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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道祖全文版

御风楼主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陈泰清陈义山的奇幻玄幻《麻衣道祖》,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御风楼主人”,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股股寒气开始在脏腑之中升腾而起,渐渐游走进血脉,陈义山低头一瞧,左臂上又有黑色的刺毛缓缓长出来了!妖气又发作了!他强忍不住,“咚”的一声,栽倒在地,浑身瑟瑟颤抖,难受至极,却紧咬牙关死不吭声。万一臭女人和小兔崽子在外面听见自己喊叫,必定会幸灾乐祸。死,也不能让他们小看了自己!只是地上也好冷啊,他朝着那蒲团缓缓爬了过去…......

主角:陈泰清陈义山   更新:2024-01-16 22: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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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泰清陈义山的现代都市小说《麻衣道祖全文版》,由网络作家“御风楼主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陈泰清陈义山的奇幻玄幻《麻衣道祖》,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御风楼主人”,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股股寒气开始在脏腑之中升腾而起,渐渐游走进血脉,陈义山低头一瞧,左臂上又有黑色的刺毛缓缓长出来了!妖气又发作了!他强忍不住,“咚”的一声,栽倒在地,浑身瑟瑟颤抖,难受至极,却紧咬牙关死不吭声。万一臭女人和小兔崽子在外面听见自己喊叫,必定会幸灾乐祸。死,也不能让他们小看了自己!只是地上也好冷啊,他朝着那蒲团缓缓爬了过去…......

《麻衣道祖全文版》精彩片段


颍川郡东南千里之外,红阳初升,云霞漫开,一阵悠扬的晨钟传出,响彻谷野,群鸟惊飞,翩翩而去。

在峻极中天、云雾缭绕的山巅之上,亭台楼阁相连,金顶悬空,钟声正是从其中传出来的。

一个道人在敲钟,一个童子在洒扫庭除,山上山下,烟云蒸腾,花草树木争奇斗艳,俨然是一派脱尘的世外之境。

突然间,一道流光从山巅划落,一柄飞剑“当啷”入鞘,两个人影从半空中飞下,吵闹声瞬间打断了这山中的安宁祥和:

“到了我这云梦山,就给我闭嘴!”

“我偏不!”

“再吵闹,我拔了你舌头!”

“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女人!”

“你再说一句?!”

“中山狼!白眼狼!蛇蝎妇人!”

“啪!”

一声脆响响起,骂声终止。

道人和童子都惊愕的看了过来。

一个冷艳的皂衣女子面带寒霜,怒气冲冲,把一个高大瘦削、脸色苍白的俊俏少年打翻在了地上。

这两人自然是叶南星和陈义山了。

千里之地,叶南星御剑飞行,本来只需要两个时辰就能到达云梦,但是加了一个陈义山之后,飞剑的速度就慢上了许多。

更要命的是,陈义山在飞剑上并不安宁,反复要求叶南星放自己回家,叶南星越是呼喝,陈义山越是不听,闹的叶南星心烦意乱,御剑的速度更慢,直到天亮,才飞回来。

叶南星开始的时候还故意恫吓陈义山,把他推下了飞剑然后又接住,本想以此来给陈义山弄个下马威,让他老实点,却没想到反倒是更激怒了他。

陈义山从小到大吃软不吃硬,本就是个不怕死的人,不但没认怂,反而叫骂的更狠了。

叶南星几次都想真的把陈义山给踹下飞剑去,把他活活摔死!

可到底还是念着陈家早年间的那点恩情,唯恐恩将仇报有损自己修行大道,所以强忍着不发飙。

下了飞剑,陈义山仍不听话,叶南星忍无可忍,终于一巴掌扇晕了陈义山。

这下好了,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那敲钟的火工道人和洒扫庭除的童子早就跑了过来,火工道人恭恭敬敬的对叶南星施礼:“恭迎叶仙长回山!”

童子跪下磕头:“参见师父!”

