小姐了。”

苏清妤娇艳的红唇一张一合,问道:“都做了什么菜?”

“做了煎银鱼,脆皮鸭,冰糖肘子,拌芥菜,还有蜜汁藕。”

“厨房的马婆子可能是表姑太太的人,我特意去打探,她什么都没说。”

苏清妤嘴角漾起了一抹笑意,“走,我们去看看祖母。”

松鹤堂内,苏清妤眼眶通红地跪在老夫人脚边,身后的丫鬟翡翠手里还拎着食盒。

老夫人此时正在卧房里轻捻佛珠,见苏清妤红着眼跪在一边,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苏清妤低眉顺眼地说道:“祖母,我惦记三妹妹和大哥。如今天这么冷,不吃饭怕是受不住,真冻出病来可怎么好?”

老夫人没想到苏清妤经历了一场算计,还能顾念手足之情,脸上泛起欣慰的笑意。

“难为你还惦记他们,冷也得受着,犯下那么大的错,跪上三天都是轻的。”

苏清妤伸手挽住老夫人的手臂,撒娇地说道:“祖母,我给大哥和三妹妹求个情,我做了几个素菜,要不咱们去看看,也让他们垫垫肚子,好不好?”

苏清妤本就长得明艳,这一撒娇,倒是露出了小女儿的娇憨。再加上苏清妤的话说到这个份上,老夫人也不忍心拒绝,看看天色,便说道:“那现在就去吧,早去早回。”

苏清妤笑着扶起老夫人,祖孙两人朝着松鹤堂后院的佛堂走去。

刚推开佛堂外屋的门,就听里间传出说笑声,是程如锦的声音。

“表哥,你吃这个香酥鸭,我特意让厨房多炸了一会。”

“三表妹,这个银鱼是特意给你做的,尝尝合不合口味。”

紧接着是苏元恺的声音,“多谢表妹了,还好有你想着我们。”

“那个苏清妤,下次我一定让她没有翻身的机会。”

老夫人脸色铁青,抬脚往里面走去。

就见佛堂内三人席地而坐,苏元恺和苏宜慧正吃的满嘴流油。

老夫人历来的习惯是早起上香磕头,晚上不会过来。此时跪坐在地上的三个人都一脸惊诧地看向门口,老夫人骇人的目光让三人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程如锦反应最快,连忙跪在地上请罪,“祖母息怒,这件事是我的错。我想着天气冷,饿肚子伤身,忘了佛堂的规矩了。请祖母责罚,如锦绝无二话。”

苏元恺和苏宜慧也反应了过来,两人甚至顾不上擦唇角的油腻,也一起跪在一边请罪。

只是怎么看,都没有程如锦心诚。尤其是苏元恺,一边请罪,还一边用力咽下了嘴里的肉。

苏老夫人气得胸膛起伏,怒声吩咐身边的大丫鬟知春,“去通知侯爷,请祖宗家法,今日我要在佛堂打死这三个孽障。”

苏清妤扶着老夫人,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劝道:“祖母消消气,表妹也是心疼大哥,只不过忘了咱们苏家的规矩。她毕竟不是苏家人,也情有可原。”

老夫人想起程如锦的身世,眼底下意识涌出一丝厌恶的情绪。之前还觉得这丫头乖巧懂事,如今看来也是个拎不清的。

“如锦,你是要去沈家做妾的,虽不是我们苏家的姑娘,可也是在苏家长大,去了沈家以后万不可再这样行事,丢了家里的脸面。”


苏清妤先是查看了一下厨房的菜,心里盘算着都做什么,珍珠在她的指挥下也开始洗菜切菜。

“小姐,您什么时候学的做菜,还真的有模有样的,这花弄的还怪好看的。”

珍珠看着盘子里那朵萝卜围成的花,心情瞬间便轻松了下来。

就听苏清妤说道:“别急着笑,你先想办法去弄点素油,这些油里面都掺了荤油了。”

珍珠一愣,上前看向坛子,“小姐怎么看出来的?我看着和平日的素油没什么区别啊?”