“嗯。”叶南星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十分威严。

童子看了看晕死过去的陈义山:“师父,这个人是——”

“一个……贱人!”叶南星看见陈义山就气不打一处来,心想百年来修出的平静祥和,被这小子一夜间给搅闹没了!

要不是……真想掐死他!

她挥挥手,吩咐童子道:“你去把他关到老祖洞里去!”

童子一怔:“老祖洞?可是师姐正在里面闭关啊。”

“雨晴的闭关期限已经到了,此时应该出来了,你带这贱人过去吧!”

“是!”

“什么不明不白的人,都能进老祖洞了,偏偏我没福享用……”童子有些不情愿的暗中腹诽了一句,走上前来,一把揪住陈义山,往金顶下走去。

金顶下方,草木层层遮掩之中,有个很不起眼的山洞,石门与山壁仿佛连在一起,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眼下那石门紧闭,童子拖着陈义山到达的时候,石门缓缓而开,一个明眸皓齿的红衣少女从里面走了出来。

“恭喜师姐出关!”童子满脸笑容的拱手行礼。

“师弟,你这么着急进洞啊?我还没出来,你就守在洞口等着了?怎么,我要是不出来,你还打算进洞赶我?”少女雨晴冷笑着说道,一双妙目瞥了眼陈义山:“他又是谁?”

“师姐误会我了。”童子心中暗骂,脸上赔笑道:“小弟才什么修为,哪里有资格进洞修炼?至于说赶师姐出关,就算给小弟十个胆子也不敢啊。是师父说师姐要出关了,然后才吩咐我带这个人过来,让他进洞的。”

雨晴脸色稍稍缓了些:“哦?这个人是师父新收的徒弟?”

她细细打量陈义山,觉得这少年相貌英俊,倒是不招人讨厌,只是气色很差,而且看年龄也不小了,师父会收这么个人做弟子?

童子摇头道:“不像是师父收的弟子,师父喊他贱人。”

雨晴:“……”

童子道:“也不知道师父让他进洞干什么。”

“师父让你做什么你就做,哪那么多废话?”雨晴不明所以,摆了摆手:“我先去见师父了。”

“恭送师姐。”

雨晴走后,童子冲着她的背影撇了撇嘴,心想本事没有师父大,脾气倒是学了十足!

嘟嘟囔囔的,童子满脸不忿的拖着陈义山进去。

那童子年龄本就不大,个头更是十分矮小,而陈义山的身量则相当高大,所以童子拖着他走路就显得滑稽且不便,正拖行之际,一个不留神,那童子把陈义山的脑袋撞到了凸出来的山石上,登时鲜血直流。

陈义山也就此被疼痛惊醒。

“你是谁?!”

陈义山没看见叶南星,只见一个小小童子正冷眼盯着自己,又觉得脑袋生疼,伸手一抹,血肉模糊,不由得惊怒交加。

“我是叶仙长的徒弟水月!奉仙师之命,带你进老祖洞,你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听候仙师的仙旨!”

“哼!什么狗屁仙旨,她还真把自己当仙女了!”

陈义山哪里把这个小童子放在眼中,起身就往外走,水月劈手揪住他后衣领,一把摔在地上,嘴里骂道:

“让你老实待着就老实待着,听不懂人话?!”

“小兔崽子你找打!”陈义山一声怒喝,奋然跳起,挥手要打水月,却被水月一脚又给踹翻。

这下踹中腰窝,疼的陈义山倒抽冷气,浑身上下使不出半点力气,站也站不起来了。

水月骂道:“真是,贱人一个!”

陈义山岔着气,说不出来话,只恶狠狠的看着水月。

水月啐了一口:“瞪我?我可告诉你,我们云梦派源自于希夷老祖,是传承了数百年的修仙门派,不是你们凡夫俗子眼中的红尘俗境!这个山洞是希夷老祖曾经修炼过的地方,洞中灵气浓郁,又有老祖残存的仙力护持,对修炼者极其有益,是我们云梦派的圣地!你是积了八辈子的福才能进来,敢在这里撒野犯浑,活不耐烦了!”