苏清妤没时间跟她解释,只是嘱咐道:“你就说这里忙不过来,回去喊人。我需要的素油不多,你找个小点的瓷瓶揣在怀里给我带过来,别被人发现了端倪。”

“另外,再给我带一身衣裳。”

珍珠闻言郑重地点了点头,推开门走了出去。

过了差不多一刻钟的功夫,珍珠和翡翠一起走了进来,两人从怀里掏出了四个小瓷瓶,里面装着素油。

之后主仆三人一个烧火,一个切菜,一个做,配合的倒是默契。

眼看着到了用饭的时辰了,八个素菜一个汤也预备好了。

苏清妤换了一身月牙白璎珞纹的缎袄,碧色挑线襦裙,便亲自带着下人去了松鹤堂用饭的花厅。

她进去的时候,恰好苏老夫人和赵夫人也刚走进来。

苏清妤上前规规矩矩行了礼,又说道:“今日的菜是我前几日在护国寺学的,祖母和赵夫人别嫌弃。”

赵夫人五十出头的年纪,身量不高,但是精神矍铄,看向苏清妤的时候明显眼睛一亮。

“怪不得我姐姐一直夸,这样貌和气度,在京中也是一等一的。”

说着就拉住了苏清妤的手,直接从手上褪下了一只通体碧绿的玉镯子。

苏清妤见多了好东西,这东西一到手上,她就知道是顶级的料子。

“赵夫人,这镯子太贵重了……”

苏清妤话还没说完,就听赵夫人说道:“叫什么夫人,按理说你也该叫我一声姨母,长者赐,不可辞,收着。”

“是,姨母。”苏清妤乖顺地叫了应了一声,赵夫人乐的合不拢嘴,拉着人不放手。

“这丫头我一看就喜欢,可惜啊,之修若是活着就更好了。”

“不过没事,你既叫了我这声姨母,往后在沈家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姨母一定给你做主。”

苏老夫人见状也笑着说道:“我们家这丫头啊,说话行事可都没得挑,如今家里的俗事都是她在管着,一点都不用我们操心。”

能和卫国公府拉近关系,苏老夫人求之不得。卫国公府赵家先祖是开国功臣,三百年过去了,这一代卫国公还领着黔州二十万大军,手握重兵,实力不可小觑。

苏清妤扶着两位长辈坐下,又亲自掀开菜盘上的盖子。

“祖母,姨母,这道菜叫罗汉豆腐。豆腐是护国寺的,里面加了点温泉庄子送来的蒿菜。”

“这道菜叫佛光普照,是用白果……”

苏清妤正介绍菜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苏老夫人眉心微皱,谁这么没规矩?不知道她在待客么?

“姑母,今日这菜不能吃。”顾若云不顾丫鬟婆子的阻拦,执意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程如锦,程如锦手里拎着食盒。

苏老夫人不悦地看向顾若云,“你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不知道我这里有贵客么?”

顾若云带着程如锦上前给赵夫人行了礼,然后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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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本来在喝茶,沈昭两句话说的他一口茶水直接喷在了地上。

顾不得礼仪,白先生把茶盏放到楠木方几上,问道:“大小姐说什么?把林家的账清了?挂在账上十多年前的那笔账?”

沈昭心说,这白先生怎么年纪大了,脑子还不转了,她说的还不清楚么?

还有这反应,至于这么激烈么?

“就是那笔账,你现在账上有二十一万两,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卖的,库房里的古董字画,或者是宅子田地,抓紧给我凑够三十万两。”

既然父亲不拿她们母女当回事,该还的账也该还了。总不能母亲贴着嫁妆银子养家,外祖家还要贴钱给父亲养外室吧。

正好她需要银子囤粮,这笔银子到手,她就能和表哥大干一场了。

白先生用力咽了下口水,平复内心的惊诧和恐慌,他在侯府做了几十年账房,还从来没碰上过这么难的事。

三十万两,不是三十两,没有侯爷发话,他敢动这么大笔银子么?大小姐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这三十万两还给林家,侯府也就得喝西北风了。

“大小姐,这么大的事,我得去问问侯爷。”白先生开口说道。

沈昭哼了一声,“侯府内外涉及钱财的事,他什么时候操过心?现在母亲去庄子安胎,这些事都交给了我,出了事我担着,你怕什么?”

白先生无奈地看向沈昭,“大小姐,这数额太大了,真的不行。”

三十万两银子这么出去,侯爷还不得杀了他?再说了,这银子侯府若是想还,还会在账上挂了十多年么?摆明了根本不想给林家。

沈昭重重撂下茶杯,冷声说道:“事成之后如果父亲责怪,我给你五百两银子,让你带着全家去江南生活。你若是不肯帮我,那我不介意明天就换个账房,我也不怕你跟父亲告状,你看看他是信你,还是信我。”

白先生先是一阵错愕,随后便是满脸纠结。

大小姐才十多岁,怎么行事手段比夫人掌家的时候还要狠辣,这让他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

摆在面前的两条路,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沈昭也不催促,坐在首位安静的喝茶,看都未看白先生一眼。

过了好半天,白先生动了动堆满皱纹的唇角,“那小姐说,咱们卖什么好?宅子怕是一时半会不好出手,古董字画倒是有些值钱的。”

这几年账上的银子从未超过三十万两过,只要有要超过的趋势,侯爷就会买古董字画或者孤本古籍回来。有几次夫人明显生气了,顾及侯爷的面子没说什么。

沈昭想了想,说道:“那就卖古董字画吧,挑值钱好出手的卖,给你两三天时间,给我凑三十万两出来。”

白先生也沉吟了片刻说道:“好吧,就听小姐的。到时候需要签字画押的文书,小姐都要签好了。”

沈昭笑道:“那是自然,放心吧,我不会为难先生的。”

白先生心说,这还不叫为难?他怎么感觉小姐掌家,这家里的天就变了呢。

送走了白先生,等了片刻,苏氏粮行的四个掌柜就来了。

苏家在京城有四家粮行,分别在东南西北四城区。

这四家粮行是林家给林氏的陪嫁产业,包括四位掌柜,也都是林家的人。甚至就连粮食,都是林家在江南收的,派人送到这四家粮行。

可以说这四家粮行,就等于是林家送给苏家的下蛋鸡,只需要捡鸡蛋,什么都不必操心。所有的收益,都是苏家的,林家不会染指一分。

因林家是南直隶最大的粮商之一,所以这四家铺子在京城的口碑也极好,每年收益都有十几万两银子。

林生是西城粮行的掌柜,也是四家铺子的总掌柜,今年四十多岁,留着一撮山羊胡。

沈昭对林生等几位很客气,让人上了好茶,又寒暄客气了几句,才问道:“林大掌柜,咱们在京城的仓库和铺子里,现在总共有多少米?”

林生想也未想便说道:“仓库里还有三万石米,年底前还能再到两万石。”显然这些账目,都是烂熟于心的,并不需要多加思考。

沈昭眉头微微皱起,五万石……差的太多了。

她又问了现在的售卖情况和仓库的大小,便让几位掌柜回去了。

送走几位掌柜,沈昭站起身,“珍珠,让人备车,我要去找二表哥。”

又问道:“松鹤堂那边怎么说了?有消息了么?”

珍珠回道:“三小姐和大少爷并未去松鹤堂,雪z姨娘把三小姐接回了芙蓉苑,说是让三小姐先休息,这些事情晚点再说,侯爷虽然生气,但是也没说什么。”

沈昭也未多想,只以为雪z姨娘是心疼女儿。

午后,林氏商行后面的花厅内,沈昭正在听二表哥林文柏的唠叨。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来和我们商量一下?”

“嫁给死人,你怎么想的?别说是沈三爷,就是皇帝,死了也就没什么用了。”

沈昭吓得连忙白了他一眼,“表哥说什么呢?这话能随便说么?小心隔墙有耳。”

林文柏也知道刚才这句话僭越了,但是唠叨却没停。

“沈昭的事我都听说了,你不想嫁给他,表哥有的是办法,干嘛还要往沈家的坑里跳。”

“要我说,沈三爷那门子晦气婚事你也退了,若是怕受欺负,不如我在林氏族里找一个,你三表哥……”

沈昭连忙打断林文柏的话,这二表哥什么都好,就是嘴皮子碎,任由他说,还不得说到明日。

“二表哥,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林文柏一双剑眉微微挑起,笑着说道:“什么正事?说说看,听说现在你掌管家业了,不会是来求我帮忙的吧?”