陈义山此时方缓过一口气来,当即讥讽道:“就这破洞也叫圣地吗?我们家的鸡窝都比它强些!”

“呵呵,真是俗子一枚!”

水月伸手指了指后面石壁:“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那是希夷老祖的像,可不是刻上去的,而是老祖在这里面壁悟道,经年日久,自然而然形成的一副像!旁边还有老祖亲手所书的七字仙旨,蕴含着极其深奥的大道,寻常人连看一眼都难!连我都没福进洞闭关修炼,你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被师父特许进来,就这还敢胡言乱语,亵渎圣地?小心折了你的草料!”

“谁爱待在这里就待在这里,本公子不稀罕!”

“你少跟我耍公子脾气,在这里你也不是公子,我也不是你家的奴仆。老实待着,再动打断你的狗腿!”

水月冷笑一声,大摇大摆的往外走去,顺手把石门给掩住了。

陈义山躺在地上歇了许久,这才狼狈起身,暗想打不过那个臭女人也倒罢了,连一个小屁孩子也打不过,对方连打带骂的,自己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他歇了片刻,起身去扯拽石门,却发现入手沉重至极,咬牙切齿憋得满脸通红硬是纹丝不动。

“放我出去!”

他狂拍石门,外面却了无声息。

喊了许久,声嘶力竭,他喘息了几声,扭过头来仔细打量这个洞穴,只见里面空荡狭窄,倒悬着许多钟乳石柱,凉意森森,当中亮着一盏长明灯,烛光如豆,还有一个蒲团静静的躺在地上,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臭女人,把我关在这里,分明是想要折磨死我!”

“没有吃的,没有喝的,臭女人好毒!”

“我越喊叫,她肯定越得意,不如节省些力气,等有机会再见到她,自有理会!”

“打不过她,难道还骂不过她?”

“嗯,君子动口小人动手!”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哼!”

陈义山自我安慰了一番,平心静气下来,走向洞穴深处,只见尽头有面石壁,光滑如同明镜,上有一道浅浅的人影,侧面而立,身着一条麻衣长袍,生的长发长须,仙风道骨。

人像旁边还有七个矫若游龙般的字迹——劈破旁门见明月!

陈义山突然想了起来,臭女人带走他之前,曾经说过,要把他放在什么老祖洞里悟道,刚才那个水月又说这是本门的圣地,什么灵气充裕,残存仙力,连他都没福进来……这洞,难道真是个好地方?

这幅人像,就是希夷老祖吗?

陈义山虽然是一介凡人,却也听说过各种各样有关希夷老祖的传说——

陈抟仙师,道号希夷,千余年前得道成仙,诛灭群妖,涤荡群魔,仙法无边!推演易数,著述无极,以至于河出图,洛出书,异象纷呈!那时候,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他骑驴从桥上过,见一妇人挑个担子,一前一后各有一个男孩儿,希夷老祖从驴背上笑翻了下来,言道:“一担两天子,从此天下太平矣!”

果然,两个男孩儿长大,平定天下,开创宋国江山,成为大陆最富庶的国家。

后来希夷老祖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去往了何处,有传言说他一睡五百年,梦中悟大道,只等有缘人度化成仙……

陈义山端详那画像良久,心想希夷老祖自然是天地间最厉害的仙了,而且是保佑万民的大仙,叶南星、叶明这类云梦派的人,嘴脸可恶,怎么可能跟希夷老祖有关?

还有这七字仙旨——劈破旁门见明月,蕴含极富奥义的大道?

扯呢吧?

七个字而已,能蕴含什么大道?

“嘶!”

陈义山正在胡思乱想,一阵刺痛陡然传来,接着便是奇痒无比,还有一股股寒气开始在脏腑之中升腾而起,渐渐游走进血脉,陈义山低头一瞧,左臂上又有黑色的刺毛缓缓长出来了!