沈昭心说,她可不是来求帮忙的,她是来给林家续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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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妤赤脚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那张冷艳到极致的脸,面皮还在。

她用力喘着粗气,努力平复心头的恐慌。

刚刚的噩梦还在脑中闪现。

不对,那不是噩梦,她能确定,那是她真实经历过的。

她甚至还能隐约感觉到脸上残存的痛感。

珍珠已经拿了丹羽织就的绣鞋过来,帮苏清妤穿上。

又问道:“小姐好些了么?一会儿还要和老夫人去祭奠沈家三爷,要不要再躺会儿?”

苏清妤一怔,沈家三爷的葬礼?那是宣德十七年冬天的事。

所以她是又回到了宣德十七年?

老天爷都嫌她太蠢,看不下去了么?

苏清妤面上不动声色,吩咐道:“给我换一身素净的衣裳,我现在就去松鹤堂。”

沈家这位去世的三爷,是沈昭的叔叔。年纪轻轻便已经入了内阁,却在办差回京的途中遭遇马贼突袭,摔下山谷,尸骨无存。

前世就是在沈家三爷的葬礼上,两家定了成亲的日子。因沈昭要守孝,所以沈家决定百日内两人成婚,算是热孝中成亲。

按照程如锦的说法,她和沈昭就是在今天的葬礼上成了好事。

苏清妤眼底划过一丝狠辣之色,今日,她就送沈昭和程如锦一份大礼。

珍珠帮苏清妤选了一套月白色的锦缎襦裙,外罩纯白色狐皮斗篷,头上只簪了一根暖玉簪子。

昨日才下了一场清雪,青石板路上结了一层冰霜。珍珠仔细扶着自家小姐,顺着抄手游廊缓步往松鹤堂的方向走去。

抄手游廊边上种了不少寒梅,此时一团团簇拥的红色,开的正好。

苏清妤一边盘算去沈家祭拜的事,一边不紧不慢进了松鹤堂。

过了穿堂到了宴息室,两个穿着浅色缠枝袄裙的丫头轻轻打起帘子,又向她行了礼。

进去之后,绕过八扇四季迎福紫檀木嵌白玉屏风,就看见一张堆漆螺母罗汉床摆在临窗。

五十多岁的苏家老夫人坐在其上,穿着一身暗色的祥云革丝褙子,头上戴着镶翡翠的金簪。虽然年过五旬,一双眸子依旧幽深犀利,绷着脸的时候,不自觉就能让人屏住呼吸。

“祖母安好。”

苏清妤刚见完礼,就听身后响起了脚步声,表小姐程如锦走了进来。

“祖母好,表姐好。”

按理说,程如锦应该叫老夫人一声姑外祖母,但是老夫人怜惜她无依无靠,便一直让她跟着众姐妹一样叫祖母。

程如锦祖籍江南,身量比苏清妤要矮上一头,说话娇娇柔柔。雪白的大毛斗篷里,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露出来,一脸的单纯无害。任谁看了,都想把她疼到心坎里。

苏清妤不自觉双拳紧握,恨不得拔下头上的簪子扎到她脸上,再亲手把脸皮撕下来。

但却还是笑着回了句,“表妹好,今天这身真是好看,妆容也娇艳,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

说者“无意”,听者却有些心虚。

程如锦扯出一抹笑意,“陪祖母出门,不敢不精心打扮,怕丢了苏家的脸。”

她说话的时候,两只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又低着头,后面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程如锦一向这个样子,把寄人篱下的卑微感,表现到了极致。

就像此刻,老夫人即便心有不满,但还是安慰道:“别的倒是没什么,只是头上那支红宝石的梅花簪子不大合适,卸了吧。”