妖气又发作了!

他强忍不住,“咚”的一声,栽倒在地,浑身瑟瑟颤抖,难受至极,却紧咬牙关死不吭声。

万一臭女人和小兔崽子在外面听见自己喊叫,必定会幸灾乐祸。

死,也不能让他们小看了自己!

只是地上也好冷啊,他朝着那蒲团缓缓爬了过去……


“嗷!”

黄昏时候,夕照空山,位于大陆中央的宋国境内,颍川郡府城西郊,一声狂吼惊动了半城百姓!

街头上,不少人驻足倾听,在悚然变色中议论纷纷:

“又有妖怪出现了?!”

“是啊,最近城里接二连三的丢失女眷,听说都与那妖怪有关!”

“我可听说了,是个蜘蛛妖,总是趁夜溜进城里,专一掳掠年轻美貌的女子!”

“这么可恶啊!”

“陈郡丞带人守株待兔了三个晚上,终于发现了那蛛妖的踪迹,暗暗追踪下去,在西郊找到了它的巢穴,天明时候打了起来。”

“这都打了一天了啊!”

“听声音,那蛛妖像是受伤了。”

“还是郡丞大人厉害!咱们颍川郡多亏了有他在!”

“是啊,老实说,就连咱们那太守,都不如郡丞大人……”

城外西郊,一个丈余高、通体刺毛的六足巨蛛被数十个重甲武士围在当中,左冲右突,又接连被逼退。

那些重甲武士个个身手不凡,左手持盾牌,右手持大戟,进退有度,攻守兼备,而且不急不躁,不慌不忙。

蛛妖不动,他们也几乎不动,但凡抓住机会就朝那蛛妖身上挺戟突刺,一旦蛛妖回攻,他们就用盾牌挡住,往后稍撤。

大戟很长,对付蛛妖有奇效,盾牌外面涂抹了一层厚厚的猪油,能防备蛛妖的蛛丝黏连,可谓是装备周到。

而外围,另有几十个手持强弓劲弩的武士,一波接着一波的朝那蛛妖猛射!

蛛妖无法突破武士的包围圈,就只能挨射,虽然毛皮坚硬,可还是到了穷途末路。

它有三条腿被戳伤,五只眼被刺瞎,背上还插着十几支特制的铁箭,血流遍地!

距离战场十余丈开外高地上,站着个劲装裹身的中年男子,相貌十分威严。他身旁还站着一个长身玉立的俊秀少年,也是劲装打扮,手里紧握着一柄长剑,正密切的关注着战局。

“父亲,蛛妖支撑不住了!”

“嗯,是到了收尾的阶段了。”

中年男子大喝一声:“变阵!杀!”

众武士立刻齐声呼啸,左右穿插,前后调动,那阵型顷刻间大变,由守变为攻!

二十人持盾围拢,二十人缩身在后,挺进之中,盾阵稍稍散开,二十杆大戟迅猛刺出,蛛妖“嗷”的一声惨叫,腹部又多出了几个血洞,眼也又瞎了一只!

它转动着仅剩的两只残眼,怨毒的看向那个中年男子,蓦地嘶吼一声,然后便发狂似的朝对方狂奔而去!

那中年男子正是颍川郡的郡丞陈泰清,少年则是他的独生爱子陈义山。

“义山,等下灭了此妖,你带人去它的巢穴把受害女子都救出来。”

“是!也不知道这蛛妖掳掠女子们是干什么?”

“干什么?这些妖孽,都以为采阴补阳能成大道,但——”

他话音未落,突然发现蛛妖拼着又断了一条腿,多了十来个血洞,硬是拼死冲出了重甲武士们的包围圈,朝着自己这边疯狂奔来!

蛛妖自知必死,但临死也要拉上陈泰清做垫背,怨愤之下,速度快的惊人!

重甲武士们追赶不上,纷纷叫喊:

“大人小心!”

“大人快跑!”

陈泰清冷笑一声,已经抽剑在手!