又转头打量苏清妤,赞许道:“清妤这一身的打扮和妆容正合适,够庄重,又不失礼。”

程如锦也看向苏清妤,紧咬着下唇,眼底水光氤氲。

若是从前,苏清妤肯定会上前安慰几句的,此刻却只扫了她一眼,神色清冷。

程如锦伸手卸下红梅簪子,想了想,又擦了唇上鲜艳的口脂。

几人又说了两句闲话,老夫人看看时辰差不多了,便去换了一身素净的打扮。

廊下的暖轿已经候着了,仆妇们抬着暖轿,送老夫人和两位小姐到垂花门处乘车。

青帷华盖的马车停在二门外,管家苏忠在边上候着。

“老夫人,今日朱雀大街马车太多,您就和两位小姐共乘一车吧,也好有个照应。”

老夫人点头说道:“是该这样,咱们是去诚心祭拜,不可太高调了。”

事实上,也是高调不起来。

别看苏家如今还有个爵位,可和沈家比,还是差了不止一丁半点。

祖孙三人上了马车之后,老夫人又嘱咐苏清妤。

“今日你一定要好好表现,万不可在沈家丢了脸面,这门婚事,一定不能出现变故。”

苏清妤瞄了一眼脸色紧绷的程如锦,恭敬地说道:“是,孙女记住了。”

马车一进朱雀大街,速度明显降了下来。

透过马车的窗帘缝隙,苏清妤看见不远处沈家大门口一片皓白,沈家几位老爷正在门口迎客。

好在沈三爷要停灵七七四十九天,祭拜的人不会赶着一日来,不然这朱雀大街怕是都进不来马车了。

马车直接从西角门进去,往内院方向驶去,来沈家祭拜的女眷不多,都是和沈家沾亲的。这次老夫人带着苏清妤来,也是因为和沈家有婚约。

二门处,沈家二夫人杨氏带着丫鬟仆妇在那迎客,见是苏家老夫人来了,忙亲自上前搀扶。

“叔母来了,早上我们家老太太还念叨您呢,正好您来了,还能宽慰宽慰她。”

因沈家还没崛起的时候,两家的老太爷有点交情,便论了辈分。

内院的软轿已经等着了,祖孙三人上了轿子,去了沈老夫人住的庆元居。

沈家富贵,京中都是数得上的。

只看这雕着繁复花纹的紫檀木软娇,就不是一般人家用得起的。轿帘看着像苏州出名的云纱锦,轿子顶端还镶了夜明珠,奢华靡费。

苏清妤深知沈家的奢靡,并不为意。

可坐在轿子里的程如锦,却惊了眼,晃了心神,想嫁进沈家的心也更坚定。

轿子落下之后,丫鬟婆子上前搀扶各自主子,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伺候。

苏清妤出了轿子,入目就是青色云纹细布的衣角。

她缓缓抬起头,看见沈昭那张清隽的脸,不自觉双拳紧握。

却在沈昭看向她的时候,又巧妙地低垂下眉眼,掩藏住了恨意。

“清妤妹妹来了,祖母刚才还念叨你呢。”

十八岁的沈昭一身孝服,如同前世一样,站在那迎她。

苏清妤回了个礼,唇角强扯出一抹浅笑。

程如锦忽然走上前,盈盈俯身,腰z肢娇软。

一开口,音调便柔的能震到人心坎里。

“见过沈昭哥哥1。”


之前她对沈昭的嘲讽和愚弄,如今都原原本本打到了自己脸上。

程如锦在边上小心劝道:“三表妹别生气,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徐六少爷宠着你,你还怕什么?”

苏宜慧脸色惨白,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转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不远处的沈昭,最后直接晕在了丫鬟怀里。

沈昭远远地看了一眼被抬走的苏宜慧,掩藏住眼底的愤恨,端着茶面带笑意地进了正厅。

很快两家的聘礼就交割完了,苏承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送走了下聘的几人。

沈昭心急玛瑙的伤势,见没什么事了,转身便往内院走去。

苏承邺在她身后呵斥道:“你给我站住,今天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就算沈家下聘的时候看重沈昭,也改变不了她嫁给死人的事实,苏承邺并不觉得这个女儿还有什么用处。

相比之下,还是要嫁到徐家的苏宜慧,更有可能给家里带来助力。

沈昭停下脚步,却未回头,只是冷声说道:“我要回去看看我的丫鬟,父亲也去看看三妹妹吧,万一留疤影响婚事就不好了。”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碧水阁下人住的厢房内,玛瑙正半靠在珍珠的肩头,小口喝着药。

见沈昭进来,玛瑙和珍珠便要起身行礼,被她拦住了。

“别动,你好好喝药,身上还疼么?”

此时的玛瑙穿着单薄的寝衣,屋里点着炭盆倒是不冷。

听沈昭问话,玛瑙笑着答道:“不疼了,大小姐别惦记。奴婢皮糙肉厚的,好的快。”

沈昭心情复杂地看着玛瑙,前世她差点死在玛瑙的短刀之下,这一世玛瑙又为她挨了一鞭子。

一桩事抵一桩事,她们之间,算是两清了么?

玛瑙见沈昭盯着她发愣,以为她还在担心,便安慰道:“大小姐不用担心,这都是奴婢该做的,三少爷嘱咐奴婢,一定要护住小姐。”

沈昭心头泛起一抹苦笑,三表哥还真是会给她送人。送来的两个人,一门心思都记挂在他身上,这叫什么事。

她收回心思,对玛瑙说道:“这些日子别下地,好好养着。”又对珍珠说道:“找两个稳妥的小丫鬟照顾她的衣食起居,一定要养好了,别留下病根。”

玛瑙有些急,“不行,我得贴身保护小姐。”

沈昭安慰道:“这些日子我也不怎么出府,再说翡翠也快回来了。”

主仆三人正说着话,琥珀忽然急匆匆挑了帘子进来。

一边搓手哈了两口热气,一边说道:“小姐,芙蓉苑那边传出消息,说是三小姐发热了,还一直说胡话。”

沈昭想起卫国公那一鞭子,心下了然。同样挨了一鞭子,但是卫国公是武将出身,力气不是苏承邺能比的。再加上苏宜慧娇生惯养,又气的够呛,没准就严重了。

她淡淡嗯了一声,说道:“死了告诉我一声,我亲自主持丧仪,一定给她风光大葬。”

想了想又问道:“父亲在芙蓉苑?”

琥珀摇头说道:“侯爷去了韶华堂。”

沈昭冷笑出声,自己女儿病重,他还惦记着顾若云,看来她爹不止对她冷血。

这事倒是沈昭误会苏承邺了,苏承邺本来已经走到芙蓉苑门口了,却被顾若云的的丫鬟请去了韶华堂,说是云夫人有要紧事说。

不明所以的苏承邺又转道去了芙蓉苑,进去的时候顾若云准备好了酒菜,正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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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锦穿戴好就往紫薇苑走去,按照她昨日的吩咐,紫薇苑的下人连夜收拾了要带去温泉庄子上的东西。

四辆马车已经停在了门口,第一辆是林氏母女坐的,里面铺了厚厚的羊毛垫子,暖炉也已经点上了。

程如锦本想看看垫子够不够厚,寒冬天出门,冻着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她刚掀开车帘,眉眼就紧紧皱在了一起。

这味道……

“白露,换一辆马车,这辆车也不用送回去,跟着走。”程如锦说话的声音有些冷冽。

等到把林氏送到京郊的温泉庄子上,程如锦一刻都未多做停留就回来了。

回府之后,她让人把那个叫二喜的车夫叫到了偏厅。

二喜赶着空车去了一趟京郊,又赶着空车回来,心里早就七上八下了。

一进偏厅,就跪在了地上,“参见大小姐。”

程如锦嗯了一声,坐在主位上冷冷地看着他。十六七岁的少年,皮肤黝黑,说话的时候露出一口白牙,看眼神就知道,是个老实孩子。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么?”

“小人不知,请大小姐明示。”二喜说话的尾音些惊慌,和青砖贴在一起的手心微微颤抖。

程如锦哼了一声,问道:“马车里的羊毛垫子,是谁垫上的?”