身为郡丞,整个颍川郡仅次于太守的高官,负责一郡安危,下治群贼,上灭妖邪,他还从未临阵脱逃过!

就这眨眼间,蛛妖已到跟前,陈泰清喝道:“义山退后!”

陈泰清自己不怕蛛妖,却怕儿子有什么闪失!

但父子彼此连心,陈义山哪里肯退?他抽出长剑,紧紧跟上父亲的脚步。

寒光闪处,陈泰清迅疾斩断了蛛妖的一条螯肢,那蛛妖当即滚翻在地,腹下却“嗤嗤”乱响,一道井绳粗细的浓白蛛丝喷溅出来,闪电般缠住了陈泰清的手腕!

“不好!”

陈义山见父亲危险,当即纵身跃起,人在半空撩剑挺刺,只听“噗”的一声,鲜血飞溅!

这一剑,精准无误的刺在了蛛妖的头腹交接之处!

紧接着,他足踏蛛妖后背,顺势横削,“啪”的一声,蛛妖的脑袋滚落尘埃!

“好!”

“少公子厉害!”

“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

武士们纷纷喝彩,陈泰清也心有余悸地松了一口气,刚才实在是太猛烈了,如果不是儿子出手,自己这晚节怕是难保了。

他挥剑斩断缠在腕子上的蛛丝,擦了擦脸上的汗,正想夸儿子两句,却猛然看见那根被斩断的蛛妖螯肢倏的弹起,螯牙外露,闪电般咬在了儿子的左臂上!

“唰!”

陈义山忍住剧痛,手起剑落,把那螯肢又削成两半!

陈泰清脸色煞白的跑了过去,一把扯住儿子的胳膊:“咬中了?!”

蛛妖一身妖气毒素都在螯肢的螯牙中,被咬一口,非同小可!

陈义山早觉一股气寒彻骨的冷意顺着臂膀涌进了体内,当即打了个寒颤,却仍旧强笑道:“没事,跟被狗咬了一口似的。”

“忍着!”陈泰清瞥见儿子臂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惊惧之下,当即就决定把那伤臂给斩断!

他与各类妖怪交手多年,深知被妖咬中的厉害,妖气一旦进入血脉,后患无穷!

毒蛇噬指,壮士断腕!

但陈义山突然“嘶”的一声,一把撕开了自己胸前的衣襟,颤声说道:“好痒!”

陈泰清一愣之下,但见一股黑气从儿子的左臂贯穿至前胸,隐隐之中,已经有细小如针的黑色毫毛从儿子的肌肤里生出!

“妖气已经蔓延到心肺了……”

陈泰清身子一晃,剑掉落在了地上。

“儿子是不是中了妖毒?”觑看着父亲的脸色,再一看臂膀上黑毛渐生,陈义山也惊骇起来。

“没,没事,我马上找名医给你救治!”陈泰清眼圈湿润,强忍着没落泪,扭头吩咐手下:“你们留下两人送我回府,其余的去解救那些被害的女子。”

“是!”

目送陈家父子远去,几名武士面面相觑,都叹息了起来,他们知道,陈义山是没救了。

……

陈泰清带儿子回府,立刻请颍川名医前来会诊。

妖气在陈义山体内已经完全蔓延开来,遍布血脉,涌入脏腑,黑色刺毛生满了左臂、前胸,渐渐连脖颈上也开始发痒!

奇痒!

极寒!

陈义山伸手乱挠,却被陈泰清阻止:“忍着,不能抓挠!”

“是……”

夫人在旁边看儿子忍得五官扭曲,浑身打颤,整张脸已经没了人样,登时泪如泉涌:“儿啊,儿啊!”

陈义山瞥见,勉力挤出一丝笑:“爹娘不必担心,儿子的身体从小打熬出来的,比一般人都强……”

“郡丞大人,借一步说话。”颍川名医之首苍琅先生神色凝重,把陈泰清叫到了外厅,叹息道:“小可无能,请府上早做准备吧。”

陈泰清拳头握紧:“准备什么?”

“大人,您跟妖孽打交道已久,应该明白令公子的情况何等凶险!”

“请先生明说!”

“以小可看来,那蛛妖定是临死之前,把几乎全部妖气尽数汇聚于螯牙之上,然后噬咬!”

陈泰清沉重的点了点头,当时他在场,自然明白苍琅先生所说无误。

“现如今,妖气遍布公子周身,侵入血脉骨髓,就算神仙也难救!小可说句不中听的话,此时公子若是丧命,倒还好说,就怕他成为半妖半人之身,到时候祸及满门啊!”

陈泰清听的手脚冰凉,眼睛死死的盯着苍琅先生,嘶声说道:“你,你是要我杀了他?”

“是!”

“你——”陈泰清颤声喝道:“虎毒还不食子!”

“大人,您也看到了,公子已经有半边身子长出了蛛毛!这样下去,到不了天亮,他就会变成不人不妖的怪物!”

陈泰清身子一软,就势瘫坐在了厅中的椅子上,面如死灰,像是在瞬间苍老了十几岁,他半晌无言,只挥了挥手:“先生请回吧。”

苍琅先生摇了摇头,带着名医们,匆匆离去。

夫人从内室匆匆出来:“你,你真要听那个姓苍的话,杀了咱们的儿子?!”

“你,都听见了?”

“我听见了!我们夫妇活了半生,就这一点骨血,你要是敢下毒手,我也不活了!”

“你以为我活得了吗?!”陈泰清伸手捂住了脸,两行清泪从指缝里溢了出来。

陈夫人怔住了,自她嫁到陈家以来,也经历过不少风浪,却从未见过自己的夫君流过泪……

“公子,你干什么?!”

内室忽然传出了丫鬟的一声惊呼,陈氏夫妇连忙拥了进去,只见陈义山咬着嘴唇,颤巍巍半坐在床上,丫鬟手里捏着一把匕首。

“公子他要自杀!,刀被我夺下了……”丫鬟面无人色的说道。

“儿啊!”夫人一把抱住了陈义山,大哭起来:“你这是要娘的亲命啊!”

陈泰清也连忙别过去了脸。

“爹娘,儿子不孝,怕是要先走一步了。但在走之前,儿子想为你们做最后一件事。”陈义山勉强保持着一丝神智,坚定的说道:“父杀子,必然会落下不义之名,就让儿子自我了结吧!”

原来,他也听到了苍琅先生的话,只是为了不让父母难做,才选择自己动手。

“胡闹!我与妖孽打了半辈子交道,难道还不如那苍琅先生?他徒有虚名,懂个屁!你因为他的话就要自杀,那才是陷你父母于不义!我陈泰清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平生没做半点亏心事,老天他敢让我绝后!你等着——”

说罢,陈泰清双眼通红的转身离去。

陈义山与母亲对视了一眼,都莫名的心安了下来。

父亲要他等着,那应该是有办法了。

“儿啊,你好好休养,千万别再胡闹了,你爹肯定有办法的!”

“嗯……”陈义山其实也坚持不住了,寒意已经冰的他全身麻木,倒是不觉得痒了,神智一点点消失殆尽,他往后一倒,晕死了过去。

夫人又哭了几声,吩咐丫鬟把内室的利器全部拿走,然后自己守在儿子床边,须臾不敢离开。

陈泰清匆匆奔往后宅,大门一推,快步迈进陈氏祠堂,手捻三根香,恭恭敬敬的在一众牌位前轰然跪下,再三拜道:“列祖列宗,咱们陈家的最后一点骨血危在旦夕了!还请祖宗们显灵,救救义山啊!若是他没了,我也自绝于宗祠之内!你们就彻底绝后了!”

片刻静默。

“砰!”

忽然一声响,近前的一溜牌位中倒了一个。

“曾祖父?!”陈泰清精神一震,匍匐着爬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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