那羊毛垫子是被麝香熏过的,从苏家到京郊皇庄,差不多半个多时辰的路程,密闭的马车内空气又不流通,那么重的麝香,母亲很可能直接小产了。

前世因为沈昭“不举”,程如锦没少研究药理,马车内的麝香明显是那种顶级的货色,药效不是一般的重。

顾若云还真舍得下血本,她现在愈发怀疑前世就是顾若云害的母亲早产。

二喜在听到羊毛垫子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止不住发抖了。

“小……小姐,小人知错了,求小姐责罚。”

程如锦伸手拍了一下楠木桌面,厉声呵斥道:“说。”

二喜断断续续,说出了实情。

原来在顾若云身边伺候的月桃,是二喜的表妹,也是他未过门的媳妇。

昨天晚上,月桃拿了羊毛垫子和麝香去了二喜的家,两人弄到了半夜。

二喜觉得这么做等于谋害主子,但是月桃说了,到时候夫人小产,没人顾得上查这件事,这羊毛垫子神不知鬼不觉扔了就是了。

月桃还给了二喜十两银子,有了这十两银子,二喜就能风风光光娶月桃进门了。

事情和程如锦想的差不多,她低声问身边的珍珠,“去查查,他和月桃的卖身契在哪?”

珍珠点头,下去查问了。

一盏茶的功夫,珍珠便快步回来了,“小姐,问清楚了,月桃的卖身契在表姑太太手里,所有韶华堂的下人,卖身契都在表姑太太那。”

“至于这个二喜,他不是卖身进来的。”

和程如锦预料的差不多,苏家内宅各院丫鬟的卖身契,都在各院的主子处。

她又低声对珍珠吩咐了两句,珍珠点点头出去了。

程如锦端起青釉白瓷的茶盏,抿了两口,开口说道:“你可知道谋害主母是什么罪名?今日这证据和你的证词往刑部一送,你可就没有活路了。”

二喜本就害怕,他从未做过坏事,昨天晚上熏完羊毛垫子,一晚上都没睡着觉。

此时听程如锦这么说,就更害怕了,十两银子就把命丢了。

“大小姐,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大小姐饶命。”

除了求饶,二喜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因为用力磕头,额头已经青紫了。

程如锦端坐在上首喝茶,也不说话,她越不说话,二喜就越慌。

直到珍珠带着月桃走了进来,程如锦才放茶盏。

月桃本来还诧异,大小姐怎么偷着找她了。可进门一看见二喜,神色就慌了。

她跪在二喜身边,看着他红肿已经挂着血迹的额头,“表哥,这是怎么了?”

程如锦哼了一声,“你还问他怎么了?你可把他害惨了。”

月桃能在侯府混成一等大丫鬟,自然什么都懂,一看这场面,就知道事情败落了。

她也不推脱,直接对程如锦说道:“大小姐,这事是我干的,跟我表哥无关,请大小姐放了他。”

二喜听月桃这么说,连忙抢着说道:“大小姐,这事处置我就行了,求大小姐放了月桃。”

程如锦嘴角微微扬起,没想到还是对有情人。有情,这事就好办了。

她看向月桃,“你为什么这么做。”

月桃想也没想,就说道:“有次奴婢冲撞了夫人,被夫人责罚了,就一直怀恨在心。”

她摆明了要自己揽下这事,不想攀扯上顾若云。

程如锦也理解,毕竟卖身契在顾若云那,真把顾若云抖出来,她也没好果子吃。不如把事情揽下,顾若云还能弥补她家里人。

“月桃,你若是这么答话,那我只能把你们俩送到刑部了。”

“至于有没有幕后主使,就看刑部堂官的能力了。”

“不过你猜,你们俩还能活命么?”

“可怜了,苦命鸳鸯,也不知道这么给人卖命,值不值得。”

月桃跪在地上紧咬着下唇,面无血色。

直到程如锦再次开口,“珍珠,去刑部报官,就说……”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月桃说道:“我说,大小姐,我都说。是表姑太太让我这么做的,麝香也是表姑太太给的。”

程如锦沉吟了片刻,对二喜说道:“让我饶了你也行,签个卖身契吧,我也不少给你,二十两银子。”

珍珠闻言开口说道:“小姐,他犯了大错,你还给这么多银子。二十两银子,买小丫头能买好几个了。”

程如锦摆手制止珍珠的话,继续说道:“我要你们两个为我所用,月桃的卖身契我也会想办法拿到手,你们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以后听我的,要么去刑部,自己选吧。”

“五年之后,我放你们自由,还会给你们一笔银子回乡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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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妤点头说道:“回头包二十两银子给她送去。”
话音刚落,寒烟阁破旧的院子门就被人一脚踢开。
苏承邺带着人呼呼啦啦走了进来,身边跟着雪/姨娘,两人都是脸色阴沉。
苏清妤眉目微蹙,站起身迎了出去。
“父亲怎么来了?有事?”
只见苏承邺扬起手腕,就朝着苏清妤的脸打了过来。
眼看着宽大的手掌就要落到苏清妤的脸上,可下一刻,苏承邺的手腕就被边上的翡翠抓住了。
翡翠抓住手腕往边上一扯,苏承邺就踉跄着歪了两步,差点摔到地上。
雪/姨娘厉声呵斥,“放肆,你一个下人,敢对侯爷动手?”
翡翠却退到一边,一言不发。就算她被罚,也不能让小姐挨打,三少爷送她来这,就是为了保护小姐的。
苏清妤上前两步,伸手扶起苏承邺,“父亲到底怎么了?女儿哪里惹你生气了?”
苏承邺一把甩开苏清妤,指着她厉声问道:“账上的钱呢?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私自挪走了三十万两。”
“银子在哪?赶紧给我拿出来。”
若不是这两日雪/姨娘一直说给苏宜慧置办陪嫁的事,他也不会去支银子,没想到去了账房,白先生说现在账上只有一万两银子了,其余的三十万两,都被大小姐拿去还林家的账目了。
苏承邺此时怒火中烧,恨不得掐死苏清妤。
苏清妤知道这事瞒不住,她也没想瞒着。
“父亲,银子自然是还给林家了,欠债还钱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谁允许你还的?那笔银子我还有用,现在马上给我要回来。”苏承邺沉声说道。
苏清妤眉心一拧,堂堂平宁侯,是怎么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的?可见这侯府,从根上就烂了。
“父亲,这笔银子已经欠了十多年了,大舅舅给免了利息已经很照顾咱们了。”
“传出去说平宁侯欠大舅哥的银子不还,也不好听,我怕落人口实,见账上有银子就还了。”
“若是再要回来……那对外要怎么说呢?”
“说父亲本来没想还?不好吧?”
苏清妤全程说话温和平缓,不急不躁,像是在耐心的解释。
可这话听在苏承邺耳朵里,就成了赤z裸裸的影射。像是被人当众抽了耳光,脸面直接被踩在了地上。
“你……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就擅自做主。”
“你母亲就是这么教你的?”
苏承邺不提林氏还好,他提起林氏,苏清妤低垂的眸子里立马泛起恨意。
他还好意思提母亲?这些年母亲兢兢业业操持家里,他却在母亲眼皮子底下养着外室。但凡他看见一点母亲的好,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我母亲教导的很好,她教导我做人要坦坦荡荡,无愧于心。”
苏清妤的语调明显冷了下来,语气里透着不耐。
雪/姨娘在边上看了半天,还等着拿回钱给苏宜慧置办嫁妆。
苏承邺已经答应她了,给苏宜慧按照三万两银子置办嫁妆。可等了半天,发现苏清妤根本没有拿钱的意思。
她便忍不住走上前,“大小姐,你好狠的心,眼看着妹妹议亲,你却拿走了家里所有的钱,你让你妹妹怎么出嫁?”
苏清妤看着雪/姨娘歇斯底里的样子,忽然轻笑出声,“姨娘,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家里好,毕竟这笔钱就算我不拿走,也会到外人手里。”
雪/姨娘不解,“你什么意思?谁是外人?你说你妹妹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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